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长桥卧波(越珣启煊元煜)_长桥卧波(越珣启煊元煜)全文结局

匿名 2025-09-25 03:58:47 6

1风起云涌

——第一章·风起云涌江城的冬天总是来得极快,街道上弥漫着冷冽的北风,空气像钢刃般割裂着行人的脸庞。元氏集团总部大厦,矗立在金融区的中心,整座大楼通体玻璃幕墙闪烁着灰蓝色的寒光,犹如一柄直指天际的利剑。62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宽敞无比,极简的设计彰显出主人的冷峻气质。墙角处,一盆枯黄的兰花静静矗立,显得格外孤寂。元煜坐在宽大的皮椅上,双手轻叩着漆黑的桌面,目光深邃。窗外的城市灯火渐次亮起,正如他掌控的权力网络,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他面前的电子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一条最新指令:“越珣自愿提交财务自查报告,暂缓其职务。”这消息刚刚传来,元煜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让启煊再得意几日。”他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玩味。助理轻声提醒:“董事长,越珣这次主动‘告自己’,外界传言已开始扩散,股东们忧虑极深。”元煜眉眼一挑:“他们看到的不过是表象的波澜,真正的潮水暗流,尚在我手中翻滚。”他目光转向窗外,江城夜幕下的高楼大厦宛若棋盘,元煜是那唯一的棋手,而越珣与启煊,不过是他布下的棋子……

——第二章·暗流初涌越珣的办公室位于集团大楼的第45层,靠近财务中枢。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冷冽刺骨,正如他此刻的心情。他面前堆叠着一份份财务报表和合规调查文件,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像极了他盘算着的每一步棋。“启煊那小子,真以为我会被他逼得无路可走?”越珣自嘲地笑了笑。几个月前,他刚刚拒绝了启煊发起的一项海外新能源并购提案,理由是财务风险过高,股东们的质疑声四起,启煊的背后势力因此开始发难。这就是他与启煊的战争,明面上看似是业务分歧,实则是两股权力势力的碰撞。越珣清楚,启煊不仅是富二代,更是董事长元煜多年的心腹,销售线上颇具能耐,擅长整合资源,但缺乏真正的战略眼光。而他自己,则是那条隐藏在数字背后的暗河,善于算计,懂得等待时机。他刚关闭电脑屏幕,手机震动,屏幕上显示的是蒋雯的名字。“越总,有件事必须当面谈。”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干练。蒋雯,是集团内唯一几个敢于直言且与越珣关系极好的高管,她同时掌握着部分集团重要信息,是越珣在这场权力游戏中的重要盟友。会议室内,蒋雯递给他一份最新的财务审计报告,报告中隐约透露着几笔异常资金流向,均与启煊负责的部门有关。“你也看到了,这是启煊的软肋。”蒋雯沉声道。越珣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正是时候让这张牌亮出来了。”

——第三章·自陷死局江城一月,寒潮压城,连大厦的玻璃窗都结了薄霜。越珣坐在会议室内,神情冷峻,宛若一块沉默冰川。“查得再细一些,”他吩咐蒋雯,“尤其是那笔用来‘优化销售渠道’的款项。我怀疑启煊通过外包壳公司洗了账。”蒋雯点头,眼神中已有些明悟。“你是要……借此向检查局投案?”“投案?”越珣嗤笑,“投案是假,逼宫是真。”这是越珣筹谋数月的反制之局。他深知,启煊的背后不仅是销售线的诸侯,还有老董事袁庆之、家族资本周氏基金等势力虎视眈眈。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唯有借用外力,才可洗牌。越珣设局的第一步,正是“自污”:他亲自撰写一封匿名举报信,内容详述自己“涉嫌违反财务审查流程”,“操纵资产评估”,“涉嫌违规审批某新能源投资案”。信件寄往的是——江城市金融稽查总局与企业合规审查办公室。这一步险招,其意在于引来监管介入——一旦政府进场,集团权力格局将被打散重排。“你疯了?”蒋雯低声呵斥。“疯的是他们,以为能困住我。”越珣冷冷一笑。他早已设下暗桩,在整份“自曝材料”中埋下数十条误导信息,诱使监管先盯上启煊那一批错漏百出的渠道款。“董事长若真信了我是贪腐之源,那他这盘棋就输了。”---与此同时,62层,董事长办公室。元煜收到稽查部门的预通知:“越珣主动提交内部审计申请,涉及财务异常流向、程序违规等问题。”老狐狸微微挑眉。“他终于出手了。”他缓缓放下手中钢笔,望着窗外江城迷雾,喃喃自语:“果然是匹不肯乖乖就范的狼。”元煜没有惊慌。他早知启煊的人近来动作频频,而越珣向来谨慎,这突如其来的“认罪”本身就是一记反问句。他没有叫停调查,反而顺水推舟,让集团监察组配合政府。他要看看——这位cfo要如何从自我埋葬的深坑里爬出来。

——第四章·误判胜局启煊最近睡得格外香。他甚至把办公室里那套原本象征“低调沉稳”的黑胡桃木办公桌换成了新款胡金香,旁边摆着一尊景泰蓝彩鹤,仿佛要昭示主权上升。他确实有资格笑得灿烂——越珣倒了,或者说,越珣自己跳进了泥潭。“这就是太自负的人,最喜欢自焚。”他在酒局上举杯,话说得比酒还呛。围坐一圈的下属一边讨好一边揣测:这下副总主管是不是要更进一步了?然而,他们都错了。错得可笑,可悲,可怜。表面上看,启煊确实迎来“胜利”——财务一号位被迫停职,临时由元煜指派他系人马代理;股东大会上多位资本代表表态:对启煊的“市场前景”更有信心;启煊借机推动了两笔新能源投资项目,名为改革,实则利益再分配。可他始终没意识到——元煜从未真正接纳过他的“胜利”。---某天晚上,元煜召见启煊,一杯陈年威士忌摆在面前。“启煊,你最近气势不错。”他语调温和,听不出情绪。启煊压低姿态:“都是董事长您开路。”元煜淡笑,“越珣那个案子,你怎么看?”“该彻查到底。法务说他违反流程至少八项,不排除刑事风险。”启煊脸上浮现一抹猎手姿态。元煜慢条斯理地拿起酒杯,微微一晃。金色液体旋转如同涡流,仿佛能吞没整个集团。“你说得也有道理。”他淡淡道,“不过呢——你的人,最近被监察办点名了。”“什么?”启煊一怔。元煜将一份文件推过来。内容赫然是由检查小组整理的审查清单,涉及某销售渠道在南方某省设立“灰色返佣账户”,签字人是启煊下属高峰——而这人,正是他亲手提拔的。“有人说,这是你的授意。”元煜加了句,像扔下一颗钝钝的石子。启煊的心,沉了。“董事长,这肯定是有人……想混淆视听……”“我信你。”元煜意味不明地一笑,“但你也知道,我最讨厌让别人替我判断谁在说谎。”---与此同时,集团的股价轻微波动,媒体悄然放出风声:某高管涉嫌配合外包公司套现资金,将被带走协查。财务部已有多人配合调查,副总部门亦未置身事外。公司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汹涌。谁都不清楚下一刻,自己是否还在牌桌上。而越珣——那个“失势”的cfo,正静静坐在江城一间茶室内,与一位检查官员低声交谈。他递上第二份材料——那才是真正的指控核心。“你们想要钓大鱼,我这儿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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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借刀杀人术世人只看到越珣“落马”,却没人知道,他是亲手将自己踢下悬崖的——为了让另一个人摔得更狠。他最先联系的不是法律顾问,而是金融检查三局一位姓林的副处官员。地点选在江城老城最破的茶楼,门外招牌还是上世纪“计划经济”遗留的繁体手写字,角落里飘着潮湿味道和老人声。越珣没穿西装,一身灰色夹克,像个来喝盖碗茶的中学老师。“林处,事关启煊,你不动,没人能动。”他开门见山。林处喝了口茶,低声道:“你想给我们一个‘大案’?”“不,我只是负责提醒你们,他下面那条灰道,牵着谁的钱袋子。”他递上两份内部文件,一份是合同——某南方子公司以高出市价30%的价格采购设备,签约方为启煊的表弟控制的壳公司;另一份是财务审计记录,指出合同异常与资金流转“故意模糊归类”。“这些谁也查不出。”林处盯着越珣,“你怎么知道?”“我是cfo。”越珣慢慢道,“整个公司的血液流经哪里,跳动的都是我心跳。”林处沉默半晌,忽而轻笑,“你不怕我们连你一块办了?”“怕。但你们不会。”他看着茶水翻涌,“你们不缺案子,缺的是震动局势的大案。而我,是个送信人。”---与此同时,启煊仍沉浸在“胜利”的幻觉中。更准确地说,他被他的战友们围在一场无声的庆功宴里,杯中酒再浓,也盖不住真正的权力气味已开始变质。高峰出事了。南方几个销售子公司陆续被“内部稽核小组”入驻,连带着纪检办也开始“例行抽查”。“有人在钓鱼。”这是他老友——监察部副总严清渊的提醒。“你要么吞下鱼钩,要么砍掉自己这条胳膊。”严清渊看着他,眼神不带感情。“你什么意思?”“你以为越珣完了。错,他在利用你的‘胜利感’拉长你的攻击路径。你每迈出一步,就多留一串脚印。”启煊咬紧牙,眼中血丝密布。可为时已晚。---三天后,江城新闻突然曝出“信源不明”的爆炸新闻:“知名能源集团销售线高管涉嫌财务造假,监管部门已介入。”媒体没有指名,但照片里的背影——穿着启煊那套限量版西装。而越珣的“被查”,因“证据不足”暂时搁置,转为“进一步核实”。一夕之间,风头骤转。启煊急了。第六章:选边游戏江城三月,风干如骨,阳光照着也冷。越珣离开那天,是一个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下午。没有送别,没有掌声。他穿着一件灰色长风衣,从财务部那条通往西塔楼的小道走出去,风吹得他领口向后翻开,像一位退休的指挥官,走下演奏厅。没人拦他,甚至没人敢打听他去哪。这座楼里的人太聪明了,聪明到懂得“知道太多”本身就是一种危险资产。---“越总走得干净。”启煊盯着办公室窗外,手里那杯咖啡已经凉了。他心情复杂。这场“胜利”来得比预期还要快。监察部的人几天前刚约谈过越珣,说是关于财务违规问题,“涉及境外关联方投资结构”。消息一出,市场哗然,连母公司股价都跳了两个点。“终于清干净了。”启煊低声自语。这几年,他像是在硬墙上拼命撞——越珣不近人情、不讲人情、不留余地,每次会议都像打一场没有硝烟的仗。他没想到这位“对手”会选择主动下场。但他更没想到的是——越珣在临走前,还留下一份文件。一份“未送达”的集团科技转型备忘录——以个人名义递交董事长,落款时间,是被调查前两天。启煊看了三遍,最后冷笑一声。“到死还想着你那套新科技玩意儿。”他揉皱了那份备忘录,扔进碎纸机。---董事长元煜最近格外沉默。他没有对越珣的“倒台”发表评论,也没有给启煊任何新的提拔或鼓励。只是多了几次“非公开会议”。出席的人有林处——法务老将,周惜——周氏女掌门,严清渊——监察部副总,还有一个令人意外的人:蒋雯。蒋雯出现时,没人以为她会是关键角色。但她一句话改变了整个会议气氛。“我掌握集团科技孵化资金的三号账户路径,如果需要,我可以重建项目追踪链条。”没人问她怎么拿到的,也没人质疑她的权力来源。因为她背后是越珣。周惜在那一刻笑了:“看来越总虽退,但未必真退。”元煜没说话,只是轻轻扣了扣桌面,三下,像是敲鼓催阵。---几天后,一份“匿名邮件”递到集团财务办,举报启煊旗下的销售团队在多个项目中存在合同回扣、假开票问题。内容详细,时间、地点、合同号,甚至连截图都有。严清渊收到材料后,没有第一时间给董事长,而是悄悄把副组长林琛叫了过来。“查,但别闹大,先找其中一项小合同,打声招呼,看反应。”林琛点头:“要不要让启总知道我们在查?”“告诉他。”严清渊语气平静,“有时候,吓一吓,比真查更有用。”---果然,那天下午,启煊冲进监察部,一摔文件:“这是有人在搞我!越珣的人还没死干净是吧?”严清渊坐在办公桌后,眼皮都没抬:“您冷静点。我们只是例行核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董事长!”“董事长授权我们独立调查。”严清渊淡淡道,“您可以去找,但我建议您先看看这份材料。”他递过去一页打印纸,上面写着:“供应链集采第三季度审计意见摘要”,最下面一行,是董事长亲笔批注:“请严清渊牵头复核。”启煊手一抖。这不是调查,这是“告知”。董事长已经知道,且默许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这场权斗,也许从来都不是和越珣之间的战争。而是他与董事长之间的信任溃坝。周惜再一次出现在董事长办公室,依旧是那套不紧不慢的风格,一袭黑裙,右手指间拈着银质打火机,在桌边轻点不燃的烟。“您打算……把启煊也推下去?”她语气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谈论的是一个利润率不够优的海外项目。元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文件推了过去,是一份销售部门的内部稽查结果。“你怎么看?”周惜扫了眼,唇角微扬:“证据还不够致命。顶多让他难堪。”“所以我不动他。”元煜淡淡道,“我只把他逼到会犯错的地方。”周惜挑眉:“您真是老辣得让人心惊。”“这是他想要的胜利。”元煜语气冷得像瓷器敲地,“那就让他赢得越久,摔得越疼。”她忽然收起笑:“可您不怕他鱼死网破?毕竟他不是越珣,没你那么了解他。”元煜叹了口气:“正因他不是越珣,我才不能留。”---与此同时,集团法务部。年轻女律师贺思睿正在清点一批久未启封的合约档案。她是贺中林——法务总监的独女,法律硕士背景,乖巧听话,是启煊极力拉拢的“新晋人马”。没人知道,她曾是越珣的“特殊助理”。——不是情人,不是部下,而是“文件破绽补刀人”。她知道集团最早期那批“灰色股权转移”路径,也知道启煊私下如何用销售返佣买通南区管道商。越珣临走前给她一句话:“藏得久,不如露得巧。”今天,她开始露。她将一份盖有“内部审慎存档”章的协议影印一份,匿名邮寄至市监察局,并写上一行字:>“启氏销售集团关联账户资金去向不明,请查。”这,是她第一刀。---而在城南的金融律所大楼顶层,林骁然正与一个神秘人通话。他曾是外派检查干部,三年前在越珣授意下“退编入企”,身份被人遗忘,但调查从未停止。他翻出一份董事长十年前的“上市资料补遗协议”,淡淡说:“是时候动启了。”电话那头的女声回响:“有把握?”“越珣留下的,不止是陷阱。”他笑了笑,“还有地图。”---这一夜,董事长接到了蒋雯的私人信息。五个字:“新局已开。”元煜盯着这句话良久,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真是群狼环伺。”他掏出一本旧书,书签夹在一页:“楚汉之争,韩信登台。”他轻声道:“那就登吧。”---“他疯了吧?”启煊办公室里,桌子砸得快塌了,手下几个副主管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居然查我的东南大区?那不是林总亲自批过的吗?”“林总……去年退休了。”有人小声提醒。“你闭嘴!”启煊一甩文件,眼角抽搐。——这几天,他像是被故意吊在火上。董事长没说话,监察部不声不响查合同,法务部也开始“审旧案”。连他最信任的南区副总林平都开始支支吾吾。越珣走了,敌人却比过去更多。“蒋雯也靠不上。”他咬牙,“当初越珣提她我就该反对!”忽然,他想起一件事。——那天走廊里,他撞见蒋雯和贺思睿一起喝咖啡,两人低声笑得亲密。他当时没多想,现在看来,那不是随意闲聊。“该死。”他喃喃道,“这是早就布好的网。”---同一时间,集团食堂顶层,董事长组织了一场“非正式午宴”。参加者只有六人。周惜、严清渊、蒋雯、贺中林(法务)、林处(纪检老将)、还有一人——林骁然。启煊不在。蒋雯穿着一身米色风衣,气质柔和,神色却锋利。“这不是常规午宴吧。”她淡淡问。元煜夹了筷菜,语气轻松得像在讲家常:“有些人需要松绑,有些人需要拴牢。”众人默然。“启煊正在犯错。”他继续说,“不是我想动他,是他执意要赢。”林处开口:“需要我启动‘早期预警’机制吗?”“不。”元煜摇头,“让他再跳一会儿。”他看向周惜:“科技版块你那边准备得如何?”周惜一抬眼:“董事长,您还在想让‘科技孵化’独立出来?”“不是想。”元煜看着她,“是已经做了。”空气瞬间凝滞。蒋雯低头笑了笑,像听懂了什么。而严清渊悄悄瞥了一眼林骁然,对方没说话,只是拿起茶杯轻抿。——一个不被信任的人,通常才是最安全的刀。---晚上九点,财经媒体“极策周刊”发布一篇“独家调查”:>《从绩优到危险边缘:集团销售王启煊的“隐性困局”?》作者署名为“l”,但业内都知道,这是林骁然惯用笔名。文章避重就轻,但隐含大量暗示:数据异动、合同重叠、市场返点不符常规……启煊看到时,脸色铁青。“谁让你们发的!”他立刻打电话到公关部。“不是我们,是外部投的。”助理战战兢兢,“而且……看风向,是董事长默许。”“他疯了!”启煊失控,“我陪他多少年了,他就因为越珣……”话没说完,他自己也沉默了。——对啊。他最该担心的,从来不是越珣,而是“元煜早就知道这一切”。---夜里十一点,董事长办公室灯还亮着。门口站着严清渊。他递上一份报告:“检查内部建议,对启煊进行深度问责。”元煜接过,没翻,问了一句:“林骁然那边?”“线索已经铺好。”严清渊点头,“但我还有个担忧。”“说。”“这场局,您让越珣退出,是不是高估了他的人心?”元煜抬头:“人心从不可靠,但势力可控。”“您信他现在还能回来?”“我不信他回来。”元煜合上文件,“我只信——他早已经不想回来。”---“科技版块独立,是为了让传统产业有尊严地退出舞台。”这是周惜在新项目发布会上说的话。——她站在聚光灯下,穿着灰色西装裙,像极了早年的越珣。启煊没有出席,但他的怒火已经点燃了整个销售系统。“她算什么?她跟元煜不过是沆瀣一气!”他在闭门会议里拍桌子,“这是逼我造反!”有人试图劝:“启总,现在不是硬碰的时候,董事长……明显已经站队。”“我不信他敢把我踢出去。”启煊眯起眼,“他也要面子。”他做了个决定:——调动北方片区储备资金,掩盖财务缺口,同时对外放出“新一轮融资意向”消息。“我要让外界觉得我依然掌控一切。”他冷笑,“这样董事长就不敢动我。”可他不知道,他动的那批资金,正是贺思睿早已盯上的账簿。---市检查金融监察处的夜灯从未熄灭。“是时候提请调查了。”贺思睿关掉电脑,对身边的林骁然点头。“他还不知这批钱是你亲自布的饵。”林骁然吹了口热茶,声音含笑。“也不会知道了。”她淡淡道,“我只学了越珣一句话。”“哪句?”“诱敌,不是为了灭敌,是为了给对方留下选择。”林骁然看着她,眼中微光一闪。“你这性格,和他倒挺像。”“他怕人活得太聪明。”她笑笑,“但他自己聪明得最吓人。”---此时,离总部两百公里的渝市,一间普通公寓。越珣正在修剪一盆老枯的龟背竹。窗外传来市政广播的声音,新闻里提到“xx集团销售结构引起财监高度关注”。他没回头,只淡淡说:“启煊终于咬钩了。”旁边坐着一个男人,是他旧部,名字不详,代号“晟”。“董事长那边未必真想他出事。”晟低声说。“我知道。”越珣剪下一根枯叶,“他只是想把他‘剩’下来。”“那你呢?真不回去?”“我早就离开了。”他声音不高,“只是,太多人忘了我是怎么走的。”他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繁灯万点。“启煊只是牌,不是敌人。”“真正的敌人——”他顿了顿,“是那些自以为懂权术的人。”---集团大楼,董事长办公室。元煜收到监察部门发来的正式通告:>“拟对启煊展开全面审查,特此函告贵司协助。”他慢慢放下纸。门开,周惜进来。“您要现在动他?”“不是我动。”元煜站起身,“是他自己跌下去。”他望着窗外:“我已经给过他选择。他以为越珣的沉默是退让,其实——”“是他看不懂局。”“这盘棋,落子的是我。”他语气忽然轻松,“可布子的是越珣。”周惜站在他身后,忽然一笑。“您啊,还在怕他。”元煜不说话,只拿起桌上的茶,缓缓喝了一口。---“根据相关法规,现对启煊等人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款、干预数据披露等问题展开立案调查。”公函的盖章鲜红,出现在集团高层群聊截图的最顶端。一夜之间,所有人都知道:启煊完了。最先跑路的是他曾倚重的“南区二把手”林平,第二天就辞职,去了竞争对手那家新能源公司。紧随其后的,是市场部的副主管,传言在悄悄改简历。连原先在会议上帮他叫板越珣的那几个“金主”代表,也变得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启煊在家中摔碎了第三只意大利骨瓷杯后,终于坐到了沙发上。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越珣离开公司那晚,他们在停车场相遇。“你以为你赢了吗?”他问越珣。越珣只是看了他一眼:“赢,不是把人赶走,而是让人回来后再没人敢动。”那时他以为越珣疯了,现在他才明白——那是一道回旋的诅咒。---越珣没有回来。但他的痕迹,开始大面积显影。财经周刊《数说》发出特稿:>“那位曾自我举报、推动财务自审的前cfo,如今被视为‘监管机制的革新标杆’。”作者署名为“雯·w”。启煊看着屏幕,心底浮起一个名字:蒋雯。同时,《清廉日报》《财策风眼》《法经观察》三家媒体几乎在同一时刻发出评论文章,统一关键词:“自查自省、自保有术、越式财务反腐”越珣,正在以一种冷静得近乎残忍的方式“复活”。---董事长办公室。元煜盯着媒体截屏,良久无言。“您不是早知越珣会设这个局?”周惜问。“知道。”元煜揉了揉额角,“但我没想到他连退出的节奏都控制得这么精确。”“现在怎么办?”“等。”他看向窗外,“再等等——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想把我当棋子,还是当棋盘。”---与此同时,越珣的老宅地下书房。蒋雯将最新一批分析报告摊开:“您要的预测模型出炉了。”“谢谢。”越珣翻了翻,点头,“贺思睿那边呢?”“她已经确认会推动司法系统在月底前完成所有讯问。她说,如果启煊还留有后台,现在就是揪出来的最后机会。”越珣点点头,没有说话。“那您呢?”蒋雯轻声问,“接下来……要回来了吗?”“我不会回。”他轻声回答,“但我会让所有人,记住我离开是为了什么。”“什么?”“为了提醒他们——别轻易把聪明人逼急了。”---这时候,董事长也做了一个决定。“组建‘第二智囊团’。”他对秘书说,“周惜、蒋雯、贺思睿,都进去。”“这不是您曾反对的‘三头执政’吗?”“是。”元煜看着那张员工组织架构图,语气平静,“但现在,我需要更聪明的对手。”他深知一点:“独裁的尽头,不是寂寞,是被架空。”而现在——他正一步步走进那条老皇帝的宿命。---启煊坐在审讯室的冷金属椅子上,望着对面监视摄像头,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笑意。他本以为自己是掌控者,却没料到早被元煜和越珣联手布下了陷阱。“你输得彻底了。”对面检察官语气平静。启煊沉默,脑海里浮现他曾经的辉煌:一手缔造销售奇迹,集团营收屡创新高;以富二代身份巧妙维护家族利益;长期被董事长视为接班人。然而所有荣光在这几个月如流沙般消逝。他最大的失误,是错把越珣的倒台看作自己党争胜利。更没察觉,元煜对他暗中收紧控制,逐步削弱其影响。---元煜望着最新的调查报告和媒体评论,眉头紧锁。越珣的影子无处不在,三人组成的“第二智囊团”不仅推动司法介入,还影响了股东和舆论。“我可能真的失去了话语权。”元煜在办公室里低语。但他仍不甘心认输。他决定亲自出马,与周惜、蒋雯和贺思睿密谈。三人面面相觑,虽有戒备,但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盘大棋。---在越珣隐居的别墅里,蒋雯敲击键盘,数据流跃然屏幕上。“这批财务数据里,隐藏着‘走私资金’和‘隐形资产’的蛛丝马迹。”她指着屏幕。“这意味着?”越珣问。“启煊其实已经成为‘替罪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尚未暴露。”贺思睿沉声:“这也是元煜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越珣露出一丝笑容:“局,开始变得有趣了。”---与此同时,周氏家族旧部“严清渊”在暗中活跃。他是周惜的父亲,也是集团早期创立者之一,因理念分歧被边缘化多年。严清渊暗自筹划新势力,准备在混乱中夺回话语权。他派出亲信潜入各大部门,收集证据和人心。“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以家族名义重新定义这局权力游戏。”严清渊语气坚决。---蒋雯从一个财务分析师,渐渐被推上集团权力中心。她的冷静、洞察力和手腕,让她成为“第二个越珣”的潜质。她甚至和贺思睿建立了密切合作关系。“我们不是为了取代谁,而是为了让集团不死。”蒋雯说。但她知道,权力的游戏,注定没有永远的盟友。---

第七章·暗棋无声

江城监狱的探视室里,启煊望着玻璃对面的周惜,忽然笑出了声:"你们周家当年求我批贷款时,可不是这副嘴脸。"

周惜涂着暗红甲油的手指轻敲台面:"启总,时代变了。现在董事会要的是干净的钱。"她推来一份股权转让协议,"签了它,你儿子还能保住海外信托。"

启煊盯着条款里"自愿放弃所有表决权"的字样,忽然想起元煜曾说的:"权力的滋味像海洛因,戒断时才知道血管里流的都是毒。"他抓起笔狠狠划破纸张,却在警卫按住他肩膀时,瞥见协议夹层里露出半截照片——是他五岁女儿在瑞士学校的偷拍。

三天后,集团公告称启煊"主动配合调查并积极退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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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枯兰复生

股东大会当天,元煜特意将越珣的座位安排在第三排角落。当新任cfo汇报到"科技孵化板块剥离方案"时,越珣忽然举手:"根据公司章程第37条,涉及核心资产分割需全票通过。"

满场哗然。元煜这才发现蒋雯的座位空着——她正在隔壁会议室与私募基金签署对赌协议。那盆曾被遗忘的枯兰,此刻正在越珣脚边吐出新蕊。

"你算计我?"元煜在洗手间堵住越珣。

"是您教我的,"越珣慢条斯理擦手,"真正的棋手,要舍得让卒子过河变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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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螳螂黄雀

严清渊的葬礼办得极简,讣告写着"突发心梗"。只有贺思睿知道,那夜他电脑里最后打开的,是周氏基金与境外做空机构的加密邮件。她将u盘交给林骁然时,窗外正飘着今冬第一场雪。

"该收网了。"林骁然转动着证物袋里的硝酸甘油药瓶,"周惜不会想到,她父亲是给元煜试毒死的。"

贺思睿望着集团大厦的霓虹倒影在水洼里破碎,"你说越珣到底站在哪边?"

"他站在棋盘外面。"林骁然扣上风衣,"像我们这样的人,才是他真正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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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永夜未央

终章·永夜未央

元煜最后一次走进董事长办公室时,落地窗映出七个持枪人影。他平静地烧掉那本《韩非子》,火光照亮墙上的集团版图——不知何时被人用红笔划出蛛网状裂痕。

海港游轮上,越珣接过蒋雯递来的威士忌。卫星电话里传来机械变声:"清理完毕。"他随手将手机抛入深海,远处江城的天际线正被黎明撕开裂缝。

"接下来去哪?"蒋雯系着爱马仕丝巾,像极了当年那个抱文件闯会议室的实习生。

"北极圈。"越珣展开加密地图,某处标着鲜红的"γ矿区","该去取元煜留给自己的逃生舱了。"

浪涛声中,唯有权力永不眠息。

(全文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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