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成亡妻后,他摘我心脏换给情人(李恒lisisa)已完结,整成亡妻后,他摘我心脏换给情人已完结
「清默,我带你去整容,变回原来的样子。」 可整容刀下,我竟发现自己签过器官捐献协议,私家侦探匿名警告「你丈夫想杀你」! 更惊悚的是,我在丈夫情人lisa的浴室镜中,看见自己术前照片——那是李恒亡妻苏晚的脸! 我到底是谁! 1.失忆之殇 雨,泼墨般砸在盘山公路的护栏上。 我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像针一样扎进鼻腔。 纯白的天花板在视线里旋转,额前厚重的绷带勒得我头骨生疼,右脸传来一阵阵灼烧般的剧痛——那里本该是光滑的皮肤,现在却像被揉烂的宣纸,只剩下凹凸不平的触感。 「清默,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慢慢转动僵硬的脖颈,看到床边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衬衫,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神里盛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我……」我想开口,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男人立刻递过温水,小心翼翼地用汤勺喂她:「慢点喝,我是李恒,你的丈夫。」 丈夫。 这两个字像一把生锈的钥匙,在我空白的记忆里徒劳地转动。 三天前那场失控的车祸,不仅撞碎了她的车,更撞丢了她所有的过去。 医生说我面部神经受损,加上撞击导致的逆行性遗忘,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还是个未知数。 李恒轻握住我没有输液的左手,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背,语气更是恰到好处的担忧:「感觉怎么样?还疼吗?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等拆了线,我们就去最好的整容医院,一定能让你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的掌心很暖,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换作任何一个失忆的女人,恐怕都会被这样的丈夫感动。 可我的心尖却莫名地颤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像水草般缠绕上来。 是因为这绷带下陌生的疼痛?还是因为…… 我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床头柜。 李恒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未读短信弹窗赫然映入眼帘—— 【阿恒,今晚老地方等你,别忘了给我带上次说的那款耳环。lisa】 lisa? 这个名字像一根冰锥,猝不及防地刺进我混沌的脑海。 我下意识地看向李恒,他正低头帮我掖着被角,侧脸的线条依旧温柔,可刚才那瞬间,他握着被角的手指,是不是微微收紧了? 「谁……是谁的短信?」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李恒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拿起手机,快速按灭屏幕,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哦,一个客户而已,谈工作的。你刚醒,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他的眼神掠过我的脸,带着一丝极快的闪躲。 就是这丝闪躲,让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我清楚地记得,在我彻底失去意识前,方向盘失控的那一秒,副驾驶座上似乎掉下来一个东西——一枚亮闪闪的女士耳环,款式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恒,」我鼓起勇气,盯着他的眼睛,「我的东西呢?车祸时我戴的耳环,还有我的包……」 李恒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又化为温柔的笑意:「放心,都帮你收好了。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受刺激,等你好点了,我再拿给你看。」 他起身,又替我调整了床头灯的亮度:「你先睡会儿,我去趟洗手间。」 看着李恒离开的背影,我的手心渐渐沁出冷汗。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还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我挣扎着抬起手,想去够李恒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指尖刚触碰到冰冷的机身,病房门「咔哒」一声开了。 李恒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微笑:「醒了就好,你看,谁来看你了。」 他侧身让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印着奢华logo的购物袋。 女人走到床边,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声音甜得发腻: 「清默,好久不见。我是lisa,来看看你。」 lisa! 就是短信里的那个名字! 我的目光猛地落在lisa纤细的耳垂上——那里,正戴着一枚造型独特的钻石耳环,和她记忆里车祸时掉落的那枚,一模一样! 与此同时,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刺穿我的太阳穴,破碎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雨夜、急刹车、副驾驶座上女人惊慌的脸、还有……李恒握着方向盘的手,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 「啊——!」我痛呼出声,猛地捂住头。 「清默!」李恒和lisa同时惊呼,上前想要扶住她。 我却像看到鬼一样猛地向后缩去,撞在床头板上,眼里充满了惊恐。 我看着眼前两个「关心」自己的人,一个是名义上的丈夫,一个是突然出现的「朋友」,而他们之间,似乎隐藏着一个足以将她吞噬的秘密! 绷带下的右脸又开始灼烧起来,仿佛那场车祸的火焰,从未真正熄灭。 我到底是谁? 那场车祸,真的是意外吗? 2.背叛之吻 消毒水的味道被香薰掩盖,却盖不住我心底翻涌的寒意。 「顶级医美机构」的招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lisa熟稔地替我推开雕花玻璃门,空气中弥漫着玫瑰与雪松的混合香氛。 穿白大褂的医生捧着平板走过来,屏幕上是术前的ct扫描图,右脸颊的骨骼碎得像被重锤砸过的瓷器。 「林女士,我们采用3d打印钛合金支架重建颌面,表层皮肤会用您后颈的自体皮瓣移植……」 医生的声音温和专业,「术后在配合纳米仿生涂层,恢复后几乎能达到『换脸』的效果。」 换脸。 这两个字让我指尖一颤。 我下意识看向lisa,对方正专注地翻阅价目表,无名指上的钻戒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 昨天在病房,就是这只手,看似关切地抚摸我脸上的绷带,指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费用不用担心,」lisa合上价目表,冲医生笑得无懈可击。 「李总已经全额预付了。哦对了,还有那份『捐赠意向书』,清默醒了正好确认一下。」 护士适时递过文件夹。 我翻开第一页,却是份打印整齐的《器官捐献志愿登记表》,捐献项目栏里,「心脏、肝脏、双肾」等器官被红笔圈出,落款处赫然是她的签名——那字迹歪歪扭扭,像醉酒后的涂鸦,绝不是她的笔迹! 「这是什么?」 我猛地抬头,绷带牵扯得伤口剧痛,「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个?」 lisa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语气温柔却带着压迫感:「清默,你忘了?车祸前你说过,万一出意外,想把有用的器官留给需要的人。医生说你现在意识不清,可能记错了。」 意识不清? 我死死盯着那份签名,记忆深处忽然闪过一个画面:我在书房里尖叫着撕毁文件,李恒掐着她的手腕,声音冰冷:「林清默,你最好想清楚!」 「我不同意!」我猛地将文件推回去,胸口剧烈起伏,「把这个拿走!」 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lisa眼中飞快掠过一丝厉色,随即又化为无奈:「好了好了,不签就不签,看你紧张的。医生,我们先安排术前检查吧。」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掏出来,屏幕上显示着「未知号码」。 犹豫了一下接起,听筒里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带着刻意的变调: 「别信他们!李恒找你做整容,是为了让你彻底消失!」 我浑身一僵,握手机的手都在抖:「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我是谁不重要,」对方语速极快,「听着,你车祸前就找过我,让我查李恒。他外面欠了巨额赌债,盯上了你的婚前财产!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他买通了……」 「嘟——嘟——」 电话突然被掐断。 我猛地转头,看到lisa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手里拿着刚从我手中夺过去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通话结束的界面。 「清默,谁的电话?神神秘秘的。」lisa的笑容像敷在脸上的面具,眼神却像淬了冰,「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我猛地后退一步,撞在冰冷的检查床上。 我看着lisa,又看向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李恒。 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脸上带着惯常的温柔:「清默,我给你带了样东西。」 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设计独特的翡翠胸针,成色极佳。 「这是你最喜欢的设计师作品,车祸时掉在车里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 我的目光却死死盯着他的手——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新鲜的结痂疤痕,形状像极了被利器划伤。 而我模糊的记忆里,车祸前似乎曾用什么东西刺向过驾驶座…… 「我累了,想回家。」我猛地别过头,不敢再看他们。 李恒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掩饰过去:「也好,检查明天再做。我先送你回别墅休息。」 回到那栋装修奢华却空旷得可怕的别墅,李恒说公司有事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电话和那份器官协议。 我必须找到证据。 我挣扎着起身,扶着墙走到书房门口。 门没锁。我推门进去,空气中有股淡淡的雪茄味,是李恒常用的牌子。 书架上摆满了商业书籍,抽屉里是整齐的文件。 我翻找着,手指在一个隐蔽的抽屉夹层触到了硬物。 拉开一看,是个丝绒首饰盒,里面没有首饰,只有一枚……带血的银耳环! 款式和lisa戴的那对一模一样,耳钉处凝结着暗红的血痂,边缘还缠着几根棕色的长发——和她车祸前的发色一样! 嗡—— 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枚耳环,分明是她车祸时戴的那对!为什么会在李恒的书房?上面的血是谁的? 难道……那场车祸,真的是他干的? 我捏着耳环,指尖冰凉。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李恒回来了! 我心脏狂跳,慌忙把耳环塞进睡衣口袋,踉跄着躲到书桌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李恒低沉的说话声,似乎在打电话。 「……她开始怀疑了……对,就是阿松那个混蛋,居然敢联系她……放心,我会处理掉……嗯,等她做完手术,就再也没人能查下去了……」 处理掉? 做完手术就再也没人能查下去? 我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绷带下的伤口疼得她几乎晕厥。 原来,那个匿名电话是真的!李恒真的想杀她! 而这场所谓的「整容手术」,根本就是一场让她「合法消失」的阴谋! 我看着书桌上李恒和她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她笑得温婉,而李恒的眼神,此刻看来却充满了虚伪的算计。 口袋里的耳环硌得皮肤生疼,那上面的血迹仿佛还带着温度。 我必须逃!在被推上手术台之前,逃离这个魔鬼的巢穴! 可就在我盘算着如何离开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李恒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手机,脸上的温柔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审视。 他看着躲在书桌后的我,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笑意: 「清默,你在找什么?」 3.真相之刃 lisa公寓的香薰浓得化不开,混合着雪茄余味——和李恒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攥着带血的耳环躲在玄关,看着lisa赤脚踩在波斯地毯上倒红酒,丝绸睡裙勾勒出的曲线让人莫名心悸。 刚才在别墅,是lisa突然「救」了她:「阿恒你吓到清默了!」她抢过李恒的手机,撒娇般捶打他的胸口,「我带她去我那儿住几天,你好好反省!」 此刻红酒杯递到眼前,lisa指尖擦过她的手背:「喝点酒放松,你抖得像片叶子。」 酒液滑入喉咙,灼烧感却压不住翻涌的记忆碎片:雨夜的车内,我曾抓着一个女人的手腕尖叫,那手腕上戴着和lisa同款的蛇形手链……「你和李恒到底什么关系?」 我猛地推开酒杯,「那枚耳环,还有器官协议,你是不是都知道?」 lisa放下酒杯,笑容消失在阴影里。 她走到落地窗前,霓虹灯光在她脸上切割出冷硬的棱角:「我和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的盟友。」 她转过身,眼神突然变得滚烫,「但我和你不一样,清默。」 她逼近一步,身上的香水味将林清默笼罩:「你忘了吗?我们在大学的画室,你第一次帮我调钴蓝色颜料,指尖沾到我手背上……你说我的眼睛像地中海的落日。」 我后退撞到沙发,太阳穴突突直跳。 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画室里的拥抱、深夜天台的接吻、还有lisa送给她的那对银耳环——和李恒书房里带血的那枚,正是一对! 「你是我爱人。」 lisa的声音带着颤抖,「车祸前你发现李恒挪用你信托基金堵伯,还和他前妻的死有关,你要离婚,他就……」 「他前妻?」我抓住关键词,「他前妻不是病死的吗?」 「病死?」 lisa冷笑一声,从抽屉里甩出一叠照片。 最上面一张,是李恒抱着一个穿白色婚纱的女人,女人的眉眼竟和我术前ct片上的轮廓惊人相似! 「苏晚,他的第一任妻子,死于『心脏病突发』,可她的心脏,现在在谁身上跳着?」 我如遭雷击,猛地想起那份器官协议上被圈出的心脏。 我踉跄着冲进浴室,lisa的化妆台上摆满了昂贵护肤品,其中一个相框倒扣着。 我颤抖着翻开——里面是她术前的素颜照,右脸虽然肿胀,五官却赫然是照片里苏晚的翻版! 「他要你活着,却又不是你。」 lisa靠在门框上,眼神复杂,「他找我,说只要把你整成苏晚的样子,就分我一半你的财产。我答应了,因为……」 她顿了顿,声音低哑,「因为我以为这样能把你留在身边,哪怕是个替代品。」 镜中映出我苍白的脸,绷带缝隙里渗出血丝。 原来从车祸到整容,她从头到尾都是李恒精心打造的替代品! 「但我没想到他这么狠!」 lisa突然抓住我的手,「他买通急救医生,想在你昏迷时摘取器官!那份协议是伪造的,签名是他趁你喝醉按的指模!」 就在这时,公寓门被「砰」地撞开。 李恒举着高尔夫球杆站在门口,额角青筋暴起:「贱人!敢把真相告诉她?」 lisa猛地将林清默推向阳台:「快跑!他藏在阁楼的箱子里有……」 话未说完,球杆已砸在她背上。 她惨叫着倒在血泊里,手指还指着浴室的方向。 李恒一步步逼近,脸上是扭曲的疯狂:「清默,跟我回家,做完手术你就永远是苏晚了。」 我退到阳台边缘,夜风吹得她摇摇欲坠。 看着李恒手中带血的球杆,又看向浴室镜中那张属于「苏晚」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突然,我瞥见lisa倒下时,手心里紧攥着一张折起来的纸。 我趁李恒不注意,猛地扑过去捡起——是一封泛黄的情书,落款是苏晚的名字,内容却让她如坠冰窟: 「阿恒,我发现你和lisa的交易了,那些器官捐赠文件……」 字迹在血泊中晕染开,最后几个字模糊不清。 我猛地抬头,看向李恒:「苏晚是你杀的!你和lisa合谋!」 李恒脸上的温柔彻底剥落,露出狰狞的真面目:「是又怎样?她发现了不该发现的,就该死!你也一样!」 他举起球杆砸来,我尖叫着滚到一边,瓷器花瓶在她刚才站的地方碎成齑粉。 我连滚带爬冲进卧室,反锁房门,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阁楼的箱子里有什么? 苏晚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lisa是帮凶还是另一个受害者? 窗外是万丈深渊般的黑夜,而屋内,凶手正用球杆一下下砸着门板,每一声都像砸在我的神经上。 4.深渊之眼 阁楼的灰尘呛得我剧烈咳嗽,蛛网在头顶晃出幽蓝的光。 我攥着从lisa公寓顺来的铜钥匙,指尖被锈迹染成青黑色——这钥匙是lisa临死前塞给她的,上面刻着「苏宅」二字。 李恒的老宅比别墅更阴森,每级楼梯都在呻吟。 我用手机灯照亮,墙壁上的婚纱照让我浑身发冷:年轻的李恒搂着苏晚,女人的笑容温婉,眼角那颗泪痣和她右脸疤痕的位置惊人重合。 暗格藏在落满骨灰的香炉后面。 我推开砖壁,里面掉出个铁盒,锁孔处有暴力撬动的痕迹。 盒盖弹开的瞬间,几张照片散落一地—— 最上面是苏晚的尸检报告,「急性心梗」的结论下用红笔潦草写着:「心脏去向不明」。 旁边是份dna鉴定书,对比样本是李恒和一个婴儿,结论却是「排除亲生关系」。 我的手指抖得拿不住纸。 我翻出底层的牛皮纸袋,里面掉出一叠银行流水,每笔巨款都流向一个境外账户,备注栏写着「器官中介」。 而收款人签名处,赫然是lisa的笔迹! 原来lisa不仅是帮凶,还是贩卖器官的中介! 苏晚的心脏,恐怕早就被他们卖了! 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袋底的手术同意书——甲方是「苏晚」,乙方是某地下诊所,内容竟是自愿捐献全部可用器官。 而签名处的字迹,和她那份伪造协议上的如出一辙——都是李恒的模仿笔迹! 「好看吗?」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猛地回头,手机的光映出李恒阴鸷的脸。 他手里拎着个皮质医疗箱,瓶口露出的乙醚纱布散发着甜腻毒气。 「我找了三个月,才找到和苏晚骨相最像的你。」 他一步步逼近,皮鞋碾碎地上的照片,「可惜你太聪明,非要查下去。」 我退到墙角,阁楼天窗漏下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成恶鬼形状。 我想起lisa的话:「他要你变成苏晚」,原来不是顶替身份,而是要把她改造成亡妻的「活标本」! 「苏晚到底怎么死的?」我抓起铁盒砸过去,却被李恒轻松躲过。 「心梗啊,」他笑得残忍,「不过在她『死』前,我帮她『捐献』了心脏。 毕竟,那是我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得物尽其用。」 他晃了晃医疗箱,「就像你的脸,很快也会属于苏晚。」 乙醚的气味越来越浓,我感到头晕目眩。 我摸到身后的旧烛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李恒—— 「砰!」烛台擦着他的脸颊砸在墙上,蜡油溅到他昂贵的西装上。 李恒怒吼着扑过来,纱布狠狠捂住我的口鼻。 窒息感中,我看见李恒领口露出的银链——吊坠是颗心形红宝石,和苏晚婚纱照上戴的项链一模一样。 原来他一直戴着亡妻的遗物,却亲手杀了她! 意识模糊前,我瞥见阁楼角落的樟木箱。 箱盖缝隙里露出一角红色绸缎,像是女人的裙摆。 难道苏晚的尸体……? 「唔……」我挣扎着去够箱子,却被李恒死死按住。 「别碰她!」 他突然暴怒,掐住我的下颌,「你只是个替代品,没资格靠近苏晚!」 就在这时,阁楼的木梯发出剧烈的响声。 浑身是血的lisa竟拖着断腿爬了上来,手里握着把染血的剪刀:「李恒!你忘了我们的交易?她的肾该给我弟弟!」 李恒猛地回头,眼中闪过杀意:「贱人,你居然没死!」 他抓起烛台转身砸去,lisa尖叫着用剪刀刺向他的小腹。 两人在狭窄的阁楼扭打,鲜血溅上苏晚的婚纱照,女人的笑脸在血污中变得狰狞。 我趁机爬向樟木箱,用尽最后力气掀开盖子—— 里面没有尸体,只有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嫁衣,还有一本封皮烫金的日记。 我颤抖着翻开,第一页赫然是苏晚的字迹: 「7月15日,我发现阿恒和lisa的秘密了。他们不仅想卖我的器官,还想……」 日记突然被人夺走。李恒踩着lisa的手腕,手里拿着带血的烛台,眼神疯狂得像头野兽:「你不该看这个的,清默。」 乙醚再次捂住我的口鼻,这一次,她彻底失去了知觉。 昏迷前,她看见lisa的手指指向日记最后一页,那里似乎画着一个地址…… 而阁楼的阴影里,有双眼睛正透过气窗冷冷注视着这一切。 5.复仇之焰 暴雨如注,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擂鼓般的巨响。 我在剧烈的摇晃中醒来,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灌进病号服。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锈迹斑斑的水箱支架上,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出血痕。 不远处,李恒背对着我站在天台边缘,手里把玩着那枚心形红宝石吊坠,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贴在苍白的脸上,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幽灵。 「醒了?」他转过身,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带你看样东西。」 他走到水箱旁,用袖口擦去结满水汽的玻璃观察窗。 我顺着他的动作望去,瞳孔骤然收缩—— 水箱里漂浮着一具女尸! 长发在水中散开如墨色海藻,浮肿的面容依稀能辨认出轮廓,正是照片上的苏晚! 她穿着那件红色嫁衣,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缝合疤痕,像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苍白的皮肤上。 「不可能!」 我失声尖叫,「她不是心脏病死的吗?」 「心脏病?」 李恒笑出了声,雨水混着泪水从他脸上滑落,「我亲爱的苏晚,她确实有心脏病,但那不足以让她死得那么快。」 他敲了敲水箱玻璃,女尸的头发随水波晃动,「你知道吗?人的心脏在离体后,还能跳动五分钟。我就是在那五分钟里,把她的心脏……」 「住口!」我猛地扭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终于明白那封情书的含义——苏晚发现了他活体摘取器官的秘密! 「是她逼我的!」李恒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水箱上,水花溅了我一脸。 「她要跟我离婚,还要把我卖器官的事捅出去!我那么爱她,怎么可能让她毁了一切?」 他跪在水箱前,像抚摸情人般贴着玻璃,「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永远……」 我看着他癫狂的样子,突然意识到更可怕的真相:「你把我整成她的样子,不是为了顶替她,是为了……」 「为了给她找个『容器』啊!」 李恒转过身,眼神狂热得可怕。 「你的血型、组织配型都和她高度吻合。等你做完整容手术,我会让医生『不小心』弄破你的主动脉,到时候……」 他举起手中的红宝石吊坠,「这颗心就有地方放了。」 原来从车祸到整容,全是为了这场丧心病狂的「心脏移植」! 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拼命挣扎,麻绳却越勒越紧。 「李恒!你这个疯子!」 「疯子?」 他一步步逼近,雨水顺着手术刀滴落。 「比起让苏晚永远离开我,做疯子又如何?」 刀尖抵住我的下颌,冰冷的触感让我浑身发抖。 「放心,我会让你死得很安详,就像苏晚一样。」 就在这时,天台的铁门被猛地撞开! 浑身湿透的阿松举着枪冲了进来,雨水从他警服的肩章上滴落:「警察!放下武器!」 李恒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阿松?你怎么……」 「我怎么会知道?」 阿松冷笑一声,枪口却缓缓转向林清默,「因为从一开始,这场戏就是我和李恒联手导演的。」 我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你以为真的有私家侦探会免费帮你?」 阿松上前一脚踢开李恒手中的刀,「李恒欠了我三千万赌债,拿你的信托基金做抵押。我帮他策划车祸,他负责把你变成苏晚,等你『意外死亡』,遗产自然归『伤心欲绝』的丈夫所有,再由他还给我。」 他晃了晃手中的枪:「可惜李恒这个蠢货,居然想独吞你的心脏,坏了我们的计划。」 李恒瘫坐在地上,雨水冲刷着他脸上的血色:「你……你答应过我,只要拿到遗产就放过苏晚……」 「放过她?」 阿松笑得更凶,「她手里握着我们贩卖器官的证据,留着她过年吗?」 他踢了踢水箱,「不过现在好了,证据在你手里,凶手也是你,我只要把你和这位林小姐一起解决掉,就能拿到全部遗产了。」 真相像最锋利的刀,将我最后一点希望割裂。 原来从始至终,她都是这两个男人眼中的猎物,一场关于金钱和疯狂执念的牺牲品。 阿松举起枪,对准了李恒:「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贪心。」 「砰——」 枪响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沉闷。 李恒捂着胸口倒下,鲜血迅速被雨水稀释。 阿松吹了吹枪口,转身走向林清默,脸上带着贪婪的笑意:「现在轮到你了,林小姐。你的遗产,我会好好『继承』的。」 我看着步步紧逼的阿松,又看了看水箱里苏晚死不瞑目的脸,一股前所未有的恨意从心底燃起。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 「你以为只有李恒知道苏晚藏证据的地方吗?」 阿松的脚步顿住:「你说什么?」 「苏晚的日记里,记着你们所有交易的账户和录音!」 我盯着他的眼睛,故意拖长了声音,「就在……」 我的目光突然瞟向天台边缘的通风口。 阿松下意识地转头望去—— 就是现在! 我猛地用被绑住的膝盖撞向阿松的小腿! 阿松重心不稳,枪响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打在水箱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趁机滚向旁边的排水口,麻绳在尖锐的铁皮上摩擦,鲜血瞬间染红了裤脚。 「贱人!」 阿松怒吼着扑过来,却脚下一滑,重重摔在湿漉漉的屋顶上。 我挣扎着爬起来,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看见阿松举着枪站起来,而李恒的手正悄悄伸向旁边掉落的手术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箱突然发出「咔嚓」一声巨响! 被子弹打穿的裂缝迅速扩大,锈水混合着血水喷涌而出—— 「轰隆!」 整个水箱轰然倒塌,巨大的冲击力将阿松撞向天台边缘。 苏晚的尸体从破裂的水箱中漂出,长发缠住了阿松的脚踝。 他惊恐地尖叫,却被沉重的尸体拽着,一起翻下了天台! 「不——!」 阿松的惨叫声很快被暴雨吞噬。 我瘫坐在屋顶,浑身被雨水和血水浸透。 我看着天台上狼藉的一切:死去的李恒、倒塌的水箱、还有苏晚漂浮在积水中的长发。 绷带早已被雨水冲开,右脸的疤痕在闪电中若隐若现。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是一张既像苏晚,又属于林清默的脸。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我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天台出口。 暴雨还在继续,冲刷着这座城市的罪恶与肮脏。 李恒和阿松死了,但那个贩卖器官的组织还在,lisa临死前指向的地址,苏晚日记里未说完的秘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决绝。 她从地狱回来了,这一次,她要让所有罪人,都付出代价。 雨幕中,她的身影消失在天台的阴影里,只留下一串带血的脚印,延伸向未知的黑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