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我吼完老板他就死了》(肯戴利林恩张伟)全文免费_(肯戴利林恩张伟)《要命!我吼完老板他就死了》后续阅读(肯戴利林恩张伟)
兄弟们,见过比窦娥还冤的倒霉蛋吗? 我前一秒还是公司"太子爷", 西装革履等着升职当总经理,下一秒就成了全城通缉的杀人犯! 就因为在公司大会上吼了句"弄死老板",转头老板真死了,胸口还插着把裁纸刀! 监控拍到我怒气冲冲离开,又鬼鬼祟祟回去,这泼天的脏水直接把我浇成了头号嫌疑人! 我叫张伟, 这名儿够普通吧? 普通得跟我前二十八年的人生一样,按部就班,波澜不惊。 在一家叫“宏图伟业”的贸易公司干了小五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为啥这么拼? 咳,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们公司老板老金——金总, 他闺女金莉莉,是我未婚妻。 对,就是那种“少奋斗二十年”的经典剧本。 全公司上下,谁不知道我是老金未来的女婿? 连扫地的王阿姨见了我都笑眯眯地说:“小张经理,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阿姨啊!” 我也就半推半就,心里美滋滋地默认了。这“太子爷”的位置,板上钉钉是我的了吧? 那天开季度大会,我心里那个稳啊。 琢磨着老金肯定得在会上宣布我升任总经理,接他老人家的班。我都想好了一会儿怎么低调地接受祝贺,晚上带莉莉去哪儿庆祝了。 西装革履,头发抹得苍蝇站上去都打滑,坐在前排,就等着聚光灯打过来。 结果呢? 老金那胖乎乎的身子往台上一杵,红光满面地宣布:“经过公司慎重考虑,决定任命—— 肯戴利同志,担任我们宏图伟业的总经理!” 肯戴利? 那个比我晚进公司两年,一天到晚油头粉面,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马屁精?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拿板砖狠狠拍在后脑勺上。 浑身的血“噌”地全涌到头顶了,眼前发黑,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凭什么?!” 这三个字儿根本没过脑子,直接从我嗓子眼里吼了出来。 整个会议室瞬间死寂,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钉在我身上,有惊讶,有同情,更多的他妈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我啥也顾不上了, 蹭地站起来,指着台上那张错愕的胖脸,积压了多年的憋屈、愤怒、还有被当众扇耳光的屈辱,火山一样喷发了: “金总!我张伟这些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对得起我吗?! 你他妈这是卸磨杀驴! 你信不信… 信不信我弄死你!!!” 最后那句“弄死你”吼出来,我自己都懵了一下。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空气跟冻住了似的。老金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哆嗦着嘴唇指着我:“你…你… 张伟!你反了天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血还在往头上涌,只想逃离这个让我瞬间成了小丑的地方。 我一把推开椅子,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跌跌撞撞冲出了会议室。 身后传来老金气急败坏的咆哮:“滚!你给我滚!永远别回来!” 冲进厕所,拧开水龙头,我把脑袋直接杵到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底下。 “哗啦啦”的水声冲得我稍微清醒了点。 看着镜子里那个头发湿透、眼睛通红、狼狈不堪的自己,一股巨大的后怕和懊悔猛地攥住了我的心。 完了! 全他妈完了!工作肯定丢了。。 莉莉那边…想都不敢想。 最要命的是,我刚才当着全公司的面,吼着要弄死老板! 这他妈算不算恐吓? 万一老金报警…我打了个寒颤。 不行不行!冲动是魔鬼啊!我得去道歉!立刻!马上! 就算被开除,也得把这话收回来,不能留案底! 我胡乱抹了把脸,深吸几口气,强压下还在哆嗦的手脚,硬着头皮往老金的办公室走。 心里盘算着怎么低声下气,怎么痛哭流涕,怎么赌咒发誓自己就是一时气昏了头,绝对没那个胆儿也没那个心。 走廊里静悄悄的,估计大伙儿还在会议室里消化刚才那场年度大戏。 我走到老金办公室门口,门虚掩着一条缝。我调整表情,堆起这辈子对孙子最诚恳的苦笑,轻轻敲了敲门: “金总?金总? 是我,张伟…我… 我来给您道歉了,刚才我…” 里面没动静。 我又敲了敲,稍微提高点音量:“金总?您…您在吗?” 还是死寂。 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爬上心头。我轻轻推开门… 我的妈呀! 老金他那肥硕的身躯,像一滩巨大的、失去支撑的肉山,歪歪斜斜地瘫倒在他那张价值不菲的老板椅里! 脑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耷拉着,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里面空洞得吓人。 他的胸口… 他胸口那把平时用来拆快递的裁纸刀,明晃晃地、深深地插在那儿! 暗红色的血浸透了他那件骚包的阿玛尼衬衫,还在顺着椅子往下淌,在地毯上洇开一大片刺目的红! “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汗毛“唰”地全竖起来了! 死…死了?! 那一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尖叫:跑!快跑!再不跑就死定了! 谁干的???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我只知道,就在不到半小时前,我当着全公司人的面,声嘶力竭地吼着要“弄死”他! 现在他就真的死了!胸口还插着刀!我他妈就是头号嫌疑人!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监控? 对,走廊有监控!拍到我怒气冲冲离开会议室,又拍到我鬼鬼祟祟溜回来… 时间也对得上!,完了完了完了! 警察一来,人证物证俱在,我这“情杀+仇杀”的动机简直完美!百口莫辩! 我像被鬼撵着一样,转身就往外冲,连滚带爬地冲进消防通道,一步三个台阶往下蹦。 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警笛声和手铐“咔嚓”合拢的声音。 什么前途,什么爱情,什么狗屁公司,全顾不上了! 保命要紧!我不能坐牢!不能背这个天大的黑锅! 冲出写字楼,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街上狂奔,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地铁站。 随便跳上一辆即将关门的地铁,心脏还在嗓子眼狂跳。 车厢里人不多,但我总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审视我,像扫描仪一样要把我看穿。 我缩在角落里,把头埋得低低的,汗水混着刚才自来水,顺着脖子往下流,冰凉一片。 去哪儿? 老家不能回,亲戚朋友家不能去,酒店要身份证… 火车站?汽车站?对,长途汽车!目标小,查得不严! 我想抓住救命稻草,赶紧在手机上查离本市最远的、最偏僻的终点站—— 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南方小县城。 * 接下来的日子,我他妈算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 我像个惊弓之鸟,窝在破旧的长途大巴上,一路向南。 不敢住像样的旅馆,专挑那种不用身份证、二十块钱一晚、墙壁发霉、床单发黄的小破招待所。 吃的就是泡面、面包,还得偷偷摸摸地买,跟做贼似的。。。 晚上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把我吓个半死,总觉得下一秒警察就会破门而入。 可邪门的事儿,就从我踏上逃亡路开始,一件接一件,比电视剧还他妈离谱! 我饿得前胸贴后背,溜进服务区便利店买泡面。刚端着热水泡好的面走出来,迎面差点撞上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四目相对那一瞬间,我俩都愣住了。 我靠!肯戴利! 那个抢了我总经理位置的孙子! 他看起来也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完全没了平时那副精英派头。 他看到我,眼神里先是极度的震惊,随即转化成一种… 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恐惧和凶狠的光!像见了鬼,又像见了杀父仇人! “你…你怎么在这儿?!”他声音都变调了。 我心虚得要命,以为他是代表公司来抓我的,或者报警了!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里的泡面差点掉地上:“我…我出来散散心…” “散心?!” 肯戴利死死盯着我,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张伟,你少他妈装蒜! 我都知道了!你是‘上面’派来查我的吧? 一直盯着我对不对? 金胖子的事,你想栽赃给我?!” 啥玩意儿?“上面”?查他?栽赃?我被他这通没头没脑的话彻底整懵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家伙眼神一厉,猛地朝我扑过来,嘴里还低吼着:“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我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泡面“哗啦”一下全泼他脸上了! 滚烫的汤水和面条糊了他一脸!他“嗷”一嗓子捂着脸惨叫。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撒丫子就跑! 连滚带爬地冲出服务区,跳上刚刚启动准备离站的大巴车,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 透过后车窗,还能看见肯戴利那家伙一边狼狈地擦着脸,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我离开的方向。 妈的! 这孙子疯了?他以为我是谁? 纪委的?警察的卧底?还栽赃他? 金胖子死了关他屁事? 难道…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我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不会吧…难道是他?! 在一个脏乱差、迷宫一样的城中村招待所躲了几天,风声好像没那么紧了。我琢磨着得换个更远的地方。 刚拖着行李拐出小巷子口,准备去长途汽车站。 好死不死!迎面就撞见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虽然只是普通的巡逻片警,不是刑警,但那一身制服对我来说就是催命符! 我头皮瞬间炸了! 做贼心虚的本能让我掉头就跑!跟兔子似的窜进了旁边更狭窄、更阴暗的巷子里。 “站住!前面那个!停下!”警察的喊声在后面响起,还有追赶的脚步声。 我哪敢停啊!使出吃奶的劲儿狂奔,七拐八绕,感觉自己肺都要炸了! 就在我慌不择路,差点一头撞上死胡同的墙时,旁边一个堆满垃圾的岔路口,猛地又窜出一个人影! 又是肯戴利! 这孙子怎么阴魂不散?! 他看见我,又看见后面追来的警察(他肯定以为警察是冲他来的抓“特工”的),脸上那表情,跟见了黑白无常索命似的! 他二话不说,抄起旁边垃圾桶旁边一根不知道谁扔的破拖把棍子,怪叫一声就朝我抡了过来! “操!还带人来堵我?!”他眼睛都红了。 “我他妈没有!”我一边狼狈地躲闪那呼啸而来的棍子,一边绝望地嘶吼。 后面警察的脚步声和喊声越来越近。 前有“疯狗”肯戴利拦路,后有警察追赶,我他妈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就是只被猫和老鼠同时盯上的蟑螂! 情急之下,我看到旁边一个低矮的、油腻腻的、堆满杂物的早餐摊雨棚。 也顾不上脏不脏了,一个懒驴打滚就钻到了棚子底下,蜷缩在那些满是油污的塑料筐后面,大气不敢出。 肯戴利看我“消失”了,愣了一下。这时警察也追到了岔路口。 “人呢?跑哪儿去了?”一个警察喘着气问。 “好像往那边跑了!”另一个指着肯戴利刚才窜出来的方向。 肯戴利一看警察指着自己这边,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上找我了,把棍子一扔,扭头就往反方向没命地逃窜。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追那个拿棍子的!”呼啦啦地追着肯戴利跑了。 我躲在臭烘烘的雨棚底下,听着脚步声远去,浑身跟散了架一样,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啊!警察抓贼(虽然抓错了方向),贼以为我是抓他的,还反过来打我! 我他妈到底招谁惹谁了?! 经过这两次惊心动魄的遭遇,我是彻底怕了。大城市、车站、人多的地方,打死我也不去了。 我揣着兜里越来越少的现金,像只受惊的老鼠,专往犄角旮旯、鸟不拉屎的地方钻。 最后,一辆摇摇晃晃、散发着鸡屎和汗臭味的乡村小巴,把我扔在了一个地图上几乎找不到名字的南方小山村——青石坳。 这地方,山清水秀是真的,穷乡僻壤也是真的。 手机信号时有时无,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就是主干道。我租下了村尾山坡上一间几乎废弃的、四面漏风的土坯房,房东是个耳背的老大爷,收了五十块钱一个月,啥也没问。 就在我打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这穷山沟里,过一天算一天的时候,我遇到了林恩。 那天我去村里唯一的小卖部买盐。 店主是个精明的胖婶儿,一边给我拿东西,一边扯着嗓子朝后屋喊:“阿妹!阿妹!别睡啦!看着点!我回去喂个猪!” 后屋帘子一掀,一个女孩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 她个子不高,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衫,头发有点乱糟糟地扎在脑后,脸蛋算不上特别漂亮,但很干净,有种山泉水的清透感。 最特别的是她的眼睛,刚睡醒,朦朦胧胧的,像蒙着一层水汽的葡萄。 “哦…”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皮还在打架,晃晃悠悠地走到柜台后面,靠在墙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又要睡过去。 “姑娘?姑娘?”我拿着盐,有点哭笑不得地叫她。 “啊?!” 她猛地惊醒,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焦距才落在我身上,“买…买东西?盐是吧?一块五…”声音带着没睡醒的糯糯鼻音。 我付了钱,忍不住问:“你…很困啊?”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嗯…老毛病了,控制不住。村里人都叫我‘睡不醒的阿妹’。”她叫林恩。 一来二去,我就跟这个随时随地都可能睡着的奇怪女孩熟络了。 她家就在小卖部后面,父母早逝,跟着叔叔婶婶(就是那胖婶儿)过活。 嗜睡症是娘胎里带的,看了好多医生也没辙,说是什么“发作性睡病”,大脑缺个啥玩意儿控制睡眠。 严重的时候,说着话、走着路、甚至吃着饭,都能突然睡过去。 因为这个,她没法出去打工,只能在店里帮帮忙,或者帮村里人放放牛,挣点零花钱。 她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城里人”很好奇,觉得我说话有趣(虽然我觉得自己狼狈得像条丧家犬)。 她心思单纯得像山涧里的水,清澈见底。 知道我没啥钱,她隔三差五就给我送点自家种的青菜、腌的咸菜,甚至有时候是她婶婶偷偷塞给她的、她自己舍不得吃的煮鸡蛋。 有一次,我在我那破房子里发高烧,浑身滚烫,冷得直哆嗦,感觉自己快死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进来,冰凉的毛巾敷在额头上。我费力地睁开眼,看到林恩那张满是担忧的小脸。 她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退烧药和姜,笨手笨脚地给我熬姜汤,喂我吃药。 熬汤的时候,她坐在我床边的小板凳上,脑袋靠着床沿,说着说着话,声音越来越小,然后就…睡着了。 轻微的鼾声在寂静的破屋里响起,那一刻,看着她安静的睡颜,额头上还沾着一点灶灰,我心里某个冰冷坚硬的地方,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然后“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缝。 在这个人人避我如蛇蝎、恨不得我立刻消失的世界里,在这个陌生的、荒凉的小山村,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随时会睡着的女孩,却给了我一丝毫无保留的、笨拙的温暖。 跟林恩在一起的时间,是我逃亡生涯里唯一的光。 她像个小太阳,驱散了我心里一部分的阴霾和恐惧。我帮她放牛,她教我认山里的草药野菜;我给她讲城里那些高楼大厦和永远堵车的笑话(当然隐去了我的“丰功伟绩”),她给我讲山里的精怪传说和哪棵树上的野果最甜。 有一次,我们坐在山坡上看夕阳。 金红色的光芒洒满山谷,也落在她毛茸茸的侧脸上。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林恩,”我轻轻叫她。 “嗯?”她迷迷糊糊地应着。 “如果… 我是说如果,我其实是个坏人呢? 一个…可能犯了很大错误的人呢?”我试探着,心里忐忑不安。 她努力撑开眼皮,转过头,用那双朦胧的大眼睛很认真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含混不清地说: “坏人… 不会帮阿婶挑水…也不会… 帮阿伯修篱笆…更不会… 把掉下来的小鸟…放回窝里…” 话还没说完,脑袋一歪,靠在我肩膀上,又睡着了。 夕阳的余晖里,靠着我肩膀的女孩呼吸均匀,睡颜恬静。肩膀上传来的温热和重量,让我的眼眶莫名有点发酸。 她相信我,毫无理由地相信我。这份纯粹的信任,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那颗被恐惧和谎言包裹的心,又疼又暖。 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我以为躲在这天涯海角就安全了,以为肯戴利那个疯子不会再出现。我太天真了。 那天傍晚,我和林恩赶着牛往回走。林恩走着走着,又犯困了,脚步开始踉跄。 我赶紧扶住她,让她靠着我慢慢走。 刚走到村口那片小树林边上,一辆脏兮兮、没挂牌照的破面包车,像头潜伏的野兽,猛地从岔路上冲出来,一个急刹横在我们面前! 车门“哗啦”一声拉开,跳下来三个人! 为首那个,一脸狠厉,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正是肯戴利!另外两个一看就是地痞流氓,手里还拎着棍子! “张伟!果然是你!你他妈躲得够深啊!”肯戴利狞笑着,一步步逼近。 我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把迷迷糊糊的林恩护在身后:“肯戴利! 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肯戴利啐了一口,“老子被你这条‘上面’的狗追得东躲西藏,人不人鬼不鬼!公司回不去,银行账户被盯着!都是你害的!” 他越说越激动,眼睛赤红,“今天非得弄明白,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他妈不是什么上面派来的!我也不认识你!”我急得大吼,“金胖子的事跟我没关系!” “放屁!” 肯戴利根本不信,“没关系你跑什么? 没关系警察怎么总跟着你?少废话!”他一挥手,“给我抓住他们!带回去好好‘问’!” 那两个混混立刻扑了上来!我拼命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按倒在地,脸上挨了好几拳,火辣辣的疼。 林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吓醒了,尖叫着想要扑过来救我,却被另一个混混一把抓住胳膊,死死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放开她!你们冲我来!她什么都不知道!”我目眦欲裂地嘶吼。 “少他妈废话!带走!” 肯戴利恶狠狠地瞪着我,眼神疯狂,“这女的跟你一伙的?正好!一块儿审!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和林恩被粗暴地塞进了那辆破面包车。 车子发动,扬起一片尘土,朝着更加荒凉偏僻的深山老林开去。林恩紧紧挨着我,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里全是恐惧。 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冰凉一片。看着她惊恐无助的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淹没了我。 肯戴利!这个疯子! 他杀了金胖子! 现在还要害死我和林恩!我他妈当初就该在会议室里真给他一拳! 我们被带到一个废弃的、几乎塌了一半的护林站木屋里。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反绑在身后,丢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林恩靠着我,还在瑟瑟发抖,但强忍着没哭出声。 肯戴利搬了把破椅子坐在我们面前,像个审判官。他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阴鸷。 “说吧,‘ 特派员’同志,”他阴阳怪气地开口,“你们盯我多久了? 金胖子死那天,你是不是就在附近? 监控是不是你搞的鬼? 想拍到我进他办公室的画面栽赃我?” 我听着他这些疯话,简直哭笑不得:“肯戴利!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真不是什么特派员! 金胖子死那天,我他妈被你抢了位置,气疯了吼了两句就跑厕所去了!后来回去道歉才发现他死了! 我吓得魂都没了才跑的!我根本不知道是你干的!我以为警察要抓我!” “放你娘的狗屁!”肯戴利猛地站起来,一脚踹翻旁边的破桌子,“不是你,警察怎么查那么快? 银行流水、通话记录,全他妈被调了! 不是你通风报信,谁他妈能知道是我干的?!老子策划那么久,做得那么干净! 就因为你!全毁了!”他激动得唾沫横飞,彻底暴露了。 果然是他!这个为了上位不择手段的畜生! “是你杀了金总?!”我虽然猜到了,但听他亲口承认,还是感到一阵恶寒。 “是老子又怎么样?!”肯戴利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眼神里透着穷途末路的疯狂,“那个老东西! 口口声声说公平竞争,结果呢? 他早就内定你了!就因为你泡上了他闺女!我肯戴利比他差哪儿了? 业务能力,人脉关系,我哪点不如你?!凭什么?!老子不服!他不让我好过,我就送他上西天! 再嫁祸给你这个蠢货!谁知道…”他恶狠狠地盯着我,“谁知道半路杀出你这个‘程咬金’!你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心里只剩下一片冰凉和荒谬。 原来一切的根源,竟然是这么丑陋的嫉妒和野心。 而我这个倒霉蛋,只是恰好处在了风暴眼,成了他计划里最完美的替罪羊,还莫名其妙被他脑补成了什么“特派员”! “我就是个普通人!张伟!被你抢了位置气疯了的张伟!” 我嘶哑着嗓子吼道,“没人派我来!是你自己心虚!是你自己杯弓蛇影! 你看到的警察,可能只是路过!可能只是抓小偷!是你自己吓自己,把我也拖进了这个地狱!” 肯戴利愣住了,脸上的疯狂凝固了,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困惑和动摇。他死死盯着我,似乎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就在这时,木屋外面,突然传来了由远及近、异常清晰的警笛声!不是一辆,是好几辆!红蓝闪烁的光芒,穿透破烂的窗户,在昏暗的屋子里疯狂旋转! 屋里的几个人脸色瞬间煞白! “警察!警察来了!大哥!”一个混混吓得声音都变了调。 “妈的!怎么找到这儿的?!”肯戴利又惊又怒,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再次剜向我,“还说不是你?!不是你通风报信?!” “我他妈被你们绑着手脚,拿什么通风报信?!”我也懵了,但更多的是绝处逢生的狂喜! 外面传来扩音器的喊话声:“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释放人质,双手抱头出来投降!重复,立刻释放人质,双手抱头出来投降!” “跟他们拼了!”另一个混混抽出把匕首,色厉内荏地吼道。 “拼个屁!” 肯戴利面如死灰,他比那两个混混清楚,外面这阵仗,绝对不是冲着小偷小摸来的。 他猛地看向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怨恨,有不解,但更多的是一种计划彻底崩盘、一切成空的巨大绝望。 他颓然地扔掉手里的烟头,一屁股坐回破椅子上,抱着头,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木屋的门被“哐当”一声踹开! 全副武装的警察如同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瞬间控制了局面。那两个混混还想挣扎,三两下就被按倒在地,上了背铐。 肯戴利没有任何反抗,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被两个警察架了起来。 混乱中,我感觉到有人迅速割开了我手上的绳子。一个穿着便服、看起来像是领头的警察走到我面前。 这人…有点眼熟?胖乎乎的,脸上油光光的,嘴里还嚼着口香糖,眼神有点…怎么说呢,有点飘忽,不太像电影里那种正气凛然的刑警。 “张伟是吧?还有这位小姑娘,林恩?” 他说话带着点本地口音,语气…怎么说呢,有点例行公事的感觉,“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别怕啊。 我们是市局刑警队的,来救你们了。 啧,看把这小姑娘吓的,脸都白了。”他象征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看林恩。 “警官!是他!肯戴利!他杀了我们金总!他还绑架我们!”我激动地指着被押走的肯戴利喊道。 “知道知道,” 胖警官摆摆手,一脸“小场面”的表情,“这小子,跑不了。证据确凿,他自己都认了。为了抢个总经理的位置,啧,至于嘛!” 他摇摇头,语气里带着点不可思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好像这惊天动地的杀人绑架案,在他眼里就跟街头打架斗殴差不多性质。 接着,他像是完成任务似的,转头对旁边一个年轻警察说:“小陈,给这两位受害者做个简单笔录,安抚一下情绪。 安排辆车,送他们去镇上招待所休息,费用局里报销。” 说完,他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嘴里还嘀咕着:“…嗯嗯,人抓到了,没事儿了…对了老李,晚上那场《贵妃醉酒》的票还有吧?给我留两张最好的!…公款?嗨,办案补助嘛,合理开销…” 我听着他渐渐远去的嘀咕声,看着他胖乎乎的背影消失在警车灯光里,再看看周围忙着拍照取证、一脸严肃的年轻警察,再看看被塞进警车、彻底垮掉的肯戴利,最后看看身边紧紧抓着我的手、惊魂未定却终于松了口气的林恩…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 我拼了命地逃亡,像条丧家之犬,睡桥洞,吃泡面,担惊受怕,无数次差点死在那个疯子和警察(虽然是误会)手里。 结果呢?警察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他们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头号嫌疑人”当回事儿?或者… 他们只是按部就班地查着,顺便利用出差的机会,公款看看戏,吃吃地方特色? 而我最大的劫难,居然是因为凶手自己精神过敏,把我脑补成了“特派员”,才一次次把我往死里整? 这他妈算什么事儿啊?!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命运随意拨弄、在巨大荒诞剧里上蹿下跳、最后发现观众根本没怎么在意的小丑! 我和林恩被送到了镇上最好的招待所(其实也就那样)。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警察给买的,发票估计也等着报销),吃了顿热乎饭,躺在相对柔软的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闪过。 从云端跌落,亡命天涯,九死一生,遇到林恩…最后以这么一种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场。 那个胖警官(后来知道他姓钱)第二天又露了个面,给我做了个正式笔录。 他一边听我说,一边心不在焉地在本子上划拉着,时不时还看看手表。最后把本子一合:“行了,情况基本清楚了。 你也是受害者,之前那些事儿,情有可原,不算你潜逃。回头跟你们公司那边… 哦,宏图伟业是吧?估计也够呛了。 自由了,该干嘛干嘛去吧。” 自由了?我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 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现在轻飘飘地砸在我手里,却感觉那么不真实。 莉莉?公司?城市?那些我曾经拼命想抓住、后来又拼命想逃离的东西, 现在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模糊而遥远。城市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没完没了的竞争,尔虞我诈的人际关系,为了一个位置可以杀人的疯狂(肯戴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还有那个看起来有点“油”的钱警官代表的、某种体系内的荒诞… 我本能地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和抗拒。 我看着身边安静坐着的林恩。 经历了昨晚的惊吓,她显得有点蔫蔫的,但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她正小心地剥着一个警察给她的橘子,把一瓣最完整的递给我。 “阿伟哥,吃橘子。”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劫后余生的沙哑。 接过那瓣橘子,清甜的汁水在嘴里化开。看着林恩清澈的眼睛,我想起了青石坳山坡上的夕阳,想起破屋里她笨手笨脚熬的姜汤,想起她靠在我肩膀上安睡时均匀的呼吸… “林恩,” 我握住她有点凉的小手,做了一个决定,“我们…不回城里了,好不好?就在青石坳,或者找个安静的小地方。 …我去学点手艺,种地也行,打点零工也行。 我们… 我们好好过日子,简简单单的,行吗?” 我是真的怕了,也厌倦了。 这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太危险,太荒诞。我只想要一份实实在在的安稳,守着这个在我最狼狈时给我温暖的姑娘。 林恩看着我,大眼睛眨了眨,没有立刻回答。 她低头想了想,又抬起脸,很认真地看着我说:“阿伟哥,我晓得你怕了。 城里…是有点吓人。”她顿了顿,小手反握紧了我的手,“但是…躲在山沟里,就是过日子了吗?” 我愣住了。 “你看我叔我婶,” 她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他们一辈子在青石坳,面朝黄土背朝天,是简单。 可他们连镇上都没去过几次,生病了要去县里医院都得求人帮忙… 我阿爸阿妈当年,也是因为山里看病难才…”她眼圈微微有点红,“阿伟哥,你读过书,见过世面。 你怕的不是城里,是城里那些坏人,那些糟心事儿。可… 山沟沟里就没有糟心事了? 房东阿公家为了宅基地,跟他兄弟吵了多少年?胖婶儿为了小卖部多卖几毛钱,跟隔壁村进货的磨破了嘴皮子…” 她的话,像一把小锤子,轻轻敲打着我那颗只想龟缩起来的心。 “我觉得,” 林恩的声音渐渐坚定起来,“日子简单不简单,不在地方,在人心。 在城里,咱们不跟人争那个总经理,不跟肯戴利那样的人玩命。咱们就找个普普通通的活儿干,安安心心挣钱,下了班一起买菜做饭,周末去看看电影… 这不也是简单日子吗?而且… 城里医院好,万一我又睡过去了,能快点救回来…”她说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毛茸茸的头顶,心里翻江倒海。 是啊。 我拼命想逃回山沟,何尝不是另一种逃避? 把对城市尔虞我诈的恐惧,转化成了对所谓“田园牧歌”的幻想? 林恩说得对,真正的简单,是心里的选择。是无论在哪里,都能守住自己的本心,不被那些浮华和争斗裹挟。 青石坳有它的宁静,也有它的闭塞和无奈。城市有它的喧嚣险恶,也有它的机会和便利。 更重要的是,有林恩在身边。 她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她这个随时可能睡着的病,在山沟里确实是巨大的隐患。而我,难道真的甘心一辈子躲在山里,浑浑噩噩? 几天后,我和林恩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不是回那个曾经象征着野心和欲望的“宏图伟业”,也不是回让我心有余悸的伤心地,而是去林恩一直有点向往、离老家不算太远的、一个听说生活节奏慢一点的二线城市——江城。 火车“况且况且”地前行,窗外的风景从连绵的青山变成广阔的平原。 林恩靠在我肩膀上,又睡着了,嘴角微微弯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我轻轻搂着她,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电线杆和田野。 城市就在前方。 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野心勃勃、觊觎“驸马爷”位置的张伟,也不再是那个被黑锅压得喘不过气、仓皇逃窜的张伟。 我只是一个想脚踏实地、好好生活的普通人,身边多了一个需要我守护、也守护着我的,爱睡觉的姑娘。 至于未来? 谁知道呢。 也许还会遇到糟心事儿,也许钱警官那样的“油子”到处都是。 但至少,我知道自己该往哪儿使劲儿了。 为了肩膀上这份沉甸甸又暖烘烘的重量,为了那份在破屋里熬出的姜汤的暖意,为了能随时带她去最好的医院看那个爱睡觉的毛病。 竞争? 去他妈的吧。 总经理?谁爱当谁当。 我只想攥紧身边这只微凉的小手,在这个荒诞又真实的世界里,努力活出一点属于自己的、踏踏实实的温度。 火车鸣着汽笛,驶向未知,也驶向新的开始。我低头,轻轻吻了吻林恩的头发。 嗯,回就回吧。有她在的地方,大概就是心安之处。 渣妻情窦初开我放她追求真爱顾行舟江揽月江宁小说全文(你选的养弟,我离婚你又后悔什么,)剧情细节(顾行舟江揽月江宁)的命运变化令人惊讶。陆景琛阮青杳小说(凉薄怎配情深)中的隐藏剧情.大结局来了!乔若微陆景琛阮青杳的悲欢离合成就经典剧情。资本家小姐孕吐后首长夜夜哄小说在线阅读(资本家小姐孕吐后,首长夜夜哄)的意外剧情令人惊叹(季如梦裴铮野)的结局成为全书最大亮点。想害我这一世我有光环加成苏清璇刘清明小说彩蛋篇(重生千禧年:官场之路从片警开始)附加+结局(苏清璇刘清明)txt在线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