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浏览重生六一节:与继妹的许愿游戏(爽文)_重生六一节:与继妹的许愿游戏(爽文)全文结局

匿名 2025-09-25 09:09:05 6

又是一年儿童节,继母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许愿盒。

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继妹抢走了粉色,而我,拿起了那个无人问津的蓝色。

许了粉色心愿的继妹,人生仿佛开了挂,学业、爱情、事业,样样得意,光鲜亮丽。

十年后,许愿盒的魔力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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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妹的好运戛然而止,失去了一切庇佑的她,生活急转直下。

她疯了。

为了夺回失去的一切,她将目光投向了我。彼时,我刚凭自己的努力,在科研领域崭露头角,获得了国家级的重要奖项,前途一片光明。

“凭什么我的好运没了,你却越来越好?毁了你……你的成就就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她猩红着双眼,面容因嫉妒而扭曲。

在她布下的精心骗局中,利用我对父亲仅存的一丝信任,我签下了那份足以让我身败名裂的“科研成果无偿捐赠协议”,接收方却是她暗中注册的空壳公司。一夜之间,我从天之骄女沦为窃取国家机密的商业间谍,含冤入狱。

铁窗之后,是无尽的黑暗和冰冷。父亲的不信任,舆论的口诛笔伐,身体的每况愈下……心力交瘁之下,我病死在狱中冰冷潮湿的角落,死时甚至不足三十岁,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再次睁眼,竟重回十年前的儿童节,继母李芳华刚拿出那两个许愿盒,脸上带着虚伪的笑意。

继妹林薇薇故技重施,迫不及待地再次抢走了那个承载着她前世辉煌的粉色许愿盒。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语气中充满了恶毒的得意。

“姐姐,那种众星捧月、不劳而获,轻易就能拥有一切的滋味,是不是很羡慕?这一世,你继续眼馋吧,我会比上一世更风光!”

1重生之许愿盒

从冰冷的监狱病床上惊醒,那种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的感觉还未散去,眼前却是熟悉的客厅,以及……我恨之入骨的两个人。再次睁开眼,我重生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儿童节,一切悲剧尚未开始的节点。

继母李芳华穿着精致的丝绸睡袍,保养得宜的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将两个包装精致的许愿盒推到我和继妹林薇薇面前。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身上,却丝毫驱散不了我记忆中她那副蛇蝎心肠。

“小悦,薇薇,快看,这是你们爸爸特意从国外给你们带回来的儿童节礼物。”她声音温婉,仿佛真是个慈爱的母亲,“听说是很灵验的许愿盒呢。粉色这个,代表着幸运与顺遂,能让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蓝色这个呢,则代表着智慧与坚韧,能赋予人克服困难的力量,不过啊,可能需要经历一些磨砺,才能看到成果。你们两个,好好选一个吧——”

“我选粉色!”

李芳华的话音未落,林薇薇已经像饿狼扑食般一把抢过那个粉色的许愿盒,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失而复得的珍宝。她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拿出里面的许愿卡,低头飞快地写着什么,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看向我时,眼中更是充满了挑衅与轻蔑。

我看着桌上剩下的那个孤零零的蓝色许愿盒,心中一片雪亮,也平静地伸出手,将它拿了过来。盒子的触感微凉,却仿佛有一股安定的力量。

这一刻,我无比确定,林薇薇,这个我名义上的妹妹,也重生了。她眼中的贪婪和算计,与前世将我推入深渊时的狠毒如出一辙。

但有些事情,似乎和前世的记忆有了细微的偏差。

我清晰记得,前世,李芳华拿出许愿盒时,脸上对林薇薇的偏袒是毫不掩饰的,充满了对她能“一帆风顺”的期待。而现在……她看着林薇薇的眼神里,除了那份熟悉的得意,似乎还多了一丝更加隐晦的、不易察觉的算计和掌控欲。仿佛林薇薇手中的粉色许愿盒,也是她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她等我们都写好了愿望,将许愿卡小心翼翼地投进各自的许愿盒后,才慢悠悠地端起骨瓷茶杯,呷了一口散发着清香的茉莉花茶。

“小悦啊,薇薇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粉色,也喜欢顺顺利利的事情。她选了粉色,代表顺遂,阿姨很为她高兴。”她放下茶杯,转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那你呢?选了蓝色,是许了什么愿望啊?可别选错了路,女孩子家,还是走得轻松点好,太辛苦了,将来会很累的。”

林薇薇也立刻放下手中的许愿盒,附和道,声音娇嗲得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是啊姐姐,你可千万别选什么需要努力奋斗的愿望,多累人啊。你看我,就希望每天开开心心,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多好。”

她望着我,努力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嫉妒或失落,可惜,她失望了。

我迎着她们的目光,淡淡一笑,声音平静无波:“我选了智慧与坚韧。”

李芳华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下,眉头也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缺:“也好,人各有志嘛。不过小悦啊,阿姨是过来人,得提醒你一句,有些东西,不是光靠努力就能得到的。这世上的路啊,选择比努力更重要。”

她顿了顿,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语气意味深长,像是在指点,又像是在施舍某种怜悯。

“而且啊,我听你们爸爸说,这许愿盒的效力,只有十年。十年之后,一切都会恢复原样。薇薇选的路,是先甜后淡,至少能享受十年的风光。你选的路,可千万别是先苦后更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林薇薇紧紧抿着唇,努力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眼底全是幸灾乐祸的光芒,仿佛已经预见了我未来十年凄惨的模样。

李芳华还想再说些什么“金玉良言”,我父亲林建国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从书房走了出来,他刚结束一个跨洋视频会议。

“哦?都选好了?”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目光在我们和许愿盒之间扫过,“选好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薇薇还要去参加市里的青少年钢琴精英赛,争取拿个好名次,为你李阿姨争光。小悦……嗯,你也快期末考了吧?好好复习。”

父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却也一如既往地……将重心放在林薇薇身上。对她的比赛千叮万嘱,对我的学业只是随口一提。这种不经意间的偏心,在前世像钝刀子一样割着我的心,日积月累,早已鲜血淋漓。

看着他关切林薇薇比赛的殷切眼神,却对我学业只是敷衍的样子,我的心再次微微抽痛,但更多的是一种冰冷的清醒。

“爸。”

我站起身,有很多话想说,想质问他前世为何对我那般冷漠,为何轻易相信李芳华的谗言,为何在我身陷囹圄时连一丝援手都不曾施与。但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唇边一抹淡漠的弧度,只是道了句:“知道了。”

“爸,妈,姐姐,我先回房了!我要好好抱着我的许愿盒睡觉,让它快点显灵!”林薇薇甜腻腻地一笑,抱着她的粉色许愿盒,像只骄傲的小孔雀,脚步轻快地上了楼。

李芳华也优雅地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柔声细语地和他讨论着明天送林薇薇去比赛的细节,经过我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斗不过我的”:“小悦,早点睡吧,别胡思乱想。”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我和父亲。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沉默。

他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小悦,爸爸知道你一直很努力,也很懂事。但薇薇她……从小身体就比较弱,心思也敏感些,你妈妈去得又早,李阿姨刚进门的时候,对她也是格外上心,才慢慢养熟了。你做姐姐的,多让着她一点,别跟她一般见识。”

又是这样的话。永远都是这样的话。

前世,我就是听信了这些所谓的“姐姐的责任”,总觉得亏欠了林薇薇,事事忍让,处处退步,最终却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却成了那个多余的、碍眼的存在。

“爸,”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异常平静,“如果妈妈还在,她会希望我怎么做?是希望我无限退让,活成一个没有自我的影子,还是希望我活出自己的精彩?”

父亲被我问得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有惊讶,有躲闪,甚至还有一丝……被我说中心事的狼狈。他张了张嘴,却最终避开了我的目光。

“时间不早了,别想那么多了,快去休息吧。”他有些仓促地结束了对话,仿佛再多待一秒,就会被我剥开他伪善的面具。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那个设计简约的蓝色许愿盒轻轻放在书桌上。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给它镀上了一层清冷的光晕。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林薇薇那句充满恶意的低语:“姐姐,那种众星捧月、不劳而获的日子,也该轮到你眼馋一下了……”

我抬手抚上胸口,感受着那颗重新跳动的心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林薇薇,李芳华,还有……我亲爱的父亲。

这一世,谁眼馋谁,谁又会笑到最后,还未可知呢!游戏,才刚刚开始。

2粉色与蓝色的对决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的房门就被人粗暴地推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我猛地睁开眼,前世在监狱中养成的警觉让我瞬间坐起身。

林薇薇穿着一身粉色的蕾丝睡裙,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胸口剧烈起伏,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仿佛要喷出火来。

“林悦!”她尖叫一声,几步冲到我床边,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

“砰——”

如果不是我反应迅速,及时侧身躲开,此刻我脸上恐怕已经多了一个鲜红的五指印。她的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我身后的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薇薇捂着自己打空了,甚至有些发麻的手,难以置信地瞪着我,声音因愤怒而拔高:“林悦!你居然敢躲?”

“我不躲,难道站着让你打?”我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前世的种种屈辱和怨恨,在这一刻翻涌上来,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将她推倒在地的冲动。

“林薇薇,你一大早闯进我的房间,就是为了发疯撒泼吗?”我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从床上下来,与她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林薇薇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捂着肚子夸张地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

“我发疯?林悦,我看你才是在做白日梦吧!你知不知道,爸爸已经答应我了,这个暑假就送我去瑞士参加顶级的音乐大师夏令营,回来之后还会给我买一架施坦威的三角钢琴!这些,都是我用粉色许愿盒许愿得来的!而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来着?哦,对了,智慧和坚韧?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能当饭吃吗?能换来名牌包包和漂亮衣服吗?”

她的目光轻蔑地落在我书桌上那个安静的蓝色许愿盒上,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姐姐,你是不是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因为一个愚蠢的选择,错过了什么!”她一步步向我逼近,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这一世,轮到你眼睁睁看着我继续风光无限,享受所有人的追捧和羡慕,而你,只能像条可怜虫一样,在泥潭里苦苦挣扎了……”

我的拳头在身侧捏得咯吱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若不是顾忌着这只是计划的开始,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真实意图,打草惊蛇,我真想让她立刻知道,花儿为什么会这样红,巴掌落在脸上是什么滋味。

“哦?是吗?那真是要恭喜你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平淡地开口,“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最好祈祷你的‘心想事成’,能一直持续下去,不会有什么意外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薇薇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敏感地察觉到我话里有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提醒你,世事无常,乐极生悲的例子,可不在少数。”我拿起放在床头的校服,转身准备去洗漱,“我要去学校了,麻烦你让一让,挡着我的路了。”

林薇薇看着我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嘲讽的脸,仿佛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棉花上,有力无处使。她气得跺了跺脚,却又说不出什么更有力的话来反驳,只能恨恨地瞪着我。

我没再理会她的无能狂怒,径直走出房间,来到卫生间。镜子里映出我十八岁的脸庞,虽然略显青涩,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洗漱完毕,我换好校服下楼。

客厅里,李芳华正殷勤地将一份精致的早餐摆在父亲林建国面前,柔声细语地叮嘱他注意身体。见我下来,李芳华立刻切换上一副慈母的表情,笑容可掬地招呼我。

“哎呀,小悦醒了?快过来吃早饭,今天阿姨特地让张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仁水晶饺和小米南瓜粥。”她热情地拉开我旁边的椅子。

“不了,李阿姨,学校食堂有早餐,我去学校吃就行,快迟到了。”我礼貌而疏离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前世,她也是这样,表面功夫做得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丝毫错处,背地里却想尽办法克扣我的用度,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让我在这个家里越来越边缘化。那些看似美味的早餐,也可能藏着不易察觉的“料”。

父亲林建国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不满地皱了皱眉:“小悦,怎么跟你李阿姨说话的?她也是一番好心,关心你的身体。”

“爸,我真的快迟到了,早自习不能耽误。”我没有与他争辩,拿起放在玄关鞋柜上的书包和一盒纯牛奶,就准备出门。和他争辩,永远是我输,因为在他心里,李芳华的话才是“圣旨”。

“等等,”李芳华却在这时柔声叫住了我,脸上带着一丝为难的表情,“小悦啊,是这样的。你薇薇妹妹下个月要去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全国青少年艺术特长生选拔赛,这个比赛对她将来的升学非常关键。评委老师建议她最好再参加一个短期强化的钢琴集训班,提升一下技巧。这个集训班的费用……大概需要三万块。你看,你之前不是参加各种竞赛得了一些奖学金,还有你外公外婆给你的那些压岁钱,也攒了不少吗?能不能先借给薇薇用一下?等她选拔成功了,获得了名次,爸爸肯定会奖励她,到时候就能还你了。”

我心中冷笑不止。

又来了,还是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前世,她也是用这个借口,连哄带骗地拿走了我辛辛苦苦积攒多年的钱。那笔钱,是我准备用来参加一个面向全国顶尖高中生的科研夏令营的报名费和路费,错过了那次宝贵的机会,我的人生轨迹也因此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而林薇薇呢,拿着我的血汗钱,根本没有去参加什么所谓的钢琴集训,而是转头就去奢侈品店买了一堆名牌包包和衣服,在她的那些小姐妹面前大肆炫耀,风光无限。等我后来质问她时,她还理直气壮地说:“姐姐,你的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给我花了,还能让我开心开心呢!”

那时候的我还太天真,以为只要自己足够优秀,就能得到父亲的认可,却不知在李芳华母女眼中,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压榨的提款机。

“李阿姨,真不巧。”我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歉意,“那笔钱,我前几天已经报名参加了暑假在首都举办的全国中学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的集训营了,费用已经全部交清,还签了合同,退不了了。”我平静地撒了个谎,眼神坦然而无辜。

“什么?你报名参加物理竞赛集训了?”李芳华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脸上的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你怎么不跟家里商量一下就做这么大的决定?女孩子家,参加什么物理竞赛,整天跟那些枯燥的公式数据打交道,多辛苦啊!而且,那笔钱……”

“李阿姨,钱是我自己凭本事参加各种比赛赢得的奖学金,还有一小部分是外公外婆留给我,指明给我读书用的教育基金,我有权利自己支配这些钱的用途,不是吗?”我语气平和却坚定地打断她,“爸,李阿姨,我真的要迟到了,先走了。”

不等他们做出更激烈的反应,我迅速打开门,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隔着门板,我仿佛还能听到李芳华气急败坏的抱怨声和林薇薇尖酸刻薄的附和声。

我没有回头,嘴角却扬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这一世,我不会再任人拿捏,属于我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会再便宜了她们!

3隐秘的算计

从家里出来,我并没有直接去学校,而是拐进了一条与主干道平行,但僻静许多的老旧小巷。清晨的阳光透过巷子两侧斑驳的墙壁和茂密的爬山虎叶片,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巷子尽头,一家不起眼的旧书店门口,一个穿着灰色连帽衫,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早已等在那里。他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显得有些不耐烦。

看到我走近,他立刻站直了身体,警惕地左右看了一眼,才压低声音问道:“是林小姐?”

“是我。”我点了点头,“东西都带来了吗?”

男人点了点头,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用防震气泡袋包裹着的小巧录音笔,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一并递给我。

“都在这里了。按照您的要求,录音是近一个月她们母女俩在家里私下的对话,主要是关于您的。文件袋里是您要的那些……嗯,财务往来的初步线索和一些照片。”他顿了顿,语气有些迟疑,“林小姐,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些东西一旦曝光……对您家里那位,影响可不小。”

“后果我自负。”我接过东西,入手微沉,那里承载着我复仇的第一步。我从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这是尾款,你点点。”

男人接过钱,熟练地捏了捏厚度,又快速地抽出一沓在指尖捻了捻,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将钱塞进口袋,再次压低了帽檐:“合作愉快。林小姐果然爽快。以后有这种需要‘特殊调查’的事情,还可以通过老渠道联系我。”

说完,他便不再多言,转身融入巷口的晨曦中,很快消失不见。

我紧紧攥着手里的录音笔和牛皮纸袋,指尖因用力而有些泛白。心中百感交集,有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也有对前世悲惨命运的愤恨。

牛皮纸袋里,是我委托这位私家侦探搜集到的,关于李芳华这些年背着我父亲,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挪用林氏集团公司资金,以及通过各种隐秘手段,偷偷转移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那些信托基金和不动产的一些初步证据线索。虽然还不够完整,但足以让她喝一壶了。

而那支小巧的录音笔里,则储存着她和林薇薇在家里那些肆无忌惮的对话,内容不堪入耳,充满了对我的算计和轻蔑,商量着如何让我“识趣”地把所有好的资源都让给林薇薇,如何把我塑造成一个“不懂事、爱嫉妒妹妹”的坏姐姐形象。

这些,都是我重活一世,利用对她们母女行事风格的了解,以及前世零星听到的一些蛛丝马迹,提前布局,花费了不小的代价才搜集到的。

李芳华,林薇薇,你们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

将东西妥善收好,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向学校走去。

走进教室的时候,早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起。空气中弥漫着清晨特有的微凉和淡淡的油墨书香。

期末考试的氛围已经很浓厚,同学们大多埋头苦读,教室里只剩下沙沙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压在心头的糟心事暂时抛开,迅速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和复习资料,全身心地投入到紧张的复习中。

蓝色许愿盒的愿望是“智慧与坚韧”。

虽然目前还没有感受到什么惊天动地的神奇效果,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重生回来后,我的头脑比前世任何时候都要清明,记忆力和理解力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那些曾经让我感到晦涩难懂的知识点,如今看来,竟像是掌上观纹一般清晰明了。解题思路也更加开阔敏捷。

前世,我因为家庭的拖累、李芳华的刻意打压以及高考前夕她制造的一系列“意外”,导致我高考失利,与梦想中的q大失之交臂,只上了一个普通的二本大学。后来虽然凭借自己超乎常人的努力和毅力,一路考研读博,最终进入了国内顶尖的科研机构,但终究是错过了学习和发展的黄金时期,也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一世,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更要考入全国最好的学府,攻读我真正热爱的[星辰物理与宇宙探索]专业,弥补前世的遗憾,实现我真正的梦想。

午休时间,大多数同学都去了食堂或者在教室里趴着小憩。我则习惯利用这段时间多做几道难题。正当我全神贯注地攻克一道复杂的物理模型题时,班主任王老师轻轻敲了敲我的桌子。

“林悦,你出来一下,老师有话跟你说。”王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表情略显严肃。

我心中一动,猜到可能和李芳华有关,面上却故作不解地跟着王老师来到了安静的办公室。

王老师让我坐下,亲自给我倒了杯温水,才面带忧色地看着我,轻声问道:“林悦,你家里……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或者,你和家里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我捧着水杯,感受着手心的温度,轻声反问:“王老师,您为什么这么问呢?”

“是这样的,”王老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忍和无奈,“今天早上,你继母李芳华女士亲自打电话到学校,找到了校长。她说你最近学习压力大,情绪不太稳定,有些叛逆,甚至……甚至说你有些嫉妒你妹妹林薇薇在钢琴方面的天赋和受到的关注,所以心理可能出了一些问题,让学校和老师多看着你点,怕你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我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的讥讽和冰冷,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李芳华的动作还真是快,这么快就开始在学校给我泼脏水,试图败坏我的名声,掌控学校对我的看法了。前世,她也是用类似的手段,让老师和同学都以为我是个“问题少女”,从而孤立我,打压我。

“王老师,我没事,让您担心了。”我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坚强,“可能是我最近和家里在一些事情的看法上有些分歧,让她产生了一些误会吧。我会和她好好沟通的。”

王老师仔细地打量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她沉默了片刻,才语重心长地说道:“林悦,你是个好孩子,学习努力,性格也沉稳,老师一直都很看好你。如果家里真的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或者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定要跟老师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老师虽然能力有限,但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一股久违的暖流涌上心头,眼眶有些微微发热。

前世,在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也是王老师,像一盏明灯,给了我许多无私的鼓励和实际的帮助,让我没有在黑暗中彻底沉沦。这份恩情,我永世不忘。

“谢谢您,王老师,我记住了。”我站起身,对着王老师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会处理好家里的事情的,不会影响学习。”

从办公室出来,我站在走廊上,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和操场上肆意奔跑欢笑的同学们,眼神却愈发坚定和冰冷。

李芳华,你以为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就能再次打倒我吗?

我们走着瞧!这一世,我会让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件事,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4学霸的逆袭

期末考试的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张贴在教学楼大厅的红榜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牵动着无数学生和家长的心。

我毫无悬念地拿下了年级第一,总分比第二名高出了整整五十分,各科成绩都以绝对优势领先,尤其是物理和数学,更是接近满分。

这个结果,在全年级乃至全校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我之前在年级里的排名虽然一直稳定在前十,偶尔也能冲进前五,但从未像这次一样,展现出如此碾压性的统治力。许多老师都在私下议论,说我开窍了,是个真正的可塑之才。

李芳华和林薇薇知道成绩后,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比调色盘还要丰富。

“这绝对不可能!林悦怎么可能考这么好?她肯定是作弊了!老师,我要求严查!”林薇薇在家里尖叫着,精致的指甲掐着红榜上我的名字,仿佛要将那张纸撕碎。她完全无法接受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事实。

李芳华的脸色也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精心维护的“慈母”形象,因为我这突如其来的“优秀”而出现了一丝裂痕。但她毕竟比林薇薇沉得住气,也更懂得伪装。

“薇薇,不许胡说!”她厉声呵斥了林薇薇,随即转向我,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小悦这次考得确实很好,看来是真的努力了,值得表扬。不过,一次考试说明不了什么,还是要继续保持,不能骄傲自满。”

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在我身上剜下一块肉来。她心里清楚,我的“优秀”,会衬得她精心培养的林薇薇黯然失色,也会让她在我父亲面前失去一些“话语权”。

父亲林建国倒是真的很高兴,毕竟女儿成绩优异,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他难得地放下工作,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我爱吃的菜,饭桌上更是破天荒地夸奖了我好几句。

“小悦啊,这次考得非常不错,给爸爸争了光!继续保持下去,将来考个好大学,前途无量。说吧,想要什么奖励,爸爸都满足你。”他笑呵呵地说道,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我看着他久违的笑脸,心中却是一片平静,甚至有些讽刺。前世,这样的温情何其稀少。

我淡淡一笑,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貌:“谢谢爸,我没什么特别想要的。对我来说,好好学习,考上理想的大学,就是对我自己最好的奖励。”

我的平静和淡然,反而让李芳华和林薇薇更加坐立不安。

她们看不透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一向被她们随意拿捏、逆来顺受的林悦,突然变得如此沉稳冷静,难以掌控。她们更害怕,害怕我会脱离她们的控制,害怕我会抢走本该属于林薇薇的一切。

暑假很快到来。

林薇薇如愿以偿地去了瑞士,参加那个所谓的世界顶级音乐大师班。朋友圈里,她每天都晒着和各种“名流”的合影,以及在阿尔卑斯山脚下弹奏名贵钢琴的视频,字里行间都透露着高人一等的优越感,仿佛她已经是未来的钢琴大师。

而我,则按照自己重生后就规划好的路线,收拾好行囊,前往首都,参加了国内最顶尖的全国中学生物理奥林匹克竞赛集训营。

集训营的日子虽然异常辛苦,每天十几个小时高强度的学习和训练,但我却乐在其中。蓝色许愿盒赋予我的“智慧与坚韧”似乎真的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作用。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头疼不已的复杂物理模型和高深理论,如今在我眼中却变得条理清晰,迎刃而解。我的思维变得更加敏捷,逻辑也更加严密,解题时常常能举一反三,提出一些令指导老师都眼前一亮的独到见解。

集训期间,我还结识了几位同样对物理充满热情的优秀同伴,我们一起探讨问题,互相学习,共同进步,那是一种纯粹的、为了共同目标而奋斗的快乐。

一个月的集训结束时,我以理论和实验双项第一的优异成绩,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全国中学生物理竞赛的金牌,并且因为表现突出,直接获得了保送国内顶尖学府q大物理系的资格。

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林家,不,应该说是在我们整个市的教育圈都炸开了锅。

“什么?!保送q大物理系?!”林薇薇刚从瑞士“镀金”回来,正穿着一身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趾高气扬地准备向我炫耀她的“国际视野”和“艺术成就”,听到这个消息时,手里的限量款爱马仕包包“啪”地一声掉在了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她脸上的妆容因为震惊而显得有些扭曲,精心描画的眼线也似乎晕开了一点,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嫉妒和不甘。

“林悦,你……你怎么可能……q大……那可是q大啊!”她语无伦次地指着我,声音都有些变调。

我看着她那副失魂落魄、备受打击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已,前世所有的怨气仿佛都消散了一些。

“大概是,我选的那个蓝色许愿盒,比你的粉色许愿盒更灵验一些吧。”我轻描淡写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李芳华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精心为林薇薇铺设的康庄大道——通过艺术特长生的身份进入一所还不错的名牌大学,将来再凭借家世和美貌嫁入真正的豪门世家。可现在,我这个一直被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继女,却凭借自己的实力,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比林薇薇梦寐以求的还要好上无数倍的机会。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小悦啊,能保送q大确实是天大的好事,阿姨也为你感到高兴。”李芳华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妒火,脸上重新堆起虚伪的笑容,“不过啊……女孩子家,读那么辛苦的理工科做什么?整天不是实验就是数据,多枯燥乏味啊,将来毕业了也不好找工作。不如让你爸爸在公司里给你安排一个轻松又体面的职位,或者,你也去学学艺术,培养一下情操,将来也好找个条件好的人家,过舒舒服服的日子,你说是不是?”

她又开始故技重施,试图用她那套早已过时的、充满偏见的歪理邪说来劝说我,干扰我的选择。

“李阿姨,我的未来,我自己会规划,就不劳您费心了。”我毫不客气地直接回绝,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父亲林建国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全程沉默不语,但他的表情却异常复杂。他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欣慰,有骄傲,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和茫然。

我知道,我的优秀,像一把锋利的锥子,开始一点点刺破他习以为常的麻木和偏袒,让他不得不开始反思过去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我的忽视和不公。

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要的,不仅仅是他的愧疚,更是要让他彻底看清楚李芳华母女的真实面目,让他为自己曾经的愚蠢和盲目,付出应有的代价!

5真相大白

高考如期而至。

整个城市都仿佛被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气氛所笼罩。考场外,焦急等待的家长们顶着烈日,翘首以盼。

虽然我已经获得了q大的保送资格,但我还是义无反顾地走进了考场。

我不需要用高考来证明什么,但我需要用一个无可辩驳的、碾压性的成绩,彻底击碎林薇薇那可怜的骄傲,也让李芳华那些所谓的“为我好”、“女孩子不用太辛苦”的荒谬言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变得苍白无力,不堪一击。

考试的过程异常顺利。蓝色许愿盒带来的“智慧与坚韧”,让我在面对那些繁复的题目时,思路清晰,下笔如有神。曾经困扰我的知识盲点,早已被一一攻克。我甚至有充裕的时间检查每一道题,确保万无一失。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我平静地在查分网站上输入自己的考号和密码。

页面跳转,鲜红的数字映入眼帘——总分738分!远超一本线一百多分,距离理论满分仅差十几分,毫无悬念地成为了当年的省理科状元。

这个消息,再次像海啸一般,席卷了整个城市,甚至在全省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各大媒体的采访邀约如同雪片般纷至沓来,市教育局的领导亲自打电话向我表示祝贺,学校更是敲锣打鼓,拉起横幅,专门为我举办了一场隆重的表彰大会。

我穿着朴素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站在灯光璀璨的领奖台上,从校长手中接过沉甸甸的奖杯和荣誉证书。台下,是无数双充满羡慕和赞许的目光。我看到了父亲林建国激动得满脸通红、与有荣焉的骄傲脸庞,也看到了李芳华和林薇薇那两张因嫉妒和不甘而扭曲变形、铁青一片的脸。

此刻,我的心中却是一片超乎寻常的平静。

这一切的荣光,本就该属于我。这是我用两世的努力和血泪换来的,实至名归。

填报志愿的时候,李芳华又开始不遗余力地作妖,试图最后挣扎一番。

“小悦啊,q大虽然是国内顶尖的学府,但是离家也太远了,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面。而且北京那种大城市,生活成本也高,你一个女孩子家,人生地不熟的,我们怎么能放心呢?”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眼眶甚至都有些微微泛红,演技堪比影后。

“你看咱们a市的n大,也是全国排名前十的重点大学,它的金融专业更是全国顶尖的王牌专业。你爸爸的公司正好也需要这方面的人才,将来你毕业了,可以直接进你爸爸公司帮忙,从高管做起,多好啊!既能学到本事,又能帮衬家里,还能留在我们身边,一举多得,是不是?”

她甚至变本加厉,私下里偷偷联系了n大的招生办主任,暗示只要我报考n大金融系,林氏集团愿意向n大“捐赠”一笔数额不菲的“教育发展基金”,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让我“自愿”选择n大。

林薇薇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是啊姐姐,女孩子嘛,最重要还是安稳,离家近一点,将来也好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q大那种地方,都是些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和理工男,你去了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好对象的。到时候成了大龄剩女,可就没人要喽!”

我冷眼旁观着她们母女俩一唱一和、拙劣不堪的表演,心中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的志愿,我已经填好了,并且确认提交了。”我从书包里拿出早已打印好的志愿确认表,轻轻放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q大的王牌专业——[星辰物理与宇宙探索]那一行醒目的黑色宋体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她们的心上。

“林悦!你……你太任性了!太不懂事了!”李芳华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声音尖利刺耳,“你爸爸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这份家业,将来是要留给……”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冷声打断。

“留给谁?留给林薇薇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学无术的草包吗?”我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如刀,“李芳华,你这些年背着我父亲,利用职务之便,暗中挪用公司巨额资金,填补你娘家的窟窿,给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买房买车,还有,你通过各种非法手段,偷偷转移侵吞我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那些信托基金和不动产的事情,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将早已准备好的那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和那支小巧的录音笔,重重地摔在了光洁的红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这里面,是你这些年来所作所为的全部证据,每一笔账目都清清楚楚,每一段录音都真真切切。如果你不想下半辈子在冰冷的铁窗里度过,就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李芳华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无人色,她惊恐万状地看着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这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继女一般。

林薇薇也吓得面如土色,瑟瑟发抖,她做梦也没想到,一向在她面前温顺懦弱、任她欺凌的姐姐,手里竟然握着这样足以致命的王牌。

父亲林建国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脸色铁青地拿起茶几上的牛皮纸袋,颤抖着双手从中抽出一叠叠文件和照片。他越看脸色越沉,呼吸越发急促,握着文件的手也开始剧烈地颤抖。那些清晰的转账记录,那些隐秘的房产证明,那些李芳华与她弟弟得意忘形的通话录音……每一项证据,都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李芳华,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失望、被背叛的愤怒和深入骨髓的痛楚。

“芳华……这些……这些都是真的吗?你告诉我,这些都不是真的!”他声音沙哑地嘶吼着,像一头受伤的困兽。

李芳华彻底瘫软在昂贵的欧式沙发上,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所有的狡辩和伪装,在铁证如山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真相大白于天下,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妻良母形象,在这一刻,被我亲手撕得粉碎,露出了底下肮脏不堪的真面目。

林薇薇的“心想事成”,在这一刻,也显得如此荒诞可笑。她视若珍宝的粉色许愿盒,似乎并没有保佑她的母亲逃过此劫。或许,这种完全依靠外力得来的虚假好运,本就根基不稳,一旦遇到真正的风浪和考验,便会如同沙滩上的城堡一般,不堪一击,瞬间崩塌。

我清晰地看到,林薇薇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她的粉色许愿盒,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恐惧和绝望。

这一天,林家,彻底变天了。而这一切,仅仅是个开始。

6命运的反转

父亲林建国在看完牛皮纸袋里所有的证据,又听完录音笔里那些不堪入耳的对话后,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一般,颓然地靠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很久。客厅里的空气压抑得几乎让人窒息,只剩下李芳华低低的、绝望的啜泣声。

最终,他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和痛楚。他颤抖着手,拿起了手机,拨通了一个他曾经最不愿面对的号码——110。

“喂,是警察局吗?我要报警,举报我的妻子李芳华,涉嫌职务侵占和非法侵占他人财产……”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芳华听到“报警”两个字,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建国,随即发疯似地扑过去想抢夺他的手机,却被他一把推开,狼狈地摔倒在地毯上。

“林建国!你……你竟然真的报警抓我?我跟你夫妻一场,为你生儿育女(虽然林薇薇不是他亲生,但他一直视如己出),操持这个家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狠心对我?!”她披头散发,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哪里还有平日里半分贵妇的优雅。

林建国闭上眼睛,脸上滑过两行浑浊的泪水,声音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失望:“芳华,是你先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个家,对不起……小悦的妈妈。”

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便来到了林家。在确认了初步的证据后,李芳华因涉嫌职务侵占罪和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罪,被警方依法带走调查。

她被戴上手铐的那一刻,还在歇斯底里地咒骂着,咒骂我的狠毒,咒骂林建国的无情。她苦心经营多年的贤妻良母形象,以及在贵妇圈里积攒的所谓人脉和声望,在一夜之间彻底崩塌,沦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柄。那些曾经对她阿谀奉承、巴结讨好的亲戚朋友,如今都对她唯恐避之不及,生怕惹祸上身。

林薇薇也因为李芳华的事情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她引以为傲的家世背景,瞬间变得岌岌可危,甚至蒙上了污点。她那颗被粉色许愿盒惯坏了的、只知道索取和炫耀的心,第一次尝到了从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她所谓的“心想事成”,似乎也开始彻底失灵了。

她原本凭借一些小聪明和李芳华的金钱运作,勉强拿到了一所二流艺术名校的预录取通知书,但在李芳华东窗事发后,学校立刻以“品行不端”、“家庭背景审查不合格”为由,取消了她的录取资格。她曾经那些整日围绕在她身边,奉承她、吹捧她的“朋友”和“追求者”,也纷纷露出了真实的嘴脸,对她避之不及,甚至落井下石。

她哭着跑来找我,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求我高抬贵手,放过她妈妈,也放过她。

“姐姐,我求求你了,你让你爸爸去跟警察说,撤销报案好不好?妈妈她只是一时糊涂,她知道错了,她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你放过妈妈,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把我的粉色许愿盒给你,把所有好东西都给你,好不好?”她哭得声泪俱下,妆都花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静静地看着她卑微乞求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容,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林薇薇,你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你们母女联手算计我,把我当傻子一样戏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我一字一句,声音冰冷刺骨,“我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利欲熏心,一步步把自己推向了深渊。现在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

“可是……可是妈妈她如果坐牢了,我怎么办?我的人生就全毁了!”她绝望地哭喊着,似乎还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妈妈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这是她应得的报应,谁也改变不了。”我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至于你的人生,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林薇薇绝望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林悦,你太狠心了!你一定会遭报应的!你等着瞧!”她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咬牙切齿地撂下狠话。

我嗤笑一声,不以为意:“报应?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报应,那也应该是先报应在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人身上。我已经等了太久了。”

最终,经过法院审理,李芳华因职务侵占罪、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罪等多项罪名成立,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并处没收全部非法所得。

林家的财产,大部分被冻结查封,用来弥补林氏集团的巨额亏空和赔偿我母亲生前被侵占的遗产。曾经风光无限的林家,如今只剩下了一个空壳子和我父亲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父亲林建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家庭巨变中,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几岁。头发白了大半,背也佝偻了许多。

他多次找我,声音哽咽地向我道歉,忏悔他过去的糊涂和偏袒,试图弥补他对我的亏欠。

“小悦,是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已经过世的妈妈……爸爸识人不清,被猪油蒙了心,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他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我看着他憔悴不堪、悔不当初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恨吗?当然恨过。那种被至亲之人忽视、背叛的滋味,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我的灵魂。

但此刻,看着他这副模样,更多的却是一种冰冷的释然。

“爸,过去的事情,就让它彻底过去吧。”我平静地说道,“以后,您好好保重身体,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没有接受他提出的任何物质补偿,那些东西对我来说,早已失去了意义。我只从林家带走了几件母亲生前留给我的遗物——一本她亲手抄录的诗集,一枚她佩戴过的玉佩,还有一张她抱着年幼的我,笑靥如花的合影。

那些曾经让我痛苦不堪、夜不能寐的过往,终于可以随着李芳华的入狱,画上一个阶段性的句号了。

至于林薇薇,她的粉色许愿盒,在李芳华彻底倒台后,似乎也彻底失去了所有的魔力。她高考名落孙山,因为有“污点”的家庭背景,也没有任何像样的学校愿意录取她,最终只能去一个学费昂贵却名不见经传的民办三流艺术学院混日子。她曾经光鲜亮丽、众星捧月的生活,就像一场绚烂的泡沫,彻底破灭,一去不复返。

据说,她变得郁郁寡欢,喜怒无常,整日将自己关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对着那个早已失去光彩的粉色许愿盒喃喃自语,时而痛哭流涕,时而歇斯底里地狂笑,像是彻底疯了一样。

她所谓的“心想事成”,最终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南柯一梦,一个贻笑大方的天大笑话。

而我,则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九月,背着简单的行囊,带着母亲的殷切期盼和那枚蓝色许愿盒赋予我的力量,毅然踏上了前往q大求学的列车。

我的蓝色许愿盒,安静地躺在我的行囊深处,散发着幽幽的、令人心安的光芒。

它赋予我的“智慧与坚韧”,让我在一次次困境中保持清醒的头脑,在一次次逆境中磨砺出坚不可摧的意志。

这,才是命运真正的馈赠,是任何外力都无法剥夺的宝贵财富。

新的生活,正在向我招手。

7智慧与坚韧的胜利

q大的校园,比我想象中更加宏伟和充满学术气息。古朴的教学楼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梧桐树下,宽阔的草坪上三三两两地坐着讨论问题的学生,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知识的芬芳。

我很快适应了大学的生活节奏,并全身心地投入到我热爱的物理研究之中。这里的学习氛围非常浓厚,身边的同学个个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佼佼者,与他们交流切磋,让我受益匪浅。而那些曾经只能在书中仰望的学术泰斗,如今也成了我的授课老师,他们的博学和严谨,让我对物理学的敬畏和热爱又加深了几分。

蓝色许愿盒的力量,似乎还在持续不断地发挥着潜移默化的作用。我的思维变得更加开阔,学习新知识的速度也远超常人。在课堂上,我总能迅速理解教授讲解的深奥理论;在实验室里,我进行实验操作时也格外得心应手,常常能发现一些被别人忽略的细节,从而得出更精确的结论。

大二那年,我就凭借一篇关于“高维空间弦理论模型构建”的论文,在国际顶尖的物理学期刊《naturephysics》上成功发表,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热烈讨论。要知道,以本科生的身份在该期刊独立发表论文,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我的导师,国内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周院士,对我的评价极高:“林悦是我执教三十余年来,所见过的最具天赋,也最具钻研精神的学生。她的思维不受传统框架的束缚,总能提出一些极具创新性的想法。假以时日,她必将成为中国乃至世界物理学界一颗耀眼的明星。”

各种荣誉和奖项也随之纷至沓来:国家奖学金、校长特别奖、全国大学生“挑战杯”特等奖……我成了q大校园里名副其实的“学神”和风云人物。

父亲林建国,在经历了家庭的巨大变故和李芳华入狱的沉重打击后,也开始深刻地反省自己过去的人生。他遣散了大部分不必要的佣人,从豪华别墅搬到了一个普通的小公寓,努力经营着林氏集团剩下的那点残余产业,生活变得异常低调节俭。

他时常会打电话给我,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的生活和学习情况,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讨好、愧疚和真切的关爱。偶尔,他也会在我生日或者节假日的时候,千里迢迢地赶到北京来看我,给我带一些家乡的特产,或者亲手做的我小时候爱吃的点心。虽然我们之间依然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那道鸿沟里填满了前世的血泪和今生的伤痕,但我能感觉到,他在努力地尝试做一个合格的父亲,弥补他曾经对我犯下的过错。

我和他的关系,虽然无法再回到最初那种不设防的亲密,但也渐渐地缓和了许多,至少能像普通父女一样,平静地坐在一起吃顿饭,聊聊家常了。

偶尔,我也会从父亲口中,或者一些旧日的同学那里,零星听到一些关于林薇薇的消息。

听说她大学毕业后,因为专业能力平平,又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再加上家庭背景的污点,一直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她曾经引以为傲的美貌和所谓的艺术才华,在失去了粉色许愿盒的神秘加持后,变得黯淡无光,平平无奇,在竞争激烈的艺术圈里根本掀不起任何水花。

她也曾放下身段,试图联系我,电话里她的声音充满了对过去的悔恨、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未来的迷茫。她一遍遍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和委屈,希望我能念在昔日姐妹情分上,拉她一把,帮她介绍一些人脉和资源。

我只是平静地听着,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也没有轻易许下任何承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路是她自己选的,苦果也只能她自己品尝。

我不是圣母,做不到对一个曾经那样恶毒伤害过我的人,施以无条件的援手。

十年后,在我顺利获得q大物理学博士学位,并被破格聘为q大最年轻的副教授,主持一项国家级重点科研项目的那天,也是儿童节。

我书桌上那个陪伴了我整整十年的蓝色许愿盒,在我将博士学位证书郑重摆放在它旁边时,突然散发出一阵柔和而温暖的蓝光,随后便化作了一缕极淡的青烟,袅袅升起,最终消失在空气中,无影无踪。

我知道,它赋予我的“智慧与坚韧”,早已深深地融入了我的骨血,刻入了我的灵魂,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不再需要外在的载体。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另一个城市某个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林薇薇那个早已失去光彩,变得灰扑扑的粉色许愿盒,也在一阵微弱的粉色光芒闪过后,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空空如也的劣质塑料盒子。

她彻底崩溃了。

她失去了所有不劳而获的东西——美貌、才华、好运、关注……也彻底失去了面对残酷现实的最后一丝勇气和希望。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她衣衫褴褛,精神恍惚地给我打来了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嘶哑、绝望,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林悦……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贪心,没有抢走那个粉色许愿盒……如果我选择了蓝色……是不是我们的人生……都会不一样……”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

我沉默了片刻,感受着窗外吹来的微凉夜风,最终只是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林薇薇,人生没有如果。路是自己选的,错了,就要认。”

挂断电话后,我走到实验室宽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被雨水洗涤得焕然一新的城市,天边,一抹绚丽的鱼肚白正缓缓升起,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我的人生,早已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

后来,我从父亲那里听说,林薇薇因为长期生活不如意,精神压力过大,最终彻底精神失常,被送进了专门的疗养院接受治疗。她的人生,彻底成了一个悲剧。

而我,则继续在深奥而迷人的物理学领域不断探索,带领我的科研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取得了一个又一个举世瞩目的突破性成就。我用我的智慧和汗水,为国家在高精尖科技领域的发展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也实现了母亲生前对我最殷切的期望——成为一个对国家、对社会有用的人,一个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一点点的人。

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拿出母亲留下的那张早已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梳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穿着朴素的布衣,怀里抱着襁褓中咿呀学语的小小的我,脸上洋溢着温柔而慈爱的笑容,眼眸里闪烁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妈妈,您的女儿,做到了。我没有让您失望。”我在心里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

眼角有温热的液体悄然滑落,那是释然的泪水,是感动的泪水,也是骄傲的泪水。

这一世,我没有辜负母亲深沉的爱,也没有辜负我自己浴火重生的宝贵机会。

那个改变了我和林薇薇命运的儿童节许愿盒,像一个充满隐喻的符号。

它告诉我们,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虚无缥缈的魔力带来的捷径和好运,终究是过眼云烟,不堪一击。唯有通过自身的努力、智慧和坚韧不拔的意志,去争取、去创造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谁也无法夺走的宝贵财富。

智慧与坚韧,远比一时的心想事成,更加真实,也更加珍贵,更能引领我们走向光明而辽阔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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