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那天,我被迫沦落青楼(盛之远柳芷蕊)全文浏览_抄家那天,我被迫沦落青楼全文浏览
第五章 急速下坠的视野中,我只看见那缕青丝被微风吹向久违的自由。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隐约划破山崖下的雾气: “阿瑶——!”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身体急速下坠,像是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我以为这就是结束,却没想到再次醒来,鼻尖萦绕的是草木清香。 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茅草屋顶,还有一张看着稍显粗糙的脸。 “你醒了?”那人见我醒来,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还很烫,慢些喝。” 我认出这是在山崖下,救下我的那个人。 我撑起身子想道谢,却只觉嗓子干涩,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窘迫,将药碗递到我唇边:“你伤得很重,先养好身体。” 我垂眸,盯着棕苦的汤药,半晌才抿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像极了我这荒唐的前半生。 那人见我如此,脸上并无意外之色,只是微微叹了口气:“姑娘,这药好歹是我花十两银子跑了二十里山路买来的。” “看在救命恩人的面子上,至少别浪费。” 我有些抱歉的垂下眼,将药一饮而尽: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一介粗人,算不得什么公子,姑娘不必言谢。”他语气淡淡,收起药碗,“我叫宁浩,姑娘呢?” “乐瑶。” 宁浩……这名字,我似乎从未听过。 接下来的几日,我一直卧床休养。 宁浩倒是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粗人。非但话不多,照顾起人来也总是粗手粗脚。 短短两日,便闹了好几场笑话。 我时常会被他的笨拙逗笑,可笑过之后,却反而只剩下了更大的茫然和绝望。 时光飞逝,不过半月的功夫,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已然恢复了七成。 可身子却迟迟好不起来。 宁浩见了心下着急,亲自将十里八乡最好的老郎中请来了家里,却只得到了郎中一摇头: “烈药入体,沉疴难治,你这婆娘怕是再难有孕……还是看开点吧!” 我听着老郎中的诊断,刻意遗忘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刺得心口生疼。 如果当初没有遇到盛之远,没有轻信他的话离开青楼,我是不是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可转念一想,就算没有盛之远,难道青楼又是什么好去处吗? 就算没有他,也总会有其他人。 在那样的世道里,像我这样的女子,又能有什么选择? 我绝望合眼,却听宁浩在旁劝解:“乐姑娘,人生在世还是要朝前看。” 可我的人生哪里还有前? “你能从百丈悬崖跌落生还,已经是神仙保佑,何必非要寻死不可?” 我合眼,却苦笑一声。 是啊,为什么非要寻死不可? 因为这世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 青楼辱我,要我衣衫褪尽沦为妓子,盛之远骗我、辱我,将我当作玩物整整三年,就算是那高高在上的佛祖,也只会嫌弃我不干净。 这天下之大,竟没有一个地方能容得下我。 我没有将这些告诉宁浩,只是沉默地看着窗外的百丈悬崖。 若是花朝那日,我能如愿死在崖底便好了。 宁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声音高了几分: “地里的杂草还知道多长两片叶子,你呢?” “若是江南的城镇活不下去,难道就不能和我一样在这种田果腹?” 他狠狠地揉了一把我的头,冷哼一声:“乐姑娘,你们城里人就是死脑筋,哪的出路不是出路?”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中有什么东西悄然松动。 第六章 盛府。 从花朝那日起,全府上下便笼罩在了一片压抑的氛围中。 人人自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管家躬着身子,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爷,那天安排在城外的大汉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每人给了五十两银子的封口费,保证他们不会乱说。” 盛之远揉着眉心,声音沙哑得厉害:“那崖底呢?都几个月过去了,还没寻到半点踪迹?” 管家身子一颤,头垂得更低了:“回老爷,崖底……崖底水深流急,花朝那日又下着雨。属下派人搜寻了许久,还没能找到夫人的踪迹。” “废物!” 盛之远猛地一拍桌子,上好的紫檀木发出沉闷的声响,“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倘若跑出去走漏半点风声,你们都别想好过!” 管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爷息怒!属下已经加派了人手,沿着下游一路搜寻,定会给老爷一个交代。” 说完,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觑了盛之远一眼,带着几分试探道:“老爷,其实……夫人她是死是活,您又何必执着?您求的不就是夫人不能诞下盛家的子嗣吗?如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住口!”盛之远厉声打断,眼中似有火焰燃烧,“我又何曾说过要她性命!我分明只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不久前曾亲口吩咐的话,如今却像是生生卡在了嗓子里,再吐不出一点。 乐瑶坠下悬崖时的话又响彻耳边: “盛之远,其实不那么麻烦的。你想要的,我给你就是了。” 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闷得他喘不过气。 盛之远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挥了挥手:“下去吧。” 管家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盛之远一人。 他缓缓起身,下意识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这是自出事之后,他第一次回去。 几月不见,院子里一切照旧。 唯有廊下少了一抹等着他回家的倩影。 盛之远脚步猝然一顿,心尖又是一痛。 院子里的一草一木,都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模样。 梳妆台上,各色朱钗罗列。 每一只都是过去三年他亲手相送。 当时的逢场作戏,如今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盛之远拿起一支她惯用的珠钗,冰凉的触感让他猛然回神。 “阿瑶……”他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突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盛之允不顾小厮的阻拦,径直闯了进来。 “大哥,阿瑶呢?”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盛之远,声音嘶哑:“我巡店路上听见掌柜讨论才知阿瑶出了意外,数月前的事,你为何瞒我!” 盛之远强势打断:“之允,注意你的言辞。她是你的嫂子!” “嫂子?”盛之允惨笑一声,“你心里何曾把她当过妻子?你分明知道当年我对她……” 他的话猝然一停,转头看去,柳芷蕊身着素衣,一双眼睛已然染上绯色。 “够了!” 盛之远终于厉声喝止,“过去的事,休要再提!” 盛之允没有再说话,转头狠狠地看了盛之远一眼。 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下一瞬,他转身大步从院门离开,彻底无视了在门口暗自垂泪的柳芷蕊。 “没事的之远哥……这些年我都习惯了。” 柳芷蕊苦笑一声,莲步轻移。 她伸手挽住盛之远的胳膊,低声啜泣道: “说到底,这都是我当年做的混账事。” “之远哥,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她微微一笑,含着泪光的眼神深情地看向盛之远: “我定会选你。” 第七章 这话说得婉转,却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盛之远的心里。 他猛地推开柳芷蕊,力道大得让她踉跄几步,险些跌倒。 “之远哥……”柳芷蕊泪眼婆娑,声音里满是委屈。 盛之远却看也不看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先回去。” 柳芷蕊咬了咬唇,只得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盛之远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思绪纷飞。 他如何也没想到,柳芷蕊会突然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她往日不是都将乐瑶视作长姐吗? 为什么这段时间她毫无悲痛之意不说,刚刚甚至还做出那等…… “老爷,二爷差人送来一件东西,说是要您亲眼看看。” 管家的声音打断了盛之远的思绪。 他回过神,接过管家递来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玉佩。 玉质温润,雕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 盛之远却一眼认出,这是乐瑶当年从青楼赎身时,给自己置办的嫁妆之一。 她曾说过,这是她唯一一件从当铺赎回来的家中旧物,意义非凡。 可如今,这块玉佩却又出现在了当铺里。 盛之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他猛地转身冲进寝房,快步走到梳妆台前,一拉抽屉。 抽屉内再无乐瑶曾经当花魁时的艳丽首饰,只剩下这几年他亲手赠予她的素净钗环。 取而代之的,是一沓又一沓当票。 他拿起那些当票,展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几百张当票无一例外,当的都是乐瑶的嫁妆。 最早的一张,竟是成亲后不久。 盛之远的手不自觉地带上了些许颤抖。 他想起乐瑶出嫁时,那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艳羡了半个江南。 可如今,却剩下这一沓黄纸。 他抬起头,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房间。 才发现博古架和多宝阁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早就空空如也。 可他空长了一双眼睛,却视而不见整整三年。 只一味地让乐瑶退让隐忍。 “账本呢?”盛之远强压下胸膛的阵痛,怒声道: “阿瑶的账本呢?她当嫁妆的银子都去哪儿了!” 往日伺候乐瑶的侍女不敢耽搁,连忙红着眼睛递上了她的私库账本, 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一笔笔琳琅满目的典当入项,可去处却只有一个。 “柳芷蕊……” 盛之远只觉得一团怒火在胸腔里燃烧,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一直以为,柳芷蕊只是任性了些,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恶毒。 不仅在明面上欺辱乐瑶,甚至暗地里还要敲骨吸髓,逼得她典当所有的嫁妆。 而他自己却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还为了柳芷蕊,一次次地责罚乐瑶。 “柳芷蕊人呢?” 小厮支支吾吾半晌,才开口: “应该在祠堂……二爷正吵着要休妻呢!” 祠堂里,盛之允正站在人群中央,脸色铁青。 几位族老坐在上首,神情严肃。 柳芷蕊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一见到盛之远,她立刻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衣袖:“之远哥,救救我!” 盛之允冷笑一声:“这三年你做了多少好事?还以为在族老面前能继续蒙蔽大哥护你吗?” “你这三年不仅欺辱长嫂、私吞嫁妆,甚至还……” 盛之允顿了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染上了赌瘾!” 盛之远的心猛地一沉。 同住府中,他竟从不知柳芷蕊有这等癖好。 怪不得她月月都要朝阿瑶伸手要钱,原来是拿去做了这等龌龊勾当! “之远哥,不是这样的!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么可能染上赌瘾……”柳芷蕊还在狡辩。 “够了!”盛之远厉声喝止,将手中的账簿扔到她面前:“这是什么?” 柳芷蕊拿起账簿,翻了几页,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饶是如此,却还不死心地辩解道:“这些都是乐瑶那个贱人栽赃陷害!之远哥,你信我,你不是说过会永远相信我吗?” 盛之远眼中划过一抹厌恶。 他转过身,对族老们正声宣布:“各位族老,柳芷蕊不尊兄嫂、品行不端,从今日起,便不再是我盛家的人!” “来人,把她送回柳家!” “不,之远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柳芷蕊凄厉地喊叫着,却被几个婆子强行拖了下去。 盛之远站在原地,只觉得一阵疲惫。 他转过身,正想再同族老们道歉,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老爷,找到夫人的踪迹了!” 第八章 数月时光,如白驹过隙。 月老庙中香火鼎盛,前来祈求姻缘的男男女女络绎不绝。 我站在月老像前,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这些日子,我与宁浩之间,早已心意相通。 他待我极好,虽没有锦衣玉食,却给了我从没有得到过的一颗真心。 可我却反而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 和盛之远的过去如一道狰狞的疤痕,将我所有的勇气都围困起来。 我闭了闭眼,决绝地拿起签筒一摇。 一支竹签应声落下。 我捡起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上上签”三个字。 “呀!姑娘,你这可是个好姻缘!”一旁的妇人见状,笑着向我道喜。 我点点头,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容。 “姑娘这般模样,定是要嫁给心上人了。来,我这儿有条红喜发带,送给你,算沾沾你的喜气,让我女儿也能觅得佳婿。” 我一愣,下意识地问道:“您怎么知道的?” 妇人笑着指了指我的脸:“姑娘都笑成这样了,还用问吗?” 我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看着红喜发带上绣好的那个喜,我心念一动,猛然生出几分冲动,提裙便朝家中跑去。 可刚到门口,我就愣住了。 两匹高头大马停在院外。 马上的两人,正是我此生都不愿再见的人—— 盛之远和盛之允。 看到我,盛之远和盛之允的眼中都闪过惊喜。 尤其是盛之远,他几步跨到我面前,伸手就想抓我的手腕:“阿瑶,你还活着!太好了!” 我厌恶地皱起眉头,刚要后退,却先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娘子别怕。”宁浩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盛家兄弟俩的脸色瞬间变得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阿瑶,你这是什么意思?” 盛之远振声质问道:“我从未说过要与你和离!” 我抬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盛少爷,当日我断发为誓,与你恩断义绝,你忘了吗?” “那怎么能算数?” 盛之远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哦?那什么算数?是你为了柳芷蕊将我弃之如敝屣算数,还是你下药找人要毁我身子算数!” “我……”盛之远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曾经以为能护我周全的男人,如今不过寥寥两句,脸上就只剩下苍白和狼狈。 盛之允眼看着大哥这副模样,急忙上前一步,换上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 “阿瑶,那我呢?我已经和柳芷蕊和离了,当年……当年是我年少无知,是我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曾经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毫不犹豫地抛弃了我。 现在眼见着我和他大哥和离了,又跑来装什么深情? 我连敷衍的笑都懒得给他一个,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宁浩搂紧我的肩膀,低头在我耳边轻声问: “娘子,要不要我把这两个碍眼的人赶走?” 我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今天把话说清楚,也省得以后再来纠缠。” 我看着盛家兄弟,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盛家的两位,过去的事情到此为止。从今往后,我与你们盛家,再无瓜葛。” 我转头看向宁浩,将手上的红喜发带交到他手上:“夫君,我们回家。” 看着他眼中猝然出现的喜悦,我不禁一笑。 再也没看盛家兄弟一眼。 …… 那天之后,我没有再见到过盛之远,只偶然听集市上的商贩提起。 说江南首富家的两兄弟同室操戈,闹着要分家,反而败坏了家族的百年基业。 “曾经那位首富啊……似乎是姓盛的。” “都这样了,他家老大还拿出大半数家当跑去当铺赎金银首饰哄女人!养出这种不肖子孙,也难怪家族败落!” 我听着商贩感慨讨论,心中却毫无波澜。 却不承想回到家后,先看见了摆满一院的金银首饰。 宁浩拧着眉,正拽着伙计不依不饶地追问。 那伙计点头哈腰地央求道:“我也就一送货的,哪知道这些东西的买家是谁?” “大哥你行行好,赶紧按个手印,我也好回去交差。” 我看着箱子上最醒目的那枚玉佩,心下了然。 “夫君,摁了这手印吧!” “这些东西……是我的嫁妆!” 宁浩一愣,还想追问。 我却握紧他的手,笑着说:“拿着这些钱,咱们在城里买个大宅子,再开个铺子,好不好?” 他看着我的笑容,咽下了所有疑虑:“好!娘子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阳光洒在院子里,那些金银珠宝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可在我眼里,这些冰冷的光芒,远不及宁浩眼中的温暖。 过往种种,皆为序章。 往后余生,与君相伴,粗茶淡饭,亦是欢喜。 逼婚我直接去西藏闪婚了陆芊芊嘉措小说(藏地热恋:佛子宠妻成瘾)新篇章:意外的转折(嘉措陆芊芊)相爱相杀的故事。(乔知夏江晚吟周砚白)我听见海棠花落乔知夏江晚吟周砚白小说txt小说在线阅读书荒必看_本站精选(李泽卢伟康白心颖)官场魅惑法则李泽小说txt清爽版无弹窗章节一览乔岁暖晏沉小说(轻烟染日暮)意外的彩蛋内容曝光品味(沈青瑶乔岁暖晏沉)的悲欢离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