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当天,我烧了渣男的别墅(季明辉)已完结,重生当天,我烧了渣男的别墅已完结
第一章 我睁开眼睛的瞬间,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炸开。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嘈杂的笑闹,刺眼的灯光晃得我视线模糊。 "软软,你没事吧?"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转头,看到了一张让我血液瞬间冻结的脸——林雅,我前世最好的闺蜜,也是最后在我父亲葬礼上挽着季明辉手臂出现的女人。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然后疯狂地环顾四周。水晶吊灯、大理石地面、落地窗外熟悉的泳池景观——这是季明辉的别墅,十年前他二十岁生日派对的地方。 我颤抖着抬起手,看到的是光滑细腻、没有一丝皱纹的肌肤,指甲上涂着淡粉色的指甲油,这是我二十岁时的习惯。 "我...我没事。"我听见自己说,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可能是喝多了。" 林雅递给我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给,喝点甜的会好受些。" 我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的我在这场派对上喝得烂醉,被季明辉扶到楼上房间,半推半就地发生了关系,从此开始了我们长达三年的"恋爱"。 那三年里,我帮他窃取父亲公司的机密,在他甜言蜜语的哄骗下说服父亲投资他的空壳公司。最后,父亲的公司破产,跳楼自杀。而季明辉拿着我家的钱,转身娶了林雅。 我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指节发白。前世的记忆终止在那场车祸——我看到季明辉和林雅的婚讯,精神恍惚地开车冲下了高架桥。 而现在,我重生了。 "季少在找你呢,"林雅凑近我耳边,语气暧昧,"他特意嘱咐我给你调杯温和的酒,说你酒量不好。" 我抬头,越过人群看到了站在二楼栏杆处的季明辉。他穿着白色衬衫,领口微敞,英俊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正朝我举杯示意。 前世的我就是被这副皮囊迷惑,以为遇到了真爱。现在再看,我只觉得恶心。 "我去下洗手间。"我放下酒杯,快步离开嘈杂的客厅。 别墅的布局我还记得很清楚。前世我在这里住过无数次,甚至比季明辉自己还熟悉每个角落。我拐进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锁上门,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深呼吸。 镜子里是我二十岁的脸,胶原蛋白饱满,眼神清澈,还没有被背叛和痛苦侵蚀的痕迹。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重生这种荒谬的事情居然发生在我身上。但既然老天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季明辉,林雅,你们欠我的,我要十倍奉还。 我整理好表情走出洗手间,迎面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软软,我正找你呢。"季明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抬头,对上他含笑的双眼。前世的我就是溺死在这双眼睛里,现在我只想挖出它们。 "派对太吵了,我有点头疼。"我装作害羞地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恨意。 "要不要去我房间休息?"他的手自然地搭上我的腰,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这样做过无数次——事实上,在前世的时间线里,今晚之后我们确实会变得亲密无间。 "不用了,"我轻轻推开他,"我想再待会儿,和大家一起玩。" 季明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温柔的表情:"好,都听你的。不过别喝太多,我担心你。" 担心我?我在心里冷笑。你担心的只是今晚能不能顺利把我骗上床吧。 回到派对中心,我强迫自己融入欢乐的氛围,一边暗中观察别墅的布局。前世我曾听季明辉炫耀过,这栋别墅是他父亲送给他的成年礼物,装修时为了省钱用了不少劣质材料,电路系统尤其糟糕。 我的目光落在墙角的插座上,那里插满了音响和灯光的插头,线路杂乱。一个计划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形。 "软软,来跳舞啊!"林雅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拉着我的手往舞池中央走。 我任由她拉着,视线却扫过她脖子上的项链——那是我上周说喜欢的款式,当时季明辉在场。看来他们的勾搭比我想象中开始得更早。 音乐变得更加激烈,人群躁动起来。我借着跳舞的动作,悄悄靠近那处插座。口袋里是我刚才从厨房顺来的小刀。 "我去拿杯饮料。"我对林雅说,然后挤过人群,蹲下身假装系鞋带。在没人注意的瞬间,我用小刀在电线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迅速起身离开。 接下来,我需要助燃剂。我的目光落在餐台旁的香薰蜡烛上。别墅为了营造氛围,到处都点着这种蜡烛。我又去厨房转了一圈,果然在储物柜里发现了几瓶高度酒精饮料。 计划逐渐清晰。我深呼吸,压抑住狂跳的心脏。这不是谋杀,这只是...一场意外。就像前世我父亲的公司"意外"破产,就像我的车"意外"冲出护栏。 派对进行到高潮,所有人都喝得半醉。我注意到季明辉频繁地看表——前世的我后来才知道,他每次约会看表都是在计算什么时候能把我骗上床。 时机到了。 我借口去洗手间,实则绕到别墅后方的配电箱。前世有次停电,我曾看季明辉操作过这个箱子。我拉下总闸,别墅瞬间陷入黑暗,人群发出惊呼。 "可能是跳闸了!大家别慌,我去看看!"季明辉的声音从二楼传来。 黑暗中,我迅速行动。将酒精倒在窗帘和沙发上,把几根香薰蜡烛推倒在洒了酒精的地毯上。然后我回到配电箱前,等待。 当季明辉的手电筒光从走廊尽头出现时,我猛地推上电闸。 "啪"的一声,电力恢复。与此同时,我划破的电线迸出火花,点燃了洒落的酒精。 "着火了!"有人尖叫。 火势比我想象的蔓延得更快。劣质的装修材料成了最好的燃料,窗帘、沙发迅速被火焰吞噬。人群惊慌失措地向门口涌去。 我冷静地站在花园里,看着火舌从窗口窜出。季明辉狼狈地从别墅里冲出来,白衬衫被烟熏黑,发型凌乱。 "软软!你没事吧?"他看到我,立刻跑过来想抱我。 我后退一步:"我没事,大家都出来了吗?" 消防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数了数花园里的人,确认没有遗漏。我的复仇不包括伤害无辜的人。 "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着火?"季明辉抓着一个服务员质问。 "好像是电路问题...看到有火花..."服务员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站在人群中,看着这座曾经见证我愚蠢的别墅被火焰吞噬。火光照亮了我的脸,也照亮了我眼中冰冷的决心。 这只是开始,季明辉。前世你夺走我的一切,今生我要你生不如死。 消防员赶到控制了火势,但别墅已经烧毁了大半。警察来做笔录时,我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受惊过度的女孩,一问三不知。 "我...我只记得突然停电,然后就有火光了..."我颤抖着说,眼眶泛红。 季明辉不得不分心应付警察和保险公司,没空继续纠缠我。林雅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大概是看季明辉暂时落魄,去找其他目标了。 天亮时分,我独自离开了现场。走出别墅区,我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前世让我追悔莫及的电话。 "爸,是我。我想回家住几天...对,就今天...嗯,我有些事想和您谈..." 挂掉电话,我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冒烟的别墅残骸。火焰已经熄灭,但我的复仇之火才刚刚点燃。 季明辉,你准备好迎接地狱了吗? 第二章 站在家门口,我的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透过铁艺大门,我能看到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小时候父亲在那里给我做过秋千。 前世的父亲就是在这栋房子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时我已经三个月没回家了,因为季明辉说我家"晦气"。当我接到警察电话赶回来时,只看到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和满地散落的抗抑郁药。 "小姐?"管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您怎么不进去?" 我猛地回神,发现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迅速擦干眼泪,我转身对老管家露出微笑:"张叔,我正要进去。" 张叔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掏出钥匙打开大门。他的头发比记忆中黑很多,背也没那么驼。时间倒流带来的种种细节让我胸口发紧。 "老爷在书房,他吩咐您回来了就直接去找他。"张叔接过我的背包。 我点点头,快步走向二楼书房。每走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推开那扇熟悉的胡桃木门,我看到父亲正伏案工作,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眉头微蹙地盯着电脑屏幕。 前世最后见到他时,那眉头间的皱纹已经深如刀刻,头发也全白了。 "爸。"我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父亲抬起头,眼神从严肃迅速转为温和:"软软,怎么眼睛红红的?谁欺负我女儿了?" 这句话击溃了我所有防线。我冲过去扑进他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父亲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包围着我,那是记忆中最安全的气息。 "怎么了这是?"父亲轻拍我的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慌乱,"学校有人欺负你?还是那个季家的小子?" 我猛地抬头:"您知道季明辉?" 父亲哼了一声:"季家最近想跟我们合作城东那块地,那小子在酒会上打听过你。"他摘下眼镜,严肃地看着我,"他找你麻烦了?"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世这个时候,父亲已经和季家有业务往来,而季明辉接近我很可能是计划好的。 "没有,我就是...想家了。"我擦干眼泪,挤出一个笑容,"爸,我能不能跟你学做生意?" 父亲惊讶地挑眉:"你不是最讨厌我说公司的事吗?上次我说让你暑假来实习,你还说宁愿去非洲做志愿者。" 那是前世愚蠢的我。现在的我知道,正是因为我拒绝了解家族企业,才会被季明辉利用得那么彻底。 "我改变主意了。"我认真地说,"我想帮您。" 父亲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好,明天跟我去公司。不过现在,"他看了眼手表,"你先去休息,晚上带你去吃粤菜。" 回到自己房间,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呼吸。房间里的一切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浅蓝色的床单,书架上排列的文学名著,窗台上的多肉植物。前世跟季明辉"恋爱"后,我就很少回家了,最后父亲把这些都保留着,等我回来。 我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最下面的抽屉。在一堆发卡和旧照片下面,找到了我的日记本。翻开最新的一页,上面写着昨天的日期和一些关于学校课程的抱怨。 拿起笔,我在新的一页写下:"重生第一天,别墅已烧。下一步:1.了解父亲公司现状2.收集季家黑料3.阻止季明辉接近父亲。" 合上日记本,我打开电脑,搜索"季氏集团丑闻"。前世在父亲死后,我曾疯狂搜集季家的罪证想报仇,但那时已经太迟。现在,那些记忆成了我最有力的武器。 季氏集团表面做房地产,实则通过贿赂官员获取内部消息,低价收购即将拆迁的老旧社区,再用劣质材料快速重建,赚取暴利。前世他们因此积累了巨额财富,直到五年后一场豆腐渣工程导致幼儿园坍塌,死了三个孩子,事情才败露。 但那时,季明辉已经通过联姻洗白,把责任全推给了他父亲。 我记下几个关键信息:负责行贿的是季家总经理周昆,而资金流转通过一家名为"昌荣贸易"的空壳公司。这些都是前世调查记者后来挖出来的,现在知道的人还很少。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显示"季明辉来电"。我盯着那个名字,手指发冷。深吸一口气,我按下接听键。 "软软!你没事吧?我找了你一晚上!"季明辉的声音充满虚假的关切,"火灾后你去哪了?" "我回家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太吓人了,我想见家人。" "当然,当然。"他语气缓和下来,"幸好你没事。别墅烧了大半,不过保险公司会处理。"他顿了顿,"对了,下周你父亲公司的酒会,你会去吗?" 我眯起眼睛。果然,他已经盯上了父亲的公司。 "会去。"我简短地回答。 "太好了!我也受邀了。"他的声音明亮起来,"到时候见?" "嗯,到时候见。"我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床上,仿佛那是什么脏东西。 酒会。前世就是在那个酒会上,季明辉第一次见到我父亲,然后通过我获取了公司内部信息。这一次,我要让他自食恶果。 第二天一早,我穿着简洁的衬衫和西装裤跟父亲去了公司。前世我从没认真看过父亲工作的地方,现在走在明亮的办公楼里,看着员工们尊敬地向父亲问好,我才真正理解他建立这一切付出了多少。 "阮总,早。"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迎上来,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女儿,阮软。"父亲介绍道,"带她来熟悉下业务。林总监,十点的会议准备好了吗?" "都安排好了。"林总监对我点头微笑,"阮小姐对房地产感兴趣?" "特别感兴趣。"我微笑回应,同时在记忆中搜索这个面孔。想起来了——林志远,财务总监,前世在父亲公司危机时卷款潜逃,后来被发现死在澳门一家酒店里,疑似被季家灭口。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十几位高管。父亲让我坐在他旁边,这个位置引来了几道好奇的目光。 "今天讨论城东地块的开发计划。"父亲打开投影仪,"政府下个月会公开招标,我们要提前准备。" 屏幕上显示出地块地图。我的呼吸一滞——前世季家就是通过内幕消息知道这里要建地铁站,低价收购周边房产,赚了数十亿。而父亲公司因为准备不足,竞标失败,元气大伤。 "根据我们的调研,"一位项目经理站起来汇报,"这块地目前价值不高,周边配套设施..." "这里会建地铁站。"我脱口而出。 会议室瞬间安静。所有人都转头看我,包括父亲。 "软软?"父亲疑惑地问。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急了。一个20岁的大学生怎么可能知道政府未公开的规划?但我必须阻止父亲犯下前世的错误。 "我...我有个同学的父亲在规划局工作,"我编造道,"上周聚会时他提到城东要建新地铁线,站点就在这块地附近。" 高管们交换着眼神。林总监皱眉:"这种小道消息..." "不是小道消息。"我打开平板,快速搜索出几条新闻,"看,上个月市议会已经通过了地铁延伸线的预算,只是具体站点还没公布。"我指向其中一段,"但这里提到会优先服务人口密集区,而这块地周边有三个大型社区。" 父亲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所以你认为这块地的价值被低估了?" "不仅低估,如果我们现在不行动,等消息公开就晚了。"我努力控制语速,不让自己的急切显得可疑,"我建议不仅参与竞标,还可以提前收购周边的商铺和老旧住宅。" 会议室鸦雀无声。父亲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笑了:"我女儿第一次来公司就给我们上了一课。"他对高管们说,"重新做方案,考虑阮软的建议。散会。" 高管们离开时,不少人投来惊讶或赞赏的目光。只有林志远经过我身边时,眼神阴郁。 "你什么时候对房地产这么了解了?"回到父亲办公室,他好奇地问。 我耸耸肩:"我一直很关注城市规划。"这是实话,前世父亲死后,我花了两年时间研究季家的发家史,试图找到报仇的机会。 父亲欣慰地拍拍我的肩:"看来让你来公司是对的。对了,今晚的酒会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微笑。不仅准备好了,我还要给季明辉准备一份"大礼"。 下午我借口见同学离开了公司,实际上去了城东实地考察。前世季家就是在这里以低价收购了大量房产,等地铁消息公布后转手获利。我走访了几家老店,和店主聊天,记录下他们是否有出售意向。 在一家老茶馆里,我偶遇了意想不到的人——季明辉的叔叔,季国华。他是季家最不受重视的成员,但前世在季家垮台后,是他站出来提供了关键证据。 "小姑娘也对老房子感兴趣?"他看我拿着笔记本记录建筑情况,主动搭话。 "只是做调研。"我谨慎地回答。 季国华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这片的房子都快一百年了,住着不舒服,但地段好。"他压低声音,"听说要建地铁,价格马上翻倍。" 我心跳加速:"您怎么知道?" "我侄子说的。"他撇撇嘴,"那小子最近春风得意,说要大干一票。" 季明辉果然已经知道了内幕消息。我装作天真地问:"那您不跟着投资?" "我?"季国华冷笑,"季家的钱从来进不了我的口袋。我那大哥防我跟防贼似的。"他喝了口茶,"不过小姑娘,我劝你也别太信季家人的话,他们..."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越过我看向门口。我转头,看到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走进来,面容和季明辉有七分相似,但更加冷硬。 季国华立刻站起身:"大哥。" 季明辉的父亲,季宏。前世他才是季氏集团真正的掌权者,季明辉只是前台傀儡。我低头喝茶,掩饰眼中的恨意。 "你在这干什么?"季宏冷冷地问季国华,甚至没看我一眼。 "喝个茶而已。"季国华讪笑道。 季宏哼了一声:"少在外面乱说话。回家。"他转身离开,季国华像条挨了打的狗一样跟上去。 我握紧茶杯。季家的权力结构比我想象的更复杂,也许季国华可以成为我的盟友。 离开茶馆,我接到父亲电话,提醒我准备晚上的酒会。回程的出租车上,我整理着今天的收获:确认了地铁消息,发现了季家的内部矛盾,最重要的是,阻止了父亲公司重蹈前世的错误。 但最大的挑战还在今晚——面对季明辉,我必须表现得像个一无所知的20岁女孩,而不是一个满心复仇的重生者。 回到家,我站在衣帽间前犹豫许久,最终选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前世我穿着粉色礼服参加那个酒会,天真得像只待宰的羔羊。这一次,我要让季明辉记住不一样的阮软。 化妆时,我刻意弱化了妆容,只突出干净利落的线条。镜中的女孩眼神坚定,嘴角微抿,与前世那个恋爱脑的傻白甜判若两人。 "准备好了吗?"父亲在门外问。 我深吸一口气,拿起手包:"好了。" 酒会在父亲公司的宴会厅举行。我们到达时,宾客已经来了大半。父亲去应酬生意伙伴,我则端了杯果汁站在角落观察。 很快,我看到了他——季明辉穿着考究的深蓝色西装,正与几位商界人士谈笑风生。他的举止优雅得体,完全看不出昨晚别墅被烧的狼狈。看到我,他眼睛一亮,快步走来。 "软软!"他热情地打招呼,"你今晚真美。" 我强迫自己微笑:"谢谢。你看起来也不错,完全不像经历了一场火灾的人。" "钱财乃身外之物。"他洒脱地摆摆手,然后压低声音,"其实我正想找你帮忙。听说你父亲公司准备竞标城东那块地?" 果然来了。前世他也是这样,利用我获取内部信息。我装作惊讶:"你怎么知道?" "行业消息。"他微笑,"我父亲对那块地也很感兴趣。不知道阮叔叔准备了什么报价?" 我内心冷笑,表面却露出为难的表情:"这是公司机密,我不能说。" "当然,当然。"他连忙道,"我只是随口一问。"他转移话题,"对了,下周有个艺术展,有兴趣一起去吗?" 前世他就是用这种看似无害的邀约一步步接近我。我正要婉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林志远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季宏,两人在角落里低声交谈。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在我脑海:难道林志远前世就是季家安插在父亲公司的内鬼? "软软?"季明辉唤回我的注意力。 "艺术展?好啊。"我随口答应,心思全在那两个密谈的人身上。如果猜测属实,那么父亲的危机不仅来自外部,还有内部的背叛。 酒会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应付季明辉,一边暗中观察林志远。他与多位季家人都有接触,举止可疑。前世公司财务漏洞百出,很可能就是他做的手脚。 回家路上,父亲问我:"季家那小子找你聊了什么?" "他想打听城东地块的事。"我直接道,"爸,林总监和季家走得很近,您知道吗?" 父亲皱眉:"林志远?不会吧,他跟我十年了。" "我刚才看到他和季宏私下交谈。"我严肃地说,"我觉得他在泄露公司信息。" 父亲沉默片刻:"我会留意的。不过软软,"他侧头看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锐了?" 我望向窗外闪过的霓虹灯:"长大了嘛。" 是啊,用十年的痛苦和一条生命换来的成长。 回到家,我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整理今天的发现。季家的触角已经伸向父亲公司内部,而季明辉对我依然虎视眈眈。但这一次,我掌握了先机。 关掉电脑,我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星。前世的这个时候,我正沉浸在季明辉的甜言蜜语中,完全不知道即将到来的风暴。 现在,风暴将由我掌控方向。 第三章 我站在镜子前,将微型摄像头别在胸针内侧,手指微微发抖。今晚是季家的年度晚宴,也是我复仇计划的关键一步。 "软软,你确定要这么做?"父亲站在我房间门口,眉头紧锁。 "这是最好的机会。"我调整好胸针角度,确保摄像头能清晰拍摄,"季宏今晚会接待几位政府官员,前世他们就是在这场晚宴上行贿的。" 父亲走过来,双手按在我肩上:"如果被发现..." "不会的。"我挤出一个笑容,"前世我参加过这个晚宴,熟悉流程。季明辉已经’邀请’我了,记得吗?" 三天前,季明辉突然造访我家,带着一枚钻戒和虚假的深情告白。我假装惊喜地接受了"求婚",为的就是今晚的入场券。 父亲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耳机:"至少戴上这个,让我能听到现场情况。如果有危险,我会立刻派人接你。" 我接过耳机藏好,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一袭香槟色长裙,妆容精致,看起来就像个沉浸在爱情中的天真女孩。没人能想到这副皮囊下藏着一个复仇的灵魂。 季家的豪宅灯火通明。我挽着季明辉的手臂走进大厅,脸上挂着甜蜜的微笑,胃里却翻腾着厌恶。 "紧张吗?"季明辉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侧。 "有点。"我故作羞涩地低头,"人好多。" 他得意地笑了:"以后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得习惯这种场合。" 我强忍作呕的冲动,目光扫过大厅。季宏正在角落与几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交谈,表情严肃。其中一人我认得——前世报道中提到的城市规划局局长赵某。 "我去跟你父亲打个招呼。"我轻声说。 季明辉拍拍我的手:"去吧,我去拿杯香槟给你。" 我缓步走向季宏所在的角落,胸针摄像头对准他们。刚靠近,就听到季宏压低的声音:"...规划调整后,那块地价值至少翻三倍。赵局放心,老规矩,10%的股份..." "季总,"赵局长打断他,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这是我未来儿媳,阮家的女儿。"季宏笑着介绍,"软软,来见见赵叔叔。" 我乖巧地点头问好,心脏狂跳。他们刚才的对话已经被清晰地记录下来。 晚宴进行到一半,我借口补妆溜进了二楼洗手间。锁上门,我立刻按下耳机:"爸,听到了吗?" "很清楚。"父亲的声音传来,"已经录下来了。但只有这个还不够,我们需要资金往来的证据。" "我知道。"我咬了咬唇,"季国华今晚也在,我试试找他。" 刚出洗手间,我就撞上了一个人——季国华,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神色慌张。 "季叔叔?"我轻声叫道。 他吓了一跳,文件袋掉在地上,散落出几页账本。我眼尖地看到上面"昌荣贸易"的字样——就是那家季家用来洗钱的空壳公司! "阮小姐?"季国华慌忙收拾文件,"你怎么在这..." 我蹲下帮他捡文件,迅速用手机拍了几张:"季叔叔,我知道昌荣是干什么的。" 他脸色刷地变白:"你...你在胡说什么?" "我知道季家通过它行贿洗钱。"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也知道你一直被排除在核心利益外。帮我,我可以保证你安全脱身。" 季国华的手在发抖:"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能让季家倒台的人。"我压低声音,"明天上午十点,城东老茶馆见。带上完整的账本,否则..."我晃了晃手机,"这些照片会先到纪委手里。" 没等他回答,我转身离开。回到宴会厅,季明辉正四处找我。 "去哪了?"他有些不悦。 "补妆。"我笑着挽住他,"对了,下周我父亲要去香港谈合作,你要不要一起?听说季家在那里也有业务?" 季明辉眼睛一亮:"当然,我很乐意陪同。什么合作?" "一个新能源项目。"我随口编造,"父亲很看重,投了五亿。" 这完全是个陷阱。前世季家就是通过截胡父亲的大额投资获利,这次我要让他们自投罗网。 第二天,我在老茶馆等到了季国华。他眼下一片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为什么要对付季家?"他一坐下就质问。 "他们害死了我父亲。"我冷冷地说,"这一世,我不会让悲剧重演。" "这一世?"他疑惑地皱眉。 我没解释,直接推过一份文件:"这是给你的。只要你提供季家违法证据,我可以保证:第一,你不受牵连;第二,季家倒台后,你能拿到应得的份额。" 文件上是父亲公司旗下一家子公司的股权转让协议,价值足以让季国华下半生无忧。 他盯着文件看了很久,终于开口:"你想要什么?" "昌荣贸易的完整账本,季家行贿的证据,还有..."我顿了顿,"他们在香港的洗钱渠道。" 季国华倒吸一口冷气:"你知道的太多了。" "所以你没得选。"我微笑,"合作,或者跟季家一起完蛋。" 一小时后,我带着一个u盘离开了茶馆。里面是季家多年来的违法证据,足够他们全家把牢底坐穿。 接下来一周,我和父亲忙着布置最后的陷阱。我们"不小心"让林志远得知了虚假的香港投资计划,又"无意"中透露了所谓的内幕消息。季明辉果然上钩,频繁联系香港那边准备资金。 出发前夜,父亲来我房间,手里拿着两杯热牛奶。 "睡不着?"他递给我一杯。 我摇头:"太兴奋了。明天一切就要结束了。"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软软,你真的是...重生回来的吗?" 我的手一抖,牛奶差点洒出来。虽然我从未明确告诉父亲,但显然我的种种反常表现已经让他猜到了真相。 "是的。"我轻声承认,"在前世,季明辉利用我毁了您和公司...您最后..."喉咙突然哽住,说不下去。 父亲紧紧抱住我:"这一世不会了。明天,我们一起结束这一切。" 香港的天空灰蒙蒙的,仿佛预示着什么。季明辉"恰巧"与我们同航班,又"偶遇"在同一家酒店。晚餐时,他热情地邀请父亲去参观季家在香港的"项目"。 "什么项目?"父亲装作感兴趣地问。 "一个新能源产业园,正好与阮叔叔的计划吻合。"季明辉侃侃而谈,"明天我可以安排参观,那边负责人会详细介绍。" 我知道那个"产业园"根本不存在,只是季家洗钱的幌子。他们计划骗父亲将资金转入特定账户,然后卷款消失——前世他们就是这样坑了不少投资人。 "太好了。"父亲笑着答应,"软软也一起去吧?" 季明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当然,未来一家人嘛。" 第二天,我们按约定来到一栋写字楼。接待我们的是周昆,他满脸堆笑地介绍着根本不存在的"项目",展示着伪造的文件和数据。我藏在头发里的微型摄像机记录下了一切。 当周昆提出要父亲签署投资意向书时,父亲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 "什么时间?"季明辉疑惑地问。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几名香港警察和大陆警官走了进来:"周昆先生,季明辉先生,我们怀疑你们涉嫌跨国诈骗和洗钱,请配合调查。" 季明辉脸色瞬间惨白:"这...这是误会!" "不是误会。"我站起来,取下胸针摄像头,"这里有你们策划诈骗的全过程录像。另外,"我拿出u盘,"这是季家多年来行贿洗钱的完整账目,包括与昌荣贸易的所有资金往来。" 季明辉瞪大眼睛,表情从震惊转为狰狞:"贱人!你设计我!" 他冲向我,被警察迅速制服。被押走时,他回头看我,眼中充满刻骨恨意:"我会出来的,到时候你等着!" "恐怕没那么容易。"我冷冷地说,"这次大陆和香港联合执法,证据确凿。你父亲很快也会落网,季家完了。" 回到酒店,父亲长舒一口气:"结束了。" "还没完全结束。"我打开电脑,"我们得把证据备份,确保万无一失。" 三个月后,季家案在法院开庭审理。我作为关键证人出庭,看着被告席上的季明辉。他瘦了很多,眼中再无当初的傲慢,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当法官宣布季明辉因商业贿赂、诈骗和洗钱等罪名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时,他崩溃地大喊大叫,被法警强行带离。季宏等其他家族成员也分别获刑,季氏集团宣告破产。 走出法庭,阳光明媚得刺眼。父亲搂住我的肩膀:"现在,真的结束了。" 我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十年来第一次感到真正的轻松。 又过了半年,父亲公司的新项目大获成功,市值翻倍。我正式加入公司,开始系统学习商业管理。前世的知识加上今生的学习,让我很快成为父亲的得力助手。 某个加班的夜晚,父亲来办公室找我。 "去看过了?"他问。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今天季明辉正式入狱服刑。我点点头:"远远看了一眼。" "什么感觉?" 我想了想:"没有想象中那么痛快,但...很平静。" 父亲摸摸我的头:"你长大了。" 站在公司楼顶,望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我知道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前世的伤痛终于愈合,而这一世,我不会再辜负时光。 季明辉,永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