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假千金里的爸爸突然觉醒了(苏宏远林晚苏柔)最新章节_真假千金里的爸爸突然觉醒了全文阅读
1 苏宏远坐在宽大冰冷的红木办公桌后,背后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像一条流动的星河。他手中的万宝龙金笔悬在一张即将签发的巨额支票上方,墨色深沉,数字后面的零多得有些晃眼。这是填苏柔那个所谓“艺术工作室”最新窟窿的。秘书张特助恭敬地立在一旁,平板电脑上还显示着另一份刚收到的邮件摘要。 “苏总,还有件事,”张特助的声音平稳无波,“大小姐林晚小姐的大学辅导员今天联系了家里。林晚小姐申请了国家助学金,审核通过了。另外……”他略微停顿,“我们的人注意到,林晚小姐最近在离学校两条街的‘时光角落’咖啡馆做晚班兼职,每晚六点到十点。” 苏宏远签字的动作顿住了。笔尖悬停在支票签名栏上方,一滴饱满的墨珠凝聚,将落未落。 林晚?助学金?兼职? 这三个词像冰冷的钢针,猝不及防地刺进苏宏远习惯用金钱衡量一切的大脑。他眼前瞬间闪过林晚那张总是带着点疏离和倔强的脸。回家快一年了,她似乎总是下意识地避开家里那些昂贵的东西,衣服是管家按季置办的,但总显得过于素净;给她的卡,消费记录寥寥无几。他一直以为是她性格使然,或者……是融入不了这个环境。 “兼职?做什么?”苏宏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目光依旧落在支票上苏柔娟秀的名字上。 “主要是点单、送餐、清洁。”张特助如实汇报。 点单?送餐?清洁? 苏宏远脑中像被强行塞进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计算器。苏柔那个“工作室”,成立不到两年,前期装修、设备采购、所谓“艺术顾问”的高薪聘请、国内外“采风”的奢华开销、填补所谓“项目亏损”……一笔笔清晰的数字,带着惊人的金额,如同冰冷的流水账,不受控制地在他脑中飞速滚过。那是一个庞大到足以支撑起一个中型项目、甚至收购一家潜力小公司的数字! 而另一边,是林晚。申请助学金,为了省那点学费?在咖啡馆里,穿着洗得发白的制服,对着形形色色的客人点头哈腰,擦桌子扫地?他苏宏远的亲生女儿? 荒谬! 极致的荒谬感如同冰水,瞬间浇灭了苏宏远签字的冲动,继而点燃了另一种更为冰冷的怒火——对自己长久以来荒谬判断的怒火!他不是在投资一个项目,他是在往一个无底洞里倾泻资源!而这个无底洞,正心安理得地吞噬着他本该给予亲生骨血的关注和资源! “啪嗒!” 那滴凝聚的墨汁终于落下,在苏柔的名字旁晕开一小团刺目的黑斑,像一张完美的假面被戳破了一个洞。 苏宏远猛地将金笔拍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抬起头,眼神不再是商人的精明算计,而是一种淬了寒冰般的清醒与果决,锐利得让张特助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苏柔的工作室,”苏宏远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起伏,像在宣读一份早已决定的商业判决,“立刻停止注资,冻结所有账户。通知法务部和财务部,明天一早开始清算。所有未完成的项目,全部终止。亏损部分,由她个人承担。”他拿起那张被墨点污损的支票,看也没看,直接撕成两半,丢进旁边的碎纸机。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将那张承载着苏柔无数奢望的纸片吞噬殆尽。 “是,苏总!”张特助心头剧震,面上却丝毫不显,立刻躬身应下,转身去执行命令。 苏宏远靠在宽大的椅背里,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璀璨却冰冷的城市灯火。脑中那笔关于“投资”的账,从未如此清晰。止损,必须立刻、彻底地止损。而新的、真正有价值的投资方向……他微微眯起了眼。 2 第二天晚餐时分,苏家别墅的餐厅气氛格外沉闷。长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却无人有胃口。苏柔眼睛红肿,显然哭过,她看着主位上沉默用餐的苏宏远,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忍不住放下筷子,声音带着哭腔,软软地撒娇:“爸爸……我工作室那边,张特助说……说资金冻结了?还有几个很重要的合作在谈,就差最后一点投入了,能不能……” 苏宏远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仿佛没听见。 苏柔咬了咬嘴唇,再接再厉,声音更柔更嗲:“还有……爸爸,我看中了一辆新出的跑车,粉色的,特别衬我,就是全球限量,要快点订才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父亲的脸色,以往只要她这样撒娇,爸爸总会心软。 林晚默默地吃着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妈妈李淑怡看了看丈夫,又看看一脸委屈的苏柔,忍不住开口:“宏远,柔柔的工作室……” 苏宏远终于放下了筷子。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然后从西装内侧口袋掏出一个……黑色的、巴掌大的计算器。 “嗒、嗒、嗒……” 清脆的按键声在死寂的餐厅里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令人心慌的节奏感。苏宏远修长的手指在计算器上飞快地按动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越来越大。 苏柔脸上的期待僵住了,李淑怡也愣住了,连一直低头玩手机的苏辰都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父亲。 “工作室成立至今,22个月零7天。”苏宏远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在陈述财报,“场地租金、装修费、设备购置费、人员工资(含你那位年薪百万的‘艺术顾问’)、国内外差旅费、各类活动赞助费……”他一口气报出十几项大额支出,每报一项,就在计算器上加上一个让人心惊肉跳的数字。 “总计,”苏宏远将计算器的屏幕转向苏柔,那上面显示着一个令人眩晕的庞大数字,“这些钱,投给任何一个有基本商业模型的项目,年化回报率保守估计不会低于15%。投给你?”他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回报率是多少?负数?还是无底洞?” 苏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数字像一座山压下来,让她喘不过气。她从未想过,爸爸会这样算账!亲情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李淑怡也被那个数字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宏远!你怎么能……” “还有跑车,”苏宏远根本不理会妻子,目光重新锁定苏柔,手指在计算器上又按了几下,“你名下的车库里,算上你上个月刚提的那辆超跑,已经有四辆价值百万以上的车。加上你看中的这辆限量版,落地价不会低于这个数。”他又报出一个让苏柔心脏骤停的数字。 “苏柔,”苏宏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宣判的力度,“从今天起,你的信用卡副卡额度,下调到每月五万。所有超过此额度的消费,自行解决。车,别想了。工作室,清算完,你也别再碰。”他收起计算器,动作利落得像结束了一场毫无悬念的并购谈判,目光扫过震惊的李淑怡和目瞪口呆的苏辰,“慈母多败儿。这个家,我说了算。” “爸!”苏辰猛地站起来,一脸愤怒,“你怎么能这样对柔柔!她……” “坐下!”苏宏远一个冰冷的眼风扫过去,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瞬间让苏辰后面的话噎在了喉咙里,悻悻地坐了回去。 苏柔再也忍不住,眼泪汹涌而出,捂着脸冲出了餐厅。 李淑怡心疼地看着女儿跑开的背影,又看看面无表情的丈夫,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 林晚全程低着头,握着筷子的指尖微微发白。父亲冰冷的算账方式让她心惊,却也让她心底某个角落,隐秘地、不受控制地生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原来,在爸爸眼里,苏柔那些挥霍无度的行为,是“亏损” 3 几天后的下午,苏宏远的劳斯莱斯停在了“时光角落”咖啡馆对面的街角。车窗降下一半,他锐利的目光穿过街道,落在玻璃窗内那个忙碌的纤细身影上。 林晚穿着统一的咖啡色围裙,扎着清爽的马尾。她正利落地将几杯做好的咖啡放到托盘上,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对着点单的客人清晰地说着什么。动作麻利,神情专注,完全没有在家时那种小心翼翼的怯懦。一个客人似乎对咖啡不满意,声音有些大,林晚没有慌张,耐心地解释着,很快安抚了对方,并迅速重新制作了一杯送过去。 苏宏远静静地看着。他看到了女儿身上一种被长期忽视的东西:韧性和解决问题的务实能力。这不正是他当年白手起家时最核心的素质吗? “张特助,”苏宏远开口,“查一下那个投诉的客人背景。还有,这家店的经营情况。” “是,苏总。” 当晚,林晚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房门就被敲响了。门外站着的是张特助。 “林晚小姐,苏总请您去一趟书房。” 林晚心里一紧,不知道父亲突然找她做什么。她忐忑地跟着张特助来到书房。苏宏远坐在书桌后,桌上没有文件,只放着一张黑色的银行卡。 “坐。”苏宏远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林晚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拘谨。 苏宏远拿起那张卡,推到林晚面前。卡面冰冷,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有一个简单的银色“苏”字徽记。 “这里面有两百万。”苏宏远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启动资金。” 林晚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卡,又看看父亲:“爸……我……” “给你两个选择。”苏宏远打断她,目光锐利,带着审视,“第一,用它去学你真正想学的东西,任何领域,国内国外,费用全包。第二,用它做点小生意试试水。开网店、做点小投资、或者你那个咖啡馆,如果你想盘下来也行。” 他看着女儿震惊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一种商人的直白和不容置疑的底气:“亏了,算我的,就当交学费。赚了,是你的本事,本金加利润都归你。”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林晚,让我看看,除了在咖啡馆端盘子,你还能做点什么。” 林晚的心跳得飞快,血液似乎都涌到了脸上。两百万!启动资金!亏了算他的?她看着父亲那双深邃的眼睛,那里面没有玩笑,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信任和……期待?一种从未有过的、被当作一个独立个体、被赋予了某种可能性的感觉,猛烈地冲击着她。 “我……”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喉咙的哽咽,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我选第二个。我想……试试看。” 苏宏远看着她眼中燃起的亮光,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很好。卡拿着。怎么做,你自己想。有解决不了的困难,找张特助。”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林晚拿起那张沉甸甸的卡,像握住了改变命运的钥匙。她站起身,对着父亲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爸爸!”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激动,也是决心。 苏宏远看着女儿离开时挺直的背影,眼神深沉。这笔投资,他拭目以待。 4 林晚没有选择盘下咖啡馆。她利用自己对年轻消费群体的观察和咖啡馆打工积累的经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细分市场:针对忙碌白领和学生党的高品质、便捷速食营养餐。她用那笔启动资金,租了一个符合资质的小型中央厨房,聘请了一位有经验的营养师和几位手脚麻利的阿姨,注册了一个品牌——“简味”。 初期异常艰难。配方调试、寻找稳定优质的供应商、设计包装、搭建线上店铺(她选择了主流的电商平台和小程序)、拍摄产品图、撰写文案、联系推广……林晚几乎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她不再去咖啡馆打工,所有时间都扑在了“简味”上。她学着用父亲给她的卡,精打细算每一分钱的投入。 苏宏远没有直接插手,只是通过张特助,不动声色地提供了一些关键信息:比如某个区域的冷链物流成本更低,或者某个刚起步但食材品质极佳的农场联系方式。林晚心领神会,将这些资源整合利用。 一个月后,“简味”的日式咖喱牛肉饭和低卡轻食沙拉两款产品,凭借扎实的用料、干净的口味和便捷的包装,在小范围内积累了不错的口碑,复购率稳步上升。虽然离盈利还很远,但林晚看着后台逐渐增长的订单数和用户好评,疲惫的脸上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然而,苏柔的日子却越来越难熬。被断了财路,信用卡额度骤减,无法再维持过去奢靡的生活,社交圈也迅速缩水。巨大的落差和嫉妒啃噬着她的心。尤其是看到林晚居然拿到了爸爸给的“创业资金”,还似乎做得有模有样,她心中的怨恨达到了顶点。 “林晚……你凭什么!”苏柔看着手机上朋友发来的、关于“简味”的讨论截图,眼中充满了怨毒。她绝不能让林晚成功!一个念头在她心中疯狂滋长。 几天后,“简味”的线上店铺突然涌入了大量一星差评,内容如出一辙: “吃出蟑螂腿!恶心死了!” “拉肚子拉到虚脱!黑心商家!” “包装破损,汤汁漏得到处都是!客服态度恶劣!” 同时,一些本地生活论坛和社交媒体上,也开始出现“简味”后厨卫生条件恶劣、使用过期食材的“爆料帖”,还配了几张模糊不清、看起来脏兮兮的厨房照片(显然是伪造的)。 突如其来的恶意攻击让刚刚起步的“简味”瞬间陷入危机。订单量断崖式下跌,后台客服被愤怒的质问淹没,合作的配送方也表达了担忧。林晚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触目惊心的差评和谣言,脸色煞白,手指冰凉。她第一时间联系平台申诉,但流程需要时间。负面舆论却在快速发酵。 “苏柔……一定是她!”林晚咬着嘴唇,又气又急,却苦于没有证据。 就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张特助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林晚小姐,苏总让我通知您,网上的舆情和恶意差评,技术部已经锁定了ip来源和操作账号,证据链完整。伪造的后厨照片原始拍摄地和时间也查清了。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起诉文件和律师函,随时可以以‘商业诽谤’和‘损害商业信誉’的名义起诉。您看是直接走法律程序,还是?” 林晚握着电话,心头大震。父亲……他一直在看着?而且动作如此迅速果断! “起诉!”林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小可怜了。父亲给了她武器,她就要学会用! “明白。”张特助应道。 5 周末,苏家别墅的餐厅。气氛比上次更加压抑。苏宏远坐在主位,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李淑怡忧心忡忡,食不知味。苏辰一脸烦躁。苏柔则低着头,小口喝着牛奶,眼神闪烁,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侥幸。 林晚也在,她安静地吃着东西,目光平静。 餐毕,佣人撤下餐具。苏宏远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动作从容。他没有看任何人,却像在主持一场重要的董事会,声音清晰而冰冷地响起 “苏柔。” 苏柔身体猛地一颤,抬起头,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爸?” “过去一周,针对‘简味’品牌的网络恶意差评共计三百二十七条,ip来源集中于三个地址,经查证,属于你名下公寓和你常用的几个代理服务器。”苏宏远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苏柔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血色褪尽。 “伪造后厨卫生照片七张,原始拍摄于你名下另一处闲置公寓的厨房,拍摄时间在上周三下午三点至四点之间。”苏宏远继续道,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苏柔惨白的脸,“雇佣网络水军进行扩散传播,资金流水来自你一个未冻结的海外关联账户,总计支出八万七千元。” 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苏柔心上。她浑身抖得像筛糠,嘴唇哆嗦着,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爸爸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李淑怡和苏辰彻底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柔。 “你这些行为,”苏宏远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宣判的力度,“直接导致‘简味’品牌商誉受损,订单流失,预估经济损失超过五十万。间接损失,包括品牌重建成本、客户信任流失,难以估量。”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直射苏柔眼底深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苏柔,你告诉我,这笔账,怎么算?” “我……我没有……爸你听我解释……”苏柔终于崩溃了,眼泪汹涌而出,绝望地看向李淑怡和苏辰,“妈!哥!你们相信我!是有人陷害我!是林晚!一定是她……” “够了!”苏宏远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让所有人都是一震。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眼神冰冷地俯视着哭得不成样子的苏柔。 “你的行为,不仅愚蠢恶毒,更严重损害了家族利益!”他的声音如同寒冰,“投资在你身上的每一分钱,都是血本无归的沉没成本!而你,就是那个不断制造亏损、毫无价值的劣质资产!” “劣质资产”四个字,像最恶毒的诅咒,彻底击垮了苏柔。她瘫软在椅子上,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苏宏远不再看她,从张特助手中接过一个厚厚的文件夹,“啪”地一声扔在苏柔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你过去五年所有的大额消费流水单,总计金额。”他指着文件夹封面那个令人窒息的数字,“还有你亲生父母现在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苏柔惊恐地看着那个文件夹,像看着一个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你成年了。”苏宏远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既然你觉得林家亏待了你,那么,带着你的‘价值’,回你亲生父母那里去。他们才是你法律上和情感上真正的‘投资人’。从今以后,你与苏家,再无任何瓜葛。” 他转向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李淑怡和一脸震惊茫然的苏辰,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张特助,监督她收拾东西。今天之内,送走。她名下所有由苏家提供的房产、车辆,全部收回。冻结所有关联账户。”他的目光扫过妻子和儿子,带着最后的警告,“谁敢私下接济她一分钱,或者让她靠近林晚一步,”他顿了顿,声音如同淬了寒冰,“后果,你们清楚。” “不——!爸爸!你不能这么对我!妈!哥!救救我!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去那个穷地方!”苏柔发出凄厉绝望的哭嚎,扑过去想抓住李淑怡的衣袖,却被张特助带来的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地架住了胳膊。 李淑怡看着女儿如此惨状,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想开口求情,却在丈夫那冰冷得毫无转圜余地的目光下,最终只是捂着脸,泣不成声。苏辰拳头紧握,青筋暴起,看着被保镖强行拖走的苏柔,再看看父亲那张冰冷铁面,最终颓然地低下了头。 苏柔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别墅大门外。 餐厅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李淑怡压抑的啜泣。 苏宏远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公事。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然后看向一直安静坐在那里、脸色也有些苍白的林晚。他脸上的冰寒瞬间褪去,走到她面前。 林晚抬起头,看着父亲。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疲惫,有决绝,但看向她时,却沉淀着一种清晰的、沉甸甸的东西。 苏宏远从怀里掏出另一份文件,递到林晚面前。那是一份资产转让协议的封面。 “打开看看。” 林晚迟疑地翻开。里面清晰地写着,苏宏远个人将其持有的“晨星资本”5%的股权(价值远超当初的两百万启动金),无条件转让至林晚名下。 “爸……这……”林晚震惊得说不出话。 苏宏远看着女儿震惊的眸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商人式的直白,却又奇异地透着一股迟来的、笨拙的暖意: “晚晚,爸爸以前算错了账。亲情不是无底洞,投资在值得的人身上,才有无限回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女儿清秀却已初显坚毅的脸上,“这5%,是你应得的‘分红’。以后,”他伸出手,第一次,带着一种明确的、郑重的意味,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动作有些生疏,却无比坚定,“爸爸亲自教你做生意。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