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烬·寒梅劫》(沈砚之苏瓷顾承煜)最新章节_《朱砂烬·寒梅劫》全文阅读

匿名 2025-09-25 09:09:36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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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红梅劫·檀木匣里的血契

雪压梅枝的深夜,铜漏滴答声在祠堂里格外清晰。苏瓷跪在蒲团上,指尖掐进掌心,盯着香案上母亲的牌位。第三炷香即将燃尽时,偏殿传来任瑶华的尖利笑声,混着骰子撞击瓷盘的脆响,像冰锥刺进耳膜。

“侧妃,王爷让您去偏殿。”小桃的声音从门缝里挤进来,带着风雪的凉意。苏瓷起身时,膝盖传来钝痛——这是任瑶华昨日让她跪在碎瓷片上的“规劝”。推开雕花门,暖香扑面而来,任瑶华正倚在沈砚之怀里抛骰子,月白中衣领口大敞,露出肩头的朱砂痣贴,与沈砚之眉间的印记一模一样。

“苏瓷,”沈砚之掷出骰子,眼尾都没抬,“瑶华说你偷了她的鎏金步摇。”他指间转着翡翠扳指,正是今早从苏瓷妆匣里搜出的陪嫁。任瑶华捏着帕子轻笑,腕间戴着苏瓷的翡翠镯,内侧“砚瓷”二字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姐姐定是见妹妹有孕,心里不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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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盯着沈砚之眉间的朱砂痣,那是她十三岁时用自己的血为他点的,此刻却像块淬了毒的红砂。三年前他袭爵那日,也是这样的眼神,说“瓷儿,等我稳住权位,就立你为正妃”,转身却将任瑶华的鎏金步摇插在发间。

“王爷可知,”她按住袖口的烫疤,“这镯子是您去年生辰送臣妾的?”沈砚之终于抬眸,目光扫过她颈间的淤青——那是前日任瑶华推她撞在廊柱上留下的:“本王送任瑶华的嵌玉步摇,可比这镯子贵重百倍。”

任瑶华突然抚着肚子呻吟,指尖掐进沈砚之的手腕:“砚之哥哥,妹妹心口发闷,怕是孩子——”沈砚之猛地推开棋盘,棋子滚落满地,他抱住任瑶华时,袖摆扫落苏瓷鬓间的银簪:“传太医!若孩子有闪失,拿苏瓷的头来抵。”

翡翠镯在她腕间硌得生疼,这是顾承煜从漠北寄来的,刻着他亲手画的星图,却被任瑶华说成“外男私通的证据”。沈砚之经过她身边时,衣摆带起的风扑灭了烛火,黑暗中,她听见他对任瑶华轻声说:“别怕,有我在,等孩子出生,我就向父皇请旨,废了苏瓷的侧妃之位。”

回到厢房,小桃捧着檀木匣哭道:“小姐,王爷让人搜了您的嫁妆,连老爷的玉佩都拿走了……”匣子底躺着半张婚书,是沈砚之三年前亲手撕毁的,“沈砚之娶苏瓷为妻”的“妻”字,被他用朱砂画了个大大的叉。婚书下方压着片干枯的红梅,是那年在城隍庙,他为她折的,如今早已褪色。

更漏声渐深,苏瓷摸着腕间的烫疤,想起三个月前,沈砚之带任瑶华去祈福,却让她留在王府处理堆积的账本。任瑶华的贴身丫鬟送来参茶,她喝到第三口时腹痛如绞,才发现茶里下了红花。而沈砚之回来后,只淡淡说了句:“任瑶华不懂事,你别计较。”

窗外传来马蹄声,是顾承煜的暗卫又送来了信。展开细绢,墨香混着漠北的雪气:“阿瓷,西北军已查明,你父商队遇袭时,沈砚之的军旗就在十里外。”泪滴在绢上,晕开“保重”二字,她想起父亲临出发前说的话:“砚之这孩子,心比天高,瓷儿,你要当心。”

2烛泪刑·账本里的权谋纹

入夏的暴雨砸在琉璃瓦上,苏瓷跪在偏殿的青石板上,膝头渐渐麻木。任瑶华的绣鞋碾过她的裙摆,鎏金步摇的流苏扫过她的脸:“姐姐偷了妹妹的步摇不说,竟还在参茶里下蛊!”

沈砚之坐在首座,指间转着任瑶华的鎏金步摇,眉间朱砂痣在电光中忽明忽暗。案几上摊开着泛黄的账本,首页盖着沈砚之的私印,“苏记商队走私”的罪名用朱砂圈得通红:“苏瓷,你父走私的账本,本王今日翻到了。”

宣纸甩在她面前,父亲的血手印还未干透,三十三条西北商路的人命,被他用朱笔勾成血色的网:“西北三十三条人命,你说,该怎么抵?”她望着纸上的“沈砚之印”,那是昨日他让她替任瑶华抄经时,趁她不备盖上去的。

任瑶华突然指着她的肚子,珠钗划破她的耳垂:“姐姐的孩子,莫不是顾承煜的?否则怎会刚有身孕,父亲就遭劫杀?”沈砚之的眼神骤冷,步摇的流苏划过她的脸,在cheek留下血痕:“来人,给侧妃灌红花汤,免得脏了本王的血脉。”

滚烫的药汁灌进口腔,苏瓷看见沈砚之袖中露出的红绳——那是她去年生辰绣给任瑶华的并蒂莲纹,此刻正系在他腰间。腹痛如刀绞,她想起三个月前,沈砚之趴在她膝头,听着她腹中的胎动说:“瓷儿,我们的孩子就叫砚宁,好不好?”

“王爷可还记得,”她咬着舌尖不让自己惨叫,“臣妾父亲曾救过您母妃的命?”沈砚之的手顿了顿,眉间朱砂痣在烛火下泛着暗红:“母妃临终前说,不要轻信商户之女。”任瑶华适时地递上帕子,他擦了擦手,继续道:“苏瓷,你若肯指认顾承煜通敌,本王可留你父全尸。”

药汁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地上的账本上,晕开“沈砚之”三个字。苏瓷突然笑了,笑得眼泪混着血珠落下:“原来您早就知道,任瑶华的父亲买通马夫害死您母妃,却还是娶了她,就因为相府能助您登位。”

沈砚之猛地起身,步摇砸在她额角:“贱妇!你怎敢提母妃?”他靴底碾过地上的账本,父亲的血手印变得模糊:“顾承煜拥兵自重,本王若不借任瑶华的势,如何制衡?你以为本王想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

“权宜之计?”苏瓷擦去眼中的血,“所以您就任由她陷害臣妾,灌臣妾红花汤,抄臣妾的家?沈砚之,您眉间的朱砂痣,是臣妾的血点的,现在看来,不过是您权谋路上的一滴污血。”

他的眼神骤变,抬手就是一记耳光,翡翠扳指划破她的唇角:“来人,给她灌哑药,免得污了本王的耳朵。”任瑶华的帕子擦过她的脸,指尖划过她的唇伤:“姐姐莫怪,砚之哥哥也是为了王府清誉。”药汁灌下的瞬间,苏瓷听见沈砚之对任瑶华说:“明日随本王进宫,父皇说,正妃之位该换人了。”

深夜,小桃偷来半块冷饼,泪水滴在苏瓷膝头:“小姐,顾将军的暗卫说,西北军已集结,不日就会——”话没说完,宫门突然被踹开,沈砚之的身影带着风雪闯入,手中攥着顾承煜的密信:“原来你真的与顾承煜通敌!”

密信上的“起兵清君侧”五个字刺痛了苏瓷的眼,那是顾承煜为救她伪造的。沈砚之的靴底碾碎她父亲的玉佩,那是她最后的念想:“苏瓷,你可知,顾承煜若起兵,第一个要斩的就是你父的头颅?”

她望着他眉间的朱砂痣,突然觉得陌生。十三岁那年,她在城隍庙替他挡刀,鲜血滴在他眉间,他抱着她哭道:“瓷儿,我定不负你。”如今,他眼中只有冰冷的权谋,再无半分当年的温度。

3寒梅刑·雪地里的血墨书

冬至的雪灌进领口时,苏瓷跪在王府正门,喉间的哑药让她发不出声音。沈砚之的圣旨摔在她面前,黄缎子上的朱砂字格外刺眼:“苏瓷德行有亏,即日起禁足冷宫,其父罪责,株连九族。”

任瑶华站在他身侧,腕间戴着她的翡翠镯,笑得像雪地红梅:“姐姐好好在冷宫反省,妹妹会常来看你的。”沈砚之看都没看她,牵着任瑶华的手转身,衣摆扫过她的发梢,带着暖香,与当年在城隍庙的血腥气截然不同。

冷宫的墙缝里渗着雪水,苏瓷缩在草席上,听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今日是任瑶华被封为正妃的日子。小桃偷来的半块窝头还没吃完,牢门突然被推开,任瑶华的贴身嬷嬷带着几个粗壮婆子进来,手中的烙铁还冒着青烟:“侧妃娘娘,正妃娘娘说,您的规矩还没学好。”

烙铁烙在她背上时,苏瓷咬住舌尖,不让自己哼出声。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想起沈砚之曾说,她的血是甜的,现在却比黄连还苦。嬷嬷们走后,小桃哭着替她上药:“小姐,顾将军的暗卫说,他已经攻破了西北防线——”

话没说完,牢门再次打开,沈砚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眉间朱砂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手中攥着份军报,顾承煜的帅印盖在末位:“苏瓷,顾承煜起兵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她望着他,喉间发出嘶哑的声音:“杀了我。”沈砚之的眼神暗了暗,突然拽起她的头发,让她面对墙上的血迹:“知道这是谁的血吗?你父的。他临刑前说,让你好好活着,可你呢?却与顾承煜通敌!”

泪水模糊了视线,苏瓷看见墙上的血字,是父亲的字迹:“瓷儿,莫信砚之。”沈砚之松开手,她摔倒在草席上,听见他说:“明日随本王去校场,本王要让顾承煜看看,背叛本王的下场。”

校场的寒风像刀,苏瓷被绑在旗杆上,看着顾承煜的军队在远处集结。沈砚之站在点将台上,眉间朱砂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顾承煜,你若退兵,本王可饶苏瓷不死。”

顾承煜的战马踏雪而来,甲胄上的银饰闪着冷光:“沈砚之,你我都知道,苏瓷是无辜的。”沈砚之冷笑,抽出佩剑指向苏瓷:“无辜?她父走私,她私通外敌,本王今日就替天行道!”

剑尖抵住她的咽喉时,苏瓷望着沈砚之的眼睛,那里只有冰冷的算计,再无半分温度。她突然想起十三岁那年,他为她描眉,说“瓷儿的眼睛像梅花上的雪”,现在,雪化了,梅谢了,只剩下刺骨的寒。

“砚之!”任瑶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沈砚之的剑尖偏了偏,顾承煜趁机射出一箭,擦过苏瓷的鬓角,斩断了她的绳索。混乱中,顾承煜将她抱上战马,她听见沈砚之的怒吼:“追!杀无赦!”

战马狂奔在雪地里,苏瓷回头,看见沈砚之的身影越来越小,眉间的朱砂痣却越来越红,像滴在雪地上的血,永远无法擦去。

4朱砂刑·梅林里的断弦音

漠北的寒风刮过脸颊时,苏瓷趴在顾承煜的战马上,听着身后传来的马蹄声。沈砚之的追兵已追了三天,箭雨不时擦过她的发梢。顾承煜的披风裹着她,带着雪松的气息,比沈砚之的暖香更让她安心。

“阿瓷,别怕,”顾承煜的声音混着风声,“前面就是漠北梅林,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她点头,喉间的哑药让她无法说话,但她知道,顾承煜会保护她,就像他这些年一直在做的那样。

沈砚之的追兵在梅林外停下,他的声音带着风雪:“苏瓷,你逃不掉的。顾承煜的军队,本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他抬手,箭尖对准顾承煜的心脏,却在看见苏瓷的瞬间,指尖一颤。

“沈砚之,”顾承煜冷笑,“你眉间的朱砂痣,是阿瓷的血点的,现在,你还要用她的血来染红你的权位吗?”沈砚之的眼神闪过一丝挣扎,转瞬又被冷意覆盖:“顾承煜,你敢带她走,本王就屠了整个漠北!”

顾承煜挥剑,斩断了沈砚之手中的弓:“你以为,阿瓷还会怕你的威胁吗?她在你王府受的苦,本王会一一讨回来。”说着,他抱着苏瓷转身,战马冲进梅林,留下沈砚之在风雪中怒吼。

梅林深处,顾承煜替她包扎伤口:“阿瓷,你的哑药,我已经请了漠北最好的大夫,不出一月,就能痊愈。”她摸着颈间的玉佩,那是顾承煜从沈砚之腰间抢回来的,父亲的血印还在上面。远处传来琴声,是《梅花三弄》,却弹得支离破碎,像极了她破碎的心。

深夜,苏瓷独自走进梅林,看着枝头的红梅。月光下,她看见沈砚之的身影在梅林外徘徊,眉间的朱砂痣像朵凋零的红梅。她知道,他是来劝她回去的,但她再也不会回去了,那个充满算计和伤害的王府,早已不是她的家。

“瓷儿,”沈砚之的声音带着哽咽,“跟我回去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任瑶华已经被我囚禁,我会立你为正妃,我们重新开始……”她转身,看着他眉间的朱砂痣,突然觉得可笑,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她要的从来不是正妃之位,而是他的真心。

“沈砚之,”她哑着嗓子,“你的朱砂痣,是我用自己的血点的,现在,我要拿回来。”她掏出银针,刺向自己的指尖,血珠落在雪地上,像极了那年在城隍庙的场景。不同的是,这次,她的血,再不会为他而流。

沈砚之望着她指尖的血,突然发疯般冲过来:“瓷儿,别这样,我求你……”顾承煜的身影及时出现,拦住了他:“沈砚之,你给阿瓷的伤害,已经够多了。”

苏瓷转身,跟着顾承煜离开,留下沈砚之跪在雪地里,眉间的朱砂痣混着血和雪,像朵永远无法盛开的红梅。

5梅花劫·余生里的朱砂狱

三年后的春分,漠北的梅林开满了红梅,苏瓷站在木栅栏前,看着顾承煜教儿子射箭。儿子眉间点着颗小红痣,是顾承煜用朱砂替他点的,却比沈砚之的温暖百倍。

千里之外的京城王府,沈砚之正对着青铜镜发怔。朱砂笔在砚台里泡得发胀,红漆木梳上还缠着几根白发——自从苏瓷离开,他再也没让丫鬟梳头,总觉得那些指尖的温度,该是属于那个会在他眉间画小太阳的人。镜中朱砂痣淡得几乎透明,他颤抖着描红,却总在笔尖触额时发抖,三滴朱砂落在衣襟,像极了她当年咳在帕子上的血。

“王爷,大理寺卿求见,说西北走私案……”老仆的话卡在喉间,沈砚之盯着他腰间的玉佩——那是苏瓷父亲的遗物,被他碾碎后又用金线缀合,此刻正随着老仆的呼吸轻轻摇晃,像极了她当年在梅林漫步时的步摇。

书房里,弹劾奏折堆成小山,“私扣军饷”“草菅人命”的罪名用朱砂圈得通红。沈砚之突然笑了,笑声惊飞梁上燕——原来这满纸朱砂,终究是报应。他摸着案头的翡翠镯,内侧“砚瓷”二字被他舔得发亮,咸涩的泪渍渗进刻痕,正如当年她的血渗进他的眉间。任瑶华临死前的话在耳边回荡:“砚之哥哥,你抱我时,喊的却是‘瓷儿别怕’,你说,苏瓷是不是早就把你的魂勾走了?”

深夜,他抱着檀木匣蜷在厢房里,这里曾是苏瓷的闺房,如今只剩霉味与蛛网。匣子底的婚书残页被翻得发亮,“沈砚之娶苏瓷为妻”的“妻”字朱砂叉,如今看竟像道张开的伤口。他对着空气说:“瓷儿,我把任瑶华的鎏金步摇都砸了,你回来看看好不好?”回应他的,只有北风穿过回廊,像极了她当年抄写佛经时的翻页声。

隆冬的清晨,他在梅林摔了十七次。王府的梅树早已枯死,只剩他亲手栽的那棵歪脖子树,枝桠上还挂着三年前她扯断的披帛。他固执地堆雪人,雪球总在成型前散架,正如他这些年的梦——苏瓷穿着红嫁衣向他走来,却在触手可及时化作红梅落雪。太医说他得了心疾,可他知道,是心被剜走了,空留个血洞,风一吹就疼。

病榻上,他对着顾承煜送来的军报发呆。捷报里说,漠北建了座“瓷宁阁”,阁中红梅傲雪,暖阁的每块砖都刻着并蒂莲纹。他想起自己曾在她孕肚上画小太阳,说“我们的孩子要在暖阁里学步”,如今暖阁有了,孩子却没了,连她腹中的砚宁,都成了雪地里的一抔土。

“王爷,该换药了。”丫鬟捧着金疮药靠近,他却抓住她的手腕——太像了,这双手腕的弧度,像极了苏瓷被任瑶华抓伤的模样。丫鬟惊叫着退开,药碗摔在地上,硝石味混着血腥气,让他想起那个灌她红花汤的雨夜,她眼中的光,就是在那时熄灭的吧?

临终前的雪夜,他终于敢打开那封藏了三年的信。顾承煜的字迹力透纸背:“苏瓷总在午夜抚摸腕间玉镯,她说那上面的星图,像极了你当年为她画的梅林地图。可她不知道,你画地图时,袖口还沾着替她父亲收尸时的血。”信末是苏瓷的泪渍,晕开的“保重”二字,像极了十三岁那年她为他点痣时,指尖留下的红。

沈砚之望着窗外的雪,突然听见远处传来驼铃声——是漠北的商队吧?说不定,能捎来一片她种的红梅。他摸了摸眉间,朱砂痣不知何时掉了,露出下面淡粉的疤,像朵未开的梅。

“瓷儿,”他对着虚空伸出手,掌心躺着片风干的红梅——那是她离开那日,他从她披风上捡的,“我把王府的雪都扫了,铺成你喜欢的梅林路,你回来时,就不会冻脚了……”

话音未落,朱砂笔从指间滑落,在地面划出半道红痕,像极了她当年为他点痣时,落在雪地上的第一滴血。这一次,再没有人为他接住即将坠落的泪,再没有红梅为他绽放,有的,只是空荡荡的王府,和他怀中紧抱的檀木匣,里面装着她的断发、碎镯,还有,他永远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雪,下得更大了。沈砚之闭上眼,终于在梦中看见,十三岁的苏瓷穿着旧裙,站在城隍庙的香案前对他笑,指尖沾着朱砂,像捧着全世界的光。而他知道,这束光,他终究是弄丢了,永远地,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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