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大星六世的小说嫡女复仇:重生之谋苏晚全文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25 03:33:45 17

1惊梦初醒

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苏晚猛地睁开眼,绣着并蒂莲的藕荷色床帐映入眼帘。熟悉的梨木熏香萦绕鼻尖,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阳光透过茜纱窗棂,在青砖地上洒下细碎的光斑。她颤抖着伸手,触到的是柔软的锦被,而不是记忆中那冰冷潮湿的牢狱稻草。

“小姐?”碧荷端着铜盆推门而入,瞧见苏晚坐起身,圆睁着杏眼惊呼,“您可算醒了!昨儿在后花园落水,昏睡了整整一日一夜,可把奴婢吓坏了!”

铜盆重重搁在妆奁台上,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苏晚盯着丫鬟腕间那抹熟悉的翠绿镯子——那是前世自己及笄时赏的,如今却完好无损地戴在碧荷腕上。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落水前的场景:苏柔假意邀她赏荷,趁她俯身看水中锦鲤时,在背后猛地一推……

“水好凉……”苏晚喃喃自语,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重生了,真的重生了!她回到了十五岁及笄前夕,那个一切悲剧尚未开始的节点。镜中少女眉眼清秀,额间还带着落水时撞出的红痕,眼底却燃烧着前世未曾有过的冷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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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请大夫!”碧荷慌了神,转身要跑,却被苏晚一把拽住手腕。

“不必了。”苏晚声音平静得可怕,“去把母亲的陪嫁嬷嬷叫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见碧荷仍怔在原地,她又补了句,“记得从侧门走,别惊动柳姨娘那边。”

碧荷浑身一颤,这才意识到自家小姐落水绝非意外。往日温柔和顺的嫡女,此刻眼中寒意让她莫名心惊。匆匆福了福身,她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

待房中只剩自己,苏晚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檀木匣子里躺着枚海棠纹样的银锁,那是母亲亲自打的长命锁。前世她被太子休弃时,为给母亲抓药,将这锁当了五十两银子。指尖抚过冰凉的锁面,泪水突然夺眶而出。母亲……这一世,女儿定不会再让你含恨而终!

“吱呀——”门轴转动声打断思绪。周嬷嬷佝偻着背走进来,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姑娘可是想起什么了?老奴瞧着您落水时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

“嬷嬷,母亲的药,可都是王太医开的?”苏晚突然开口,死死盯着周嬷嬷的反应。

老嬷嬷浑身一震,手中的帕子险些掉落:“姑娘怎突然问这个……王太医是柳姨娘举荐的,说他医术高明……”话音未落,她便捂住嘴,惊恐地后退半步,“姑娘莫不是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苏晚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前世母亲咳血而亡,太医院上下都说药石无医。可我亲眼看见,柳姨娘房里的丫鬟偷偷往药罐里倒过黑色粉末!”

周嬷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这……这可如何是好?柳姨娘如今深得老爷宠爱,老爷怕是……”

“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苏晚从袖中掏出张泛黄的纸笺,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行小字,“这是母亲临终前偷偷塞给我的,上面有柳姨娘与王太医往来的日期。嬷嬷,劳烦您找个可靠的人,去查查这些日子他们都见了什么人。”

周嬷嬷接过纸笺,老泪纵横:“老奴这就去办!可怜夫人一世良善,竟遭那毒妇算计……”

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苏晚眼疾手快,将纸笺塞进妆奁夹层,又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门被推开,甜腻的香粉味扑面而来,正是苏柔的声音:“姐姐醒了吗?妹妹听说你落水,特意炖了莲子羹来……”

苏晚从被子里探出半张脸,瞧着苏柔一身鹅黄色襦裙,鬓边还别着朵新鲜的玉簪花,倒真像个关心姐姐的好妹妹。她扯出个虚弱的笑:“劳烦妹妹挂心了,只是我这会儿头疼得紧,吃不下东西。”

“那姐姐好好歇着。”苏柔将食盒放在桌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对了,三日后的诗会,姐姐可要参加?太子殿下也会来呢。”

听到“太子”二字,苏晚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前世就是在那场诗会上,苏柔凭借一首《咏梅》惊艳全场,成功勾住了太子的心。而自己,却因说错一句话,被太子当众斥责,沦为京城笑柄。

“自然要去。”苏晚轻声道,“毕竟是及笄前最后一场盛会,怎可缺席?”

等苏柔离开,苏晚立刻从床上坐起。她唤来碧荷,低声吩咐:“去打听一下,苏柔最近都和哪些人来往,尤其是江南来的文人墨客。还有,想办法弄份她准备在诗会上吟诵的诗词。”

碧荷虽满心疑惑,却还是领命而去。苏晚站在窗前,望着院中盛开的海棠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柔,这一次,我要让你在太子面前,彻底身败名裂!

夜幕降临,侯府陷入寂静。周嬷嬷悄悄摸进苏晚房中,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姑娘,老奴托人查了,王太医这些日子常出入丞相府!还有,这是柳姨娘房里的丫鬟小翠,她说亲眼看见柳姨娘往夫人药里下药!”

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半块带血的帕子。苏晚攥紧帕子,指甲刺破掌心:“好,很好!明日一早,你带着小翠去见父亲,就说有要事相禀。”

周嬷嬷犹豫片刻:“可老爷他……”

“放心。”苏晚眼中寒光闪烁,“我会让柳姨娘,再也无法翻身。”

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苏晚站在窗前,望着柳姨娘所居的丽春院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欢声笑语。她握紧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月牙痕。前世的仇,今生的恨,就从这场诗会开始清算吧!

2诗会惊变

三日后,侯府后花园张灯结彩,曲水流觞的诗会如期举行。苏晚身着一袭月白色襦裙,外披淡紫色纱衣,发间只别了一支素银簪子,简约却难掩骨子里的清雅贵气。她缓步踏入花厅,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不是苏家嫡女吗?听说前些日子落水,还以为来不了了呢。”

“可不是,瞧这脸色,怕是还没好全吧。”

窃窃私语声传入耳中,苏晚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主位旁落座。对面,苏柔正依偎在柳姨娘身侧,见她到来,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随即又换上甜美的笑容:“姐姐来了,快坐快坐。太子殿下一会儿就到,可别失了礼数。”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太子殿下驾到——”尖锐的嗓音划破长空,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苏晚垂眸敛目,将眼底的恨意藏得严严实实。前世,就是这个男人,亲手将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都免礼吧。”太子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只是眉眼间透着几分傲慢。他随意扫了一眼众人,目光在苏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苏柔立刻红着脸低下头,一副娇羞模样。

诗会正式开始,文人墨客们纷纷吟诗作对,好不热闹。苏柔时不时插上几句,总能恰到好处地博得满堂彩。太子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温柔,这一切都被苏晚看在眼里。

终于,轮到苏柔展示自己的“新作”。她款步走到厅中,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好诗!好诗!”众人齐声喝彩。太子更是赞不绝口:“苏小姐果然才思敏捷,此诗意境深远,令人回味无穷。”

苏柔得意地瞥了苏晚一眼,正欲谢幕,却见苏晚缓缓站起身来:“慢着!”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全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晚身上。苏柔脸色微变,强装镇定道:“姐姐这是何意?莫不是嫉妒妹妹的才学?”

“嫉妒?”苏晚冷笑一声,示意身后的丫鬟捧上一叠手稿,“妹妹可知,这诗并非你所作?”

“你……你胡说!”苏柔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

“是不是胡说,一看便知。”苏晚翻开手稿,上面字迹工整,与苏柔所吟之诗一字不差,“这是江南才女林雪韵的手稿,半月前刚刚寄到京城。妹妹,你说这该作何解释?”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手稿上的日期,再看看苏柔煞白的脸色,顿时议论纷纷。

“没想到苏二小姐竟是这般人,居然抄袭!”

“是啊,还在太子殿下跟前丢人现眼,真是不知羞耻!”

太子的脸色也阴沉下来,寒声道:“苏柔,此事你作何解释?”

苏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殿下,妾身冤枉啊!这定是姐姐嫉妒妾身,故意陷害!求殿下明察!”说着,她又转向苏晚,哭喊道:“姐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般害我?”

苏晚不为所动,冷冷道:“既然妹妹不承认,那便请林雪韵姑娘亲自前来对峙。”说着,她向门外示意,一位身着淡青色衣裙的女子款步而入。

“民女林雪韵,见过太子殿下。”女子盈盈一拜,“这首《梅花》确是民女所作,半月前寄给京城友人,不想竟被人冒名顶替。”

证据确凿,苏柔瘫坐在地,面如死灰。柳姨娘更是急得站了起来:“老爷,你可要为柔儿做主啊!这分明是有人蓄意陷害!”

苏侯爷脸色铁青,怒喝道:“够了!苏柔抄袭他人诗作,败坏苏家名声,即日起禁足半月,好好反省!”

“父亲!”苏柔哭喊着想要辩解,却被侍卫拖了下去。柳姨娘恶狠狠地瞪了苏晚一眼,也匆匆跟了上去。

太子脸色难看至极,起身便要离开。苏晚突然开口:“殿下留步。”

太子挑眉:“苏小姐还有何事?”

“民女有一建议,日后诗会不妨设立查验真伪的环节,以免再有此类抄袭之事发生,坏了诗会的风雅。”苏晚不卑不亢地说道。

太子深深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苏小姐倒是思虑周全,本殿下会考虑的。”说罢,拂袖而去。

诗会不欢而散,苏晚却站在原地,望着满园春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只是开始,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一个一个付出代价。

回到清梧院,碧荷兴奋地说道:“小姐,您可真厉害!这次可把苏柔好好教训了一顿!”

苏晚却没有丝毫喜悦,她知道,苏柔不会善罢甘休,柳姨娘更不会。她们定会想尽办法报复,而自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碧荷,去把周嬷嬷叫来,我有新的安排。”苏晚说道。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信笺上,那是昨日收到的密报——柳姨娘与丞相府的勾结,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

夜色渐深,侯府再次陷入寂静。苏晚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逼近。而她,早已不是前世那个任人宰割的苏晚。这一世,她要做掌控命运的人,让所有敌人,都在她的算计中,走向毁灭。

3暗流汹涌

诗会的风波尚未平息,侯府内已是暗流涌动。丽春院中,柳姨娘将手中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吓得丫鬟们纷纷跪地。“苏晚那个小贱人,竟敢坏我女儿的好事!”她咬牙切齿,眉眼间满是怨毒,“老爷也是糊涂,竟然不相信柔儿!”

一旁的贴身嬷嬷王氏小心翼翼地开口:“姨娘息怒,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挽回局面。太子殿下那边……”

“太子?”柳姨娘冷笑一声,“若不是苏晚从中作梗,柔儿早已得了太子的青睐!不过没关系,她以为扳倒柔儿一次就能高枕无忧了?太天真了!”她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去,传我的话,让城西的刘媒婆明日来见我。”

第二日清晨,苏晚正在房中研读兵法,碧荷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小姐,不好了!柳姨娘不知从哪找来个媒婆,正在前厅和老爷说亲呢!说是要把您许配给城西开米铺的赵家公子!”

苏晚手中的书卷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平静。她自然知道这赵家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柳姨娘此举,分明是想将她赶出侯府,断了她的后路。“走,去前厅看看。”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眼神中透着坚定。

前厅里,柳姨娘正拉着苏侯爷的袖子撒娇:“老爷,您也知道,咱们晚儿都快及笄了,也该寻门好亲事了。这赵家虽然是商户,但家底丰厚,赵公子又一表人才,配咱们晚儿再合适不过了。”

苏侯爷皱着眉头,显然有些犹豫:“这……婚姻大事,还是要听听晚儿自己的想法。”

“父亲。”苏晚适时踏入厅中,福了福身,“女儿听闻柳姨娘为我物色了一门亲事,心中感激。只是,女儿近日偶感风寒,身体不适,恐误了赵家公子终身。况且,女儿也想多陪陪父亲,侍奉左右。”

柳姨娘脸色一变,连忙说道:“这说的什么话!女子终究是要嫁人的,难道还能一辈子待在侯府不成?”

“柳姨娘此言差矣。”苏晚不卑不亢,“女儿并非不愿嫁人,只是婚姻大事,需谨慎对待。听闻那赵公子……”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近日在醉香楼与人争风吃醋,打伤了人,此事在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女儿虽不才,却也不愿嫁与这般品行不端之人,坏了苏家的名声。”

此言一出,苏侯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转头看向柳姨娘:“可有此事?”

柳姨娘心中暗骂苏晚多事,嘴上却强辩道:“这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怎能当真?老爷,您可不能听了几句闲话,就……”

“够了!”苏侯爷一拍桌子,“此事就此作罢!晚儿的婚事,日后再议。”说罢,起身离开了前厅。

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地瞪着苏晚:“苏晚,你别得意!咱们走着瞧!”说罢,也转身离去。

苏晚看着柳姨娘离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这柳姨娘,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是不择手段。不过,她不会坐以待毙。回到房中,她立刻叫来周嬷嬷:“嬷嬷,我记得父亲书房有个暗格,里面放着重要的文书。你想办法去取一份柳姨娘与丞相府往来的书信。”

周嬷嬷面露难色:“姑娘,老爷书房守卫森严,只怕……”

“我会引开父亲的注意力。”苏晚说道,“明日午时,父亲定会去书房午休。你趁此时机,从后窗潜入,动作一定要快。”

第二日午时,苏晚来到父亲书房外,故意大声说道:“父亲,女儿有要事相禀!”

屋内传来苏侯爷的声音:“什么事?进来吧。”

苏晚推开门,见父亲正在批阅奏折,便说道:“父亲,女儿近日听闻,柳姨娘与丞相府来往密切,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苏侯爷皱起眉头:“你从何处听来的?莫要轻信谣言。”

“女儿不敢。”苏晚说道,“只是事关重大,女儿不得不谨慎。父亲,您也知道,丞相权倾朝野,若柳姨娘与他勾结,只怕……”

就在苏侯爷陷入沉思之时,后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不好了!着火了!”

苏侯爷脸色一变,立刻起身:“快去看看!”说罢,匆匆向外跑去。

苏晚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她向暗处的周嬷嬷使了个眼色,周嬷嬷立刻会意,悄悄从后窗潜入书房。

片刻后,周嬷嬷成功拿到书信,交到苏晚手中。苏晚打开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信中赫然写着柳姨娘与丞相密谋,欲扶持太子登基,事成之后,丞相府保苏家世代荣华,而柳姨娘则要让苏柔成为太子妃。

“好一个阴谋!”苏晚冷笑一声,“柳姨娘,丞相,你们以为天衣无缝?这一次,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她将书信收好,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4危机四伏

深夜,清梧院的烛火在风中摇曳,苏晚展开书信,借着微弱的烛光反复研读。信笺上的字迹仿佛化作毒蛇,嘶嘶吐着信子,将柳姨娘与丞相的野心展露无遗。她将信纸小心折好,藏进梳妆台暗格,指尖摩挲着冰冷的机关,心中已有了计较。

“小姐,柳姨娘房里的灯还亮着。”碧荷掀开帘子,压低声音道,“方才瞧见王氏嬷嬷鬼鬼祟祟出府,怕是又去通风报信了。”

苏晚冷笑一声:“随她去。明日一早,我便要这封信出现在父亲书房。”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丽春院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隐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柳姨娘想必正在大发雷霆,筹划着下一轮阴谋。

次日清晨,苏侯爷在书房发现书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信纸在他颤抖的手中簌簌作响,上面“扶持太子登基”的字句刺得他双目生疼。“来人!”他怒吼一声,“传柳姨娘立刻来见!”

丽春院内,柳姨娘刚从王氏口中得知书信丢失,便听到传唤。她强作镇定,踩着碎步赶往书房,心中却如擂鼓。推开门,只见苏侯爷将书信狠狠摔在桌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勾结丞相,妄图干涉朝政,你知不知道这是灭门之罪!”

“老爷,这定是有人陷害!”柳姨娘扑通跪地,泪水瞬间涌出,“妾身一心为苏家着想,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苏晚那小贱人……”

“够了!”苏侯爷一脚踢翻脚边的矮凳,“若非看在柔儿的份上,今日便要将你送官!从即日起,你便在丽春院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命令,半步不许踏出!”

柳姨娘瘫坐在地,脸上血色尽失。她万万没想到,精心筹划的一切,竟被一封书信毁于一旦。而此时的苏晚,正倚在清梧院的美人榻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碧荷忍不住问道:“小姐,柳姨娘这次失势,是不是就不能再作恶了?”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苏晚放下茶盏,眼神冰冷,“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太子和丞相。”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圣旨到——”尖锐的嗓音划破长空,惊得院中飞鸟四散。

苏晚心头一紧,迎出门去。只见一名太监趾高气扬地展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家嫡女苏晚,德行有亏,意图搅乱皇家婚事,着即禁足侯府,不得外出。钦此!”

“这不可能!”碧荷惊呼出声,“小姐什么都没做!”苏晚却伸手拦住她,跪地谢恩:“臣女接旨。”待太监离去,她缓缓起身,眼中寒芒闪烁。这道圣旨来得蹊跷,定是太子得知书信之事,急于灭口。

丽春院内,柳姨娘捧着圣旨,笑得花枝乱颤:“苏晚啊苏晚,你以为凭一封信就能扳倒我?太子殿下岂会容你胡作非为!”她转头对王氏道,“去,告诉丞相大人,就说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苏晚被禁足,正是天赐良机!”

清梧院被侍卫层层围住,苏晚却并不慌张。她叫来周嬷嬷:“嬷嬷,还记得城西的云神医吗?他与母亲曾有旧交,你想办法带封信给他,就说我有要事相求。”周嬷嬷点点头,趁着夜色,从狗洞钻出侯府。

三日后,侯府突然传出消息,苏晚感染风寒,高烧不退。柳姨娘闻讯赶来,站在清梧院外假惺惺地说道:“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也不请个大夫看看?”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低声对王氏道,“若是就此病死,倒省了我们不少事。”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苏晚命不久矣时,云神医却突然现身侯府。他背着药箱,大步踏入清梧院,片刻后,传出消息:“苏小姐并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几日便可痊愈。”柳姨娘望着云神医离去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深夜,苏晚坐在床头,看着手中的药碗。云神医临走前悄悄塞给她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太子近日与江湖杀手来往密切,需小心提防。”她将字条凑近烛火,看着它渐渐化为灰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太子,你既想取我性命,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5暗刃相向

夜雾如纱,笼罩着侯府的角角落落。苏晚倚在窗边,目光凝视着黑暗中的某处,云神医的警告在耳边回响。她深知,太子绝不会坐视自己继续威胁他的计划,一场生死较量在所难免。

“小姐,城西暗桩传来消息,太子招募的杀手已经潜入京城。”碧荷匆匆赶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苏晚转身,眼中闪过冷芒:“来得正好。碧荷,你去准备些东西,今夜我们便要设个局。”她走到桌前,铺开宣纸,提笔写下几行字,“将这封信送到二皇子手中,就说我苏晚想与他谈笔交易。”

碧荷接过信,虽满心疑惑,但还是领命而去。苏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盘算着。二皇子在朝堂上一直被太子打压,若能与他联手,或许能打破眼前的僵局。

与此同时,太子府内,太子正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嘴角挂着阴笑。“苏晚那贱人,这次看你还能如何逃脱。”他转头对身旁的黑衣男子道,“今夜子时,动手。记住,不要留活口。”

子时,侯府一片寂静。几道黑影如鬼魅般翻过院墙,直奔清梧院而去。他们轻松解决了门口的侍卫,正要踹门而入,却发现门虚掩着,屋内烛火摇曳。

“小心有诈。”领头的杀手低声道,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屋内空无一人,桌上却摆着一封信。杀手拿起信,借着月光看清上面的字:“太子殿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想谈,明日巳时,城西破庙见。——苏晚”

杀手脸色一变,意识到中计,正要撤离,却听四周响起一阵喊杀声。“围住!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二皇子的声音传来,数十名侍卫手持火把,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

原来,苏晚早已算准太子会派人暗杀,提前与二皇子设下埋伏。杀手们虽武艺高强,但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制服。领头的杀手被押到二皇子面前,二皇子冷冷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杀手咬碎口中毒药,倒地身亡。二皇子皱眉:“果然是死士。”他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的苏晚,“苏小姐,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苏晚微微一笑:“二皇子与太子势同水火,帮我,便是帮你自己。而且,我手中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她从袖中掏出那封柳姨娘与丞相勾结的书信,“这封信,足以扳倒太子和丞相。”

二皇子接过信,神色凝重:“你就不怕我独吞功劳?”

“我相信二皇子的为人。”苏晚目光坚定,“而且,我只要太子和丞相身败名裂,至于朝堂之事,还需二皇子这样的贤能之人主持大局。”

二皇子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暗暗佩服。苏晚虽为女儿身,却有如此智谋和胆识,着实令人刮目相看。“好,我与你合作。”他将信收好,“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两人商议之时,侯府内却乱成一团。柳姨娘得知杀手行动失败,心急如焚。“太子殿下这是怎么回事?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她在房中来回踱步,“不行,我得去丞相府一趟,让他想想办法。”

然而,她刚出侯府,便被早已等候在此的侍卫拦住。“柳姨娘,二皇子有请。”侍卫冷声道。柳姨娘脸色大变,知道事情败露,想要逃跑,却被侍卫强行带走。

次日,朝堂上风云突变。二皇子当众呈上书信,弹劾太子与丞相密谋造反。皇帝龙颜大怒,立刻下令彻查。太子和丞相百口莫辩,最终被革职查办。

消息传来,京城百姓无不拍手称快。苏晚站在侯府的阁楼上,看着远处的皇宫,心中感慨万千。这一步棋,她走得惊险,却也走得漂亮。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

“小姐,二皇子派人送来请柬,邀您明日赴宴。”碧荷拿着请柬走来。

苏晚接过请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新的故事,又要开始了。”

6宴上迷局

金秋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鎏金请柬上,苏晚指尖摩挲着请柬边缘暗纹,烛火映得她眼底流转着算计的光芒。二皇子邀她赴宴的意图,绝非表面上“共商国事”这般简单。

“小姐,丽春院那边有动静了。”碧荷匆匆掀帘而入,鬓角沾着些许草屑,“柳姨娘买通看守,昨夜偷偷见了苏柔。奴婢听她们说,要在宴会上……”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苏晚脸色骤变,抄起案上的裁纸刀冲出门。月光下,一名黑衣男子倒在血泊中,喉间插着支淬毒的银针,正是丽春院方向。她蹲下身子,从男子怀中摸出半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毒酒,牡丹纹盏”。

“果然不安分。”苏晚冷笑一声,将字条凑近烛火。火焰吞噬字迹的瞬间,她心中已有了应对之策。转头吩咐碧荷:“去请云神医,再准备些银针和解毒丸。明日赴宴,我们要将计就计。”

次日,二皇子府张灯结彩。苏晚身着月白色织金襦裙,外披银狐裘,在一众贵女的窃窃私语中款款步入宴会厅。二皇子亲自迎上,目光在她腰间新换的玉佩上稍作停留——那是昨夜他派人送来的谢礼。

“苏小姐能来,本皇子倍感荣幸。”二皇子抬手示意侍女斟酒,琥珀色的琼浆注入牡丹纹盏中,在烛光下泛着诱人光泽。

苏晚余光瞥见柳姨娘扶着苏柔姗姗来迟,两人眼神交汇时,对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她心中冷笑,却优雅地端起酒杯:“能与二皇子共商国是,是晚儿的福气。”话音未落,突然踉跄一步,酒杯“啪”地摔在地上,酒水溅湿了裙摆。

“小姐!”碧荷惊呼着扶住她。苏晚脸色煞白,颤抖着指着地上的酒水:“有毒……银针变黑了!”众人顺着她手指看去,只见银针果然通体乌黑。宴会厅顿时炸开了锅,二皇子猛地拍案而起:“来人!彻查此事!”

柳姨娘却突然跪倒在地:“陛下明鉴!定是苏晚自己下毒,妄图污蔑他人!她与太子勾结的书信被发现后,一直怀恨在心……”苏柔也跟着哭哭啼啼,妆容都花了。

就在局势僵持不下时,云神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他蹲下身子,仔细查验酒水,又翻开黑衣男子的尸身,从伤口处取出半截银针:“此毒名为‘见血封喉’,与臣在黑衣人体内发现的毒素一致。而且,”他举起银针,“这银针上刻着柳府的标记。”

柳姨娘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倒在地。苏柔尖叫着扑过去:“不可能!定是你们栽赃陷害!”二皇子却冷着脸下令:“将柳氏母女押入大牢,待陛下定夺!”

混乱中,苏晚被二皇子带入书房。檀香萦绕间,他递来一杯温热的茶:“苏小姐好手段。那黑衣人和字条,都是你故意放的吧?”

苏晚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二皇子明察秋毫。若不如此,怎能让柳姨娘自投罗网?不过,”她顿了顿,“太子虽倒,朝堂上还有不少余党。二皇子若想稳坐储君之位……”

“苏小姐愿助我?”二皇子眼中闪过惊喜。

“我要侯府平安,要那些害我母亲的人付出代价。”苏晚放下茶杯,起身望向窗外明月,“而二皇子,需要一个在暗处帮你扫清障碍的人。”

窗外秋风卷起落叶,簌簌作响。这一刻,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达成了隐秘的同盟。而在大牢深处,柳姨娘望着铁窗外的月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苏晚,咱们的账,还没完……”

7困兽之斗

深秋的寒风裹着细雨,将大牢的腐臭味吹得愈发浓烈。苏晚捏着绣帕掩住口鼻,在狱卒的带领下穿过层层铁栅。昏暗的油灯下,柳姨娘披头散发地扑到牢门前,铁链哗啦作响:“苏晚!你这个小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做鬼?”苏晚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卷文书,“柳姨娘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这是你这些年贪污侯府公中银钱的账册,还有勾结江湖匪类的证据。原本想着留你一条活路,可惜……”

柳姨娘的嘶吼戛然而止,她死死盯着那卷账册,脸上血色尽失。曾经艳丽的面容如今布满污垢,眼底却燃起疯狂的恨意:“你以为扳倒我就赢了?太子虽倒,三皇子可还盯着皇位!他早就派人联系过我,只要……”

“住口!”狱卒猛地挥起棍棒,柳姨娘闷哼一声跌坐在地。苏晚瞳孔微缩,三皇子?这个在前世默默无闻的皇子,竟也藏着野心。她深深看了眼狼狈的柳姨娘,转身离开,身后传来凄厉的笑声:“苏晚,你逃不掉的……”

回到侯府,二皇子的密信恰好送到。信中字迹潦草,言明三皇子近日频繁与边疆将领书信往来,怕是要生事端。苏晚将信纸凑近烛火,望着跳动的火苗陷入沉思。窗外,碧荷抱着披风进来:“小姐,云神医求见,说有急事。”

云神医背着药箱匆匆而入,从夹层中取出个油纸包:“这是从柳姨娘贴身丫鬟身上搜到的。”油纸展开,里面是半枚刻着莲花纹样的玉佩。苏晚心头一震,想起柳姨娘临终前那封未写完的血书,莲花……果然另有隐情。

“三日后,宫中设宴。”云神医压低声音,“二皇子让我转告,三皇子定会有所行动。”

三日后,皇宫内灯火辉煌。苏晚身着赤红色织锦礼服,与二皇子并肩而入时,感受到无数道目光刺在背上。三皇子举杯走来,笑容温润如玉:“听闻苏小姐智计无双,本皇子倒想请教……”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厮杀声。三皇子脸色骤变,与此同时,苏晚腰间玉佩突然发烫——那是二皇子派人特制的警报装置。她当机立断,抓起案上的酒盏泼向三皇子,酒水迷住对方双眼的瞬间,抽出暗藏在袖中的软剑。

“护驾!”二皇子高呼,埋伏好的侍卫瞬间涌出。混乱中,苏晚瞥见三皇子贴身太监抽出匕首,寒光直取二皇子后心。她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匕首擦着手臂划过,鲜血瞬间染红衣袖。

“苏晚!”二皇子目眦欲裂,一剑封喉解决刺客。苏晚靠着柱子滑坐在地,看着二皇子焦急的神情,突然笑出声。疼痛让她愈发清醒,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而她,早已没有退路。

8玉碎谜影

剧痛从手臂传来,苏晚却死死攥着染血的莲花玉佩,碎片深深嵌入掌心。二皇子单膝跪地将她护在怀中,玄色衣袍上溅满血迹,剑尖还滴着温热的血珠:“传令下去,封锁九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惊得周围侍卫四散奔逃。

云神医挤开人群,颤抖着手解开苏晚的衣袖。匕首划出的伤口狰狞可怖,却不及她掌心更触目惊心——被攥碎的莲花玉佩中,竟藏着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京城布防图,角落还印着三皇子的私印。

“这是……”云神医倒吸一口冷气,“三皇子私通外敌的铁证!”话音未落,苏晚眼前一黑,直直栽进二皇子怀中。昏迷前,她听见二皇子在耳畔低吼:“若她有个好歹,本皇子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再睁眼时,已是三日之后。苏晚望着床头摇曳的宫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缠满绷带的掌心。门外传来争执声,碧荷的声音带着哭腔:“殿下都守了三天三夜了,您好歹用些膳啊!”

“让开!”二皇子推门而入,华贵的衣袍皱如麻布,眼下青黑一片。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榻前,死死攥住苏晚的手腕:“你敢死,我就把你葬在皇陵,让后世都知道,本皇子的皇后……”意识到失言,他猛地住口,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晕。

苏晚喉咙发紧,别开脸轻笑:“原来殿下打算用强的?”她挣扎着坐起,从枕下摸出那半张图纸,“不过比起儿女情长,三皇子的事更棘手。这图纸上的标记,与我母亲当年收到的密信笔迹如出一辙。”

二皇子瞳孔骤缩,夺过图纸细看。烛火映得他眉眼愈发冷峻:“当年先帝突然驾崩,坊间传言……”他猛地将图纸拍在桌上,“苏晚,你母亲的死,或许与皇室秘辛有关。”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瓦片轻响。二皇子反应极快,抄起剑挑开帘子,却只看见半枚银簪落在雪地上。苏晚拾起银簪,簪头雕刻的莲花栩栩如生——与柳姨娘的玉佩纹样如出一辙。

“三皇子不会善罢甘休。”苏晚将银簪收入怀中,“他既然能买通宫中侍卫,就能买通太医院。云神医,烦请您连夜排查所有御医。”她转向二皇子,目光坚定,“殿下明日早朝,可敢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公布这张图纸?”

二皇子突然笑了,他执起苏晚的手,轻轻吻上绷带:“有你在,本皇子有何不敢?”晨光穿透云层,映得他眼底深情几乎要溢出来,“等此事了结,我便向父皇提亲。这次,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然而,他们都没注意到,暗处有双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三皇子贴身太监缩在阴影里,将密信塞进信鸽脚环。信纸上字迹潦草:“玉碎,速启动b计划。”夜色中,信鸽振翅飞向远处,隐入沉沉暮色。

9朝堂惊澜

早朝钟声划破天际,二皇子手持染血的布防图踏入金銮殿时,满朝文武的窃窃私语瞬间凝固。三皇子端立班列之首,玉带扣上的莲花纹在晨光下泛着冷芒,与他骤然紧绷的下颌线相映成趣。

“启禀父皇!”二皇子掷图于地,图纸展开的声响如惊雷炸响,“三皇弟私通外敌,意图谋反,此乃铁证!”

皇帝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他颤抖着抓起图纸,浑浊的双眼死死盯着朱砂印记:“孽子!当真如此?”

三皇子却突然跪倒,声泪俱下:“儿臣冤枉!这分明是二皇兄与苏晚设下的毒计!苏晚身为侯府嫡女,却与江湖势力往来密切,儿臣前日还见她与云神医……”

“够了!”二皇子怒喝打断,“云神医乃太医院院正,救治苏晚乃职责所在!倒是三皇弟府中的侍卫,为何会出现在刺杀现场?”他击掌示意,两名浑身是伤的侍卫被押上殿来,“他们亲口承认,受三皇子指使!”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三皇子的党羽们高呼“证据不足”,而二皇子一派则要求彻查。苏晚立于帘后,指尖摩挲着怀中的银簪,听着殿内的争执,心中却盘算着另一桩事——方才三皇子提及“江湖势力”时,皇帝眼中闪过的那抹慌乱。

退朝后,苏晚悄然潜入太医院。药柜间弥漫着刺鼻的药香,她翻找出母亲当年的医案,泛黄的纸页间突然飘落半片残笺。借着天窗透下的微光,她看清上面写着:“莲开之时,秘辛将现……”字迹与莲花玉佩内的图纸如出一辙。

“苏小姐在找什么?”冰冷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苏晚转身,只见三皇子的侧妃手持团扇,笑意不达眼底。她身后,十几个黑衣侍卫缓缓围拢。

“找一个真相。”苏晚将残笺收入袖中,“比如,柳姨娘临终前说的‘神秘人’,是不是与娘娘有关?”

侧妃的笑容瞬间凝固,她猛地挥扇:“给我杀了她!”黑衣人蜂拥而上,寒光闪烁间,苏晚却不慌不忙吹响了袖中的哨子。片刻后,云神医带着一队御林军破门而入。

“奉二皇子之命,捉拿叛党!”云神医朗声道。侧妃脸色骤变,想要逃跑却被死死按住。她挣扎间,怀中掉出一枚莲花状的令牌,与苏晚的银簪完美契合。

与此同时,二皇子的书房内,三皇子正握着滴血的匕首,看着倒在地上的暗卫。“废物!连个女人都杀不了!”他一脚踢开尸体,眼中满是疯狂,“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明日,便是宫变之时!”

夜幕降临,皇宫上下却灯火通明。苏晚站在二皇子身侧,望着远处集结的军队,手中残笺被风吹得哗哗作响。她知道,真正的生死较量,才刚刚开始。

10血映宫阙

三更梆子响过,宫墙之外骤然响起震天动地的喊杀声。三皇子身披玄甲,手持长剑,率领叛军如潮水般涌入皇宫。火光冲天而起,将夜幕染成可怖的血色。

“保护陛下!”二皇子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好的御林军迅速集结。苏晚紧握长剑,与二皇子并肩而立,目光坚定地望着逼近的叛军。

“二皇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三皇子纵马而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只要杀了你,皇位就是我的!还有你,苏晚,今日我定要为侧妃报仇!”

话音未落,叛军已如饿狼般扑来。刀剑相交的铿锵声、士兵的呐喊声、伤者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皇宫瞬间变成了修罗场。苏晚挥舞长剑,身姿矫健地穿梭在敌群中,每一剑都精准地刺向敌人的要害。

二皇子则护在她身侧,剑出如龙,所到之处叛军纷纷倒地。“小心!”二皇子突然一把将苏晚拉到身后,替她挡下了一记致命的攻击。温热的鲜血溅在苏晚脸上,她看着二皇子肩头不断涌出的鲜血,心中一阵刺痛。

“你怎么样?”苏晚焦急地问道。

“无妨,死不了。”二皇子咬牙说道,眼中的斗志却丝毫不减,“今日,我们定要让这些叛贼有来无回!”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之际,苏晚突然瞥见三皇子腰间的莲花玉佩。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她想起母亲的残笺、柳姨娘的玉佩、侧妃的令牌,所有线索在此刻终于串联起来。

“三皇子,你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苏晚一边战斗,一边大声喊道,“先帝之死,是不是与你手中的莲花玉佩有关?”

三皇子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问问陛下便知!”苏晚转头望向不远处的皇帝。此时的皇帝在侍卫的保护下,早已吓得脸色苍白。

“父皇,告诉大家真相吧!”二皇子也大声喊道,“当年先帝突然驾崩,是不是因为发现了三皇子手中的秘密?”

皇帝看着眼前激烈的战斗,又看着三皇子腰间的玉佩,终于崩溃般地喊道:“是!当年先帝发现你与江湖邪教‘白莲教’勾结,妄图谋朝篡位,想要将你治罪,却被你……被你暗中下毒害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叛军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垂了下来。三皇子脸色惨白如纸,疯狂地吼道:“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

然而,失去了民心的他,再也无法指挥叛军。二皇子趁机率领御林军发起总攻,叛军顿时作鸟兽散。三皇子见大势已去,想要逃跑,却被苏晚拦住了去路。

“苏晚,你别逼我!”三皇子挥舞着长剑,眼中满是绝望和杀意。

“逼你的不是我,是你的野心。”苏晚冷冷说道,“今日,我便要为母亲报仇,为先帝报仇!”

剑光一闪,苏晚的长剑直刺三皇子咽喉。三皇子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缓缓倒在了血泊之中。

宫变终于平息,皇宫内却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苏晚看着这惨状,心中感慨万千。她走到二皇子身边,为他包扎伤口:“一切都结束了。”

二皇子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道:“不,一切才刚刚开始。等我登上皇位,便风风光光地娶你为后,让你成为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苏晚靠在二皇子肩头,望着天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一世,她终于报了仇,也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11凤起未央

春和景明,未央宫前的汉白玉阶铺满玫瑰花瓣。二皇子身着明黄龙袍,在山呼海啸的“万岁”声中缓缓登上皇位。苏晚立在丹墀之下,望着那道挺拔身影,恍惚间又回到了无数个并肩作战的夜晚——那时他为她挡下利刃,她为他破解迷局,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朕封苏晚为皇后,入主中宫!”新帝的声音响彻云霄。苏晚一袭凤冠霞帔,珠翠摇曳间行至御座旁。当帝后携手接受百官朝拜时,她敏锐捕捉到人群中几道阴鸷的目光——那些曾依附三皇子的旧臣,此刻正攥紧笏板,指节泛白。

当夜,坤宁宫内红烛高照。新帝褪下龙袍,亲手为苏晚卸下沉重的凤冠:“这些年,辛苦你了。”他的指尖抚过她耳后淡淡的疤痕,那是宫变时为护他留下的。苏晚反手握住他的手,贴在心口:“只要能与陛下并肩,再苦都值得。”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暗潮涌动。三日后早朝,御史台突然弹劾云神医“勾结江湖势力”。苏晚看着弹劾奏章上的莲花暗纹,心中警钟大响——白莲教虽已覆灭,但余孽未除。她不动声色地望向皇帝,却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显然早有准备。

“来人,宣暗卫统领!”皇帝一声令下,浑身浴血的暗卫统领闯入殿中,呈上一个染血的木匣。打开匣盖,赫然是白莲教教主的令牌,以及一卷记载着所有余孽名单的密卷。“这些,都是苏皇后派人查获的。”皇帝看向苏晚的眼神满是骄傲,“皇后不仅贤良淑德,更有治国安邦之才!”

退朝后,苏晚在御花园遇见了云神医。老神医捋着胡须笑道:“皇后娘娘这招‘请君入瓮’使得妙啊!老臣扮作诱饵引出白莲教余孽,倒是不负娘娘重托。”苏晚望着盛开的牡丹,神色却凝重起来:“白莲教虽除,但朝堂上的暗流仍未平息。陛下推行新政触动了不少人的利益,接下来怕是……”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碧荷气喘吁吁地跑来:“娘娘,侯府出事了!有人在库房发现一具焦尸,身上带着您的玉佩!”苏晚瞳孔骤缩,那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从不离身。她与云神医对视一眼,立即赶往侯府。

焦尸躺在满地狼藉的库房,面容已无法辨认,但玉佩上的“晚”字清晰可见。苏晚蹲下身子,发现尸体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缕青丝,颜色竟与她的极为相似。“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想引我上钩。”她起身吩咐,“封锁侯府,彻查近日所有进出人员。”

夜幕降临,苏晚独自坐在母亲的梳妆台前。烛火摇曳间,镜中突然映出一道黑影。她反手抽出暗藏的匕首,却见来人举起双手:“皇后娘娘莫慌,属下是陛下派来的暗卫。”暗卫呈上一封信,正是皇帝的笔迹:“小心礼部尚书,他与当年先帝中毒案有关……”

苏晚攥紧信纸,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她望着雨幕中若隐若现的宫墙,终于明白,这深宫中的斗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侯府嫡女,而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将与她的皇帝,继续守护这万里江山。

12镜中迷局

暴雨敲击着琉璃瓦,发出细密的声响。苏晚握着皇帝的密信,指尖在“礼部尚书”四字上反复摩挲。这个总是佝偻着背、看似无害的老臣,竟是当年毒害先帝的幕后黑手之一?她抬眼望向镜中自己苍白的脸,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紧攥着的半片莲花花瓣——原来一切早有端倪。

“娘娘,礼部尚书求见。”碧荷的通报打断思绪。苏晚迅速将密信折好藏入妆奁,面上已换上温和笑意:“请进来吧。”

白发苍苍的礼部尚书颤巍巍行礼,手中捧着个檀木匣子:“老臣今日特来向娘娘请罪。当年令堂病重时,老臣曾误开一剂虎狼药……这是当年的药方底本,望娘娘赎罪。”他打开匣子,泛黄的纸页上果然盖着礼部尚书的私印。

苏晚挑眉接过药方,指尖却在触到纸角时微微一顿——这纸张质地细滑如绢,分明是近年才有的“蝉翼宣”。她不动声色道:“尚书大人一片诚心,本宫自会禀明陛下。只是……”她突然将药方凑近烛火,“当年的纸张,怎会如此崭新?”

火苗吞噬纸页的瞬间,礼部尚书脸色骤变。他猛地起身,袖口甩出三根淬毒银针,却被苏晚早有防备地挥袖扫落。“你果然有鬼!”苏晚厉声喝道,暗卫应声破门而入,将尚书按倒在地。

“陛下早就料到你会狗急跳墙。”苏晚从尚书怀中搜出一枚莲花状的钥匙,“这是开哪间密室的?”尚书死死咬唇,血沫从齿间溢出。就在此时,云神医匆匆赶来,手中托着个药碗:“这是从尚书府搜出的‘牵机散’,与先帝中毒症状吻合。”

“带下去严加审讯。”苏晚挥挥手,目光落在那枚莲花钥匙上。她突然想起母亲的妆匣里似乎也有类似的物件,连忙赶回坤宁宫。当钥匙插入暗格的瞬间,机关转动声中,一本沾满灰尘的账本缓缓弹出。

账本里夹着张泛黄的婚书,落款日期竟与父母成亲之日吻合。苏晚浑身血液仿佛凝固——婚书上的新娘姓名,赫然是“柳月如”!那个一直被她视为杀母仇人的柳姨娘,竟然是母亲的孪生妹妹?

“不可能……”苏晚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妆奁。铜镜落地,碎成无数片,每一片都映出她震惊的脸。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柳姨娘每次看向她时,眼中那复杂的神情;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你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原来,她们竟是姨甥?

“娘娘!”碧荷的惊呼传来,苏晚这才发现自己掌心被碎片划破,鲜血滴在婚书上,竟显露出隐藏的字迹:“白莲教圣女柳月如,奉命潜伏侯府……”

深夜,皇帝处理完政务回到坤宁宫,只见苏晚对着满地碎镜发呆。他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听她颤抖着讲出柳姨娘的真实身份。“当年先帝察觉白莲教渗透后宫,你母亲为保护柳姨娘,主动承担了罪名。”皇帝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另一本密档,“这是先帝临终前留给我的,里面记载着所有白莲教安插在京城的棋子。”

苏晚抬头望着皇帝,眼中泪光闪烁:“所以柳姨娘至死都不愿说出真相,她不是坏人,只是被邪教利用的可怜人……”皇帝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如今真相大白,白莲教余孽尽除,我们终于可以安心了。”

然而,就在此时,窗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暗卫翻身跃入:“陛下!边疆急报,有不明军队向京城逼近,领军之人手持莲花令!”

皇帝与苏晚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对方的手。镜中碎光闪烁,映出帝后二人坚定的神情。

13霜刃破茧

五更天的寒风卷着细雪,吹得宫墙下的铜铃沙沙作响。苏晚扶着腰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如黑云压城般的莲花军,腹中胎儿突然轻轻一动。她下意识护住小腹,目光却愈发坚定——这是她与皇帝的骨血,更是未来的希望。

“怕吗?”皇帝握住她冰凉的手,将暖炉塞进她怀中。他身着铠甲的背影挺如青松,却在触到她指尖时微微发颤。昨夜太医诊出喜脉的消息,让这个铁血帝王第一次露出了慌乱之色。

“不怕。”苏晚仰头望着漫天飞雪,想起昨夜在柳姨娘衣冠冢前烧的那炷香。从账本中得知真相后,她终于敢正视那幅被母亲藏在衣柜深处的双生图——两个身着红衣的少女笑靥如花,左边那个佩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莲花玉佩。“柳姨娘临终前想告诉我,母亲不是她害的,对吗?”她轻声呢喃,雪花落在睫毛上,化作水珠滑落。

皇帝的声音里带着心疼:“等打完这场仗,我们去给她们立块贞节牌坊。白莲教的洗脑术,不该让无辜者背锅。”他突然指向远处,莲花军的帅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来了。”

帅旗下,一名身披银甲的将领策马而出,面罩掀开时,苏晚瞳孔骤缩——竟是失踪数月的云神医!老神医望着城楼上的帝后,突然仰天大笑:“陛下果然猜到了!没错,我就是白莲教最后一任教主!当年先帝察觉我们的‘莲花计划’,柳月如为保姐姐周全,才自愿担下罪名……”

“住口!”苏晚怒喝一声,“我母亲素日行善积德,怎会与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为伍?”

云神医却摇摇头:“柳家双生女,姐姐是侯府嫡女,妹妹是白莲圣女。这是从出生就定下的命数!你母亲到死都不知道,她疼爱的妹妹,每天都在给她的药里下慢性毒药——只为让柳月如以‘救姐’之名,彻底获得侯府信任!”

如遭雷击,苏晚踉跄着后退半步。皇帝急忙扶住她,眼中杀意翻涌:“原来当年给苏夫人下毒的不是柳姨娘,是你!”

“陛下果然聪慧。”云神医举起手中令旗,“可惜现在知道真相也晚了!莲花军已将京城围得水泄不通,你们插翅难飞——”

“是吗?”皇帝突然露出冷笑,拍拍手。只见莲花军后方突然杀声震天,无数火把将雪地照得通红。早已埋伏好的御林军从侧翼杀出,为首的正是被“关押”的礼部尚书——此刻他身着铠甲,手中长刀斩落敌方帅旗。

“你以为朕真的会信任一个妄图毒杀先帝的人?”皇帝掏出怀中的密旨,“礼部尚书早已戴罪立功,他的‘投降’,不过是引你上钩的饵!”

云神医脸色大变,正要下令撤退,却见苏晚取出母亲的莲花玉佩,往城楼下狠狠一摔。碎裂的玉佩中,竟露出一枚刻着“御赐”的金片——那是先帝当年暗中赐予柳家的免死金牌,也是白莲教圣女身份的克星。

“白莲教众听着!”苏晚的声音穿透风雪,“你们被云神医蒙骗多年,所谓‘莲花计划’不过是他谋逆的幌子!先帝遗诏在此,凡弃暗投明者,一概既往不咎!”

风雪突然止了。莲花军阵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兵器落地声。云神医望着潮水般退去的部下,突然纵马冲向城楼,手中匕首直取苏晚咽喉。皇帝瞳孔骤缩,想都没想便扑过去——

血花在雪地上绽开。苏晚看着怀中晕倒的皇帝,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下。她强撑着站稳,拔出皇帝腰间的佩剑,剑尖挑起云神医的面罩:“你输了。”

三日后,阳光重新洒满皇宫。苏晚坐在龙榻边,握着皇帝的手,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终于敢让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碧荷捧着安胎药进来,突然惊呼:“娘娘快看!陛下醒了!”

皇帝缓缓睁开眼,第一句话便是:“孩子……没事吧?”苏晚笑着点头,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感受到那微弱的胎动,这个见惯了血雨腥风的帝王,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等孩子出生,就叫‘承安’吧。”苏晚轻声道,“承继太平,安国定邦。”

窗外,几枝早梅悄然绽放。苏晚望向柳姨娘的衣冠冢方向,心中默念:“姨母,如今真相大白,您和母亲都该安息了。这盛世,是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定会好好珍惜。”

至此,白莲教之乱彻底平息。

14盛世双璧

清明时节,细雨纷纷。苏晚身着素色长裙,手持两束白菊,缓步踏入宗庙。皇帝亲自扶着她的手肘,目光温和地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历经白莲教之乱,她腹中的双生子已足月,不日便将临盆。

“母亲,姨母,晚儿来看你们了。”苏晚轻声说道,将白菊供在双生牌位前。牌位上“苏门柳氏双姝”的字样刚劲有力,是皇帝亲自题写的。她轻轻展开那幅珍藏多年的双生图,画中少女的笑靥与牌位上的照片重叠,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

“当年,你们一个为了侯府,一个为了所谓的‘使命’,都活成了别人的棋子。”苏晚伸手拂过画像,指尖在柳姨娘的衣角停留,“如今我才明白,你们的悲剧不是因为命运,而是因为这吃人的世道。”

皇帝将温热的披风披在她肩上:“如今世道由我们做主。你看,”他指向宗庙外的广场,那里有无数百姓正在焚香祈福,“天下太平,百姓安居,这是你们用生命换来的盛世。”

苏晚点点头,取出一块鎏金匾额,上面“贞烈双璧”四个大字在雨中闪烁着光芒。当匾额缓缓升起,细雨突然停了,一束阳光穿过云层,照亮了宗庙的飞檐斗拱。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碧荷匆匆赶来,手中抱着个锦盒,“这是从云神医密室中找到的最后一卷白莲教密档。”

苏晚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字迹与柳姨娘的十分相似。她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姐姐,今天是你及笄的日子,我躲在假山后看你穿嫁衣,真美。如果我不是白莲圣女,该多好……”

泪水模糊了视线。苏晚终于明白,柳姨娘从来没有恨过母亲,她的每一次陷害,都是为了完成教中任务,更是为了保护姐姐不被卷入阴谋。那些苦涩的药汤,那些虚伪的笑容,都是她用生命在编织的保护网。

“姨母,对不起。”苏晚低声说道,将日记轻轻放在牌位前,“希望来世,你们能做一对普通的姐妹,不用再背负这些沉重的使命。”

皇帝揽住她的肩膀,轻声道:“别难过了,她们若是泉下有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很欣慰。”他抬头望向天空,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你听,好像有钟声。”

远处,紫禁城的钟鼓声悠扬响起,与百姓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苏晚靠在皇帝肩头,感受着腹中胎儿的胎动,心中满是温暖与希望。

“陛下,皇后娘娘,该回宫了。”碧荷轻声提醒。

苏晚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牌位,转身离去。阳光洒在她的发间,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宗庙的飞檐上,两只白鸽振翅高飞,消失在湛蓝的天空中。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这一世的恩怨情仇,终于在盛世的曙光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而属于苏晚和皇帝的故事,将在这万里江山中,继续书写新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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