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走后,替身和妻子在一起了最新小说(程越泽席策苏浙)全文阅读

匿名 2025-09-25 03:12:09 4

1阴影之门

[宿主,就是这里了。这是男主一生悲剧的源头,就算是之后遇到了女主,也是他逃不脱的阴影]

席策垂头看了下地面,“他就在里面对吧!”

[是的,一会中了药的男主会跑出来,可惜,到最后还是被捉回去了,然后被里面的十几个男人……,好可怜的呢!]

席策粗略的读了大致的剧情,其实这些他也用不到,毕竟这是剧情未开始之前的事。差不多讲的就是中了药的男女主一夜情,之后幸福生活。

男主走后,替身和妻子在一起了最新小说(程越泽席策苏浙)全文阅读

[这个男主是真的惨呢!谁让他有个恶毒的继母.策儿啊,还好我们来救他了,要不然,啧!啧!]

席策一直盯着那扇门,等着那人跑出来。“闭嘴,别说了”

[好吧!好吧!不过人差不多要出来了,你注意啊!]

别墅的大门紧闭着,本就位于郊区,人烟稀少的地方,此时更是寂寥无声。大概率是这周围的路都被干扰了,要不然总不至于连辆出租车,自行车都没有的。

席策的身份都是随机生成的,这次是一个刚刚退役的老兵,论正义感有什么比当兵的更有说服力呢!

还没出来?现在差不多该发现身体的异常了吧!

[别着急,马上了。我看他其实挺聪明的,嘿,那小子正爬厕所呢,估计马上就爬出来了,要不咱也换个位置。]

正在攀爬厕所窗户意图逃跑的程越泽此时心情异常焦躁,身体的异样要是真感觉不到那他就是个傻子。

他的好母亲可真的是煞费苦心了!

为了陷害他还专门找了个别墅圈着,估计他那个父亲是真的相信他又出去玩了吧!

被关在这里好些天了,不知道今天那人又吩咐了些什么。不过就看下的这药,自己的狼狈样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掉。

那群人是真的以为下了药他就会任人宰割吗?居然看守放的那么松。

他哪里知道,原本该看守巡逻的人们此时正守在大厅,摆弄着各种摄像机,拿着各种道具,就等着药效完全发挥的他推门出来求绕?

程越泽忍着浑身的燥热向别墅区不远处的树林方向逃去,他记得那边地势比较复杂,所以才没有动工,貌似那儿还有一条河。

他现在真的要爆炸了。

可是他是真的高估自己了,没跑多远就听到了那座牢狱里传来的声音。是发现他跑了吧,还略带青涩的脸上露出苦笑,不想认命!

“老大,那边还没查。我带人过去看看”一个小头头说道。

“快去。今天必须给我找到那个小子,找不到,咱们都玩完”头子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了。没想到板上钉钉的事了,人竟然给没了。

“都听着啊,那小子中了药,跑不远。到时候给你们都尝一尝,好好找。”话虽然槽,但真的鼓舞了士气,其他人都一边骂一边找,嘴上还带些荤话。

程越泽不敢动,躲避的草丛时不时的就有手电筒的光或明或暗的照进来,身上的异样也越来越来越难忍受。

他真的怕发出一点点声音就被他们发现。

可是意识慢慢模糊了啊!

怎么办,怎么办!

谁能救救我!

2逃出生天

“哎,你看那的草丛是不是动了一下”王寅推了推旁边一块儿搜查的小伙伴,指着程越泽栖身的地方。

那人比了个手势,示意王寅别说话,他们把手电的光打到别处,故意不照那儿,几个人轻手轻脚的过去。

猥琐地笑了笑,以为逮到了条大鱼,几束光线顺势打到了程越泽待的地方。

“扫兴,是只兔子”小头目踢了脚兔子,很好,没踢到,兔子跑的很快,在草丛间跳了几下就没影了。

而此时的程越泽,浑身脏兮兮的,被打晕扔至一旁。

[宿主,你生气了]

“没有”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不是我不让你动的,是刚刚我们被世界意识禁锢了,我也没办法的啊!]

席策:“……”

[哦,是男主身上太脏了啊!]

宿主的沉默总是这么深沉又有内涵!

[他刚刚逃难太久了,脏兮兮也是不可避免的。我帮你把他变干净,然后你给他解决下呗]

“……”能把衣服变干净,就不能把药性解了。

[别这样,打个商量嘛!我是真没办法,但是你再不给他解药性,这个人就废了呦。而且宿主你一个人也没办法带着他找车上医院吧!外面人可多了呢,都找他呢!]

“你把他的身上变干净,不然没法克服洁癖”。

可真是欠了你的,席策把干干净净的男主抱到他的怀里,比划了几下。

席策原本就没特意堵他的嘴,睡梦中的他本就带着警觉,就连发出的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不必担心被那些人听到。

43早在开始的那一刻就娇羞的藏到小黑屋去了。

男孩梦中的起伏结束了,他累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席策叫43出来为他们清理了一番,卸磨杀驴,又把它关进去了。他抱着小孩倚靠在洞内唯一被清理得一尘不染的地方,等待天亮与安稳。

男主刚见到他时难掩的惊讶与恐惧,抱他起来时身体都是僵硬颤抖的。也许是感觉到了安全感,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他看了看怀中的少年,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含笑,稚气又意气风发。这一生如果不遇到那样的事,笑容该是不会轻易消失。

至于少年该有的冷酷与心机他会教他的,离剧情展开还有五年,他有充足的把握把他教的比比原本的他更好。

他是有气的,任凭谁生活得好好的被凭空拉到另一个世界都不能接受。相似的经历吗?他不过就是幼年时被拐卖,被打断了条腿而已;不过就是在屋子里充当了三年血库而已;那些欺侮过他的不过就是教导了一番过后全部送进监狱无期徒刑并好好招待而已。

他本以为至此会平平淡淡地过完一生,倒是没想到会被系统评选为深经磨难,不忘初心的道德模范。

他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他的一生就是个笑话;反正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其他地方看看,看看比自己更惨的人。

倒是没想到,这第一个世界的男主就比他惨,正常人都会崩溃的吧!就算他是男主!

3初遇心机

程越泽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闭眼入睡的男人,席策习惯了他时不时的动静,也不知道他醒了,只当他又在乱动。

程越泽认得这张脸,就是他把自己救出来的。而且,他红了脸,时不时地用那双湿润了的眸子悄悄瞅他一眼。

其实他刚被打晕的那会儿是有意识的。

他原本是害怕的,可是现在,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他听到了那群人追捕他时说的话,他的那个好继母是要毁了他呀!

相比他宁愿要眼前这个男人。

好可惜,他都没意识!

不得不说,孩子,你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醒了就起来吧!”任谁被这么一直盯着都会察觉,更别说他根本就没睡。

他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中途没站稳还晃了一下,他想这一定是他们做的太激烈的缘故。

但事实是,如此简单,他就是乍一站起来血液不循环,没保持住平衡而而已。

“你……你是谁?”也许是之前太过惊慌与极乐,声线夹杂了几分沙哑与颤抖。

程越泽很害羞不假,但他毕竟是男主,即使年纪还小冷静的也很迅速。

寂静的洞穴深处偶尔会有几许冷风吹过,站立着的男孩与倚靠着墙壁的男人的对峙更是在无声中进行。

程越泽不想这样的,即使是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这个恰好就救了他的人。

是的,他怀疑他。

他不敢相信任何脆弱的,一触即碎的情感,任性的交托信任。

即使他救了他,他不敢赌前方是不是又一个深渊,太多人想要将他拉下去了。

索性席策给了他一个能暂时放下焦虑,保持安全感的身份,军人。

是了,就算只是慰藉,又有什么比军人更让人安心呢?

程越泽辨不清这话的真假,但确实是松了一口气。

再怎么样,也没有比那个结果更坏的了。

从他的视角看,这个救了他的男人长得很俊俏,很严肃。那种通身气势怎么说呢,他不愧是当过兵的,很硬气。

禁欲感扑面而来,这人怎么也不像是刚刚和自己做了那种事情。

他不说,他也不敢问。

席策知道这个男主还不信任他,但是他不想耽误时间。

“缺保镖吗?”席策看了一眼罚站一般的小男主,直截了当地问道。

对方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略显迟钝结结巴巴的问道,“啊……,保镖?”

他想当我保镖,我真是粗心,退役的兵没活干不是很正常的吗?提供就业岗位也算是报答了。

只是,想当我的保镖,眼神又开始飘忽不定,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还没长大的小狐狸道行明显不够,两三下就能轻易被人解了心思,到底还是太年轻。

程越泽还在思考,另一方的席策已笃定会得偿所愿,已经开始准备接下来几年的教程了。未经雕琢的玉石即使比顽石好一些,也仅仅是砸人更疼些罢了。

原剧情里这次的事件虽然提起来不那么光彩,甚至是男主一生都洗不掉的污点,噩梦。但它确实对男主的成长有很大的推动作用。

可以说,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件事,男主可能还要蛰伏好久,继续被一些所谓的牵绊困扰。

而如今,他改动了这原本的剧情,男主虽有恨意但还不至于让他孤注一掷。在席策看来,他就是太畏手畏脚了,手段太嫩。

席策是狠绝的,不然他不会在年仅七岁的时候送了那整个村的人去监狱。那是他所认为的地狱,那一年他被拐卖被打断了腿。后来他的腿治好了,正常行动是没问题的。

他是舍不得让人死的,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心善。那些人又怎么知道,其实那些被他惩罚的人每天都恨不得死掉,可是,他是大善人啊,怎么可能允许呢!

看得出来,小男主是有野心的。就是对自己还不够狠。不过没关系,他都会教的。

小男主还在那站着思索,也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警惕着的。

“别想了,去那边歇一会吧。等到早上,我们就离开”席策随意指了指身旁的空地,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程越泽的拒绝。

“额——,嗯”他应了两声,找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地方,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满意,因为他怎么看都还是席大哥在的地方最是干净。

席策在的地方怎么可能脏乱,43虽没什么大用,打扫这件事却是干得极好的。

两人很默契,都没有提及刚刚的事。

程越泽也不在乎什么脏不脏了,他今天真的很累,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疲倦是由内而外散发的。

要是说睡那也是睡不下的,假寐着,这几天的事情意义在脑海里轮过闪现,当时没摸清的事情现在想来连原因都不用找了,只要那件事成功,他废掉,对于那人来说一切就都搞定了。

那个所谓的父亲,绝不会要一个败坏门风的人继续当程家的继承人。

他也起了不小作用吧,可真是狠心。

席策刚安稳下来没多久,就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就像是刚临世的小兽的叫声,破碎又微弱。许久才安静下来。又过了一会,耳边又传来了小心翼翼的试探声。

“你睡了吗?”声音还带着些泣声过后的沙哑,席策没说话,只是动了一下发出了声音。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被娇纵长大的姑娘爱上了一个穷小子,那个姑娘生来就强势,却愿意在那个人面前变成一个小女人。那个男孩也很好,虽然是清苦出身,也有一身傲骨,但是他不会自卑。有很多人不看好他们,因为身世。但是,他们在一起了,他们的爱情得到了彼此父母的认同,男孩在结婚之前就在事业上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虽然老丈人帮了忙,但不肯否认的是他很有能力。两个人一起奋斗,事业与家庭,他们拒绝来自外界的所有诱惑。

后来,他们生了孩子,一家人都过的很幸福,孩子也很聪明,真的真的很幸福“讲到这,他停了一下,像是在怀念着什么。

“然后呢”故事很温馨,但……

“然后,然后还是过得很幸福,有的时候他们会吵闹。可是女孩眼圈一红,或象征似的做个哭脸,男孩就妥协了。他们的孩子老是感觉自己是捡来的,但是也只是拿着当玩笑话。”

他讲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又哭了“再后来,他们在孩子的纠缠下,一起出去度假。其实他们也想去的,孩子也只是借口而已。但就是那次出行,他们出了车祸。最后,被人发现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还握着手,把那个孩子也护在了身下。其实在车祸时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那个男人”

说到这里,就有些含糊不清了,席策觉得,那是一种爱恨交加的感觉。

“男人一瞬间就拥紧了他的老婆和孩子,挡在了他们面前。然而……,最后死了的只有那女孩一个人。”

席策摸索着拍了拍他的手。他是个没父母的人,也不懂那些感情,但是这故事听起来是比较悲伤。

“男人活了下来,性情却变了。畏首畏尾,贪生怕死,贪图享乐。最可恨的是,他的妻子明明刚走不久,新的妻子就过门了。”

一个承受最大伤害的人都能活下来,席策是不相信的。人心最是难测,可也最容易揣摩,是否拥有过最真的情感当事人该是清楚的。

“两人的孩子被随意抛弃在一边,男人说,他对娶那个女人感觉到耻辱,他甘居人下那么多年就是为了家产和更好的日子。”

有的时候人往往能对着陌生人说好多好多的事,熟悉的人却不行。

这一天对程越泽来讲真的是太特殊了,这一天,这些事,击破了他多年来的所有防线,这时的他仅仅是一个可以哭泣的孩子。

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骗自己,他唯一的亲人,他的父亲还活着了。

4教父之路

他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如他母亲所说,他的父亲就是造物主用金刚石做的一根竹子,又清又亮,又直又铁,连刀都砍不动他。

但是,他早就陪着母亲走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又搂到了一处,程越泽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埋到了席策的胸膛,放肆地哭着。

自始至终,这是他第二次毫无顾忌地大哭,第一次是出生的时候,挤出来太疼了,他哭了。

当然,这是听他那对无良父母讲的,大概被他们整哭不止一次,但那就不提了,太久远了。

他们葬礼的时候,他也没有哭,他得安慰爸爸,可是他心里真的好难受,那一年他11岁。

可是现在他真的好委屈,他恨不得当时就跟父母一起走了。

可是他不能,他们知道吗?他们拼死护的人,被人欺负了。

安慰是最没用的语言了,因为没人能对这些事情感同身受。

席策现如今能做的只有安慰,却不代表以后也会这样。他会教他的,正确的复仇方式。

他的头毛茸茸的,很柔软,摸起来跟席策养过的那只猫差不多。

衣衫被泪水浸湿,只是一瞬间的事。席策默许了它的发生,但他其实并没有多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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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帮我查一个人的资料吧!”这是他父亲曾经的手下,朋友,是一起奋斗了多年的兄弟后来与那个人闹掰了。

当时的他还小,什么也不懂。两家也就这么疏远了,在他记忆中这是很好的一个人,事实也是如此,他也是这两年才联系上的。

怪不得他总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

他们两个都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一个是不愿相信,一个是难以置信。

相比而言,他们更愿意相信是那场车祸使他变了性情。

“过的还好吧!”宋允差一点就成他干爹了,只是程默那家伙太过小气,非说什么干爹这个称呼就相当于给他戴了绿帽子,真的是把他气笑了。

毋庸置疑,那人是很好的人。

至于那个想法,虽然一直都在他脑袋里蹦跶,但毕竟还是太匪夷所思了。

“嗯,还不错。”

“伯伯,要查的那个人叫席策,是一名军人”

“谢谢,我会的”

那天过后,席策就成了他的保镖,或许说老师更合适。

一间书房,是程越泽夜间的噩梦,也是理论战场。

“再仔细看看看这个案例,能得到的绝对不止这些”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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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地喘息声,猛烈地撞击声,呵斥声,是这间屋子,训练场的常态。

席策推崇的就是拳拳到肉,要想赢,首先就是要有自保的能力。

“起来,继续”他总是用最平静不过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今天,能不能先结束”

程越泽说完,那人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瘫在训练场的地上,也没想着去追。他知道他是没生气的,而且他本人有心无力,根本就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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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命运转折

转眼间,五年转瞬即逝,他一直在他身边,教他长大成人,教他行为准则。

程越泽的小公司越开越大,他把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扣了出来。后来他也学会了监狱的用法,他把占着他父亲壳子的人送了进去,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只是让他再也出不来了而已。

有很多人骂他,骂他程越泽忘恩负义,罔顾人伦,枉为人子。

他都不在意,因为这世间他所有的亲人都已经走了。

他在意的,只有那个一直伴着他的席大哥。

时隔多年,程越泽也知道自己当时闹了个乌龙,他查过资料,跟自己完全对不上,他一点都不疼,那也没有被撑开的感觉。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在山洞里没问出的那句话,现在想是遗憾还是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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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大哥,你这次真的不跟我一起去?”这些年,一直都是他带着他的,很多人也知道他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位能人。不是没人来撬墙角,可是席策不吃那一套。

“你去吧!”卧榻岂容他人酣睡,除了刚开始,是他占据了主动权,之后的每一次合作都是交由小男主负责的。

他是有意识地放权的,这些年,在他的雕琢下,程越泽的名号也是愈加响亮了。

“我是保镖,在外面。”

唉,又是这句话,席大哥,你瞅瞅自己哪里像保镖了。不过这话他也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

推开包厢的门,阳光般的笑意刹时转变为寒冰般的冷冽。

他只有在他的席大哥面前才是毛茸茸的,其他时候他都是刺猬,只区分扎人和不扎人而已。

扎人时就是关系不好,不扎人就是叫亲和了。

刺猬的毛是不能拔下来的,猫才能。

[宿主,也不知道你的离开他能不能接受,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

“剧情不是要开始了”还是平静的让人可恨。

[是要开始了,就是今天。不过是真可惜,这个世界总部都已经跟世界意志那小东西谈妥了的,真的要走]

“还是去其他世界看看吧”对小男主,他是当孩子养的,他聪明得让他很满意,可到底不是真正的亲人,有不舍却也没那么多。

[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43嘴里唱出了灵魂的歌词。

43看得分明,程越泽的他宿主感情。

“闭嘴”太吵了。

“小程总,久仰久仰。老师听家里长辈提起您,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说着挥了挥手叫人推了身旁的一个小姐坐到程越泽旁边。

小姐娇软着身子就要往程越泽的怀里倒,他退开了。“我们今天是来谈正事的,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应该在场的人。”

这人的确像调查的那样混不吝的。

马尔把重新坐回他身边的小姐搂到了怀里“你说什么,说笑了不是,这哪有外人?”

都到这里了,还装什么正经。还不如身边这小美人放得开。

“如果您这样的话,我就要考虑考虑是不是还要和贵公司合作了”这话当然是假的,城北那块地他势在必得。

“这话怎么说的,不卖给你那给谁啊!不瞒你说,哥哥干了那么多年了,就瞅你最顺眼”这小子真古板。

家里老爷子给钱给的少,他是真缺钱,能动的也就之前分给他的那块破地了。

不爽,什么东西。

“啊,少爷”冷不丁的被马尔推到地上的小姐倒地后眸中含泪先看向的人是程越泽,程越泽装眼瞎,没看见。

程越泽都看到的马尔自然也看到了,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到了她身上。

马尔浑惯了,一下子火气就上头了,就忘记了包厢还有人。

“咳,我希望我们今天就能签完合同”他还没有看这些的爱好,阻止是必然的。

“啊!签,签,签,合同呢!”那地在他手里好几年了,位置不行,地址也不好,能脱手最好不过了。

心里骂骂咧咧,倒是没想让小姐出去。反正有人会走的,他也不差这么一会儿。

草草地看了几眼合同,就签了。6000万,是他赚了。真不知道他买这干嘛,不过跟他也没关系,钱到手了就行。

程越泽也没提醒他仔细看的义务,总归是签了字的。

他也该走了,他现在已经开始发热头晕了,现在走还能回到屋里再发作。

这药还真不是马尔给他下的,是刚刚那个小姐递过来的酒杯上抹了东西。

注意是注意到了,他从那沿上还蹭了蹭,他现在要去找他的席大哥了。

打开包厢的门,保镖倒是在,就是没有看到他的席大哥。

“席策呢!”人端的正正的,又仔细地瞅了一周,是真没有。

6情迷意乱

一黑型壮汉保镖退役军人-席策同行,“报告,席策刚刚出去了。说是周围转一转”

程-迷迷糊糊-清清楚楚-越泽,“你们去找他,快点找回来,让他去我的房里找我。”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算退役了,也还是兵,他身边也就六个保镖,一溜烟全跑了。

没关系,他认得路。

他走的笔直,两袖清风,面容严肃,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个磕了药的。

特地没关门,为了方便某人进来。

他中药了,非常开心,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又有点不确定,早知道他该给席大哥也喂点的。

他进了浴室,把自己洗得白白净净的。25岁的脸平时严肃的不得了,卧在浴缸中的他洋溢着通身的欢乐。

他是酒店的贵宾,一直用的都是这间房,东西他也早就准备好了,那人的尺寸他也知道,让他比较惊恐,其他的倒是能忍受。

偷藏的东西从床底拽了出来,全被他摆在了床前的柜子上。

献祭似的把自己平铺到床上,任由欲望在脑海里拖拽,拉至深渊。

渐渐的,荫湿的浴衣在不断的磨蹭之中半落不落,胸膛以及两块腹肌显露,他倒是没有八块腹肌,只有四块。

引力十足,嘴里间断破碎的阿策更是说明了心中所想。

席策收到消息赶到时,屋内的门也关上了。进去的是一个女人,门关上是他刚走到拐角处,就这么看着她进去了。

席策打算破门而入,上脚踹。

这么多年了,想爬小崽子床的太多了。他都处理了,这次也不例外。

私人医生随叫随到,中药虽然是常事,也挺好处理的。

生理上的是可以找人,但不能是爬床的那些人。

[哎,刚进去的是女主,你还进吗]

席策停住了,他不打算进。

不仅不进,还得在外面守着,不让其他人进。

43不打算提醒,它知道席策对男主没感情,说了也是困扰。

它其实觉得两人在一起也很萌,如果刚刚他决定进去的话,它就往上打报告。一个男主而已,给他是很简单的事。

“我们走了以后,还会有其他人来吗!”他不希望改了的结局再按原路线重返。

[不会,这个世界之后就被封闭了,不会再有人进来肆意改结局]而且你待过的世界就都是你的,不过这一点它是不打算说的。

席策在房门不远的地方倚靠着墙壁,不得不说,酒店的隔音就是好。

在外面和保镖聊了会,一些注意事项。

大约在外面守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程越泽的助理来了一趟,硬要往里闯,被他拦住了。

苏浙是接了电话预警赶过来的,小程序是席策给的,只要程越泽发信号所有人都能收到。

“席哥,老板怎么了”苏浙挺好奇的。

席策这回没用那些哄骗保镖们的那些话,他说的实话“他中药了,正在屋里呢”

苏浙一听急了,什么也没想,正要打电话就被席策拉住了“不用打,里面有人”

“有人?”

苏浙一听僵住了。

是他想的那个有人吗?

怎么可能……

“席哥,是不是开玩笑”他都要吓懵了。

7离别之痛

“没有,你在这守着。我还有事,另外把这个优盘交给他,让他别找我”席策在小世界还有最后一件事没完成。

“别……,席哥,你干啥去……别走啊!”苏浙看了眼远去的席策,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这什么事啊!现在把人放出来也晚了呀!没准还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这什么事啊!

干脆左看看右看看,瘫在地上坐着。

席策让43订了机票,最后一站。

他在走之前送给小男主一份礼物。

他知道,他会喜欢的。

地方很快就到了,一个乡村,他身份的所属地,从这里离开很合适。

[真的要走吗?]

“为什么不走,任务结束了!”席策不问43为什么老想让他留下,没必要。

[行吧,如你所愿]

从此之后,没人知道一个曾经来过的灵魂离开了。

程越泽原本幸福地躺在床上,嘴角洋溢着得偿所愿的笑意,冷不丁的就被一杯冷水泼醒了。

一股难言的苦涩涌上了心头,他不敢睁眼,不敢面对席策的愤怒。

席大哥心疼他甘愿做了下位,中药时的他敢胡闹,清醒时就连面对都是困难的。

“清醒了连眼都不睁,没关系,我告诉你,这一次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我已经给你拍了照,所以你也不要想着在把我怎么样。就算你在娱乐圈有人脉,我也是不介意和你鱼死网破的,大不了我就把这些照片发出去。还有,你睡了我是事实,我经纪人卖我也是事实,我希望你把好处能落到实处。”白落于看着床上男人逐渐显露的狰狞面色,心下也是一阵恼火。

露出这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她白落于求他睡得吗!

“啊!”白落于捂着被砸出血的头,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滴落到地上。

破碎的杯子七零八碎的散布在周围,沾染了血色。

“你干……”什么!白落于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掐着脖子死死的抵在了墙上。

程越泽感觉不到疼痛,踩在玻璃上的感觉才能让他有点着落。

“滚”到底还残留着理智,没把人掐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他把人甩在了地上。

脏,真的是太脏了。

地脏了,连他也脏了。

不行,不能让席大哥知道,她不能走。

白落于刚喘了口气,就感觉背后凉凉的。

这人怕不是个疯子!

不行,她得赶紧走。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疯子可是不讲道理的。

白落于刚触到门把手后背就被人打了。“你想去哪儿”程越泽有些疯魔了,可他又不想拿手碰她,所以只好掰了落地灯的杆来用。

她没了,不就没人发现了。

敲门,敲门,她能做的只有敲门。

那个疯子打她的手,打她的腿,打她的背,她朝后看的那一眼,看到了一个双目赤红的疯子,女人的第六感提醒她,他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求……求你……,放……了我”女人的意识逐渐模糊,敲门是唯一的执念,离房门近也不过是凭着那个男人不想拿手碰她而已。

不能活着,她不能活,程越泽的脑子里就只剩下了这几个字,再无其他。

许久,门再不是单项敲击声。“小老板,醒了吗,是你醒了吗?开下门行不!我有事要说,席哥他……”

门开了。

苏浙:“……”他说了半天的话,结果还抵不过席哥这两字。

不过到底是开了,里面究竟干嘛呢这么激烈,都整到门边来了。

来开门的是程越泽,带着血丝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可把苏浙吓的一个后退。

“他怎么了”程越泽此时也有些冷静了下来。

苏浙朝里头扒头看了看,不过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程越泽却是明白了,把他也放了进来。

苏浙这才看见了小老板的全身形象和屋内狼藉。

程越泽的手上都是血,每走一步都是血的印记。

苏浙还没这么天真,他不相信老板先前是浴血奋战,玩的太激烈。

“人呢”他问。

程越泽笑了笑,如果他的脸上没有沾染血迹的话可能更显真诚。“什么人?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他并没有刻意藏,时间太仓促了。所以苏浙走到床的另一边夹缝处,一掀被子就看见了一个血人。

苏浙从柜子里翻出个新床单,又走了回去把人包了起来。他准备把人扛去私人医院,死是不能死的,他摸了,人还有气。

程越泽就在一旁看着,老老实实的,也再没有什么动作。

“这是席哥给你的,他让你别找他”苏浙走时拍了拍他的肩,随后扔给了他一个优盘。

他也没再往后看,但是可想而知,身后人立即就没了气势,可怜兮兮的。

苏浙和那群保镖一样,也是退役军人,可是他聪明什么行业都办的来,对一些事也看的清楚。

对于席策的事迹他没什么具体印象,但就是觉得敬佩。

他给他们这群无业游民找了工作,他很感激。

他如今的老板叫程越泽,他也一直记得,他就跟自家弟弟一样,他不能看他犯罪。

他讨厌这个女孩,但他不能看着她死。

尽管她可能毁了一个人。

程越泽在地上攥着优盘窝了一会,又小心翼翼的找了块干净的地方把优盘放了上去。

他现在太脏了,会把席哥给的东西弄脏的。

此时的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句不要找他的具体含义,还不知道他走了。

他在浴室搓了好久,可是怎么搓都搓不干净。他知道的,他的席大哥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8真相大白

“怎么这么脏,我怎么能这么脏呢!”他已经魔怔了,嘴里只记得嘟囔着这句话。

苏浙交代完了事情就紧赶慢赶回来了,倚在浴室门外听着他弟弟地喃喃自语他整个大男人的眼圈都红了。

他刚刚在外面打了席哥的电话,怎么打都没通。

这事,怎么说了。

今天这一天真tmd,寻常人玩不起的心跳。

“席大哥,我脏了,你还要我嘛!我去洗一洗好不好,等我回来就干净了。”

“程越泽,你给我出来,席哥他还给你留了优盘,你不想看一看吗?”

“苏浙,席哥走了是不是。我刚给他打电话,他都没接,他从来不会不接我电话的。”他也爬到了门那儿,倚着门,手腕上放着血。

他实在是打不通,就把手机给砸了,顺便拿着碎片划了一道,一点都不疼。

门的里面渐渐的没了声,苏浙进去时他安安静静的,特别乖巧。

“席大哥是不是不回来了”

“他是不是也知道我和别人睡了”

苏浙没法说,席哥知道,更可能是因为知道才走的。

“别想了,先去医院,好吗!他那么疼你,回来看你的”老板这样的小孩很少在别人面前这么乖,往前他也只见过他在席哥面前的样子,现在他却不想让这孩子这么乖了。

苏浙也知道不该迁怒那个女人,可是明明都是要被潜规则,为什么要乱跑。

不想被潜来这干什么。

她不可能不知道来参加那场宴会的下场。

怎么进的屋子就那么巧……

白落于其实也没成想那么容易就进去了,其实她还有其他目标,像她这样没有选择的人总是要争取利益最大化的,再怎么查她也是被下药的那个,与其便宜了那几个歪瓜裂枣,还不如自己瞄准几个像模像样的。

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属于他的男主已经是一个没有阴影但是有白月光的人。

有阴影的程越泽才会对他的第一个女人抱有感情。

而如今的这个恨她。

苏浙犹豫着敲响屋门,没人开。“还是找不到席哥的消息,这三个月找了很多地方,包括出境记录和席哥的户籍所在地的流入人口,也派了很多人,全都没查到。”

屋内传来了摔击声,什么东西被扔在了地上。

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还有一件事……”

沙哑的嗓音伴着利刃般的尖锐游离着响起,听起来飘忽与令人恐惧。“说……”,他已经没有什么不能接受了。

“白小姐怀孕了”本着早死早托生的想法,苏浙言语疾速。

程越泽出来接了一杯水,走到了放映室。缓缓说道“打掉”。

沉寂了三个多月的男人像是恢复了往常,g白衬衣配上宝蓝色的领带,将肤色衬得更加白皙,衬得人也寒冷异常,本就是寒冰一样的气场,比之以往更深,就如同蜕变。

伴随着苏浙已离开的些微声响,程越泽终于准备好了面对席策的礼物,最后一件礼物。

他本来打算将他找回来的,一开始他就知道是奢望,还是做了。他不想回来,谁也找不到。

优盘连接到了放映室的主脑,一段前世今生的该被禁忌的影像显露了面容。

影像的开头是没有人的,先出场的只有几声男女音,程越泽在听到第一声的时候就僵住了,修长的手攥紧了裤子,笔直的西装裤上硬生生的多了些许褶皱。

那种音色与声音对程越泽来说无比的遥远,他只在幼年的梦境中听过,长大之后更是连他们那时长什么样子都要忘记了。

“哎,老婆,别闹。我来跟儿子说几句话。”

“我先来,听见没。”

“好嘞,您先”程默面带笑意。

声音过后,被黑暗遮掩的记忆中的旧颜也露了出来,他们都朝他笑着,有欣慰,心疼也有歉意。

“小泽,长大了。有人告诉了我们你的事情,也给我们看了你的照片。你现在真的长大了,很好,很好。对不起,留了你一个人,原本该守着你长大的。”她心疼,心疼他们的孩子被那些人折腾成了那样,心疼他那么小……。

程默把人抱进了怀里,细声安慰着,他也恨他自己那么无能,护不住他们母子。

“越泽,长大了。爸爸也抱不动你了。这么多年我们俩也没有参与,唉,说着干什么。记得,爸爸妈妈很爱你的”看了看怀里的妻子“但是爸爸不后悔,爸爸现在很幸福。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好好照顾你”

“为什么当初不带我一起走?”他小声说道,也没指望有谁能告诉他答案。

幕布里的人好像听到了一般,真的回答了他。“阿泽,无论过去怎样,你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妈妈希望你好好活着。我知道这很残忍,你记着,你的命是爸爸妈妈拼命护着的,妈妈不准你死,听到没。”

仿佛窥探到了幕布外之人的神色的程默“老婆,别着急。你该相信我们的孩子,他会好好活着的。阿泽,你是作为我们爱的结晶而出生的,到现在,你也是我们两人活着的证明,你就是我们,流着我们两人的血。”

程越泽听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程默也在声音的呼唤下颔首,回头握了下妻子的手,时间到了,他们是时候离开了。

在走之前,还抒情了一把。“阿泽,爸爸/妈妈爱你,加油!”

程越泽都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高兴了,心里隐隐期盼着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喜欢这个礼物吗,应该是喜欢的吧!哎哎哎,可别哭,我可没教过你哭”席策真的是很了解他了,8年,从他17岁到今年的25岁。

“是不是又派人找我了,说了你也不听。当你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已经离开了。你知道的,我想藏,就算在一个地方你也找不到的。更何况……。”席策知道他想说什么,尽管他们相隔着时间差,他也还是能猜出他心中所想。

“你也不小了,该成家了。那个女孩很适合你,你也不要闹。别觉得是强迫的,命运本该如此,可以改变一件,却不能全都改掉,那也就不是你的人生了。”席策录的时候都能想象出小孩听到这话时的恶心了。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总是会沿着轨迹走的,人要想完全顺着心意,太难了。就如同他自己,不也是被操控着的吗!

“你应该也猜到了一些事情,从你父亲的那件事上你就该知道命运线是很玄幻的。那个女孩本该是你的救赎,你可别像处理其他人一样对她。试着相处吧!对了,那个孩子给我留着,别整什么虐恋情深,囚禁,听见没有。”

程越泽指尖在沙发上磨了磨,像每次听他训话时一样老实。在怎么不愿意这人说的话他也是要听的,尽管他不乐意。

他喜欢他,可是他从不知道。

他还为他的以后出谋划策,他的心怎么就这么残忍。他太迟钝了。或许他从一开始就该把一切挑明,也不会到现在连半点机会都没有,他找不到他。

我们还能见面吗。

“好了,我也没什么要说的。另外,这些年,你不错,是真的很好。我很骄傲。”席策当时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交待了点注意事项。毕竟养了这么多年的小孩,能过的好点是最好的。

30分钟不长不短,很快就结束了,程越泽把它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多遍,越看越沉默。

好像只有他过的最不幸福。

他把优盘拿链子串起来挂在脖子上,等过几天买来新的保险柜再放进去。

他又想起了什么,点开了电话。

“孩子不用打掉,跟她商量个时间,双方见一面”

“啊?”苏浙刚发出一个音,对面就只剩下了嘟嘟嘟的声音。

这是个什么意思,苏辙一头雾水,又不得不去执行。老板思想太过活跃,跳得太快,他捕捉不住。

孩子,他不觉得老板会喜欢。

或许老板自己生的更受欢迎,他瞎想到。

没人知道程越泽是怎么想的,席策也不知道。或许当席策知道程越泽对他抱有的感情时,他能猜出来。

9戏中人生

白落于到的时候包厢里一个人都没有,吃的倒是都摆上了。

说好了今天约她见面,却那么长时间都不出现,她抚了抚肚子,吸了口气,暗自平复着,是她着急了,他重视血脉这点,应该不会有差错的。

这也是巧了,苏浙还没来得及通知她并强制带她去打掉孩子就被一通电话阻止了,于是也就给了她一种孩子可以存在的错觉。

拿出包里的镜子,补了补妆,试探性地笑了笑,在镜子中挑选出最让人心动的表情,配合着微隆的肚子和轻抚的柔荑。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门终于被再一次推开了。

走廊的灯光作衬,推门而入的男人原本深邃的面容映照得更加清晰。

白落于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作响,那一夜男人充满侵略性的气息与意乱情迷纷纷涌入,以后这男人就是她的了。

她突然有些嫉妒那一夜男人在她身上喊着的名字的主人,她会让他忘记的,一定,她的男人不能想着别人。

程越泽走到了座位上,整个过程中一双眼睛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浓浓的情意与妄想展露无遗。

“白小姐,我想我们需要协商一下。你看一下这个,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一纸文件从桌子的一头滑向白落于。

白落于回过神来,腼腆又不失尴尬地笑了笑,利落地拿起了文件,不出意外这就是她的好处了,马马虎虎是不行的。

“孩子抚养权归父方,母亲不得擅自探望,需在父亲同意下探视”白落于再读到其中一条时,诧异的念出了声。

“程总是什么意思,当我是卖孩子的吗?这分明就是亲缘断绝书,请恕我不能同意。我同意和你一起养孩子,但对不起,我是不会卖了我的孩子的。如果您非要这样的话,我们是谈不妥了。”白落于据理力争,她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她缺的根本就不是钱和资源。她随便找一个金主就能做到的事情,那她做这些不是白费力气。

她想要的是人上人的生活,而不单单仅仅是别人言语中一个能叫上名字的戏子。

程越泽睁开了眯着的眼有些诧异,是他给的不够多吗?

“白小姐,做人不要太过贪心,小心适得其反”注意到女人一瞬扭曲又迅速恢复的眉眼,他又改了原本的主意“要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但是什么,我全都答应。程总,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母亲,母亲是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的,我相信您也懂。我知道我的身份上不了台面,但我就如同您的母亲一样,可以为孩子付出生命。我舍不得他,如果您要抢走他,我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但就算是打官司,我也会倾家荡产的和你打到底的”女人言辞铿锵有力,像极了护犊子的母兽,与想要强抢的生物殊死搏斗。

这药绝对是下猛了,白落于还不配与他母亲相提并论。她是个聪明人,也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可是抵不住有人不吃她这一套。

程越泽不想再听她说些弯弯绕绕,厌了。

“嫁给我?”他说这话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略带嘲讽。但不妨有些人把这句话听成感叹句。

“嫁……嫁给你?我们之间都没有相处过,我不知道是不是合适,如果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家,我想这并没有必要,因为孩子不会幸福的,我不能答应”她连这个男人的感情都想要,看起来他能为孩子做出诸多退步。

此时的她好像完全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可怕,完全忘了她那个时候差点被打死,她想要征服,征服这个人。

她说完这些,程越泽没有给她再开口的机会,“那就作为孩子的母亲跟着我吧!”他一锤定音,锤定了她以后的身份。

没有再给她争辩的机会,他走了。

跟着他?白落于再难维持脸上的僵硬,也庆幸包厢里此时只有她一个人,否则她此时的狰狞很难让人相信她是粉丝眼中的人美心善,自立自强的女王了。

她还没自大到认为男人这话的意思是直接给她当家主母的身份,这分明比他一开始提的条件还不如。

也就是说,她不仅没得到钱,更甚至于她拒绝了男人娶她的邀请,最后却连个情妇的位置都没得到承认。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提包准备追出去。

却没成想连包厢门都没出的去,直接被服务人员拦了下来。“小姐,你好。总共消费xx万元,请付一下款好吗!”她的声音无比诚恳,没有付钱谁也不能走。

白落于听到又僵了,没有灵魂的被拉着付了款,尽管菜不是她点的,尽管她一点都没有动。

等她麻木的走完流程跑出去时,连汽车尾气都看不到了。

他自嘲地想了想,席大哥,如果你知道你口中的我的命定之人是什么样的人还会毫无顾忌的走吗?

他也只能这样想一想,错误是他犯的,他没资格怨其他人。

是他胆小从没说出过爱慕。

“老板,你看这个人怎么样。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曾经当过演员,后来就突然落寞了。而且跟他交谈过后他表示很愿意配合”苏浙翻着手中的资料,详细的介绍着。

纵使这事情有些不太道德,不过也损害不到其他人的利益,无伤大雅。

“就他吧。尽快办成,另外看福利院那几个月有没有出生不久的孩子,抱一个回来。”他不在乎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总之都一个样,没什么关系。

戏中人,不一定非得是他。

“为什么非得这样,我可以很明确的看出你的喜好,任何人都可以。凭你的地位没人能勉强你,为什么要把一件事整的这么麻烦。”作为员工,老板的命令他会听从,可是作为朋友,他不明白这些事的意义在哪?

按他来说,就连今天两人的见面都是没有必要的。

“别问了,行吗!”我也不知道意义在哪里,可能就是想证明自己是真实的,或许吧。

他原本没想走虐恋情深的,可既然席大哥提过,走一走也无妨。

这可就是真的冤枉席策了,他只是提醒他千万别搞囚禁那一套,万事随心就好,别刻意改变。况且席策也是无意透露原本剧情。

“我不会再劝你了!”他明白没有效果的,多说无益。

“我会定期把钱打到卡上,你只要做好这件事就够了”看着眼前长相和程越泽近乎一模一样的男人,苏浙不免有些恍惚,怔愣。

“等一下”方曦示意苏浙门还开着,就算这里是私人医院也未免不会人多眼杂,虽然他也不算什么好人,但是对于金主还是重视的。

其实他这几天照镜子的时候都会有种不真实感,就像自己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刺激极了。

“你们给的文件我都看了,我可以的。”话音一落,整个人的感觉都不一样了,那种气场跟程越泽很是相似,又带着些许疯狂。

苏浙目光诡异的瞥了他一眼,“剧本差不多给你描述了,你最好估量着来。也别太入戏,要是再搞死一个人,我们也只能放弃你了”。

“怎么会呢,我懂规则,放心”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就像他的讥讽者所说的,他是个疯子,为戏痴狂的疯子,他怎么舍得,浪费这么一个绝佳的好机会。

真实世界中的角色,可是极其珍惜的!

“行了,悠着点来!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工作吧,期限就像合约上写的那样,你的一辈子。”偏执的人也有执着一生的向往,尽管苏浙并不能理解。

“我记得你们还缺一个孩子,要是没找到的话,就交给我吧!”他想他将来要养的孩子也该是由他自己挑选的。

“可以”苏浙转身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有4个月的时间去找,剩下的事会有人帮你收尾。还有,明天就该上任了”,他没让他记住自己以后应该是谁,毕竟这个疯子职业素养还是不容置疑的。

皮革与地板相交接的声音越来越小,床上仰躺着的方曦伸手摸了摸他现在的脸,露出了发自内心的难以言喻的笑容,那是冷色系的笑容,犹如地狱的拖曳,令人汗毛直竖。

说句真心话,这并不是一个好剧本,更是他平时看都不看一眼的。

可是这个不一样,太有挑战了,他喜欢,非常喜欢。

那种其他人被他愚弄,却还像只蚂蚁一样来来回回找不到方向的满足感,会让他觉得他是一个伟大的艺术家。

所以他不在乎给他这个剧情人的人是不是在利用他。对他并没有坏处,反而是他要感谢这绝无仅有的机会。

尤其是那种在道德边缘来回试探的感觉,纵使让他的心怦怦直跳。

此时距离席策的离开已经有五个月了,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每日上班的人群,教室的吵闹,家庭的纠纷,明星之间的勾心斗角,日常的柴米油盐。

世间果然不会离开了一个人就停止运转,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运行着。

除开前三个月的自我逃避,这剩下的时间程越泽都在布局,权势者的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兴趣,棋局上的棋子是无法自己移动的,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被掌控。

这座城市的所有工作都被暗中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也就是说留下的已经差不多都是空壳了,但是足以哄骗无知的路人,那它就还是那座大厦。

在这个晚上,程越泽和他的团队离开了这座城市。公司本来就该拓展海外业务,他离开的恰到好处,他想他该是再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

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反正留下的人没有半点怀疑,仍旧纠缠不清。

------

10最后的谎言

‘看到了吧,这就是炫富的下场,果然再帅的人都逃不过天谴

‘别这么说,这个小程总可真是可怜,近几年才刚从他那个凤凰男父亲那抢回家产,据说势头还挺猛,这才几年啊,就被人给撞了’

‘不孝子,连父亲都不认,活该’

‘楼上也太酸了吧,要不要群筹几箱醋给你’

‘就本大仙多年观察,这小程总今年命犯太岁,多半是被人阴了’

白落于刚下完戏,还没来得及卸妆整理就隐约听到了某人的名字。她倒是谨慎的没往话源中心小团体那凑,面色不显,行动上倒是快了许多,回到化妆室关上门这才掏出手机看了看今天的热门消息。

一个关于程氏集团的消息大剌剌的顶置在热搜,番茄酱包裹着拍戏过程中不小心撞破的额头上的血滴落在了手机屏上,些许颤抖的手颠颠的擦拭屏幕,在指头上捻了捻,随后点开了热搜。

程氏总裁路遇车祸,生死不明。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会这么慌,明明她只想利用他,明明那个人那么的恶劣。

去医院的路上她掩饰着摸了摸肚子,这是她最大的筹码。

万一要是真的醒不过来了,她就替他把孩子养大,也算是给他们家留后了,他的那些财产该是够她们孤儿寡母的开销了。

又有些庆幸还好只是些微许的好感,只是有些感叹,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不是遗憾!

“这位女士请问你是程先生的什么人,他现在正在病房休养,不适合太多打扰”医生礼貌地拒绝了一位又一位的探视者,也包括了此时的白落于。

她示意着医生看向她微隆的小腹,大方爽朗地说道“我是公众人物,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说,你只要告诉他我来了就好了。”

如日中天的当红小花白落于,医生是认识,她家女儿在家里追着勤着呢。不过看这架势,明星这点事,还真不好说。“我去问一下,毕竟程总那现在监守的比较严,麻烦您等一下。

白落于露出了招牌式微笑,爽朗又不含心机又充斥着女性的柔软,把一小绺刘海挑到了后面“那谢谢您了”。

不得不说她能从一个小透明成为当红女星并且能一直在观众心中保持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她很能捉住众人的眼球,亲和力更是不用说。

很快就有人出来领着她进去,向一旁的医生再次道谢后跟随着前者的脚步走向了那间病房。

其实她很惊讶,看那人对她好感度不高的样子,没想到这种时候还愿意见她。

刚刚在外面和医生们交谈的时候她就打听到了那人无甚大碍,也做好了白来一场的准备。

——————————————————

时间走走停停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当时的人好似各有改变,相隔万里之间的两个程越泽出现或隐匿在世人眼前的时机总是无比默契。

两个程越泽的存在骗过了世人,却改变不了他们彼此的内在。

海外测月公司总部顶楼

“阿泽,唐曦说他爱上她了”苏浙看着眼前成熟的面容,涌上了酸涩。

他也爱上他了,可这份爱注定不能宣之于口。

那么就这样一直看着他陪着他也不错。

程越泽沉默着点燃了一根烟,注视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

“所以呢?”

“他是要违约?”

低沉的声线听不出半点愠怒,无比平静,好似世间已经没有任何事再能搅乱心底那一池死水,半点波澜也无。

“是的,他想放弃”苏浙尽可能平静的诉说着这件事,不想因他的话表现出任何态度惹眼前人生气。

“知道了”烟灰在烟缸中留下了印记,连剩下的半根烟也被扔在其中。

程越泽继续坐回了座椅上,拿起笔开始处理文件,岁月在他脸上刻画出了难得的沉稳。只因他不想再找人来包容他的毛躁了。

这些年他到处找过,期间也有人猜出过什么,给他送了和那人极其相似的,他拒绝了。替身终究是替身,他不想自己脏了他,毕竟那人那么爱干净。

也怕找到吧!

不想亲眼看到他结婚生子,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苏浙。”程越泽的声音叫醒了苏浙,他看得入迷了,一时忘了分寸。

想来这人也是迟钝的很,不过也好,他还能一直看着他。

“那我先走了。”近些年来,他很少干涉他的决定,况且这人比较理智,不会做不该做的。

席哥消失了那么多年,他大概放下了吧!只是心中还是隐隐的不安,国内的那件事一直是他在盯着的,这么多年了,一直都在走那个荒谬的剧本,结束的话……

他心底是没底的……

------

“阿泽,你真的不会再骗我了吗?”白落于的声音颤抖着,紧紧的抱着唐曦,她很害怕他在离开。

她到底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想要一个幸福的温馨的家。

唐曦难得的沉默了,他连如今的身份都是假的。没有人能在纯粹浓郁的温情中躲掉,他是精神病,可也是人。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他们双方都有可能会疯掉。

他们之间连一个可以维持关系的纽带都没有,孩子都被他作掉了,被他的那些女人,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他没想到仅仅是一直吊着一个女人的任务他都不能完美完成,这是他影视人生的污点,但是他真的不想再伤害她了。

“就不能给我个答案吗”白落于近乎绝望,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个男人,可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她就被套的这么牢了呢?

初识时的不快冷漠,到医院时的彼此和解,再到后来男人的些许直男式的浪漫,也许那时她就已经一步步的陷进去了。

之后发生的事,他们的孩子被那些女人……,但她最终还是没能抵住冰山的融化,心甘情愿地回来了。

这分分合合的就耗费了她整整20年的时光,她的所有感情都给了这个男人,她必须承认,她离不开他了。

“阿落,别离开我”男人像是很怕她离开,紧紧的抱着她。

“那我问另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有一件事她惦记了好多年了,突然就想知道答案了。

“我的孩子去哪了,能告诉我吗”她明显感觉到当她问出口时男人的身子僵硬了,这是她难得的勇气。

曾经的她是骄傲的自私的,可如今的她早就拾不起当年。

“阿落,孩子不是去公司了,你忘记了,成渝今年可都20岁了,还放心不下”他不确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像往常一样打呵呵。

女人搂着他的手臂明显松弛“dna,我做了。跟你的完全符合,和我的……”她说不出口……,她的丈夫把她的孩子换了,呵,说来嘲讽,她养大了情敌的孩子。

“阿落”他没办法解释,解释什么,成渝是他的。可她唯一的孩子是另一个程越泽的。

白落于抵住了他要解释的话,“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唐曦像是松了一口气,“好,他过得很好”听说那个孩子被送给一对儿生活水平不错的夫妻,只是多年来都没有孩子,所以才想到收养一个。

现在他好似收心了,两人之间也少了很多误会,白落于并不像破坏如今的美好,说她懦弱也好,她认。

这几天的日子过的太舒心了,连他自己都不想再去分辨他究竟是唐曦还是程越泽。

原来入戏太久真的会累。

真希望幸福能长久点!

------

三天后,程氏再次在热搜上独领风骚,热度不减。

[程总夫妻车祸遇险]

[大明星白落于逝世]

[痴情程总难以接受亡妻事实,远赴海外]

唐曦有一样是做得极好的,他的风流与冷酷全都给了戏中人,外在的形象则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很是里的猪。

毕竟他扮演的角色可是程越泽啊!

------

11爱的假象

两人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一大波网民,程氏股票飙升,与此同时测月也在海外进入了新的章程。

民政局

王欣如年轻的时候是白落于的粉丝,在政府机关工作,如今年纪大了,就想着退下来,干些清闲的,于是就被分到了民政局。

听到原先粉过的偶像逝世,唏嘘不已。同时感性的泪流不止,正好闲来无事就打算查查偶像资料,看看拍结婚照的样子。

可是找了许久,翻来覆去,都没有发现。

结婚证明怎么可能没有呢!

一时头脑发热,找了认识的老同事询问是不是资料出了问题。

得到的答案是,绝对不会。

是啊,登记的资料怎么会错啊!

------

苏浙这几天被分派了其他工作,忙得不得了,基本上与外界信息隔离。等他终于闲下来时,就看到了全网的顶置事件。

紧赶慢赶的处理完了剩余工作,赶回那人身边。

他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苏浙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推开那扇门……

屋内的男人转过身,朝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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