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听心声,把装穷前夫送进局子(陆铭轩林薇薇顾言)全文免费_(陆铭轩林薇薇顾言)我偷听心声,把装穷前夫送进局子后续阅读(陆铭轩林薇薇顾言)

匿名 2025-09-25 03:38:55 21

我做梦都想不到,结婚三周年,竟是我婚姻的忌日。

陆铭轩,我掏心掏肺爱了三年的男人,转眼就把我踹了。

他手机里,我,还有他白月光的私密照,明晃晃的,扎得我眼珠子疼。

他说装穷是考验我。

行,考验结束,我苏晴,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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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离婚真相

“苏晴,离了吧。”

陆铭轩这话,说得跟“今儿天儿不错”一样轻松。

我手里那蛋糕盒子,差点没让我自个儿给捏碎了。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啊!

老娘特意请假,跑了大半个城,才抢到他最爱那口黑森林。

“凭什么?”我嗓子眼儿发紧,但面子不能掉。

他大爷似的陷在沙发里,指尖夹着烟,烟雾把他那张俊脸都快遮没了。

“腻了,不行?”

腻了?

我呸!说得倒轻巧!

这话跟钝刀子割肉似的,在我心尖儿上来回磨。

“陆铭轩,你丫有种看着老娘的眼睛再说一遍!”我几乎是喷火了。

他总算舍得抬眼皮了,那眼神,冷得像腊月里的冰碴子,还带着点儿看戏的嘲弄。

“苏晴,你不会真以为老子稀罕你吧?”

“这三年,住你那破出租屋,吃你那寡淡无味的饭,穿那几十块钱的地摊货,你当我图个啥?”

我脑袋“嗡”一下,跟炸了似的,眼前白花花一片。

“图你傻呗,图你好糊弄,图你死乞白赖地伺候我。”他哼笑一声,那德行,好像在说别人家的破事儿。

“当初跟你领证,纯粹是跟我那老头子犟。他说我离了陆家屁都不是,我偏要找个最不入流的,过最不入流的日子给他瞅瞅。”

“现在呢?气儿顺了,游戏也该收摊了。”

我一个趔趄,后背“咚”一下撞墙上了,冰凉刺骨。

敢情我这三年的婚姻,就是他一场精心设计的猴戏!

“那你手机里……”我嗓子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后面的话怎么也吐不出来。

就在刚才,他上厕所那会儿,我瞅见了。

他手机没锁,亮着屏,微信界面。

置顶的聊天,备注“薇薇”。

手贱点开,那聊天内容,骚得没眼看,还有……我的照片。

那些只有我俩腻歪的时候,他花言巧语哄我拍的私密照!

“哦,你说那些啊。”陆铭轩弹了弹烟灰,嘴角那笑,比黄鼠狼还渗人,“林薇薇想瞧瞧,我就发给她了。毕竟,她才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我陆家板上钉钉的儿媳妇。”

林薇薇!

他那白月光,我只在风言风语里听过的名字。

好家伙,原来一直藕断丝连呢!

“陆铭轩,你个王八蛋!”我疯了似的扑过去,想挠花他那张脸,手腕子却被他死死攥住了。

那力道,跟铁钳似的,疼得我直抽抽。

“苏晴,别给脸不要脸。”他眼神“唰”地就冷下来了,“离婚协议我早准备好了,你麻溜儿滚蛋,一分钱别想拿。敢出去瞎咧咧,那些照片,我不介意让大伙儿都开开眼。”

净身出户。

拿我的私密照威胁我。

我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心啊,跟掉进冰窟窿里似的,拔凉拔凉的。

“滚!”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他“啪”地甩开我的手,抓起外套,眼皮都没抬一下,走了。

门“砰”一声砸上,好像把我的世界也给砸碎了。

我腿一软,瘫在地上,眼泪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止都止不住。

蛋糕掉在地上,黑乎乎的奶油糊了一地,跟我现在这颗稀巴烂的心一个德行。

这就是我爱了三年的男人。

这就是我搭上一切的婚姻。

呵,真他妈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2神秘遗嘱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反正眼睛又干又涩,跟撒了把沙子似的。

手机突然尖叫起来,是个陌生号码。

我木木呆呆地接了:“喂?”

“是苏小姐吧?我是xx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受您外公苏明远先生生前的嘱托,想请您过来一下,领取一份他留给您的遗嘱和遗物。”

外公?

我直接懵了。

我外公在我记事儿前就没了,我对他就没啥印象。

就听我爸妈念叨过几句,说外公脾气倔得很,跟我家关系也不咋地。

他老人家怎么会给我留遗嘱?

我晕晕乎乎地按着地址找过去,嚯,一家挺阔气的律师事务所。

张律师接待了我,递给我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和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子。

“苏小姐,这是您外公亲笔写的遗嘱,还有这个盒子,他老人家特意交代,务必亲手交到您手上。”

我拆开文件袋,遗嘱倒挺简单,外公把他名下一套老宅子和一笔存款留给了我。

钱不算多,但对现在一穷二白的我说,简直是救命稻草。

我更在意的是那个木头盒子。

盒子挺讲究,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花纹,摸着凉飕飕的。

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怪模怪样的吊坠。

银的,样子像滴眼泪,中间嵌着颗蓝汪汪的石头,在光底下闪着贼光。

“这是……”

“这是您外公的遗物,具体是个啥玩意儿,他老人家没细说。”张律师摇了摇头。

我把吊坠拿出来,顺手就戴脖子上了。

一股凉气顺着吊坠钻进我身体里,本来跟浆糊似的脑袋,好像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办完手续,我拿着东西走出律所。

外面的太阳晃得我睁不开眼,心里乱糟糟的。

刚被男人坑得体无完肤,转眼又天降一笔横财。

这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太他妈刺激了。

我找了家咖啡馆猫着,想把这乱麻似的脑子捋捋顺。

隔壁桌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娘们儿,正叽叽咕咕地聊得起劲。

“哎,你听说了没?陆氏集团那太子爷陆铭轩,要订婚了!”

“真的假的?跟谁啊?他不是三年前就猫着腰结婚了吗?”

“嗨,那个老婆就是个幌子,听说土得能掉渣,陆少爷早玩腻了。新相好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那才叫一个门当户对!”

她们说话声不大,但我听得一清二楚,跟在我耳边说似的。

土得掉渣?幌子?

我嘴角抽了抽,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

刚想挪个窝,突然,一个陌生的娘们儿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切,什么门当户对,还不就是看上陆家那俩糟钱儿。那个林薇薇,听说私底下玩得可花了。】

我吓了一哆嗦,猛地抬头四下看。

咖啡馆里人来人往的,没人搭理我。

那声音……打哪儿冒出来的?

紧接着,另一个娘们儿的声音也在我脑子里响了:

【可不是咋的,不过那个陆铭轩也不是啥好鸟,听说他那前妻被他坑惨了,净身出户呢。】

我浑身一僵,血都快凉了。

这……这是她们心里嘀咕的话?

我能听见别人心里想啥?

这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尿了。

我壮着胆子,偷偷瞟了一眼刚才说话那个娘们儿。

她正端着咖啡杯,一脸八卦没够的兴奋劲儿。

脑子里又响起了她的声音:【这咖啡真特么难喝,下次再也不来了。待会儿去哪家店整个指甲呢?】

我彻底傻了。

脖子上那吊坠,微微有点发烫。

难道……是这玩意儿?

外公留给我的,不光是房子和钱,还有这个……能偷听别人心事的吊坠?

这事儿让我又惊又有点儿六神无主。

要是真的,那陆铭轩……

我狠狠吸了口气,一个贼大胆的计划,在我脑子里慢慢成型了。

陆铭轩,林薇薇,你们丫欠我的,老娘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给你们讨回来!

3铭轩的阴谋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琢磨这个从天而降的“顺风耳”。

一开始真不习惯,乱七八糟的心里话跟潮水似的往我脑子里灌,吵得我脑仁儿疼。

但慢慢地,我也摸着点儿门道了,能控制着去“听”了。

我也搬进了外公留下的那套老宅子。

那是个带小院儿的两层小楼,虽然旧了点儿,但拾掇拾掇还挺像样。

最重要的是,这儿没陆铭轩那王八蛋的味儿。

这天,我正在院子里瞎折腾外公留下那些花花草草,门铃响了。

拉开门,门口站着那人,让我眼珠子差点儿没瞪出来。

陆铭轩。

他瞅着有点儿蔫儿,眼底下两坨青黑,胡子拉碴的,没了以前那股子嚣张劲儿。

身上穿的也是普普通通的休闲服,不再是以前那些死贵的名牌了。

他一见我,眼睛“噌”地就亮了,随即又换上一副又内疚又痛苦的死了爹妈的表情。

“晴晴……”他嗓子哑得跟破锣似的。

我心里冷笑,晴晴?他妈的有多久没这么叫过我了?

【她好像瘦了点儿,不过还是那么带劲儿。不知道她会不会心软。】

陆铭轩那点儿小心思,清清楚楚地传进了我耳朵里。

我面瘫似的:“有屁快放。”

“晴晴,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东西,我不该那么作践你。”他往前凑了一步,想拉我的手,被我一巴掌拍开了。

“公司……公司出事儿了。”他耷拉着脑袋,那语气,活像死了亲爹,“我爸投资栽了,公司账上没钱了,快黄了。银行天天跟催命似的,以前那些狐朋狗友,现在躲我都来不及,只有你……”

他猛地抬头,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活像只被人扔了的哈巴狗。

“薇薇也跟我掰了,她说她过不了苦日子。”

【哼,林薇薇那个贱货,一听说陆家要玩儿完,跑得比兔子还快!还是苏晴这傻妞好糊弄,只要老子装得可怜点儿,她肯定上钩。】

我差点儿没绷住笑出猪叫。

演,你丫接着演。

“然后呢?”我皮笑肉不笑地问。

“晴晴,我知道以前是我狗眼看人低,但我现在真知道错了。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我好的人。”陆铭轩那张脸,深情得能掐出水来,“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们复婚成不?只要公司挺过这一关,我以后一定把你当祖宗供着。”

【只要她答应复婚,老子就能让她把她外公留的那笔钱吐出来。听说那老不死的给她留了不少好东西,够老子东山再起了。等老子翻了身,再一脚把她踹得远远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打的是这个小算盘。

他怎么知道外公给我留了遗产?

看来他这阵子也没闲着,肯定偷偷摸摸去查了。

只是他大概想不到,外公给我的,可不止那点儿钱。

“陆铭轩,”我盯着他,眼神跟淬了冰似的,“你觉得,老娘还会信你那张破嘴?”

“晴晴,我是真没辙了!”他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那力气,大得跟要卸了我膀子似的,“求求你了,帮帮我!看在我们好歹睡了三年的份上!”

【这娘们儿怎么油盐不进?难道老子演得还不够惨?不行,必须让她心软!】

“撒手。”我甩开他,“陆铭轩,你当老娘是三岁小孩儿啊?你那套鬼话,糊弄鬼去吧!”

他脸色“唰”地就变了,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但很快又被那副可怜巴巴的衰样儿给盖过去了。

“晴晴,我发誓,我这次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话!只要你帮我,以后我啥都听你的!”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等老子拿到钱,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冷笑一声:“发誓?你那誓言值几个大子儿?”

“我……”他好像没想到我这么不好糊弄。

就在这时候,一辆骚包得不行的红色法拉利,“嘎吱”一声停在了不远处。

车门打开,林薇薇穿着一身香奈儿,踩着恨天高,“嗒嗒嗒”地走了过来。

她戴着副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嘴角那笑,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哟,这不是陆大少爷吗?怎么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求前妻了?真是砢碜。”

陆铭轩脸都绿了:“林薇薇,你来干什么!”

【这个贱人,来看老子笑话不成?等老子翻了身,第一个饶不了你!】

林薇薇摘下墨镜,斜了我一眼,那眼神,轻蔑得跟看臭虫似的。

“我来看看某些人有多落魄。苏晴是吧?我劝你啊,可别被他那张嘴给骗了。这种男人,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哼,陆铭轩,你想靠着这个蠢女人翻身?做你的春秋大梦!她外公那笔遗产,老娘也惦记着呢。】

哦豁,狗咬狗?

有戏!

看来这出大戏,越来越有看头了。

4林薇薇的嘲讽

林薇薇这娘们儿一出现,就跟往油锅里扔了块冰似的,陆铭轩那火“噌”地就上来了。

“林薇薇,你给老子闭嘴!”陆铭轩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跟要吃人似的。

【这疯婆子,想搅黄老子的好事!她怎么知道苏晴外公有遗产?难道她也去查了?】

林薇薇抱着胳膊,冷笑得跟朵带刺的玫瑰似的:“怎么?被我说中了,急眼了?”

她扭头看我,那语气,跟打发要饭的似的:“苏晴,看在咱们都是女人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陆铭轩这种货色,除了会耍嘴皮子,啥也不是。他现在舔着脸来找你,还不是惦记你外公留给你那点儿东西。你可别傻了吧唧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这个苏晴瞅着呆头呆脑的,应该挺好骗。只要老娘稍微拱拱火,她肯定不敢再帮陆铭轩。到时候,那笔遗产……嘿嘿。】

这两个狗东西,真是各怀鬼胎,没一个好饼。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挤出个又犹豫又为难的表情。

“陆铭轩,她说的是真的?你真是为了我外公的遗产?”

陆铭轩急得抓耳挠腮,赶紧解释:“晴晴,你别听她瞎咧咧!我怎么可能是为了钱!我是真心想跟你和好!”

【妈的,林薇薇这个搅屎棍!苏晴这傻妞好像有点儿信了,老子得赶紧把她稳住!】

“真心?”林薇薇嗤笑一声,跟打鸣的公鸡似的,“陆铭轩,你的真心值几个钱?当初你是怎么说的?说苏晴就是个倒贴的保姆,玩玩就算了。现在落难了,又想起人家的好了?”

【刺激他,让他方寸大乱,这样老娘才有机会下手。】

陆铭轩气得脸都白了,指着林薇薇:“你……你血口喷人!”

我瞅准机会,往后退了一步,眼眶一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陆铭轩,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咱们都离了,你还想骗我……”

【演,老娘接着演。让他们狗咬狗,老娘坐山观虎斗。】

“晴晴,我没有!你信我!”陆铭轩急赤白脸地想抓我的手,又被我躲开了。

“够了!”我吼了一嗓子,打断他,语气硬得跟石头似的,“陆铭轩,咱们俩早就玩完了。麻烦你以后别再来烦我。”

说完,我转身就要进屋。

“苏晴!”陆铭轩急了,一把薅住我的胳膊,那力道,跟要捏碎我骨头似的。

“你不能走!你必须帮我!”他那张脸都扭曲了,眼底的狠劲儿再也藏不住了。

【这个贱人,给脸不要脸!看来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这是要狗急跳墙了?

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温和的男声响了起来:“放开她。”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休闲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了过来。

瞅着三十来岁,斯斯文文的,眉眼间透着股正气。

是顾言。

住我隔壁的邻居,一个大学老师,平时挺客气,看着也挺正派。

我们搬过来以后,打过几次照面,简单说过几句话。

陆铭轩看见顾言,愣了一下,手也松了点儿,但那眼神还是跟刀子似的。

“你谁啊?我们两口子的事儿,轮得到你插嘴?”

【哪儿冒出来的程咬金?瞅着就不顺眼。】

顾言扶了我一把,看着陆铭轩,说话声儿不大,但那股子劲儿不容置喙:“这位先生,苏小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你不要再骚扰她。不然的话,我不介意替她报警。”

【这男的是哪路神仙?跟苏晴什么关系?瞅着不像一般人。】林薇薇心里也犯嘀咕。

陆铭轩被顾言那气势压了一下,但很快又不甘心地嚷嚷:“报警?我找我前妻复婚,犯哪条王法了?”

“她已经明确拒绝了你,你的行为已经构成骚扰了。”顾言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神锐利得像鹰。

陆铭轩被噎得直翻白眼,脸色比猪肝还难看。

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又瞅了瞅顾言,最后不甘心地“哼”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算你们狠!苏晴,你给老子等着!这事儿没完!】

林薇薇见陆铭轩走了,也觉得没啥意思了,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开着她那辆骚包法拉利一溜烟跑了。

【苏晴,顾言……有点儿意思。看来这趟浑水,比老娘想的还要深。】

院子门口,就剩下我和顾言了。

“谢谢你啊,顾老师。”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要不是他及时出现,陆铭轩那王八蛋还指不定干出什么缺德事儿来呢。

“不用客气,苏小姐。”顾言温和地笑了笑,“举手之劳。不过,你那个前夫,瞅着不像什么好鸟,你以后可得当心点儿。”

【她瞅着憔悴了不少,肯定是让那渣男伤透了心。】

我心里一暖。

这个邻居,好像不像表面上瞅着那么简单。

而我,也该好好盘算盘算,怎么把那俩极品玩意儿送进他们该去的地方了。

外公留下的遗产……呵呵,恐怕要让他们大跌眼镜了。

5外公的秘密

送走了顾言,我“砰”地关上院门,长长地吐了口气。

陆铭轩和林薇薇这两个搅屎棍的出现,虽然把我平静的日子搅得鸡飞狗跳,但也让我更清楚了他们的狼子野心。

他们都盯上了我外公那份“遗产”。

我回到屋里,又把那个雕花木盒子翻了出来。

里面除了那个能偷听心事的泪珠吊坠,还有一封信,是我外公亲笔写的。

之前光顾着看遗嘱了,这封信还没来得及仔细瞅瞅。

信纸都泛黄了,但那字迹,还是那么有劲儿,跟刀刻似的。

“晴丫头,等你瞅见这封信的时候,外公估摸着已经嗝屁了。原谅外公这么多年没尽到当姥爷的责任,有些事儿啊,不到那节骨眼上,不能说,也不敢说。”

“外公这辈子,没啥大能耐,但也算活得堂堂正正。唯一对不住的,就是你妈,还有你个傻丫头。”

“我留给你的,除了那套破宅子和一点儿棺材本,最重要的,是这个吊坠,和你以为的那份‘遗产’的真面目。”

“这个吊坠,是外公我当年走狗屎运得来的宝贝,能让人听见方圆十米内别人心里想啥。是福是祸,全看你怎么使唤它。记住了,人心隔肚皮,不得不防啊。”

“至于那份所谓的‘天价遗产’,其实压根儿就没那回事儿。或者说,它不是钱。”

看到这儿,我心“咯噔”一下。

不是钱?那能是啥?

陆铭轩和林薇薇费那么大劲儿想要的,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接着往下看。

“当年,我无意中知道陆铭轩他爹陆振华,在生意场上,使了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把人家的合作伙伴坑得家破人亡,还把人家的产业给吞了。”

“我偷偷摸摸收集了些证据,但那会儿势单力薄的,一直没能把那老王八蛋给办了。”

“这些证据,就藏在老宅书房的一个犄角旮旯的暗格里。开暗格的钥匙,就是你脖子上戴的这个吊坠。”

“晴丫头,外公知道让你一个女娃子去碰这些脏事儿挺危险的。但陆家那帮人不是善茬,我怕他们早晚会查到你头上。这份证据,既是他们的催命符,也是你的护身符。”

“怎么处置这份证据,是交给条子,还是拿它跟陆家谈条件,保自己个儿平安,全凭你自个儿拿主意。外公就希望你啊,能平平安安的,别让人给欺负了。”

信的最后,外公还画了张歪歪扭扭的草图,标着书房暗格在哪儿。

看完信,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好家伙,原来外公留给我的,是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陆振华,陆氏集团的掌门人,表面上风风光光的成功人士,背地里竟然干过这种猪狗不如的勾当!

而陆铭轩,他那宝贝儿子,为了抢这份“遗产”,不惜对我演戏、下套、放狠话!

他们爷俩,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畜生!

我摸着脖子上那吊坠,它微微发烫,好像在回应我心里的火气。

偷听心事的能力,再加上这份能把陆家掀个底朝天的证据……

我突然觉得,这不光是报仇雪恨,更是一场替天行道!

我按着外公信里说的,摸进了书房。

书房不大,堆满了各种旧书,空气里有股子淡淡的墨水味儿。

我在书架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信里说的那个暗格。

用吊坠尖儿轻轻一按,暗格“咔哒”一声就弹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用油布包得严严实实的文件袋。

我拆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些发黄的合同复印件、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还有一盘小小的录音带。

虽然年头不短了,但保存得还挺好。

这就是陆振华那老王八蛋的罪证。

有了这些,陆铭轩还想翻身?做梦去吧!

我把文件袋揣好,藏在了一个更隐蔽的地儿。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陆铭轩,林薇薇,你们不是削尖了脑袋想要“遗产”吗?

好啊,老娘就给你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我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张律师吗?我是苏晴。关于我外公遗产那事儿,我想跟您再确认点儿细节,方便见个面不?”

是时候,让这出大戏进入高潮了。

6鸿门宴

第二天,我约了张律师在一家茶馆见面。

我特意挑了个靠窗的雅间,视野好,方便观察。

张律师很快就到了,还是那副道貌岸然的专业范儿。

“苏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张律师,关于我外公留下的那笔‘遗产’,我有点儿不明白的地方。”

【哦?她终于要问到点子上了吗?陆铭轩和林薇薇那两头可都催着我探口风呢。】

张律师那点儿小心思,让我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果然,这老小子也被收买了。

或者说,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

“苏小姐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张律师推了推眼镜,一脸的公事公办。

“我外公留下的,除了那套老宅子和存款,是不是还有一笔数额挺大的……嗯,您懂的,不太方便公开的资产?”我装出副小心翼翼试探的样子。

【看来她还是不清楚具体是啥。也好,省得老子费口舌。就让她以为是钱得了。】

“苏小姐,您外公的遗嘱里,确实提到了一份‘特殊资产’。但具体是什么,值多少钱,他老人家并没明说,只说时候到了,您自然会知道怎么处理。”张律师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那……这份资产,我要怎么才能拿到手呢?”我继续追问,表现得有点儿猴急。

【上钩了。】张律师心底闪过一丝得意。【“苏小姐,按照您外公的安排,这份资产的交接,需要一个特别的‘仪式’。时间和地点,他老人家都写在一个加密的小纸条里,由我保管。只有您同意进行交接,我才能解密告诉您。”】

仪式?加密小纸条?

搞得还挺玄乎。

我点点头:“行,我明白了。那这个仪式,啥时候能办?”

【越快越好,陆铭轩那边已经等不及了。】

“如果您同意,我可以马上安排。最快明天就行。”张律师说道。

“明天?”我故作惊讶,“这么快?”

“是的,您外公好像希望这事儿能尽快有个了断。”

我假装琢磨了一会儿,像是下了挺大决心似的:“好,那就明天吧。在哪儿?”

【太好了!终于要到手了!】张律师那兴奋劲儿都快憋不住了。【“地点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具体位置和时间,我待会儿发给您。到时候,请您务必带上您外公留给您的那个吊坠,那是打开‘宝藏’的关键。”】

废弃工厂?吊坠是关键?

越来越像一场精心设计的鸿门宴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多谢您了,张律师。”

“不客气,苏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离开茶馆,我立马给顾言拨了个电话。

“顾老师,我可能得请你帮个忙了。”

我把陆铭轩、林薇薇还有张律师那点儿破事,挑挑拣拣地告诉了他,当然,吊坠能偷听心事和遗产是罪证这事儿,我给瞒下了,只说陆铭轩想骗我外公留下的钱。

顾言听完,沉默了几秒钟。

“苏晴,这事儿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和危险。你真打算一个人去?”他声音里带着点儿藏不住的担心。

【她太虎了,那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我可不能让她出事儿。】

“我不是一个人。”我说道,“我还有你呢。”

电话那头,顾言好像轻轻笑了一声。

“好,需要我做点儿啥?”

“明天,他们约我在城郊的废弃工厂‘交接遗产’。我怀疑那是个圈套。我希望你能……”我把我的计划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你真要这么干?这太冒险了。”顾言的语气有点儿沉。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语气硬邦邦的,“陆铭轩欠我的,我要他加倍还回来。而且,我不想再过这种提心吊胆,任人算计的日子了。”

【这丫头,瞅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却这么犟。不过,老子喜欢。】

顾言的心声让我脸颊微微发烫。

“好,我帮你。”他最后还是答应了,“但你必须保证自个儿的安全。我会提前安排好一切。”

“谢谢你,顾言。”

“傻丫头,跟我还客气个啥。”

挂了电话,我瞅着窗外,夕阳把半边天都染红了。

陆铭轩,林薇薇,张律师……

明天,就是你们这帮狗东西的死期。

而我,将亲手拉开这场审判的大幕。

7保险柜的秘密

第二天下午,我照着张律师给的地址,摸到了城郊那处破工厂。

这地方鸟不拉屎,厂房破得跟鬼屋似的,生了锈的铁门虚掩着,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邪气。

我狠狠吸了口气,推开铁门就进去了。

工厂里面空荡荡的,黑咕隆咚,就几缕阳光从破窗户眼儿里钻进来,照着空气里乱飞的灰尘。

陆铭轩和林薇薇已经到了。

陆铭轩穿了身黑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又装回了那副人五人六的精英样儿,就是眼底那股子贪婪和猴急藏不住。

林薇薇则是一身扎眼的红裙子,妆画得跟妖精似的,嘴角那笑,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张律师站在他们边上,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不知道在鼓捣啥。

看见我进来,陆铭轩立马哈巴狗似的迎了上来,脸上那笑,假得能掉渣。

“晴晴,你可算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这个蠢娘们儿,果然还是上当了!等拿到东西,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我冷着脸瞅着他,一句话没说。

林薇薇走过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那眼神,轻蔑得跟看垃圾似的。

“苏晴,算你识相。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咱们也好早点儿散伙。”

【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穿啥都一股子穷酸味儿。等会儿拿到东西,可就没你啥事儿了。】

张律师也开了腔:“苏小姐,时间差不多了。麻烦您把吊坠拿出来,放在那个台子上。”

他指了指工厂中间一个用水泥垒起来的破台子。

我照他说的,把脖子上那泪珠吊坠取下来,放在了台子上。

吊坠在昏暗的光线下,还是幽幽地发着蓝光。

陆铭轩和林薇薇那俩眼珠子都快冒绿光了,喘气儿都粗了不少。

【就是这个!老头子说的信物!】

【快点儿!老娘已经等不及了!】

张律师在平板上划拉了几下,台子后面那堵墙突然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叫,慢慢地往两边分开了,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子霉味儿从洞口里飘了出来,呛得人直咳嗽。

“‘宝藏’就在里头。”张律师说道,“苏小姐,请吧。”

陆铭轩急不可耐地就要往里钻,被林薇薇一把给拽住了。

“急什么?让苏晴先进去。万一里头有机关呢?”林薇薇警惕得很。

【这个陆铭轩,真是色迷心窍,万一有危险咋办?还是让苏晴这个替死鬼去探探路比较保险。】

陆铭轩也回过神来了,干笑了两声:“对对对,晴晴,你先进。”

我瞅着他们那副丑恶嘴脸,心里冷笑。

演戏就得演全套。

我深吸一口气,装出副有点儿害怕的样子,磨磨蹭蹭地往那洞口走。

洞口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啥也瞅不见。

我回头瞅了他们一眼,陆铭轩和林薇薇都用一种又催又期待的眼神瞅着我。

老娘不带怕的,抬脚就进去了。

里面是条窄窄的通道,光线暗得很,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走了大概十几米,前面突然亮堂起来了。

是个不大的地下室,中间放着一个半人高的保险柜。

保险柜瞅着挺旧,上面锈迹斑斑的。

“找到了!”陆铭轩和林薇薇也跟了进来,一瞅见保险柜,眼睛都直了。

“快,打开它!”陆铭轩催命似的喊道,声音都因为激动有点儿发抖。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密码。”

“密码?”陆铭轩愣了一下,随即扭头去看张律师。

张律师摊摊手:“苏老先生只说吊坠是钥匙,可没说密码啊。”

【这个老狐狸,还留了一手!】陆铭轩心里暗骂。

林薇薇则是不耐烦地嚷嚷:“管他什么密码,直接砸开不就得了!”

她从旁边抄起一根铁棍子,就要去砸保险柜。

“等等!”我突然出声。

“又怎么了?”林薇薇不爽地瞪着我。

我指着保险柜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坑说道:“这儿,好像能放东西。”

那个小坑的形状,跟那泪珠吊坠一模一样。

陆铭轩眼睛一亮,赶紧跑过去拿起吊坠,小心翼翼地塞进了小坑里。

“咔嚓”一声轻响。

保险柜的门,慢慢地开了。

8罪证曝光

保险柜门一开,陆铭轩和林薇薇跟饿狼见了肉似的,同时扑了过去。

但是,等他们看清里头的东西,脸上的表情瞬间就跟见了鬼似的,僵住了。

没有金条元宝,没有一沓沓的红票子,更没有什么值钱的古董字画。

保险柜里,就只有一摞厚厚的文件,和几盘录像带。

“这……这是啥玩意儿?”陆铭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起一份文件就胡乱翻了起来。

越看,他那脸越白,额头上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外冒。

林薇薇也凑过去瞅,随即尖叫一声:“这……这不是陆伯父当年……干那些脏事儿的证据吗?”

没错。

这就是我外公留下的,真正的“遗产”。

一份足够让陆家死无葬身之地的罪证。

“不可能!这不可能!”陆铭轩跟疯了似的,嗷嗷叫着,把手里的文件撕了个稀巴烂,“假的!这些都是假的!”

【怎么会是这些破玩意儿?钱呢?老子的钱呢?苏晴这个贱人!肯定是她搞的鬼!】

我冷冷地瞅着他发疯。

“陆铭轩,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自欺欺人?”

“这些,都是我外公当年亲手收集的,你爹陆振华,怎么跟当官的勾结,怎么巧取豪夺,怎么把生意对手逼上绝路,一桩桩,一件件,证据都在这儿,想赖都赖不掉!”

“你以为我外公留给我的是什么?是让你东山再起的棺材本吗?不,他留给我的是收拾你们这帮畜生的家伙!”

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回荡,每个字都跟针似的扎在他们心上。

陆铭轩像是被人抽了筋,软塌塌地瘫在地上,眼神都直了。

林薇薇也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往后缩。

【完了,全完了!陆家要是倒了,那我……我跟陆铭轩订婚,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不行,老娘可不能跟着倒霉!】

张律师也傻眼了,他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这……这苏老头也太狠了!这下陆家是彻底栽了!老子得赶紧把自己摘干净!】

就在这时候,地下室入口那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在顾言的带领下,呼啦啦地冲了进来。

“警察!都不许动!”

陆铭轩和林薇薇一看见警察,脸更是跟死了爹娘似的,灰败一片。

“苏晴!你算计我!”陆铭轩猛地抬起头,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血红血红的,像头受了伤的野狗,想扑过来咬我。

两个警察眼疾手快,立马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

“陆铭轩,你涉嫌商业诈骗、伪造证据、教唆他人犯罪,现在正式逮捕你!”一个警察厉声喝道,给他戴上了冰凉的手铐。

林薇薇也吓得浑身哆嗦,想脚底抹油开溜,被另一个警察给拦住了。

“林薇薇,你也涉嫌参与诈骗,跟我们走一趟吧。”

张律师更是腿一软,差点儿没跪地上,哆哆嗦嗦地解释:“警官,误会,都是误会!我啥都不知道!我就是个跑腿的!”

【千万别把老子也给供出去!老子就是拿钱办事儿,可没想惹这么大麻烦!】

顾言走到我身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温和得能掐出水来。

“没事了。”

我点点头,看着被警察押着往外走的陆铭轩和林薇薇,心里五味杂陈。

这场闹剧,总算是收场了。

陆铭轩,你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遗产”,现在亲手把你送进了牢房。

这大概就是,老天爷有眼,报应不爽。

只是,他恐怕到死都不会明白,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所有的龌龊心思。

这个秘密,就让它永远烂在我肚子里吧。

9顾言的心意

陆铭轩和林薇薇被带走后,警察也把现场翻了个底朝天,搜集证据。

那份能要了陆振华老命的罪证,自然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言陪着我录完口供,天都快亮了。

走出警局,晚上的风凉飕飕的,吹散了我心头最后那点儿憋屈。

“谢谢你啊,顾言。”我又跟他道了声谢。

要不是他,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能把这事儿办得这么利索。

“我说过,不用客气。”顾言笑了笑,路灯的光在他镜片上晃了一下,“你还好吧?”

【她瞅着平静多了,但眼神里还是有点儿累。今晚这事儿,对她来说刺激太大了。】

“我没事儿。”我摇摇头,“就是觉得,跟做了场大梦似的。”

一场又臭又长,还让人糟心的大噩梦。

现在,梦总算是醒了。

“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顾言问道。

“我……”我有点儿懵。

报复了陆铭轩,把陆家那帮畜生也给掀翻了,我好像一下子没了方向。

【她好像还没想好以后要干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

顾言那点儿小心思,让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我想,先好好歇一阵子吧。”我说道,“然后,可能会用外公留下的那点儿钱,整个小买卖,或者……去学点儿自个儿喜欢的东西。”

比如,法律。

经历了这么多破事儿,我算是看明白了,懂法多重要。

我要是懂法,当初就不会那么轻易让陆铭轩那王八蛋给拿捏住了。

“是个不错的想法。”顾言点点头,“你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吱声。”

“嗯。”

我们俩并排走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老长。

“对了,”顾言突然开口,“你那个吊坠,挺特别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那泪珠吊坠。

它还在,凉飕飕的。

“是……是我外公留给我的遗物。”我含含糊糊地说道。

【这个吊坠,瞅着不像只是开暗格的钥匙那么简单。苏晴好像挺宝贝它的。】

顾言没再追问,就是若有所思地瞅了我一眼。

我松了口气,也暗自庆幸。

这个秘密,我暂时还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顾言。

不是不信他,是这能力太他妈邪乎了。

而且,人心隔肚皮,就算能偷听心事,也看不透一个人到底憋着什么坏水儿。

经过陆铭轩这档子事儿,我算是长记性了,得多留个心眼儿。

“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顾言说道。

“好。”

回到老宅,顾言把我送到门口。

“早点儿歇着。”他叮嘱道。

“你也是。”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我突然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顾言!”

他停下脚,回头瞅我。

“那个……谢谢你,不光是今晚,还有以前。”

要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在陆铭轩那堆谎话里打转,或者被他那些下三滥的威胁吓得屁滚尿流。

顾言笑了,月光底下,他那笑容,温柔得不像话。

“苏晴,我说过,咱们是邻居,也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搭把手是应该的。”

【傻丫头,老子可不光想当你的朋友。】

他那点儿心思,跟小石子儿似的扔进我平静的心湖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我脸颊有点儿发烫,低下头,小声说了句“晚安”,就跟兔子似的蹿进了屋。

关上门,我靠在门板上,心跳得跟打鼓似的。

顾言……他对我……

我甩了甩脑袋,不敢再往下想了。

现在还不是琢磨这些的时候。

陆家那摊子破事儿还没彻底了结,我还有一堆事儿要办呢。

但不能否认的是,顾言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原本黑漆漆的生活。

10幸福的开始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地里也是波涛汹涌。

陆振华那老王八蛋商业犯罪的案子,因为证据实在太硬,很快就走了司法程序。

陆氏集团的股票跌得跟跳楼似的,眼瞅着就要破产清算了。

曾经牛逼哄哄的陆家,一夜之间就塌了。

陆铭轩因为好几条罪名一块儿算,被判了十五年。

林薇薇也因为参与诈骗,进去蹲三年。

张律师那狗东西作为帮凶,也跟着进去吃牢饭了。

真是恶有恶报,老天开眼。

而我,作为案子的关键证人和受害者,也免不了被媒体盯上。

但我选择了低调,把所有采访都给拒了。

老娘只想过安生日子。

外公留下的那点儿存款,加上那套老宅子,够我吃喝不愁了。

我报了个法律辅修班,开始正儿八经地学起了法律。

没事儿的时候,就在院子里种种花,看看书,或者跟顾言一块儿喝喝茶,扯扯淡。

他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学老师,但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点儿微妙的变化。

他会每天给我捎一份楼下那家特好吃的早点。

会在我学习上遇到坎儿的时候,不厌其烦地给我掰扯清楚。

会在我偶尔因为以前那些破事儿心情不好的时候,安安静静地陪在我身边,给我打气。

我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心底那些温柔又克制的小九九。

【晴晴今天穿这条裙子真带劲儿。】

【她又愁眉苦脸的,是不是遇到难题了?我该怎么帮她呢?】

【瞅见她笑,真舒坦。】

这些细细碎碎的心里话,跟春雨似的,一点点滋润着我那颗干巴巴的心。

我知道,我正在慢慢地从过去的阴影里爬出来,重新找回对生活的热情和对未来的盼头。

这天,太阳好得不像话。

我和顾言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底下,喝着我新泡的柠檬红茶。

“顾言,”我瞅着他,鼓足了勇气,“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虽然我能听见他心里想啥,但我还是想亲口问问他。

顾言放下茶杯,瞅着我,眼神认真得能滴出水来。

“因为,我喜欢你。”他一点儿没含糊,直接说道。

就算我已经从他心里话里知道了答案,但亲耳听见,我那不争气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从你搬来第一天,瞅见你在院子里笨手笨脚地修那些花花草草,我就觉得,你这丫头挺特别的。”

“后来,经历了陆铭轩那档子事儿,我瞅见了你的坚强和勇敢,也瞅见了你的脆弱和无助。我想护着你,想让你高兴,想让你以后的日子,都跟这太阳似的,亮堂堂的。”

他说话声儿不大,但那股子真诚劲儿,不容置疑。

【苏晴,我希望能成为照亮你生命的那束光。】

我眼眶有点儿湿。

原来,在我经历那些狗屁倒灶的黑暗日子的时候,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默默地守着我。

我吸了吸鼻子,笑着说:“顾老师,你这说情话的本事,比你那法律知识可厉害多了啊。”

顾言也笑了,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和,很有劲儿。

“那么,苏晴同学,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下半辈子来证明我的情话不是瞎掰吗?”

【答应我,晴晴,答应我。】

他那点儿小心思,急切又期待。

我瞅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阳光透过葡萄叶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我们身上,暖烘烘的。

脖子上那泪珠吊坠,微微发烫,像是在为我祝福。

或许,外公留给我这个吊坠,不光是为了让我看清人心险恶,更是为了让我找到真正的幸福。

陆铭轩,谢谢你个王八蛋的背叛,让老娘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林薇薇,谢谢你个搅屎棍的出现,加速了渣男的报应。

而我,苏晴,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终于明白了,真正的强大,不是你有多少钱,多大权,而是你有一颗看透了世事却依然热爱生活的心,和一份值得用命去守护的感情。

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但我知道,老娘不再是一个人了。

有顾言在,有爱在,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至于那个能偷听心事的吊坠……

或许有一天,我会把它锁起来。

因为,真正的沟通,从来不是靠偷听,而是靠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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