迢迢情深啊全文小说陆明姝沈辞渊小说在线阅读
第一章:联姻之困 隆冬腊月,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陆府朱红的宫墙,在青砖地上卷起层层霜雾。陆明姝缩在丫鬟送来的薄袄里,望着铜镜中映出的苍白面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鬓边那支褪色的银簪——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遗物,此刻在昏暗的烛光下泛着冷寂的光。 “吱呀——”木门被粗暴推开,继母周氏踩着金丝绣鞋跨进门槛,身后跟着两个捧着锦盒的丫鬟。陆明姝慌忙起身行礼,却在抬头的瞬间被周氏腕间新换的翡翠镯子晃了眼。那镯子通体碧绿,水头十足,与她身上洗得发白的月白襦裙形成刺眼对比。 “倒是会享福。”周氏冷笑一声,抬手将一张烫金请柬甩在桌上,“陛下赐婚的旨意刚下,你倒躲在这里装聋作哑?” 陆明姝望着请柬上“镇北王沈辞渊”几个鎏金大字,指尖骤然发凉。镇北王的威名她早有耳闻,传闻此人治军严明,杀伐果断,战场上尸山血海都能谈笑自若。更要命的是,半年前坊间还盛传他与先太子妃青梅竹马,若不是太子谋反,此刻本该是一段佳话。 “明日便要搬进王府。”周氏见她发怔,不耐地踢了踢脚下的炭盆,火星子溅在陆明姝裙角,烫出几个焦黑的洞,“别以为攀了高枝就能翻身,若不是陛下旨意,谁愿意把你这个丧门星送出去?”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贴身丫鬟春桃跌跌撞撞冲进来,脸上满是泪痕:“小姐!他们把夫人的牌位......” 陆明姝猛地起身,撞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泼在绣鞋上,她却浑然不觉,只朝着祠堂方向狂奔。寒风卷着雪粒扑在脸上,刺痛得她眼眶发红。转过回廊时,她听见几个小厮窃窃私语:“听说镇北王克妻,前两任未婚妻都莫名暴毙......” 祠堂门虚掩着,陆明姝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檀香与血腥气。母亲的牌位倒在地上,供桌上的烛台倾倒,烛泪混着暗红血迹凝固在青砖上。继母的陪嫁嬷嬷正指挥家丁搬运祭器,见她进来,阴阳怪气道:“陆姑娘大喜的日子,冲撞了祠堂可不好。” “谁准你们动我母亲牌位的?”陆明姝弯腰去捡牌位,指尖触到冰凉的木牌时,心口泛起一阵钝痛。这牌位是她十二岁那年亲手刻的,那时母亲刚去,她跪在祠堂三天三夜,磨破了手指才刻出这几个字。 “放肆!”嬷嬷扬起手中的藤条,“不过是个没娘的野丫头,也敢对夫人不敬?” 藤条眼看就要落下,陆明姝闭眼等死,却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她睁眼时,春桃已挡在身前,手臂上赫然浮现出一道血痕。“小姐快走!”春桃推着她往外跑,自己却被几个家丁死死按住。 陆明姝跌跌撞撞跑出祠堂,裙摆沾满泥水。她躲在假山后,望着漫天飞雪,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阿姝要好好活着。”泪水夺眶而出,混着雪水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次日清晨,王府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开进陆府。陆明姝坐在雕花软轿里,听着外面喧天的锣鼓,满心都是不安。红盖头下,她攥紧了袖中藏着的短刀——这是昨夜春桃冒死送来的,说是关键时刻能防身。 行至半路,轿子突然剧烈颠簸。陆明姝掀开轿帘一角,只见前方官道上横亘着几辆马车,为首的玄色马车装饰华丽,车辕上绣着狰狞的白虎图腾。 “何人挡道?”迎亲队伍中有人呵斥。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道修长身影缓步走出。那人身披玄色大氅,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眉眼冷峻如刀刻,正是镇北王沈辞渊。他目光扫过花轿,落在陆明姝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嫌恶。 “让开。”沈辞渊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迎亲队伍顿时慌乱起来。陆明姝咬了咬牙,掀开花轿门帘,踩着三寸金莲走到沈辞渊面前。红盖头被风吹起一角,露出她苍白却倔强的面容:“王爷这是何意?” 沈辞渊挑眉,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突然冷笑:“陆家嫡女,竟连迎亲礼数都不懂?”他抬手扯开她腰间的红绸,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将红绸系在自己马车上,“既已出嫁,便该懂得尊卑。” 陆明姝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寒风卷起她的嫁衣,露出纤细的脚踝。她望着沈辞渊策马离去的背影,突然明白,这场婚姻从一开始,便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屈辱。 夜幕降临时,陆明姝终于踏入王府。偌大的新房里,红烛摇曳,却照不暖半点寒意。她摘下沉重的凤冠,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白天沈辞渊眼中的嫌恶。 “小姐,王爷来了。”门外传来丫鬟怯生生的声音。 陆明姝深吸一口气,转身时,沈辞渊已推门而入。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酒气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扯掉她头上的珠钗,俯身凑近:“记住,你不过是陛下赐的一件物什。” 陆明姝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伸手摸向袖中的短刀。却在指尖触到刀柄的瞬间,被沈辞渊一把扣住手腕。他力气极大,疼得她几乎落泪。 “想杀我?”沈辞渊冷笑,“就凭你?”他松开手,转身走向外间,“今夜起,你便睡在这里。” 房门重重关上,陆明姝跌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窗外风雪呼啸,她蜷缩在喜被里,望着摇曳的烛火,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这深宅大院,远比陆府更像一座牢笼。 而此时的沈辞渊,正站在书房窗前,望着漫天飞雪,手中握着一块晶莹的玉佩。那是先太子妃临终前交给他的,上面刻着“永结同心”四个字。月光洒在玉佩上,映出他眼底的伤痛与决绝。 “王爷,陆姑娘......”管家小心翼翼开口。 “不必管她。”沈辞渊将玉佩收入怀中,语气冰冷,“不过是一场交易。” 风雪愈发猛烈,将两人的命运紧紧纠缠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这场始于屈辱的婚姻,终将走向何方。 第二章:王府日常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陆明姝从冰冷的床榻上醒来,昨夜哭肿的双眼仍隐隐作痛。她望着空荡荡的新房,红烛早已燃尽,只留下凝结的烛泪,像是她未干的泪痕。 “吱呀”一声,春桃端着铜盆推门而入,看到主子憔悴的模样,眼眶瞬间红了:“小姐,先用热水擦擦脸吧。”说着将冒着热气的帕子递过去。陆明姝接过帕子,触到那温热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王府之中,恐怕也只有春桃还真心待她。 洗漱完毕,陆明姝换上一身素色襦裙,正准备出门,却被门外的景象惊住。院子里站着七八个丫鬟婆子,为首的嬷嬷穿着深紫色织锦襦裙,眼神轻蔑地打量着她:“王妃娘娘,王爷吩咐了,您该去给侧院的姨娘们请安。” 陆明姝攥紧了袖口。她早听说沈辞渊府中有几位得宠的姨娘,却没想到新婚第二日便要面对这些复杂的关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带路吧。” 穿过曲折的回廊,一行人来到侧院。还未进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娇笑声。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正厅里,三位身着艳丽华服的女子倚在软榻上,见她进来,只是懒洋洋地起身,行了个敷衍的礼。 “姐姐来得可真早。”最左侧的红衣女子轻笑一声,眼中满是挑衅,“听说姐姐昨夜独守空闺,王爷可真是狠心。”其他两人也跟着掩嘴而笑。 陆明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却强撑着镇定:“妹妹说笑了,王爷公务繁忙,我自然要体谅。”话音刚落,却见那红衣女子起身,踩着绣鞋走到她面前,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装什么清高?不过是陛下赐婚的棋子罢了。” 陆明姝猛地甩开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放肆!我既是王妃,便容不得你这般无礼!”然而,她话音未落,那红衣女子突然往后一倒,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喊道:“姐姐为何要打我?” 院子里顿时乱作一团,那嬷嬷见状,立刻道:“王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平白伤了姐妹和气。”陆明姝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明白这是对方故意设下的圈套,却百口莫辩。 就在这时,一道冷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何事如此喧闹?”众人回头,只见沈辞渊身着玄色劲装,负手而立,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那红衣女子见状,立刻扑到他脚边,哭哭啼啼地将方才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沈辞渊的目光扫过陆明姝,见她苍白的脸色和倔强的眼神,心中莫名一动,却仍是冷声说道:“王妃该好好学学规矩。”说罢,便转身离去。 陆明姝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在这些人面前示弱。春桃见主子受了委屈,小声安慰道:“小姐别难过,总有一天王爷会明白您的。” 午后,陆明姝独自在王府花园散步,试图平复心中的委屈。路过书房时,她不经意间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她悄悄靠近,透过门缝望去,只见沈辞渊正与一位谋士模样的人争论着什么。 “王爷,如今朝堂局势复杂,陛下对您愈发猜忌,这桩婚事恐怕......”谋士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沈辞渊打断:“我自有分寸。”他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神色复杂,“只是苦了她......” 陆明姝心中一震,没想到沈辞渊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正欲离开,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枯枝,发出“咔嚓”一声响。书房内顿时安静下来,片刻后,门被猛地推开,沈辞渊出现在门口,眼神冰冷地望着她:“偷听?” 陆明姝强作镇定:“只是路过。”沈辞渊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伸手将她拉进书房,反手关上门:“既然听到了,就最好烂在肚子里。”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酒香。 陆明姝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住:“别以为你是王妃就能为所欲为,在这王府,本王说了算。”然而,就在这时,他腰间的玉佩突然滑落,陆明姝眼疾手快接住。当她看清玉佩上“永结同心”四个字时,心中顿时了然——这恐怕就是他与先太子妃的定情信物。 沈辞渊见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一把夺回玉佩:“谁准你碰的?”说罢,便将她推出书房,重重关上门。陆明姝跌坐在地上,望着紧闭的房门,心中五味杂陈。她终于明白,在沈辞渊心中,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是陛下用来牵制他的工具。 夜幕降临,陆明姝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帐幔,久久无法入眠。她想起白天在书房的一幕,想起沈辞渊眼中的伤痛与决绝,心中突然泛起一丝怜悯。或许,他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人。 就在她思绪万千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警觉地坐起身,却见春桃急匆匆跑进来:“小姐,不好了!红衣姨娘说您送她的胭脂有毒,现在整个王府都在传您善妒,想要谋害她!” 陆明姝猛地起身,脸色苍白如纸。她知道,这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而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 第三章:暗流涌动 寒风裹着细雪扑打在王府朱漆大门上,陆明姝望着铜镜中自己愈发憔悴的面容,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脖颈处未愈的掐痕——那是昨日红衣姨娘“中毒”事件后,沈辞渊盛怒之下留下的印记。春桃捧着药碗走进来,见她出神,眼眶不由得红了:“小姐,先把药喝了吧,那贱人分明是自导自演,王爷却......” “噤声。”陆明姝按住丫鬟颤抖的手,将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自嫁入王府,她早已学会在这暗流涌动的深宅里谨言慎行。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管家神色慌张地叩响房门:“王妃娘娘,王爷请您即刻前往书房。” 雕花木门推开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沈辞渊倚在书案前,玄色长袍浸透鲜血,右臂缠着的白布渗出暗红血迹。见她进来,他冷笑一声,将染血的密信甩在地上:“好个陆姑娘,陆家果然好手段!” 陆明姝捡起信纸,只见上面赫然写着“镇北王私通外敌,证据确凿”几个大字。字迹工整凌厉,末尾还盖着陆相的私印。她浑身发冷,抬眼看向沈辞渊:“王爷认为是我......” “不是你,难不成是本王?”沈辞渊猛地起身,牵动伤口,俊脸因疼痛而扭曲,“大婚当日你拦在官道上的模样,倒像是早有预谋!”他逼近一步,铁钳般的手掐住她的下巴,“说,你究竟在陆家听到了什么?” 陆明姝疼得眼眶发红,却倔强地与他对视:“婚前我从未踏出陆府半步,又如何知晓这等机密?王爷若不信,大可去查!”她脖颈间的掐痕因用力而渗出血珠,在雪白肌肤上蜿蜒如红梅。 沈辞渊的目光突然落在她的伤痕上,手不自觉地松开。就在这时,窗外传来异响,他脸色骤变,将陆明姝拽到身后,寒光一闪,长剑已出鞘。黑影破窗而入,却在看清来人后僵在原地——竟是沈辞渊的心腹副将。 “王爷!陛下派人来搜查王府了!”副将气喘吁吁,“说是有人举报您窝藏叛军信物!” 沈辞渊脸色阴沉如水,转身抓起披风扔给陆明姝:“换身衣服,随我走。”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却在触及她脖颈的伤口时,指尖微微一顿。 两人乔装成普通百姓,混出王府后门。寒夜的京城一片肃杀,街道上不时有官兵巡逻。陆明姝踩着不合脚的粗布鞋,在巷子里跌跌撞撞。沈辞渊皱了皱眉,突然将她横抱起来:“别拖累本王。” 怀里传来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和冷松香,陆明姝有些恍惚。记忆回到新婚夜,那时的他厌恶至极,如今却愿意与她共患难。“王爷为何相信我?”她轻声问道。 沈辞渊脚步微顿,月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方才刺客闯入时,你下意识挡在我身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这府里,除了副将,还没人愿意为我挡刀。” 他们躲进一间破旧的民宅。沈辞渊脱下外袍为陆明姝披上,自己则撕开衣袖包扎伤口。陆明姝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想起坊间传闻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突然有些心疼:“我帮你。” 不等他拒绝,她已跪在他身前,接过布条。指尖触到他温热的肌肤时,两人皆是一僵。沈辞渊盯着她低垂的眉眼,看着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你不怕我?” “怕。”陆明姝坦诚地抬头,烛光映得她眼眸明亮,“但更怕王爷出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在沈辞渊心中激起千层浪。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官兵的脚步声。沈辞渊立刻将陆明姝护在身后,长剑出鞘。然而,脚步声却在不远处停下,紧接着是副将的声音:“王爷,末将已引开追兵,此处安全。” 沈辞渊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攥着陆明姝的手腕。他松开手,却见她腕间被勒出红痕,心中莫名有些愧疚:“抱歉。” 这是陆明姝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道歉,惊讶地抬头。沈辞渊别过脸,耳尖微微发红:“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他起身整理衣衫,“明日一早,我们去查清楚,究竟是谁在陷害本王。” 夜色渐深,两人挤在狭小的木床上,中间隔着半臂距离。陆明姝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声,想起白天书房里的争吵,又想起他为自己披上外袍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甜意。原来在这冰冷的王府之外,也有这样温暖的时刻。 而此刻的陆府,陆相正把玩着一枚玉佩,嘴角勾起冷笑:“沈辞渊,这不过是开始。只要陆明姝在你身边,本相有的是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第四章:危机降临 晨光熹微,破旧民宅的窗棂漏进几缕惨白的光。陆明姝从沈辞渊身侧醒来,望着他因疲惫而舒展的眉眼,心底泛起一丝异样的温柔。昨夜他将唯一的薄被盖在她身上,自己只着单衣半倚在墙边,这样的体贴,让她几乎忘了两人初遇时的剑拔弩张。 “醒了?”沈辞渊突然睁眼,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他注意到陆明姝的目光,耳尖微红,别过头去整理凌乱的衣襟,“收拾一下,我们去见一个人。” 两人乔装成寻常商贩,穿梭在京城热闹的集市中。沈辞渊走在前面,时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而陆明姝则紧紧跟在他身后。转过几条街巷,他们停在一间不起眼的茶楼前。沈辞渊熟稔地推开雕花木门,带着她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内,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慢悠悠地品茶。见沈辞渊进来,老者放下茶杯,目光落在陆明姝身上,微微挑眉:“王爷,这位是?” “我的王妃。”沈辞渊简短地回答,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刘公公,如今本王被诬陷通敌,想必您也有所耳闻。我需要您帮忙查一查,那封密信上陆相的私印,究竟是真是假。” 被称作刘公公的老者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王爷有所不知,近日宫里传出消息,陛下对陆相愈发信任,甚至将调兵虎符都交予他保管。这密信之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沈辞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果然是他!陆相这是要将我置于死地!”他一拳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四溅。陆明姝见状,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王爷莫急,我们一定能找到证据,还您清白。” 沈辞渊望着她温柔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沈辞渊脸色骤变,猛地拉开窗,只见一队官兵正朝着茶楼包围过来。 “走!”沈辞渊一把将陆明姝拉到身后,抽出腰间软剑。两人从茶楼后窗跳下,在狭窄的巷子里飞奔。官兵的喊叫声越来越近,沈辞渊护着陆明姝躲进一处废弃的仓库。 仓库内堆满了破旧的杂物,散发着刺鼻的霉味。沈辞渊将陆明姝抵在墙角,用身体为她挡住可能的攻击。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温热的气息:“别怕,有我在。” 陆明姝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脚步声。沈辞渊眼神一凛,握紧手中的剑。然而,脚步声却在仓库外停下,紧接着是副将的声音:“王爷,我已引开一部分追兵,但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得赶紧离开!” 沈辞渊松了口气,拉着陆明姝从仓库的暗道离开。两人一路狂奔,直到来到城郊的一座破庙。沈辞渊警惕地查看四周,确定安全后,才让陆明姝坐下休息。 “对不起,连累你了。”沈辞渊坐在陆明姝身边,神色愧疚,“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陷入这等险境。” 陆明姝摇摇头,微笑着说:“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嫁入王府,您我便是一体。如今王爷有难,我又怎能置身事外?”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照进沈辞渊冰冷的心底。 沈辞渊望着她,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悸动。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明姝,谢谢你。” 就在两人气氛正浓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阴笑:“镇北王,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话音未落,一群黑衣人手持长剑闯了进来。为首的人摘下面巾,竟是陆相的贴身侍卫。 “陆明姝,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侍卫恶狠狠地瞪着她,“王爷如此宠爱你,你却跟着这个叛贼!今日,我便要替相爷清理门户!” 沈辞渊立刻将陆明姝护在身后,长剑出鞘,冷声道:“想要伤她,先过我这关!”一场恶战一触即发。黑衣人数量众多,沈辞渊虽武艺高强,但身上本就有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陆明姝看着沈辞渊身上新添的伤口,心急如焚。她环顾四周,发现墙角有一堆干草,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趁黑衣人不备,她悄悄拿起火把,点燃干草。火势瞬间蔓延开来,浓烟滚滚。 “快走!”陆明姝拉着沈辞渊,借着浓烟的掩护冲出破庙。然而,刚跑到庙外,就被早已等候在此的官兵围住。为首的将军冷笑一声,拿出圣旨:“镇北王沈辞渊,私通外敌,证据确凿。陛下有旨,即刻押解回京,听候处置!” 沈辞渊握紧陆明姝的手,低声道:“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陆明姝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与担忧。她知道,这一次,他们面临的将是更大的危机...... 第五章:情定此生 寒风卷着残雪掠过京城的街道,沈辞渊与陆明姝被押解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宫。车内,沈辞渊的手始终紧紧握着陆明姝,仿佛这样就能给她力量。陆明姝望着他因连日奔波而略显疲惫的面容,心中满是心疼。 “明姝,若此番我......”沈辞渊刚开口,便被陆明姝伸手捂住了嘴。 “不许说傻话。”她坚定地看着他,“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已经让人去通知刘公公,他定会想办法救我们。” 马车停在宫门外,两人被带往大殿。殿内,陛下高坐龙椅,陆相站在一旁,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 “沈辞渊,你私通外敌,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陛下冷声问道。 沈辞渊不卑不亢地跪下行礼:“陛下,臣冤枉!这一切都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望陛下明察!” “哼!证据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陆相冷笑一声,拿出那封密信,“这上面可是清清楚楚盖着本相的私印,难道是有人伪造不成?”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通报声:“刘公公到!”刘公公快步走进大殿,手中拿着一个锦盒。 “陛下,老奴有重要证据呈上。”刘公公打开锦盒,里面赫然是两枚印章,一枚正是陆相的私印,另一枚却与密信上的印章略有不同,“经老奴查证,密信上的印章乃是伪造,真正的私印一直在陆相手中。” 陆相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却仍强作镇定:“这......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是吗?”沈辞渊冷笑一声,“陆相,您可还记得城郊破庙的那场刺杀?”他转头看向陛下,“陛下,臣已查明,那些黑衣人皆是陆相府的侍卫,而那封密信,也是出自陆相之手。他这是妄图谋害臣,独揽大权!” 陛下闻言,龙颜大怒:“陆卿,可有此事?” 陆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饶命!臣一时鬼迷心窍,还望陛下开恩!” 最终,陆相因谋逆之罪被打入大牢,沈辞渊的冤屈得以昭雪。走出皇宫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姝,谢谢你。”沈辞渊看着身旁的女子,眼中满是深情,“若不是你,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陆明姝红着脸低下头:“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你我本就是夫妻,理应相互扶持。” 沈辞渊伸手将她搂入怀中:“明姝,以前是我不好,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从今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半点伤害。”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回到王府后,沈辞渊命人重新操办婚礼。这一次,不再是迫于圣旨,而是出于真心。大婚当日,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陆明姝身着华丽的嫁衣,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喜堂。 “一拜天地——” 沈辞渊与陆明姝并肩而立,虔诚地拜向天地。 “二拜高堂——” 两人转身,对着虚空拜了拜,那是他们心中的父母。 “夫妻对拜——” 四目相对,眼中满是爱意。沈辞渊伸手掀起陆明姝的红盖头,望着她娇艳的面容,忍不住俯身吻上她的唇。 婚后,沈辞渊将王府的大小事务都交给陆明姝打理,对她更是宠爱有加。而陆明姝也将王府管理得井井有条,与府中的姨娘们相处融洽。 一日,两人在花园中散步。沈辞渊突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正是那日在书房掉落的那块。 “明姝,这块玉佩本是我与先太子妃的定情之物。”沈辞渊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但自遇见你之后,我才明白,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模样。”他将玉佩递给陆明姝,“如今,我将它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 陆明姝接过玉佩,心中感动不已:“王爷,你我之间无需这些。只要能与你相守一生,便是我最大的心愿。” 沈辞渊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傻瓜,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 时光流转,岁月静好。沈辞渊与陆明姝携手走过无数个春秋,他们的爱情故事,也在京城中传为佳话。每当夜幕降临,王府的灯火亮起,那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相濡以沫的岁月,也照亮了他们心中永恒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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