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寻找丈母娘的小说曾几何时那些年3人即江湖沈念张泡泡瑶瑶全文在线阅读

《人即江湖》

江湖这个词总是被人吹捧，说江湖不是打打杀杀的，江湖是人情世故，岂不知真正的江湖早就已经没有了，真正的江湖就是打打杀杀，没有人情世故，江湖的唯一目的是，活着。

但是江湖一词，对年轻人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年轻人的思维活跃，总是怀着执掌天下权的思想，总有一番建功立业的远大抱负，而江湖就可以成就年少时的梦想。若是如此说来，江湖是美好的，毕竟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只是江湖的样子不同，一个说走就走的探险之旅是江湖，若是遇到了心仪的人，那就是千里有缘，江湖儿女，成就一段佳话，只可惜最后却相忘于江湖；一个小面馆的满配套餐也是江湖，在一杯烈酒入喉处，只是给自己的心酸苦难一个交代，也是江湖，自己的江湖，一人即江湖。

江湖还是那个江湖，仗剑江湖的还是那些年纪的人……

······

瑶瑶是闺蜜专业户，属于那种“三无女”，没有家世，没有正规经济来源，没有固定的男人，这种女生在酒吧常见，如若真要按照江湖规矩排序的话，说好听点的就是交际花，现在社会按了一个好名头，男生叫做活动家，也就是“五花八门”内门的下九流“娼”与“丐”，后来江湖纷争不断又演变出了外八门，高大上的名字，觉得自己有门有派了，是为“兰花门”，拜祖师爷管仲，每个“兰花门”女子都自认入红尘，解风尘，了凡尘。你要一定问她们是挂的哪块牌子，那肯定露馅，因为她们只知道这么多，知道这么多也就足够了，如果知道再多，渣男们如何下手？……

张泡泡是一个大手大脚的花花公子，身份背景是个谜。在狩猎方面有着自己一套本领，尤其是对“风尘女子”总能满载而归，因为张泡泡是个有传承的内门人，五花八门的八门之首是属“金门”，说通俗点，就是内八门中的占卜算算卦看面相，与外八门的“千门”同属，只不过五花八门内八门中的“金门”属于跑江湖的把式，而外八门的“千门”是以做局本事扬名，内门外门不可同日而语，天地之差，“千门”有一百零八局，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都是千古大局，决定世界格局和地域走向，而内门是营生手段，下成功夫。

说起张泡泡的“金门”再通俗点，就是心理学，两个字拿捏！财色双收，是“金门”的最高境界了。张泡泡不仅通“金门点数”连“千门”手段也学过几手，算是为数不多的身怀把式的“江湖人”。张泡泡年纪不大，属于痞帅的一种，女孩子对这样的男生本身就没什么诱惑力，尤其是再有点小技巧，那就更容易拿捏了，张泡泡不仅专挑风尘女子下手，也偶尔出来“打野”发展一些“目标”，最优质的选择就是酒吧这个“江湖”，毕竟这里已经有前人“打好了窝子”，自己只要顺着这个主线走就可以收获“鱼儿”，鱼儿遍地游，总有咬口的。按照张泡泡的理论，“她们已经够傻了，你不让她们更傻，怎么才能否极泰来，怎么才能涅槃重生”，这套理论就是“金门”的“回点”，我害了你，你还得谢谢我呢，然后我还得苦口婆心告诉你，“我这是为你好啊”……因为你想的，未必是我想的，只要我想着你想的，那么我就知道你要的。谎言有时是拯救。

······

酒吧独特的氛围与复杂的人际互动以及充满戏剧性的场景，往往能激发放荡的火花，灯光勾勒出陌生人的轮廓，但此时所有人都在同一平面上。当凝视吧台顶部的偶尔外泄的暖光，让调酒师的手腕影子在酒瓶上晃动，好像在表达另类的调戏，调动体内荷尔蒙的激素。墙上的涂鸦、破损的皮革沙发、冰桶上凝结的水珠……每个细节都能让虚构的梦幻更真实，存在于脑中的幻想，更有迹可循。酒保摇动雪克杯的节奏、冰块碰撞玻璃杯的清脆声、角落里断续的笑声或争吵的闷响，甚至是深夜时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都是引诱的回响。威士忌的烟熏味、女士香水与啤酒泡沫混合的气息、隐约的薄荷烟味道，吧台桌椅木头的温润触感、高脚凳金属扶手的冰凉、醉酒者无意间碰到你手肘的黏腻感，厌烦的表情透露着喜悦，以观察者角度看西装革履却点最便宜啤酒的中年男人，穿着暴露，高声聊哲学和大道理的女孩。

不远不近听着闲话的一桌两人不屑一顾，嘴里念念道，“傻x”，另一个声音附和道，“傻b”

说话的人是沈念和瑶瑶，沈念就读的是哈尔滨排名前十的本科院校，小聪明劲偶尔用在学习上，也算成绩优异，并且很快走出了“一颗糖”和“一个鸡蛋”与“一个混蛋”的回味中，曾经有一个男人，给了她一颗糖，一个鸡蛋，而那个男人的微信名字中又叫混蛋，让她久久不能忘怀，少女怀春就是这样，曾几何时那些年的青春懵懂，绝对不是最好，可就是没有比他再好。沈念毕业之后，依照爸爸沈大雷的要求，考取公务员，到了哈尔滨市移民局，现在叫出入境管理局，同时也是沈大雷现在的工作单位。

出入境管理局，主要负责境内外人员来往的出入境办理，当然也包含着很多不确定因素，这里的不确定因素，就是违法犯罪分子，一部分采用偷渡形式，但是现在风险太大，而另一部分就是以正规方式出入境，也是一个江湖。

借着老爸的光环，沈念在工作中也是横冲直撞，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依旧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爆发出宇宙无敌小坦克的平推架势，并且在大学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生，那个男生长的像杨鸣，对于热爱辽宁男篮的她，产生了一点情愫，最后沈大雷不同意。

沈念义正言辞的对爸爸沈大雷说，“他长的像杨鸣”

沈大雷也是生气，说道，“就为这个？”

“就为这个”，沈念委屈的说道。

沈大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道，“那你看我像谁”

“你像我爹”，沈念眼含泪水的回道。

“废话，我就是你爹”，沈大雷怒气的说。

“可我爹对我好啊，我爹说我喜欢的都是好的，再说了，我想跟谁处，那谁也拦不住，我想跟谁好，那谁也管不了”，沈念直接甩起词来。

“等毕业的，工作了，我不管你”，沈大雷无奈的说。

沈念的全职妈妈马艾伊也没有掺和，善良的女人始终觉得，女人心中依旧是女孩，女孩就要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力，恋爱就如同当初刻在脑子里的那场没有任何剧本的话剧，能陪你演到最后的才是最终的人，是终极。并且妈妈马艾伊跟爸爸沈大雷也有一次非常彻底的谈话，妈妈马艾伊主题思想是，“女人心中依旧是女孩”，“男人致死是少年”，而且略带嘲讽与狡猾的说道，“沈念爸爸，虽然你一米八的大个子，可是你不就是个小小少年嘛”，语言攻击的同时，妈妈马艾伊还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心……沈大雷很生气，沈大雷很无奈……

沈念差点气哭了，才给沈大雷压住的，可最后终归是没有跟“假杨鸣”在一起，因为沈念告诉爸爸沈大雷，是自己的不对，不应该气他，然后沈念依旧是女魔头的姿态，给“假杨鸣”揍了一顿，是真揍，可在外人看起来就是打情骂俏，直到毕业后天各一方，所有人才恍然大悟，就连“假杨鸣”也很无奈，直到毕业了还依旧记忆犹新沈念的一句话，“你就不会主动点，这么多年你死了嘛”，然后又是铺天盖地的一顿揍，“假杨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顿揍，只是感觉很好，“是不是深爱着自己啊”，为此白挨两顿揍……好一个贱！

女人终究是女孩，终究是念念不忘，总有一次偶然的相遇，埋下经年后的伏笔；总有一抹挂着羞涩的温柔，冲破冰冷的壁垒；总有一滴泪水，流经尘封的黑暗；总有一丝回忆，将破碎重圆……他在哪？那个混蛋……

优秀的家庭背景和个人身份条件，好的工作单位，沈念所要迎接更大的诱惑和挑战，酒吧的酒，远方的山，这些都不是她喜欢的，但是沈念喜欢那种刺激，刺激的不是酒，而是那种感觉，她终究逃不出江湖这个圈子，哪怕是假江湖。

而这个江湖到底是什么？到底是否在江湖中看到了自己，最后自己身在江湖，还是江湖依旧遥不可及，变成了自我安慰的放纵？……

是六月的夏夜······

沈念喜欢酒吧这个江湖，她在这里审视着每一个人，以她现有的认知和阅历，她总认为这个世界，她来了……

一个男人绕到了她的身后，瑶瑶瞪直了双眼，心想，“这货怎么来了”，同时向沈念奴努了努嘴。

沈念没回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自己穿的不是太暴露，也不认为是酒吧里最吸引人的，但是男人在两杯酒精下肚后，直冲头脑的大部分都是下半身那点事，别说她这个风华正茂的女孩和对面穿着暴露的瑶瑶，就算是五六十岁的大妈，男人发起疯来，也是照上不误，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干”，有时候字没写完，事都完了。

可虽然如此，依旧免不了轻蔑的眼神，不屑一顾的表情，加上内心中的小窃喜，拿起啤酒，跟瑶瑶碰了一下。

“我能坐这里吗？”，传来了富有穿透力的磁性声音。

“不行”，沈念依旧没有回头说着。

“深夜的酒，最让人沉醉”，身后的张泡泡说。

这句话让瑶瑶有了兴趣，兴趣更多来源于颜值打扮，开始再次打量这个男人，并且露出了“大开大合”的微笑，以示意自己的态度。

“流氓的手，最让人遭罪”，沈念毫不客气的回了一句，依旧是不愿回头。

张泡泡喜欢这样的玩法，没有拿不下的，只是方法的运用而已，如果拿不下全部，只需要拿下一定，再由一定，把全部拿下。张泡泡听着话，同时嗅着近距离空气中的味道，女子独有的处子清香，让张泡泡兴奋，同时也有浑浊的潮湿气息飘来，让他对自己中流富二代的打扮格外自傲，他知道，这个时候，要先化解矛盾，再制造矛盾，一切的矛盾在与人，在与人的价值，我对于谁的价值，我想得到的价值。

酒精，最容易让人卸下防备……

“讲得对呀”，张泡泡回答，这样的时候，对这样的女孩，先不需要恭维套路，只需要赞美，最佳答案就是，“你说的对！”，她们的成就感在于，“我比你聪明”，知识是永恒不变的力量。

“哼~”，沈念拿起酒，自顾自喝了一口，内心喜悦，同时带有也不过如此的轻蔑。

瑶瑶斜视了一眼张泡泡的状态，颜值直线下降，财富顺着床单滚滚而来。

张泡泡眼观六路，感受微妙的变化，不露声色，心里狂喜，“上钩了！”，同时看向隔着五桌的一个男生，带着微笑的眼神，传递着双方不用约定，又你懂我懂的信号，接受信号的是张泡泡的伙伴，米刚。

米刚手拿着三瓶啤酒，缓步走来。到了沈念两人桌前说道，“一会游戏开始了，咱俩上去挤两瓶”，然后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沈念，马上移开眼神，又兴奋的冲着瑶瑶喊道，“瑶瑶，你也来了”，说着话，递给瑶瑶一瓶啤酒，然后又递给张泡泡一瓶，唯独没有沈念的。

沈念略有怒意。

张泡泡也放下没有打开的啤酒，开始站队。

“米哥”，常混迹酒吧，都比较了解，米刚外号“大米”，经常在酒吧贩卖电子烟弹，没有执照，又是烟草管控，属于走私违法行为，但是这种事买家愿意，自然没有人去举报卖家，所以米刚是在一定消费水平下，财务自由的人，同时他来做着“砸单子”的勾当，在酒吧贩卖高浓度酒水。

瑶瑶冲着米刚热情的回道，还带着一丝兴奋，打量着米刚，今天米刚穿的一件短袖麻衫，露出手臂上的纹身，是一个女子头像，下身灰色长裤，配一双品牌休闲鞋，带着一副眼镜，外表儒家气息浓重，同时也带着一丝王霸之气。这身装扮其实更适合少妇的口味。

沈念醋意正浓，完全出于雌竞。

“跟你玩有什么意思”，张泡泡语毕，留悬，正中瑶瑶下怀。

“米哥带我”，瑶瑶举起双手喊着，举起的是米刚递过来的啤酒，另一瓶虽然没喝完，但这是选择。

沈念斗志昂扬！却选择隐忍不发。

“念念，我一会上去给你赢啤酒”，瑶瑶冲着沈念说到，脸上的笑容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不仅赢了啤酒，我还赢了你，不管你家世、颜值如何，这次，我就是赢了。

张泡泡、沈念、米刚，也都露出了各自会心的职业笑容。

游戏就是挤气球，两个人，不可以用手，放到身上的任何位置，两人互相用力，将气球挤爆，三分钟内，按照完成数量，对应奖励啤酒，当然最大的奖励在于，挤气球的时候，可以用任何身体方法姿势挤，前后左右上下……

“走，咱俩上去等着”，米刚冲着瑶瑶说道，然后又冲张泡泡敬了一口酒，也敬了沈念，但是没碰撞，也没喝酒，留下了一句，“我俩先上，你俩先喝”，隐藏句子明显，她是你的，我挤这个。

沈念礼貌的浅笑，看透一切不说破，想喊着瑶瑶回去，而且每次出来玩都是沈念消费，对于她的经济情况完全可以承受，并不是因为沈念找不到其他人，无论男人女人，但是沈念觉得瑶瑶更适合这里，甚至有一种保护的冲动，而这种冲动，瑶瑶也有。

沈念刚要开口，却被瑶瑶回眸冲她一笑的表情挡回去了所有语言，两人同时歪起了嘴角，瑶瑶紧紧挽着米刚，沈念抬起手紧握酒瓶。

透过酒瓶的闪烁，张泡泡顺利入座。

随着几声拉环手炮，酒吧的舞台中央瞬间喷雾，之后就是瑶瑶的喊叫声与米刚的欢笑声碰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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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把本该属于主持人与气氛组的任务，带入了最高点的热情，全场气氛热烈，唯独沈念冷若冰霜。

沈念会去玩这个游戏嘛？想去，会去，但绝对不是跟眼前的这个人。沈念盯着张泡泡望向舞台中央留给她的后脑勺，心想，“如果一定是这个人，那就要玩更高端的游戏”，沈念听着喊叫声，对刚转过头来的张泡泡，展露出嗤之以鼻的轻蔑，如此才能告诉别人，这很幼稚。

同时，张泡泡面带不屑，也说出了这句话，“这很幼稚”

沈念看了一眼张泡泡，这个披着魅力外衣的现代掠食者，“他站在我这边”，撅起嘴的同时，看向张泡泡，眼中透露着，“还不错”的肯定，拿起啤酒敬了张泡泡，一声碰撞，一饮而尽，一声声啤酒瓶的清脆碰撞，两人开始了心照不宣的试探性合作信号，每一次啤酒瓶的清脆，都伴随着你懂我懂的眼神。

两人合作愉快，打破清高又慕强，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舞台中央的喧嚣与荷尔蒙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大家都在互相碰撞，比啤酒瓶还要猛烈，也更加热烈。沈念的冷眼旁观与张泡泡故作姿态的不屑，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尖叫中，构筑了一个短暂而微妙的同盟，一个要的是同盟，一个要的是同床。

沈念在等，每次等待都会跟随一个张泡泡略有试探的询问，在酒精的麻醉下，沈念并未对自己有多少保留，包括工作、家庭，这是沈念已有的资本，是瑶瑶高不可攀的传承条件，甚至沈念期盼着张泡泡询问情感，那是沈念的自然条件。

而张泡泡唯独没有询问情感，她能来到这里，就已经足够了，按照张泡泡的理论，“宁愿跟众人分一块蛋糕，也不愿自己吃一坨屎”。张泡泡深谙“金门”精髓——欲擒故纵，价值置换。张泡泡没有急于拉近与沈念的距离，反而顺着她的“不屑”，将目光投向舞池边缘几个略显落寞的身影，手指在吧台上轻轻敲击着某种复杂的节奏，像是无声的密码。

他在计算，计算沈念的耐心，计算瑶瑶与米刚游戏的进度，计算自己手中能打的牌，每张牌都有固定的位置，哪张牌可以挡住她的退路，哪张牌可以让她前进。最终的王炸是酒精，沈念自己讲起了，“一颗糖，一个鸡蛋，一个混蛋”的模糊故事。

信息收集差不多，开始释放情感，时候到了，张泡泡并未纠结那个话题，指着舞台中央说，“看他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背景噪音，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嘲弄，“像不像池塘里缺氧的鱼，张着嘴，以为吸到的是氧气，其实是别人吐出来的二氧化碳泡泡”

沈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嘴角勾起一丝认同的弧度。张泡泡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心中暗喜，第一步“价值认同”达成。他知道，沈念这种背景的女孩，骨子里渴望的是与众不同，是凌驾于庸常之上的“掌控感”和“高级感”。普通的恭维和俗套的搭讪只会让她更加鄙夷。

“这种游戏，玩的是肾上腺素，丢的是智商税”，张泡泡继续加码，目光扫过舞台上正用臀部拼命挤压气球的瑶瑶和米刚，米刚的手看似无意地环在瑶瑶腰间，动作越发暧昧。“真正的刺激，在于洞悉规则，甚至…制定规则”，张泡泡话锋一转，带着蛊惑性的神秘，“就像你工作的那个‘江湖’，表面是盖章办证，底下暗流涌动，偷渡的蛇头，洗钱的通道…那才是成年人的牌局”，精准地戳中了沈念的痒处。这是她身份的一部分，是她区别于酒吧里这些“鱼”的凭证。

张泡泡察觉到她眼神里一闪而过的亮光。

立刻开启懂王上线，放牛上天，并抛出诱饵：“我有个朋友，在边境线那边…做点‘特别’的生意。他说最近有条‘大鱼’，手法很老道，用的是最正规的签证渠道做掩护，你们局里…就没点风声？”他故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分享秘密的亲近感。

张泡泡明白，有没有不重要，重要得是感觉。

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确实在工作中接触过一些可疑案例，父亲沈大雷也时常提起其中的凶险和复杂。张泡泡的话，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她对“真正江湖”的想象大门——远比酒吧里的挤气球刺激百倍。她的警惕在酒精和对“高级刺激”的渴望中开始松动。

“哦？什么风声？”，沈念装作不经意地问，身体却微微前倾。

“还得再遛一遛”，张泡泡心想。

就在这时，瑶瑶和米刚带着一身汗水和兴奋回来了。瑶瑶手里举着赢来的两瓶啤酒，脸上是征服后的红晕和炫耀，她径直把一瓶塞到沈念手里：“念念，给！米哥可厉害了！”她的目光掠过张泡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仿佛在说，“看，我能让男人为我赢酒，你呢？”

沈念看了看瑶瑶手中的战利品，礼貌微笑。

米刚则带着他那标志性混合着儒雅与野性的笑容，对张泡泡点点头，然后非常自然地拿起沈念桌上那瓶没开的啤酒，正是米刚之前带来递给张泡泡的那瓶，只是酒精度数更高，高很多。

米刚用开瓶器“啵”地一声打开，泡沫涌出的同时，张泡泡的欲望在内心中迸发。

“念念，你好。泡泡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敬你一杯，刚才失礼了。”他动作流畅，眼神诚恳，毫无破绽地将那瓶酒递到沈念面前。

这一句问候，一个失礼，让沈念和张泡泡同盟更加牢固。

同时一套基操连环计，在这一刻悄然发动：

一、心理铺垫：张泡泡之前对低级游戏的贬低和对“真正江湖”的暗示，成功抬高了沈念的心理预期，让她对“刺激”的定义发生了偏移，潜意识里渴望更“高级”的东西。

二、价值引导：提及沈念工作的“江湖”，精准定位她的身份认同和潜在优越感与好奇心，让她觉得张泡泡是“懂行”的人，是自己人。

三、同伴配合：瑶瑶的“胜利者”姿态和米刚恰到好处的“回归”与“敬酒”，在沈念心中制造了微妙的失衡和一丝不甘——瑶瑶有战利品，有赢来酒，有米刚的关注，而自己虽然跟张泡泡聊的来，但毕竟没有明牌，似乎还在“清谈”？米刚递来的酒，像是一个台阶，一个证明自己并非“不合群”的机会。

四、环境催化：酒吧喧闹的环境，震耳的音乐，闪烁的灯光，以及体内已有的酒精，都在削弱沈念的判断力。

五、“金门”回点：诚恳的眼神和“失礼”的道歉，“我害你，你还得谢我”。这瓶酒，是“和解”的象征，是“接纳”的信号，沈念不喝，反而显得小气、不识抬举。

沈念看着米刚递过来的酒，又看看瑶瑶兴奋的脸，再瞥见张泡泡那仿佛洞悉一切又带着鼓励的眼神，“仿佛在说，喝吧，这才是融入“我们”的方式”，这里的我们虽然身处混沌，却只有我和你一条心，沈念内心深处那点“宇宙无敌小坦克”的冲动和不愿“输给”瑶瑶的雌竞心理占了上风。

沈念接过酒瓶，带着一丝赌气和证明自己的意味，与米刚、张泡泡、瑶瑶都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一大口。这一口喝的不是酒，是江湖儿女的豪气。高浓度的酒精早已融入江湖儿女的豪气，酒精发作需要时间，同时会让人感觉更加放松，意识模糊，顺从。

接下来的时间，张泡泡的“金门”点数火力全开。他不再刻意讨好沈念，而是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导游，引导着话题。他讲“千门”天罡局里的“移花接木”，讲边境线上“金门”前辈如何用心理战术戏耍走私犯，甚至半真半假地暗示自己参与过某个“大局”。这些光怪陆离、充满危险和智慧的故事，像磁石一样牢牢吸住了沈念。她听得入神，眼神开始迷离，身体不自觉地放松，偶尔发出惊叹或轻笑。她觉得张泡泡身上笼罩着一层神秘而危险的光环，这才是她想象中的“江湖人”！

别人的语言已经开始代替了沈念的思考。

瑶瑶被冷落在一旁，看着沈念与张泡泡越聊越“投机”，看着沈念脸上泛起的异样红晕和逐渐迷蒙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嫉妒、不甘，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张泡泡的目标是沈念，那自己就有机会……她更加卖力地缠着米刚，试图吸引注意。

酒精开始显现。沈念觉得头很沉，身体发热，眼前的灯光开始旋转，张泡泡的脸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的声音像隔着水传来，充满了诱惑。她努力想保持清醒，想站起来，却浑身发软。

“念念？你喝多了？”，瑶瑶“关切”地凑过来，只是扶住沈念摇晃的身体，但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看来沈念不胜酒力了”，张泡泡适时地起身，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无奈”，并且用的称呼是沈念，而不是念念。

“大米，你帮忙照顾下瑶瑶。我送沈念去后面休息室缓缓，这里太吵了”他看向米刚，眼神传递着明确的指令。

米刚心领神会，立刻揽住还想说什么的瑶瑶，说道，“没事，都哥们”

张泡泡扶着几乎失去意识的沈念，穿过嘈杂的人群，走向酒吧深处那个灯光昏暗，隔音很差的所谓“休息室”。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冰冷的算计和即将得手的兴奋。沈念，这个他眼中的“优质猎物”，终于要落入网中了。心中感谢着米刚这个好抄手，感谢瑶瑶这个傻x。

然而，就在他即将推开休息室门的刹那，沈念残留的一丝意识，或者说身体本能的反抗，让她猛地挣扎了一下，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滚开…混蛋…”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让张泡泡心惊的执拗。这让他瞬间想起了沈念描述过的那个给她“一颗糖一个鸡蛋”的“混蛋”。

他动作一滞，这一滞，让张泡泡的完美计划出现了致命的裂缝！

“不好，有危险”，张泡泡心想。

米刚那边，准备带着瑶瑶到前台点酒，并希望通过瑶瑶是否喝酒，喝什么酒的态度，决定是否离开。瑶瑶心思还在沈念和张泡泡身上，有些心不在焉。米刚终于完成“任务”，拿到张泡泡的“分成”，看着瑶瑶年轻暴露的身体，酒精和邪念一起上涌，米刚的心里只有四个字，“准备开干”

当张泡泡收集全沈念的信息，瞬间做好了定位，“高质高收益”，如果有机会做个倒插门，也算是飞黄腾达，最起码小范围的出人头地了。之后张泡泡开始粗略计划是自己“拿下”价值高的沈念，让米刚拖住瑶瑶。事后，他可以用“照顾醉酒朋友，双方都未把控”的话搪塞沈念，再利用沈念的羞耻感和家世顾虑，以及工作职场，进行控制或勒索。

而瑶瑶，不过是计划中的烟雾弹和备用品，是用来“飘道”用的诱饵，送给米刚咬钩用的，米刚也是被钓的那一个。所有的人，都为他所用，计划在变，不变的是张泡泡的利己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算江湖。

但此刻，沈念下意识的挣扎和那句“混蛋”，让张泡泡嗅到了一丝失控的危险。沈念这种背景的女孩，醒来后绝不会像瑶瑶那样忍气吞声。万一闹大…他瞬间权衡利弊，“沈念是块肥肉，但骨头太硬，容易卡住喉咙，瑶瑶虽然肉少，但软糯易吞”，两者不可同日而语，“金门”的最高原则是，活着，安全地获利。当风险大于预期收益时，必须果断止损，甚至，转嫁风险！

张泡泡做出了决定时，米刚的手已经开始不规矩地搂上瑶瑶的腰，嘴巴凑近她耳朵说着下流话，米刚正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快感中。

此时的张泡泡则迅速将几乎瘫软的沈念半拖半抱地塞进休息室的沙发，狠狠的a了一下沈念的裤裆位置，其余地方看都没多看一眼，立刻关上门，防止别人看到，也暂时困住沈念，然后快步走向前台。

向着正在肆无忌惮的米刚走去，没注意张泡泡的到来。张泡泡猛地一拍米刚的肩膀，力道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促，“大米！刚接到风，开蓬的大哥知道你在场子里“砸单子”卖“神仙水”了，那边有动作，一会要来抓人，快走！速度，快！”，然后又在米刚儿边小声说了几句。

米刚浑身一激灵，酒醒了大半！他干的那些勾当，最怕的就是开蓬子的大哥，如果被这间酒吧的老板知道自己在他开的“蓬”里“砸单子”卖酒水而且还是迷幻剂“神仙水”，自己保不准什么下场，无论是交给警察，还是私下处理，都不会好。

张泡泡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和紧张，完全不似作伪。

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米刚的**。

“什么？！在哪？”米刚声音都变了调。

“来不及细说！快！从安全通道走，快啊！”张泡泡语气急促，眼神凌厉，仿佛下一秒就要有人来破门而入抓走他。

瑶瑶碰了一下米刚，米刚顿时魂飞魄散，拔腿就往沈念和瑶瑶刚才的酒桌冲去，拿起了一瓶没有打开的酒，然后向休息室方向冲去，连句交代都没有。

瑶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愣在原地。

张泡泡一把抓住瑶瑶的手腕，力道很大，不容挣脱：“快跟我走！米刚惹上大麻烦了，留在这里我们都得被牵连！”他的语气充满了“保护”和“同舟共济”的急切。

瑶瑶看着米刚仓皇的冲进休息室，并且带上了沈念，开始逃窜的背影，再看看张泡泡“焦急担忧”的脸，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和依赖感淹没。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张泡泡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泡泡哥…我…我怕…米哥，怎么把念念带走了，出了什么事？”

“别怕，跟我走！大米需要把证据带走”，张泡泡拉着她，毫不犹豫地穿过人群，从另一个方向迅速离开了酒吧，消失在门外迷离的夜色中。他甚至没回头看一眼米刚和沈念离开的安全通道门。

酒吧的喧嚣依旧……

沈念在酒精的作用下昏睡不醒，衣衫略显凌乱，而米刚，像一只惊弓之鸟，在后巷的黑暗中狂奔，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开蓬人”只是张泡泡信口拈来的脱身之计，并把沈念带回了自己的出租房，昏暗的灯光下，米刚害怕，看着沈念一动不动，他开始兴奋，从床下拖出一箱啤酒，恶狠狠的灌入口中，疯狂的喝起来，之后脱掉了沈念的衣服，恶狠狠的灌起来……

在另外的一个房间里，灯光昏暗。瑶瑶惊魂未定地坐在床边，看着张泡泡摆弄着手机，脸上没有一丝刚才的“焦急”和“担忧”，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泡泡哥…米刚他…”，瑶瑶怯生生地问。

张泡泡头也没抬，将几张钞票从挂在床脚的裤子口袋中掏出，塞给了全身赤裸的瑶瑶，语气淡漠得如同在说天气：“他？自求多福吧。江湖路险，踩了雷，就得认。谁也顾不了谁”

瑶瑶接过钱，看着张泡泡冷漠的侧脸，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她突然明白了，自己不过是从一个陷阱，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陷阱。张泡泡带走她，并非保护，而是因为此刻的她，比昏睡的沈念或仓皇的米刚，都更“安全”，更“可控”，或许…还有点剩余的“价值”可以榨取。更可怕的是，不是被顺理成章的带走，而是经历了未知，包扣之后会发生什么，也是未知。

瑶瑶看了看手中的钞票。张泡泡斜眼看着她，说道，“我喜欢用现金，这样更安全”

“啊？”，瑶瑶先是疑惑，又发出一声叹息，“嗯~”

之后她想起沈念，想起米刚，想起酒吧里那些迷醉的光影和自己曾以为的“胜利”。眼泪无声地滑落，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凉和醒悟，并夹杂着对未知的恐惧，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包扣眼前这个人如何对自己。

张泡泡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望向窗外沉沉的夜幕，像是在对瑶瑶说，又像是在对自己总结，“看见了吧？这才是江湖。情？义？呵…江湖儿女，哪来那么多情义可讲？活着，把自己顾好，别成了别人桌上的‘鱼’，就算对得起祖师爷赏的这口饭了。

睡吧，明天…又是新局。”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道尽了这方寸江湖最冰冷、最无情的底色。瑶瑶蜷缩在冰冷的床角，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身下的不是柔软的床铺，而是布满荆棘，随时可能吞噬一切的江湖泥沼。甚至有可能是完全陌生的异国他乡，遭受非人的虐待，她抱紧了自己，在这个看似被“拯救”的夜晚，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绝望，她如何自救？……

江湖的水，从来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