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症男友为白月光打死抚慰犬后全文阅读(毛毛孟泽言顾梦)最新章节_抑郁症男友为白月光打死抚慰犬后全文阅读
4 电话那头的男人呼吸一滞。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我给司机报了个地址,“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真是莫名其妙…”,孟泽言的嗓音透着心虚,“不就是没经过你同意,把毛毛送去美容了吗…还有那条流浪狗的事,至于闹成这样吗?” “孟泽言你猜,我得有多瞎才能认不出自己养的毛孩子?” 说完这句,没等对方辩解我就挂断电话,把手机调了静音。 下车,闺蜜乔璐已经在门口迎接我。 她帮我把行李搬进犬舍楼上,没认识孟泽言之前我一直住在这里。 后来,孟泽言抑郁症需要陪伴,我带着毛毛离开这里。 把整间犬舍交托给乔璐,只是每周回来看看。 庆幸的是,乔璐有做宠物沟通师的经验,把毛孩子们养得很好,还独辟了边上一间房收养流浪猫。 “他怎么能这么对毛毛!” 听了我的遭遇,乔璐愤而拍桌,“我要去举报他虐待动物!” “没用的。”我叹了口气,“医生说毛毛身上的伤,无法判断是坠楼前还是坠楼后形成…”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会。”我挺直脊背,“我会用自己的办法让他付出代价。” 送走乔璐,我累得瘫软在床上。 拿起手机一看,几乎都是孟泽言的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 我一一点击删除。 宠物美容店的来电,我回拨过去。 听见店员焦急的声音。 “程小姐,这儿出事了。” 刚刚我把抚慰犬留在那里后,店员就给孟泽言打了电话。 他坚称不会再管这只小狗,让美容店问我。 我又一直不接电话。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在网上贴出无偿领养的公告。 短短两个半小时,就已经有几十号人来咨询了。 我赶到时,美容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龙。 因为抚慰犬的市价最低十几万,美容店无法判断这些人是否真的爱狗。 还是只是想倒卖挣钱。 我刚进门,就被人推搡着差点摔倒。 “干什么呢?没看见排队呢吗!”满脸横肉的大姨瞪了我一眼,又扭头朝店员赔笑,“我家的娃儿不肯上学,医生说是有那什么抑郁症…您看能不能拯救一下祖国的花朵…” 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我。 抬眼道谢,看见疲惫不堪男人的脸,眉头紧皱,眼底写满绝望。 “这位小姐没想插队,您何必动手动脚?” 大姨立马把矛头转向男人,叉着腰刚想输出,我就走到柜台前清了清嗓子。 “我是这条抚慰犬的原主人,现在我要更改领养条件。” “一、必须有三年以上养宠经验,猫狗都可,需要您提供凭证。 二、抚慰犬是给有心理疾病的患者辅助治疗的,你也要提供医院的诊断证明。 三、领养人必须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家里必须封窗,领养前我会上门核实。 四、领养后三个月,需要每天给我发视频报备小狗情况。” 话音刚落,门口排长龙的人几乎走光。 大姨犹豫了片刻,也骂骂咧咧地推门离开。 最后只剩扶我的那个男人。 “先生,你满足条件吗?” 男人怔了怔,然后低下头去。 “我养过五年的猫,也有抑郁症检查报告…家里一直封窗,但我因为这个病已经失业三个月了…” “但我保证,有我一口饭吃就有它的!我真的很需要这只小狗,您能不能放松条件让我领养…” 我看着他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跟孟泽言初次见我时一模一样,不安、恐惧、挣扎、疲倦… 可我还是拒绝了他。 “很抱歉,我必须对毛孩子负责。” 转身离开,想了想又折返回来,掏出名片递给。 “如果您满足条件了,可以来这个地址找我。” 说罢,我便把小狗带上了车。 刚回到犬舍,手机就发来一阵警示音,是毛毛的特质玩具发出来的。 当时,孟泽言抑郁症非常严重,我便在墙角装了这个。 里头嵌了触发式针孔摄像头。 我不在家的时候,如果孟泽言有什么反常举动,毛毛就会使劲拍打这个玩具。 手机自动接受警示信号,我就可以迅速赶回家。 毛毛被打后扔下楼是在卧室,它没来得及告诉我…如今时隔半年,摄像头重新打开。 我看着屏幕中出现的男女,神情麻木。 5 “妈的,一直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孟泽言一脚踹在墙根,把监控玩具踢倒启动。 他把自己丢进沙发里。 顾梦像水蛇一样缠了上来。 “别闹。”孟泽言神色灰暗。 “看来你还是很在乎她嘛…她都能为了一条狗跟你闹分手,你何必这么…” “闭嘴。” 孟泽言蹭地站起身来,“别忘了我们的约定,肉体关系不涉及感情…我跟程意是要结婚的,你要是还想跟我继续就别再逾矩。” “还有,毛毛的死是你的责任…要不是你非要来家里找刺激,还穿了程意的睡衣拖鞋,它不会咬你…” “你还说呢!”顾梦幽怨地扯起裤腿,露出包扎过的伤口,“好大一个牙印,疼死我了。” 她眼底闪过阴狠,“把它扔下楼算轻的,就应该送去狗贩子那里剥皮吃肉!” 看着屏幕前毫无愧意的两人,我心里五味杂陈。 顾梦养猫,却并不兼爱,所谓的爱宠只是伪装。 孟泽言更甚。 毛毛陪他熬过抑郁症最艰难的时候,已经成为他的家人…但他提起毛毛的死,居然能够做到面不改色。 我点击了视频保存按钮。 “够了!”孟泽言开口喝止,“毛毛已经死了,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再怎么说它也陪了我三年,人非草木…我现在只想把这事儿揭过去,等会我得去一趟宠物美容店把狗接回来…” “好好养几天再还给程意,希望能骗过她吧…” 说罢,他又拿起手机翻看,沮丧地丢在一边。 “今天太晚了,明早再去吧。” 顾梦勾勾嘴角,伸手探进男人的领口摸索,湿润的唇贴在耳畔,很快点燃了火苗。 孟泽言把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之际,他碰倒了靠墙的收纳柜。 柜子砸向两人,顾梦红着眼喊疼。 可他却死死盯着一地狼藉。 那里本来装满了毛毛的狗粮和玩具,现在空空如也。 “东西呢!” 孟泽言丝毫没管哭泣的顾梦,跑向衣帽间翻找我的衣服。 却发现我的行李都不见了。 他浑身一激灵,跌坐在沙发上。 顾梦怯怯地走过来。 “滚开!”孟泽言眼圈霎时红了,“现在立刻从这里滚出去!” “你…”,顾梦一跺脚,咬着唇跑了。 来电接踵而至。 我淡淡抬手,全平台拉黑了他。 6 次日早晨,我被楼下的门铃声和狗叫声惊醒。 是当时美容店的男人。 叫沈辞。 “这是我的房产证和车钥匙…存折里没什么钱,但我已经在努力找工作了…” 我才知道,原来半年里他陆续经历了母亲过世、工作失误被辞退、患上抑郁症三重打击。 因为这个病,他很难应对繁杂的数据工作。 没有公司愿意背负这个风险。 今天他特意把自己收拾得干净清爽,但眼底流露出的悲伤绝望还是无法掩盖。 “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不能卖,但我可以卖车…” 我摆摆手,“卖车的钱花完了,如果你还没找到工作呢?” 沈辞的头颅再次垂了下去。 半晌,他踉跄着起身,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抱歉打扰了。” “等等。”我叫住他,“我这儿刚好缺个人手,如果你愿意来试试的话…” 沈辞扭头,眼里闪烁起亮光。 “我愿意,我愿意。” “说好了,月薪不高但包吃包住…刚好你在这里工作也能缓解病情。” 很快,沈辞就拖着行李住进了对门。 乔璐跟男友去了国外定居,这儿的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刚好我需要出力气的人。 高大的沈辞很合适。 他干活很卖力,每天的任务就是给猫狗喂饭铲屎,清理犬舍的卫生。 这种重复但不需要动脑的工作,让他感到很放松。 一周下来,他脸上明显多了些笑容。 今夜我值晚班,突然暴雪降温。 我把犬舍的暖气都打开,窝里铺上电热毯。 正准备锁门上楼休息时,突然听到外面有狗叫声。 清点了笼子里毛孩子的数量,发现并没有跑丢的,心想应该是流浪狗。 想了想便裹紧棉衣出去找。 我拿着狗粮找了一路,脸都冻得失去知觉,终于在狭窄的墙缝里找到了一窝小狗。 狗妈妈不见了,四只小狗蜷缩在墙缝里瑟瑟发抖。 我试图用狗粮引诱、用晾衣杆把它们勾出来,但缝隙太小卡住了。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犬舍找沈辞帮忙。 但他的房间没人,电话也打不通。 我想,休息时间去哪儿也是他的人身自由吧! 没想到刚折返缝隙处,就看到他躲在墙根,手里还拿着个铁锤。 “你要干什么?” 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墙根处那块松动的灰泥。 “这是别人的地方,你就这么砸了不怕人找麻烦?” “没事,把小狗救出来最重要,我趁天亮把这儿补好…要是真有人上门闹,我就把车赔给他们…” 我张嘴想问他,为了一窝流浪狗卖车值得吗? 铁锤已经落下。 历经六个小时的折腾后,沈辞终于补好墙根,带着满身脏污和疲惫回到犬舍。 天边泛起鱼肚白。 四只小狗经过检查都没有大碍,喝过奶后,正挤成一团在电热毯里呼呼大睡。 沈辞洗了个澡。 换下脏衣服,蹑手蹑脚地靠近小狗。 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 我把煮好的热姜茶递给他。 “吹了冷风,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谢谢。” 指尖相触的瞬间,沈辞耳根子蓦地红了。 他低着头,我从余光里打量他。 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清他的脸。 男人偏瘦,肩膀却宽厚,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两个酒窝,一双笑眼总给人温暖的安全感。 目光移到胸膛,然后是手臂。 “你受伤了?”我低声惊呼。 沈辞怔愣,“哦…应该是砸墙的时候被灰泥划伤了,皮外伤而已…” “不行,谁知道会不会细菌感染。” 我急忙起身去拿消毒药水和纱布。 可能是因为一夜未睡,我头昏脑胀脚底打滑,整个人往后栽倒。 沈辞用胸膛接住了我。 红晕漫到了脖子根,喉结微动。 我脸发烫,正准备爬起身,却听见门外一阵咆哮。 “程意,你急着跟我分手原来是有了新欢!”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门外的人已经闯入,一拳头呼在沈辞脸上。 7 最后,两人被双双送进警局。 理由是打架斗殴加上扰民,邻居报了警。 沈辞从审讯室出来,脸上青青紫紫,眼角肿了一块。 孟泽言也没讨到好。 牙被打飞了两颗,鼻血一直止不住。 “误会都解除了吧?下次别那么冲动了!” 警察拍拍孟泽言的肩膀,又把目光投往沈辞,“还有你,人家打你你就跑呗!非得拳拳到肉,你看他鼻骨都断了…要不是他先动手,你就得喜提银手镯了…” 沈辞撇撇嘴,朝警察鞠了一躬。 没看出来,平日里说话温温柔柔的沈辞,居然还是个犟种。 “好了,把保释手续办了,领人走吧!” 警察把文件递给我签字。 我拿起笔。 “你保释哪个?” “只能保释一个哈,另一方得打电话叫家属来。” 我看了看面前的两个男人。 沈辞垂头不语。 孟泽言抿着唇满眼恳求,“意意我错了…我不知道他是你犬舍的员工,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 “之前宠物美容店的事儿我跟你道歉,我没有漠视流浪狗生命的意思,就是关心则乱…” “还有毛毛…” 听见毛毛的名字,我提笔在沈辞的保释单上签了名。 孟泽言瞪大双眼,“你保释他?” “他父母双亡,无亲无故,我作为他的老板责无旁贷。”我淡淡道,“至于你,我们好像已经没有关系了吧…你还是赶紧给你爸妈打电话吧…” “你…” 孟泽言气得脸都红了,却没法发作。 只能拨通父母的电话。 半个小时后,孟家两老抵达警局,办好保释手续。 双方握手言和,我领着沈辞准备回犬舍。 却被孟泽言母亲拦住去路。 “意意,我代孟泽言向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我们两位长辈的面子上,原谅他一次。” 我勾勾嘴角不说话。 孟父也迎上来,“好孩子,今早接到亲家的电话说要退婚,可真把我吓了一跳…你们年轻人吵吵架没事,干嘛闹这么大呢?” “彩礼酒席都准备好了,宾客也开始通知了…你这不是要打我们孟家的脸吗?” “所以…现在怪我咯?” 孟母用眼神示意丈夫闭嘴,“你叔叔他嘴笨不会说话,但孟泽言跟我说了,就是因为那条小狗的事…” “估计是送去美容应激了而已,给点耐心好好养一段时间,会认人的。” 我嗤笑着,把手机的监控视频丢给她。 视频里,顾梦大摇大摆地走进犬舍。 一副耀武扬威的姿态。 “幸好我把犬舍的地址扔了,否则孟泽言就要找到你了。” 我瞥了她一眼,埋头继续喂粮。 “跟你说话呢!聋了吗?” 顾梦一脚踢翻狗碗,毛孩子们感受到了威胁,纷纷龇牙咧嘴。 “凶什么!” 她瑟缩了下脖子,很快又硬气起来,“敢咬我就把你们都扔下楼,就像毛毛那样…” 说罢,她挑衅似地睨了我一眼。 “孟泽言千方百计买了条跟毛毛一样的抚慰犬来,又是送去训练营、又是剪毛美容…没想到你还是看出来了,他现在还在想办法找补呢!” “出去。” 我指了指门口,不想她留在这里扰了毛孩子们的清净。 “怎么?不忍心听下去了?” 顾梦双臂环胸,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偏要说…没错,我是拽着毛毛砸到墙上,我还踩了好几脚…可丢它下楼是孟泽言动的手,他心疼我所以才…” “啪”一声清脆。 巴掌落下,顾梦脸上赫然多了个掌印。 “你打我?” “打你还算轻的,你害死我的毛毛,就应该偿命!” 说罢,我抄起门边的扫帚拍向她。 毛孩子齐吠,把顾梦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 孟家两老面面相觑,孟泽言已经脸色煞白,冷汗从额角流下来。 沈辞在一旁攥紧了拳头。 “意意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 “你觉得我瞎,现在又把我当成聋子了是吗?” “顾梦是胡说的,毛毛不是好好地在吗?” “孟泽言,到现在你觉得我还会信吗?” 我指着隔离间的抚慰犬,“这只狗根本不是毛毛,真正的毛毛早就被我火化了。” “骨灰就在这里。” 孟泽言的脸由白转红,“那是意外…我也没想到毛毛会突然攻击顾梦,她只是来咱家拿点东西而已…” “拿东西?”我嗤笑道,“拿捏你才对吧…毛毛是经过训练的,这么多年我从没见过它咬人…但它非常护主,一定是顾梦用了我的东西,睡了我的男人,对吧?” “意意我…” “好了,不用再跟我解释。”我摆摆手,拽起沈辞的袖子,“有什么话留着跟你的好梦梦说吧!我们走。” 8 我把视频文件和毛毛的死亡证明一式两份,打包好送进了孟泽言和顾梦的公司。 没多久,就接到孟母的电话。 说孟泽言跟顾梦在酒店起争执动了手,双双受伤被送进医院。 沈辞放下手里的活儿,坚持要陪我去一趟。 一进病房,就看见孟泽言脸上贴着纱布,额头血迹斑斑。 顾梦坐着轮椅同样负伤,在床边低着头认错。 孟泽言始终别过脸不发一言。 直到我进门,他才撑着身子坐起来。 顾梦去扶他,却被他一把甩开摔在轮椅里。 “意意你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走到顾梦跟他的中间,挪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不然你也不会…” “签了吧。” 我把一份文件递过去。 孟泽言嘴角刚勾起的弧度突然凝滞。 “这是…” “我们的联名帐户该分割了,你看是一人一半,还是看入账记录摊分?” 孟泽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来真的?” 我撇撇嘴,没有回答。 “婚房我不要,你按市价折算给我…至于婚礼场地那些都是你订的,你自己去交涉…” 最后,我把戒指盒放在他面前。 “这是我们的订婚戒指…” “现在我还给你,等联名帐户的钱分好后我们两清。” “怎么两清?我们三年多的感情…”,孟泽言眼圈瞬间红了,“即使我真的做错了,你也应该给我一次机会吧?” “那毛毛呢?你给过毛毛生存的机会吗?” 他浑身一颤。 “你们说它咬人,可若是没人招惹它不会发狂。” “我在墙角找到了被清理过的血痕和抓痕,窗户边缘还有毛毛啃咬的牙印。” “医生说它求生意志很强,牙齿和指甲几乎都断了,全身内脏受损严重…它一直在等我回来,等我去救它…” 说到这里,我激愤到浑身颤抖,嗓音破碎得不成样子。 要不是沈辞及时扶住我,我真怕自己会撑不住昏倒过去。 “你让我原谅你?这种话问出口你不觉得可笑吗?” “对不起…对不起意意…” 孟泽言痛苦地闭上眼,把脸埋进掌心啜泣。 “我不是故意扔它下楼的…我回到卧室时看到满地血迹,顾梦腿上都是血…我一时气愤抓了毛毛到窗台想吓唬它…是它自己没站稳…” “它被打成这样怎么站稳!” “孟泽言!”我目眦欲裂,“毛毛陪你熬过抑郁症最艰难的阶段,我以为你把它当成了家人…没想到你会亲手害死它…” “明明送到医院时,它还能在抢救抢救…” “什么?” 孟泽言登时愣住,直勾勾地盯着我。 “它掉下楼的时候不是已经…” “并没有。”我擦了擦眼泪平复情绪,“我在楼梯间捡到了它。” 毛毛苟延残喘了近两天,直到看见我的那一刻。 我无法想象在零下三四度的冬天,它缺水缺粮,是如何忍受全身剧痛不肯死去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痛得无法呼吸。 沈辞紧紧攥着我的手心给我力量,我才堪堪站稳。 “我把它送进医院,医生抢救了好久,最后上了氧舱…如果它能熬到天亮,也许还有救…” “那条…不是流浪狗?” 孟泽言的眼睛瞬间瞪大,眼底写满惊恐和懊恼。 我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是毛毛…毛毛没死…” 他疯狂抓挠着自己的头发,手臂青筋暴起,眼球布满红血丝。 “是我亲手送了它一程,我杀了它两次!” 顾梦看不过去,上前轻轻揽住他的肩膀。 “泽言,你醒一醒!毛毛已经死了!那就是一场意外,大家都不想的!” “那就是一条狗而已…你能做的都做了,但程意不仅不接受还拿视频举报我们虐待动物…现在我俩工作都丢了,你还求她?” “你放心,即使没了程意你还有我啊!我会永远陪在你…” “你闭嘴!” 怒斥声吓得顾梦一哆嗦。 “意意,意意你听我说。” 孟泽言挣扎着爬向我,一把攥住我的手,“我知道是你向公司举报的我,但我不怪你…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要,好不好?” “不好。” 我轻轻撇开他的手,“从你对毛毛下手那一刻起,我们就再也无法挽回。” “我恨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不要…”,孟泽言拽着我的衣角,哭得浑身抽搐,“我们再养一条狗好不好?那条抚慰犬跟毛毛一模一样…你不是很想继续经营犬舍吗?刚好我现在没工作,可以陪你一起…” 没等我开口拒绝,沈辞就已经扼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掰开。 “不必了,你根本不是真心爱护动物,跟你这种人开犬舍对毛孩子们不负责任。” “还有,犬舍有我就够了,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程意,不然我们就把视频散播到全网,看你以后还怎么抬起头做人。” 说罢,沈辞边拉着我的手离开。 直到走出医院老远,我才感觉到掌心一片濡湿,他的手汗浸透皮肤。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着,他咽了咽口水,脸颊绯红。 “上车吧,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9 沈辞找了家能用骨灰做首饰的店。 用毛毛的一部份骨灰做成项链,系在我的脖子上。 长度刚贴在心脏的位置,就像毛毛永远留在我心里一样。 我们找了块山清水秀的地方,把毛毛安葬了。 犬舍又接收了不少流浪猫狗。 沈辞找到了工作,但依然没有搬离,每天上班前喂粮,下班后回来帮忙搞卫生。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直到那天,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孟泽言因抑郁症复发自杀未遂。 醒来后情绪激动,要求见我。 沈辞陪我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孟泽言枯槁的脸。 跟三年前我初见他时一模一样,甚至比那时候的情况还要糟糕。 右手手腕缠着绷带,刚换下来的衣服全是血。 医生说他做了双重保险。 先吞了半瓶安眠药再割腕,幸好顾梦及时赶到,否则人现在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送他来的人呢?” 我很疑惑,居然没有看到顾梦的身影。 这种时候,她不是更应该陪在孟泽言身边献殷勤的吗? 医生摇摇头,“把人送到医院后,那位小姐就跑了,一句话都没留下。” “看她满脸惊恐的样子,估计是被吓着了吧!” 我尝试着联系她,却发现早已被拉黑,孟泽言的社交账号也如是。 也是,我心想。 从上回医院分别后,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孟泽言抑郁症发作起来六亲不认,我照顾他的时候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顾梦又怎么受得了呢? “他醒了。”沈辞拍拍我的肩膀。 推开门,孟泽言睁眼。 眼神空洞无光,失去了色彩。 看见我时,眼底闪过一瞬光芒。 嗫嚅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再做傻事。” 我站在床边,语气轻柔,“顾梦已经跑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就没人救你了。” 孟泽言不语,只是一味地掉眼泪。 “毛毛辛辛苦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一次,不是让你去死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小声呜咽。 我叹了口气,“毛毛是最乖的毛孩子,它不怪你,也不希望你轻贱自己的生命…你好好养伤,等出院了就去找工作…” 转过身,突然听见身后爆发出一声哀痛的哭嚎。 “是我对不起毛毛…” “我居然认不出它…它走的时候还把爪子搭在我手上,告诉我它不怪我…” “可我却连畜牲都不如…现在抑郁症复发,毛毛走了你也要离开我,都是我自作自受…” 他仰起泪痕斑驳的脸,望向我的眼神满是恳求。 我笑着摇了摇头。 孟泽言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眼中最后一丝希冀消失。 我转身离去的瞬间,他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病床上。 没过多久,就接到了他跳楼身亡的死讯。 即使孟家两老把他关在家里,收起了所有利器,但他还是破窗逃离,爬上楼顶一跃而下。 沈辞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正在给豆豆梳毛。 豆豆就是孟泽言买来顶替毛毛的抚慰犬,我给它起了新名字。 在犬舍养了几个月,它已经跟我非常熟悉,不再呲牙凶人。 “是吗?”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沈辞屏息凝神,“葬礼就在后天,帖子发过来了,你要去吗?” “不去。”我摸了摸豆豆的脑袋,“你帮我包点帛金送去吧。” 沈辞点点头。 次日下班回到犬舍,他又问了我一遍。 “你真的不去吗?” 他似乎很紧张,连呼吸都忘了,“你要是去,我请假开车送你…” “说了不去!” 我把牵引绳和拾便袋塞到他手里。 “今晚轮到你遛狗了,你再懒怠我就炒你鱿鱼!” “反正你现在抑郁症好了,工作也找到了…” “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沈辞立马站直,冲我敬礼,“小的现在马上去遛狗,保证完成任务!”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不禁在心里发笑。 考核期该结束了吧? 陈逾白许珩火爆无弹窗季如梦裴铮野复杂的命运世界资本家小姐孕吐后首长夜夜哄裴铮野季如梦小说后续(资本家小姐孕吐后,首长夜夜哄)彩蛋大揭秘。宋闻璟沈棠眠小说(折寒枝簪起霜思)阅读无广告(林今安沈棠眠宋闻璟)番外篇章+续集顾平森宋清沅孟贺初小说续集(愿你看尽长安花)(顾平森宋清沅孟贺初)外篇章节列表(书虫必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