资本家大小姐嫁瘸军官有灵泉甜宠(陆岩)全文浏览_资本家大小姐嫁瘸军官有灵泉甜宠全文浏览
第一章:穿书成了替嫁大小姐 "姜暖,你姐姐有心上人了,这婚事你得替她。" 我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绣着牡丹的锦缎帐顶,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红木梳妆台上洒下斑驳光影。这不是我的公寓。 头痛欲裂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我还在赶设计稿,顺手点开了一本叫《岁月如歌》的年代文小说,吐槽了几句"又是圣母女主忍辱负重"的套路就睡着了。 然后,我穿书了。 "姜暖?听见没有?"尖细的女声再次响起,我转头看见一个穿着深蓝色改良旗袍的中年女人站在床前,脸上堆着假笑,眼里却闪着算计的光。 林美芳,我现在的"继母",书中女主悲惨命运的开端。 "听见了。"我下意识回答,声音有些嘶哑。这不是我的声音,却奇妙地与我原本的音色相似,只是更柔一些。 "这才懂事。"林美芳满意地点头,脸上的粉随着她夸张的表情簌簌往下掉,"陆家虽然现在情况特殊,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姐姐心气高,看不上那个瘸腿的,可你得为家里想想。" 我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冷意。书中剧情我大概记得——资本家大小姐姜暖被迫替继姐嫁给残疾军官,在婆家受尽白眼,最后还被继母设计陷害,落得个凄惨下场。 "陆岩虽然腿脚不便,但好歹是个营级干部,"林美芳继续道,仿佛在施舍多大的恩惠,"你这样的出身,能嫁出去就不错了。" 我藏在被子下的手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 "什么时候?"我轻声问。 "今天下午!"林美芳显然没想到我这么"配合",喜形于色,"陆家那边都打点好了,你只管穿上嫁衣跟你爸走就行。" 等她扭着腰离开后,我立刻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环顾这个属于"姜暖"的房间。精致的红木家具,墙角的留声机,梳妆台上昂贵的进口化妆品,处处彰显着原主资本家大小姐的身份。 我拉开衣柜,里面挂着几件素色旗袍和连衣裙,角落里还放着一个小皮箱。打开一看,是几件旧衣服和一本相册。 相册里有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温婉的年轻女人抱着小女孩站在花园里。照片背面写着"暖暖五岁生日,与妈妈在玫瑰园"。 原主的母亲,书中只提过一句"早逝"。现在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我迅速翻找房间,在床头柜暗格里发现了一本日记。匆匆浏览后,我确认了两件事:第一,原主母亲死得蹊跷;第二,原主在姜家过得连佣人都不如。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 "暖暖,是爸爸。"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 我迅速藏好日记,理了理睡衣去开门。门外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眉眼间与我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相似,但眼神闪烁不定。 "你阿姨都跟你说了吧?"他直接进入主题,连寒暄都省了。 "说了。"我低着头,扮演着懦弱的原主。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陆家虽然现在不比从前,但在军区还有影响力。你嫁过去,对我们家...对你都有好处。" 我差点冷笑出声。卖女儿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我有个条件。"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 姜父明显愣住了,显然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会提条件。 "我要妈妈的嫁妆和外婆留下的首饰盒。" 姜父脸色变了变:"那些东西现在不方便..." "不方便带走的话,可以先放在家里。"我打断他,"但我必须看到它们,确认完好无损。否则,今天下午陆家见到的可能不是一个顺从的新娘。" 我的语气很轻,但姜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大概从没想过,一直被忽视的二女儿会有这样的一面。 "你...你变了。"他狐疑地看着我。 "人总会变的,特别是知道自己要被卖掉的时候。"我微笑。 姜父匆匆离开后,我关上房门,长舒一口气。穿书已成事实,我必须在这个陌生的年代活下去,而且要比原书的结局活得更好。 替嫁?没问题。反正书中对那个瘸腿军官陆岩的描述很少,只说他性格暴戾。但作为现代人,我清楚很多"暴戾"背后都有原因。 更重要的是,嫁出去意味着离开姜家这个狼窝。有了自由身,我才能查清原主母亲的死因,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打开窗户,看着院子里盛放的蔷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美芳,姜媛,还有这个便宜爹,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2章:瘸腿军官的秘密 我穿着不合身的红色嫁衣站在陆家客厅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这件衣服明显是按照姜媛的身材改的,肩线勒得我生疼。 "陆营长马上就来。"一个穿着军装的小战士给我倒了杯茶,眼睛却不敢看我,耳根通红。 "谢谢。"我接过茶杯,借机环顾四周。 陆家的房子比我想象中简朴许多,三间平房带个小院,白墙黑瓦,家具都是实用的木制品,没有任何花哨装饰。唯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几张奖状和一面锦旗,上面绣着"英勇无畏"四个大字。 "姜同志。" 低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差点打翻茶杯。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一身笔挺的军装,右腿却明显不自然地弯曲着,倚靠在一根木质拐杖上。他的眉骨很高,在眼窝投下深深的阴影,却遮不住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 陆岩。我的"丈夫"。 我下意识屏住呼吸。书中描写的"暴戾瘸子"此刻就站在我面前,可他身上散发出的不是暴戾,而是一种沉淀过的坚毅,像一把入鞘的军刀。 "陆营长。"我放下茶杯,站直身体。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不用这么正式。"然后转向小战士,"小李,去炊事班说一声,今晚加个菜。" 小李敬了个礼跑出去了,屋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两人。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我偷偷打量陆岩,发现他也在打量我,目光冷静得像在检阅新兵。 "你父亲说,你自愿替嫁。"他忽然开口。 我差点笑出声。自愿?那个便宜爹还真敢说。 "我父亲还说了什么?"我反问。 陆岩的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他说你性格温顺,手脚勤快,是个过日子的好手。" 这次我真的笑了:"那您可能要失望了。" 出乎意料,陆岩点了点头:"诚实。不错。" 他拄着拐杖走到桌前坐下,动作利落得完全不像一个腿脚不便的人:"坐。我们谈谈。" 我坐下,心跳莫名加速。这个陆岩和书中描写相差太远了。 "首先,我知道这是包办婚姻,你不情愿,我也不情愿。"陆岩开门见山,"但既然已成事实,我们可以达成一个互利的安排。" 我挑眉:"什么安排?" "表面夫妻,互不干涉。"陆岩的声音很平静,"我提供住所和生活费,你负责家务和应付外界。私下里,我们各过各的。" 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我暗自松了口气,但同时又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听起来很公平。"我点头,"不过我有个条件。" 陆岩似乎有些意外:"说。" "我要继续读书或者工作。"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不想做笼中鸟。" 陆岩沉默了片刻:"现在形势复杂,你这样的出身...读书工作都不容易。不过,"他顿了顿,"我可以帮你问问。" 我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谢谢。" "不必。"陆岩站起身,"你的行李在隔壁房间,去看看还缺什么。我去炊事班看看。" 他拄着拐杖往外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对了,你父亲给你的嫁妆在床底下,我检查过了,没有违禁品。" 等我回过神来,陆岩已经离开了。我赶紧跑到隔壁房间,果然在床下发现了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和母亲的首饰盒,还有——我的心脏猛地一跳——那本残缺的日记。 我迫不及待地翻开日记,最后一页上有几行潦草的字迹: "老宅的古井有问题...他们不想让我发现...暖暖,记住,玫瑰园下面..."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下一页被整整齐齐地撕掉了。 我反复读着这几行字,手指微微发抖。玫瑰园?老宅?母亲的死果然不简单。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日记塞回箱子推回床下。 "吃饭。"陆岩在门外简短地说。 晚饭很简单,一盘青菜炒肉片,一碗鸡蛋汤,两碗米饭。陆岩吃饭的速度很快,但动作并不粗鲁,反而有种军人特有的利落。 "明天我要去团部报到,晚上才回来。"他突然说,"钥匙在门框上,粮票和钱在抽屉里。" 我点点头,想起一件事:"陆营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他抬眼看了我一下,算是默许。 "为什么答应这门婚事?以你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 陆岩放下筷子,眼神忽然变得很深:"你父亲帮过我一个忙。而且,"他嘴角扯出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我这个样子,也没什么好挑的。" 我想说他的腿伤并不影响什么,但最终只是沉默地扒完了碗里的饭。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陆岩也没推辞,只是坐在院子里擦他的那把54式手枪。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却莫名让人移不开眼。 夜里,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隔壁房间陆岩均匀的呼吸声,思绪万千。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穿书、替嫁、发现母亲的秘密线索...还有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陆岩。 我悄悄爬起来,再次翻出母亲的日记,就着月光反复查看那几行字。玫瑰园下面有什么?老宅的古井又藏着什么秘密?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从隔壁传来。我赶紧藏好日记躺回床上,屏住呼吸。 脚步声停在我的门外,片刻后又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却在枕头下摸到一个硬物——一把小巧的钥匙,用细绳穿着,可以挂在脖子上。 这是...母亲首饰盒的钥匙?我记得首饰盒明明已经锈死了,怎么会... 一个念头闪过——难道这是陆岩放的?可他为什么要帮我? 带着满腹疑问,我慢慢进入梦乡。梦里,一个酷似我的女人站在一口古井边,朝我伸出手,嘴里说着什么,可我怎么也听不清... 第3章:军属大院的新生活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时,我已经醒了。陌生的房间,硬板床,还有远处传来的口号声提醒着我——这里是我的新家,陆岩的住处。 厨房里传来锅碗的轻响。我赶紧穿好衣服推门出去,只见陆岩正单腿支地,用一把军用小刀削土豆,动作快得惊人。 "我来吧。"我走过去接过刀。 陆岩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推辞,拄着拐杖站起身:"米在缸里,菜在院角的小菜园。" "你去忙吧,早饭好了我叫你。"我说。 陆岩点点头,转身去了隔壁房间,关上门。我隐约听到抽屉拉开的声音,还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早饭很简单——稀饭、咸菜和陆岩削好的土豆丝炒辣椒。我把饭菜端上桌时,陆岩已经换了一身笔挺的军装,正在系风纪扣。 "你今天要出门?"我问。 "团部开会。"他简短回答,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不错。" 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我们沉默地吃完早饭,陆岩收拾好碗筷,动作利落地洗了起来。 "我来洗吧。"我站在厨房门口说。 "分工明确。你做饭,我洗碗。"陆岩头也不回,"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你自己解决。晚上可能回来晚,不用等我。" 他擦干手,从门后取下军帽戴上,又检查了一下腰间的手枪。阳光下,他的侧脸线条坚毅如石刻,帽檐下的眼睛锐利而深沉。 "对了,"临出门前他忽然转身,"隔壁周嫂子人不错,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她。"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虽然右腿不便,但速度丝毫不慢。 收拾完厨房,我决定去拜访这位"周嫂子"。刚推开院门,就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正站在隔壁门口晾衣服。她个子不高,圆脸,扎着两条粗辫子,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你就是陆营长的新媳妇吧?"她先开口了,声音洪亮,"我是周建国家的,你叫我周嫂子就行!" "周嫂子好,我是姜暖。"我微笑着走过去。 周嫂子上下打量我,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走,进屋喝茶去!我蒸了桂花糕,正好尝尝。" 她的热情让我措手不及,但很温暖。周嫂子家比我们的大一些,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好几张奖状和一张结婚照。 "我们家老周和陆营长是一个团的,"周嫂子给我倒了杯花茶,"听说陆营长结婚了,我们都吓了一跳!" "为什么?"我接过茶杯。 周嫂子神秘地压低声音:"陆营长可是咱们团有名的’冷面阎王’,多少文工团的小姑娘往跟前凑,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她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补充,"当然,我不是说你不漂亮!你比那些文工团的都俊!" 我忍不住笑了:"没关系。其实...我们是家里安排的。" "嗨,现在谁不是啊!"周嫂子不以为意,"我和老周也是组织介绍的,不也过得好好的?"她凑近一点,"陆营长人不错,就是性子冷了点。你知道他那腿怎么伤的吗?" 我摇摇头。 "去年发洪水,他去救被困的村民,房子塌了,他把战友推出去,自己被房梁砸中了腿。"周嫂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医生说再偏一寸就伤到脊椎了,差点瘫痪!" 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原来陆岩的腿伤是这样来的。书中只简单说他是"因伤退役的瘸腿军官",却没说背后的故事。 "他...现在还在部队?"我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周嫂子一脸骄傲,"陆营长可是咱们团的宝贝,要不是腿伤,早升副团了!现在主要负责训练新兵和战术研究。"她突然压低声音,"听说他枪法神得很,能百步穿杨!" 我正想再问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女声:"周家的!周家的在吗?" 周嫂子脸色一变:"坏了,是李科长家的。"她快速对我耳语,"这人最爱搬弄是非,你从后门走,别让她看见你。" 我点点头,轻手轻脚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回到自家院子,我松了口气,同时感到一丝荒谬——我居然在自己的"家"里像做贼一样。 下午,我决定回姜家一趟。母亲的遗物我只拿到了一部分,还有一些留在我的旧房间里。更重要的是,我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关于"老宅"和"古井"的线索。 姜家大院还是老样子,青砖灰瓦,气派得很。我敲了敲侧门,开门的王妈看见我,眼睛瞪得溜圆:"二、二小姐?" "我回来拿点东西。"我平静地说。 王妈犹豫了一下,还是让我进去了。我直奔原来的房间,却发现门锁换了。正当我思考怎么撬锁时,一个尖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哟,这不是我们新嫁人的二小姐吗?" 我转身,看到姜媛倚在走廊柱子上,一身时髦的列宁装,头发烫成时兴的大波浪,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姐姐。"我淡淡地打招呼。 姜媛走近几步,上下打量我:"陆家怎么样?那个瘸子没虐待你吧?"她夸张地叹了口气,"本来该我受这个罪的,多亏妈妈疼我..." 我强压住火气:"我来拿妈妈留给我的东西。" "什么东西?"姜媛脸色一变,"姜家的东西都是我和妈妈的,哪有你的份?" "妈妈的首饰盒和日记。"我直视她的眼睛,"还有我的衣服。" 姜媛冷笑一声:"那些破烂早扔了!你现在是陆家的人,还回来要东西,要不要脸?" 我知道跟她争辩没用,突然换了个话题:"对了,姐姐,陈明远同志最近还好吗?" 姜媛的脸色瞬间煞白。陈明远是她的秘密情人,一个文工团的小提琴手。书中后来正是因为这个人,姜媛才会逃婚。 "你、你胡说什么!"姜媛声音都变了调。 我微笑着凑近她耳边:"上周日下午,人民公园湖边柳树下,他送你一条红丝巾,对吧?" 姜媛像见了鬼一样后退两步:"你怎么...你跟踪我?"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继续微笑,"把妈妈的东西还我,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否则,我不介意跟爸爸聊聊这件事。" 姜媛咬牙切齿地瞪着我,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扔在地上:"滚!东西在你床底下,拿了赶紧滚!" 我弯腰捡起钥匙,径直走向我的旧房间。姜媛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跺脚,但没敢再阻拦。 房间里已经积了一层薄灰,看来我走后没人进来过。我跪下来,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是几件旧衣服、几本书,还有——我的心跳加速——母亲的首饰盒和一本相册。 相册里全是母亲和我的照片,从我还是婴儿到她去世前一个月。我快速翻到最后几页,突然停住了——有一张照片上,母亲站在一个陌生的院子里,背后是一口古井,井台上刻着模糊的花纹。 照片背面写着:"暖暖周岁,于青山老宅。井水甘甜,可治百病。" 我的手微微发抖。这就是母亲日记里提到的古井吗?"可治百病"是什么意思? 我迅速把东西收拾好,正准备离开,走廊上突然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箱子藏到衣服下面,刚站起身,门就被推开了。 林美芳站在门口,一身藏青色旗袍,脸上挂着假笑:"暖暖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陆岩还在家等我。"我故意提起陆岩的名字。 林美芳的笑容僵了一下:"陆营长...对你好吗?" "很好。"我微笑,"比在家里好多了。" 林美芳的眼睛眯了起来:"暖暖,你变了。" "人总会变的,特别是知道自己母亲怎么死的时候。"我直视她的眼睛。 林美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你妈妈是病死的!" "是吗?"我抱起箱子,"那为什么她死前一天还好好的,还说要带我去老宅?为什么她死后你立刻烧了她所有的笔记?" 林美芳后退一步,手紧紧抓住门框:"你...你疯了!快滚!别再回这个家!" 我昂首挺胸地从她身边走过,心跳如鼓但步伐坚定。走出姜家大院时,我长舒一口气,同时感到一阵后怕——我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 回到陆家时天已经黑了。推开门,屋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房透出一线灯光。我轻手轻脚地走向卧室,却听见陆岩的声音: "回来了?" 我吓了一跳,转身看见陆岩站在书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本书。 "嗯,回...回家拿了点东西。"我下意识抱紧了箱子。 陆岩的目光落在箱子上,又移回我的脸:"吃饭了吗?" "还没。" "厨房有面条和鸡蛋,自己下。"他说完,转身要回书房,却又停住,"以后晚上出门,带上手电筒。"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陆岩关上了书房门,我站在黑暗的客厅里,突然觉得这个冷冰冰的"家"有了一丝温度。 回到卧室,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箱子检查战利品。首饰盒里是一些简单的银饰和玉镯,没什么特别。但当我仔细检查时,发现底部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缝隙——是个暗格! 我用从姜媛那里拿来的钥匙试了试,果然打开了。暗格里只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青山县柳树镇向阳村17号"。 这是...老宅的地址? 我小心地收好纸条,又翻看那本相册。在母亲与古井的那张照片背面,还有一行小字:"灵泉不枯,血脉不断。" 灵泉?这是什么意思? 正当我陷入沉思,门外传来脚步声。我赶紧把东西藏好,抬头看见陆岩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面。 "给你。"他简短地说,把面放在床头柜上。 我愣住了:"你不是说..." "突然饿了,多做了一碗。"陆岩转身要走,又停下,"明天我要去青山县出差,两天后回来。" 青山县?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不正是老宅所在的县吗? "去...做什么?"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只是随口一问。 陆岩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透我的心思:"例行训练检查。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路上小心。"我低下头。 陆岩沉默了片刻,突然说:"姜家的事,需要帮忙就说。" 我惊讶地抬头,但他已经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吃完早点睡"飘在空气中。 我捧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面,心绪复杂。陆岩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姜家?他知道了什么?还有,他去青山县真的只是巧合吗? 面条很香,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我小口吃着,突然意识到——这是我穿书以来,第一次有人专门为我做吃的。 第4章:母亲的秘密花园 天还没亮,我就被院外的汽车声吵醒了。透过窗户,我看见陆岩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正把一个行军包扔进吉普车后备箱。 他要去青山县了——那个藏着母亲老宅的地方。 我鬼使神差地披上外套跑出去,清晨的寒气让我打了个哆嗦。陆岩听见动静转过身,眉头微蹙:"吵醒你了?" "没有,我...我就是想问问,需要准备什么吗?"我搓着手臂,随口编了个理由。 陆岩的目光在我单薄的睡衣上停留了一秒,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件军大衣扔给我:"不用。回去睡吧。" 军大衣上带着他的体温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我下意识裹紧了些:"要去几天?" "两天。"陆岩关上车门,"周嫂子知道你在家,有事可以找她。"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等一下!"我跑回屋里,从厨房拿出一个布包,"路上吃的。" 陆岩接过布包,打开一看是几个烙饼和煮鸡蛋。他抬头看我,眼神有些复杂:"你会烙饼?" "跟周嫂子学的。"我笑了笑,"第一次做,可能不太好吃。" 陆岩拿起一个饼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咽下去:"不错。"这大概是他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吉普车开走后,我回到屋里,睡意全无。陆岩的军大衣还搭在我肩上,沉甸甸的。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还回去,而是把它挂在了门后的衣钩上。 天光大亮后,我开始仔细研究从姜家带回来的东西。母亲的首饰盒做工精致,暗红漆面上雕着缠枝花纹,边角处已经有些磨损。我再次打开暗格,取出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 "青山县柳树镇向阳村17号"——这就是老宅的地址吗?与陆岩去的是同一个地方,这未免太巧了。 我翻开相册,找到母亲站在古井旁的那张照片。井台上的花纹很特别,像是某种藤蔓植物,又像是文字。我把照片拿到阳光下仔细端详,突然发现井沿上刻着几个小字:"灵泉不枯,血脉不断"。 灵泉到底是什么?是这口井的名字吗?为什么母亲说它能"治百病"? 我决定趁陆岩不在家,去探探他的书房。平时那扇门总是关着,我甚至能听见上锁的声音。 出乎意料,今天书房门只是虚掩着。我轻轻推开门,一股墨香和皮革味扑面而来。书房很小,只有一张书桌、一个书架和一把椅子。书架上整齐地排列着军事书籍和几本古典文学,书桌上放着一沓文件和一本《孙子兵法》。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文件,都是些训练计划和报告,没什么特别的。正准备离开时,我注意到书桌最下面的抽屉上挂着一把小锁——和其他敞开的抽屉形成鲜明对比。 锁着的抽屉...里面会是什么?我蹲下来,试着轻轻拉了拉,纹丝不动。 "找什么呢?" 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转头看见周嫂子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盘包子。 "我...我想找本书看看。"我赶紧站起来,心跳如擂鼓。 周嫂子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陆营长的书房一般人不让进。"她把包子递给我,"趁热吃,刚蒸的。" 我接过包子,跟着她退出书房。周嫂子顺手带上门,动作熟练得像是在自己家。 "陆营长走前嘱咐我看着你点,"周嫂子在客厅坐下,"怕你一个人不习惯。" 我心里一动:"他...这么说的?" "可不是嘛!"周嫂子咬了口包子,"别看陆营长冷着张脸,心细着呢。昨天专门来我家,说你要是一个人害怕,就让你来我家住两天。" 我低头咬了口包子,热气模糊了视线。陆岩竟然会考虑到这些... "对了,"周嫂子突然压低声音,"你听说没?最近镇上不太平,说是有人从农场跑出来了。" "农场?"我一愣。 "就是西北那些劳改农场啊!"周嫂子神秘兮兮地说,"听说跑的是个以前的大资本家,手上还有人命呢!" 我心头一紧。这个年代,所谓"资本家"和"人命"往往有复杂的内情。就像我的母亲,明明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却被说成"用西医害人"。 送走周嫂子后,我决定去青山县看看。陆岩不在家正是好时机,而且那个地址让我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在召唤我。 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带上首饰盒和照片,我悄悄出了门。长途汽车站人不多,售票员听说我要去青山县,狐疑地打量我:"介绍信呢?" 我这才想起这个年代出门需要介绍信。正着急时,摸到口袋里有个硬物——陆岩的军官证!一定是早上穿他的大衣时不小心带出来的。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来给售票员看:"我...我是陆岩家属,去给他送东西。" 售票员一看军官证,态度立刻恭敬起来:"原来是军属同志!车马上就走,您坐前面!" 车上颠簸了三个小时,终于到达青山县。又转乘驴车走了半小时土路,才找到柳树镇向阳村。这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十几户人家散落在山脚下。 17号是一处半山坡上的老宅,青砖灰瓦,院墙已经有些坍塌。门上的锁锈迹斑斑,我拿出从首饰盒暗格里找到的小钥匙,居然打开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但依稀能看出曾经的格局——正房三间,东侧一个小花园,西侧是厨房和杂物间。我径直走向花园,因为照片上古井就在那里。 花园比想象中大,中央果然有一口古井,井台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只是现在被一块大石板封住了,上面压着几块大石头。石板上用红漆写着"危险勿近"。 这就是母亲说的灵泉?我试着推了推石板,纹丝不动。绕到井后,发现石板上还刻着一行小字:"以血为引,灵泉方开"。 血?我犹豫了一下,咬破手指,将血滴在石板缝隙处。 什么也没发生。 也许需要更多?我正想再试,突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转头一看,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花园门口。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老太太声音沙哑但威严。 我赶紧站起来:"我...我是姜暖,姜医生的女儿。" 老太太眼睛突然睁大:"姜医生的女儿?"她颤巍巍地走近,枯瘦的手抓住我的手腕,"像,真像...你妈妈还好吗?" "她...去世十年了。"我轻声说。 老太太的手一颤,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果然...那些人还是没放过她。"她指了指古井,"你妈妈临走前把这井封了,说只有她的血脉才能重开。" "为什么封井?那些人是谁?"我急切地问。 老太太摇摇头:"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走吧,别再来了。"她转身要走,又停住,"等等,有东西给你。" 她带我到正屋,从神龛后面取出一个小木盒:"你妈妈留下的,说等你长大了给你。" 木盒没有锁,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把铜钥匙和一张纸条:"灵泉之力,慎用之。老宅书房,《本草纲目》第三十六卷。" 老太太不肯多说,催着我离开。我只好带着木盒回到村里,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县城的车。 回到陆家时天已经黑了。我轻手轻脚地开门,却看见客厅灯亮着——陆岩回来了! 他坐在餐桌前,面前摊着几张地图,听见动静抬起头,眼神锐利如鹰:"去哪了?" 我心跳漏了一拍:"出去...走了走。" 陆岩的目光落在我沾满泥土的鞋子上:"青山县?" 他怎么知道?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陆岩突然站起身,一瘸一拐但速度极快地走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腕:"你知道那边多危险吗?最近有逃犯!"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像砸在我心上,"为什么不听话?"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一时愣住了。陆岩似乎也意识到失态,松开手转身走向厨房:"吃饭了吗?" "没..." "坐下。"他简短地命令。 我乖乖坐在餐桌前,看着陆岩在厨房忙碌的背影。他的右腿似乎比平时更跛,动作也有些僵硬。 "你的腿..."我忍不住问。 "旧伤,下雨就疼。"他头也不回地说。 不一会儿,陆岩端出两碗面条,上面飘着葱花和香油。我们沉默地吃着,气氛有些凝重。 "对不起。"我小声说,"让你担心了。" 陆岩筷子顿了一下:"我没担心。"他放下碗,直视我的眼睛,"但你现在是我的责任。出了事,我无法交代。" 责任。这个词让我心里一阵发苦。是啊,对他来说,我只是个需要负责的"包袱"罢了。 "我明天要回团部住几天。"陆岩突然说。 我抬头:"为什么?" "训练任务。"他简短地回答,然后起身收拾碗筷。 我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腿几乎不敢用力,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想起老太太给的木盒,我突然有了主意。 "等一下。"我拦住要回书房的陆岩,"我...我学过按摩,也许能帮你缓解疼痛。" 陆岩皱眉:"不用。" "就当是赔罪。"我坚持,"而且...面条很好吃。" 最终陆岩勉强同意了,坐在沙发上卷起裤腿。他的小腿肌肉紧绷,膝盖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周围肿胀发红。我洗净手,倒了些白酒当按摩油,轻轻按上去。 陆岩的肌肉硬得像石头,我用了很大力气才慢慢揉开。他全程一声不吭,但我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 "放松..."我轻声说,"疼就叫出来。" "不疼。"陆岩嘴硬,但声音已经有些哑。 按摩了半小时,他的腿终于放松了些。我满头大汗,手指酸痛不已,但看到陆岩眉头舒展,心里莫名满足。 "谢谢。"他低声说,眼神柔和了许多。 就在这时,院门突然被敲响,一个尖细的女声传来:"陆营长在家吗?我是姜媛,来看我妹妹!" 我和陆岩对视一眼,同时皱眉。姜媛怎么会突然来访?而且这么晚? 陆岩迅速放下裤腿,低声道:"别告诉她我去过青山县。" 我点点头去开门。姜媛一身时髦打扮站在门口,看见我立刻假笑:"妹妹,妈妈让我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她的目光越过我肩膀,贪婪地扫视着屋内,在看到陆岩时明显亮了一下——即使瘸着腿,陆岩的军人气质也远胜她那个文工团的小情人。 "进来吧。"我侧身让她进来,心里警铃大作。林美芳派姜媛来,绝对没好事。 第5章:灵泉初现 姜媛像只花蝴蝶一样飘进客厅,眼睛却一直黏在陆岩身上。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给她倒了杯茶。 "陆营长,久仰大名。"姜媛接过茶杯,故意用指尖碰了碰陆岩的手,"没想到我妹妹这么有福气。" 陆岩面无表情地抽回手,端起自己的茶杯一饮而尽:"天色不早了,姜同志有事?" 姜媛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妈妈让我来看看妹妹过得怎么样。"她环顾四周,故意提高声音,"哎呀,这房子也太小了!妹妹在家可是住二十平的大房间呢!" 我差点笑出声。我在姜家的"房间"是个不到十平的储物间改的,窗户都没有。 "我觉得挺好。"我平静地说,"至少这里没人半夜锁我窗户。" 姜媛脸色一变,显然想起了小时候她常干的"恶作剧"。她很快调整表情,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纸包:"妈妈让我带的点心,说是你最爱吃的核桃酥。" 我盯着那个纸包,心里警铃大作。林美芳会这么好?核桃酥确实是我小时候最爱,但母亲去世后就再没吃过了——她们怎么会记得? "谢谢,放那儿吧。"我假装整理头发,避开姜媛递来的纸包,"我刚吃完饭,吃不下了。" 姜媛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把纸包重重放在桌上:"妹妹现在架子大了,连妈妈的心意都不领。" 陆岩突然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向桌子:"我尝尝。" 我和姜媛同时愣住了。陆岩已经打开纸包,拿起一块核桃酥仔细端详。阳光下,酥皮上的油光闪闪发亮。 "闻着不错。"陆岩说着,突然转向姜媛,"姜同志也来一块?" 姜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不用了...我减肥..." 陆岩眼神锐利如刀:"主人不吃,客人先请。这是规矩。" 姜媛的手开始发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我突然明白了——点心有问题! "姐姐这么紧张干什么?"我故意拿起一块,"难道妈妈在里面加了什么’特别调料’?" "胡说什么!"姜媛尖声叫道,猛地站起来,"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污蔑妈妈?"她抓起手提包,"不识好歹!我走了!" 陆岩一个箭步拦住她,虽然腿脚不便,但军人气势十足:"把点心带走。" 姜媛像被烫到一样抓起纸包,夺门而出。院门被她摔得震天响。 我和陆岩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你怎么知道点心有问题?"我好奇地问。 陆岩重新坐下,揉了揉右腿:"太明显了。她一直盯着你吃。"他皱眉看向我,"你在家经常被这样对待?" 我耸耸肩:"习惯了。"这话半真半假——原主确实习惯了,但我可不会。 陆岩的眼神暗了暗,没再说话。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我注意到他的腿又开始微微发抖。 "腿疼?"我问。 "没事。"他习惯性否认,但苍白的嘴唇出卖了他。 "我去打盆热水。"我不由分说地走向厨房。 等我端着热水回来时,陆岩已经卷起裤腿,露出肿胀的膝盖。我蹲下来,把他的脚轻轻放入热水中,然后用手舀水淋在伤处。 陆岩倒吸一口冷气,但没缩回腿。我轻轻按摩他紧绷的小腿肌肉,感受着那些坚硬的结块在指尖下慢慢软化。 "你手法很专业。"陆岩突然说。 "我妈妈...是医生。"我轻声回答,"小时候常看她给病人按摩。" 其实是我在现代学的。长时间伏案画设计图让我经常肩颈酸痛,专门去学过理疗按摩。但这话不能说。 陆岩没再追问,闭眼靠在沙发上,眉头渐渐舒展。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偷偷打量他,突然意识到陆岩其实很英俊——不是那种精致的帅,而是一种历经风霜的坚毅之美,像一把久经沙场的军刀,伤痕累累却依然锋利。 "看什么?"陆岩突然开口,眼睛却没睁开。 我耳根一热,赶紧低头专心按摩:"没、没什么。" 按摩完,我拿出从老宅带回的木盒,取出里面的铜钥匙。老太太说这是母亲留给我的,还有那本《本草纲目》... "这是什么?"陆岩睁开眼,好奇地看着木盒。 "妈妈的遗物。"我犹豫了一下,决定部分坦白,"我今天其实是去青山县的老宅了。" 陆岩坐直身体:"为什么冒险去那里?" "因为..."我咬了咬嘴唇,"我想知道妈妈是怎么死的。" 陆岩的眼神变得复杂:"发现什么了?" 我给他看了木盒里的东西,还有那张古井照片,但没提"灵泉"的事。陆岩仔细查看每样东西,眉头越皱越紧。 "这把钥匙..."他拿起铜钥匙对着灯光看了看,"像是开藏书柜的。"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 陆岩放下钥匙:"猜的。"他指了指照片上的古井,"这口井有什么特别的?" "妈妈说井水能治病。"我半真半假地说,"但井被封了,打不开。" 陆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说:"明天宋志远要来吃饭。" "谁?"我一愣。 "我的老战友。"陆岩站起身,"睡吧,不早了。" 话题转得太快,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陆岩已经一瘸一拐地回了书房,关门前看了我一眼:"下次出门告诉我。" 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准备招待客人的饭菜。周嫂子听说陆营长有客人,热心肠地送来一条鱼和一把青菜。 "宋团长可是陆营长的老上级,"周嫂子一边帮我杀鱼一边说,"人可好了,就是嘴特别刁。" 我笑着谢过她,心里却打起鼓来。在现代我厨艺不错,但这个年代的土灶和有限食材让我有些没底。 中午时分,院外传来吉普车的声音。我擦了擦手出去迎接,看见一个五十岁左右、身材魁梧的男人正拍着陆岩的肩膀大笑。他穿着没有军衔的军装,左袖空空荡荡的。 "这就是弟妹吧?"男人看见我,眼睛一亮,"老陆好福气啊!" 陆岩轻咳一声:"这是宋志远团长。" "宋团长好。"我微笑着打招呼。 "叫什么团长,叫老宋就行!"宋志远爽朗地笑着,从车里拿出一个布包,"路上买的烧鸡,添个菜!" 午餐比想象中顺利。我做了红烧鱼、炒青菜、蒸鸡蛋和宋志远带来的烧鸡。宋志远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连吃了三大碗米饭。 "弟妹这手艺,比军区食堂强多了!"宋志远抹着嘴说,"老陆,你小子捡到宝了!" 陆岩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嗯。" "老陆跟你提过我们怎么认识的吗?"宋志远兴致勃勃地问我。 我摇摇头。陆岩几乎不谈自己的事。 "六年前边境冲突,我带队中了埋伏。"宋志远指了指空袖子,"要不是老陆单枪匹马杀进来,我们全班都得交代在那儿。"他拍了拍陆岩的肩,"这小子当时还是个新兵蛋子,却比老兵还猛!" 我惊讶地看向陆岩,他却低头扒饭,耳根微微发红。 "后来他腿伤了,我本想调他去后勤,"宋志远继续说,"可他非要上一线,说死也要死在战场上。"他摇摇头,"倔得像头驴!" 陆岩终于开口:"老宋,够了。" 宋志远哈哈大笑:"看看,还害羞了!"他转向我,"弟妹,老陆这人面冷心热,你多担待。" 我抿嘴笑了:"我知道。" 饭后,宋志远和陆岩在院子里下棋,我收拾碗筷。透过窗户,我看见宋志远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低声对陆岩说了什么。陆岩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宋志远临走时,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纸包:"老陆腿伤阴天下雨就疼,这是我从军区医院弄的特效药,晚上给他热敷。" 我感激地接过:"谢谢您。" "好好过日子。"宋志远意味深长地说,"老陆需要你。" 送走宋志远,陆岩说要去团部一趟。我趁机拿出从老宅带回的东西研究。铜钥匙和那张写着"《本草纲目》第三十六卷"的纸条...家里有这本书吗? 我悄悄溜进书房,在书架上寻找。陆岩的藏书大多是军事和政治类,终于在角落找到一套破旧的《本草纲目》。 第三十六卷讲的是"水部"——各种药用水和矿泉。我仔细翻阅,突然从书页中飘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母亲的笔迹: "灵泉现,血脉通。以血为引,月圆时。水可愈伤,亦可伤人。慎之慎之。" 我心跳加速。难道古井里的水真有特殊功效?母亲是医生,她的记载应该有根据... 我拿出那张古井照片,突然注意到井沿上的花纹在阳光下微微发亮。鬼使神差地,我用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在照片上。 血珠接触照片的瞬间,竟被吸收了!接着,照片上的古井图像开始渗出晶莹的水珠,在纸面聚集成一小摊。我小心地用指尖蘸了蘸,水珠清凉异常,带着淡淡的草药香。 这...这就是灵泉水? 我赶紧找来一个小瓷瓶,将照片上的水珠收集起来。只有十几滴,但足够做个试验了。 按照母亲纸条上的提示,我混合药粉和灵泉水制成膏药。晚上陆岩回来时,走路明显一瘸一拐,脸色苍白。 "腿又疼了?"我问。 陆岩摇摇头想否认,却突然踉跄了一下。我赶紧扶住他,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沙发上,卷起裤腿。 他的膝盖肿得发亮,摸上去烫得像火炭。我拿出准备好的药膏,轻轻涂在伤处。 "这是什么?"陆岩警觉地问。 "宋团长给的药,我加了点...祖传配方。"我含糊其辞。 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陆岩倒吸一口气:"凉..." "疼吗?"我紧张地问。 "不...很舒服。"他惊讶地看着膝盖,"疼痛减轻了。" 我继续按摩,看着药膏被皮肤慢慢吸收。不到十分钟,陆岩的膝盖消肿了大半,他尝试活动了一下,眼睛瞪大了:"好多了。这是什么药?" "秘方。"我神秘地笑笑,收拾药碗准备离开。 陆岩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姜暖。"他的声音有些哑,"谢谢。"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像融化的黑巧克力。我的心突然漏跳一拍,慌忙抽出手:"不、不客气。" 逃也似地回到卧室,我靠在门上,心跳如雷。刚才那一刻,我竟然想...想亲他? 摇摇头甩开这个荒谬的念头,我拿出收集灵泉水的小瓶。只剩几滴了,但足以证明它的神奇。月圆之夜...我看了看日历,还有三天。 如果能打开古井,取得更多灵泉水,也许能彻底治好陆岩的腿伤? 这个念头让我莫名兴奋。不仅因为灵泉的神奇,更因为...我想看陆岩健步如飞的样子,想看他不再被疼痛折磨的样子。 为什么这么在意他?我摸着发烫的脸颊问自己。明明只是协议婚姻啊... 窗外,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洒下一地银光。三天后,它将圆满如盘。而我,将再次前往老宅,揭开灵泉的秘密。 第6章:灵泉小试 月圆之夜的前一天,我起了个大早。院子里还蒙着一层薄雾,空气中带着初秋的凉意。我轻手轻脚地生起炉子,开始试验灵泉水的其他用途。 从老宅带回的灵泉水只剩下五滴,我得省着用。昨天我偷偷用一滴泡了杯茶,发现不仅味道甘甜异常,喝完后整个人神清气爽,连视力都好像清晰了几分。 "在做什么?" 陆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我差点打翻茶杯。转身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军帽下的眼睛带着一丝好奇。 "早茶。"我稳住手,若无其事地说,"要尝尝吗?" 陆岩接过杯子,先闻了闻,然后小啜一口。他的眉毛几乎不可察觉地抬了一下:"不一样。" "加了点草药。"我含糊其辞,心跳加速。他会发现异常吗? 陆岩又喝了一口,细细品味:"不错。"然后一饮而尽,"今天我要去军区开会,晚上可能不回来吃饭。" 我点点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晨雾中,长舒一口气。看来灵泉水的效果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不错",还没到惊人的地步。 这个发现让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小范围售卖这种"特殊茶饮",不仅能补贴家用,还能测试灵泉水的更多效果。 说干就干。我用剩下四滴灵泉水稀释成一大壶凉茶,加入菊花和冰糖调味。周嫂子来串门时,我请她尝了尝。 "哎哟!这茶怎么这么香?"周嫂子眼睛瞪得溜圆,"暖暖,你这手艺绝了!" 我谦虚地笑笑:"家传配方。嫂子要是喜欢,带些回去给周大哥尝尝?" 周嫂子欢天喜地地拎着茶壶走了。不到中午,整个家属院都知道陆营长媳妇会泡一手好茶。 下午,陆续有几位军嫂"恰好"路过我家门口。我心领神会,热情地邀请她们喝茶聊天。临走时,她们"不好意思"地留下几个鸡蛋或一把青菜作为谢礼。 傍晚陆岩回来时,我正清点今天的"战利品"——半篮子鸡蛋、两把青菜、一小包白糖,甚至还有一块腊肉。 "这是什么?"陆岩看着堆在厨房角落的东西,挑眉问道。 我咬了咬嘴唇:"我...用茶跟嫂子们换的。" 陆岩沉默了片刻,突然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纸包:"给。" 我打开一看,是一包上等龙井和几块冰糖。 "团里发的,我不喝茶。"他轻描淡写地说,然后压低声音,"别太张扬。" 我眼眶一热,赶紧低头掩饰:"谢谢。" 陆岩轻轻"嗯"了一声,转身去书房了。我捧着茶叶,心里暖洋洋的。他不仅没责怪我"投机倒把",还主动提供原料...这个冷面军官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第二天就是月圆之夜。我早早准备好手电筒、空瓶子和一把小刀,打算等陆岩睡下就去老宅。但晚饭时,陆岩突然说: "明天我要出任务,一周后回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去哪?" "机密。"他简短地回答,然后顿了顿,"家里...你自己小心。有事找周嫂子或宋团长。" 我低头扒饭,突然觉得一点胃口都没有了。一周后...下一个满月就错过了。 "那个..."陆岩罕见地犹豫了一下,"需要什么吗?" 我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跑进厨房,拿出一个小瓷盒,"这个药膏你带上,腿疼时用。" 陆岩接过瓷盒,打开闻了闻:"不多了。" "够用一周。"我强打精神笑了笑,"等你回来...我再做新的。" 陆岩深深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晚饭后,他破天荒地主动帮我洗碗,虽然一言不发,但这种笨拙的体贴让我鼻子发酸。 深夜,我辗转难眠。窗外满月如盘,银光洒了一地。错过今晚,就得再等一个月...但私自去青山县太危险了,尤其陆岩不在家。 正当我纠结时,院门突然被轻轻敲响。我警觉地坐起身,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 姜父。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深夜来访,绝对没好事。犹豫片刻,我披上外套去开门。 "暖暖。"姜父穿着考究的中山装,脸上堆着假笑,"这么晚打扰了。" "有事?"我没让他进门,堵在门口冷冷地问。 姜父的笑容僵了僵:"听说陆营长明天要出任务?" 我心头一凛。他怎么知道?陆岩的任务应该是保密的。 "进去说。"姜父压低声音,眼神闪烁,"事关重大。" 我勉强让开一条缝。姜父进屋后,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四处扫视,最后停在书房门上。 "陆营长不在家?" "睡了。"我撒谎道,"有什么事直说吧。" 姜父在餐桌前坐下,从内袋掏出一封信:"这是我的一些...历史遗留问题。需要陆营长帮忙疏通一下。" 我接过信,没拆开:"什么意思?" "就是...盖个章,说几句话的事。"姜父搓着手,"以他的身份,很容易解决。" 我这才明白,姜父是想利用陆岩的军官身份为自己开脱。书中提过,姜家作为旧时代资本家,一直有些"历史问题"悬而未决。 "陆岩从不插手这种事。"我冷冷地把信推回去,"而且他的章不是用来谋私利的。" 姜父脸色骤变:"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他猛地站起来,"别忘了是谁把你养大的!" "是妈妈留下的钱把我养大的。"我直视他的眼睛,"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妈妈死后,是你和林美芳把我关在储藏间三年。" 姜父的脸色变得铁青:"胡说八道!"他抓起信塞回口袋,"好,很好!你现在翅膀硬了,连父亲都不认了!"他转身要走,又停住,"告诉陆营长,青山县的老宅有人盯着,让他小心点!" 我浑身一僵:"什么意思?谁在盯着老宅?" 姜父冷笑一声:"现在想知道了?"他凑近我,酒气喷在我脸上,"你妈妈不是病死的,你以为那些人会放过你?" 说完,他摔门而去。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姜父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母亲的死另有隐情!而且老宅可能真的有危险... "你父亲?" 陆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看见他站在书房门口,一身便装,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你没睡?"我声音发颤。 "听见动静。"陆岩简短地说,眼神锐利,"他说了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他想让你帮他解决一些’历史问题’,我拒绝了。"顿了顿,"他还说...青山县老宅有人盯着,妈妈不是病死的。" 陆岩的眼神瞬间变得深不可测:"明天别去老宅。" "你怎么知道我想去?"我惊讶地问。 "很明显。"陆岩走近几步,"太危险。" 我咬了咬嘴唇:"可是月圆之夜..." "等我回来。"陆岩打断我,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急切,"一起去。" 我抬头看他,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坚毅的轮廓。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像两颗黑曜石。 "好。"我轻声答应,"我等你。" 陆岩似乎松了口气,转身回了书房。我站在月光下,心跳如鼓。刚才那一刻,我几乎以为他要...抱我。 第二天一早,陆岩整装待发。我连夜给他烙了十几张饼,煮了鸡蛋,还装了一瓶特制茶水——里面加了一滴灵泉水。 "路上小心。"我把包袱递给他,喉咙发紧。 陆岩接过包袱,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生活费。" 我接过信封,厚得惊人:"太多了..." "拿着。"陆岩戴上军帽,"有事找宋志远,他都知道。" "知道什么?"我疑惑地问。 陆岩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大步走向等候的吉普车。直到车子消失在尘土中,我才发现自己的手紧紧攥着信封,指节都发白了。 回到空荡荡的屋子,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已经开始习惯有陆岩的日子了。习惯他沉默的存在,习惯他锐利却温柔的眼神,甚至习惯他跛着脚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摇摇头甩开这些胡思乱想,我决定利用这一周时间做些准备。首先,得想办法多弄些灵泉水。虽然去不了老宅,但照片还能渗出少量水珠。 我把古井照片放在窗台上,让阳光直射。果然,几小时后,照片表面又出现了细小的水珠。我小心地收集起来,得了大约三滴。 其次,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灵泉的信息。母亲提到的《本草纲目》第三十六卷我已经翻遍了,除了那张纸条再无其他线索。也许陆岩书房里还有其他线索? 趁他不在,我决定彻底搜查一次书房。平时上锁的抽屉现在依然锁着,但我从针线筐里找了根铁丝,试着撬锁。 十分钟后,我满头大汗地放弃了。军队的锁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开的。正打算离开,书架上一本《军事地形学》引起了我的注意——书脊上有青山县三个小字。 我抽出书,里面夹着一张手绘地图,标注着青山县柳树镇向阳村的地形,还有...老宅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出来,旁边写着"灵泉?"两个字。 陆岩早就知道灵泉?他去青山县出任务,难道是... 我的思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开门一看,是周嫂子,脸色煞白。 "暖暖,不好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有人举报你在家搞投机倒把,李科长带人查来了!" 第7章:灵泉觉醒 "李科长带人查来了!" 周嫂子的话让我浑身一僵。这个年代,"投机倒把"可是大罪名,更何况我还是军属。 "别慌。"我强自镇定,迅速扫视屋内——桌上还摆着昨天没卖完的凉茶,墙角堆着交换来的食物,最要命的是那本《本草纲目》还摊开在桌上,上面有母亲的笔记。 院门已经被拍得震天响:"开门!街道办检查!" "快!"我一把抓起《本草纲目》塞给周嫂子,"帮我藏好!" 周嫂子接过书塞进衣服里,我则迅速将凉茶倒进水池,刚把空壶藏到橱柜深处,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梳着齐耳短发的女人带着两个红臂章青年闯了进来。女人一身灰色列宁装,眼神锐利如刀,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你就是姜暖?"她上下打量我,声音尖细,"有人举报你搞投机倒把,在家私售商品。" 我心跳如鼓,面上却保持平静:"李科长您好,这是误会。我只是请邻居们喝茶聊天,大家客气带点小东西来,不算买卖。" "狡辩!"李科长冷笑一声,对身后的人挥手,"搜!" 两个红臂章立刻翻箱倒柜起来。我站在一旁,手指悄悄掐进掌心。如果被找到证据,不仅我会倒霉,还会连累陆岩... 突然,我的目光落在窗台上的古井照片上。阳光照射下,照片表面正渗出细密的水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更奇怪的是,那些水珠竟然在照片表面流动,形成奇怪的纹路。 李科长走到桌前,拿起我记账的小本子:"这是什么?" "家、家用账本。"我结巴了一下,眼睛却无法从照片上移开。水珠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照片表面。 李科长狐疑地翻着本子,突然眼睛一亮:"’周嫂子,鸡蛋五个;王大姐,青菜两把’——还说不是投机倒把!" 就在这危急时刻,窗台上的照片突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嗒"声,一滴水珠落在地上。紧接着,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呼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 "怎、怎么突然这么冷?"一个红臂章青年搓着手臂说。 李科长也打了个寒战,但她很快把注意力转回我身上:"证据确凿!跟我们走一趟!" 她伸手要抓我,突然,桌上的茶杯自己移动了几厘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所有人都僵住了。 "谁、谁碰杯子了?"李科长声音开始发抖。 没人回答。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温度还在持续下降。接着,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放在柜子上的碗碟开始轻微震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闹、闹鬼了!"一个红臂章青年尖叫一声,夺门而逃。 李科长脸色惨白,却还强撑着:"装神弄鬼!"她转向我,"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灵机一动,突然指着她身后惊叫:"那、那是什么?" 李科长和剩下的红臂章下意识回头,我趁机悄悄抓起照片,将上面的水珠甩向他们背后。水珠在空中化作一团薄雾,隐约形成一个女人的轮廓。 "啊——!"红臂章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李科长双腿打颤,却还在嘴硬:"我、我警告你,这事没完!"说完也踉踉跄跄地跑了。 等他们走远,我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房间温度迅速恢复正常,碗碟也不再震动。只有地上几滩水渍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老天爷..."周嫂子从里屋出来,脸色比李科长还白,"刚、刚才那是..." "姜家祖传的一点小把戏。"我勉强笑笑,接过她递回的《本草纲目》,"谢谢嫂子帮忙。" 周嫂子敬畏地看着我:"暖暖,你...你不是一般人吧?" 我没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照片。刚才的现象绝对不是巧合——灵泉水似乎在保护我。这个认知让我既兴奋又恐惧。 送走惊魂未定的周嫂子,我立刻收拾东西准备去老宅。直觉告诉我,今天必须去,否则会错过重要时机。 长途汽车上,我紧抱着包袱,里面装着照片、空瓶子和一些干粮。窗外景色飞逝,我的心跳随着距离青山县越来越近而加速。 姜父的警告、李科长的突然检查、照片的异变...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有人在阻止我发现灵泉的秘密,而且很可能与母亲的死有关。 到达青山县时已是下午。我快步走向向阳村,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人。老宅依然孤零零地立在山坡上,比上次来更显破败。 钥匙顺利打开了院门。我直奔花园中央的古井,心跳如雷。井台依然被石板封着,但今天看起来有些不同——那些花纹在阳光下泛着微弱的红光。 我深吸一口气,拿出小刀划破手指,将血滴在石板缝隙处。血珠接触石板的瞬间,竟像被吸收了一样消失了。接着,整个井台开始发出低沉的嗡鸣,石板上的红漆"危险勿近"几个字逐渐褪色。 "以血为引,月圆时..."我喃喃重复着母亲的提示,用力推开石板。 石板比想象中轻得多,几乎是自己滑开的。井口露出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我小心地探头看去——井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蓝光。 这就是灵泉? 我拿出空瓶子,准备打水,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果然来了。" 我猛地转身,看见姜媛和林美芳站在花园入口,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男人。姜媛一脸得意,林美芳则眼神冰冷。 "你们跟踪我?"我后退一步,后背抵住井台。 "不跟踪,怎么抓你个现行?"姜媛尖声说,"偷姜家祖产,够你喝一壶的!" 林美芳摆摆手制止她,向前走了几步:"暖暖,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东西?"我警惕地问。 "别装傻!"林美芳突然变脸,"灵泉钥匙!你妈妈死前把它藏起来了,一定在你手里!" 我的心猛地一沉。她们果然知道灵泉的事...而且听口气,母亲的死绝对与她们有关! "妈妈是怎么死的?"我直视林美芳的眼睛,声音发抖。 林美芳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病死的,全村人都知道。" "你撒谎!"我握紧拳头,"她留下的日记说——" "日记?"林美芳脸色骤变,"那本日记在你手里?"她对身后两个男人使了个眼色,"抓住她!搜!" 两个男人大步走来。情急之下,我抓起井台上的石头扔向他们,同时大喊:"救命!有人抢劫!" 石头砸中一个男人的额头,他惨叫一声捂住脑袋。另一个男人趁机扑上来抓住我的胳膊,我狠狠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松手时,转身就往井里跳。 "不!"林美芳发出一声尖叫。 井水比想象中浅,只没到我胸口,却冰冷刺骨。两个男人在井口探头探脑,却不敢跳下来。 "下来啊!"我挑衅地喊,同时摸到井壁上有一个凸起的石块。 林美芳的脸出现在井口,扭曲得可怕:"小贱人,跟你妈一个德行!"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跳下去就能得到灵泉?做梦!当年我能弄死她,今天就能弄死你!" 我浑身发抖,不只是因为冰冷的井水。她亲口承认了...母亲是她害死的! "为什么?"我颤声问,"妈妈对你那么好..." "好?"林美芳尖笑,"她明明有能治百病的灵泉,却不肯救我弟弟!说什么灵泉不能滥用...假仁假义的贱人!" 我这才明白杀人动机竟然如此荒谬。趁着林美芳歇斯底里,我按下了井壁上的凸起石块。 咔嗒一声,井壁突然滑开一块,露出一个小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皮质笔记本和一个小玉瓶。我迅速把它们塞进怀里。 "她在拿东西!"姜媛尖叫,"快下去!" 两个男人犹豫着准备跳下来。就在这时,井水突然开始发光,越来越亮,最后变成耀眼的蓝色。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托起,直接送出井口,落在三米开外的空地上。 林美芳一行人目瞪口呆。 "妖、妖怪!"一个男人吓得转身就跑。另一个也跟着逃了。 姜媛脸色惨白,拉着林美芳的袖子:"妈,我们走吧...这地方邪门..." 林美芳不甘心地瞪着我,但看到井水还在发光,最终恐惧战胜了贪婪:"小贱人,这事没完!"说完拽着姜媛匆匆离开。 等她们走远,井水的光芒才渐渐熄灭。我浑身湿透,颤抖着打开那本皮质笔记本——是母亲的日记,完整的版本! 匆匆翻阅几页,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日记详细记录了灵泉的来历和使用方法,更重要的是——母亲发现了姜父和林美芳贪污公款、倒卖国家物资的证据,正准备举报,就被他们下毒害死了!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暖暖,如果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你已经找到了灵泉。记住,灵泉只认姜家血脉,但真正发挥功效需要陆家守护者的配合。去找陆岩,他的祖父与我有约定..." 我愣在原地。陆岩?他的祖父?难道...陆岩接近我是有目的的? 正当我思绪万千时,怀里的玉瓶突然发热。我打开瓶塞,里面是几颗晶莹的蓝色药丸,散发着和灵泉一样的气息。日记中提到这是"灵泉精华",可治百病,但每人一生只能服用三颗。 天色已晚,我小心地封好古井,带着日记和玉瓶离开老宅。回程的车上,我仔细研读日记,逐渐理清了来龙去脉: 灵泉是姜家祖传的宝物,而陆家世代担任守护者。母亲是姜家最后一位懂得使用灵泉的人,她与陆岩的祖父有约定,两家继续合作守护灵泉。但母亲发现姜父贪污后决定大义灭亲,结果被林美芳下毒害死。临死前,她将灵泉封印,只等成年后的我来开启... 至于陆岩...日记中说他是现任守护者,但为什么他从不提起?是他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换下湿衣服,把日记和玉瓶藏好,正准备休息,院门突然被敲响。 "谁?"我警觉地问,手里握着一把剪刀。 "是我。" 陆岩的声音!他不是说要一周后才回来吗? 我打开门,陆岩一身便装站在月光下,脸色凝重。看到我安然无恙,他明显松了口气,但很快又皱起眉头:"你身上怎么湿的?" 我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陆岩却已经跨进门,反手锁上门:"李科长的事我听说了。" "你怎么..." "宋志远通知我的。"陆岩简短地说,目光扫视屋内,"你没事?" "没事。"我犹豫了一下,决定坦白,"陆岩,我今天去了老宅。" 陆岩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为什么不等我?" "因为..."我深吸一口气,"我找到了妈妈的日记,还有..."我直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了灵泉的事,也知道你是守护者。" 陆岩的瞳孔骤然收缩,沉默良久,才低声道:"你都知道了。" 这不是疑问句。他转身走向书房:"跟我来。" 我的心砰砰直跳,跟着他进了书房。陆岩从贴身的暗袋里取出一把古老的钥匙,打开了那个一直锁着的抽屉。 里面只有一样东西——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母亲和一个穿军装的老人站在一起,背后正是那口古井。照片背面写着:"姜陆两家,世代守护。姜兰与陆远征立约。" "陆远征是我祖父。"陆岩的声音很平静,"他临终前告诉我,姜家大小姐姜兰是灵泉的继承者,我们陆家世代守护灵泉和姜家血脉。但十年前,姜兰突然去世,灵泉下落不明。" "妈妈是被林美芳害死的。"我声音发抖,"她今天亲口承认了。" 陆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她今天来了?" 我点点头,把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包括林美芳的杀人动机和母亲留下的证据。 陆岩听完,一拳砸在桌上:"畜生!"他深吸一口气,"我这次提前回来,就是因为查到了一些线索。"他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文件,"林美芳的弟弟当年根本没病,他是装病骗灵泉水去黑市贩卖。你母亲发现后拒绝再给水,他们就..." "就杀了她。"我接过话,眼泪终于落下来。 陆岩犹豫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现在我们有证据了。" 我擦干眼泪,拿出母亲的日记和玉瓶:"日记里有姜父贪污的证据,还有...这是灵泉精华,可以治你的腿伤。" 陆岩震惊地看着玉瓶:"这...太珍贵了。" "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微笑,"就当报答。" 陆岩深深看了我一眼,突然说:"明天我们去举报姜父和林美芳。" "你有把握吗?"我有些担心,"姜父在本地有些人脉..." "放心。"陆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宋志远已经准备好了。这次,他们插翅难飞。" 看着他坚毅的侧脸,我突然感到无比安心。无论陆岩最初接近我是出于什么目的,现在的他,是真心实意站在我这边。 "陆岩,"我轻声问,"你娶我...是因为守护者的责任吗?" 陆岩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复杂:"一开始...是的。"他顿了顿,"但现在..." 他的话没说完,院门再次被急促敲响。陆岩示意我躲好,自己摸出手枪去开门。 门外是气喘吁吁的周嫂子:"陆营长!不好了!姜家着火了,有人说看见你岳父岳母还在里面!" 我和陆岩对视一眼,同时想到——这不是意外,是毁灭证据! 第8章:联手 "姜家着火了?" 我抓住门框才没跌坐在地。姜父和林美芳还在里面?这太巧了——就在我们准备举报他们的前夜? 陆岩已经抓起外套和车钥匙:"我去看看。你留在——" "我也去!"我打断他,冲进房间拿出母亲的日记和玉瓶,"这些证据不能留在这里。" 陆岩犹豫了一瞬,点头同意。周嫂子慌慌张张地跟在我们后面:"要不要叫消防队?" "已经叫了!"远处有人喊道。 陆岩的吉普车在夜色中飞驰。我紧握着车门把手,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转过最后一个弯,远处天空已经被染成橘红色,浓烟滚滚升起。 姜家大院前围满了人。消防车还没到,邻居们正用桶和盆接力泼水,但火势太大,杯水车薪。 "有人出来吗?"陆岩跳下车大声问。 "没有!"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回答,"火是从书房烧起来的,太快了!" 书房?那里有姜父的保险柜!我浑身发冷——他们是在毁灭证据! 陆岩迅速脱下外套浸湿,就要往火场冲。我一把拉住他:"你的腿!" "没事。"他简短地说,眼神坚定,"我必须确认他们在里面。" 我知道拦不住他,飞快地从玉瓶里倒出一颗蓝色药丸:"含着,别咽下去。" 陆岩没有多问,将药丸含在舌下,用湿布捂住口鼻冲进了火场。我死死盯着燃烧的大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短短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一个身影踉跄着从浓烟中走出——是陆岩!他怀里还抱着个人! 人群一拥而上。陆岩跪倒在地,剧烈咳嗽着。我冲过去扶住他,这才看清他救出的是——姜媛! 她昏迷不醒,但还有呼吸。陆岩自己却满脸烟灰,嘴唇发白。 "药...药丸..."他艰难地开口,从嘴里拿出已经缩小一半的蓝色药丸,"给她..." 我赶紧把药丸塞进姜媛嘴里。神奇的是,不到一分钟,她的呼吸就平稳了,眼皮也开始颤动。 "其他人呢?"我焦急地问陆岩。 他摇摇头,声音嘶哑:"只...只找到她...在客厅...没看见..." 消防车终于赶到,高压水龙很快控制了火势。但等消防员进入搜索,只抬出两具烧焦的遗体——从位置上判断,正是姜父和林美芳。 "奇怪..."一个消防员嘀咕,"这两人怎么死在保险柜旁边?而且..." "而且什么?"陆岩敏锐地问。 消防员压低声音:"像是被人打晕后烧死的。不过这话可别外传。" 我和陆岩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绝不是意外!有人杀人灭口! 姜媛这时醒了过来,一看到烧毁的房子和担架上的尸体,立刻尖叫起来:"爸!妈!"她想扑过去,被医护人员拦住。 "姜同志,请节哀。"消防队长严肃地说,"我们需要你协助调查。起火时你在家吗?" 姜媛满脸泪痕,眼神涣散:"我...我在自己房间...突然闻到烟味...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突然看到我和陆岩,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随即嚎啕大哭:"是你们!一定是你们放的火!报复爸妈!" "胡说什么!"陆岩厉声喝道,"是我把你从火场里救出来的!" 姜媛被他的气势吓住,缩了缩脖子,但很快又哭闹起来。医护人员给她打了镇静剂,抬上救护车送走了。 消防队长走过来:"陆营长,您和夫人先回去休息吧。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系。" 回程的车上,我和陆岩都沉默不语。太多疑问在脑海中盘旋——谁放的火?为什么杀姜父夫妇?姜媛真的不知情吗? 到家后,陆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裤腿被烧焦了一块,膝盖处有烧伤。 "你受伤了!"我惊呼,赶紧去打水拿药。 陆岩摆摆手:"小伤...咳咳..."他又开始剧烈咳嗽。 我不管他的推辞,卷起他的裤腿——膝盖上的烧伤虽然不大,但周围旧伤处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炎。更糟的是,他的小腿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割伤,血迹已经凝固。 "这是怎么回事?"我颤抖着问。 陆岩喝了口水,声音沙哑:"客厅有碎玻璃...可能是被他们打碎的相框..." 我赶紧用灵泉水给他清洗伤口。当水滴接触烧伤时,陆岩浑身一震:"这水..." "灵泉水。"我小声解释,"妈妈日记里说,外用可以消炎止痛。" 确实,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停止了发炎,边缘甚至开始结痂。陆岩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姜暖..."他停顿了一下,"你相信我吗?"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陆岩深吸一口气,从贴身的暗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我这次出任务的真正目的...是调查你母亲的死因。" 我展开纸张,上面是一份泛黄的档案记录:"姜兰,女,32岁,死因:砷中毒。嫌疑人:姜建国(丈夫)、林美芳(继室)。备注:证据不足,不予立案。"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你...你早就知道?" "只是怀疑。"陆岩轻声说,"我祖父临终前说,你母亲死因可疑,但当时没人敢查。我调来这边后,一直在暗中调查。" 我眼眶发热,不知该说什么。原来陆岩一直在暗中查这件事...是为了守护者的责任吗? "不只是责任。"陆岩仿佛读懂了我的心思,眼神柔和下来,"一开始是,但后来..."他咳嗽起来,没说完。 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加入一滴灵泉水。陆岩喝下后,呼吸立刻顺畅了许多。 "谢谢。"他轻声说,目光落在我脸上,久久没有移开。 空气中突然有种微妙的张力。我慌忙起身:"你、你休息一下,我去整理证据。" 母亲的日记虽然有些烧焦,但关键部分完好无损。我仔细研读,发现更多惊人内幕——姜父不仅贪污,还参与走私国家文物;林美芳则利用姜家的关系网,倒卖紧缺药品。更可怕的是,母亲发现他们用劣质药品替换医院的正常供应,导致多名患者病情加重! "这些足够他们枪毙十次了。"陆岩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声音低沉。 我吓了一跳,转身时差点撞到他。陆岩离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和烟火气。他的眼睛在台灯下呈现出深邃的墨色,专注地看着我。 "可惜...他们死了。"我小声说,心跳加速。 "不全是坏事。"陆岩轻轻拿过日记,"这些证据依然有用,可以还你母亲清白,也能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我的东西?" "姜家财产。"陆岩解释道,"作为唯一合法继承人,你有权继承未被查封的部分。" 我这才想起,在这个年代,子女是可以继承父母财产的。虽然大部分家产可能已经被没收,但至少老宅和母亲的一些私人物品应该还在。 "现在的问题是,"陆岩坐回沙发,眉头紧锁,"谁杀了他们?为什么?" 我思索片刻:"会不会是...同伙?妈妈日记里提到姜父有个’上级’,所有非法所得都要分给那人一半。" 陆岩眼睛一亮:"对!姜父只是前台,背后还有人!"他猛地站起来,又因为腿伤踉跄了一下,"我们必须——" "必须先治好你的伤。"我打断他,从玉瓶里倒出一颗蓝色药丸,"妈妈说这是灵泉精华,可以根治顽疾。" 陆岩犹豫了:"太珍贵了...应该留着..." "我还有好几颗。"我坚持,"而且...我需要你健健康康的,我们一起查下去。" 最后一句话似乎打动了陆岩。他接过药丸,却握住我的手:"一起。"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热。陆岩仰头服下药丸,几乎立刻就有了反应——他浑身一震,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疼吗?"我紧张地问。 陆岩摇摇头,呼吸急促:"热...像有火在血管里烧..." 我赶紧扶他坐下,卷起他的裤腿——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他膝盖上的旧伤处开始泛出蓝光,周围的疤痕组织像冰雪消融般逐渐褪去,露出新生的皮肤! "这..."陆岩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腿,"感觉...不一样了。" 他尝试站起来,走了几步,步伐越来越稳。最后,他竟然扔掉了拐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动作流畅得像个健全人! "不疼了..."陆岩的声音有些颤抖,"十几年了...第一次不疼..." 我眼眶湿润,由衷地为他高兴。陆岩突然转身,一把抱住我:"谢谢。" 这个拥抱来得突然而自然。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心跳有力而快速。我僵了一瞬,慢慢放松下来,回抱住他。 不知过了多久,陆岩轻轻放开我,眼神深邃:"我们...该整理证据了。" "嗯。"我低下头,掩饰发烫的脸颊。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们仔细梳理母亲日记中的线索,列出姜父的犯罪网络和可能的"上级"名单。陆岩用军用地图标注出所有相关地点,包括几个隐蔽的仓库和接头点。 "这里,"陆岩指着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很可能是他们藏匿走私文物的地方。我明天去侦察。" "我也去。"我立刻说。 陆岩皱眉:"太危险了。" "我有灵泉水,可以帮忙。"我坚持,"而且我对文物更了解。"这不是假话,现代的我可是个古董爱好者。 陆岩还想反对,院门突然被敲响。我们警觉地对视一眼,陆岩示意我藏好证据,自己摸出手枪去开门。 "谁?" "是我,宋志远。" 陆岩松了口气,开门让宋志远进来。宋团长脸色凝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查到了。"他直接进入主题,"姜家的火不是意外。"他打开文件袋,取出几张照片,"消防队在废墟里发现了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烧得变形的金属容器,像是某种简易点火装置。 "定时纵火..."陆岩眯起眼睛,"专业手法。" 宋志远点点头:"还有更劲爆的——姜媛被送到医院后,有人试图给她注射空气针。" "什么?"我惊呼,"她...死了?" "没得逞。"宋志远冷笑,"我们的人一直盯着呢。那’护士’被抓了,正在审。" 陆岩和宋志远讨论着各种可能性,我则陷入沉思。姜媛知道什么?为什么有人非要灭她的口?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陆岩,姜媛...会不会不是姜父亲生的?" 两人停止交谈,齐刷刷看向我。 "什么意思?"宋志远问。 "妈妈日记里提到,林美芳嫁进来时已经怀孕了,但孩子出生日期对不上..."我翻到日记某一页,"看,她说’林氏腹中胎儿已八月,却称与建国相识仅六月’。" 陆岩眼睛一亮:"所以姜媛可能是那个’上级’的孩子?" "很有可能。"宋志远拍案而起,"我这就回去加强审讯!"他匆匆告辞,临走时拍了拍陆岩的肩膀,"腿好了?" 陆岩点点头,送他出门。回屋后,我们发现宋志远落下了一个小本子。陆岩翻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 我凑过去,只见本子上记录着几个名字和日期,最新的一条写着:"姜家火灾前一日,张副局长曾秘密到访。" "张副局长?"我问。 陆岩合上本子,眼神冰冷:"张德海,分管文教的副局长...也是我这次调查的主要嫌疑人。" 一切开始串联起来。张德海很可能是姜父的"上级",而姜媛可能是他的私生女。火灾和谋杀都是为了掩盖这个秘密,以及更大的犯罪网络! "明天我们去工厂。"陆岩斩钉截铁地说,"但必须做好充分准备。" 他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军用背包,取出两把匕首和一把小巧的手枪:"会用吗?" 我摇摇头。在现代社会,我连真枪都没摸过。 陆岩二话不说,开始教我基本的防身术和匕首用法。他的手偶尔碰到我的腰或肩膀,都让我心跳加速。当我们练习背后制敌时,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心跳和呼吸。 "专心。"陆岩在我耳边低声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让我浑身一颤。 练完已是深夜。我们疲惫但充实地坐在桌前,计划着明天的行动。看着陆岩专注的侧脸,我突然意识到——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完全信任他,而他也将我视为真正的伙伴。 这种默契,比任何承诺都珍贵。 "睡吧。"陆岩最后检查了一遍门窗,"明天还有硬仗。" 我点点头,走向卧室,却在门口停下:"陆岩..." "嗯?" "谢谢你...为妈妈做的一切。" 陆岩的眼神柔和下来:"这是我应该做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为了你。" 简单的三个字,让我的心像被蜜糖浸泡。我们隔着昏暗的客厅对望,谁都不愿先移开视线,却又都不敢迈出那一步。 最终,是陆岩先开口:"晚安,姜暖。" "晚安,陆岩。"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手按着狂跳的心脏。这种感觉太陌生又太美好,让我既期待又害怕。 窗外,一轮满月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辉。明天,我们将直面黑暗。但此刻,心中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希望。 第9章:新生 黎明前的空气带着刺骨的寒意。我裹紧围巾,跟在陆岩身后向废弃工厂摸去。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四周静得可怕,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 "记住,"陆岩压低声音,"跟紧我,有危险立刻撤退。" 我点点头,手心里攥着装满灵泉水的小瓶子。经过昨晚的治疗,陆岩的腿伤已经完全康复,走起路来矫健如常。但此刻我宁愿他还有伤在身——至少那样就不会来冒这个险。 工厂围墙已经近在眼前,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禁止入内"的牌子。陆岩检查了一下手枪,示意我躲在墙角的阴影里。 "我先翻过去看看。" "等等。"我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用这个。" 陆岩挑眉,接过镜子小心地探过墙头。借着微弱的晨光,镜中反映出厂区内的景象——空无一人,只有几辆破旧的卡车和一堆生锈的机器。 "安全。"他递回镜子,双手交叠做成踏脚,"上来。" 我踩着他的手,被他轻松托上墙头。刚落地,一股霉味夹杂着机油的气息扑面而来。陆岩随后翻过来,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我们贴着墙根前进,很快发现了一个疑似仓库的建筑。门上的锁已经被撬开过,虚掩着。陆岩示意我退后,自己轻轻推开门—— "砰!" 一声枪响划破寂静,子弹擦着陆岩的肩膀打在门框上。陆岩反应极快,一个翻滚躲到一堆木箱后面,同时拔出手枪还击。 "出来!"一个嘶哑的男声从仓库深处传来,"我知道你是谁,陆营长。" 我蜷缩在一台机器后面,心跳如鼓。这个声音...是张德海!果然是他! "张副局长,"陆岩冷静地回应,"大清早的在废弃工厂开枪,不太合适吧?" "少废话!"张德海的声音越来越近,"你和那个姜家丫头坏我好事,今天别想活着出去!" 我悄悄探头,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微胖男人站在仓库中央,手里握着一把五四式手枪。他身后是十几个木箱,有几个已经被打开,露出里面的青铜器和瓷器。 走私文物!母亲日记里提到的罪证! 张德海突然朝我的方向开了一枪:"出来!否则我先打死你男人!" 我浑身一僵。他知道我在这里! 陆岩的脸色变了:"姜暖,别动!" 太迟了。张德海已经发现了我,枪口转向我的藏身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急中生智,掏出灵泉水瓶子狠狠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瓶子碎裂,泉水四溅。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溅到水的地方突然腾起一片蓝色雾气,迅速弥漫整个仓库。 "什么鬼东西?"张德海惊慌失措,连连后退。 陆岩抓住机会,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手刀精准地打在张德海持枪的手腕上。枪掉在地上,两人扭打在一起。 我赶紧跑过去捡起枪,对准张德海:"不许动!" 张德海僵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怎么敢..." "闭嘴!"我厉声喝道,手却止不住地发抖,"陆岩,有绳子吗?" 陆岩从腰间解下一段绳索,利落地把张德海捆了起来。直到确认他无法挣脱,我才长舒一口气,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没事了。"陆岩接过枪,轻轻捏了捏我的肩膀,"你很勇敢。" 我勉强笑了笑,转向那些木箱:"看,妈妈日记里说的文物!" 箱子里全是珍贵的青铜器、瓷器和字画,有些还贴着博物馆的标签。张德海不仅贪污,还盗窃国家文物! "证据确凿。"陆岩冷冷地看着张德海,"这次你跑不掉了。" 张德海突然狞笑起来:"你以为这就完了?姜媛还在我手里,她知道的可不少..." "姜媛?"我心头一紧,"你把她怎么了?" "放心,"陆岩淡定地说,"宋团长的人早就控制住医院了。你的’女儿’很安全。" 张德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半小时后,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宋志远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仓库,看到被捆住的张德海和满箱文物,吹了声口哨。 "干得漂亮!"他拍拍陆岩的肩,又对我竖起大拇指,"弟妹厉害啊!" 接下来的几天像做梦一样。张德海和姜媛被正式逮捕,姜父和林美芳的谋杀案也真相大白——是张德海为了灭口纵的火。母亲的日记作为关键证据被提交,洗刷了她"用西医害人"的污名。 最令人欣慰的是,组织决定将姜家未被没收的部分财产归还给我,包括老宅和母亲的一些遗物。而陆岩因为破获大案,被恢复原职,甚至有望晋升。 结案那天,我和陆岩站在法院门口,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结束了。"我轻声说,眼眶有些发热。 陆岩摇摇头:"不,是新的开始。" 他拿出一封信递给我。打开一看,是一份调令——陆岩申请调往南方军区某部的请求被批准了! "南方?"我惊讶地抬头,"为什么..." "新环境,新生活。"陆岩的眼神温柔而坚定,"远离这些是非。而且..."他顿了顿,"那里气候温暖,适合种草药。" 我鼻子一酸。他记得我说过想开个药圃的梦想... "什么时候走?" "下个月。"陆岩轻轻握住我的手,"如果你愿意的话。" 阳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小心翼翼的表情,像个等待礼物的大男孩。 "我当然愿意。"我回握他的手,十指相扣。 一个月后,我们收拾好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周嫂子和大院的军嫂们都来送行,依依不舍地塞给我们各种特产。 "记得写信啊!"周嫂子抹着眼泪,"早点生个大胖小子!" 我红着脸应着,陆岩则一本正经地点头,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南方的生活比想象中更美好。我们暂时住在军区宿舍,同时着手在母亲老宅附近建自己的房子。那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背靠青山,面朝一片湖泊。 按照我的设计,新家融合了现代舒适和传统风格——白墙黑瓦的院落,宽敞明亮的客厅,还有我最想要的阳光房,用来种植草药。陆岩甚至亲手做了一个画架,放在面朝湖泊的露台上,让我可以随时写生。 灵泉的秘密被我们小心守护着。每月满月之夜,我会去取一次水,制作成药膏和茶饮,小范围分享给需要的邻居。渐渐地,"陆家药茶"在附近小有名气,但没人知道真正的秘密。 陆岩每天往返于军区和新家之间,虽然辛苦,但他说看到我在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所有的疲惫都会消散。 半年后的一个午后,我正在露台上画湖景,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熟悉的松木香传来,我放松地靠进陆岩怀里。 "今天回来得早。"我放下画笔,转头看他。 陆岩晒黑了些,但精神很好,眼睛亮得像星星。他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封信:"看看谁要来了?" 信是宋志远写的,说他下个月要来南方考察,顺便"检查"我们的生活情况。 "太好了!"我惊喜地说,"得准备些好酒好菜。" 陆岩笑着点头,目光落在我未完成的画上:"画得真好。" 画布上是我们的家,院里的药圃开满了花,远处湖面波光粼粼。角落里,我还画了一个小小的身影——穿军装的陆岩,站在门口向我招手。 "还差一点。"我拿起画笔,在院子里又添了两个小身影,"这样更完美。" 陆岩的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垂:"不如我们今晚就开始努力?"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但心里甜得像蜜。转身环住他的脖子,我轻轻点头:"好。" 夕阳西下,湖面泛起金色的波光。陆岩将我打横抱起,走向我们的卧室。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我知道,这就是我一直梦想的生活——有爱,有家,有未来。 穿书而来的我,终于在这个年代,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林茉顾景川)的命运在新篇章中如何发展林茉顾景川小说百度云(我死后的第十一年,)的隐藏剧情让人期待……婆家逼我认命?重生我踹翻花轿(重生回夫君兼祧两房时,她杀疯了,)的揭秘番外故事(云筝江闻舟叶宜蓁)的命运在新篇章中如何发展。许晚星江见深孟青窈小说全章(夜深忽梦少年时)完整在线阅读(许晚星江见深孟青窈)最近章节列表东莞之行女神挣钱背后的真相李燕小说彩蛋(我的东莞姐姐,)(曹阳李燕)独家小说全集清爽版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