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屠我满门,作聘礼求娶公主全文阅读(段珈铖)最新章节_他屠我满门,作聘礼求娶公主全文阅读
他用我满门性命当聘礼求娶公主,重生后我成了他的心口朱砂痣 "段珈铖,你屠我满寨门人,我将与你不共戴天!" 我攥着染血的寨主令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山风卷起满地残肢,火光照亮他身后绣着金线的凤辇,那本该是迎接我的花轿。 1 三日前他跪在我面前,指腹抚过我腰间的弯刀,说要带我去看京城的牡丹。 如今这双手正握着公主的纤腰,为她披上象征凤仪的霞帔。 "寨主果然烈性。"段珈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却淬着毒一般刺目? "可你忘了?这寨子里所有人的命,不过是我送给公主的聘礼。" 我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枝头的乌鸦。血顺着额头的伤口流进眼睛,模糊了他那张我曾亲吻过无数次的脸。 原来从他带着商队踏入山寨的那天起,我就成了棋盘上最愚蠢的弃子。 "段珈铖,你会后悔的。"我握紧刀柄,感受着刀身上未干的温热血迹,"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死人的诅咒更灵验。" 凤撵的车帘突然被掀开,露出公主娇美的面容:"驸马,这贱民还留着做什么?" 段珈铖闻言抽出长鞭,从长鞭划破空气的声音里,我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但这丝犹豫,转瞬就被对权势的渴望彻底吞噬。 我闭上眼,听见自己骨骼碎裂的声音。 临死前最后的念头,是师傅教我练斧时说的话:"斧背护己,板斧向敌,若有一日斧身折断,便用刀柄砸烂敌人的头。" 而现在,我的斧头,正插在自己的胸口上。 2 我是元国闻名的第一女悍匪。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只要提到三门寨司徒靖,也就是在下的名字,就连三岁孩童都不敢高声哭闹。 段珈铖,一个被我掳来当压寨夫君的绝色少年郎,无可救药的爱上我。 夜夜缠绵,他用那双猩红的眼睛看着我说 “姐姐,疼疼我。” “姐姐,不要不理我。” 我日日沉沦在他的温柔乡,未曾想我悲剧命运的齿轮由此开始转动。 那日,我从大红的牙床上醒来,段珈铖没在身边。 昨夜的疯狂让我全身酸痛,叫了几遍人,没人回应。 起身打开门的那一瞬,我整个人瘫痪倒在地上。 我三门寨四五百号弟兄,此时横七竖八的躺在血泊之中。 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下意识的去抓两板斧,才发现斧柄已被劈成几块。 那双斧柄是我师父生前,从昆仑山为我寻来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宝贝得不得了。 寨门打开,一群身穿盔甲的士兵手拿长矛对准我。 “段珈铖,段珈铖一定也遭遇不测了……” 我自言自语。 自打我师父起,皇帝与满朝文武百官绞尽脑汁的想攻下三门寨。 然而三门寨地理位置绝佳,易守难攻,几十年都未被朝廷攻下。 而今,朝廷的士兵怎么就如此轻松的上山了? 带头的将军听到我提到段珈铖的名字,大笑说:“死到临头还担心别人,果然是个情种。司徒靖,你的情郎如今正穿着大红喜袍,入公主的洞房。” “什么?” 我只觉两腿发软,将军见我防备之心削弱,立即上前按住我,然后用麻绳捆了起来。 冬月的风刮来一阵飞雪,可怜我穿着单衣,光脚戴镣,慢慢走上刑场。 围观的人本来已准备好臭鸡蛋,烂菜叶了,但看到满身伤痕的我后,震惊不已,无人扔脏东西。 他们估计没想到,我这个臭名昭著的恶匪,只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朝廷说我是恶匪那我就是恶匪吧。 当段珈铖提着板斧过来的的那一刻,我两眼无望,只痛恨自己怎么就被他所迷惑。 板斧落下,我的心口血如洪奔流。 “段珈铖,你好……” 我死之时,便是他登凤门做驸马之日。 3 一阵金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便看到二牛的大脑袋。 “二牛,你也来阴曹地府了?” 是了,三门寨的弟兄在那一日无一幸免。憨憨的二牛,还能在阴间相遇,也是老天可怜我们之间的姐弟情分,格外开恩。 家人都在,看来我这黄泉路上,不孤单了。 “老大,什么阴曹地府?你在说什么呀?”二牛一脸懵的看着我。 “二牛,这不是阴曹地府还能是哪?你别怕哈,有老大在,绝对不会让其他小鬼欺负你。” 二牛挠着头,憨厚一笑。 “嘿嘿,老大,你对我真好。对了,肥牛来了,兄弟们问要不要动手。” 我听到此话,翻腾坐起来。 “这是哪儿?”我问二牛。 “二门山啊,老大,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我的头还在不在?” “在啊,老大的头还是那么好看。”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我的身子和脑袋没有分家。 我重生了! 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这么离奇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我站起来,看着身后的兄弟们。 他们憨厚可爱,偶尔不正直,但一定善良。 他们劫富济贫,却从未害人性命。 最重要的是,此时,他们都还活着。 我热泪盈眶,激动跑过去,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们面对我的热情,面面相觑。 “老大,你今天,有点反常,不会是昨晚牛肉吃多了吧。” 面对他们吐槽,我咧嘴大笑。 看着这一个个精神抖擞的壮汉子,我已无法再将猩红血泊的画面代入。 这一世,我要他们一个都不能少,全须全尾的活着。 “老大,肥牛来了,动不动手。” 二牛还在催促,看着山下的商队,过去的记忆一下子将我激醒。 这是段珈铖的商队,那辆琉璃马车上坐着的便是美若天人的他。 段珈铖,你屠我寨门,这一世,我要你有来无回。 一样的戏码,上演两遍,我有些敷衍。 吓跑了随行的人,弟兄们把物资拉回山寨。 我手持板斧出现在马车前,用斧柄撩开撩开帘子。 段珈铖还是上段记忆的模样,唇红齿白,墨发如瀑。 他看向我时,如小兔受惊的模样,令人生怜。 当初就是这个眼神,让我沦陷进去,让我万劫不复。 这一世,我可不能被这狐狸般的男人诱惑了。 “自己出来!” 段珈铖一脸无辜的看着我,他朱唇微启,准备开口。 不出意外的话,他这是要喊姐姐,撒娇卖萌了。 我知道自己顶不住的,于是果决打断他施法。 “别喊我姐姐,我不会牵你,自己下来。” 段珈铖错愕无比。 面对凶悍的我,他只得乖巧下车。 一身蓝衣的他,脸上稚气未脱,还未及冠。 此时枣花正漫,他和我,一前一后的走着。他蓝色的衣袂随风飘起,让一身棉麻灰色装扮的我黯淡下来。 我从小就在男人堆里长大,可像他这么好看的男子,我真是第一次见着。 因为太过于好看,以至于忽视了他不争不闹的同我上山的缘由。 拐角处,我走在他的前面,记得,他在这里会主动拉着我的手,然后说。 “姐姐,你真好看。” 我感觉到他的手要伸过来时,用斧柄顶了上去。 我用力不小,他吃痛了。 “一个大男人,别一天姐姐,姐姐的,娘们唧唧的,好好讲话。” 段珈铖委屈巴巴的眼神让我又差点动摇了。 我赶紧提醒自己,司徒靖,靠近这个男人,你有十个脑袋都端不住。 我只有一个脑袋,而且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能够再次重生。 珍爱生命,远离段珈铖。 “可是大当家的,你把我财物都劫了,我无家可归了,你得对我负责。” 段珈铖用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大眼盯着我,让我发毛。 “你家开青楼的吧,这么会发癫。” 段珈铖见美男计不成,只得乖乖闭嘴。 4 过了二门山,就到了三门寨。 今日收获颇丰,寨门兄弟杀猪宰羊,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珠宝把玩。 我坐在虎皮椅子上,微瞥一眼段珈铖,毕竟东西全是他的,当着本人的面庆祝,多少有点不礼貌。 只见段珈铖淡定的喝着酒,好像这些物品都非他所有似的。 仪态端庄,气质高贵,这家伙真的很吸引人。 我捏自己大腿一把,告诉自己,司徒靖,别忘了,这可是屠你满寨门的人。 我端起酒杯,与大家共庆。仇人的物资,就是要拿来炫耀的。只要兄弟们开心,怎么着都行。 夜里,一阵箫声响起。 不用猜,一定是段珈铖那厮在向我求偶。 三门寨几十年来,住的都是糙汉子。二十年前师父把我和奶娘带上山后,大家都把我当成宝贝疙瘩。 耍刀弄剑经常有,可是吹箫作诗是从未有过的。 三门寨兄弟可不习惯这种夜来听箫声的习惯,累了倒头就睡,那才叫舒服。 二牛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姓段的,大半夜吹啥犊子,你不睡我们大伙儿还要睡呢!” 搁以前,我这会儿得站在段珈铖的身后,如痴如醉的看着他。 毕竟是细糠,我是痴成呆子了的。 可现在,我扯了两坨棉花塞住耳朵。爱吹就吹,吹到天亮都行,我得睡了。 刚醒来,就看见顶着一对黑眼圈的段珈铖站在我门口。 他这是干嘛?我想,莫非勾引不成,直接来明杀了? “大当家,你不喜欢我昨天为你吹的箫声吗?” “啊?你昨天吹箫了?不好意思,我这人睡觉太沉,没听见。” 我推开段珈铖,朝前院走去,想到他此时吃瘪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笑。 遇到这种男狐狸,道心不稳就招架不住。 吃过饭,段珈铖在寨门外一个瞎捣鼓。 我看似对他不在意,但暗中一直观察他,我一定要弄清他是怎么把朝廷的兵引到我三门寨来的。 看了半天,才发现,他在种花。 花苗是二牛给他弄来的,二牛虽然不喜欢段珈铖,但无奈人家给的钱多,于是下山后顺道把花苗带了回来。 “段公子,四季刮狂沙的三门寨是长不出娇媚的花的。” 段珈铖抬眼看我,说只要用心呵护,一定能培育出美丽的花的。 这个情节,是陌生的,我没有印象,又或许是事情太多了,我没留意。 他爱种就种吧,这种书生没事就想追求点浪漫。 鲜花对我来说,远没有两板斧实用。 5 又是夜,今夜的段珈铖不吹箫改弹琴了。 琴声呜咽,如泣如诉。 我想,他一定很想念那个在京城的娇公主吧。 今夜。轮到我巡逻,我站在矮墙上,月光照在我的脸上,公主在段珈铖的心上。 一阵风吹来,段珈铖抬眼,刚好与我四目相对。 我看不懂他的眼睛,装出的深情是那么的真。 他停下来,向我走近,伸手给我,他要上墙来。 我就纳闷了,一双大长腿,这么点矮墙都上不来。 将他拉上来后,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的搂住他,这样的绝世容颜,清辉都如此眷恋他,淡蓝色的衣袂在摇动我的灵魂。 朝廷真的下了大本钱了,送来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妖孽。 他纤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慢慢的,他的唇覆盖上来。 我是拒绝的,可是我忘记了。 这样的温柔,让我无法抗拒。 我又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满地繁花。 再细看,繁花之下,是一条刺眼的红色血河。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对面的悬崖上有火把。 这厮的歹心终于暴露了,我推开段珈铖,抽出背后的两板斧。 “段珈铖,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段珈铖从地上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苦笑一下。 “司徒大当家,果真是不是凡人啊!” 我听出他的话外音是,美色当前,我竟能保持冷静。 “狐狸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对面悬崖上的火把是不是你的同伙?” 段珈铖用拇指轻轻擦拭嘴唇,那里是有我的气息,这个动作,太过风情! “大当家,你说我是狐狸精,可怎么不能让你动一点心。” 我将板斧架在他那颗漂亮的头颅下,追问他火把的事情,不得空和他花前月下,我得为三门寨的弟兄着想。 百年三门寨,毁在我的手里,我万死难辞其咎。 段珈铖两手一摊,露出释然的笑容。 “大当家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脑袋也聪明。不装了,是的,我是朝廷派来的细作。” 段珈铖突然的摊牌,把我整不会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物件,是个铜风铃。 这铜风铃,非常熟悉。 小五,对,这风铃是小五的,上面的平安扣还是我亲自系上去的。 一年前,小五说去京城探亲,这一去就没了消息。 我也派人打听过,可是都没有消息。 小五是十六岁上山的,在这里住了三年,大家都说外面的崽养不顺。 我也想着,他应该是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去了,所以没再管了。 我质问段珈铖,小五的风铃怎么会在他那儿。 “多好的一个少年啊,身上受百种酷刑,硬是没说出三门寨的核心所在地。” 我夺过风铃,心中愧疚无比,小五身受百刑都不说出的三门寨中心要地,而我轻易就把这个狐狸带到这里。 这些天,段珈铖吹箫弹琴,原来不是为了取悦我,而是和山外的人联络。 让他们知道我三门寨的中心要地的所在! 狐狸之心,可恶可诛! 我命人将段珈铖绑了,关进柴房。 我到通天崖旁,发现有大量的绳索和大型的纸鸢。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而且每个地方都有人把守。 朝廷的人是借助纸鸢越过通天崖横飞过来的。 绳索捆在第一个借纸鸢飞渡的人身上,纸鸢到了三门崖后,那人便将身上的绳索解下来,找地方固定住。 其他人就这样借助绳索攀爬过来,后山绝壁,我们从未想过敌人会从这里上来。因此平日里,这边的把守是宽松的。 “原来如此!” 我细思极恐。 回去后,我赶紧下令让弓箭手伏在后山,但凡听到风吹草动,杀他个片甲不留。 柴房里的段珈铖,三天未进米粒。 我让人打开门,他奄奄一息的靠在角落里。 二牛给他灌了些米汤后,他慢慢有了些精神。 “姐姐,你来了。” 听到他这一声姐姐,让我的心头一惊。 自他上山以来都是唤我大当家的。 我心虽有不忍,但想起那段记忆,还是克制了。 “段珈铖,你最好老实一点,我手下兄弟手重,伤到你……” “怎么?大当家,你心疼我啊。” 段珈铖收起前一刻的深情与依赖,变成了嬉笑的模样。 我都怀疑,他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戏子,变脸太快了。 6 我支开二牛,俯下身去问他,小五被他们关在哪里。 他让我更低些,为了知道小五的消息,我听从了。 “一个很深很深的地牢,里面爬满了老鼠和臭蛆。” 说完,他忽然吻了一下我的脸颊。 我惊得后退,然后朝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段珈铖受了一耳光后,不恼反而大笑。 看到段珈铖的反应,我都差点以为他是疯了。 哪有人挨打之后,还这么开心的。 我转身离开。 听到他细声呢喃。 “姐姐,你会忘记我吗?” 我停顿一下,但是没有回头。 “你一定会忘记我的……” 出了门,我的一滴眼泪不自觉掉了下来。段珈铖,明明这一世决定不再对你动情,为何我还如此心痛。 罢了,罢了,前世的情和孽,就在前世了了吧,这一生,我只想同三门寨的兄弟们好好的活着。 后山绝壁已有人防守,朝廷再要派人上来已绝无可能。 段珈铖,留在三门寨,只会滋生事端,于是我便让人把他带下山去了。 蒙住眼睛,捆着双手。大雨倾盆的京城街头,一个落魄的贵公子就这样被扔下马车。 公主府的人发现了他,及时将他带走。 我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站在京城的隐蔽的巷口。 “段珈铖,今生,我们不会再有故事了。” 上一段的记忆有多甜蜜,结局就有多悲痛。 从此,你做你的驸马爷,我做我的山大王,我们别再相见了。 雨,还在狂下。 我身背两把板斧,站在天牢门口。 小五是因为三门寨被抓的,作为老大,我有责任把他救出来。 天牢戒备森严,全是一流的高手在把守,硬闯的话,不仅救不了小五,我也会因此丧命。 所以,得从长计议。 7 天牢的掌权人是当今皇帝唯一的女儿,锦衣公主,若没有她的令牌,无人能进去。 为了获得公主令牌,我决定冒险闯公主府。 三日后,是锦衣公主二十岁生辰。 皇帝大赦天下,并在公主府大摆筵席。 五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出席。 我扮作某位大员的家仆,成功混进公主府。 这公主府,金碧辉煌,就连铺在地上的地毯,都是从遥远的波斯国运来的。 我不禁感慨,这样的富贵谁不想要啊。 想想那时的段珈铖为了这样的生活而背刺我三门寨,也能理解吧。 能理解,但不能原谅。 趁着人多,没人会注意我这个普通的随从。 于是,偷偷溜进内院。 穿过几道走廊,便见到一座花坊。 各色的花各色的开着,我叫不出名字的有太多太多了。 作为元国最尊贵的公主,她确实过着这个世间最好的人生。 现在,就连世间最俊朗的男子也成了她的男人。 我忍不住叹息,这个锦衣,活得真精致啊! 刚要踏入,忽然听到一个慵懒的哈欠声。 我赶紧藏到大理石柱后方。 是段珈铖,他一身粉衣,从花丛中的卧榻上起身。 衣若蝉翼般薄,透过纱衣,还能隐约看到他的腹肌。 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美色当前,做不成柳下惠了。 他站在花丛中,所有颜色都暗淡下去。 这个男人,是天生的妖孽。 公主府的饭就是比三门寨的养人,才回来几天,那个在三门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段珈铖,便养的这般光彩照人了。 只见段珈铖将手中的桃花酿轻轻搁下,踏上秋千架。 一阵微风袭来,他衣袂飘飘,仿若天人下凡来,又似绝色妖孽蛊惑人心。 我不禁呆住了。 段珈铖,你这样的人,待在你的世界就好了,为什么要来祸害人间。 半晌,我才从这番景致中回过神来。 办正事要紧,还是别被这个狐狸精迷惑了。 我刚要转身,便被段珈铖叫住了,原来,他早就发现我了。 “怎么?堂堂三门寨的大当家也有这种偷窥人的癖好啊?” 我脸颊发热,这家伙,真的欠揍。 我懒得理他,准备快速拿到令牌就走。 段珈铖忽然从秋千架上跳了下来,拉住我的手,将我逼到墙边。 同他相好一场,我竟然不知他身手这般好。 如此好的身手,我三门寨的柴房怎么能困住他三天三夜。 这样的段珈铖,我看不懂。 “姐姐,我是不是很迷人啊,你有没有后悔亲手把我送给公主啊?” 我一时语塞,如果没有那段记忆,我可能真舍不得把他拱手让人。 我们彼此对视,眼神里暧昧拉满。 他眼睛里的色泽越来越浓,比我高半个头的他,俯身下来,就要吻我。 我不想再重蹈覆辙,既然决定不再牵绊,何必要来招惹。 我将头扭到一边,错过这个吻,他的眼神暗了下去。 “大当家,你就这么嫌弃我?” “没有,我无福消受而已。” 段珈铖捏着我的手肘,不觉用了力度。 我吃痛,将他推到一边去。 “段珈铖,你现在是公主的未婚夫婿,不日将会成亲,到时候就是元国的驸马爷,拜托你,守些男德吧!” 段珈铖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 “司徒靖,你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刚要踏出花坊,就听到门外有太监大喊:“公主驾到!” 这正面迎上去,我可能又得再掉一次脑袋。 我转身探寻其他出口,发现此处高墙隔断了所有可逃的路。 “大当家的,你可能还不知道,这花坊是公主专门为我盖的,我这样的金丝雀,怎么能逃出这么安逸的笼子呢!” 段珈铖是在自我嘲讽。 抬望屋顶,我这才发现,顶上是用西方进献的玻璃所盖。 这个地方,真的就是个笼子。 而段珈铖这只金丝雀,就要被永久的禁锢在这里面。 8 突然,段珈铖将我揽到怀里,力气出奇的大,让我不能挣脱。 “大当家,你要是亲我一口,我想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贼兮兮的看着我,眼里充满期待。 我宁愿被抓去天牢,也不要亲吻他。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锦衣公主就要踏进花坊了。 “我的大当家,不得不说,我服了。好,你不亲我,我就亲你。” 段珈铖在我脸颊轻啄一下,便把我拉进里屋,里屋的衣柜很大,装二十个我都没有问题。 紧接着,他解衣,转身跳进浴桶之中。 锦衣公主一进门就看到了美男子在沐浴,她娇羞得赶紧背过去。 “珈铖,宴席要开始了,我希望你能同我一起接受百官的祝福。” 段珈铖缓缓起身,随手拉了一条丝绸长布将自己裹住。 “公主的生辰宴,公主才是主角,微臣在不在场都不重要。” 听到段珈铖这样说,锦衣公主脸上有不悦之色。 “珈铖,你知道的,我很喜欢你,不久之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我想以后的每一个重要日子都有你在。” 段珈铖没有回答,径直走向衣柜。 此时,躲在衣柜中的我手心都冒汗了。 虽然我是个悍匪,但若被公主发现了,所有计划都功亏一篑了。 紫檀木的衣柜里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段珈铖在衣柜里一阵挑选,也没有找到适合的。 他拉开遮挡我的那块布帘时,我发誓真是肌肉反应,一脚就踢了上去。 还好,他反应得快,不然就被我踢残了。 “什么声音?” 公主还是背对着段珈铖。 “没事,微臣不小心磕到了。” 段珈铖云淡风轻的回答。 这种紧张的时刻,我忽然来了兴致,想要逗逗段珈铖。 我伸出手指,轻轻解开段珈铖刚系好的衣带。 食指从他腹部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停在他凸起的喉结处。 我听到他的心在狂乱的跳动着。 段珈铖,再魅的狐狸精也玩不过再活一世的人。 我微微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向他逼近。 他急切的咽下口水,每寸皮肤都在慌乱。 当他以为我要亲上去的时候,我一把将他推开。 公主听到声响,立即转身,刚好撞见衣衫不整,一片春光乍泄的段珈铖。 锦衣公主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顿时脸颊绯红。 “公主,要不你先出去吧,微臣一会儿就过来。” 段珈铖将公主送出花坊大门,立即来寻我。 而我,早已从侧门出去,逃之夭夭了。 公主的寝宫就在花坊的旁边,我心里暗喜,这真是天助我也。 我打晕了一个太监,把随从衣服脱下换上了太监的衣服,这样进出公主府更方便一些。 公主的门口有宫女把守着,我借故说公主让来取一件礼物去送给段公子。 宫女听到是段公子的事情,便不再盘问放我进屋。 果然,只要提到段珈铖,整个公主府都会敬畏三分。 令牌拿到后,我立即出公主府。 二牛早在后门等候,我骑上马,望了一眼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 心里想:谢了,段珈铖。 9 天牢,元国的禁地,守卫森严。 我让二牛在外面接应,我拿着金牌,孤身一人走进天牢。 拿出公主的令牌,说是来提审犯人,卫兵没有多问,立即放行。 监狱里的人也都并非满脸横肉的凶徒,更多是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来一个人,他们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也不问身份,就只呼救命,冤枉。 我挨个的去打听小五消息,天牢的人双目无光,都在摇头,他们不知道小五。 一个老头朝里努努嘴,我瞬间明白了。 像小五这样特殊的人,一定不会把他与众人关在一起。 再往里,是水牢,水牢混臭不堪。 水牢上,是刑架。 我无法想象,小五被捆在上面鞭打的画面。 牢房里关着几个奄奄一息的人犯,可是寻了半天仍然不见小五的踪影。 正当我疑惑时,身后的门“啪”一声关上了。 不好,我中计了。 此时,锦衣公主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款款而来。 “哈哈,我就说嘛,山贼悍匪,略施小计就可捕获。这么多年,还派那么多兵力,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锦衣公主的计谋。 我快速理一遍思路,小五在天牢的消息是段珈铖告诉我的。 在公主府的时候,也是他主动助我脱困。 这一步步,真是好算计。 我的牙齿都快把段珈铖这三个字咬碎了。 我就说嘛,天选的狐狸,绝世的渣男,怎么可能就这样改性了! 侍卫将门锁固定住以后,锦衣才慢慢走近我。 “就你这样的货色,我还把心爱的人派去使美男计,真是不值当呢!” 锦衣公主盛气凌人,眼里满是戏谑之味。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堂堂三门寨大当家,活两世的人了,从未受过这等侮辱。 束手就擒的话还白受折磨,奋起反抗可能还会有一丝机会。 我操起两板斧,劈开铁锁。 公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倒退两步。 侍卫个个持刀上前,奋力保护锦衣公主。 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横飞。 我不杀人,便被人所杀。 禁卫军越来越多,几百回合下来,我身受重伤,体力不支。 最后,倒在血泊之中。 公主命人将我拉起来。 她说,像我这样的人就该凌迟处死。 三千六百刀,一刀都不能少。 “公主,为这样的人动怒不值得,不如让微臣来帮你吧。” 是段珈铖的声音。 我的视线已被额头上流下的血弄模糊了,只是看到一个蓝色的身影进来。 10 公主看着段珈铖,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只见段珈铖随手抽出近身侍卫的配剑,缓缓向我走来。 “公主,微臣在三门寨的时候,受尽这悍匪的折磨,三天三夜不给我一滴水一粒米。她的手下动不动就对我拳打脚踢,此仇不报非君子。” 段珈铖眼神凶狠,似要把我吃了。 他的这番说辞,我不意外。 本就是无心的人,我何必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前段记忆的那个段珈铖与今世重合了,一样铁石心肠,一样恶心至极。 我认为这一次我都很小心了,不对他动情,不与他牵扯太多。 可是,命运的齿轮还是没有轻易放过我。 也好,死我一人,总比死三门寨全部弟兄要好。 我提前给二牛说过,如果我半个时辰没有出来,让他赶紧回三门寨,让弟兄们做好防守准备。 这也算是改变了上一世的结局了! 段珈铖拿出白色的手帕,为我擦拭干净额头的血迹。 这样,我的视线更加清晰了。 “是不是特别恨我啊?” 段珈铖追问。 “恨,也是一种情感,而我对你无感,要杀就杀,废话那么多。” 全身每块骨头都在痛的我,多说一句,都觉得浪费精神。 他用手轻轻抹去我唇角的血,我闭着眼,一刻都不想看他。 站在后面的锦衣公主在催促段珈铖动手。 段珈铖回他复心爱的公主,说像我这样蛇蝎心肠的匪徒,就得让我死得明明白白的,不然会化作恶鬼纠缠的。 “放心吧,二位,我做鬼都会避开二位的。怕脏了我的眼睛,动手吧,段珈铖,祝你……” 话未说完,段珈铖手中的剑便刺穿我的身体。 “百年好合……” 身心爆痛,世界再见。 段珈铖,你又杀了我一次。 若还有下一世,别遇见段珈铖了。 水牢里瞬间被染红,我的这一辈子又画上了句号。 我从这个世界消失后,来到一个白茫茫的地方。 见冰舟上坐了一个男子,他撑着伞慢慢向远方驶去。 我想呼唤他,可喉咙里一直发不出声音来。 他朝我挥手道别,渐行渐远,而我,一直都看不清他的脸。 这个人,是段珈铖吗? 他那样肮脏,怎么配出现在这么干净的地方。 我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可总感觉身后有一双手不停的拉扯着我。 好似有千万个声音在呼唤我。 我烦躁极了! 我转过身去,朝有光的地方,准备去争论,想让这些声音不打扰我的清净。 11 再睁开眼,二牛的大脑袋无限在我的眼睛里放大。 “老大,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 环顾四周,我此时应该是在一辆马车上。 怎么回事儿?我不是死了吗?难道我又重生了? 我试着起身,可身上传来撕裂的疼痛。 被段珈铖刺中的伤口还在,我没有重生! 我再看,二牛背后还坐着一个少年,回想起来,这是小五。 “小五?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五赶紧俯身来同我说话,一年不见,他满脸疲惫,我能想象他在天牢里受过怎样的磨难。 “老大,是段公子救了我。” “段珈铖?” 我更疑惑了。 小五说两个月前,段珈铖手执令牌来到天牢提审他。 段珈铖给守卫说,小五是个重犯,身上待挖掘的事情还很多。 受公主指令,要将小五带到更隐秘的地方监管。 守卫听说是公主的命令,赶紧将小五交给段珈铖。 小五说,段珈铖把他带出来后,就将他安排在一个小巷里,还请来郎中为他治伤。 紧接着,二牛也说出了我为什么在马车上的原因。 原来那天我进天牢后,段珈铖就找到了躲避在暗处的二牛。 他让二牛顾一辆马车在乱葬岗等待,其他的不要多问。 二牛等到半夜,大雨倾盆而下,乱葬岗的鬼魂似要破土而出。 恍惚间,有一辆牛车缓缓驶来。 驾车的人是街口倒夜香的聋伯,因为听不见震天的响雷,所以就不会惧怕鬼神。 牛车里拉着几具死尸,我便是其中之一。 聋伯把尸体扔到乱葬岗就走了。 二牛在一堆死人中把我扒出来,试探鼻翼,我还活着。 段珈铖的剑再偏一公分就能穿透我的心脏了,可就是这偏离的一公分,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这难道是段珈铖有意为之? 段珈铖这是要做什么?我心里有一万个谜团。 可目前,京城不是久留之地,先离开再说。 半个月后,在三门寨兄弟们的照顾之下,我慢慢恢复了些精神。 端汤进来的二牛在餐盘上放了一个信封,他没多说一句话,只是悄悄退了出去。 信封上写着:姐姐亲启。 看到姐姐两个字,我的心咯噔一下。 犹豫再三,我还是打开了信件。 信件内容: 卿卿姐姐: 你见此信时必是半月之后了,此时我已是阴间一游魂。 姐姐,两个月前,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还是一样的爱恋姐姐,可我好像也做了伤害姐姐的事情。 我与公主本就不相识,一次偶然的皇家马球赛匆匆一面后。她便请皇上下旨,赐我为金刀驸马。 我拒不接旨的后果就是双亲被软禁到公主别院。 两个月前,公主对我说,若我助朝廷剿匪,就还我父母自由。 我初见姐姐,便被姐姐爽朗的性格吸引。见你之后,我才知,世间竟还有如此洒脱的女子。 一见倾心,便是如此。 我想与姐姐相许白头,在三门寨当你一辈子的压寨夫君。 接下来,眼看我与公主约定时间已到,可是却还没有一个结果。 慌乱之下,我随便给出一个信息,说后崖可进寨中。 因为后崖是绝壁,我想他们应该无法从对面过来。 随知禁卫军竟借助纸鸢飞过来,那个梦里,三门寨的兄弟们都被杀了,姐姐也被推上了断头台。 醒来的我很后怕,一样的情节再上演。我珍惜与姐姐重聚的同时,又恐给姐姐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所以刻意去后崖抚琴吹箫,提醒姐姐那里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地方。 姐姐,可是最后,我还是伤害到你了。 自此世间再无我,惟愿卿心常向暖。 你一个人的狐狸精。 看完之后,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原来,段珈铖也重生了。 我把二牛叫进来询问,才得知,段珈铖五天前自缢身亡了。 朝廷查下来,知道是他故意放走小五。 三门寨未灭,他的父母也受到牵连。 一道旨意下来,只要他愿意与公主成亲,他父母可以免死流放蛮荒。 可怜他年迈的双亲,刚出京城,便遇到风雪,病死在半路了。 段珈铖心灰意冷,在成亲前日,喝下了一坛有毒的女儿红。 那坛酒,是他生辰的时候我亲自赠与他的。 酒是师父为我酿造的,我本想是同爱的人一起分享,没想段珈铖,这个比我年小三岁的少年竟然用它奔赴黄泉。 寒冷的冬天过去了,三门寨的矮墙前开满鲜花一片。 这是段珈铖为我种下的花,他希望我快乐,对未来充满希望,好好活着。 月季随风起舞,我仰望着远方。 段珈铖,纵你这一世千般好,我也无法释怀。 是孽缘也好,是误入命运也罢。你欠我的,就这样相抵了吧。 爱你的代价太重,我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拾来的命,都消耗在对你的思念里。 再活一世,经历两劫生死,早已看透很多事。 女子,不是生来就得受爱情的束缚的。能得灵魂伴侣,我会珍惜,不得,我也不会过度强求。 多年后,三门寨变成三门城。城主手执两板斧,一身红衣,站在城门,守护一方太平。 完 苏清璇刘清明小说txt(重生千禧年:官场之路从片警开始)免费版_早期章节+后续(苏清璇刘清明)侯亮平劝你善良侯亮平李正沙瑞金番外(满门忠烈,你侯亮平抓我?,)隐藏剧情逐渐揭晓主角侯亮平李正沙瑞金的情感纠葛和命运转折!司徒酆苏酥小说在线阅读(说不爱我的大佬却夜夜哄我沉沦)全章清爽版_早期章节+后续(司徒酆苏酥)李唯卓娜精品全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