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里的报应姑林林娇娇林金花推荐完本_已完结录音里的报应(姑林林娇娇林金花)

匿名 2025-09-25 03:14:52 18

林娇娇指尖滑过那件黎巴嫩设计师手工定制的婚纱,冰凉的珍珠缎面触感细腻,像拂过一层凝住的月光。

落地窗外,黄浦江的夜景碎在玻璃上,霓虹流淌,勾勒出这座城市的繁华轮廓。

明天,她就要在脚下这座沪上最顶级的五星级酒店里,成为万众瞩目的新娘。

她微微扬起下巴,镜中人影清晰,眉眼间淬炼出的锐利早已取代了少女时代的怯懦与惶恐。

手机在梳妆台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幽幽地亮起——“大姑”两个字,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瞳孔骤然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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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混杂着厌恶与冰冷的熟悉感,瞬间从胃底翻涌上来,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拒接键,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的余地。

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冰凉的珍珠硌着指腹。那屏幕暗下去的光,却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荡起记忆的旋涡。

时光被强行拽回,不是产房外冰冷的等待,而是更早,更粘稠的窒息。

1995年的夏天,闷热得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

省城妇幼保健院那狭窄的走廊里,空气凝固了,弥漫着消毒水和汗馊味混合的浊气。

天花板上老旧的吊扇徒劳地旋转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搅动着一团团粘稠的热浪,却吹不散那几乎令人窒息的压力。

十六岁的林娇娇,像一株被遗忘在墙角的小草,紧贴着冰凉粗糙的墙壁站着。

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棉布裙子,瘦小的身体几乎要嵌进墙皮里。

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落,痒痒的,她却不敢抬手去擦,只是死死攥着裙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产房紧闭的绿色大门,像一块沉重的墓碑,隔绝了里面妈妈声嘶力竭的哭喊和外面令人窒息的沉默。

门楣上方那盏“手术中”的红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瞪着走廊里的人们。

那血红的灯光,灼烧着林娇娇的视网膜。

她的四个姑姑,如同四尊煞气腾腾的门神,堵在产房门口。

大姑林金花,叉着粗壮的腰,一张刻薄的嘴抿得死紧,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不耐烦。

二姑林银花,矮胖的身子不安分地踱来踱去,嘴里念念有词,全是些“时辰不好”、“冲撞了”之类的零碎。

三姑林玉花,倚着墙,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在紧闭的产房门和林娇娇瑟缩的身影上来回扫视。

四姑林宝花,年纪最轻,也最沉不住气,焦躁地啃着指甲,眼神时不时瞟向走廊尽头,仿佛在期盼着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听这动静,怕是凶多吉少。”二姑林银花终于停下了焦躁的踱步,压低了沙哑的嗓子,声音却像砂纸一样刮擦着每个人的耳膜,“刚才那护士出来,脸都白了。”

大姑林金花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厚嘴唇撇着:“凶?再凶也得有个章程!万一……我是说万一!真到了那一步,保哪个?”

她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保小的!必须保小的!柱子可是咱老林家唯一的根苗!女人嘛,没了再娶,老林家不能断了香火!”她的语气斩钉截铁说道。

“就是这话!”三姑林玉花立刻接口,细长的眼睛射出赞同的光,声音又尖又细,“嫂子年纪也不小了,能比得上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金贵?大哥糊涂,咱娘家人可得清醒!保小!肯定保小!”她涂着劣质口红的嘴唇开合着,吐出的话语比冰渣子还冷。

“对,对!保小!保小!”四姑林宝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

那些冰冷、赤裸、毫无人性温度的字眼——“保小”、“香火”、“传宗接代”——像淬了毒的冰锥,一根根狠狠扎进林娇娇单薄的胸膛。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抛弃的茫然。

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腥甜的铁锈味。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在姑姑们刻薄的脸上投下扭曲晃动的阴影,她们蠕动的嘴唇,她们算计的眼神,她们口中那些关于妈妈生死的冰冷交易,都变成了一场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噩梦。

时间一分一秒地爬行,每一秒都像在滚油里煎熬。终于,那扇沉重的绿色产房门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护士走了出来,额头上还带着汗珠,脸上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疲惫笑容。她摘下口罩,声音带着一丝轻松:“林建国家的家属?生了!母女平安!六斤八两,是个……”

“是个什么?”大姑林金花猛地跨前一步,粗壮的身体几乎要撞到护士身上,急吼吼地打断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护士的嘴。

护士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还是清晰地说完了后半句:“……是个漂亮的小丫头!恭喜啊!”

“小丫头?”二姑林银花尖利地重复了一句,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可笑的事情,脸上的肌肉瞬间垮塌下来,刻薄地拧成一团。她嘴角那点强行挤出的“关切”彻底消失无踪。

三姑林玉花细长的眼睛骤然眯起,嘴角勾起一个毫不掩饰的讥诮弧度,从鼻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赤裸裸的失望和鄙夷。

“嘁!”四姑林宝花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啐了一口,“白瞎了!折腾半天,又是个赔钱货!”她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走廊。

刚刚还弥漫在她们脸上的那种紧张、焦灼,甚至是那点虚伪的期盼,如同被狂风卷走的尘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失望,还有一丝被戏弄的恼怒。

没有一句对产妇平安的关心,没有一个对新生命的问候。

大姑林金花猛地一跺脚,粗壮的手臂不耐烦地一挥,像是要挥开眼前这令人作呕的“晦气”,声音又冷又硬:“行了!没事了还杵在这儿干嘛?走!回去!”她扭动着肥硕的身体,转身就往楼梯口走,脚步又重又急。

二姑、三姑、四姑紧随其后,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冷漠和嫌弃。

她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踢踢踏踏地响着,带着一种迫不及待逃离的仓惶。

很快,那几道臃肿、散发着市侩气息的背影就消失在楼梯拐角,留下走廊里一片令人心寒的寂静,还有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廉价脂粉味和汗味。

林娇娇依旧死死地贴着冰冷的墙壁站着,小小的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

她看着那扇重新关闭的产房门,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

妈妈平安了,妹妹出生了。

可那巨大的恐惧和冰冷,并未因为姑姑们的离去而消散。

她们临走时那毫不掩饰的“赔钱货”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了她十六岁的心上,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冰冷的墙壁透过薄薄的裙子渗入骨髓,她小小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十年光阴,足以让一棵羸弱的幼苗长成遮蔽风雨的大树。

林娇娇稳稳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里,落地窗外是城市钢筋森林的冷峻轮廓。

阳光穿过明净的玻璃,在她纤尘不染的办公桌上投下一块耀眼的光斑。

她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屏幕暗下去,映出她妆容精致、眼神锐利的倒影。

桌角的铭牌清晰地刻着:林娇娇,战略投资部总监。

门被轻轻敲响,助理探进头来,表情有些为难:“林总,前台说……有几位自称是您姑姑的女士在楼下,坚持要见您,情绪……有点激动。”

林娇娇握着定制钢笔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笔尖在昂贵的信纸上洇开一个微小的墨点。她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像深不见底的寒潭:“知道了。”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电梯门在一楼大厅无声滑开。

林娇娇踩着八厘米的细高跟,一身剪裁利落的烟灰色maxmara西装裙,步伐沉稳地走了出来。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屏障,将大厅里喧嚣的人声和探究的目光隔绝在外。

前台区域,四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立刻闯入她的视野。

大姑林金花穿着一件明显不合时宜的、洗得发白的旧碎花棉袄,头发胡乱地挽着,脸上堆满了刻意挤出来的、带着讨好意味的笑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印着俗气水果图案的红色塑料袋。

二姑林银花头发烫得焦黄枯槁,像顶着一蓬乱草,眼神躲躲闪闪,身上那件廉价的化纤外套袖口已经磨得起了毛球。

三姑林玉花脸上扑着厚厚的劣质粉底,试图掩盖蜡黄的肤色,嘴唇涂得鲜红,却显得更加憔悴。

四姑林宝花缩在后面,眼神里混杂着不安和贪婪,时不时伸长脖子瞄一眼林娇娇身后光可鉴人的电梯厅。

“哎哟!娇娇!可算等着你了!”大姑林金花第一个冲上来,嗓门大得能震落天花板的灰尘,脸上挤出的笑容几乎要裂开,露出里面微黄的牙齿。

她不由分说地把那个红色塑料袋往前塞,一股淡淡的、属于快要腐烂水果的甜腻气味立刻散发出来,“大姑特意给你买的!可甜了!知道你忙,我们几个老骨头巴巴地来看你,就怕你累着饿着!从小啊,就数大姑最疼你了!”她说着,那只粗糙油腻的手就要去抓林娇娇保养得宜、涂着裸色甲油的手腕。

林娇娇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小半步,动作优雅却带着不容侵犯的距离感。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四张写满世故算计的脸,像扫描仪扫过一堆廉价商品。

那塑料袋里露出的几颗苹果,表皮已经布满褐色的软斑,透着一股衰败的气息。

“有事?”林娇娇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像一块冰投入嘈杂之中,瞬间压下了大姑那夸张的声调。她的眼神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

大姑林金花被这冷淡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又堆砌得更厚:“瞧你这孩子!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们老林家最有出息的大侄女?你现在可是大总监了!住大房子,开好车,啧啧啧……”她啧啧有声,浑浊的眼睛里贪婪的光几乎要溢出来,“我们这些当姑姑的,脸上也有光啊!这不,家里你表哥那工作……”她话锋一转,意图昭然若揭。

“是啊娇娇,”三姑林玉花赶紧凑上前一步,细长的眼睛努力弯着,挤出几道假惺惺的鱼尾纹,声音掐得又尖又细,“小时候三姑还抱过你呢!那会儿你就机灵!现在出息了,可别忘了我们这些穷亲戚啊!你表弟马上要结婚了,房子首付还差那么一点儿……”她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捻钞票的动作,眼神热切地黏在林娇娇脸上。

二姑林银花在一旁搓着手,干瘪的嘴唇蠕动着,想插话又有点畏缩。

四姑林宝花则小声嘀咕着:“就是啊,我们可是亲姑姑……”声音里带着一股理所当然的酸气。

林娇娇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她们口中那点廉价的“疼爱”,那套陈词滥调的“亲姑姑”论调,此刻听起来比那袋烂水果散发的腐味还要令人作呕。

她看着她们脸上混合着贪婪、谄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的神情,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冷的荒芜。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只价值不菲的卡地亚蓝气球腕表,动作干脆利落。

“我很忙。”林娇娇打断了大姑滔滔不绝的“亲情”演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清晰地穿透了她们的噪音,“你们请回吧。”她甚至没有再看她们一眼,仿佛只是拂去了几粒碍眼的尘埃,转身径直走向专属电梯的方向。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孤绝的回响,将那四个凝固在原地、脸色由谄媚迅速转为错愕和羞恼的身影,彻底隔绝在身后。

助理早已机敏地守候在电梯口,为林娇娇按下上行键。

电梯门缓缓合拢,将那几张写满不甘和怨毒的扭曲面孔,连同那袋散发着衰败甜腻气味的烂水果,一同关在了门外。

电梯平稳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抬手,轻轻按了按太阳穴,指尖冰凉。手腕上名表的金属表带触感冷硬。电梯光滑如镜的轿厢壁映出她毫无表情的脸。

很好。她需要的从来就不是廉价的“亲情”,而是这种掌控一切的冰冷距离。

外滩w酒店顶层的宴会厅,今夜被精心布置成一片流动的星河。

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璀璨光芒,与落地窗外黄浦江两岸流光溢彩的霓虹交相辉映。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清冽的气味、名贵花材的幽香,以及衣香鬓影间低语浅笑的优雅声浪。

林娇娇身着那件黎巴嫩设计师的珍珠缎婚纱,站在宴会厅入口的拱形花门下,挽着父亲微微颤抖的手臂。

父亲穿着崭新的礼服,眼圈泛红,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骄傲和感慨。

新郎沈聿,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望向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带着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欣赏。

婚礼进行曲庄严而舒缓地流淌。

林娇娇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挽着父亲的手臂,一步步踏上铺着洁白长绒地毯的通道。

婚纱长长的拖尾在身后迤逦而过,如同月华倾泻。

两侧是至亲好友祝福的目光和低低的赞叹。

她感觉自己像走在云端,每一步都踩在过往所有阴霾之上。

就在她即将走到通道尽头,即将把手交给沈聿的那一刻.......

宴会厅那扇沉重的、雕饰精美的双开大门,被一股粗暴的力量猛地从外面撞开了!

“砰!”

巨大的声响瞬间撕裂了优雅的乐章和温馨的氛围。

所有人的目光惊愕地转向门口,只见四个熟悉的身影,裹挟着外面走廊的冷风和一股格格不入的市井戾气,像四颗炮弹般冲了进来。

正是林金花、林银花、林玉花、林宝花!

她们显然精心“打扮”过:大姑林金花套着一件崭新的、却因不合身而显得臃肿的紫红色外套;二姑林银花顶着那头枯黄的卷发,脸上涂着不均匀的劣质粉底;三姑林玉花穿着紧绷的亮片裙;四姑林宝花则是一身扎眼的荧光绿。然而这刻意的“隆重”,在满场真正的华服美饰映衬下,显得异常滑稽和粗鄙。

“林娇娇!”大姑林金花第一个尖声叫嚷起来,粗嘎的嗓音像砂轮摩擦着所有人的耳膜,那张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扭曲的脸涨得通红,“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结婚这么大的事,居然敢不请我们这些亲姑姑!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林家?!”她挥舞着粗短的手臂,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前排宾客身上。

“就是!发达了,攀上高枝儿了,就看不起穷亲戚了是吧?”二姑林银花立刻跳出来帮腔,声音又尖又利,她矮胖的身体往前挤,试图引起更多注意,“我们可是你的亲姑姑!打断骨头连着筋!当年要不是……”

“当年要不是我们!”三姑林玉花猛地拔高音量,尖利的声音盖过了背景音乐,她细长的眼睛里射出怨毒的光,手指几乎要戳到林娇娇脸上,“你妈生你的时候难产,命悬一线!是我们几个当姑姑的拍板做主!保小的!保小的!不然哪有你今天在这里人模狗样地摆阔?!”

“保小不保大!”四姑林宝花也尖声附和,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邀功般的亢奋,“要不是我们当机立断要保小的,你妈早没了!你这条命都是我们几个姑姑给的!现在倒好,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东西!”

“保小不保大”几个字,如同毒蛇的獠牙,狠狠刺穿了整个宴会厅的宁静。

宾客们一片哗然,震惊、鄙夷、难以置信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四个撒泼的女人身上,又投向通道尽头的新娘。

新郎沈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冰冷如刀,下意识地向前一步,将林娇娇护在身后。

林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们,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娇娇站在花门下,被沈聿宽阔的肩膀半挡在身后。

汹涌的愤怒和巨大的羞辱感如同岩浆在胸腔里翻腾,几乎要冲破喉咙。

但奇异的是,她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痛苦。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标枪。

在一片惊愕、鄙夷、愤怒交织的混乱目光中,在姑姑们那刺耳的“保小不保大”的尖利控诉声浪里,林娇娇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

她的动作异常清晰,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那只戴着洁白蕾丝长手套的手,伸向旁边伴娘托着的、精致的手拿包。

伴娘立刻会意,将包递到她手中。

林娇娇打开小巧的镶钻手包,从里面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的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滑动了几下,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仪式感。

然后,她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那四张因激动和怨毒而扭曲变形的脸。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了然和深不见底的冰冷。

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在姑姑们依旧喋喋不休的谩骂声中,林娇娇的拇指轻轻点开了手机上的一个音频文件。

下一秒,一个尖锐刻薄、带着浓重方言口音的女声,通过手机外放喇叭,清晰地、极具穿透力地响彻了整个原本死寂下来的宴会大厅:

“女娃?嘁!白瞎了!折腾半天,又是个赔钱货!”

(这是四姑林宝花当年在产房外的原声)

紧接着,另一个更加粗嘎、带着冷酷算计的声音响起:

“保小的!必须保小的!柱子可是咱老林家唯一的根苗!女人嘛,没了再娶,老林家不能断了香火!”

(大姑林金花的“保小论”)

然后是三姑林玉花那尖细的帮腔:

“就是这话!嫂子能比得上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金贵?保小!肯定保小!”

最后,是二姑林银花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和盖棺定论:

“女娃没资格!没资格!”

十六年前,省城医院那条闷热、弥漫着消毒水味和汗馊味的走廊里,四个女人冰冷、刻薄、毫无人性的对话,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同就在耳边响起。

那些关于“赔钱货”、“保小”、“香火”、“女娃没资格”的赤裸裸的恶毒,被现代科技忠实地捕捉、保存,并在十年后的今天,在这个衣香鬓影、名流云集的婚礼殿堂上,被无情地、彻底地公之于众!

录音播放完毕,手机屏幕暗了下去。

宴会厅陷入了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刚才还充斥着尖利谩骂和议论纷纷的空间,此刻落针可闻。

所有的目光,震惊的、鄙夷的、愤怒的、难以置信的,都死死地钉在了那四个女人身上。

大姑林金花那张原本因愤怒和叫嚣而涨成猪肝色的脸,此刻像被瞬间抽干了所有血液,惨白如纸。她张着嘴,浑浊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她粗壮的身体晃了晃,像一座被抽掉了基石的肉山,眼看就要瘫软下去。

二姑林银花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那枯黄的头发似乎都根根竖立起来,写满了惊恐。她矮胖的身体像被钉在了原地,眼神涣散,嘴巴无意识地张开着,仿佛那录音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一把淬毒的匕首,将她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三姑林玉花脸上厚厚的劣质粉底也掩盖不住那骤然涌上的死灰色。她细长的眼睛里,刚才的怨毒和亢奋彻底消失,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剥光示众的茫然。她涂得鲜红的嘴唇颤抖着,下意识地想抬手去捂耳朵,手臂却僵硬得抬不起来。

四姑林宝花更是直接吓傻了,她那双原本还带着点市侩精明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惊恐,身体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瘫坐在了冰凉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没有辩解,没有反驳,甚至连一声虚弱的呻吟都没有。那录音像一道来自地狱的审判,精准地、彻底地击碎了她们所有的伪装和叫嚣,将她们灵魂深处最丑陋、最不堪的底色,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那死寂像一块沉重的铅板,压在每个人的心头。宾客们脸上的震惊渐渐转化为一种深切的鄙夷和厌恶,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刃,切割着那四个僵立当场的女人。

林娇娇静静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脸上那精彩纷呈的、如同打翻了颜料盘般的表情——惨白、灰败、惊恐、绝望。

看着她们从刚才气势汹汹的闯入者,瞬间变成了暴露在聚光灯下、瑟瑟发抖的小丑。

看着大姑摇摇欲坠,看着二姑呆若木鸡,看着三姑面无人色,看着四姑瘫软在地。

她心底那片积压了十六年的、冰冷的荒原上,没有升起复仇的快意,也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彻彻底底的、尘埃落定般的平静。

她缓缓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息穿过胸腔,仿佛涤荡了所有过往的阴霾。然后,她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投向早已待命在侧、神情严肃的酒店安保经理。

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冷静,如同玉石相击,在这片死寂的宴会厅里清晰地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请无关人员离场。”

冰冷的死寂持续了约莫十秒,又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瘫坐在地的四姑林宝花第一个承受不住那几乎要将人碾碎的、来自四面八方的鄙夷目光,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母鸡般的呜咽,手脚并用地试图爬起来,却因腿软而再次狼狈地跌坐回去。

这细微的动静像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引爆了现场压抑到极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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