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手撕白月光(萧承煜柳烟萝帕子)全文浏览_将军夫人手撕白月光全文浏览

匿名 2025-09-25 03:15:21 28

第一章:凯旋那日的不速之客

我蹲在门槛上嗑瓜子时,听见街角传来敲锣打鼓的动静。

小厮阿福跑得鞋尖踢到青石板,差点摔个狗啃泥:

「夫人!将军回来了,还、还带了位姑娘!」

瓜子壳「啪嗒」掉在我绣着石榴花的鞋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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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贪嘴偷溜去厨房,衣襟上还沾着没拍干净的芝麻糖渣。

这会儿被风一吹,簌簌往下掉。

管他呢,萧承煜又不是没见过我啃烧饼啃得满脸渣的样子。

正厅里飘着血腥味。

萧承煜的玄铁铠甲没卸,肩甲处还凝着黑红的血痂,腰间玉佩歪在一侧,显然是赶路时没顾上整理。

他身边缩着个穿月白襦裙的姑娘,头发上沾着草叶,袖口磨出毛边。

看见我进来,膝盖一弯就往下跪:「民女柳烟萝,见过将军夫人……」

「别跪别跪,我这儿没菩萨。」

我甩了甩手里的瓜子壳,铜盆「哐当」响了声。

「听说你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她睫毛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若不是将军在乱军里背了民女三十里……民女怕是早就……」

话音未落,眼泪先滚了下来,啪嗒啪嗒掉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印子。

我挑眉看向萧承煜。

这人出征前在我耳边说「等我回来,带你去城郊看桃花」。

如今倒好,桃花没看成,先带了朵「路边野花」回来。

他耳尖发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这是他说谎时的老毛病。

「将军打算怎么安置?」

我晃了晃铜盆,瓜子壳撞出细碎的响。

「咱们府里不养闲人——你会管家吗?」转头问柳烟萝。

「会算账本也行,上个月账房先生说库房的腊肉少了两斤,正愁没人查呢。」

她脸色一白,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萧承煜咳嗽一声:「烟萝身子弱,先住西跨院吧。」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她父母双亡,实在没处去。」

「哦——」我拖长声音,绕着柳烟萝走了一圈,

「身子弱啊?那行,西跨院的丫头最近告假,正好缺个扫院子的——每日卯时起,扫完院子再去厨房帮工,怎么样?」

「你!」

柳烟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怒意,却在撞上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又慌忙低下头,

「全凭夫人安排……」

我拍了拍她肩膀,故意用了点力:

「这就对了,咱们府里讲究个『能者多劳』。将军啊,」转头冲萧承煜笑,「您说是不是?」

他别过脸去,咳得更凶了:「听夫人的。」

出了正厅,阿福凑过来小声问:「夫人,您真让她扫院子啊?将军会不会……」

「他敢?」我往嘴里塞了颗瓜子,

「当年他中箭昏迷,是谁蹲在他床边啃了三天窝头守着?是谁把陪嫁的玉镯子当了给他请大夫?」

瓜子壳在齿间「咔崩」裂开,「敢带别的女人回来,先问问我手里的瓜子壳答不答应。」

阿福憋笑憋得辛苦,我踢了他屁股一脚:

「笑什么?去厨房说一声,西跨院的伙食按三等丫鬟标准——敢多给一口肉,我拿你是问。」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看见柳烟萝扶着门框张望,见我转头,慌忙缩了回去。

我勾了勾嘴角——小姑娘,想跟我抢男人?先学会怎么在这深宅大院里活下去吧。

第二章:西跨院的「娇弱」做派

第三日卯时,我被窗外的扫帚声吵醒。

趴在窗台上往下看,柳烟萝正攥着比她还高的扫帚,踉跄着扫落叶。

秋风吹乱她的头发,她停下来揉手腕,抬头望向西跨院的方向。

那儿飘着若有若无的炊烟,是小厨房在给主子们做早膳。

我勾了勾手指,丫鬟小桃凑过来:「去把厨房总管叫来,就说我要查账。」

半个时辰后,刘总管抱着账本哆哆嗦嗦站在我面前:

「夫人,您瞧,这是西跨院昨儿的采买单子……」

「停。」我指着账本上的「雪顶燕窝」四个字,

「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儿我吩咐过,西跨院按三等丫鬟标准——三等丫鬟吃什么?」

刘总管擦了把汗:「糙米饭配咸菜……」

「那这个呢?」我敲了敲账本,

「柳姑娘说她身子弱,要喝燕窝粥?」故意把「身子弱」三个字咬得极重,

「我看她扫院子时挺有力气啊,能把梧桐叶扫得满天飞。」

刘总管脸色煞白,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柳烟萝扶着腰进来了,鬓角沾着汗,说话有气无力:

「夫人……烟萝旧伤发作,实在吃不下糙米……能不能劳烦小厨房……」

「哟,这是怎么了?」我上下打量她,

「扫了半早上院子就伤着了?当年我跟着将军赶路,三天没合眼也没喊过一句累。」

指了指桌上的咸菜坛子,

「要不试试这个?我让厨房腌的雪里蕻,配糙米可香了。」

她盯着咸菜坛子,嘴角抽搐了下:「将军说……夫人仁善……」

「将军还说让你守规矩呢。」

我抄起筷子夹了根咸菜,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

「府里上上下下几十口人,要是都学你这般挑三拣四,我这主母还当不当了?

从今日起,你吃什么,下人们吃什么——敢多要一口,就去柴房啃窝头。」

柳烟萝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忽然咳嗽起来,帕子捂在嘴上。

我眼尖,看见帕子角绣着朵小兰花,针脚细密,不像丫鬟能有的手艺。

「行了,回去吧。」我挥了挥手,

「记得把前院的落叶扫干净,午后我要在那儿晒被子。」

她福了福身,转身时裙摆扫过咸菜坛子,发出「哗啦」一声响。

我挑眉看向刘总管:「以后她再敢偷偷叫小厨房,你就把账本往将军书房一送——就说我这个主母管不了了,让将军亲自管。」

刘总管忙不迭点头,刚走两步,又回头小声说:「夫人,其实将军昨儿偷偷来了厨房……」

「我知道。」

我托着腮看窗外,萧承煜那点心思,我还能猜不透?

他无非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容下这个「救命恩人」。

可惜啊,我顾如棠的夫君,可不是谁都能分走半分的。

午后晒被子时,我看见柳烟萝蹲在墙根下啃窝头,旁边放着半碗凉白开。

她抬头看见我,慌忙把窝头藏到身后,嘴角沾着黄色的玉米渣。

我忽然笑了,扬声喊:「小桃,去把我昨儿剩的酱鸭拿过来,给柳姑娘尝尝——别饿死了,省得别人说我苛待将军的救命恩人。」

柳烟萝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讶。

我转身走进屋,听见身后传来小桃的声音:

「柳姑娘,夫人说这酱鸭用了十几种香料,您尝尝?」

「谢、谢谢夫人……」她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没听见咀嚼声。

随她吧,反正我该做的都做了,是她自己要装娇弱,那就怪不得我了。

第三章:雨夜的「无意」撞见

入秋后的雨来得突然。

我抱着新抄的《食谱》往回走,路过九曲回廊时,听见低低的啜泣声。

「将军……那日在乱军里,您为了护我,后背挨了一箭……」

是柳烟萝的声音,带着股子黏糊的委屈,「烟萝至今想起,仍后怕得紧……」

我挑眉躲在廊柱后。

月光透过雨帘,映出萧承煜皱眉的脸,他的玄铁剑靠在廊柱上。

铠甲卸了,只穿件单薄的中衣,后背的布料贴在身上,隐约能看见道浅褐色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他替我挡箭留下的。

「陈年旧伤,早好了。」

他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跟柳烟萝的距离,

「你一个姑娘家,别总往男人屋里跑——传出去坏了名声。」

「可烟萝只想看看将军的伤……」

她伸手去拽萧承煜的袖子,指尖刚碰到布料,忽然瞥见我,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半步,

「夫、夫人!我不是故意的……」

我慢悠悠走出来,晃了晃手里的《食谱》:

「哟,在聊伤呢?巧了,我这儿有个治箭伤的方子——用猪苦胆拌灶灰,敷上保准疼得人直打滚,比乱军里还刺激。」

萧承煜闷笑出声,柳烟萝脸色煞白,帕子绞成了麻花:

「夫人误会了,我……我只是担心将军……」

「担心?」

我逼近半步,盯着她发颤的睫毛,

「你知道府里规矩——妾室未经传唤,不得私见夫君。你既住进来了,就得守我的规矩。」

指了指她脚下的水洼,

「再敢玩这套『无意偶遇』,就别怪我让人把你扔进这雨里,好好醒醒脑子。」

她猛地转身,裙摆扫过我的脚踝,溅起水花打湿了裤脚。

我低头叹气:「瞧瞧,这鞋又得洗了——小桃,回头让她赔我十文钱鞋油钱。」

「是。」小桃憋着笑应下,忽然扯了扯我袖子,「夫人,将军他……」

我抬头,看见萧承煜倚在廊柱上,嘴角似笑非笑:「夫人这方子……当真好用?」

「要不要试试?」我晃了晃《食谱》,

「反正你的『救命恩人』这么心疼你,说不定愿意帮你敷呢。」

他忽然伸手拽住我手腕,掌心的茧子蹭过我手背。

当年他替我裹伤时,也是这样的触感。

「顾如棠,」他忽然凑近,热气喷在我耳垂上,

「你吃醋的样子,比我当年在战场上喝的梅子酒还酸。」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后脑勺撞上廊柱:

「谁、谁吃醋了!我只是……只是不想府里闹笑话!」

他低笑出声,抬手替我拂开额前的碎发:

「是是是,夫人最讲道理——那方才看见我跟别的姑娘说话,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

「要你管!」

我踩着积水跑开,鞋尖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摆。

身后传来萧承煜的笑声,混着雨声,轻轻落在石板路上。

回到屋里,小桃帮我脱湿鞋时,忽然指着我手背笑:

「夫人,您这儿红了——莫不是将军掐的?」

「去你的!」我踢了她一脚,忽然想起萧承煜后背的疤痕。

当年我躲在山洞里给他裹伤,他明明醒了,却装昏迷听我哭哭啼啼地骂「臭将军别死」,现在倒反过来笑我吃醋。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我抱着《食谱》蜷在榻上,听见窗外传来「扑棱」声。

是只麻雀被雨打湿了翅膀,摔在窗台上。

我起身把麻雀捧进屋里,用帕子擦干它的羽毛。

小桃凑过来:「夫人,这麻雀跟您似的,看着泼辣,实则心软。」

我戳了戳麻雀的脑袋:「胡说什么?我这叫……叫赏善罚恶,懂不懂?」

麻雀忽然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撞得窗纸「哗啦」响。

我望着窗外的雨幕,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

萧承煜浑身是血躺在我怀里,我把自己的披风裹在他身上,一边哭一边骂: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的铠甲熔了,打成镯子卖钱!」

现在想想,那时的自己,大概比现在还傻吧?

第四章:中秋宴上的「失足」戏码

中秋宴摆在前院,廊下挂着二十四盏气死风灯,把满院桂花照得像撒了碎金子。

我抱着酒壶给宾客斟酒,余光瞥见柳烟萝穿着件新做的浅粉襦裙,裙摆扫过露水草叶,沾了片银白。

「顾夫人好雅兴,」右相夫人端着茶盏笑,

「竟让妹妹独自站在湖边?莫不是苛待了人家救命恩人?」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见柳烟萝扶着湖边的栏杆,回头望来,眼神里带着委屈。

像极了戏文里的苦情女主角。

可惜啊,我这儿不是戏台,她也遇不上怜香惜玉的书生。

「右相夫人说笑了,」我晃了晃酒壶,

「妹妹身子弱,我怕她吹了风,特意让她去湖边醒醒神——再说了,这湖水才到膝盖,淹不死人。」

右相夫人脸色微变,忽然听见「扑通」一声。

柳烟萝踉跄着后退半步,掉进了湖里,溅起的水花惊飞了枝头的雀儿。

宾客们纷纷起身,惊呼声此起彼伏,唯有我施施然坐在原位,给自己斟了杯酒。

「夫人!柳姑娘落水了!」小桃慌慌张张跑过来。

「慌什么?」我抿了口酒,「她不是渔家女吗?从小在船上长大,还能不会水?」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柳烟萝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忽然发现没人下水救她,动作渐渐慢了,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夫、夫人……我、我不会水……」

「哦?」我挑眉,「可我怎么听说,你爹当年是太湖上的渔夫,你七岁就能跟着船跑,还曾下水救过落水的小崽子?」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过惊恐:「你、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笑着指了指周围的丫鬟小厮,

「府里的下人,连你每月十五要洗花瓣浴都查得清清楚楚——你以为,我这个主母是吃白饭的?」

周围传来低低的窃笑。

柳烟萝脸色煞白,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

扒着湖边的石头往上爬,头发贴在脸上,像只落汤鸡:

「夫人饶了我吧……我错了……」

「错了?」我放下酒壶,走到她面前,

「你错在冒充救命恩人,错在妄图攀附将军,错在……」

蹲下身,盯着她沾满水草的脸,

「错在以为我顾如棠是好欺负的软柿子。」

她浑身发抖,忽然转头望向萧承煜:「将军……您救救烟萝……」

萧承煜抱臂站在一旁,嘴角似笑非笑:「烟萝姑娘不是会水吗?怎么,在夫人面前就不会了?」

她猛地僵住,眼泪混着湖水往下掉,却再也说不出话。

我起身拍了拍手:「行了,把她带下去换身衣服——别脏了我的中秋宴。」

小厮们上前搀扶她,路过我身边时,我忽然听见她低低骂了句:「贱人……」

我转身揪住她的耳朵,用力一拧:「你说什么?」

她疼得尖叫:「没、没说什么……夫人饶命……」

「记住了,」我凑近她耳边,

「在这将军府里,我顾如棠说的话就是规矩。你要是再敢说一句不敬的话——」

指了指远处的柴房,「就去那儿跟老鼠作伴,听懂了吗?」

她拼命点头,被小厮拖走时,还不忘回头瞪我一眼。

随她瞪吧,反正往后的日子长着呢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夫人好威风。」身后传来萧承煜的声音。

他忽然解下外袍披在我肩上,「当心着凉。」

我闻着外袍上淡淡的血腥味,忽然想起三年前他也是这样,把披风披在我身上,说:「小矮子,够得着吗?」

「要你管。」我别过脸去,却没推开他的外袍,「你那个救命恩人,演技不错啊。」

他低笑出声,指尖擦过我耳垂:「她演技再好,能好过你?

当年你蹲在我身边哭,说『将军别死,我还没嫁给你吃好吃的』,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结果我刚醒,你就抢了我的烧饼啃。」

我耳尖发烫,猛地推开他:「胡说!我那是……那是怕你死了没人给我付饭钱!」

他忽然握住我手腕,往假山后一带,低头盯着我:「顾如棠,你就这么喜欢跟我较劲?」

我仰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银:

「谁跟你较劲了……我只是……只是不想输给一个冒牌货。」

他忽然笑了,指腹蹭过我嘴角:「傻子,从始至终,我的救命恩人就只有你一个。

当年你用帕子给我裹伤,帕子上的并蒂莲,我到现在还收着。」

我猛地想起那块旧帕子,早被我藏在箱底最深处,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正想说什么,忽然听见前院传来喧闹声。

是右相夫人在喊人拿糕点。

「走吧,」我挣开他的手,「别让宾客们等急了。」

他跟在我身后,忽然低声说:「顾如棠,等过了中秋,咱们去城郊看桃花吧——就我们俩,不带任何人。」

我脚步顿了顿,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谁要跟你去……不过……要是你敢再带别的姑娘回来,我就……我就把你的铠甲熔了,打成镯子卖钱!」

他笑出声,伸手揉了揉我头顶:「好,都听你的——我的夫人。」

第五章:冬雪天的「真相」剖白

初雪那日,柳烟萝冲进正厅时,我正在往炭盆里添碳。

她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指尖冻得发红:「顾如棠!你早就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根本不是将军的救命恩人!」

我挑眉看着她:「哦?那你说说,谁是真的救命恩人?」

她咬牙切齿:「是你!当年将军中箭落马,是你冒着箭雨把他拖到山洞里,用自己的帕子给他裹伤——可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看着我出丑!」

炭盆里的火星「噼啪」炸开,映得人脸暖烘烘。

我晃了晃手里的帕子。

正是当年那块绣着并蒂莲的旧帕子,边角磨得发毛,却洗得干干净净:

「因为我想看看,到底是『救命之恩』重要,还是我这个正妻重要。」

柳烟萝浑身发抖,忽然指向门口:「你早就认出我了!

那日在正厅,你故意提『背了三十里』,其实将军根本没背过我,是你背的他……你骗我!」

我转头望去,萧承煜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睫毛上还沾着雪花,眼神灼灼地盯着我。

像三年前那个雪夜,他躺在我怀里,用尽力气说「等我活着回去,娶你」时的眼神。

「骗你?」我冷笑,「你冒充救命恩人混入府中,到底图什么?钱财?地位?还是……」瞥向萧承煜,「想取代我做将军夫人?」

她忽然崩溃大哭,瘫坐在地上:「我不甘心!我爹赌输了钱,把我卖给城西的老财主做小妾,我好不容易逃出来,听说将军要找救命恩人,就……就想着……」

「就想着攀高枝?」萧承煜冷声打断,大步走进来,靴底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

「可惜你算错了——从始至终,我的救命恩人,只有她一个。」

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冻得发红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冻疮膏的香味传来:

「当年她裹着我的血帕子跑了二十里路找大夫,自己冻得高烧三日,却连句『辛苦』都没说。」

我鼻子发酸,猛地掐他手背:「知道还带她回来?故意气我?」

他低笑,额头抵着我额头:「笨丫头,我是想看看你会不会吃醋——毕竟你当年嫁我时,总说『嫁给将军是为了吃穿不愁』,半分真心都不肯露。」

柳烟萝愣在原地,忽然哭着跑了出去,裙摆扫过炭盆,带起火星溅在地上。

我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初见时的自己。

那个蹲在城墙上啃烧饼,看见萧承煜浑身是血却硬着头皮给他裹伤的小丫头。

「顾如棠,」萧承煜忽然低头,吻掉我眼角的泪,

「以后别再藏着心思了——我萧承煜的夫人,想吃醋就吃醋,想发脾气就发脾气,用不着跟自己较劲。」

我捶了他胸口一拳:「谁跟自己较劲了……只是……只是怕你忘了我。」

他忽然弯腰把我抱起来,往内室走:「忘了谁也忘不了你。

当年你在我耳边哭,说『要是你死了,我就把你的铠甲熔了卖钱』,这话我可记了一辈子。」

我脸烧得厉害,埋在他怀里不肯抬头:「胡说!我明明说的是……是……」

「是什么?」

「没什么!」我掐了掐他脖子,「以后再敢带别的姑娘回来,我就……我就真的把你的铠甲熔了!」

他笑出声,把我放在床上,替我拢了拢被子:「好,不带了——以后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一个。」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炭盆里的火「噼啪」响着,映得满室温暖。

我望着萧承煜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三年的等待,好像都值了。

毕竟,能让这个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对着自己笑出酒窝的人,只有我一个。

「对了,」我想起什么,从枕头下掏出块帕子塞给他,

「把这个戴上,省得以后再有不长眼的姑娘惦记你。」

帕子上歪歪扭扭绣着「萧承煜妻顾如棠」,针脚粗得能扎人。

他却郑重地揣进怀里,低头吻住我唇角:「夫人绣的字……比任何兵符都管用——毕竟,我这颗心,早就被你拴住了。」

我闭上眼,任由他的吻落下来。

窗外的风雪再大,也抵不过屋里的温暖。

第六章:暖阁里的「余生」闲话

年关将近,我窝在暖阁里烤火,看萧承煜伏案批军报。

他穿着我新做的月白棉袍,指尖沾着墨渍,偶尔抬头看我,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夫人在看什么?」

「看你啊。」我往他茶盏里添了勺桂花蜜。

这人不爱甜,偏我喜欢看他皱眉头的样子,「批了一上午了,歇会儿吧。」

他放下笔,拽我坐在他腿上,下巴蹭着我发顶:「夫人今儿怎么这么乖?」

我翻了个白眼:「谁乖了?我只是……只是看你累了。」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袖口的补丁。

那是我去年补的,针脚歪歪扭扭,他却死活不让换。

「柳烟萝走了?」

我忽然想起那个总爱掉眼泪的姑娘,听说她拿了萧承煜给的银子,去了南边开店。

「嗯,」他握住我冰凉的手,放在炭火旁烤,「她说以后再也不冒充别人了——倒也算学乖了。」

我笑了笑,忽然想起中秋宴上她落水的样子:「其实她挺可怜的,只是走错了路。」

「你啊,」他刮了刮我鼻尖,「嘴上厉害,心里却软得很——当年要不是你心软救了我,哪儿来的今日?」

我脸一热,推开他的手:「少来!当年我救你,纯粹是看你铠甲好看,想等你死了扒下来卖钱!」

他低笑出声,从怀里掏出块帕子。

正是我绣的那块,边角磨得更毛了,却洗得发白:「夫人看看,这帕子我天天带着,比圣旨还宝贝。」

我盯着帕子上歪扭的字迹,想起新婚那晚,他把这块帕子压在枕头下,

说:「看见这个,就想起你蹲在我身边哭的样子,边哭边骂我。」

「谁哭了!」我抢过帕子塞进他怀里,「我那是……那是沙子进眼了!」

他忽然握住我手腕,低头吻住我唇角的糖渣。

不知何时,我又偷偷啃了块芝麻糖:「沙子进眼能哭半个时辰?顾如棠,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我被他吻得发懵,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鞭炮声。

是小厮们在放开门炮,迎接新的一年。

暖阁的窗纸上结着冰花,炭火「噼啪」响着,茶香混着蜜香,漫过了整个屋子。

「对了,」我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给你,新年礼物。」

他挑眉打开,里面是枚刻着「萧」字的玉佩。

用我去年卖镯子的钱买的,雕工不算精细,却刻得方方正正。

「喜欢吗?」我有点紧张,「以前你总说玉佩碍事,不让我买,可我想着……想着你出门打仗时,带着这个,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

他忽然把玉佩系在腰间,连同那块旧帕子一起,塞进里衣里:「喜欢——夫人送的,我都喜欢。」

我笑了,靠在他怀里,听着窗外的喧闹声。

「萧承煜,」我忽然喊他的名字,「以后咱们每年中秋,都在院子里摆宴吧——就咱们俩,还有孩子们。」

他身体一僵,忽然低头看我,眼里有光在闪:「孩子们?夫人是说……」

我脸一红,推开他:「胡说什么!我是说……说以后养几只猫啊狗啊,也算热闹。」

他低笑出声,把我搂得更紧:「好,养猫养狗,都听夫人的——不过……」指尖划过我小腹,「要是有了小娃娃,夫人可不许嫌弃他们吵。」

我猛地掐他胳膊:「谁说会有小娃娃!你……你别瞎说!」

他笑着躲过我的手,忽然吹灭了烛火:「有没有,试过才知道——夫人,咱们来日方长。」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

我躺在萧承煜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大概就是那年在战场上,遇见了这个浑身是血,却对我笑的将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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