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劫:薄情将军,血偿相思》最新章节列表_《醉仙劫:薄情将军,血偿相思》全文免费阅读(叶明远沈清月)

匿名 2025-09-25 03:10:19 26

第一章:初遇醉仙楼

盛夏的临安城,日光将青石板路晒得发烫,此起彼伏的蝉鸣裹着热浪,将整座城池蒸成沸腾的油锅。朱雀街上行人如织,绸缎庄的铜铃叮咚作响,茶摊伙计的吆喝声、马车车轮碾过碎石的轱辘声,交织成市井最鲜活的乐章。而街角新开的“醉仙楼”门庭若市,朱漆匾额下悬着两盏八角宫灯,琉璃灯罩折射出细碎金光,引得往来行人频频侧目——传闻这里的老板娘有沉鱼落雁之姿,亲手酿的酒更是能勾魂摄魄。

叶明远被好友宋子谦拽着袖口时,正埋头整理案上父亲新收的税册。“走走走!再不去可就抢不到窗边的雅座了!”宋子谦素来爱凑热闹,此刻双眼发亮,“听说醉仙楼的老板娘,生得比画里的仙女还俊!”叶明远无奈合上册子,掸了掸月白长衫上的褶皱。他出身七品通判之家,虽衣食无忧,却最不喜这等喧嚣场所,只当是陪好友走一遭。

踏入醉仙楼的刹那,一股裹挟着沉香与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不同于寻常酒馆的脏乱,这里的榆木桌椅擦得锃亮,墙面上挂着几幅水墨山水,青铜香炉中飘出袅袅青烟。二楼雅间垂着珍珠穿成的珠帘,隐约可见一抹素色身影,七弦琴的清音若隐若现,竟弹得是鲜有人问津的《凤求凰》。

沈清月指尖划过琴弦,目光不经意间扫向楼下。当看到那个被友人推着前行的男子时,她的指尖微微一顿——月白长衫裹着挺拔身姿,墨发束在玉冠中,眉若远山含黛,眼眸清亮如深潭,在这喧闹的酒馆里,倒像是误入尘世的谪仙人。她不自觉地挺直脊背,将鬓边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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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瞧见没?那就是老板娘!”宋子谦手肘捅了捅叶明远,话音未落,珠帘轻响,沈清月莲步轻移,缓步而下。她今日身着月白色纱裙,外披一层半透明的银灰色薄纱,腰间系着同色丝绦,缀着一枚小巧的白玉兰香囊。乌发松松挽成堕马髻,仅用一支竹簪固定,几缕发丝垂在颈侧,更添几分慵懒风情。

叶明远抬眸望去,呼吸骤然停滞。他从未见过这般出尘的女子,肤若凝脂,眼尾微微上挑,眉梢眼角皆是风情,偏偏神色清冷,如同寒夜中绽放的白梅,令人不敢轻易亵渎。沈清月的目光与他相撞时,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层层叠叠的波纹荡开,惊起尘封已久的悸动。

“各位客官,小店新酿的‘醉仙酿’,还请品尝。”沈清月的声音清冷悦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魅惑。她执起酒壶,莲步轻移,为众人斟酒。当走到叶明远身侧时,叶明远鬼使神差地想要起身,却不料袖角扫过桌上茶盏。青瓷茶盏坠地的脆响惊动众人,茶汤泼在他的衣襟上,晕开大片深色水痕。

沈清月唇角微扬,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淡竹的帕子,递到他面前:“公子莫急。”她的指尖白皙纤长,指甲上染着淡淡的凤仙花汁,叶明远的耳尖瞬间发烫。他伸手去接帕子,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掌心,一股酥麻感顺着指尖窜上心头,仿佛有电流划过,令他心跳如擂鼓。

宋子谦在一旁挤眉弄眼,刚要开口调侃,却被沈清月扫来的一眼止住话语。她又为叶明远斟了一杯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轻轻晃动:“这杯算赔公子的茶钱。”说罢,转身款步上楼,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萦绕在叶明远鼻尖。

叶明远望着她的背影,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帕子,上面的竹叶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均匀。他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醇厚酒香在舌尖散开,却不及方才那一抹温柔的触碰,在他心头掀起的波澜。

窗外蝉鸣依旧,叶明远却觉得,这燥热的盛夏,似乎突然有了一丝凉意,又像是有一颗种子,悄然埋进心底,只待春风拂过,便要破土而出,长成参天大树。

第二章:情愫暗生

自那惊鸿一瞥后,叶明远便成了醉仙楼的常客。以往,他虽也会出入一些文人雅集,但总觉得那些场合不过是虚伪的应酬,人们在诗词歌赋的表象下,掩藏着对名利的追逐。可醉仙楼不同,这里的酒香、琴声,还有沈清月的一颦一笑,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自在。

有时,他会独自前来,要一壶酒,静静地坐在角落,听沈清月抚琴。那悠扬的琴声如潺潺流水,流淌过他的心田,让他忘却了尘世的烦恼。而有时,他与好友同来,即便在与好友的交谈中,他的目光也总是忍不住投向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好友们见状,常常打趣他,他却只是笑笑,并不反驳。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醉仙楼的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沈清月正在擦拭酒坛,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这时,她抬眼看到叶明远又独自前来,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喜悦。她放下手中的抹布,莲步轻移,将他引到角落的雅座,轻声说道:“今日新制了梅子酒,公子可要尝尝?”

说着,她拿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琥珀色的琼浆。那酒在杯中轻轻晃动,散发出诱人的果香。叶明远举杯轻抿,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醇厚而悠长。他望着沈清月,眼中满是赞赏:“这酒虽好,却不及姑娘的琴声动人。”沈清月耳根泛红,微微低下头,嗔怪道:“公子莫要打趣我。”可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出卖了她内心的欢喜。

又一个雨夜,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叶明远望着窗外如注的暴雨,心中却满是对沈清月的担忧。他想起她独自守在酒馆,会不会害怕这电闪雷鸣?于是,他不顾好友的劝阻,披上蓑衣,拿起斗笠,冲进了雨中。

他一路小跑,怀中紧紧护着特意为她买的桂花糕。当他到达醉仙楼时,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浇透,可怀中的桂花糕却只被浸湿了一角。沈清月看到他狼狈的模样,又心疼又生气。她接过糕点时,触到他冰凉的手指,忍不住埋怨道:“何苦这般。”叶明远却笑着说:“若能博姑娘一笑,便是淋十场雨也值得。”

沈清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转身去煮姜茶,希望能让他驱驱寒。在煮茶的过程中,她的心跳声却比窗外的雨声还要响亮。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每当看到叶明远,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叶明远得知沈清月独自经营酒馆不易。她不仅要亲自酿酒、招呼客人,还要应对各种琐事。于是,他便主动帮忙算账、采购。一次市集采买时,他们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了一坛陈年花雕。那酒坛古朴典雅,酒香四溢,叶明远知道沈清月爱酒,便决定买下。

可商贩却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个极高的价格。叶明远皱了皱眉头,挡在沈清月身前,与商贩据理力争。他从酒的年份、品质,说到市场行情,说得头头是道。沈清月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叶公子还有这般市井气。”叶明远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姑娘面前,便顾不得什么体统了。”

终于,在一个月圆之夜,叶明远约沈清月在后院小酌。后院里,摆满了各种花草,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他们坐在石桌旁,桌上摆满了酒菜。酒过三巡,叶明远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他望着沈清月,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手心里满是汗水。

“清月,我从未对人动过心,可自见了你……”话未说完,沈清月已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也是。”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只有月光、花香和两人的心跳声。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那刚刚萌芽的爱情。

第三章:风雨欲来

暮色如血,将醉仙楼的雕花窗棂染成不祥的赤红色。沈清月第三次掀开珠帘望向街衢,怀中的梅酒早已凉透,叶明远的身影却始终未现。铜漏里的细沙簌簌坠落,更鼓声响彻临安城时,她终于攥着酒壶冲进雨幕。

叶家老宅的门虚掩着,腐木混着酒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沈清月举着油灯摸索到堂屋,只见叶明远瘫坐在满地酒坛中,月光透过破碎的窗纸,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痕。听见脚步声,他猛然抬头,眼中血丝密布:“清月,他们要我去送死!”

沈清月被他拽得跌坐在地,酒壶滚落,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征兵文书就摊在两人膝前,朱红印泥像凝固的血痂,“叶明远”三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她颤抖着抚上他冰凉的脸,指腹擦过他未刮的胡茬:“不会的,我去求官府......”

“求?”叶明远突然大笑,笑声里带着哭腔,抓起酒坛仰头猛灌,酒水顺着下颌滴在她手腕,“我爹当年也是小吏,为了免役散尽家财,最后......”话音戛然而止,他死死攥住她的手腕,“清月,我娘的药不能断,小妹还不到及笄之年......”

沈清月的心被他攥得发疼,却反手抱住他颤抖的脊背。记忆如潮水翻涌——前日他还在市集为她挑选胭脂,昨日还在厨房笨拙地学包饺子,此刻却像风雨中飘摇的残烛。她摸到他后背浸透的冷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推开他,踉跄着冲向里屋。

“你做什么?”叶明远踉跄着追来,只见沈清月跪在母亲床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老妇人颤抖着去扶她,浑浊的泪水滴在她发间:“好孩子,使不得......”“伯母,”沈清月抬起头,额头红肿,“让我搬来照顾您和小妹,明远安心去,我等他回来。”

深夜,叶明远将沈清月抵在斑驳的院墙上,滚烫的吻落满她的眉眼:“我若能活着回来,定用八抬大轿娶你。若不能......”“不许说!”沈清月捂住他的嘴,却尝到指缝间咸涩的泪水。月光下,她解开发间银簪,在他掌心刻下“等”字,鲜血渗出,与他的泪混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月将醉仙楼托付给伙计,自己搬进叶家。天不亮就要起身熬药,伺候叶母洗漱穿衣;白日里教小妹女红识字,抽空去市集变卖首饰;夜里在油灯下缝补衣物,银针不知扎破多少次指尖。每当小妹问“哥哥何时归来”,她就指着床头绣了一半的护腕:“等这个绣完,你哥哥就骑着高头大马回来了。”

启程那日,沈清月站在长街尽头,看着叶明远的背影融入晨光。她举起手中的红绸,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叶明远!你若敢忘了我,我定不会饶你!”风卷着她的声音掠过军阵,叶明远猛然转身,却被校尉推搡着前行。他拼命挣扎着回头,军靴踩过她悄悄塞进行囊的帕子,那上面“平安”二字,被晨露浸得发皱。

第四章:命运转折

北风卷着砂砾拍打着军旗,叶明远身披玄铁战甲立于城楼之上。三年来,他带领麾下将士浴血奋战,从雁门关大捷到收复三州失地,每一道伤疤都在昭示着他从无名小卒到镇远大将军的传奇蜕变。此刻望着边境渐熄的狼烟,他摩挲着腕间沈清月绣的护腕,终于盼到了归期。

然而回程的官道上,一声女子的尖叫撕破了平静。叶明远策马循声而去,正撞见十几个马贼围住一辆朱漆马车。为首的女子发簪歪斜,却仍攥着绣帕奋力反抗——正是丞相府嫡女苏婉柔。寒光闪烁间,叶明远挥剑如电,剑锋挑起苏婉柔腰间的玉佩,堪堪抵住她后心。

"将军好俊的身手!"苏婉柔转身时梨花带雨的模样,与记忆中沈清月冒雨为他煮姜茶的画面重叠。当晚在驿站,苏婉柔捧着药碗倚在门框:"将军伤口还疼吗?"她指尖划过叶明远锁骨处的新疤,被突然闯入的副将撞个正着。

庆功宴那日,金銮殿上的喝彩声如潮。苏婉柔特意选在众人敬酒时"失足",纤弱的身躯直直栽进叶明远怀里。满堂哗然中,叶明远嗅到她发间的龙涎香,恍惚想起沈清月身上淡淡的梅子酒气。角落里,沈清月贴身侍女阿桃攥紧帕子,将这一幕刻进眼底。

三日后,叶明远收到那封带着梅子酒香的信笺时,正陪苏婉柔在丞相府的牡丹园赏春。"临安城的梅花开了,醉仙楼的梅子酒也酿好了..."墨迹在苏婉柔涂着丹蔻的指尖下显得格外苍白。"不过是个酒馆女子。"苏婉柔娇笑着将信笺卷成纸团,却在叶明远伸手阻拦时,故意让信纸飘入池塘。

暮色渐浓,叶明远望着随波沉浮的信笺,想起出征前夜沈清月在烛光下为他缝制护腕的模样。她指尖的血珠滴在布料上,晕开的痕迹像极了此刻水面破碎的倒影。苏婉柔环住他手臂时,腕间的翡翠镯子与他护腕上的金线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惊飞了池边栖息的白鹭。

此后的日子里,苏婉柔每日带着丞相府的名厨佳肴造访将军府。她总能在叶明远批阅军报时,恰到好处地递上一盏碧螺春;或是在他为军饷发愁时,轻言细语地提起父亲在户部的人脉。当叶明远收到朝廷加封他为骠骑大将军的旨意时,苏婉柔正倚在他肩头,将他的手按在婚书上:"将军可知,这道旨意里也有父亲的功劳?"

深夜,叶明远望着案头沈清月寄来的最后一封信,烛火突然剧烈摇曳。信中"我等你"三个字被泪水晕染得模糊,而窗外,苏婉柔的马车正停在将军府门前,车帘透出暖黄的光,恍若醉仙楼里那盏为他长明的灯。

第五章:心灰意冷

沈清月握着那封被退回的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信纸上"婚书已下,勿念"六个字刺得她眼眶生疼,窗外的阳光洒在醉仙楼的匾额上,却暖不透她冰凉的心。三年来,她推掉了所有说亲的媒婆,每日清晨为叶母熬制汤药,深夜守着油灯为叶明远的妹妹缝制嫁衣,可换来的不过是一封冰冷的休书。

暴雨倾盆的傍晚,沈清月跌跌撞撞跑到叶府。朱红大门紧闭,她的绣鞋陷进泥泞里,发间的银簪不知何时掉落,狼狈得再无往日的清雅。"叶明远!你出来!"她的喊声混着惊雷,震得门环嗡嗡作响。

门缝里挤出管家的声音:"沈姑娘,将军大婚在即,您莫要为难小人。"话音未落,门内传来环佩叮当声,苏婉柔倚在叶明远身侧,指尖把玩着他胸前的玉坠:"哪来的疯女人?将军府岂是你撒泼的地方?"

叶明远垂眸避开沈清月的目光,玄色锦袍上金线绣的麒麟威风凛凛,却掩不住他微微颤抖的指尖。"清月,对不起。与丞相府联姻是为了我的前程,希望你能理解。"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混着雨声,模糊又冰冷。

沈清月突然笑了,笑声凄厉如夜枭。她猛地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疤痕——那是去年叶母重病,她冒雪求医时摔下悬崖留下的。"叶明远,你摸摸这里,是不是还留着你的温度?"她冲上前抓住他的手按在疤痕上,"三年前你说要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现在倒成了别人的垫脚石!"

苏婉柔尖叫着推开她,沈清月踉跄着撞在门柱上。鲜血顺着额头流下,在她素白的裙摆晕开一朵妖冶的花。她望着叶明远袖中若隐若现的护腕——那是她用三年心血绣的,金线早已磨得发暗,却还固执地系在负心人的腕间。

"好,好得很。"沈清月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挺直腰杆。暴雨冲刷着她单薄的身子,却让她的眼神愈发清亮,"叶明远,你记住今日。"转身时,她故意撞开苏婉柔,簪子上的珍珠滚落,正巧砸在叶明远脚边。

深夜的皇宫灯火通明。沈清月跪在御书房的金砖上,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她的抽泣轻轻摇晃。"父皇,女儿的真心,就这么被踩在泥里......"她解开衣襟,露出满身伤痕,"这些年女儿受的苦,不是一句’理解’就能了结的。"

圣上拍案而起,龙袍翻飞间满是怒意:"敢负我皇儿,定要他付出代价!"沈清月却缓缓擦干眼泪,捡起地上的凤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得她眼底一片寒芒:"不,父皇。这出戏,女儿要亲自唱完。"

当她重新戴上凤冠起身时,那个在醉仙楼浅笑斟酒的女子已然死去,取而代之的,是眸中燃着复仇之火的长公主。她轻抚过腰间的匕首——那是叶明远出征前留给她防身的,如今刃口寒光闪烁,正等着饮负心人的血。

第六章:真相惊现

叶明远与苏婉柔成婚那日,红绸铺满丞相府的长廊,他却在礼成时恍惚看见沈清月素白的身影。三拜天地的瞬间,记忆如利刃割破心防——三年前醉仙楼后院,沈清月也是这样盈盈而立,月光为她披上银纱,轻声应下他"一生一世"的诺言。

婚后半月,宫中传来设蟠桃宴的旨意。叶明远随苏婉柔踏入御花园时,池边荷花正艳。他握着青玉酒盏的手突然发颤——远处游廊转角,珠翠琳琅的女子被宫婢簇拥,茜色长裙拖曳如流霞,额间红宝石步摇随步伐轻晃,映得那张面容愈发冷艳高贵。

"那便是长公主殿下,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失踪多年,近日才回宫。"身旁官员的议论声混着蝉鸣刺入耳膜。叶明远喉头发紧,酒盏坠地的脆响惊起满池涟漪。他望着沈清月与贵妃谈笑的模样,终于看清她耳后那颗朱砂痣——和醉仙楼里为他擦拭茶汤时,垂落的碎发下,一模一样的印记。

深夜,叶明远策马狂奔至朱雀街。醉仙楼的匾额已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皇榜在风中簌簌作响。他伸手去摸斑驳的门框,指尖触到深深浅浅的刻痕——那是他们曾一起记录的生辰、节气,还有某次酒后,他笨拙地刻下的"明月与清"。

"公子可是认错了地方?"巡夜的兵卒举着火把靠近。叶明远踉跄后退,撞翻墙角的旧酒坛,酸腐的气息里,他仿佛又闻到沈清月身上的梅花香。恍惚间,他看见三年前的沈清月撑着油纸伞立在雨幕中,怀里紧紧护着给他送的冬衣;看见她绣平安符时被针扎破手指,却笑着说"不疼";更看见她最后那一巴掌落下时,眼中破碎的星光。

"清月......"他瘫坐在泥泞里,雨水混着泪水冲刷脸庞。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才在醉仙楼门槛处捡到半块绣着淡竹的帕子——那是他们初遇时,她递来擦拭衣襟的物件,如今边角已磨得毛糙,却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酒香。

第七章:因果循环

深冬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京城,叶明远蜷缩在刑部大牢潮湿的稻草上,身上的枷锁随着他的颤抖发出刺耳的声响。半月前那场朝堂争斗的画面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当政敌将伪造的通敌文书摔在金銮殿上时,苏婉柔嫌恶地后退半步,绣着金线的裙摆掠过他颤抖的指尖。

“将军府昨夜走水,夫人已将细软搬回丞相府。”狱卒的话像冰锥刺进心口。叶明远盯着头顶狭小的天窗,那里飘落的雪片让他想起沈清月为他缝制的护腕,针脚细密得如同她凝视他时的目光。如今护腕早已在战场上遗失,就像他亲手毁掉的那段感情。

三日后的审讯来得比想象中更快。当他被拖上公堂时,竟在旁听席上看到了苏婉柔。她身着崭新的云锦华服,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她与丞相耳语的动作轻轻晃动。“叶将军私通外敌,证据确凿。”主审官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叶明远却死死盯着苏婉柔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是他征战归来时,用首功换来的和田玉,此刻正随着她的笑声撞击着座椅扶手,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深夜,叶明远在梦中被熟悉的琴音惊醒。恍惚间,他又回到醉仙楼的后院,沈清月倚着桂花树为他抚琴,月光将她的影子投在酒坛上,随着琴声轻轻摇晃。“明远,这坛花雕留到你凯旋时再喝。”她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却在琴弦上划出凌乱的音符。现实中的铁链突然收紧,剧痛让他清醒过来,黑暗中,他摸到枕边一块硬物——是沈清月当年送他的帕子,淡竹的刺绣早已被血渍晕染成褐色。

当叶明远被赦免出狱时,京城已换了新雪。他踉跄着走到醉仙楼旧址,却见那里竖起了气派的“长公主府”匾额。朱红大门内传来丝竹之声,恍惚间与当年的琴声重叠。他跪在结冰的石板路上,望着门内影影绰绰的身影,终于明白命运早已在他选择权力的那刻,将最珍贵的东西碾成了齑粉。

第八章:物是人非

深冬的宫墙覆着薄雪,琉璃瓦折射出冷冽的光。叶明远蜷缩在御花园角门,冻僵的手指反复摩挲怀中褪色的护腕——那是沈清月出征前为他绣的,竹纹早已磨得模糊,却始终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当侍卫通报长公主愿意见他时,他踉跄着爬起,膝盖因长久跪地而发麻,却顾不上疼痛,跌跌撞撞朝着梅影深处奔去。

绕过九曲回廊,沈清月倚着汉白玉栏杆而立,月白狐裘衬得她愈发清贵。她指尖轻叩鎏金手炉,望着满池枯荷,仿佛没看见狼狈不堪的叶明远。寒风卷起她鬓边珠翠,在阳光下碎成点点冷芒。

“清月......”叶明远的声音沙哑如破锣,膝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冰碴。他从怀中掏出那方淡竹帕子,帕角处还留着当年茶汤的痕迹,“这三年我每日都在忏悔,苏婉柔将我送进诏狱时,我才明白权势不过镜花水月......”

沈清月缓缓转身,凤目掠过他褴褛的衣袍。记忆突然翻涌——曾经那个会为她冒雨送糕点的少年,此刻竟与阶下囚无异。她想起御书房里堆积如山的弹劾奏章,想起父皇拍案而起时眼中的怒火,更想起无数个独守空房的夜晚,泪水如何浸透绣枕。

“你可知,我恢复身份那日,在醉仙楼坐了整整一夜。”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抬手摘下鬓边玉簪,簪头的东珠滚落在雪地里,“看着酒坛上你写的账目,突然觉得荒唐。堂堂长公主,竟为了个凡人洗手作羹汤。”

叶明远猛地抬头,额角撞在栏杆上,鲜血混着雪水淌进眼睛:“我不要权势了!只要你回来!我愿做牛做马......”话音未落,沈清月已将一封奏章掷在他面前。泛黄的纸页上,“通敌叛国”四个朱砂大字刺得他瞳孔骤缩。

“这是你替丞相背的黑锅。”沈清月俯身拾起东珠,指尖在他发间悬了悬,最终只是将珠簪别回云鬓,“当年你弃我如敝履时,可曾想过有今日?”她身后,宫人们捧着刚采的红梅匆匆而过,暗香混着雪气,却盖不住叶明远身上的牢狱霉味。

远处传来更鼓声,沈清月拢紧狐裘,裙摆扫过叶明远颤抖的手:“我命人在城郊置了宅子,够你和令堂安度余生。”她转身时,发间步摇轻晃,“忘了告诉你,三日前,我已与镇国将军订婚。”

叶明远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喉间腥甜翻涌。曾经说要让她做最幸福新娘的誓言,此刻像无数钢针,扎得他心肝俱碎。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恍惚间,他又看见醉仙楼的月光,看见沈清月将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我也是”。而如今,唯有手中残帕上的竹纹,还在无声诉说着那段回不去的时光。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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