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五个大佬哥哥带我炸翻全场(苏晚苏薇薇冰冷)全文免费_(苏晚苏薇薇冰冷)退婚后五个大佬哥哥带我炸翻全场后续阅读(苏晚苏薇薇冰冷)
1暴雨夜豪门弃女 暴雨夜,我被养父母赶出豪门,假千金挽着我未婚夫的手笑:“这卡里有二十万,赏你的。”三天后,全球财经头条被同一则新闻屠版。《神秘资本巨鳄苏氏宣布回归,掌舵人身份成谜》假千金生日宴上,我裹着高定披肩现身。五位顶级大佬恭敬垂首:“大小姐,收购已完成。”未婚夫跪地求复合时,我接过大哥递来的香槟。“天凉了,”杯壁映着我冰冷的眼,“让林氏破产吧。” 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皮肤生疼,又迅速被更密集的雨滴覆盖。苏晚站在苏家别墅那扇巨大的、能映出人影的雕花铁门外,铁门冰冷而沉默地合拢,隔绝了门内灯火辉煌的喧嚣与暖意。雨水顺着她苍白脸颊的弧度往下淌,模糊了视线,也模糊了身后那个她住了二十年、曾以为会是永远归宿的“家”。脚下的行李箱廉价又单薄,孤零零立着,里面塞着她仅有的几件衣物,寒酸得可笑。铁门内隐约飘来生日宴的欢快旋律和阵阵笑语,那是为假千金苏薇薇举办的盛宴。雨水灌进她单薄的帆布鞋里,冰冷黏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泥泞的深渊。 三天前,那个同样冰冷刺骨的雨夜。苏家奢华得刺眼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打在养父苏国栋和养母王丽娟脸上,却只照出一种刻骨的疏离与虚伪的疲惫。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昂贵波斯地毯吸饱了湿气,散发出一种沉闷的、混合着皮革保养剂和名贵熏香的古怪味道。 “晚晚,”王丽娟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软的腔调,却比窗外的雨更冷,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价值不菲的翡翠镯子,“这些年,我们待你不薄。供你锦衣玉食,送你上最好的学校,该给你的体面,一样不少。”她顿了顿,像是要挤出一点眼泪,最终只是抽了抽鼻子,眼角的细纹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清晰,“可血缘这东西……骗不了人,也强求不来。薇薇她才是我们亲生的骨肉,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她抬起眼皮,目光扫过苏晚身上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毛衣,“家里,总得有个亲疏远近。你……体谅体谅我们做父母的心。” “是啊,”苏国栋在一旁接口,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昂贵的黄花梨木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敲在苏晚心上,也敲碎了最后一点幻想。他穿着剪裁精良的丝绒睡袍,领口微敞,露出保养得宜的脖颈,眼神里却只有商人般的精算与不耐。“苏家养你二十年,供你吃穿,供你上学,也算仁至义尽。薇薇回来,你也看到了,她心里委屈,总觉得这些年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被人占了。为了这个家的安宁,也为了大家都好……”他锐利的目光落在苏晚脸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你搬出去吧。卡里给你打了二十万,足够你安稳一阵子,找个地方落脚,做点小营生。”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薄薄的银行卡,动作随意得像丢弃一张废纸,随意地扔在两人之间的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而刺耳的“啪”的一声。 那张卡,像一片冰冷的刀片,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泽,无声地割裂了苏晚心中最后一丝对“家”的幻想。二十万?买断她二十年的光阴、付出和曾经以为存在的亲情?买断她七岁时被牵进这扇大门时,那份怯生生却无比真挚的孺慕? 她没去碰那张卡,甚至没有再看那对“父母”一眼。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挺直了被雨水打湿后更显单薄的脊背,走向自己那个小小的、位于别墅最角落的房间。她的动作很慢,脚步却异常平稳,仿佛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利刃上,痛得钻心,却逼迫自己不能倒下。房间里,属于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大部分都是苏薇薇回来后,带着嫌弃和施舍意味“淘汰”给她的过时衣物和饰品。她只拿走了几件自己用奖学金买的、洗得发白但干净整洁的衣服,几本翻得起了毛边的专业书籍,还有床头柜上那个小小的、有些褪色的木质相框——里面是她七岁刚被接进苏家时,怯生生抱着一个旧娃娃的照片。那时她以为,自己终于有了家,有了可以依靠的港湾。她把相框小心地用旧毛巾包好,放进箱子最底层,然后拉上拉链,拖着这个轻飘飘、仿佛承载着她所有过去的箱子,一步一步,穿过长长的、铺着昂贵大理石、光可鉴人的回廊,在佣人复杂、怜悯或纯粹漠然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 暴雨无情地冲刷着庭院里精心打理的花木,也似乎冲刷掉了她身上最后一点苏家的气息。苏晚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在雨幕中如同巨大怪物的别墅,冰冷的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像断头台的铡刀落下,彻底斩断了最后一丝联系。 2冰冷雨夜复仇序曲 此刻,站在苏家别墅外,雨水无情地浸透她单薄的旧外套,寒气如同毒蛇,顺着湿透的布料钻进皮肤,直往骨头缝里钻。三天了,她租住在城市边缘一片拥挤破败的城中村里,一间不足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墙壁斑驳,墙角渗着可疑的暗黄色水渍,空气里永远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隔壁廉价油烟混合的窒息气息。那二十万的卡,被她随手塞在行李箱夹层的最深处,动都没动过。她宁愿啃着便利店最便宜的面包,喝着冰冷的自来水。她需要钱,但不是苏家的施舍。每一分钱,都带着虚伪的温情和刻骨的羞辱。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亮起,微弱的光映着她毫无血色的脸,是苏薇薇发来的信息,字里行间透着毫不掩饰的炫耀和恶意,像淬了毒的针: [晚晚姐,今晚家里给我办生日宴哦!可热闹了,宇辰哥也特意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来陪我呢!他说……有点想你了呢(调皮表情)。对了,你租的地方还好吧?我听说那边治安不太好,晚上可要锁好门呀!别委屈了自己,要是钱不够花,千万要跟我说呀!毕竟姐妹一场,你以前那么“照顾”我,我也该“回报”你一下嘛!今晚有空的话,来玩呀?地址你知道的~等你哦!] 苏晚盯着屏幕上那刺眼的“姐妹一场”、“照顾”、“回报”,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指关节绷得紧紧的。想她?林宇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一生一世、却在她被赶出苏家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迫不及待公开挽着苏薇薇的手臂出现在慈善晚宴红毯上、任由记者拍下他温柔凝视苏薇薇侧脸的未婚夫?照顾?回报?苏薇薇偷换了她人生二十年,抢走了她名义上的父母、未婚夫、身份地位,甚至她房间里所有像样的东西,现在还要用这种惺惺作态的言语来踩她一脚,提醒她如今的落魄? 恨意,像冰冷的毒藤,瞬间缠紧了心脏,带来一阵尖锐到窒息的绞痛。但很快,这股剧痛被一种更强大的、近乎冷酷的平静压了下去。她需要一个宣泄口,一个亲眼见证这对狗男女嘴脸的机会,一个将他们引以为傲的一切踩在脚下的开端。苏薇薇这份充满恶意的“邀请”,正是她需要的入场券。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裹挟着雨水的气息灌入肺腑,反而让混沌的头脑更加清醒、锐利。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决绝,拨通了一个存在通讯录深处、从未拨打过的加密号码。号码的备注,只有一个冰冷的字母:q。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低沉、恭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担忧的男声:“大小姐?” “阿七,”苏晚的声音在嘈杂的雨声中异常平稳,没有丝毫被生活碾碎的痕迹,反而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淡漠,如同在陈述一件寻常小事,“我在苏家门外。来接我。另外,通知大哥他们……我同意了。计划,可以开始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是更加沉稳、带着压抑激动的回应:“是!大小姐请稍等,十五分钟内抵达!苏家……该付出代价了。” 挂断电话,苏晚将手机收回口袋,冰冷的金属外壳贴着湿透的布料。她不再看那扇紧闭的、象征着过去二十年的铁门,目光投向远处被霓虹灯染成一片混沌的雨夜,那光怪陆离的光影深处,仿佛蛰伏着即将被她唤醒的巨兽。苏薇薇,林宇辰,苏家……游戏规则,该由她来定了。 3黑金战车回归序幕 不到十五分钟,一辆线条流畅、通体漆黑如暗夜幽灵的劳斯莱斯幻影,撕破厚重的雨幕,如同深海巨鲸般悄无声息地滑行,稳稳地停在苏晚身边。车身崭新得没有一丝水痕划过,与周遭湿漉漉、泥泞的环境格格不入,透着一股无声而磅礴的压迫感。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身形高大挺拔、如同标枪般的男人迅速下车。他穿着剪裁精良的纯黑色西装,一丝褶皱也无,撑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精准地笼罩在苏晚头顶,瞬间隔绝了冰冷的雨水,为她撑开一方干燥而尊贵的空间。 “大小姐,请上车。”男人声音低沉有力,正是阿七。他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动作一丝不苟,带着军人般的精准。 车内温暖如春,高级皮革的淡雅香气混合着若有似无的冷冽雪松气息弥漫开来,瞬间驱散了外面的湿寒。苏晚坐进去,湿透的衣服贴在触感细腻温润的真皮座椅上,她却毫不在意,仿佛这昂贵的座驾与她破旧的衣衫是理所当然的共存。阿七迅速坐回副驾驶,车子平稳启动,引擎低沉的轰鸣被极佳的隔音过滤掉大部分,只有一种沉稳的力量感,汇入雨夜的车流。 “东西准备好了吗?”苏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湿漉漉的长发贴在颈侧,带来一丝凉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但更多的是掌控全局的冷静,如同沉睡的火山。 “按照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阿七没有回头,只是恭敬地递过一个包装极其精美、触感柔韧的黑色礼盒,盒面上没有任何logo,只有一道极细的银线勾勒出抽象的羽翼图案。同时,他又拿出一部全新的、屏幕边缘泛着冷光的黑色手机,“里面是最新的情况简报。苏薇薇小姐的生日宴……非常盛大,媒体也到了不少。” 苏晚接过手机,指尖划过冰凉光滑的屏幕,指纹识别瞬间解锁。她快速浏览着加密传输过来的信息简报和实时监控画面。苏家别墅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苏薇薇穿着一身当季高定粉紫色抹胸长裙,裙摆缀满细碎的施华洛世奇水晶,在璀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像一只极力开屏炫耀的孔雀。她正亲密地挽着林宇辰的手臂,穿梭在宾客之中,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娇媚。林宇辰一身笔挺的深黑色礼服,英俊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只是那笑容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和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瞟向门口方向,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简报里还附带了苏薇薇在社交平台新发的九宫格照片和配文,字里行间都是对苏晚的恶意揣测和炫耀。其中一张照片,是她依偎在林宇辰怀里,背景赫然是苏晚曾经的书房,现在被彻底改造成了苏薇薇的奢华衣帽间,一排排当季奢侈品手袋和鞋履如同战利品般陈列。配文是:“有些东西,命里没有,抢也抢不走。比如家,比如真心爱人。感谢宇辰哥哥一直在我身边[爱心],也谢谢爸爸妈妈给我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文字下方,是一连串虚伪的点赞和恭维评论。 苏晚的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停住,目光落在“真心爱人”和“真正属于我的家”那几个字上,眼底最后一点属于过去的、微弱的光,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冰冷荒漠。她退出简报,打开那个神秘的礼盒。里面静静躺着一件叠放整齐的披肩。触手冰凉丝滑,是顶级的冰岛雁鸭绒,在昏暗的车内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深邃而神秘的幽蓝色,仿佛蕴藏着整个星空的秘密。边缘绣着极其精巧、几乎无法用肉眼看清的暗纹,那是属于她真正家族的徽记。这是她身份回归的象征之一,一件价值连城的战袍。 “开快点。”苏晚合上礼盒,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冰封的湖面。 “是,大小姐。”阿七沉声应道。 劳斯莱斯幻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强大的引擎爆发出低沉的咆哮,在雨夜的街道上疾驰,无视红灯与车流,目标明确地驶向那个灯火通明、正上演着一场盛大闹剧的地方——苏家别墅。车窗外,雨水被高速行驶的车身撞碎,形成一片模糊的光影,如同倒流的时光。 4假金的笑最后的炫耀 苏家别墅内,暖气开得很足,与门外的凄风冷雨恍若两个世界。巨大的水晶吊灯倾泻下令人目眩的璀璨光芒,照亮了满堂的珠光宝气。空气中混杂着高级香水、雪茄、昂贵食材的甜腻气息以及香槟塔散发出的微醺果香。觥筹交错间,虚伪的寒暄与夸张的笑声此起彼伏,构成一幅浮华喧嚣的图景。训练有素的侍者托着银盘,在衣着光鲜的宾客间无声穿梭。 今晚的主角苏薇薇,无疑是全场的焦点。那身粉紫色长裙将她衬托得如同娇艳的花朵,颈间一条硕大的钻石项链熠熠生辉,那是林宇辰“特意”为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她妆容精致,笑容甜美,正亲昵地挽着林宇辰的手臂,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宾客间穿梭,享受着众星捧月的快感。每一个回眸,每一次娇笑,都刻意展示着她的“幸福”和“归属”。 “薇薇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气质也越来越像苏太太了!和宇辰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一位富态的太太夸张地赞叹着,声音尖利。 “是啊是啊,苏总和苏太太好福气!亲女儿找回来了,又这么优秀懂事,还找了个这么出色、前途无量的女婿!林家也是如虎添翼啊!”立刻有人满脸堆笑地附和,目光在林宇辰和苏国栋之间来回逡巡,带着精明的算计。 王丽娟和苏国栋站在稍高一些的台阶上,如同检阅臣民的国王与王后。王丽娟穿着一身酒红色丝绒旗袍,戴着成套的翡翠首饰,脸上堆满了骄傲与满足的笑容,享受着宾客的恭维。听到“亲女儿”三个字,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刻意提高了些音量,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腔调:“唉,就是晚晚那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这孩子,性子倔,不肯要我们给的钱。我们也是没办法,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薇薇毕竟是我们亲生的骨肉,在外面流落了那么多年,吃了那么多苦……”她适时地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成功引来周围一片“理解”、“苏太太真是菩萨心肠”、“您太不容易了”的唏嘘和奉承。 苏薇薇适时地松开林宇辰的手臂,小鸟依人般依偎进王丽娟怀里,声音带着点委屈的娇嗔:“妈妈,别难过了。我相信晚晚姐会明白你们的苦心的。”她抬起头,看向林宇辰,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宇辰哥哥,你说晚晚姐会不会还在怪我呀?我真的好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连个落脚的好地方都没有。”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都听清。 林宇辰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苏晚的名字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他勉强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拍了拍苏薇薇的手背,声音温和却没什么温度:“别多想,薇薇。她……会想通的。”他顿了顿,目光再次不受控制地飘向门口,那烦躁几乎要压不住。三天了,苏晚音讯全无。他打她电话关机,发信息不回,派人去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也一无所获。这不像她的性格。她那么骄傲,那么倔强……一种莫名的不安,像冰冷的藤蔓,悄然缠紧了他的心脏,带来一阵阵心悸。 就在这时,别墅那扇沉重华丽、象征着苏家脸面的大门,被两名穿着笔挺制服的侍者缓缓向两边拉开。 一股裹挟着雨夜湿冷寒气的狂风猛地灌入温暖的宴会厅!瞬间掀动了女士们轻薄的裙摆,吹乱了精心打理的发型,让门口附近的几位衣着单薄的女士惊呼着打了个寒噤,不满地蹙起眉头。喧嚣的宴会厅像是被按下了短暂的静音键,音乐声、谈笑声戛然而止,无数道惊讶、好奇、探究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门口那突如其来的寒意来源。 逆着门外沉沉的夜色和廊灯投下的暖黄光晕,一个纤细单薄的身影走了进来。 5王降临震慑全场 是苏晚。 她浑身湿透,乌黑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纤细的脖颈上,水珠不断顺着发梢滴落,在光洁昂贵、此刻却映出她狼狈倒影的意大利大理石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不断扩大的水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紧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和冰冷的湿意。她手里提着一个廉价的、被雨水泡得有些变形、边缘甚至沾着泥点的深蓝色行李箱,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留下几道肮脏的水痕。整个人狼狈得像刚从暴风雨肆虐的街头挣扎而来,与这衣香鬓影、金碧辉煌、充斥着奢华气息的宴会厅格格不入,如同一滴突兀的、带着污浊的墨汁滴进了浮华的油画,瞬间破坏了所有的和谐与完美。 短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后,是压抑不住的、嗡嗡作响的议论声浪。惊讶、好奇、鄙夷、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目光如同实质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向门口那个被雨水浇透的身影。 “天哪……是苏晚?她怎么来了?”“这副样子……天啊,她是故意来砸场子的吧?”“啧啧,都被赶出去了,还死皮赖脸地回来?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看她那穷酸样……苏家不是给了她钱吗?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占着薇薇的位置那么久,现在遭报应了呗。”“薇薇小姐真是善良,还邀请她来……” 王丽娟和苏国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变得极其难看。苏国栋的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带着被冒犯的愠怒和一种被打脸的难堪。王丽娟则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又带着严厉责备的表情,快步从台阶上走下,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晚晚!你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不是给你钱了吗?你怎么……”她刻意没把话说完,但那潜台词和责备的语气谁都听得懂——你怎么还这么不识好歹,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存心给薇薇的生日宴添堵吗? 苏薇薇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精心描绘的眉眼因为惊愕和愤怒而微微扭曲。随即,那表情转化为一种毫不掩饰的、带着胜利者绝对优越感的嫌恶和刻薄。她松开母亲的手,像只被侵犯了领地的斗鸡,踩着那双恨天高的水晶鞋,摇曳生姿地走上前,带着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直接挡在苏晚和父母之间,也挡住了大部分宾客探究的视线。 “哎呀,晚晚姐!”苏薇薇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夸张到刺耳的惊讶和浓浓的虚伪关切,瞬间压过了所有的议论声,将全场的注意力牢牢吸附在自己身上,“你怎么淋成这样了?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多冷啊!”她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作势要去拉苏晚湿漉漉、冰冷的手臂,动作却带着明显的嫌弃,指尖在快要触碰到时又微微缩回,仿佛怕沾上什么致命的病菌。 苏晚静静地站着,没有后退,但也没有迎合。她只是微微抬起头,湿漉漉的刘海下,那双眼睛平静得吓人,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薇薇那张妆容精致的脸,看着她眼底闪烁的恶毒和得意,像是在看一个在台上卖力表演、却演技拙劣的小丑。这深潭般的平静让苏薇薇心头莫名一刺,准备好的台词和表演节奏被打乱,准备好的泫然欲泣卡在了喉咙里。 苏薇薇很快调整过来,脸上的笑容重新堆起,甜腻得如同劣质糖精。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夸张地“啊”了一声,声音拔得更高,带着一种刻意的恍然大悟。她转身从自己那个镶满水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价值不菲的晚宴手包里翻找起来。很快,她抽出两张银行卡——一张是普通的储蓄卡,另一张是某银行的白金信用卡。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般的随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朝着苏晚的脸就用力甩了过去! 薄薄的卡片带着点力道,划破空气,精准地打在苏晚湿冷的脸颊上,发出轻微的、却异常清晰的“啪”声,如同一个无形的耳光。卡片随即弹落在地,掉在她脚边那滩混合着泥水和酒渍的污秽里。 “晚晚姐,你看我这记性!”苏薇薇的声音充满了“歉意”和“慷慨”,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里,显得格外刺耳,“上次爸妈给你的钱肯定不够花吧?拿着!”她指着地上那张储蓄卡,“这张卡里还有二十万,密码就是你离开那天!”她特意加重了“离开那天”几个字,目光带着恶毒的挑衅扫过脸色瞬间铁青、拳头紧握的林宇辰,又得意洋洋地环视着周围看戏的宾客,最后落在苏晚毫无表情的脸上。“另一张……”她指了指那张白金卡,“是宇辰哥哥的一点心意!十万!别嫌少啊!他说了,就当是……分手费?还是补偿?哎呀,反正给你你就拿着!”她再次强调了“宇辰哥哥的心意”,语气轻佻。 “拿着这些钱,”苏薇薇挺直了脊背,如同一个慷慨的施主,声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和命令,“找个好点的地方住,买几件像样的衣服!把自己收拾收拾!以后啊,踏踏实实过日子,找个……嗯,配得上你的人,安安稳稳的,别再想着……”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轻蔑地扫过苏晚全身,“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说完,她仿佛觉得还不够解气,又俯身凑近苏晚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浓烈恶意和胜利快感的低语,一字一句地喷吐出来:“贱命就是贱命,披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拿了钱,就给我滚远点,别脏了我家的地,也别脏了大家的眼!”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坚冰。所有人都被苏薇薇这赤裸裸到近乎野蛮的羞辱惊呆了。那两张卡静静地躺在污浊的水泊里,像两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抽在苏晚脸上,也无声地嘲弄着在场每一个衣冠楚楚者的道德底线。鄙夷、同情、幸灾乐祸、甚至是厌恶苏薇薇此刻嘴脸的复杂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聚焦在苏晚身上。 林宇辰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阵刺痛。他看着苏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着她湿透的衣衫下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或许只是因为寒冷?),看着她脚下那个破旧的箱子和那两张刺目的卡,一股强烈的、混杂着愧疚、愤怒和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冲动让他想冲过去,狠狠推开苏薇薇,将苏晚拉离这羞辱的漩涡!可苏薇薇仿佛早有预料,在他动作之前就紧紧地、带着警告意味地挽住了他的手臂,指甲甚至掐进了他的皮肉,脸上却带着胜利者的甜美微笑,将他牢牢钉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 苏晚缓缓地、缓缓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脚边那两张沾满泥水污渍、象征着她过去二十年“价值”和“终结”的银行卡上。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几秒钟的沉默,在死寂的宴会厅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待着这个被逼到绝境的“弃女”的反应——崩溃、痛哭、歇斯底里,或者……屈辱地捡起那两张卡落荒而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千钧一发的寂静中—— 她动了。 不是弯腰,不是哭泣。她只是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右脚。那只穿着湿透、沾满泥泞的廉价白色运动鞋的脚,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冷酷,稳稳地、轻轻地,踏在了其中一张银行卡上——正是苏薇薇口中那张代表林宇辰“心意”的白金卡。鞋底肮脏的泥水,瞬间污损了光洁闪亮的卡面,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屈辱印记的脚印。 然后,她抬起头。湿透的黑发黏在额角和苍白的脸颊,水珠顺着她线条优美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她微微扬起的、带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弧度的下巴上。她的脸上没有泪,没有怒,只有一片冰雪覆盖般的、深不见底的平静。那双眼睛,黑得如同最深的寒潭,清晰地映出苏薇薇那张因惊愕、愤怒和一丝莫名恐惧而扭曲变形的脸,映出林宇辰眼中的震惊、慌乱和一丝被冒犯的狼狈,映出王丽娟和苏国栋的愠怒、难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也映出整个宴会厅里所有的虚伪、势利、冷酷与看客的麻木。 她看着苏薇薇,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那不是笑,而是一种宣告,一种居高临下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审视,如同神明俯视着即将倾覆的蚁穴。 “苏薇薇,”她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穿透了背景重新响起的、显得格外尴尬的轻音乐和压抑的窃窃私语,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清晰地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钻进他们的脑海深处,“你刚才说……命里没有的东西,抢也抢不走?” 她微微歪了歪头,动作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残忍,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苏薇薇身上那件价值六位数的高定礼服,扫过她颈间那颗璀璨夺目、象征着她“胜利”的钻石项链,扫过她紧紧挽着的、脸色铁青的林宇辰,最后,如同冰冷的锁链,牢牢地锁回苏薇薇那张精心描画、此刻却因惊疑和愤怒而微微发白的脸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苏晚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针,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寒意,“你‘抢’到手的这些东西……”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如同实质的冰棱,带着绝对的轻蔑,刺向苏薇薇的心脏,“它们的‘命’,是谁给的?或者说,它们……真的‘属于’你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是为了响应这冰冷的、如同末日审判般的诘问—— 轰隆隆——!!!! 别墅上空,毫无预兆地炸响震耳欲聋的引擎轰鸣!那声音狂暴、蛮横、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如同史前巨兽的咆哮,由远及近,带着撕裂空气、碾碎一切的恐怖威势!它不是一架,而是至少三架以上!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音波炸弹,轰然砸落!瞬间压过了宴会厅里所有的音乐、喧嚣、惊叫!整个建筑仿佛都在声浪中震颤!昂贵的水晶吊灯疯狂地摇摆、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叮当乱响,璀璨的光影如同失控的流星在人们惊恐的脸上乱舞! 哗啦——!哗啦啦——!靠近巨大落地窗的宾客惊恐地尖叫起来!强烈的、刺眼到足以令人短暂失明的白色光柱如同天神投下的审判之矛,穿透厚重的雨幕,粗暴地撕开别墅外沉沉的黑暗,将整个宴会厅、连同里面每一张惊恐万状的脸,都映照得如同白昼般纤毫毕现!狂风裹挟着冰冷的雨水,猛烈地拍打着昂贵的双层防弹玻璃窗,发出令人心悸的、如同冰雹砸落般的噼啪声!窗户在狂风的巨力下剧烈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啊——!怎么回事?!”“天啊!那是什么?!”“直升机!是直升机!好多!就在我们头顶!”“恐怖袭击?!救命啊!”“快跑!窗户要破了!” 巨大的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爆发,攫住了每一个人!宾客们再也顾不上体面,惊慌失措地尖叫着,推搡着,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只想远离那些疯狂摇晃、仿佛随时会爆裂的落地窗!昂贵的香槟塔被惊慌的人群撞倒,高脚杯如同多米诺骨牌般碎裂,发出清脆刺耳的爆响,金色的酒液混合着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泼洒在昂贵的地毯和女士们华丽的裙摆上。侍者手中的托盘被打翻,精致的点心滚落一地,被无数慌乱逃窜的皮鞋踩踏成泥。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怒吼声、孩子的哭喊声、玻璃的碎裂声、酒液泼洒声……响成一片,彻底淹没了背景音乐。刚才还秩序井然、浮华奢靡的宴会厅,瞬间变成了沸腾的、充满绝望的灾难现场! 王丽娟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死死抓住苏国栋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苏国栋脸色煞白如纸,强作镇定地冲着混乱的人群嘶吼,声音却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恐惧:“保安!保安呢?!都死哪去了?!快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报警!快报警!”他的声音在巨大的噪音和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无力。 苏薇薇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脸上的得意和刻薄荡然无存,只剩下纯粹的、如同见了鬼般的惊恐。她像只受惊的兔子,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不顾一切地往林宇辰身后缩,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西装后摆,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昂贵的礼服裙摆被踩得皱成一团。林宇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宛如末日降临般的变故惊呆了,他下意识地护住瑟瑟发抖的苏薇薇,但目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不由自主地越过混乱奔逃的人群,死死地、带着巨大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盯住风暴的中心——那个依旧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的苏晚。 只有苏晚,如同狂风暴雨中岿然不动的礁石。狂风卷起她湿漉漉的发梢和单薄的衣角,水珠飞溅。那刺目的、如同审判日般的强光打在她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上,映照出她皮肤下近乎透明的冷静。她微微仰起头,望着窗外那片被强光切割得支离破碎、风雨飘摇的混乱夜空,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那眼神,仿佛在欣赏一场盛大而华丽的毁灭交响曲,而她,是唯一的指挥者。这场突如其来的、象征着旧世界崩塌与新秩序降临的狂风暴雨,只是她精心安排、等待已久的序曲。 宴会厅的混乱达到了顶点,濒临失控。几个穿着黑色制服、试图维持秩序的苏家保镖,被人群冲撞得东倒西歪,寸步难行。恐慌如同沸腾的岩浆,吞噬着每一个角落。就在这时—— 砰!砰!砰! 沉重、整齐、带着绝对力量感和金属质感的脚步声,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如同战鼓擂响在灵魂深处,从被狂风吹得洞开、如同地狱之门敞开的别墅大门方向传来!这脚步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每一步都踏在混乱心跳的间隙,沉重得如同踩在所有人的神经末梢上! 所有尖叫、哭喊、推搡,像是被一只无形而巨大的手猛地扼住,瞬间停滞!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无数双充满惊恐、茫然、呆滞、好奇的眼睛,带着劫后余生的恍惚和新的巨大恐惧,齐刷刷地、不受控制地转向声音的来源——那扇象征着苏家脸面、此刻却如同深渊巨口般洞开的大门。 五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五柄刚刚斩开混沌、锋芒毕露的绝世神兵,刺破门外狂暴的雨幕和刺眼的强光,踏着铺入厅内的奢华地毯,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统一的、剪裁近乎完美的纯黑色西装,面料在强光下泛着冷硬内敛的光泽,如同覆盖着龙鳞的战甲。每个人的身高都超过一米八五,宽肩窄腰,步伐稳健一致,带着一种千锤百炼的默契。他们无视厅内的一片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和酒液,无视那些呆若木鸡、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宾客,目光锐利如鹰隼,精准地锁定风暴中心——那个站在污浊水泊里、浑身湿透、脚下还踩着一张肮脏银行卡的苏晚。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久居上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凛冽气场,强大、冰冷、不容置疑,如同实质的寒流席卷开来,瞬间压过了直升机的轰鸣和残余的恐慌,让整个空间陷入一种死寂的、令人窒息的威压之中。 为首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冷峻如同刀削斧凿,眉骨很高,鼻梁挺直如险峰,薄唇紧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他的眼神锐利得能穿透人心最深的伪装,带着久经沙场、执掌庞大金融帝国所淬炼出的绝对威严和杀伐果断。他是苏晚的大哥,掌控着足以撼动全球经济命脉的资本巨鳄——苏宸。 紧随其后的男人,面容与苏宸有五六分相似,却截然不同。他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流转间带着勾魂摄魄的邪魅与不羁,仿佛能轻易搅动人心。一身剪裁完美的西装也掩不住那股天生的风流倜傥,却又在眼底深处沉淀着不易察觉的阴鸷与危险。他是横扫全球影坛、粉丝亿万、却无人知其真实背景的影帝——苏衍。 第三个男人气质斯文内敛,鼻梁上架着一副纤薄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却冷静锐利如同手术刀,仿佛能瞬间解析世间一切复杂的数据与人心。他步伐沉稳,手中随意地拿着一部超薄的平板电脑,屏幕上飞快滚动着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他是游走于网络暗影、掌控信息洪流、令各国情报机构都忌惮三分的顶尖黑客之王——苏瑾。 第四个男人身材最为魁梧雄壮,肌肉的线条在西服下隐隐贲张,充满爆炸性的力量感。眼神如同荒野中的孤狼,带着野性的凶悍和一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一道狰狞的疤痕从额角划过眉骨,没入鬓角,为他刚硬的面容平添了几分煞气。他是活跃于战火纷飞之地、游走于生死边缘、名字本身就是禁忌的佣兵之王——苏烈。 最后一个男人,年纪最轻,约莫二十出头,面容精致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天使,皮肤白皙近乎透明。然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睥睨一切的倨傲和一种洞悉生命奥秘的冰冷。他是医学界百年不遇的奇才,一手掌控着全球顶尖医疗资源和生物科技命脉的天才医者——苏澈。 这五个人,每一个单拎出来,都是能让世界某个领域为之震动、让无数权贵趋之若鹜又讳莫如深的存在。此刻,他们却如同最忠诚的骑士,带着一身从雨夜中裹挟而来的肃杀之气,无视满堂的惊骇,无视苏家人的面无人色,无视林宇辰的呆若木鸡,无视苏薇薇筛糠般的颤抖,径直走到苏晚面前,停下脚步。五双蕴含着不同力量却同样慑人心魄的眼眸,此刻只映出同一个身影。 在无数道几乎要凝固、充满了极致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五人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接受过最严苛训练的仪仗队。他们右手抚胸,对着苏晚,微微躬身,垂首。 “大小姐。” 低沉、恭敬、如同钢铁碰撞般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死寂的、只剩下直升机狂暴轰鸣背景音的宴会厅中清晰地响起,带着绝对的臣服与发自灵魂的敬畏。五个声音汇聚成一个,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我们来接您回家。” 时间,空间,声音,思维……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了。绝对的死寂,如同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胸口。针落可闻,只剩下窗外直升机引擎持续不断的、如同巨兽喘息般的轰鸣,以及自己心脏疯狂擂动、几乎要冲破胸腔的巨响。 苏薇薇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里面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茫然。她身体筛糠般抖得不成样子,昂贵的礼服裙摆下,双腿如同面条般发软,全靠扶着旁边一张翻倒的桌子边缘才勉强没有瘫倒在地。林宇辰脸色惨白如纸,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他扶着苏薇薇的手不受控制地松开,让她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他却浑然未觉,只是失魂落魄地看着那五个如同魔神降临般的男人,又看看被他们环绕、如同女王般平静站立的苏晚,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彻底淹没了他。王丽娟和苏国栋更是如遭雷击,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苏国栋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双腿抖得几乎支撑不住肥胖的身体。王丽娟则直接瘫软下去,若非被同样吓傻的女佣及时扶住,早已瘫倒在地,她精心盘起的头发散落下来,狼狈不堪。 那些前一秒还带着鄙夷或幸灾乐祸的宾客们,此刻的表情精彩纷呈到了极点,惊愕、恐惧、茫然、探究、难以置信……像被打翻的调色盘。他们看着那五个气势滔天、每一个都足以让他们仰望敬畏的男人,又看看那个被他们如同众星捧月般恭敬环绕、仿佛天生就该站在世界之巅的苏晚,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那两张被踩在泥水污秽里的银行卡,此刻像最刺眼的讽刺,嘲笑着他们所有人之前的愚蠢和短视。许多人心头涌起巨大的悔意和后怕,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里。 苏晚的目光,终于从窗外那片被强光撕裂的混乱夜空中收回,平静地扫过面前恭敬垂首、如同最坚实壁垒的五位兄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大哥苏宸那张冷峻如冰的脸上。她微微颔首,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矜贵与回归。 苏宸直起身,如同出鞘的君王之剑。他那双锐利如鹰隼的冷眸,如同实质的冰锥,缓缓扫过全场。那眼神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要被冻结。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低下头颅。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压过了窗外狂暴的风雨声和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带着一种宣判命运般的冷酷,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按照大小姐的吩咐,”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让那无形的压力攀升到顶点,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面如死灰的林宇辰,“对林氏集团及其所有关联企业、控股子公司、海外资产的全面恶意收购,”他清晰地吐出“恶意收购”这个冰冷的金融术语,“已于十分钟前,完成最终法律交割程序。所有股权变更手续,即刻生效。” 轰——!!! 这句话,比刚才直升机的轰鸣更具毁灭性!像一颗在宴会厅中心引爆的、无形的金融核弹!巨大的冲击波席卷了每个人的认知! “林氏……被收购了?恶意收购?”“十分钟前?天啊……就在我们喝酒聊天的时候?”“苏晚……她吩咐的?她到底是谁?!她怎么可能……”“那五个男人……他们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我在国际金融安全峰会的绝密简报上见过他的侧影!代号‘零’!那个大块头……天哪,他是‘战狼’苏烈!国际佣兵界的神话!悬赏金额早就超过了十亿美金!”“苏家……苏晚……她才是……” 惊恐、骇然、难以置信的低语如同瘟疫般在死寂中蔓延开来,迅速发酵成巨大的恐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苏晚身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敬畏、恐惧和一种仰望神祇般的震撼。林氏集团,在本市乃至全国都是排得上号的庞然大物,资产数百亿,产业链庞大,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在十分钟之内被彻底吞并了?而且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就因为眼前这个刚刚还被他们鄙夷、被当众用区区二十万和十万羞辱的“弃女”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林宇辰如遭万钧重锤猛击心口!他猛地捂住剧痛的胸口,踉跄着后退一步,撞翻了身后一个倾倒的香槟桶,冰凉的酒液溅了他一身,他却毫无所觉。脸色瞬间由惨白转为死灰,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灭顶的惊恐和一片空白的茫然。“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他失声嘶吼,声音嘶哑破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从容风度,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困兽,“收购林氏?谁给你们的权力?!你们是什么人?!这是违法的!是商业诈骗!苏晚!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勾结了什么人?!!”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带着绝望和一丝疯狂的、不肯相信的希冀,猛地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质问和乞求。 苏晚终于动了。 她微微侧过身,动作从容优雅,如同拂去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埃,避开了脚下那张肮脏的银行卡。她伸出手,纤细、冰冷、还带着雨水湿气的手指,没有看林宇辰一眼。 一直沉默站在她侧后方的苏衍——那位以颠倒众生著称的影帝,立刻上前一步,动作流畅自然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他脱下自己身上那件纯黑色的、由意大利顶级大师手工缝制、触感如同第二层肌肤的羊绒大衣,轻柔地、仔细地披在了苏晚湿透的、单薄的肩膀上,细心地为她拢好领口,仿佛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温暖、干燥、带着顶级面料特有质感和一丝冷冽雪松香气的大衣,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意和湿漉漉的狼狈,将她包裹在一片尊贵的暖意之中。那幽深的黑色,衬得她苍白的小脸更加清冷绝艳,如同浴火重生的黑凤凰。 苏晚拢了拢大衣宽大的领口,将冰冷的指尖藏进温暖柔软的衣料下。然后,她才缓缓地、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失魂落魄、状若疯癫、浑身沾满酒渍狼狈不堪的林宇辰。 那目光,平静,漠然,像是在看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打翻在地、散发着馊臭的垃圾。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片彻底的、冰冷的虚无。 “林宇辰,”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和直升机持续的轰鸣,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冰冷倦怠,仿佛在谈论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我们之间,有过婚约吗?” 她微微歪了歪头,几缕湿发滑落颊边,仿佛真的在认真回忆一个无关紧要、早已遗忘在岁月尘埃里的琐碎问题,眼神里是全然的陌生和彻底的疏离。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林宇辰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和灵魂崩塌的巨大冲击,膝盖如同折断的枯枝,重重地砸在冰冷坚硬、布满玻璃碎片和酒液的大理石地板上!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裤瞬间被尖锐的碎片划破,被地上的污秽浸透,鲜血混合着酒液迅速洇开。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他,他顾不上膝盖传来的钻心剧痛,也顾不上周围无数道惊骇、鄙夷、如同看垃圾般的目光,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两步,狼狈不堪地伸出沾满污渍的手,颤抖着想要抓住苏晚大衣那垂落的一角,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卑微到尘埃里的乞求和语无伦次: “晚晚!苏晚!是我!是我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我瞎了眼!是我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都是苏薇薇那个贱人!是她勾引我!是她逼我的!是她天天在我面前说你坏话!说你鸠占鹊巢!说你不配!是她设计灌醉我!是她拍了那些照片威胁我!晚晚!你相信我!我爱的只有你!从头到尾只有你一个!我对天发誓!我……我离开你活不下去啊晚晚!求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那么多年的情分上……看在我曾经对你好的份上……原谅我!就原谅我这一次!我们重新开始!林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什么都给你!命都给你!求求你……求求你了晚晚……” 他的哭喊声嘶力竭,涕泪横流,混合着脸上的酒渍和灰尘,肮脏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昔日林家少爷、苏家乘龙快婿的翩翩风度?只剩下一个被彻底打落尘埃、摇尾乞怜、试图抓住最后一根虚幻稻草的失败者。周围的宾客看着他这副丑态,眼神复杂,有毫不掩饰的鄙夷,有淡淡的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寒意——连林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顷刻间灰飞烟灭,他们呢? 苏薇薇看着自己费尽心机、用尽手段才抢来的男人,此刻像条最卑贱的狗一样跪在苏晚脚边,毫无尊严地哀求、甚至不惜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脸色瞬间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精心描绘的五官狰狞地挤在一起。羞愤、嫉妒、恐惧和巨大的恨意彻底吞噬了她!她猛地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宇辰哥哥!你别信她!她是装的!她就是个骗子!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群演员演戏!她怎么可能是什么大小姐!林家不可能完蛋!她是嫉妒我!她……” “闭嘴!” 一直沉默如同磐石的苏烈,那个佣兵之王,猛地转头看向苏薇薇。那眼神如同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凶兽,带着毫不掩饰的、凝如实质的杀意和冰冷的警告,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成碎片!仅仅一眼,苏薇薇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了脖子,所有的尖叫和咒骂都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的声音。巨大的、源自生物本能的恐惧让她瞬间失声,浑身冰冷,身体抖得如同狂风暴雨中的枯叶,连呼吸都停滞了,只剩下濒死的窒息感。 苏晚垂眸,看着脚下涕泪横流、卑微如尘、鲜血染红裤管的林宇辰。他那双肮脏的手几乎要碰到她大衣的边缘。她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属于过去的、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对零度般的冰冷荒漠。过往的情谊、誓言、温存,都在他此刻的丑态和之前的背叛中,化作了齑粉。 她微微抬手。 一直如同影子般侍立在她身后的苏澈——那位面容如天使般精致的天才医者,立刻上前一步。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杯剔透的郁金香型水晶香槟杯,里面盛着浅浅一层金色的液体,气泡细密而优雅地升腾、破裂。他恭敬地、稳稳地将高脚杯递到苏晚手中,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精密的手术器械。 苏晚纤细冰冷的手指,握住了那冰凉的杯脚。杯壁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却无法侵入她早已冰封的内心。她的目光越过跪地哀求、如同烂泥的林宇辰,越过惊恐万状、如同待宰羔羊的苏薇薇和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苏家夫妇,投向窗外那片依旧被直升机强光撕裂的、风雨飘摇的、象征着旧日崩塌的夜色。 她轻轻晃动着杯中的金色酒液,气泡细碎地升腾、破裂,发出细微的、如同生命流逝般的声响。 然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如同情人间的低语,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死寂的角落,带着一种宣告命运终结的、绝对冷酷的终审判决: “天凉了。” 她微微停顿,目光落回杯中那荡漾的金色液体,那冰冷的、如同镜面般的杯壁上,清晰地映出她毫无波澜的、如同宇宙深渊般幽暗冰冷的眼眸。那眸子里,映照着破碎的吊灯光影,映照着满地的狼藉,映照着跪伏的蝼蚁,也映照着窗外那象征着新秩序的、狂暴的光。 6天凉了林氏破产 “让林氏破产吧。” 等不到鬓雪相拥小说完结篇(沈清瑶云朝朝容临渊)清爽版阅读都离婚了你还叫我夫人干嘛林书音傅璟年小说(都离婚了!你还叫我夫人干嘛)小说全集阅读书荒必看(林书音傅璟年)_本站精选揭秘(云出岫苏子墨)的爱情纠葛与最终选择本公主才是守护国运的人云出岫苏子墨小说完本(天幕出现后,恶毒人设彻底崩了,)意外的彩蛋内容曝光……高创军龙泽阳吴秀丽的故事在哪本小说里阅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