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文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沈晏沈清风)

匿名 2025-09-25 03:13:14 27

那日货物被劫,

追了三里地却遇到个“书生”。

那是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

头回遇到有男人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

1

完结文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最新章节列表_完结文这个书生有点茶(女a男o)全文免费阅读(沈晏沈清风)

「镖头小心!」

我侧身一闪,一支淬毒暗箭擦着脸颊飞过,钉入身后树干时发出「哆」的一声。青峰山的密林里,二十几个蒙面黑衣人把我们振远镖局的队伍围得跟端午粽子似的。

「护镖!」我长刀出鞘,寒光闪过,最前面两个敌人裤腰带齐刷刷断开,裤子落地时那表情活像被雷劈了的蛤蟆。

这批送往江南的货物神秘得很,老爹接单时对方银子给得爽快,却死活不肯说里头装的是什么,只含糊说是「贵重药材」。现在看着满地淬毒的暗器,我琢磨着该不会是哪个王爷的私房钱吧?

「小程,左边!」我朝副手喊完,自己来了个鹞子翻身,刀锋划出的银弧直接把第三个敌人的发髻削成了地中海。

正打得热闹,林中突然「咻……」地蹿起一道烟花,紧接着「噗噗噗」冒出浓烟。我赶紧屏息,还是吸进去两口,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敌人突然长出了三个脑袋。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几个黑影扛着我们的檀木箱溜得比兔子还快。

等我被凉水泼醒,货物早就跟私奔的小媳妇似的没影了。

「追!」我咬着后槽牙下令,留下两人照顾躺尸的同伴,带着其余人沿着车辙追去。

追出三里地,前头传来「叮叮当当」的动静。我们蹑手蹑脚靠近,只见五个山匪正围着一个白衣公子,那场面活像五只癞蛤蟆围着块白玉糕。

公子背靠古树,拿着把折扇左支右绌。月白衣裳染了血,可那张脸……好家伙!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头回见着能把「狼狈」二字演绎成「天仙落难」的。

「住手!」我一声暴喝冲出去,山匪见我们人多,「嗷」地一嗓子作鸟兽散。

正要追,身后传来「扑通」一声。回头一看,那位白玉糕公子已经瘫坐在地,袖口渗出的血把青草都染红了。

「伤哪儿了?」我蹲下一把扯开他袖子。

他抬起苍白的脸,睫毛颤得跟受惊的蝴蝶似的:「多谢姑娘相救,在下...沈清风。」说完还虚弱地咳嗽两声,咳完居然不忘整理散乱的鬓发。

我盯着他手腕上那道浅浅的伤口沉默了。这伤要是再晚发现会儿,估计都结痂了。

「程小刀,振远镖局的。」我掏出金疮药,「沈公子怎么独自在这儿喂山匪?」

「小生是游历的书生,」他说话时眼尾微微下垂,活像只委屈的兔子,「前日偶然看见山匪藏赃物的山洞,就被追杀了三天三夜...」

我手上药粉一抖。就这点擦伤,被追杀三天?

「姐姐好厉害~」他突然凑近,身上飘来淡淡的沉香味,「不像我,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累你。」

我手一抖,整瓶金疮药全倒他伤口上了。这人说话怎么跟掺了蜜似的?关键是他喊「姐姐」时那个尾音上扬的调调,让我后颈的汗毛「唰」地全体起立敬礼。

「先跟我们走吧。」我扶他起来,触到他掌心时突然顿住……这薄茧的位置,分明是常年握剑才有的。

沈清风立刻摊开手掌:「幼时家贫,抄书换米,让姑娘见笑了。」

我盯着他「家贫」却用着云锦袖口的手,再看看「抄书」却骨节分明得像练剑多年的手指,突然觉得这书生比我们丢的镖还可疑。

夜里扎营时,这位「柔弱」书生自告奋勇煮药粥。我瞧他抓药的手法比回春堂坐诊三十年的老大夫还利索,切药材的刀工堪比御厨。

「沈公子还懂医术?」我捧着碗挑眉。

他搅着砂锅抿嘴一笑,火光映得侧脸格外温柔:「家母体弱,久病成医罢了。」说着突然「哎呀」一声,指着我身后,「姑娘快看!」

我猛地回头拔刀,却只看见一只松鼠蹿过树梢。

再转身时,沈清风已经盛好粥递到我面前,碗底沉着两颗红枣,排成个笑脸。

「......」

守夜时我假装打盹,透过睫毛缝看见沈清风站在月下。方才还弱不禁风的书生此刻肩背挺直如松,随手一弹指,五丈外的树叶「嚓」地裂成两半。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立刻「虚弱」地扶住树干,咳嗽声大得能把狼招来。

我默默把刀往身边挪了挪。

这哪是什么落难书生?分明是只披着羊皮的大尾巴狼!

2

回到振远镖局时,老爹正蹲在大门口啃西瓜,一见我身后跟着个白衣飘飘的俊俏公子,西瓜籽「噗」地喷出三丈远。

「闺女,你这是劫镖还是劫色去了?」

我翻了个白眼:「路上捡的,被山匪追杀了三天,就手腕破了点皮。」

沈清风适时地咳嗽两声,虚弱地扶住门框:「晚辈沈清风,叨扰程总镖头了。」说完还「不经意」地让袖子滑落半截,露出那点快愈合的伤口。

老爹一拍大腿:「哎呦,读书人就是细皮嫩肉!快进来,我让厨房熬点参汤!」

「……?」

爹,您闺女上次中箭差点穿肺,您可是让我喝了两天白粥就说「练武之人扛得住」的。

沈清风在镖局住下后,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他明明自称「手无缚鸡之力」,可每次我晨练时,他都能「恰好」路过,然后「不小心」把石锁踢飞三丈高,再「惊慌失措」地躲到我身后:「姐姐救命!」

比如,他说自己「略通文墨」,可前天李账房算错的三年旧账,他半盏茶功夫就理清了,还顺手用朱砂笔在末尾画了只王八……正是李账房的光头造型。

再比如,今早我推开房门,发现廊下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插满野花的花瓶,排成「小刀」二字。而沈清风倚在柱边,手里转着一枝红梅,笑眼弯弯:「昨夜月色好,帮姐姐折了些。」

我盯着他衣摆的泥渍和指尖的露水……这家伙怕不是半夜翻遍了整座城的野花园子?

「镖头!出事了!」小程急匆匆冲进院子,「城里又丢了个姑娘,官府悬赏五十两!」

我精神一振,正要抄家伙,身后传来「哗啦」一声……沈清风「失手」打翻了墨砚,乌黑的墨汁精准地泼在自己雪白的衣襟上。

「哎呀,」他无辜地眨着眼,「弄脏了姐姐昨日夸过的衣裳。」

「……我什么时候夸过?」

他指着胸口一团墨渍,委屈巴巴:「姐姐看,像不像你养的乌云踏雪猫?」

我定睛一看,那墨迹还真诡异地像只翘尾巴猫。

「少贫,」我拽着他往外走,「查案去!」

沈清风被我拖着,声音飘得像糖丝:「姐姐牵我手了~」

我猛地撒手,他「哎哟」一声「踉跄」着撞进我怀里。

「……」

失踪的姑娘叫翠儿,是西街豆腐坊的女儿。我们赶到时,她娘正哭得肝肠寸断:「昨儿个说要去红袖阁送豆腐,就再没回来……」

我和沈清风对视一眼。红袖阁,城里最火的歌舞坊,也是近三个月女子失踪案的共同点。

「得进去探探,」我压低声音,「我扮恩客,你扮……」

「我扮姐姐的男宠呀~」沈清风不知从哪摸出把洒金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赫然写着「风流倜傥」四个大字。

我一把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你给我换身粗布衣裳装小厮!」

半刻钟后,我穿着男装束好发冠,一转身……沈清风居然把自己裹成了西域舞姬!

轻纱蒙面,金铃缠腕,露着一截白玉似的腰。见我瞪眼,他还在原地转了个圈:「姐姐,我这样像不像红袖阁头牌?」

我气得一把扯下他的面纱:「你这是去查案还是去选花魁?!」

面纱落下,他唇上竟抹了嫣红的胭脂,此刻正冲我狡黠地笑:「姐姐不喜欢?」

我喉头一哽,突然觉得镖局这身男装……有点勒得慌。

3

红袖阁门前,我第无数次想把身边这个「西域舞姬」塞进路边的泔水桶。

「姐姐~」沈清风扭着腰往我身上贴,金铃铛叮当作响,「等会儿你要点我陪酒吗?」

我一把按住他乱摸的手:「你再叫一声姐姐,我就把你卖给老鸨抵酒钱。」

他眼睛一亮:「姐姐舍得?」

「……」

老鸨摇着团扇迎上来,目光在沈清风腰线上转了三圈:「这位姑娘面生啊……」

我正想编个瞎话,沈清风突然「哎哟」一声软倒在我怀里,袖中滑出一锭银子「恰好」滚到老鸨脚边。

「初来乍到,妈妈多关照~」他捏着嗓子,声音甜得能招来一窝蜜蜂。

老鸨踩住银子,笑得见牙不见眼:「两位贵客里边请……」

红袖阁内丝竹乱耳,我硬着头皮搂着沈清风的腰往里走。这家伙居然真把自己当舞姬了,指尖在我掌心画圈圈:「恩客好生俊俏~」

「你正常点!」我咬牙切齿。

他凑到我耳边,热气拂过颈侧:「三楼拐角有间上锁的厢房,七个失踪姑娘都去过那儿。」

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昨儿夜里我来探过,」他眨眨眼,「顺便给老鸨的茶里放了点巴豆。」

「……」难怪刚才老鸨跑得比兔子还快。

正想追问,突然有个醉汉撞过来:「小娘子陪爷喝……」

「砰!」

沈清风「惊慌失措」地挥舞衣袖,桌上的酒壶「恰好」砸在醉汉脑门上。那人晃了晃,「咕咚」栽进了一旁的鱼缸。

「哎呀,」沈清风捂着嘴,「手滑~」

我盯着他袖口闪过的寒光……那分明是枚柳叶镖!

趁乱摸上三楼,沈清风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三下两下捅开了锁。

厢房里堆满账簿,我翻开最厚的那本,顿时头皮发麻……每页都记着女子生辰八字,后头标注着「已收货」「未验质」等字样。

「这是……人口买卖?」我声音发颤。

沈清风突然按住我肩膀:「有人来了!」

门外脚步声渐近,他「唰」地吹灭烛火。黑暗中,我被拽进一个带着沉香的怀抱。

「嘘……」他的唇几乎贴在我耳垂上,「姐姐猜猜,来的是人还是鬼?」

木门「吱呀」推开,月光照进来人的脸……竟是失踪三日的翠儿!只是她眼神呆滞,脖子上有道诡异的红痕。

「药人……」沈清风声音骤冷,「魔教的傀儡术。」

翠儿突然暴起,五指成爪向我抓来!

「哐当!」

沈清风「手忙脚乱」地踢翻烛台,燃烧的蜡烛精准地砸在翠儿裙摆上。火焰「呼」地窜起,逼得她连连后退。

「走!」他揽着我的腰破窗而出,半空还「不小心」扯掉了我的发冠。

夜风呼啸,我散开的长发糊了他满脸。他在漫天青丝里冲我笑:「姐姐好香~」

「……你特么能不能看路!」

4

从红袖阁逃回来后,我连夜把证据扔在了知府衙门门口。第二天全城都在传……红袖阁的老鸨蹲茅厕时被官差逮了个正着。

「姐姐立大功了~」沈清风捧着碗莲子羹蹭到我房里,「我特意多放了冰糖。」

我盯着碗里用枣泥画的笑脸,突然想起件事:「你昨晚说’药人’的时候,语气熟得像买菜似的。」

他的手顿了一下,勺子「当啷」碰在碗沿:「书上看的呀,《江湖异闻录》第三卷第二章……」

「沈!清!风!」我拍案而起,「那本书是我爹上个月刚编的!」

房间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他长睫低垂,忽然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姐姐摸,心跳这么快,我从来不对你说谎的。」

掌心下的心跳又急又重,但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这混蛋居然把衣领扯开了大半!

「你…」我猛地抽手,却被他反手一拽,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许是乱花迷了眼,我竟恶狠狠的咬了上去。

「咚!」

房门突然被撞开,小程举着封信冲进来:「镖头!总镖头接了个大单…呃…」

我手忙脚乱地从沈清风腿上爬起来,那家伙居然还「虚弱」地扶着腰:「姐姐好重…」

「……信给我!」

展开镖单那一刻,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护送武林盟主信物至嵩山大会」,酬金五千两!

「爹!这种烫手山芋你也敢接?」我冲进正厅时,老爹正乐呵呵擦着他的大刀。

「怕啥?就一个锦盒,轻得很。」老爹朝旁边努努嘴,「再说沈公子主动请缨同行…诶?你俩嘴怎么都肿了?」

我这才发现沈清风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唇上还留着可疑的牙印。

「被蜜蜂蛰的。」我瞪他。

「嗯~」他舔了舔唇角,「好甜的蜜蜂。」

出发那日,沈清风换了一身月白劲装,腰间却挂着个格格不入的绣花荷包……那是我昨儿缝坏了的练手作品,丑得像个被踩扁的蛤蟆。

「姐姐给的定情信物,」他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刀山火海也带着。」

我默默把刀柄往他那边捅了捅:「再废话就送你上刀山。」

车队刚出城就遇了埋伏。二十几个黑衣人从山坡滚下来,我拔刀迎战的瞬间,余光瞥见沈清风「惊慌失措」地往马车底下钻。

「怂包!」我踹飞一个敌人,突然发现不对劲……每当我快要招架不住时,就有石子「恰好」打中敌人膝盖。

混战中,有个黑衣人突然惨叫一声跪地,裤腰带不知何时被系成了蝴蝶结。

「咦?」沈清风从车底探出头,「这位兄台的裤带…颇有童趣?」

我正要骂人,突然看清那黑衣人腰间的铜牌……缠绕的毒蛇图案,魔教印记!

夜里宿在荒野,沈清风非要给我熬安神汤。我蹲在火堆旁盯着他切药材,那刀工快得能看见残影。

「书生切参片都这么熟练?」

他手腕一抖,参片「不小心」飞进他衣领:「姐姐帮我拿出来?」

我抄起烧火棍就追,这混蛋绕着营地跑了三圈,最后「失足」把我扑倒在草堆里。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其实我…」

「嗖!」

一支冷箭突然破空而来!沈清风抱着我旋身避开,反手掷出汤勺……远处树丛传来惨叫。

我们冲过去时,偷袭者已经咽气,咽喉上插着把…汤勺?

「啊呀,」沈清风捂住我的眼睛,「姐姐别看,死相好丑的。」

我掰开他的手指,心跳如雷……那支箭上淬的,是只有魔教长老才配用的「七日红」剧毒。

「你到底…」

他忽然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低头一看,是块玄铁令牌,上头刻着「风清」二字,背面赫然是武林盟主的徽记!

「嵩山大会,」他在我耳边轻笑,「给姐姐看个有趣的。」

5

嵩山脚下,我攥着那块玄铁令牌失眠了整夜。令牌边缘的「风清」二字都快被我磨平了,还是想不通……那个动不动就往我身后躲的沈清风,怎么可能是武林盟主?

「姐姐~」清晨帐外传来某人清朗的嗓音,「我给你煮了……」

我猛地掀开帐帘,沈清风端着粥碗的手一抖,汤汁「恰好」洒在他衣襟上,顺着锁骨往下滑。

「哎呀,湿了。」他眨巴着眼睛开始解腰带,「得换件衣裳……」

我一把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沈、清、风!」

「在呢~」他凑近我耳边,呼吸温热,「姐姐连名带姓叫人的时候,特别让人腿软。」

我差点把令牌拍他脸上,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武林大会开始了。

山道上,我死死盯着走在前方的背影。沈清风今天换了身天青色长衫,腰间丑蛤蟆荷包随着步伐一颠一颠,怎么看都是个游山玩水的公子哥。

「程镖头!」守门的华山弟子对我抱拳,「盟主特意吩咐,振远镖局走东侧贵宾道。」

我心头一跳:「你们盟主叫什么?」

「沈晏啊。」弟子一脸莫名,「沈字从水,晏字取’河清海晏’之意……」

我扭头就走,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拽住。沈清风……不,沈晏不知何时敛了笑意,眸色深沉如潭:「姐姐生气了?」

「骗子!」我甩开他的手,「从青峰山相遇就是设计好的对不对?」

他忽然笑了,从怀中掏出一物:「那姐姐记不记得这个?」

那是个褪色的红绳结,编法奇特……正是我十岁那年,在武林大会上送给一个被欺负的小男孩的!

「当年你说,『以后再有人打你,就报我程小刀的名号』。」他轻轻把绳结系在我腕上,「我报了十年你名号,终于找到你了。」

我耳根发烫,正要开口,山顶突然传来震天鼓响……

「盟主到!」

沈晏脸色骤变,一把将我推向华山弟子:「带她去观礼台!」转身时袖中滑出三尺青锋,哪还有半分柔弱书生的样子?

观礼台上,我看着那个飞身掠上高台的身影,一袭墨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方才还嬉皮笑脸的人此刻威压全开,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气势。

「诸位。」沈晏一开口,全场肃静,「今年的彩头是……」他忽然看向我这边,唇角勾起,「振远镖局永享武林盟庇护。」

全场哗然!我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这混蛋居然拿武林盟当聘礼?!

「另外……」他指尖轻敲座椅扶手,「本座今日要捉只小老鼠。」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突然从人群中暴起!沈晏纹丝不动,直到毒镖逼近面门才「惊慌」后仰:「夫人救命!」

我条件反射掷出长刀,却见他「手忙脚乱」接住刀柄的瞬间,剑气如虹……三个魔教长老的裤腰带齐刷刷断裂!

全场死寂。

「啊呀。」沈晏把刀扔回给我,一脸无辜,「为夫手滑。」

傍晚庆功宴,我蹲在湖边洗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姐姐还生气吗?」沈晏蹲在我旁边,手指在水面划出涟漪,「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冷笑,「解释你怎么装弱鸡?解释你为什么要接近我?」

他突然从背后环住我,下巴搁在我肩头:「因为十二年前,有个小姑娘替我打跑了七个门派子弟,还说要保护我一辈子。」

我手一抖,刀掉进湖里。

「现在我强大了,换我保护姐姐好不好?」他声音突然软下来,「当然…偶尔假装被姐姐保护一下也挺有情趣的~」

「沈!晏!」

「在呢~」他忽然掏出一块桂花糖塞进我嘴里,「甜不甜?我特意找的,和当年你给我的那块一样……」

甜味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我忽然记起那个缩在角落的瘦弱男孩。他当时满脸是血,却对我笑得特别好看:「姐姐,我叫阿晏。」

湖面倒映着两张通红的脸,我咬牙切齿:「所以红袖阁那晚…」

「我装的。」他理直气壮,「不装害怕怎么抱姐姐?」

「青峰山遇袭…」

「我安排的。」他振振有词,「不然怎么跟姐姐回家?」

我气得去摸刀,却摸到他塞进我手里的荷包……丑蛤蟆被划破的夹层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画像:扎冲天辫的小女孩举着木刀,神气活现。

那分明是…十岁的我!

「程小刀。」沈晏忽然连名带姓叫我,眸中星光璀璨,「这次换我追着你跑,好不好?」

夜风吹皱一池春水,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6

武林大会结束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沈晏被一群姑娘围着喊「盟主大人」,而我提着刀在后面追,刀尖上还串着七八个绣花荷包。

醒来时发现枕头边多了个油纸包,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种口味的桂花糖,每颗糖纸上都画着个笑脸。底下压着张字条:「姐姐梦里都在喊我的名字~」

「……沈!晏!」

我抄起刀冲出门,迎面撞上小程慌慌张张跑来:「镖头!魔教圣女带着聘礼来提亲了!」

议事厅里,穿着暴露的魔教圣女正把一颗夜明珠往沈晏手里塞:「盟主若愿联姻,我教愿献上十座城池……」

沈晏「惊慌」地往后缩,一扭头看见我,立刻「柔弱」地扑过来:「夫人!她逼我收定情信物!」

圣女脸色铁青:「这位就是程镖头?不过是个粗鄙武妇……」

「唰……」

沈晏突然甩袖,那颗夜明珠「恰好」飞进圣女张开的嘴里,把她后半句话堵成了「呜呜」声。

「哎呀,手滑。」他躲在我身后,指尖却暗中扣住三枚柳叶镖,「我夫人天下第一好,武能单挑魔教总坛,文能……文能给我绣荷包!」

我低头看了眼腰间的丑蛤蟆荷包,突然很想连他一起揍。

当夜,沈晏抱着枕头来敲我房门:「姐姐,我怕黑~」

「滚。」

「那魔教圣女说要夜袭我……」

我一把将他拽进屋,刀尖抵着他喉咙:「正好,我先解决了你再去杀她。」

沈晏突然收起嬉皮笑脸,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姐姐,你先看看这个。」

展开一看,竟是魔教内部密函……「玄阴体女子已锁定,生辰八字:庚辰年七月初七……」

这分明是我的生辰!

「他们找玄阴体做什么?」

沈晏指尖抚过羊皮纸上暗红的血迹:「修炼邪功,需玄阴体女子心头血为引。」他忽然解开我的衣领,我正要动手,却见他指着铜镜,「姐姐看。」

镜中,我后肩的蝶形胎记正泛着诡异的红光。

「十二年前武林大会,魔教就盯上了你。」沈晏的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这些年我当盟主,一半是为了剿灭魔教,另一半……」他忽然又挂上那副欠揍的笑脸,「是为了娶姐姐呀~」

我正要骂人,窗外突然传来破空声!

「小心!」

沈晏抱着我滚到床榻内侧,三支毒箭钉在枕头上。他反手甩出帐幔绳索,窗外顿时传来重物坠地声。

「看来我们被发现了。」他慢条斯理地帮我系好衣带,「姐姐,私奔吗?」

我们连夜离开嵩山,沈晏却带着我绕到后山一处荒坟。

「来见个老朋友。」他拨开杂草,露出块无字碑,从怀中取出红绳结摆在碑前,「阿丑,我找到当年救我们的小姑娘了。」

月光下,我才看清坟旁还躺着七具白骨……每具天灵盖上都插着魔教特有的透骨钉。

「他们是……」

「当年欺负我的七个门派子弟。」沈晏轻笑一声,「后来都成了魔教走狗,被我亲手了结。」他忽然抓起我的手按在墓碑上,「姐姐现在知道了,你的阿晏不是好人。」

掌心下的石碑冰凉刺骨,我却摸到背面刻着的小字……「程小刀」三个字被无数个「正」字包围,像是有人常年摩挲。

「你每年都来刻?」

他耳尖突然红了:「第一次杀人害怕,就想着姐姐的名号壮胆……后来养成习惯了。」

我胸口发胀,突然拽过他衣领亲了上去。沈晏僵住,睫毛颤得像受惊的蝴蝶。

「现在知道怕了?」我抵着他额头冷笑,「当年那个说『报我程小刀名号』的小姑娘,现在要你亲自负责一辈子。」

夜风穿林而过,沈晏忽然把我按在怀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姐姐,魔教的人追上来了。」

「我知道。」

「这次我可能……真的要装柔弱了。」

我低头看去,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毒箭……是刚才护我时中的招!

7

沈晏这混蛋中毒后反倒更粘人了。

「姐姐,要抱~」客栈床上,发高烧的盟主大人裹着被子,脸颊烧得通红,却还坚持用脚勾着我的衣角,「我头好晕,一定是得了不见姐姐就会死的病……」

我按着他重新包扎伤口:「再乱动就把你扔给魔教圣女。」

「呜……」他立刻蜷缩成虾米,却「不小心」扯开衣领露出大片胸膛,「可是好热,姐姐帮我擦擦汗好不好?」

我抄起脸盆「哗啦」泼了他一身水:「凉快了吗?」

沈晏湿漉漉地眨着眼,突然从被窝里掏出一包糖:「但是……发烧要补充糖分……」

油纸包里十二颗桂花糖排成心形,最中间那颗画着两个小人……一个拿刀的女孩正背着一个咧嘴笑的男孩。

我鼻尖一酸,这傻子什么时候准备的?

半夜里沈晏开始说胡话。

「左边七个……右边三个……」他在梦中比划剑招,突然抓住我的手,「小心暗器!」

我正要抽手,他却一个翻身把我压住,滚烫的额头抵着我颈窝:「程小刀……这次换我保护你……」

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见他后背狰狞的旧伤……有刀剑伤,有烙铁印,最醒目的是一道横贯肩背的爪痕,明显是猛兽留下的。

我鬼使神差地摸上去,他突然睁开眼:「姐姐趁人之危~」

「……你装睡?!」

「刚醒。」他虚弱地咳嗽,手却不安分地环住我的腰,「但是姐姐摸得好舒服,再摸摸?」

我直接掐住他伤口,沈晏「嗷」地一声弹起来,又「虚弱」地倒进我怀里:「要姐姐亲亲才能起来……」

房门突然被踹开!

魔教杀手站在门口,钢刀映着月光:「玄阴体果然在这……」

话音未落,沈晏「病弱」地掷出枕边药碗,瓷片精准地扎进对方脚背。趁着杀手惨叫的空档,他一把将我推到身后:「姐姐别看,血溅到脸上不好洗。」

我反手抽刀劈开第二支射来的毒箭,突然觉得不对劲……沈晏明明背对着我,怎么每次都能「恰好」在我遇险时抬手?

「你特么又骗我?」我一脚踹飞偷袭者,「这毒根本伤不了你是不是?」

沈晏一边用筷子夹住射来的暗器,一边委屈巴巴地回头:「可是伤口真的疼……要姐姐吹吹……」

「轰!」

客栈墙壁突然破开个大洞,魔教教主亲自现身!沈晏神色骤变,猛地将我推开:「程小刀,跑!」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喊我。

教主黑袍翻飞,枯瘦的手指直取我心口:「玄阴体的心头血……」

「唰!」

沈晏袖中突然飞出十二道寒光,细看竟是十二根糖签!每根签子上都刻着「程」字,正是我这几天吃剩的桂花糖签子。

教主被逼退三步,惊疑不定:「你竟将内力附在……」

「嘘……」沈晏指尖还转着第十三根糖签,笑得人畜无害,「弄疼我夫人,可是要偿命的。」

混战中,我肩头胎记突然灼烧般剧痛!沈晏见状竟不顾危险扑来,掌心刚碰到胎记就「刺啦」冒起白烟……他的皮肤被烫伤了!

「果然……」他忍着痛将我护在身下,「姐姐的胎记是专门克制魔教功法的阳炎印!」

教主闻言暴怒:「原来当年程家丫头没死透!」

我还来不及细想,沈晏突然咬破手指,将血抹在我胎记上:「以血为契,以心为引……程小刀,借你半生功力!」

胎记爆发出刺目金光,我手中的刀突然变得滚烫,刀身浮现出与胎记相同的纹路!

沈晏在光芒中对我笑:「这次,换我当姐姐的刀。」

8

金光散去时,我脑子里突然多了一段记忆……五岁的我举着木刀,挡在一个被狼群包围的小男孩面前。

「别怕!」小不点时期的我威风凛凛,「我爹说,程家刀法专治大尾巴狼!」

七岁的沈晏缩在我身后,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糖:「姐姐,糖给你吃,你别死……」

记忆里的狼群突然变成黑袍人,我爹满身是血把我塞进地窖:「小刀,记住这胎记是咱家祖传的阳炎印,专克魔教邪功……」

「姐姐!」现实中的沈晏一把接住踉跄的我,手心被胎记烫得「滋滋」响也不撒手,「别被记忆冲昏头,先解决这个老妖怪!」

魔教教主的脸在金光下开始融化,露出爬满蛊虫的真容:「程家的漏网之鱼,今日一并解决了!」

沈晏突然把丑蛤蟆荷包塞进我手里:「姐姐,借颗糖。」

我莫名其妙摸出颗桂花糖,他叼住糖块「咔嚓」咬碎,糖粉喷了教主一脸:「老东西,尝尝喜糖的滋味!」

趁教主被糊眼的瞬间,沈晏拽着我冲了出去。夜风呼啸中,他背着我狂奔,还不忘贫嘴:「姐姐好轻,平时多吃点……哎哟!」

一支毒箭射中他小腿,我正要拔刀,他突然把我往树上一抛:「姐姐上树!」

我攀着树枝低头,只见沈晏瘸着腿站在原地,从袖中抖出……一!大!把!红!绳!结!

「十二年来攒的。」他仰头冲我笑,手中绳结突然绷直成剑阵,「每天想姐姐时就编一个。」

教主冷笑:「区区红线……」

「唰!」

三百六十五个红绳结突然燃起烈焰,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程」字!沈晏剑指苍天:「程家刀法第十式……」

我福至心灵,从树梢飞身而下,刀尖正正点在他剑锋上:「万!里!同!风!」

刀剑相击的瞬间,胎记与他的血契共鸣,金光化作火龙卷过整片树林。教主在火中惨叫:「不可能!阳炎印必须程家血脉才能……难道你们……」

沈晏一把搂住我的腰:「老东西,这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我反手一刀结果了教主:「谁答应嫁你了?!」

三日后,武林盟庆功宴。

我正啃着鸡腿,沈晏突然单膝跪在全江湖人面前:「程小刀。」

全场寂静。

这厮居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十二年前你给了我半块糖,现在我还你一包。」他打开纸包,里面是十二颗桂花糖排成的爱心,「利息是武林盟主夫人的位置,姐姐收不收?」

我抓起糖砸他脸上:「谁要当夫人!」

「那……盟主给你当?」他眨着眼解下盟主令系在我刀柄上,「我当盟主夫人也行~」

全场哄笑中,我突然拽过他衣领亲了上去,唇间桂花糖甜得发腻。沈晏愣了三秒,突然「虚弱」地倒进我怀里:「姐姐太热情,我晕糖了……」

我扛起他就走:「晕糖是吧?回房给你熬十斤黄连醒醒神!」

他在我肩上冲众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后来江湖传闻,武林盟主夫妇的定情信物是……一个丑得像蛤蟆的荷包,和三百六十五个烧焦的红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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