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替身恋人最新章节列表_契约替身恋人全文免费阅读(尚文杰刘旭阳)
第1章急聘男友的总裁与缺钱的画师 1 夜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将繁华都市裹得密不透风。 尚文杰站在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流光溢彩的霓虹。 指尖的威士忌在水晶杯壁上挂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正如他此刻的心情,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族联姻搅得冰凉。 “尚总,老夫人的电话,第三通了。”助理陈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尚文杰头也不回,声音沉得像冰:“接。” 电话那头,祖母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文杰,下周六林氏集团的晚宴,你必须带上你的对象,林家的千金我看过了,门当户对,对你的事业有百利无一害。” “对象?”尚文杰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奶奶,我什么时候有对象了?还是您指的是您安排的商业联姻对象?” “少跟我装傻!”老夫人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宴会上必须出现一个让我满意的人,断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否则,下周董事会,我会考虑让你堂兄接管海外项目。” 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尚文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下心底的烦躁。 他需要一个男友,一个能堵住家族悠悠之口、撑过这场联姻闹剧的挡箭牌。 这个人必须足够可靠,不会泄露秘密,最好……还带着点让长辈看不上的烟火气,彻底断了他们撮合的念头。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刘旭阳。 2 那个住在旧街区、画着没人懂的漫画、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文杰哥的跟屁虫。 听说现在是个自由插画师,日子过得……大概不怎么富裕。 第二天下午,刘旭阳的“旭阳画室”正笼罩在一片兵荒马乱中。 地板上散落着画稿和颜料管,角落里的咖啡机发出“滋滋”的抗议声,而画室主人正顶着鸡窝头,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 银行催款短信像雪花一样飘进来,工作室的租金还差三天就到期,再凑不齐,就得卷铺盖走人了。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刘旭阳的哀嚎。 他叼着画笔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差点把笔吞下去:“尚…尚文杰?你怎么来了?” 眼前的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与画室的狼藉格格不入。 尚文杰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地上的颜料脚印,最终落在刘旭阳沾着蓝色油彩的t恤上:“不请我进去?” 刘旭阳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把地上的画稿往旁边踢了踢:“啊…请进请进,就是有点乱,别介意啊。” 尚文杰走到窗边,指尖蹭过窗台的灰尘,嫌弃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才开门见山:“我需要你帮个忙。” “帮忙?”刘旭阳挠了挠头,“我这穷光蛋能帮你什么忙?借钱就算了,我比你还缺钱。” “不是借钱。”尚文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刀,“我需要一个男友,假扮三个月,陪我出席几场宴会,应付我的家人。” “…哈?”刘旭阳怀疑自己听错了,“假扮…男友?尚文杰,你没发烧吧?你怎么不找个女的?” “我很清醒,我需要个男人。”尚文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报酬五十万,签三个月的契约,期间你的所有开销我负责,只要你配合我演戏。” 3 五十万! 刘旭阳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这足够他交完租金,再给画室换套新设备了!但理智很快拉回了他:“等等,假扮情侣?这事儿…不太好吧?而且我跟你…” “我们是儿时邻居,算半个熟人。”尚文杰打断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你只需要在长辈面前表现得…亲密一点,契约里有详细条款,比如禁止肢体接触超过30秒,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对方卧室,诸如此类。” 他将文件摊开在满是颜料渍的桌子上,刘旭阳低头看去,果然看到了那条“禁止肢体接触超30秒”的奇葩条款,忍不住笑出声:“尚文杰,你这是找男友还是找机器人啊?” 尚文杰面无表情:“你只需要回答,接不接。” 刘旭阳盯着五十万的数字,又看了看窗外即将被房东贴上封条的工作室门牌,咬了咬牙。 不就是假扮情侣吗?忍三个月,换后半辈子的安稳,值了! “行!”他抓起桌上的笔,在契约末尾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会演什么深情款款,要是穿帮了,你可别怪我。” 尚文杰看着签名,紧绷的嘴角似乎微微松动了一瞬,又很快恢复了冰冷:“穿帮的后果,你承担不起,下周六晚七点,我来接你,记住,别穿成这样。” 说完,他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画室,留下满室狼藉和一个对着五十万契约傻笑的刘旭阳。 窗外的阳光透过积灰的玻璃照进来,落在契约上“甲方:尚文杰”的名字上。 刘旭阳揉了揉眼睛,感觉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 他怎么也想不到,儿时那个总爱抢他冰棍的讨厌鬼,有一天会找上门来,让他扮演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恋人。 而此刻,坐在车里的尚文杰看着手机里刘旭阳签约时偷拍的傻样,指尖在屏幕上轻轻划过,眸色深沉。 第2章第一次营业:家族宴会上的社死现场 1 周六晚七点,尚文杰的黑色宾利准时停在画室楼下。 刘旭阳站在镜子前,对着身上那套价值六位数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唉声叹气。 衬衫领口卡得他脖子发紧,皮鞋硬得像两块砖头,连平时随手扎起的马尾都被尚文杰勒令放下,软趴趴地贴在颈后。 “我说尚总,”他拉开副驾驶门,一屁股坐进去,“这衣服是不是缩水了?我怎么感觉喘不过气?” 尚文杰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侧头打量他:“衣服是按你的尺码定制的,是你自己不习惯。” 他伸手,指尖擦过刘旭阳乱翘的衣领,“记住,一会儿进了门,少说话,多微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刘旭阳翻了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傀儡男友嘛,我懂。” 尚家老宅坐落在市郊的半山腰,哥特式的建筑在夜色中透着一股庄重的奢华。 车刚停稳,管家就躬身拉开了车门。 刘旭阳深吸一口气,模仿着电视剧里的豪门贵公子,昂首挺胸地下了车,结果脚下一滑,差点被皮鞋的鞋跟绊倒,幸好被尚文杰眼疾手快地扶住。 “小心点。”尚文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刘旭阳一踏进去,就感觉自己像块误入天鹅湖的土豆,浑身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往尚文杰身后躲了躲,却被对方一把拽到身边,手臂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腰。 “放松。”尚文杰低声在他耳边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让刘旭阳猛地一颤。 2 “文杰,你可算来了!”一个穿着旗袍的中年妇人笑盈盈地走过来,正是尚文杰的母亲,“这位是…” “妈,这是刘旭阳。”尚文杰介绍道,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些,“旭阳,这是我母亲。” 刘旭阳僵硬地鞠了个躬:“阿姨好。”声音干巴巴的,像踩在棉花上。 尚母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随即笑道:“好好,来就好,快,你爷爷和堂兄他们在那边呢。” 被尚文杰半搂着走向主桌,刘旭阳感觉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尚文杰的堂兄尚文轩,正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浑身不自在。 “哟,这就是文杰带回来的朋友?”尚文轩走过来,故意上下打量着刘旭阳,“看着挺…年轻的,做什么工作的呀?” 刘旭阳刚想开口说“插画师”,尚文杰就抢先一步:“旭阳是自由艺术家,专注于视觉创意。” “艺术家啊?”尚文轩拖长了语调,“那挺有个性的,不像我们这种在商海里打滚的,满身铜臭味。”他话里有话,显然没把刘旭阳放在眼里。 刘旭阳心里的小火苗蹭地一下就上来了。 他最讨厌这种拿职业踩人的家伙,更何况对方还是尚文杰的堂兄。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用家乡方言慢悠悠地说:“可不是嘛,不像某些人,穿得人模狗样,一肚子弯弯绕绕,跟那商场里的千层蛋糕似的,看着花哨,吃起来齁得慌。” 3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了。 尚文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了,他听不懂方言,但那语气里的嘲讽谁都听得出来。 尚母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尚文杰眼疾手快地捏了捏刘旭阳的腰,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闭嘴。” 然后转向尚文轩,语气冰冷:“堂兄,旭阳不太会说话,你别介意。” 刘旭阳撇了撇嘴,刚想再说点什么,手腕却被尚文杰攥得更紧了。 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端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想压压惊。 “噗——!” 下一秒,刘旭阳猛地把嘴里的液体喷了出来,正好溅在对面走来的一位女士身上。 那女士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胸前顿时绽开一片深色的梅花。 “对不起对不起!”刘旭阳手忙脚乱地道歉,“我以为是果汁,没想到是酒…” 那位女士正是对家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薇,她看着自己礼服上的酒渍,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红,气得浑身发抖:“尚文杰!你带的什么人!”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过来,比刚才更灼热。 尚文杰的脸色黑得像锅底,他迅速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林薇薇肩上,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硬:“林小姐,抱歉,我替他向你道歉,我的人,我会管好。” 他拉着还在发愣的刘旭阳,几乎是半拖半拽地离开了主桌,走到宴会厅偏僻的角落。 “刘旭阳!”尚文杰松开手,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刘旭阳也有点委屈:“我哪知道那是酒啊!再说了,你堂兄说话那么难听,我不怼他难道憋着?还有那个林薇薇,穿那么白干嘛,显我脏啊?” “这里是尚家!”尚文杰压低声音,“你以为是你的画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刘旭阳被他吼得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有点不服气。 但看着尚文杰气得发白的脸,他又有点愧疚。 毕竟,人家是花钱雇他来演戏的,他这么一闹,戏都快演不下去了。 “对不起嘛…”他嘟囔着,“我就是…有点紧张,没控制住。” 尚文杰看着他低着头,像只做错事的小狗,刚才的怒火莫名地消了一半。 他揉了揉眉心,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塞进刘旭阳手里:“擦擦嘴,一会儿跟我去给林小姐道歉,别再乱说话了。” “哦。”刘旭阳接过手帕,指尖触碰到尚文杰微凉的手指,心里怪怪的。 第3章同居协议 1 尚家晚宴的社死风波后,尚文杰深刻意识到,让刘旭阳独自放飞自我的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在合约签订后的第三天,他直接带着搬家公司杀到了画室楼下。 “尚文杰,你这是干什么?”刘旭阳看着工人打包他的画具,一脸懵逼。 “履行合约。”尚文杰靠在车门上,语气不容置疑,“为了让关系更逼真,你需要搬来和我一起住,合约第7条,甲方有权根据实际情况调整乙方的配合方式。” 刘旭阳翻了翻合约,果然看到了那条模棱两可的条款。 他哀嚎一声:“不是吧?还要同居?你家那地方跟博物馆似的,我去了不是找罪受吗?” “你的画室租金我已经帮你交了半年。”尚文杰抛出诱饵,“搬过去,你只需要负责扮演男友,其他时间可以继续画画。” 想到堆积如山的画稿和终于能喘口气的租金压力,刘旭阳咬了咬牙,妥协了。 尚文杰的公寓在市中心最高档的楼盘,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檀香香气和极致的整洁。 地板光可鉴人,家具摆放得像教科书插图,连沙发上的靠垫都带着一丝不苟的棱角。 刘旭阳拎着自己的背包,站在门口犹豫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把脚伸进去,生怕鞋底的灰尘玷污了这纯白的空间。 “换鞋。”尚文杰递过来一双崭新的拖鞋,眼神扫过他的背包,“你的东西放在客房,记住,客厅、厨房、书房可以使用,我的卧室禁止进入。” “知道了,尚老板。”刘旭阳换上拖鞋,趿拉着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了尚文杰的声音:“起来。” “嗯?”刘旭阳茫然抬头。 “你的裤子沾了颜料。”尚文杰指了指他牛仔裤膝盖处的一块橙色油彩,“沙发是意大利真皮的,不能染色。” 刘旭阳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地站起来:“抱歉啊,习惯了。” 他走到窗边,想把背包放下,却被尚文杰叫住:“背包放在玄关的置物架上,不要随便乱放。” “……”刘旭阳感觉自己像进了军事化管理的训练营,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的“同居战争”正式打响。 2 清晨六点半,尚文杰穿着晨跑服从健身房回来,看到客厅的地毯上散落着几张画稿,刘旭阳趴在茶几上睡得正香,手里还攥着一支马克笔。 他皱着眉,轻手轻脚地把画稿收进文件夹,又拿了条毯子盖在刘旭阳身上。 上午,刘旭阳醒来,发现自己的画笔不见了,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最后在消毒柜里找到了。 尚文杰正戴着橡胶手套,把他的画笔一支支拿出来消毒。 “尚文杰!你把我笔放消毒柜里干嘛?!”刘旭阳冲过去抢救。 “上面有颜料残留,不消毒怎么用?”尚文杰面无表情地摘下手套,“而且,你昨天把咖啡洒在笔袋里了。” “那也不能放消毒柜啊!这是画笔,不是筷子!”刘旭阳气得跳脚,“再说了,我昨天不是道歉了吗?” “道歉不能让颜料溶解。”尚文杰淡淡地说,“下次用完笔,记得洗干净,放在笔筒里。” 刘旭阳看着被洗礼过的画笔,欲哭无泪。 中午,刘旭阳饿了,钻进厨房想煮包泡面,结果打开橱柜,发现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进口食材,唯独没有泡面的踪影。 他只好翻出冰箱里的鸡蛋和火腿,打算煎个三明治,却不小心把蛋液滴在了白色的大理石台面上。 尚文杰几乎是瞬间出现,手里拿着厨房湿巾,蹲在地上仔细擦拭:“刘旭阳,做饭可以,能不能小心点?” “我又不是故意的…”刘旭阳嘟囔着,把煎好的蛋盛到盘子里,却发现没有合适的餐具。 尚文杰的碗碟都是极简风格的纯白陶瓷,他生怕自己手滑摔了。 晚上,尚文杰处理完工作,走进客厅,闻到一股浓郁的泡面味。 只见刘旭阳窝在沙发一角,捧着一个巨大的不锈钢泡面碗,吃得热火朝天,汤汁溅在了沙发扶手上。 “……”尚文杰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跟你说过,吃东西去餐桌。” 刘旭阳嘴里塞满面条,含糊不清地说:“沙发上看剧香啊…再说了,这泡面还是你冰箱里找不到吃的,我下楼买的呢。” 尚文杰看着他嘴角的汤汁,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拿纸巾,却在路过刘旭阳身边时,被他一把拉住。 “尚文杰,你看这个!”刘旭阳把平板电脑递给他,屏幕上是他刚画的漫画,“我把我们俩同居的事画下来了,你看这个洁癖总裁大战邋遢画师,是不是很形象?” 尚文杰低头看去,画上的洁癖总裁长着他的脸,穿着一丝不苟的西装,手里拿着消毒液追着一个叼着画笔、踩得满地颜料的邋遢画师跑。 画面夸张又搞笑,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无聊。”他丢下两个字,却没有把平板推开。 3 夜深了,刘旭阳还在书房赶稿,键盘敲击声和画笔摩擦纸张的声音交替响起。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发现桌上多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块巧克力。 旁边放着一张便签,是尚文杰工整的字迹:“凌晨3点前不睡觉,扣违约金。” 刘旭阳看着便签,又看了看紧闭的主卧房门,心里某个角落突然变得暖暖的。 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一直暖到胃里。 或许,这个洁癖总裁也不是那么讨厌。 而在主卧里,尚文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刘旭阳发来的漫画链接。 他看着画里那个虽然邋遢却充满活力的角色,想起白天刘旭阳气鼓鼓抢画笔的样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了。 第4章商业晚宴的护夫名场面 1 慈善拍卖晚宴的水晶灯晃得刘旭阳眼花。 他穿着尚文杰硬塞给他的丝绒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条勒得他喘不过气的领结,像只被捆扎好的火鸡,跟在尚文杰身后穿梭在衣香鬓影中。 “我说尚总,”他压低声音,用手肘碰了碰身边的人,“咱能不凑这热闹吗?我感觉自己像个移动的二维码,就差让人扫码付款了。” 尚文杰目不斜视,嘴角却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少说话,今晚来的都是业内重要人物,你只需要站在我身边,别惹事。” 话音刚落,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迎了上来,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哟,这不是尚总吗?怎么有空带…这位朋友来参加慈善晚宴?” 来者正是尚文杰的商业对手,王氏集团的总裁王启明。 他的目光在刘旭阳身上逡巡,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尤其是看到刘旭阳领结系得歪歪扭扭时,嘴角的嘲讽更浓了。 尚文杰不动声色地往前半步,将刘旭阳稍稍护在身后:“王总,好久不见。这位是我的…朋友,刘旭阳。” “朋友?”王启明夸张地挑了挑眉,“尚总的朋友可真…年轻有为,就是这衣服嘛…” 他故意凑近,用只有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尚总,不是我说你,找伴儿也得找个像样的,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种场合带,掉价。” 2 刘旭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是害羞,是气的。 他最恨别人看不起他的职业,更恨别人把他当阿猫阿狗。 他攥紧了拳头,刚想怼回去,手腕就被尚文杰轻轻按住了。 “王总说笑了。”尚文杰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旭阳穿什么,带不带他来,似乎与王总无关,倒是王总,最近王氏的新项目进展如何?听说资金链出了点问题?” 王启明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强笑道:“尚总消息挺灵通,不过比起我的项目,我更关心尚总这位朋友。” 他转向刘旭阳,故意提高了音量,“小伙子,你是做什么工作的?看你这气质,不像是金融圈的啊。” 周围几道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刘旭阳深吸一口气,刚想回答插画师,王启明就抢先一步,故作恍然大悟地拍了下手: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尚总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看这打扮,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儿的,就是不知道业务能力怎么样?”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几声压抑的窃笑。 刘旭阳气得浑身发抖,他刚要开口,尚文杰却突然伸出手臂,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这个动作亲昵得让刘旭阳浑身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尚文杰用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说:“王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旭阳是自由艺术家,专注于视觉创意,不像有些人,只盯着钱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王启明,眼神锐利如刀:“还有,他是我带来的人,轮得到你置喙?” 王启明被他眼中的气势吓得往后退了半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尚文杰,你…” “我什么?”尚文杰往前逼近一步,气场全开,“王总要是没事,就请自便,别在这儿打扰我和我朋友说话。” 周围的窃笑声消失了,只剩下尴尬的沉默。 王启明没想到尚文杰会为了一个外人如此不给自己面子,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却又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恨恨地瞪了刘旭阳一眼,悻悻地走开了。 3 王启明一走,尚文杰才松开揽着刘旭阳腰的手,低声问:“没事吧?” 刘旭阳愣愣地看着他,刚才被尚文杰护在身后的感觉还残留在皮肤上,温热的触感和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香气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我…我没事。”刘旭阳低下头,掩饰自己发烫的脸颊,“就是…谢谢你啊,尚文杰。”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叫他尚总,而是连名带姓地喊了他的名字。 尚文杰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时的表情:“举手之劳,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男友,谁敢欺负你,就是打我的脸。”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尚文杰的目光。 “看什么?”尚文杰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没什么。”刘旭阳赶紧低下头,拿起桌上的一杯果汁喝了一口,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不远处,几个看热闹的商界人士低声议论着: “尚总对他这个朋友也太好了吧?刚才那气势,跟护犊子似的。” “谁说不是呢?以前怎么没听说尚总有这么个朋友?看着关系可不一般啊。” “嘘…小声点,没看见尚总瞪你呢吗?” 尚文杰不动声色地扫了那几人一眼,然后转向刘旭阳,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拍卖会快开始了,找个位置坐下,记住,别乱举手。” “知道了。”刘旭阳乖乖点头。 第5章漫画与失眠: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1 凌晨一点,尚文杰书房的灯还亮着。 刘旭阳抱着画板从客卧出来喝水,路过书房时,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到那个永远衣冠楚楚的男人正揉着眉心,面前摊开的文件几乎淹没了整张书桌。 他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只见尚文杰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财务报表,眼神里带着浓重的疲惫,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平时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有些凌乱。 “还没睡啊?”刘旭阳敲了敲门框。 尚文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有点事,你怎么还不睡?” “赶稿呢。”刘旭阳晃了晃手里的画板,“倒是你,黑眼圈都快掉到下巴了,再熬下去,明天该被当成国宝熊猫展览了。” 尚文杰没理他的调侃,只是揉了揉太阳穴:“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连夜处理。” 刘旭阳走进书房,把画板放在桌上,顺势瞥了眼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又是王启明搞的鬼?” 自从上次晚宴被怼后,王启明就跟尚文杰杠上了,处处使绊子。 尚文杰没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像冰山一样的男人,也会有如此疲惫和无力的时候。 “喂,”刘旭阳突然开口,拿起桌上的马克笔,在画板空白处唰唰画了起来,“给你看个好玩的。” 尚文杰挑眉,看着他快速勾勒出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卡通人物,正被一堆文件追着跑,脚下还踩着一块香蕉皮,眼看就要摔个狗吃屎。 最搞笑的是,那人物的脸被画成了尚文杰的样子,连嘴角那道标志性的冷硬线条都惟妙惟肖。 2 “这是…我?”尚文杰看着画,眉头微蹙。 “不然呢?”刘旭阳得意地晃了晃笔,又在画的角落添了个叼着画笔的小人,正蹲在地上看热闹,“你看,洁癖总裁大战文件怪,是不是很形象?” 尚文杰看着画里那个狼狈又有点滑稽的自己,又看看旁边那个幸灾乐祸的小画师,紧绷的嘴角竟然忍不住勾了勾,虽然只是一瞬,却被刘旭阳捕捉到了。 “你笑了!”刘旭阳像发现了新大陆,“尚文杰,你居然会笑!” 尚文杰立刻收敛了表情,清了清嗓子:“无聊。”但眼神却柔和了许多,“画这种东西能解决问题?” “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让人开心啊。”刘旭阳把画板推到他面前,“你看,就算被文件追着跑,也要保持优雅,虽然脚下踩了香蕉皮。” 尚文杰看着画,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指尖轻轻划过画中那个摔倒的卡通人物。 他想起自己刚创业时,也曾像这样被压力逼到喘不过气,却从没有人会用这样轻松的方式告诉他,“没关系,摔一跤也没什么大不了”。 “好了,不打扰你了。”刘旭阳收起画板,“你也早点睡,不然真成熊猫了,我可不想跟国宝同居。”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其实…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喊我,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虽然可能有点幼稚。” 尚文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某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低头看向画板上的画,嘴角又忍不住向上扬起。 接下来的几天,尚文杰果然没再熬到深夜,而刘旭阳的熬夜赶稿却成了家常便饭。 3 一天凌晨,刘旭阳揉着酸涩的眼睛,发现桌上多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和一块巧克力。 旁边放着一张便签,是尚文杰工整的字迹:“凌晨3点前不睡觉,扣违约金。” 刘旭阳看着便签,忍不住笑了。 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甜丝丝的,带着淡淡的焦糖味,显然是尚文杰特意买的他喜欢的牌子。 从那天起,每当他熬夜,桌上总会准时出现一杯热牛奶或是一块巧克力,有时是便签,有时是一句简单的“早点休息”。 一次,刘旭阳实在太困,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薄毯,带着尚文杰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他抬头看向紧闭的主卧房门,心里暖暖的。 这天,尚文杰难得早归,看到刘旭阳又趴在茶几上画画,忍不住走过去:“又在画什么?” 刘旭阳把画板转过来,上面画的是两个小人,一个穿着西装拿着消毒液,一个叼着画笔踩得满地颜料,旁边配文:“洁癖总裁与邋遢画师的同居日常,今天消毒液先生又把画笔小姐关进了消毒柜。” 尚文杰看着画,无奈地摇了摇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纠正他的用词不当。 “喂,尚文杰,”刘旭阳突然放下笔,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其实没那么讨厌我?” 尚文杰一怔,随即恢复了惯常的表情:“合约期内,我需要一个合格的男友。” “哦。”刘旭阳低下头,有点失望。 尚文杰看着他耷拉下来的脑袋,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转身走向厨房:“冰箱里有你喜欢的榴莲蛋糕,自己去拿。” 刘旭阳眼睛一亮,立刻把刚才的失落抛到了脑后:“真的?!你居然会买榴莲蛋糕?” “路过蛋糕店,顺便买的。”尚文杰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生硬。 第6章儿时回忆杀:被遗忘的冰棍与约定 1 连绵的梅雨季终于告一段落,周末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 刘旭阳趴在地毯上赶稿,突然被手机推送的八卦新闻吓了一跳。 头版头条赫然是“尚氏集团总裁秘恋神秘男友,深夜同返公寓”,配图正是两人上周从画室搬行李时被偷拍的模糊照片。 “尚文杰!你看!”他举着手机冲进书房,“狗仔都快把我们家门槛踩破了!” 尚文杰放下手中的文件,扫了眼屏幕,眉头微蹙:“知道了,陈默会处理。” “处理?怎么处理?难不成要我顶着这张脸出门吗?”刘旭阳哀嚎一声,扑倒在沙发上,“早知道假扮情侣还有暴露风险,我该多要点精神损失费!” 尚文杰看着他炸毛的样子,难得没有怼回去,反而起身拿起车钥匙:“出去躲躲。” “躲哪儿去?” “老地方。” 2 宾利车驶离市中心,渐渐驶入一片斑驳的旧街区。 红砖墙上爬满了藤蔓,空气中弥漫着煤炉和家常菜的混合气味。 刘旭阳摇下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象,眼睛亮了起来:“这儿…是我们小时候住的地方?” 尚文杰把车停在一棵老槐树下,点了点头。 两人下车,踩着坑洼的石板路往里走。 街边的杂货铺还挂着褪色的招牌,理发店的转灯依旧慢悠悠地旋转,时光仿佛在这里按下了暂停键。 “你看!”刘旭阳突然指着街角一个支着白色遮阳伞的小摊,“是王奶奶的冰棍摊!” 摊主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正佝偻着身子整理冰柜。 刘旭阳像个孩子似的跑过去,蹲在摊前看了半天:“王奶奶,还是老样子,绿豆冰棍和赤豆冰棍吗?” 王奶奶抬起头,眯着眼看了看他,又看看后面的尚文杰,突然笑了:“是文杰和旭阳啊!都长这么大了!” 尚文杰走上前,递了张钞票过去:“王奶奶,两根绿豆冰棍。” “好嘞!”王奶奶从冰柜里拿出两根用纸包着的冰棍,递给他们,“还是小时候的味道,没变。” 刘旭阳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咬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意瞬间窜遍全身:“还是这个味儿!小时候我天天攒零花钱来买,有时候钱不够,王奶奶还会多送我半根。” 3 尚文杰拿着冰棍,却没有立刻吃,只是看着刘旭阳狼吞虎咽的样子,眼神柔和了许多。 两人拿着冰棍走到小学门口,锈迹斑斑的铁门紧闭着,操场边的梧桐树比记忆中高大了不少。 刘旭阳靠在墙上,舔着冰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以前觉得学校好大,现在一看,好像也就那么点地方。” “你以前在这里,没少惹麻烦。”尚文杰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嘿,你还好意思说我?”刘旭阳挑眉,“谁小时候抢我的冰棍,还把我的画具藏起来?” “是你自己笨,藏在树洞里都找不到。” “那你还不是帮我找到了?”刘旭阳想起什么,突然凑近他,“对了,你记不记得三年级那年,我被隔壁班的大孩子堵在巷子里要钱,是你冲过来把他们吓跑了,还把你的冰棍给我了。” 尚文杰看着他,眼神有些悠远:“记得,你当时吓得直哭,鼻涕都流到冰棍上了。” “我哪有!”刘旭阳脸红了,“我那是…感动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着儿时的糗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不知不觉间,刘旭阳说到兴奋处,下意识地抓住了尚文杰的手腕,而尚文杰也没有挣脱,任由他拉着。 “还有一次,”刘旭阳指着不远处的滑梯,“你说你敢从最高的那个滑梯上跳下来,我不信,结果你真跳了,摔破了膝盖,还是我扶你回家的呢!” 尚文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膝盖,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的疼痛,却又忍不住笑了:“是你非要我证明给你看。” “那你还不是为了逞强!”刘旭阳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声音低了下来,“其实…我那时候挺羡慕你的,成绩好,长得又帅,大家都喜欢跟你玩。” 4 尚文杰一怔,转头看他。 阳光下,刘旭阳的侧脸被镀上了一层金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眼神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认真。 “我才羡慕你。”尚文杰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你总是那么开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我…” 他没再说下去,但刘旭阳明白了。 小时候的尚文杰,总是被长辈要求做别人家的孩子,规规矩矩,一丝不苟,而自己却可以肆意地画画、闯祸,活得像阵风。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 刘旭阳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我小时候还跟你说过,等我长大了,要画一本漫画给你看,里面全是我们的故事!” 尚文杰看着他,眸色深沉:“我记得。” “你还记得?”刘旭阳有点惊讶,“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记得。”尚文杰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他脸上,“你说要画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英雄,每次都能把抢冰棍的坏蛋打败。” 刘旭阳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那时候不懂事,瞎画的。” “没有瞎画。”尚文杰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 5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蝉鸣和远处的市井喧嚣。 刘旭阳看着尚文杰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冰冷和疏离,只有温柔的笑意和一种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下意识地想把手从尚文杰的手腕上抽回来,却被对方轻轻握住了。 “别动。”尚文杰的声音很低,“好像有狗仔。” 刘旭阳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看到街角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举着相机。 他心里一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尚文杰拉着跑了起来。 两人像小时候一样,手牵着手,在狭窄的巷弄里穿梭。 阳光、冰棍的甜味、旧街区的烟火气,还有掌心里传来的温热触感,交织成一种奇妙的氛围。 刘旭阳一边跑一边笑,仿佛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直到甩开了狗仔,两人气喘吁吁地停在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刘旭阳靠在墙上,看着尚文杰,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像和记忆中的那个讨厌鬼重叠在了一起,却又多了许多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喂,尚文杰,”他喘着气,笑着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成为插画师?” 尚文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 因为,你说过的话,我一直都相信。 这句话,尚文杰没有说出口,只是握了握刘旭阳的手。 第7章工作室危机:他的麻烦,也是我的责任 1 清晨的阳光透过画室蒙尘的窗户,落在刘旭阳蓬乱的头发上。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久久没有落下。 屏幕右下角弹出的聊天框里,合作方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最新的消息停留在昨晚十点:“刘老师,抱歉,我们决定终止合作。” 终止合作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刘旭阳的心里。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撤资的合作方了。更让他焦头烂额的是,邮箱里躺着一封举报信,直指他最新的系列插画抄袭了国外一位冷门艺术家的作品,附件里甚至有几张角度刁钻的对比图。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尚文杰端着两杯咖啡站在门口,眉头微蹙地看着画室里堆积如山的画稿和散落一地的资料:“还没处理好?” 刘旭阳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声音沙哑:“合作方全跑了,还有人举报我抄袭。” 他把电脑转向尚文杰,“你看,这对比图做得有模有样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我抄了。” 尚文杰放下咖啡,俯身查看屏幕。 他的手指在鼠标上滑动,仔细对比着每一张图,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这几张图的构图和配色确实相似,但笔触和细节处理完全不同。” 他抬起头,看向刘旭阳,“你认识这个被抄袭的艺术家吗?” “鬼才认识!”刘旭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查了,这人根本没什么名气,作品风格也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诬陷,可架不住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尚文杰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陈默的电话:“帮我查一下这个艺术家的背景,还有,最近有哪些公司在接触刘旭阳的工作室,重点查王氏集团。” 刘旭阳一愣:“你怀疑是王启明?” “除了他,还有谁会跟我们过不去?”尚文杰挂了电话,语气冷静,“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 “交给你处理?”刘旭阳猛地站起来,“尚文杰,这是我的工作室,我的麻烦!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刘旭阳,”尚文杰看着他,眼神严肃,“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王启明针对的是我,他只是想通过打击你来报复我。” “那又怎么样?”刘旭阳梗着脖子,“我告诉你,我刘旭阳就算饿死,死外边,从这画室跳下去,也不会靠你尚文杰来帮我擦屁股!”他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 尚文杰的脸色沉了下来:“你非要这么固执?” “不是固执!”刘旭阳抓起桌上的举报信,狠狠摔在桌上,“这是我的事业,是我从小到大的梦想!” “好。”尚文杰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下来,“你想自己解决,我不干涉。但如果需要帮助,随时可以找我。” 他顿了顿,补充道,“咖啡是你喜欢的牌子,趁热喝。”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画室,轻轻带上了门。 2 刘旭阳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觉得一阵无力。 他跌坐在椅子上,抓起那杯咖啡,温热的触感透过纸杯传来,却暖不了他冰凉的手。 他知道尚文杰是好意,可他无法接受自己的梦想被人用金钱和权力拯救。 他想靠自己,想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刘旭阳不是只会依附别人的菟丝花。 接下来的几天,刘旭阳把自己埋在画室里。 他联系律师,整理创作手稿,试图找出举报信的漏洞;他给所有可能的投资方发邮件,哪怕石沉大海也不放弃;他甚至重新拿起画笔,打算用新的作品来反击抄袭指控,却总是在画到一半时,因为焦虑而停笔。 尚文杰没有再提帮忙的事,只是每天会按时送来三餐,偶尔在深夜看到画室的灯还亮着,会默默放下一杯热饮。 两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很少说话。 这天晚上,刘旭阳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一张画废的草稿。 尚文杰走进来,轻轻给他盖上毯子,目光落在桌上散落的文件上。 其中一张是他整理的创作时间线,密密麻麻地标注着每一幅画的构思和完成日期,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尚文杰拿起那张时间线,又看了看沉睡中眉头依旧紧锁的刘旭阳,眼神复杂。 他掏出手机,给陈默发了条信息:“把刘旭阳工作室的创作时间线和那位被抄袭艺术家的作品发布时间做个详细对比,务必精确到分秒,另外,查清楚举报信的ip地址和背后推手,我要证据,越快越好。” 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画室里格外清晰。 尚文杰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刘旭阳,最终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第8章爷爷的“捉奸”现场:契约曝光的前夜 1 清晨的阳光透过尚家别墅的雕花铁栏,在门廊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尚老爷子拄着紫檀木拐杖,站在铁艺大门前,看着眼前让他血压飙升的一幕。 他一向严谨自律的孙子尚文杰的别墅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穿着男士丝绸衬衫的年轻男人,而那衬衫的款式和颜色,分明是他上周刚送给尚文杰的生日礼物。 “你是谁?!”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声音因震怒而颤抖。 刘旭阳正打着哈欠,准备把昨晚落在玄关的画笔捡起来,冷不丁被这声呵斥吓得手一抖,画笔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到一位穿着唐装、气场强大的老爷子,瞬间清醒了大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刘旭阳,尚文杰的…朋友。” “朋友?”老爷子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他身上过于宽大的衬衫,以及脚下那双明显属于尚文杰的拖鞋,“什么朋友需要穿他的衣服,住他的别墅?!” 就在这时,尚文杰穿着晨跑服从屋里出来,看到门口的场景,脸色骤变。 他快步走到刘旭阳身前,将他半护在身后,对老爷子说:“爷爷,您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是不是要等你把人带回尚家老宅,给我办一场喜事?!” 老爷子气得胡子都在抖,“尚文杰,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尚文杰深吸一口气,试图解释:“爷爷,旭阳他…” “他什么他?!”老爷子打断他,指着刘旭阳,“我看他就是你在外面养的…” 他硬生生把男宠两个字咽了回去,转而用拐杖指着尚文杰,“我告诉你,我尚家丢不起这个人!你马上跟他断了关系,明天就去见林家的女儿!” 2 “爷爷,我不可能跟他断。”尚文杰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说什么?!”老爷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为了这么一个…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男人,要跟我断绝关系吗?!” “爷爷,旭阳不是你想的那样。”尚文杰侧身,让刘旭阳站出来,“他是我的…”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语,“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老爷子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被他迷昏了头!” 他转向刘旭阳,眼神锐利,“小子,你接近文杰,到底有什么目的?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尚家的地位?” 刘旭阳被问得一愣,随即挺直了腰板:“我没有目的,我跟尚文杰…”他看了眼身边的人,“我们是真心的。” 说出这句话时,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尚文杰也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传来微微的颤抖。 老爷子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得很!尚文杰,你要是认我这个爷爷,就马上跟他分手,去跟林家联姻!否则,你就不再是我尚家的子孙,尚氏集团的一切,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刘旭阳看着尚文杰为难的样子,心里一痛。他轻轻挣脱开尚文杰的手,向前一步,对老爷子鞠了一躬:“老爷子,对不起,是我打扰了,我这就走。” 说完,他不再看尚文杰,转身跑回屋里,几分钟后,背着自己的背包冲了出来,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别墅大门。 “旭阳!”尚文杰想追上去,却被老爷子拦住了。 “你要是敢追出去,就永远别再进这个家门!”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爷爷,”尚文杰转过身,看着老爷子,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恭敬,只剩下疲惫和决绝,“联姻的事,我不会同意,旭阳,我也不会放手。” 说完,他不再看老爷子铁青的脸,转身走进了别墅,重重地关上了门。 别墅外,老爷子看着紧闭的大门,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却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离开了。 别墅内,尚文杰靠在门后,闭上眼睛。 他拿出手机,想给刘旭阳打电话,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他又点开微信,看着那个熟悉的头像,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有落下。 此刻的刘旭阳,正坐在回画室的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 他脱下了身上尚文杰的衬衫,揉成一团抱在怀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檀香气味。 第9章订婚宴风暴:我来了,不是作为替身 1 尚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顶层宴会厅被装点得流光溢彩,水晶吊灯下悬挂着粉色的气球与丝带,巨大的背景板上印着尚文杰与林薇薇的情侣照。 那是老爷子强行安排的摆拍,尚文杰的眼神空洞得像覆着一层冰。 刘旭阳躲在宴会厅外的消防通道里,手心全是汗。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直播的画面,尚文杰正被一群高管簇拥着,林薇薇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他身边,笑靥如花。 而屏幕右下角,王启明正举着酒杯,对着镜头意有所指地说:“都说尚总这次是奉爷爷之命完婚,不知道这位林小姐,能不能焐热尚总的冰山心呢?” “放屁!”刘旭阳低骂一声,把手机塞进裤兜。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并不合身的西装,那是他跑遍整条街才买到的最便宜的款式,却依然勒得他肩膀发疼。 三天前从尚家别墅跑出来后,他把自己关在画室里,反复看着陈默发来的资料: 王启明不仅伪造了抄袭证据,还买通了所谓的被抄袭艺术家,甚至连举报信的ip地址都指向王氏集团的服务器,更让他心惊的是,陈默还查到,王启明打算在订婚宴上公开揭露他与尚文杰的契约关系,把尚文杰塑造成利用假恋情逃避联姻的渣男。 “刘先生,”陈默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尚总已经被老爷子看得死死的,手机都被收了,他让我告诉你,无论如何,别来。” “别来?”刘旭阳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他替我挡了那么多刀,现在轮到我了。” 他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宴会厅里悠扬的华尔兹舞曲扑面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中央的尚文杰和林薇薇身上,没人注意到这个穿着廉价西装的年轻人正一步步穿过人群。 “下面,让我们请尚文杰先生和林薇薇小姐交换订婚戒指!”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起。 林薇薇拿起戒指,正要往尚文杰手上戴,却被他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尚文杰的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刘旭阳身上,瞳孔骤然收缩,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担忧。 “等一下!”刘旭阳终于走到舞台边缘,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全场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转过头,好奇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林薇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王启明则露出了看好戏的笑容,老爷子更是气得拐杖重重杵地。 “你是什么人?!”司仪试图拦住他。 刘旭阳却像没听见一样,径直走上舞台,举起了手中的平板电脑,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我叫刘旭阳,我今天来,不是作为尚文杰的契约情人,也不是来拆穿什么假恋情。” 他点开平板电脑上的文件夹,将屏幕转向观众席:“我来,是想让大家看看,某些人为了商业利益,能做出多么卑劣的事情!” 屏幕上依次闪过对比图、聊天记录截图、ip地址追踪报告,每一页都清晰地证明了所谓的抄袭是王启明一手策划的诬陷。 “王总,”刘旭阳的目光转向脸色铁青的王启明,“你花钱买通画师,伪造证据,恶意举报我的工作室,甚至打算在今天公开污蔑尚文杰,这就是你所谓的商业手段吗?” 王启明猛地站起来:“你胡说!这些都是伪造的!保安,把他赶出去!” “是不是伪造的,大家一看便知!”刘旭阳不退反进,“而且,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尚老爷子看!” 他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叠画稿,那是他这几天熬夜赶出来的。 上面画的全是他与尚文杰从小到大的点滴:抢冰棍的夏天、替他解围的午后、同居时的鸡飞狗跳、商业晚宴上的互相维护… 每一幅画都充满了细节和温情。 “老爷子,”刘旭阳走到老爷子面前,将画稿递过去,“我知道我身份低微,配不上尚文杰,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让您失望了。但我画这些,不是为了证明什么,只是想告诉您,我对他的心意,从来都不是假的。” 老爷子看着画稿,手微微颤抖,眼神复杂。 就在这时,王启明突然大喊:“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想攀高枝的骗子!尚文杰,你可别被他骗了!” 刘旭阳被他一喊,加上连日来的疲惫和紧张,脚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从舞台上摔下去。 “小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尚文杰猛地推开身边的林薇薇,冲过去紧紧抱住了刘旭阳。 温热的胸膛贴上后背,熟悉的檀香香气瞬间包围了他,让他悬着的心猛地落了地。 “旭阳,你没事吧?”尚文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刘旭阳摇摇头,抬起头,撞进尚文杰盛满担忧的眼眸里。 所有的紧张和恐惧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笑了。 尚文杰看着他的笑,心中一暖,随即转过身,目光冰冷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老爷子身上,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爷爷,林小姐,各位。”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刘旭阳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 “今天的订婚宴,取消。” “我爱的人,是刘旭阳。” “从一开始,就不是契约。”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林薇薇不敢相信地捂住嘴,王启明脸上的笑容僵住,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尚文杰,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噗”的一声,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爷爷!”尚文轩惊呼一声,冲过去扶住老爷子。 宴会厅里瞬间乱作一团,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涌上前。 尚文杰却仿佛没看见这一切,他只是低头看着刘旭阳,眼神温柔而坚定:“别怕,有我在。” 刘旭阳看着他,点了点头,眼眶却忍不住红了。 他来了,不是作为替身,不是作为契约男友,而是作为刘旭阳,来站在他身边。 而尚文杰,也终于不再掩饰,勇敢地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 第10章辞职与共渡:从总裁到“画室助理” 1 尚氏集团董事会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尚文杰将辞职信推到长桌中央,白色的纸张在水晶灯下发着冷光,像一道割裂过去的宣言。 “文杰,你想清楚了?”大伯父放下钢笔,语气沉重,“老爷子还在医院,你现在辞职,等于把尚家的未来拱手让给文轩。” 尚文杰坐在长桌尽头,昔日的意气风发被一种沉静的决绝取代。 他想起订婚宴上刘旭阳泛红的眼眶,想起他举着画稿时颤抖的手,声音坚定:“我很清楚,尚氏的未来,自有更合适的人接手。” 尚文轩坐在对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却故意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堂弟,我知道你还在生爷爷的气,但家族大业为重…” “不必说了。”尚文杰打断他,目光扫过在场的董事,“我的决定不会改变,即日起,我正式辞去尚氏集团一切职务。” 走出办公大楼时,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尚文杰抬手挡了挡,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刘旭阳发来的消息,只有三个字:“我等你。” 他勾起嘴角,快步走向停车场。宾利车已经被司机开走,他只能打车前往画室。 坐在出租车后座,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他第一次觉得,脱离了那个金光闪闪的牢笼,空气都变得自由。 2 画室里,刘旭阳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桌上散落着法院传票和新的合作邀约。 王启明的诬陷虽然被揭穿,但工作室的声誉还是受到了影响,只有几家小公司愿意伸出橄榄枝。 “咔哒”一声,门开了。刘旭阳抬头,看到尚文杰背着一个双肩包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不再是那个西装革履的总裁。 “你…”刘旭阳猛地站起来,“辞职了?” 尚文杰放下背包,走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嗯,以后就是你的画室助理了。” “助理?”刘旭阳看着他,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内疚,“都怪我,要是不是因为我…” “不关你的事。”尚文杰打断他,拿起桌上的法院传票,“该解决的麻烦,总要解决,从今天起,我们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尚文杰彻底化身全能助理。 他用专业的法律知识整理应诉材料,把刘旭阳混乱的创作手稿按时间线分类归档,甚至开发了一个小程序来管理客户订单和素材采购。 “尚文杰,你看这个配色…”刘旭阳举着画板求助。 “这里的光影可以再柔和些。”尚文杰凑过来,指尖在画布上轻轻指点,“你之前画的那组巷弄回忆,用色就很舒服。” 刘旭阳惊讶地看着他:“你还记得?” “你的画,我都记得。”尚文杰的眼神温柔,“就像记得你小时候总把颜料蹭到鼻尖上。” 3 画室里的气氛渐渐变得不一样。 曾经的洁癖总裁会蹲在地上收拾颜料管,会在刘旭阳熬夜时默默煮好泡面,会用总裁式的严谨帮他回复客户邮件。 尽管措辞常常过于正式,惹得对方追问:“请问您是ai吗?” 一天傍晚,刘旭阳画累了,趴在桌上看尚文杰处理订单。夕阳透过窗户,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连平日里冷硬的下颌线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喂,”刘旭阳突然开口,“你以前当总裁的时候,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给人当助理?” 尚文杰手下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他,眼里带着笑意:“没想过,但如果是给你当助理,好像也不错。” 刘旭阳的心跳漏了一拍,赶紧低下头:“油嘴滑舌。” “只对你油嘴滑舌。” 这时,画室的门被推开,陈默拎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尚…呃,刘先生,尚先生,我按您的吩咐炖了汤。” 他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忍不住嘴角上扬。 尚文杰接过保温桶,给刘旭阳盛了一碗:“尝尝,补补脑子。” 刘旭阳喝着热汤,看着忙前忙后的尚文杰,心里暖暖的。 “对了,”尚文杰突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医院那边来消息,爷爷醒了,但还是不肯见我。” 刘旭阳放下汤碗,握住他的手:“别担心,老爷子只是一时生气,等他消气了,会理解的。” 尚文杰反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窗外的天色渐暗,画室里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第11章漫画长卷:打动爷爷的情书 1 他已经连续画了三天三夜,指尖磨出了薄茧,眼前却始终清晰。 要画下尚文杰从童年到成年的每一个模样,画下他们交织在一起的时光。 长卷的开头,是两个蹲在老槐树下的小孩。 穿背带裤的男孩攥着半根融化的绿豆冰棍,另一个穿白衬衫的男孩正伸手去抢,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旁边用漫画字体写着:“六岁,他抢我的冰棍,却在我被欺负时把冰棍塞给我。” 接下来的画面飞速流转: 少年尚文杰在梧桐树下看书,少年刘旭阳把画满涂鸦的作业本塞给他; 大学课堂上,尚文杰的西装袖口沾了片颜料,那是刘旭阳不小心蹭上去的; 还有同居后,洁癖总裁拿着消毒液追着邋遢画师跑,却在深夜悄悄给熬夜的人盖上毯子…… “这里的光影要再暖一些。”刘旭阳喃喃自语,用金色丙烯颜料在画稿边缘勾出光晕。 他想起尚文杰说过,爷爷最疼尚文杰小时候,总说他眼睛里有星星。 2 清晨,刘旭阳抱着卷成轴的画稿站在尚家老宅门口,手心比当年闯订婚宴时还要烫。 开门的管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引他去了老爷子的书房。 红木书桌后,尚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报纸,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时又多了些。 他没抬头,声音隔着报纸传来:“你不该来。” 刘旭阳把画轴轻轻放在桌上,展开。 第一幅画露出来的瞬间,老爷子的报纸簌簌作响。 “这是文杰六岁那年夏天,”刘旭阳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为了帮我抢回被抢走的画具,膝盖摔破了,却骗我说是自己不小心。” 老爷子的手指在报纸上捏出褶皱。 画里的小尚文杰背着光,却把唯一的冰棍递给哭鼻子的小旭阳,阳光在他发梢碎成金粉。 “这是他大学时,”刘旭阳翻过画轴,“我没钱交学费,偷偷去画墙绘,他知道后没说什么,却在我生日时送了我整套进口颜料,说是‘旧物处理’。” 画面上,穿白大褂的尚文杰站在画室门口,怀里抱着颜料盒,耳朵尖却红了。 老爷子突然放下报纸,目光落在画中尚文杰看刘旭阳时的眼神。 那是刘旭阳偷偷观察了无数次的温柔,此刻被浓墨重彩地定格在纸上。 “他从不肯说喜欢什么,”刘旭阳的指尖划过画中尚文杰收藏的漫画册,“但我知道他把我送的每一幅涂鸦都收在书房抽屉里,从小学到现在。” 画轴翻到最后一页,是尚文杰穿着白t恤在画室煮泡面的侧影,阳光透过窗户,在他发顶形成一圈光晕。 旁边配着一行小字:“他放弃了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现在每天看我把颜料蹭到他的围裙上。” 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老爷子盯着最后一幅画,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却发现手指在发抖。 “他小时候…”老爷子的声音突然沙哑,“总爱把自己关在书房,说要成为像爷爷一样的人,有次我问他想要什么生日礼物,他说想要隔壁家那个总画小人的哥哥陪他玩。” 刘旭阳猛地抬头,对上老爷子泛红的眼眶。 “我以为他想要的是江山,”老爷子拿起画轴,指尖轻轻拂过画中两个小孩牵在一起的手,“没想到是…” “老爷子,”刘旭阳突然跪下,“我知道我们让您失望了,但文杰他…” “起来。”老爷子打断他,把画轴卷好推给他,“膝盖不疼了?当年替文杰挡狗时摔的疤,还在吗?” 3 刘旭阳愣住了。 老爷子怎么会知道? “他小时候总在日记里写旭阳哥哥好勇敢,”老爷子站起身,走到窗边。 阳光透过窗棂,在老爷子身上落下斑驳的光影。 他背对着刘旭阳,声音低沉:“明天…让他回家吃饭吧,别又把领带系成麻花。” 刘旭阳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画轴上,晕开一小片墨迹。 “谢谢爷爷!”他几乎是喊出来的,抱着画轴跑出书房,像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老宅门口,尚文杰靠在树上等他,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看到刘旭阳跑出来,他迎上去,却在看到对方泛红的眼眶时愣住了。 “爷爷…”刘旭阳把画轴塞给他,笑得眼泪直流,“爷爷让你明天回家吃饭,还说别把领带系成麻花!” 尚文杰接过画轴,指尖触到上面的泪痕,突然伸手把刘旭阳揽进怀里。 夕阳落在他们身上,将两个影子融成一个。 “画得真好。”尚文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比我小时候偷偷藏的涂鸦,好看多了。” 第12章文创公司开业:当金融遇上艺术 1 “文旭文创”工作室的玻璃门上,贴着刘旭阳手绘的开业海报:两个卡通小人正在用画笔和计算器搭建彩虹桥,左边穿围裙的画师泼洒着颜料,右边穿西装的男人则用折线图接住飞溅的色彩,配文“艺术不死,商业有温”。 开业当天,刘旭阳蹲在门口给“文”字招牌系红绸带,却不小心把颜料蹭到了尚文杰刚熨好的衬衫上。 “完蛋!”他跳起来,拿纸巾猛擦,“这可是你唯一一件没被我弄脏的正装了!” 尚文杰按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便携去污笔,动作利落地处理污渍:“早料到了。” 他指了指刘旭阳围裙上的彩虹色斑点,“昨晚你把咖啡洒在我领带的时候,我就该想到今天会更精彩。” 两人正闹着,陈默抱着花篮赶来,身后跟着抬着礼盒的快递员。 “刘先生,尚先生,”陈默递上一张卡片,“这是匿名投资人送的贺礼,附言说祝小友生意兴隆。” 刘旭阳拆开礼盒,里面是一套德国进口的精密画具,旁边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尚老爷子特有的苍劲笔迹:“别再用消毒水擦画笔,糟蹋东西。” 尚文杰看着画具,嘴角微扬:“爷爷还是嘴硬。” 2 开业典礼简单却热闹。 “尚总,哦不,尚先生,”一位文创平台的负责人握着尚文杰的手,“您策划的艺术金融化方案太惊艳了,把插画版权拆分成数字藏品,这个概念简直是破局点!” 刘旭阳在一旁听得发愣,直到尚文杰把他拉到展示屏前。 屏幕上滚动着他们的第一个项目:将刘旭阳画的“老街区回忆”系列转化为ar数字藏品,购买者不仅能收藏电子版画作,还能通过扫描触发童年游戏彩蛋。 “这里用区块链技术确权,”尚文杰指着流程图,突然被刘旭阳拽了拽袖子。 “你看!”刘旭阳指着角落里的互动区,一个小男孩正戴着vr眼镜,在虚拟画室里跟着动画版的刘老师学画冰棍摊,“我们真的做到了耶!把画画变成了能玩的东西!” 尚文杰看着他眼睛里的光,想起第一次在画室见到他时,对方正叼着画笔抱怨“甲方不懂艺术”。 现在这个曾经抗拒商业的画师,正拉着客户讲解“怎么让漫画里的梧桐树长出实体明信片”。 “尚先生,刘先生,”一个背着画板的小姑娘跑过来,“我能请你们在画册上签名吗?我超喜欢《洁癖总裁与邋遢画师》的漫画!” 刘旭阳接过画册,看到扉页贴着他们在旧街区买冰棍的偷拍照片,旁边用荧光笔写着“最甜cp”。 尚文杰凑过来看,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你看,有人比爷爷还早磕我们的糖。” 3 傍晚打烊时,刘旭阳瘫在沙发上,看着尚文杰整理客户名片。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他突然坐起来:“尚文杰,你说爷爷会不会偷偷来看过我们?” “嗯?”尚文杰抬头,看到刘旭阳指着门口的盆栽。 那盆老爷子最爱的文竹,今早还歪在角落,现在被移到了阳光最好的位置。 两人相视而笑。 尚文杰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发顶:“累吗?明天有个儿童绘本的项目,需要你这个邋遢画师去幼儿园采风。” “才不累!”刘旭阳蹭了蹭他的胸口,“不过采风费要分我一半,我要去买最新的马克笔。” “遵命,刘老板。”尚文杰在他发间落下一吻,闻到熟悉的颜料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第13章旧书店的求婚:从契约到一生 1 梅雨季过后的第一个晴天,阳光透过旧书店的彩绘玻璃,在积尘的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刘旭阳蹲在儿童绘本区,指尖划过泛黄的《安徒生童话》,突然被身后的人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谁?”尚文杰的声音带着笑意,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廓。 “除了某个爱搞突然袭击的洁癖总裁,还能有谁?”刘旭阳扒开他的手,转身看到对方手里捧着一本牛皮笔记本,封皮上烫金的“赠言集”三个字已经斑驳成模糊的暗纹。 “还记得这里吗?”尚文杰翻开笔记本,露出夹在里面的泛黄电影票根,“我们第一次约会,你把爆米花撒了我一裤子,还说是艺术创作的灵感迸发。” 刘旭阳抢过笔记本,看到内页贴着各种零碎物件:幼儿园的小红花、小学同桌的三八线纸条、甚至还有他大学时画的丑丑的“尚文杰表情包”。 “你居然留着这些?”他指着其中一张画,上面的总裁被画成了长着猫耳朵的冰棍小偷。 尚文杰接过笔记本,指尖停在最后一页。 那里贴着他们在旧街区买冰棍的偷拍照片,旁边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从抢冰棍到抢你,我用了二十年。” “喂,”刘旭阳的耳朵有点发烫,“把我当冰棍抢呢?” 尚文杰没说话,只是拉着他走上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 2 二楼的画室被改造成了小型展览空间,墙上挂满了刘旭阳的画,从儿时的涂鸦到“文旭文创”的爆款作品,连那副让爷爷破防的漫画长卷都被精心装裱在正中央。 “这里…”刘旭阳愣住了,“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去幼儿园采风的时候。”尚文杰走到画架前,上面盖着一块亚麻布。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有件事,我想在这里问你。” “刘旭阳,”尚文杰掀开画布,露出一幅未完成的油画。 画中是两个坐在老槐树下的少年,穿背带裤的男孩正把冰棍递给另一个,背景是漫天飞舞的画纸和数字代码组成的星河。 “小时候你说要画一本漫画给我,现在我想补上这个约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单膝跪地时,膝盖碰到了地板上的颜料罐,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没有准备冗长的告白,”尚文杰的声音有些发紧,举起的戒指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这枚戒指内侧刻着我们买冰棍的坐标,如果你愿意…” “等等!”刘旭阳突然蹲下来,扒拉着他的手看戒指,“这是你用文旭文创第一个项目的分红买的?我就说那笔钱怎么突然少了!” 尚文杰被他打断,一时没反应过来:“…是。” “还有这个画,”刘旭阳指着画布,“你居然把我的冰棍小偷画成了浪漫场景?尚文杰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耍心机了?” “我…”尚文杰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突然觉得准备好的台词都成了多余。 他握住刘旭阳的手,把戒指轻轻套在他无名指上,“所以,你愿意吗?” “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刘旭阳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说我们这种从契约开始的爱情,算不算违法了《合同法》第132条?” 尚文杰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算,所以需要你这个违约方,用一生来赔偿。”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阳光穿过叶隙,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刘旭阳看着戒指上的坐标,想起无数个日夜。 从被迫签合约时的吐槽,到画室里并肩作战的默契,再到此刻旧书店里的求婚。 “尚文杰,”他突然认真起来,“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是从抢冰棍的时候,还是从…” “从你把颜料蹭到我白衬衫上,还理直气壮说艺术无罪的时候。”尚文杰打断他,指腹摩挲着他戒指上的刻痕,“或者更早,从你说长大要画漫画给我看的时候。” 刘旭阳的眼眶有点发热,他扑进尚文杰怀里,闷闷地说:“早知道契约这么赚,当初该要100万的…” “给你。”尚文杰抱紧他,下巴抵在他发顶,“以后文旭文创的分红都给你,让你买一辈子马克笔。” 旧书店的门铃突然响起,楼下传来陈默的声音:“尚先生,刘先生,爷爷派司机送了花篮来,还说…还说让你们赶紧回去吃饭,别在外面腻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