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甜后虐故事集(宁远月璃萧景琰)最新章节_先甜后虐故事集全文阅读
1《碎玉声》 永和十三年的初雪夜,沈昭在巷口捡到个血人。 青石板上蜿蜒的血迹被新雪覆盖,那袭月白袍子却洇开触目惊心的红。她本不该管这闲事——父亲镇守边关多年,最忌讳她与敌国质子有所牵扯。可当看清少年腕间那道深可见骨的伤,沈昭还是解下了狐裘大氅。 "别碰我。"少年突然睁眼,琉璃般的眼瞳映着雪光,像极了她幼时养的那只雪貂。他蜷缩着去够落在三步外的玉簪,断簪尖上沾着血与污泥。 沈昭踩住那截碎玉,将金疮药粉洒在他伤口:"裴公子,御史大夫家的狗咬人,主人是要担责的。" 柴房药香氤氲时,她才看清他满背交错的鞭痕。新伤叠着旧伤,在苍白的皮肤上开出血色藤蔓。少年始终沉默,直到沈昭用银针挑出他掌心的瓷片,才听见一声极轻的抽气。 "原来质子也会痛。"她故意将药酒擦得重些。 裴景苍白的指尖抠进柴垛:"沈姑娘今日相救,他日沙场相见,景不会手下留情。" 窗外北风卷着碎雪扑进来,沈昭突然笑了。她将暖炉推过去,炉灰里煨着的红薯裂开甜蜜的伤口:"等你先学会握稳剑再说。" 惊蛰那日,沈昭在梅林找到偷学剑招的裴景。 少年手中的枯枝被她一剑挑飞,惊起满地落红。他踉跄跌坐在青石上,束发的缎带滑落,泼墨长发间沾着两三瓣胭脂梅。 "手腕要沉。"沈昭自身后环住他,带着薄茧的手覆上他冰凉的手背,"敌国送你来当质子,竟连防身的功夫都不教?" 裴景耳尖泛起薄红:"十二岁前,我是有剑术师父的。"话音戛然而止,沈昭想起传闻中裴国那场宫变——三皇子生母赐死,亲信屠戮殆尽。 她假装没看见他颤抖的睫毛,转腕挽出个剑花:"这招’折梅问雪’,专破沈家军的回马枪。" 暮色染透飞檐时,裴景终于完整使出这招。沈昭拍落他肩头梅花,少年忽然抓住她悬在半空的手:"为什么教我?" "见不得漂亮东西被糟蹋。"她抽回手,将佩剑掷入他怀中,"明日寅时,过时不候。" 秋分夜的藏书阁,沈昭在《山海经》里翻到一方素帕。 帕上比翼鸟才绣了半边翅膀,银针还别在卷轴间。她举着灯细看,鸟喙处有暗红血点,想来是被针扎破手指留下的。身后木梯吱呀作响,裴景慌得差点摔落,怀中松子糖撒了满地。 "绣了三个月?"沈昭将帕子对着月光,丝线流转间,比翼鸟的羽翼竟似在颤动。 裴景夺过帕子时,指尖擦过她虎口的箭茧。窗外突然惊起一群雀鸟,扑棱棱的振翅声盖过两人错乱的心跳。他低头系帕子在她腕上,喉结动了动:"等绣完另一边..." "昭姑娘!"侍女的声音由远及近,"老爷回府了!" 沈昭反手握住裴景,将他推进书架阴影处。父亲沉重的靴声停在门外,她后背紧贴着他胸膛,听见两颗心脏在黑暗中疯狂共振。 冬至那日,边关急报撞碎了晨雾。 沈昭踹开质子府大门时,铁链正扣住裴景脖颈。玄铁镣铐磨破他腕上旧伤,血滴在三个月前她送的羊脂玉佩上。使臣举着盖有两国玺印的文书,说裴国大军已连破三城。 "沈姑娘。"裴景突然唤她,声音比雪还冷,"你送的那把剑,在床底樟木箱里。" 她被侍卫押着跪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马车碾过那枚染血的玉佩。碎玉声里,裴景最后看她一眼,唇形分明在说:"别追。" 三年后的雁门关外,沈昭的银枪挑落敌将面具。 寒铁下露出一张她夜夜描摹的脸。裴景眉骨多了一道疤,曾经执笔的手现在握着浸毒的弓弩。他身后大军压境,玄色旌旗上绣着金翅迦楼罗。 "沈将军。"他搭箭拉弓,箭簇却偏了三寸,只刺破她肩甲,"这一箭,还你当年柴房相救。" 沈昭捏住箭尾,发现缠着半幅褪色的锦帕。比翼鸟只剩半边翅膀,被血浸透的丝线硬得像刀片。她突然想起离京前父亲说的话,说裴景回国那日,亲手斩杀了十二名沈家暗卫。 朔风卷着黄沙迷了眼,沈昭举起长枪。枪尖映出裴景骤然收缩的瞳孔,也映出她决堤的泪:"裴景,这一枪还你梅林授艺——" 银枪刺穿他左肩时,她听见极轻的一声笑。裴景染血的手握住枪杆,借力凑到她耳边:"...绣完了。" 沾血的锦帕飘落在两军阵前,那只残缺的比翼鸟终于长出另一只翅膀。 2《红绳劫》 长安城最热闹的上元夜,苏棠提着莲花灯挤在人群里,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姑娘,你的红绳松了。” 少年嗓音清润,指尖灵巧地替她系好腕间红绳。他眉目如画,眼尾一颗朱砂痣,在灯火映照下格外妖冶。 苏棠怔住,这红绳是祖母临终前为她系上的,说是能挡灾祸,从不曾松过。 “多谢公子。”她低头道谢,再抬眼时,少年已不见踪影,唯有手心多了一枚温润的玉扣。 三日后,苏棠在自家药铺里又见到了他。 “姑娘,我病了。”他倚在门边,脸色苍白,却笑得狡黠。 苏棠是医女,自然看出他脉象平稳,分明是装病。可鬼使神差地,她还是递了一碗安神汤给他。 “我叫谢昀。”他接过药碗时,指尖轻轻擦过她的手腕,红绳微微发烫。 此后,谢昀总来药铺。有时带一包蜜饯,有时是一枝新折的桃花。他教她认天上的星宿,说牛郎织女的故事,却在讲到“一年一见”时,眼神黯淡了一瞬。 苏棠没察觉,只笑问:“若你是牛郎,会等织女多久?” 谢昀望着她,轻声道:“等到魂飞魄散,也不放手。” 直到那一夜,雷雨交加。 苏棠被雷声惊醒,推开窗,却见谢昀站在雨里,浑身湿透,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悲凉。 “苏棠,红绳给我。”他声音沙哑。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解下红绳递过去。谢昀接过,指尖却骤然化作点点荧光——他的身体,正在消散。 “我本是镇守姻缘的仙君,因私动凡心被贬下界。”他苦笑,“这红绳……是我的仙骨所化。” 苏棠慌了,伸手想抓住他,却只握住一把空。 “为什么现在才说?”她声音发抖。 “因为……”他的身影越来越淡,“若你知道真相,便会折寿。” 最后一刻,谢昀将红绳重新系回她腕上,轻声道:“忘了我,好好活着。” 天亮了,雨停了。 苏棠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腕间红绳鲜艳如血,而关于谢昀的一切记忆,正一点点消失…… 多年后,苏棠成了名满长安的女医,却始终未嫁。 有人问她为何不结姻缘,她只是摸着腕间红绳,轻声道: “总觉得……在等一个人。” 可她再也想不起,等的究竟是谁。 3《画魂》 宁州城的春日,杏花如雪。 画师沈砚在街角支起画摊,宣纸铺开,笔尖蘸墨,寥寥几笔便勾勒出过路行人的神韵。 "公子画得真好。" 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响起,沈砚抬头,看见个提着药篮的姑娘。她杏眼樱唇,发间簪着一支木兰花,袖口还沾着几味草药香。 "姑娘要画么?"他笑问。 "嗯。"她点头,却又摇头,"可我没钱。" 沈砚看着她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侧脸,忽然觉得不画下来实在可惜。 "那便用药材抵吧。"他指了指她篮中的白芷,"这个,能入画。" 姑娘名叫阿芷,是医馆的学徒。她坐在杏花树下,看沈砚作画,时不时问他:"你画过这么多人,可还记得每一张脸?" 沈砚笔尖一顿,笑道:"好看的,自然记得。" 阿芷耳尖微红。 后来,阿芷常来。有时带一包蜜饯,有时是新晒的草药。沈砚为她画过拈花的样子,熬药的样子,甚至打瞌睡的样子。 某日雨后,阿芷忽然问他:"你能画魂么?" "嗯?" "就是……"她比划着,"把人的魂魄画在纸上,这样哪怕相隔千里,也能相见。" 沈砚失笑:"哪有这种画法。" 阿芷却认真道:"我爹说,前朝有位画师,就能画魂留影,只是……"她忽然停住,转了话题,"明日我就要随师父去云游行医了。" 沈砚笔下的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灰暗。 "多久?"他问。 "三年。" 那晚,沈砚画了幅小像送她。画中的阿芷站在杏花树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带着它,"他将画递给她,"就像我陪着你。" 阿芷走后的第三百天,宁州城爆发瘟疫。 沈砚闭门作画,却总觉心神不宁。某夜,他梦见阿芷站在血红的月亮下,朝他挥手告别。 第二日,医馆的人捎来口信——阿芷在邻城救治病患时,染疫去了。 "她留了东西给您。"医童递来一个布包。 里面是那幅小像,只是背面多了几行字: "沈砚,其实我早知道会死。我是药人,血能治病。师父带我云游,是要用我的命,换千百人的命。" 墨迹被泪水晕开,最后一句几乎看不清: "若真有画魂之术,多好。" 多年后,沈砚成了名满天下的画师,却再未画过人物。 直到某个雪夜,他在旧箱底翻出阿芷的小像。画纸已经泛黄,可她的笑容依旧鲜活。 沈砚忽然提笔,在画上添了一树杏花。 笔尖落下最后一瓣时,画中竟传来一声轻叹:"沈砚,你终于学会画魂了。" 他猛地抬头,看见阿芷从画中走出,身影透明如雾。 "可惜,"她笑着流泪,"魂只能现一次。" 晨光熹微时,画纸空白如新,唯有一朵杏花,缓缓飘落在地。 4《狐缘》 暮春时节,山间雾气缭绕。宁远背着竹篓,手持小锄,在青翠的山林间寻找草药。他今年二十有三,是村里唯一的读书人,却因家道中落,不得不靠采药维持生计。 "《本草纲目》上说,黄精多生于背阴湿润处..."宁远喃喃自语,拨开一丛灌木,忽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呜咽。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被猎人的铁夹夹住了后腿,洁白的毛发上沾满了血迹。那狐狸看到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惧与哀求。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宁远轻声说道,慢慢靠近。他小心地扳开铁夹,白狐痛苦地抽搐了一下,却没有咬他。 宁远从衣角撕下一条布,为白狐简单包扎了伤口。"你伤得不轻,我得带你回去好好医治。"他脱下外袍,轻轻裹住白狐,小心地抱在怀中。 白狐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却意外地温顺,只是用那双灵动的眼睛一直望着他。 半个月后,宁远的茅草屋内。 白狐的伤已经好了大半,此刻正蜷缩在窗边的阳光下打盹。宁远坐在桌前研读医书,时不时看一眼那团雪白的身影,嘴角不自觉扬起。 "奇怪的小家伙,伤好了也不肯走。"宁远轻声道,伸手想抚摸白狐的头,却被它灵巧地躲开。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宁远疑惑地开门,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女站在门外。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肌肤如雪,眉目如画,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姑娘有何贵干?"宁远有些局促地问道。村中少有外人到访,更别提如此美丽的女子。 少女微微欠身:"小女子名唤月璃,在山中迷了路,见此处有人家,特来讨碗水喝。" 宁远连忙侧身让路:"姑娘请进。山中多野兽,一个人行走实在危险。" 月璃踏入屋内,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在看到窗边的白狐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白狐早已醒来,正警惕地盯着她。 "公子一个人住在这里?"月璃接过宁远递来的水碗,轻声问道。 宁远点头:"家父早逝,家母去年也离世了,如今只剩我一人。" 月璃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公子会医术?"她指着桌上摊开的医书。 "略懂一二,靠采药为生罢了。"宁远不好意思地笑笑,"姑娘家住何处?若不嫌弃,我可送你回去。" 月璃摇摇头:"我...已无家可归。"她低下头,声音几不可闻,"父母双亡,族人离散,只剩我一人漂泊。" 宁远心头一软:"若姑娘不嫌弃寒舍简陋,可暂住几日再做打算。" 月璃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就叨扰公子了。" 窗边的白狐突然发出一声不满的呜咽,跳下窗台消失了。 月璃就这样在宁远家中住了下来。她总是天不亮就起床,等宁远醒来时,桌上已摆好热腾腾的粥和几样小菜。宁远采药回来,家中也必定整洁如新。 "月璃姑娘,这些粗活不该由你来做。"宁远有些过意不去。 月璃只是笑笑:"公子救我一命,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她顿了顿,"其实...我对草药也略知一二,明日可否与公子一同上山?" 宁远惊讶地看着她:"山中路险,姑娘..." "我从小在山中长大,比公子更熟悉山路呢。"月璃眼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第二天,月璃果然带着宁远找到了几处他从未发现的珍贵草药生长地。她教宁远辨认各种草药的特性,甚至告诉他一些古籍上未曾记载的用法。 "月璃,你怎会懂得这么多?"宁远忍不住问道。 月璃神秘地眨眨眼:"这是秘密。" 夜晚,两人常在院中赏月。宁远为月璃读诗,月璃则为他讲述各种奇闻异事。她的故事总是充满神秘色彩,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一个月圆之夜,宁远鼓起勇气握住月璃的手:"月璃,我..." 就在这时,月璃突然脸色大变,挣脱他的手跑进屋内。宁远追进去时,只见一只白狐从窗口跃出,消失在月色中。 三天后,月璃才再次出现。她站在宁远门前,脸色苍白。 "月璃!你去哪了?我担心死了!"宁远一把抓住她的手,生怕她再次消失。 月璃深吸一口气:"宁远,我有事要告诉你。但...请你听完后不要害怕,也不要恨我。" 她拉着宁远坐下,缓缓道出一个惊人的秘密:"我就是你救下的那只白狐。" 宁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本是修炼千年的狐妖,那日不慎被猎人陷阱所伤,幸得公子相救。"月璃的声音轻柔似水,"我本应报恩后离去,但..."她低下头,"但我爱上了你,舍不得离开。" 宁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回想起与月璃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对山林的熟悉,那些不为人知的草药知识,还有那双与白狐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睛... "你...真的是妖?"宁远声音发颤。 月璃眼中含泪,轻轻点头。忽然,她的身形开始变化,耳朵变得尖长,身后浮现出一条雪白的尾巴。 宁远本能地后退一步,但当他看到月璃眼中的泪水时,心突然软了下来。他想起这几个月来月璃的温柔体贴,想起她教他认药时的耐心,想起月下听诗时她眼中的光彩... "我不在乎。"宁远突然说道,上前一步将月璃拥入怀中,"我不在乎你是人是妖,我只知道我爱上了你,月璃。" 月璃在他怀中颤抖,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但人妖殊途..." "那又如何?"宁远捧起她的脸,"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从那天起,两人正式成为恋人。月璃不再隐藏自己的身份,偶尔会在宁远面前展现一些小小的妖术——比如让花朵提前绽放,或者招来一阵清风驱散夏日的炎热。 宁远的医术也因为月璃的指导而突飞猛进。他开始为村民治病,名声渐渐传开。月璃则用她的妖力暗中帮助宁远,使一些疑难杂症奇迹般痊愈。 "你这样使用妖力,会不会有损修行?"宁远担忧地问。 月璃笑着摇头:"帮助善人本就是修行的一部分。况且..."她依偎在宁远怀中,"与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修行。" 两人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日子。宁远教月璃读书写字,月璃则带宁远领略山林的奥秘。他们在溪边漫步,在月下许愿,仿佛这世上再无烦恼。 秋去冬来,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席卷山村。许多老人和孩子染上风寒,宁远日夜不休地为村民诊治。 这天傍晚,一位身着道袍的老者来到宁远家中。 "贫道玄真子,路过此地,听闻宁大夫医术高明,特来拜访。"老道士须发皆白,目光如炬。 宁远客气地招待了他,却注意到老道的目光一直在屋内扫视,最后停留在刚从内室出来的月璃身上。 月璃见到老道,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位是..."老道眯起眼睛。 "这是内子月璃。"宁远介绍道,同时察觉到月璃的异常。 老道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宁大夫好福气,娶得如此...特别的妻子。" 当晚,老道执意要在宁远家中借宿。夜深人静时,他叫住准备回房的宁远。 "宁大夫,贫道观你面色晦暗,恐有妖物缠身。"老道压低声音,"你那妻子...并非人类吧?" 宁远心头一震,强作镇定:"道长何出此言?" 老道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此乃照妖镜,你一看便知。" 宁远犹豫片刻,接过铜镜对准正在厨房忙碌的月璃。镜中赫然显现出一只白狐的身影! "狐妖最善迷惑人心,吸取男子精气。"老道严肃地说,"她接近你,必有所图。" 宁远摇头:"不,月璃不是那样的妖怪。她救过很多人..." "妖就是妖,本性难移。"老道冷笑,"你若不信,三日后便是月圆之夜,到时她必现原形。贫道会在村口山神庙等你,若你改变主意,可来寻我。" 老道离开后,月璃从暗处走出,眼中含泪:"他说得没错,我确实是妖..." 宁远紧紧抱住她:"我不在乎!我知道你的心是善良的。" 月璃却挣脱他的怀抱:"但他说的另一件事也是真的...月圆之夜,我的妖力最弱,很难维持人形。"她痛苦地说,"而且...人妖相恋确实会损耗你的阳气。我本以为我的道行足以抵消这种影响,但最近我发现你确实越来越虚弱..." 宁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最近常感疲惫并非因为劳累过度。 "我该离开了,宁远。"月璃泪如雨下,"我不想伤害你..." "不!"宁远抓住她的手,"一定有别的办法!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 月璃摇头:"玄真子是专门除妖的道士,他不会放过我的。如果我留下,只会连累你..." 两人相拥而泣,整夜未眠。 5第八场月圆别离 三日后的月圆之夜,宁远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身边的月璃不见了。他慌忙起身,看到桌上留有一封信: "亲爱的宁远: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因为我实在没有勇气当面与你道别。 这一年来与你相处的时光,是我千年生命中最美好的记忆。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牺牲。正因如此,我更不能继续留在你身边伤害你。 请忘了我,找个好姑娘成家立业。我会在远方为你祈福。 永远爱你的, 月璃" 宁远发疯般冲出家门,四处寻找月璃的踪迹。忽然,他听到山神庙方向传来打斗声。 宁远赶到时,只见月璃已现出半人半狐的原形,被玄真子的符咒困在法阵中,痛苦地挣扎着。 "住手!"宁远冲上前去。 "宁远?快走!"月璃惊呼。 玄真子冷笑:"来得正好,让你亲眼看看这妖物的真面目!"他念动咒语,法阵中燃起熊熊烈火。 月璃发出凄厉的惨叫。宁远不顾一切地冲向法阵,却被玄真子拦住。 "让开!"宁远怒吼。 "愚昧!她只是在利用你!"玄真子挥动拂尘,将宁远击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月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妖力,冲破法阵。但她没有逃跑,而是扑向玄真子:"不许伤害宁远!" 玄真子早有准备,一剑刺向月璃心口。宁远见状,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挡在月璃身前。 "噗嗤"一声,长剑贯穿了宁远的胸膛。 "不——!"月璃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她抱住倒下的宁远,泪水滴落在他苍白的脸上。 玄真子也愣住了:"你...你竟为一只妖..." 宁远虚弱地微笑:"她不是妖...她是我的...月璃..." 月璃将额头抵在宁远额头上,开始低声念诵古老的咒语。她的身体逐渐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这些光芒如同流水般涌入宁远的伤口。 "你在做什么?"玄真子震惊地问。 "用我千年道行...换他一命..."月璃的声音越来越弱。 玄真子面色大变:"你疯了!这样你会魂飞魄散的!" 月璃没有理会,只是专注地将自己的生命力传递给宁远。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最终化作无数光点,消散在夜空中。 宁远的伤口奇迹般愈合了,但当他睁开眼时,月璃已经不见了,只有一根雪白的狐毛落在他手心。 "月璃...?"宁远茫然四顾,泪水模糊了视线。 玄真子站在原地,神情复杂:"她...用自己全部道行救了你。千年修行,一朝散尽..." 宁远握紧那根狐毛,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多年后,宁远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却终生未娶。有人说常在月圆之夜看到他坐在山巅,对着一根雪白的狐毛自言自语。 而在深山最幽静处,偶尔会有村民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静静地望着山村的方向,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人类般的思念。 的,我将按照您的要求创作这个关于帝王之爱的故事。这是一个充满权力与情感纠葛的古代宫廷故事,我会先整理一些基本的故事框架。请您看看以下内容是否符合您的预期。如果您有其他想法,可以随时提出,我会进行调整。 故事梗概 宫墙初见:少年皇帝萧景琰在御花园偶遇新入宫的才女沈清欢,被她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两人因诗词结缘。 才女入宫:沈清欢出身书香门第,因家族获罪被没入宫中为婢,却因才学出众被选为御前侍女,得以接近皇帝。 情愫暗生:萧景琰与沈清欢在朝夕相处中渐生情愫,皇帝被她的真诚与才华打动,沈清欢则被年轻君主的抱负与孤独所吸引。 帝王之爱:萧景琰不顾太后反对,执意纳沈清欢为妃,甚至为她打破宫规,允许她出入御书房参与政事讨论。 权力漩涡:沈清欢的得宠引发后宫与前朝不满,太后与权臣暗中联手,利用北方战事设下陷阱。 生死抉择:当沈清欢被诬陷通敌叛国时,萧景琰面临作为皇帝与爱人的两难抉择,最终选择相信证据将她打入冷宫。 真相大白:战事平息后,萧景琰发现真相却为时已晚,沈清欢已在冷宫中郁郁而终,留下无尽悔恨。 本次写作部分主要讲述萧景琰与沈清欢从相遇到相爱的过程,以及当爱情遭遇权力斗争时的悲剧结局,重点描写帝王之爱的美好与残酷。 6《帝王殇》 第一章宫墙柳 承平三年的春分,御花园的海棠开得正盛。 十七岁的萧景琰刚下早朝,一身明黄龙袍还未换下,便屏退左右,独自在园中漫步。登基三年,他早已厌倦了那些繁文缛节,只有这片刻独处时光,能让他喘口气。 转过假山,一阵清越的吟诗声传入耳中: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萧景琰驻足倾听,这声音如山间清泉,字字清脆。循声望去,只见一素衣女子背对着他,站在海棠树下,纤纤玉手轻抚花瓣。 "好一个’柔肠一寸愁千缕’。"萧景琰忍不住出声赞叹,"只是李清照的词虽好,未免太过伤怀。" 女子闻声惊转身,见是皇帝,慌忙跪拜:"奴婢不知圣驾在此,惊扰了陛下,罪该万死!" 萧景琰这才看清她的容貌——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肤若凝脂,眉目如画,最动人的是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不似宫中女子那般刻意讨好。 "起来吧。"萧景琰抬手,"你是哪个宫里的?朕怎么从未见过你?" "回陛下,奴婢沈清欢,是新入宫的才人,今日随嬷嬷熟悉宫规,路过御花园,见花开得盛,一时忘情..."她声音渐低,耳根微红。 "沈清欢..."萧景琰念着这个名字,忽而想起什么,"可是前礼部侍郎沈墨之女?" 沈清欢身子一颤:"陛下竟知家父..." "沈墨学问渊博,当年曾为朕讲授《论语》。"萧景琰语气温和了些,"听闻他因上书谏言被贬,如今可好?" 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家父...已在流放途中病故。" 萧景琰默然。三年前那场政变,先帝驾崩,他仓促即位,朝堂动荡,许多忠良蒙冤。沈墨不过是其中之一。 "你可怨恨朕?"他突然问道。 沈清欢抬头,眼中无半分怨恨:"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家父常言,为臣者当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萧景琰心头一震。这女子不仅容貌清丽,谈吐更是不凡。他不由多看了她几眼:"你读过多少书?" "家父在世时,教奴婢读过四书五经,略通诗词。"沈清欢轻声回答。 "好,很好。"萧景琰点头,"明日到御书房当值吧,朕缺个磨墨的侍女。" 沈清欢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深深一拜:"谢陛下恩典。" 7第二章朝夕相对 御书房内,沈清欢轻手轻脚地研磨着墨条。她动作娴熟,墨汁浓淡适中,不溅不滞。 萧景琰批阅奏折的间隙抬头,见她专注的侧脸在烛光下格外柔美,不由多看了几眼。 "清欢,你觉得这道奏折所言如何?"他突然将一份奏折推到她面前。 沈清欢吓了一跳:"陛下,奴婢不敢..." "朕让你看就看。"萧景琰语气不容拒绝。 沈清欢只得小心接过,快速浏览后轻声道:"李大人提议增加江南赋税以充军饷,看似有理,但今春江南水患,百姓已苦不堪言。若再加税,恐生民变..." 萧景琰眼中闪过赞赏:"与朕想的一样。"他提笔批下"缓议"二字,又道,"你既懂民生疾苦,日后朕看折子时,你可在旁提点。" 沈清欢惶恐跪下:"陛下,这于礼不合..." "朕说合就合。"萧景琰扶起她,手指不经意触到她的手腕,两人都是一怔,迅速分开。 自此,沈清欢成了萧景琰最亲近的侍女。他批阅奏折时,她在一旁磨墨添香;他读书时,她为他查找典籍;他烦闷时,她为他弹琴解忧。 一个月后的雨夜,萧景琰高烧不退,太医束手无策。沈清欢守在榻前,用湿巾为他擦拭额头,轻声哼着家乡小调。 "清欢..."萧景琰在迷糊中抓住她的手,"别走..." "奴婢在。"沈清欢回握住他滚烫的手掌,彻夜未眠。 8第三章情定终身 病愈后的萧景琰,对沈清欢越发亲近。这日,他带她登上宫中最高的摘星楼。 "清欢,你看。"萧景琰指着远方,"那是朕的江山,万里锦绣。" 沈清欢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暮色中京城灯火如星,远处山峦起伏,壮丽非常。 "陛下将来必是明君。"她由衷地说。 萧景琰转头看她:"若朕要你永远留在朕身边,你可愿意?" 沈清欢心跳如鼓:"奴婢...本就是陛下的人。" "不,朕不要你做奴婢。"萧景琰执起她的手,"朕要封你为妃,让你名正言顺地伴朕左右。" 沈清欢眼中泛起泪光:"可奴婢出身..." "朕是皇帝,朕说可以就可以。"萧景琰语气坚定,"三日后就是吉日,朕要昭告天下,立你为贵妃。" 消息一出,朝野震动。太后连夜召见萧景琰。 "皇帝!你疯了吗?"太后怒拍桌案,"一个罪臣之女,如何配得上贵妃之位?" 萧景琰寸步不让:"母后,清欢才德兼备,儿臣心意已决。" "你..."太后气得发抖,"好,好!你如今翅膀硬了,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但你别忘了,这后宫之主还是哀家!" 母子不欢而散。但萧景琰一意孤行,三日后,沈清欢一袭大红嫁衣,被正式册封为贵妃,赐居长乐宫。 新婚之夜,萧景琰轻抚沈清欢的脸颊:"从今往后,你我夫妻一体,永不分离。" 沈清欢靠在他怀中,泪湿衣襟:"妾身何德何能..." 9第四章祸起萧墙 沈清欢得宠,后宫哗然。皇后李氏多次在太后面前哭诉,太后对沈清欢更是百般刁难。 这日请安,太后故意让沈清欢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萧景琰得知后,直接到慈宁宫要人。 "母后为何如此苛待清欢?"萧景琰强压怒火。 太后冷笑:"怎么,哀家连管教后宫妃嫔的权力都没有了?皇帝别忘了,你这皇位是怎么来的!" 萧景琰面色一沉。三年前先帝暴毙,正是太后一族力排众议,扶持他登基。这份恩情,成了太后永远的把柄。 "儿臣告退。"萧景琰忍怒行礼,牵着沈清欢离开。 回到长乐宫,沈清欢为他奉茶:"陛下不必为妾身与太后争执..." 萧景琰握住她的手:"清欢,朕是皇帝,却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这皇帝做得有什么意思?" 沈清欢靠在他肩头:"有陛下这份心,妾身死而无憾。" 与此同时,丞相府中,几位大臣正在密议。 "沈贵妃日益得宠,皇上连奏折都让她过目,长此以往,我等还有立足之地吗?"兵部尚书忧心忡忡。 丞相赵德昌捋须冷笑:"放心,老夫已有妙计..." 10第五章晴天霹雳 秋去冬来,北方边境突发战事。戎族大军连破三城,边关告急。 朝堂上,萧景琰与众臣商议对策。赵德昌出列奏道:"陛下,戎族此次来势汹汹,恐有内应。老臣收到密报,说有人私通戎族,泄露军情!" "何人如此大胆?"萧景琰拍案而起。 赵德昌呈上一封信:"此乃戎族可汗亲笔,信中提及他在京城有位’沈姑娘’作为内应..." 朝堂哗然。萧景琰脸色铁青:"丞相此言何意?" "老臣不敢妄言,只是..."赵德昌故作迟疑,"沈贵妃近日频频打听军情,且其父当年曾主张与戎族和亲..." 萧景琰脑中轰然作响。他想起这几日沈清欢确实问过北方战事,还劝他谨慎用兵... "陛下!"赵德昌跪地高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 萧景琰双手颤抖。他是皇帝,江山社稷系于一身。若沈清欢真是奸细... "来人!"他咬牙道,"将沈氏拿下,打入冷宫,待查明真相再行发落!" 11第六章冷宫绝命 冷宫破败,寒风刺骨。沈清欢蜷缩在角落,手中紧握萧景琰曾送她的玉佩。 "娘娘,用膳了。"老宫女放下一个发霉的馒头。 沈清欢勉强一笑:"多谢嬷嬷。" 老宫女叹气:"娘娘何必硬撑?认了罪,或许还能留条性命..." 沈清欢摇头:"妾身无罪,如何认罪?陛下...终会明白的。" 一个月后,战事平息。萧景琰在清理戎族可汗营帐时,发现了一叠信件——全是赵德昌与戎族往来的证据! "陛下,老臣冤枉啊!"赵德昌被押上殿时还在狡辩。 萧景琰一脚将他踹倒:"狗贼!为陷害清欢,你不惜通敌卖国!"他红着眼吼道,"来人!将赵德昌凌迟处死,诛九族!" 处理完朝政,萧景琰狂奔向冷宫。一路上,他想起沈清欢的温柔笑语,心如刀绞。 "清欢,朕错了,朕来接你回家..."他推开冷宫大门,声音戛然而止。 沈清欢静静躺在破榻上,面容安详,手中紧握玉佩,早已气绝多时。她身边放着一封遗书: "陛下亲启: 妾身死不足惜,只恐陛下伤心。 愿陛下保重龙体,以天下苍生为念。 若有来世,妾仍愿做陛下掌中花。 清欢绝笔" 萧景琰跪倒在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一代帝王,泪如雨下。 12尾声 承平十年冬,萧景琰病逝于长乐宫,年仅二十七岁。临终前,他手中紧握一枚玉佩,喃喃呼唤着一个名字。 宫人们说,皇帝驾崩那夜,有白鹤绕殿三匝,哀鸣不已,似在寻找什么。而长乐宫的海棠,也在寒冬中不合时宜地绽放,如血般鲜红。 长林欢宴梦不赴谢淮序裴语青沈星窈完本完整番外篇章上线(谢淮序裴语青沈星窈)复杂的命运世界……长林欢宴梦不赴沈星窈谢淮序裴语青小说后续文(沈星窈谢淮序裴语青)独家全篇免费版阅读苏念棠沈昭野陆婉晴小说(玉碎香沉君不知)小说结尾+特别篇(沈昭野苏念棠陆婉晴)免费版阅读(施宁谢闻砚温念)施宁谢闻砚温念在线阅读(叶叶声声是别离)免费版纯净阅读章节目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