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的饭团的小说我和皇后娘娘的故事冰冷沈丹殊一种全文在线阅读

匿名 2025-09-25 02:59:39 24

1血仇夜雨

##我当刺客却被皇后娘娘缠上了

>我潜伏三年成为皇后暗卫,只为完成刺杀她的任务。

>暴雨夜我刀锋抵住她咽喉时,她却笑了:“哀家等你三年了。”

>她抚过我染血的衣襟:“做我真正的刀,我许你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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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亲手将龙袍披在她身上,她却当朝宣布立我为皇夫。

>群臣哗然中,她勾着我腰带轻笑:“怕了?当初你刀抖得可比这厉害。”

---

冰冷的雨水裹挟着深秋的寒意,鞭子般抽打在脸上,又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淌进衣领深处。我伏在含章殿那滑不留足的琉璃瓦上,湿透的夜行衣紧贴着皮肤,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带来刺骨的摩擦感。三年了。整整一千多个日夜,像一条毒蛇蛰伏在暗影里,舔舐着仇恨的毒液,只为等待这致命的一击。

殿内,烛火通明,映在糊着蝉翼纱的雕花窗棂上,勾勒出那个熟悉又令人憎恶的身影轮廓。沈丹殊,当朝皇后。我的目标。我的梦魇。

视线锐利地扫过下方庭院。本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禁军侍卫,此刻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空旷得只剩下雨帘拍打青石板的单调声响。死寂。一种精心布置、透着诡异陷阱气息的死寂。

一丝疑虑毒蛇般窜上心头。太顺了。顺得反常。但箭已在弦,无论前方是深渊还是烈火,今夜都必须了断。血债,只能用血偿。我无声地吸了一口带着雨腥味的寒气,肌肉在湿透的布料下瞬间绷紧如铁弦。脚尖在滑溜的瓦片上一点,整个人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殿内那片过于明亮的暖光之中。

落地,屈膝,卸去冲力,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精准得如同演练了千百遍。浓重的龙涎香混合着某种清冽的冷梅熏香,强势地涌入鼻腔,几乎盖过了雨水的气息。

目标就在前方。她背对着殿门,一袭明黄色的常服在烛火下流泻着丝绸的光泽。乌黑的长发并未盘成繁复的宫髻,仅用一支简单的羊脂白玉簪松松挽着,几缕青丝垂落颈侧,勾勒出优美又脆弱的线条。她似乎正专注地看着墙上悬挂的一幅画卷,对身后闯入的致命危机浑然不觉。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擂动,每一次搏击都带着冰冷的杀意,撞击着肋骨。就是现在!再无丝毫犹豫,脚尖猛地发力,身形如鬼魅般疾射而出!腰间的短刀在烛光下划出一道凄冷的弧线,带着破开空气的尖啸,精准无比地刺向那毫无防备的后心!

刀尖即将触及那华贵衣料的瞬间——

“三年了,哀家等得都有些倦了。”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却像一道无形的冰锥,骤然刺穿了我所有凝聚的杀意和决绝的动作。不是惊呼,不是质问,那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问一句“今夜的雨几时停”。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刺出的刀尖硬生生悬停在离她后颈肌肤不足三寸的虚空,微微颤抖。冰冷的汗珠混着雨水,从额角滚落,滴在冰冷光滑的金砖地面上。

她缓缓转过身来。

2真相撕裂

烛火清晰地映照着她的脸。沈丹殊。那张脸依旧是我记忆深处刻骨铭心的模样,岁月并未在上面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沉淀出一种更深的、令人心悸的威严与从容。肌肤是久不见天日的冷白,眉如远山,鼻梁秀挺,唇色是天然的红润,只是此刻微微抿着,唇角却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她的眼睛,尤其慑人。瞳仁是极深的墨色,此刻清晰地映着我狼狈的身影——浑身湿透,水珠不断滴落,蒙面的黑巾紧贴着脸颊,只露出一双因震惊而微微睁大的眼睛。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慌乱,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洞悉,和一丝……玩味?

“身手倒是没落下,”她目光下移,落在我因紧握刀柄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的手上,语气竟带上了几分品评的意味,“只是这心,终究还是不够硬。”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那悬停的刀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纤细的脖颈。

我下意识地想要后退,身体却像被无形的丝线钉在原地。她身上那股混合着冷梅香的龙涎气息,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她没有看刀,目光直直地刺入我的眼底,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黑巾,洞穿我灵魂深处所有的伪装和仇恨。“影七?”她准确地叫出了那个代号,那个在暗卫营里如同烙印般刻在我身上的冰冷编号。“或者,哀家该叫你……林烽?”

“林烽”两个字从她口中吐出,轻飘飘的,却像两道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我的心脏上。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在下一息疯狂奔涌,冲击得耳膜嗡嗡作响。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名字连同那段被烈火焚毁的家园、被铁蹄踏碎的亲人尸骨,早已被深深埋葬在暗卫营不见天日的泥沼里!那是我誓死守护的秘密,是我所有仇恨燃烧的根基!

巨大的震惊和暴露的恐惧如同冰水兜头浇下,几乎让我握不住手中的刀。那冰冷的利刃在我指间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发出极其轻微的嗡鸣。

沈丹殊的目光依旧钉在我的眼睛上,仿佛欣赏着我眼中掀起的惊涛骇浪。她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些许,带着一种残忍的了然。她再次向前,无视那近在咫尺的死亡威胁。染着鲜红豆蔻的指尖,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从容,缓缓抬起,抚向我胸前被雨水和泥泞浸透、染着不知是雨水还是先前搏杀留下的暗红血迹的衣襟。

冰冷的指尖隔着湿冷的布料触碰到我的胸膛。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近乎本能的厌恶和杀意猛地窜起!我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将刀锋送进她的咽喉!

“别动。”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指尖微微用力,按住了那冰冷布料下绷紧的肌肉。她的目光从我染血的衣襟上移开,重新对上我的眼睛,那深潭般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着我眼中翻腾的怒火、屈辱和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

“做哀家真正的刀。”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穿透雨声,穿透我混乱的心跳,重重砸在我的意识深处。

真正的刀?我喉头滚动,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了上来。真正的刀?为你这个仇人?为你这个踩着无数尸骨爬上后位的女人?荒谬!可笑!

“替我斩尽拦路荆棘,”她无视我眼中汹涌的恨意,指尖沿着湿冷的衣襟缓缓上移,带着一种奇异的掌控感,最后停在我紧握着刀柄、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腕上方。那冰冷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激起我皮肤上一片战栗的颗粒。“哀家许你……”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目光变得极其锐利,仿佛能刺穿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直抵那九重宫阙的最高处。

“半壁江山。”

半壁江山!

这四个字像四道惊雷,接连在我混乱的脑海中炸开!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殿外的风雨,震得我眼前发黑,几乎站立不稳。荒谬!这是彻头彻尾的荒谬!这个女人,我的血仇目标,竟然在利刃加颈的生死关头,向我许诺……半壁江山?她疯了?还是这又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更恶毒的陷阱?

我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胸膛剧烈起伏,冰冷的雨水顺着额发滴进眼里,带来一阵酸涩的刺痛,却无法浇熄心口那团骤然被点燃又被狂风吹得摇摆不定的火焰。恨意与那瞬间被勾起的、巨大到令人眩晕的野望激烈地撕扯着,几乎要将我的理智彻底撕碎。

“江山?”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嘲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娘娘莫不是被雨淋坏了脑子?或者……这只是你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缓兵之计?”我手腕猛地一沉,冰冷的刀锋再次逼近她雪白的颈项肌肤,锋锐的寒气几乎能割裂空气。“我林烽的血仇,岂是这劳什子江山能抵偿的?!”

沈丹殊的眼中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因为我激烈的反应而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猎人看到猎物终于踏入陷阱的满意。她甚至微微侧了侧头,那锋利的刀尖几乎在她细腻的肌肤上压出一道浅浅的凹痕。她看着我,眼神如同寒潭深水,冰冷而透彻。

“抵偿?”她轻轻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情的嘲弄,“林烽,你以为哀家是在向你赎罪?向你祈求宽恕?”

她微微前倾,温热的呼吸带着冷梅的香气拂过我的面颊,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字字如刀:“不。哀家是在给你一个选择。一个……向真正的仇人复仇的机会。”她的目光陡然锐利如针,“你以为屠你满门,灭你故园,是哀家的手笔?呵……”那一声轻呵,充满了洞悉一切的悲悯与冰冷,“你蛰伏三年,刀锋对准了哀家,可曾看清过,那躲在暗处,真正操控着棋盘、将你林家推入地狱的黑手是谁?”

她的指尖,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点在我的心口,隔着湿冷的衣料,那一点冰凉却像烙铁般灼烫。“你心里的恨,烧了三年,烧错了方向,烧得可怜又可悲。”

烧错了方向?

这五个字如同五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大脑!三年来支撑我活下去、支撑我在暗卫营地狱中摸爬滚打的唯一信念,就是复仇!就是手刃眼前这个女人!现在,她告诉我,我的恨,我的刀,都指向了一个错误的目标?

巨大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狂怒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你胡说!”

刀锋因我的激动而剧烈晃动,在她颈侧划开了一道极其细微的血线,一滴鲜红的血珠瞬间沁出,在她冷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

沈丹殊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那眼神里有冰冷,有嘲弄,更有一丝……洞悉命运的残酷。她抬起染血的指尖,毫不在意地抹去颈侧那点血迹,然后,将那抹刺目的鲜红缓缓举到我的眼前。

“哀家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会知道。”她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平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枢密使刘崇,你的好‘义父’,他养了你三年,教了你三年杀人的本事,让你来取哀家的性命。可你知不知道,你林家灭门那夜,调动那支‘叛匪’的枢密院虎符,是谁亲手盖下的印?”

枢密使刘崇!

这个名字像一道真正的闪电,劈开了我脑中混沌的迷雾!那个在暗卫营中威严赫赫、对我“格外关照”、甚至私下收我为“义子”的枢密院最高长官!那个在我被仇恨烧得失去理智时,唯一给予我“复仇方向”的人!

沈丹殊的话还在继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我摇摇欲坠的信念上:“你以为他为何‘看中’你?仅仅因为你的根骨天赋?不,林烽,是因为你的‘身份’!你林家是前朝旧勋,在军中素有威望,你父亲更是曾手握重兵!刘崇需要一个足够‘干净’、足够‘锋利’、身负血海深仇却又被蒙在鼓里的刀,替他扫清障碍,包括……除掉哀家这个他掌控皇权最大的绊脚石!”

她的指尖,带着那抹刺目的血痕,缓缓指向我紧握刀柄的手。“你手中的刀,是他给的。你心中的恨,是他引燃的。你林家的血,是他亲手泼洒的!而你,林烽,你这条被他豢养了三年的毒蛇,今夜,正按着他的心意,将毒牙咬向他敌人的咽喉!何其讽刺!何其可悲!”

3致命背叛

“轰隆——!”

殿外,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了浓黑的夜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含章殿的屋顶炸开!震耳欲聋的巨响撼动着整个宫殿,烛火疯狂地摇曳起来,将我和沈丹殊对峙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长、扭曲、如同鬼魅。

那巨大的雷声,更像是劈在我的灵魂深处!沈丹殊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可辩驳的逻辑和力量,精准地砸碎了我三年来赖以生存的基石!义父刘崇……那个表面威严公正、私下对我“谆谆教导”的老人……灭门真凶?我是他豢养的刀?

不!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她的诡计!是她临死前的反间计!

“你……你撒谎!”我嘶吼着,声音因极度的混乱和痛苦而扭曲变形,握刀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冰冷的刀锋几乎要割破她的皮肤,“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沈丹殊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残忍,她无视颈侧再次渗出的血珠,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我,“哀家不需要向你证明什么。哀家只问你,林烽,你信不信自己的眼睛?信不信自己的心?”

她猛地抬手,指向殿内一侧厚重的帷幕:“掀开它!看看你那位‘义父’今夜给你安排的‘后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信任你,只派了你一人来取哀家性命?!”

巨大的疑惑和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目光如电般射向那深紫色的帷幕。殿内烛火摇曳,那帷幕后的阴影似乎……过于浓重?

就在这时——

“咻!咻!咻!”

三道尖锐到撕裂空气的破空之声,毫无预兆地从那帷幕之后激射而出!目标,赫然是——我和沈丹殊!

弩箭!而且是军中制式的强弩!

死亡的阴影瞬间降临!速度太快!距离太近!那三支淬着幽蓝寒光的箭矢,如同毒蛇的獠牙,一支直取我的咽喉,一支射向我的心口,另一支,竟是射向我身前的沈丹殊!

千钧一发!

身体的本能完全超越了混乱的思绪。刺杀目标可以死,但绝不能在我眼前、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弩箭射杀!尤其……是在她刚刚抛下那足以打败我整个世界的指控之后!

“哼!”一声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我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爆发出极限的力量!右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力拉扯,强行向左侧拧转!同时,握刀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上撩!

“铛!”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射向我咽喉的那支弩箭被刀锋精准地磕飞,箭头擦着我的耳廓飞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噗嗤!”射向我心口的那支,因我身体的强行拧转,险之又险地贴着我的左臂外侧穿透了湿透的夜行衣,深深扎入我身后的楠木殿柱,箭尾兀自剧烈震颤!

而射向沈丹殊的那一支……

我的左手,几乎是出于一种连自己都未及思考的本能,在拧身格挡的同时,猛地探出,五指如钩,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狠狠抓向那支射向她后心的毒箭!

“嗤啦!”

箭矢冰冷的尾羽擦过我的指尖,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和灼热感。指尖的皮肉被高速旋转的箭羽瞬间撕裂,鲜血迸溅!但我的手掌,终究在最后一刻,死死地攥住了那支箭的箭杆!巨大的冲击力带着我的手臂猛地向后一挫,箭头距离沈丹殊的后心,不足半寸!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比殿外的雨水更加冰冷。

沈丹殊依旧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她只是微微侧过脸,目光扫过我因用力抓住箭杆而青筋暴起、鲜血淋漓的左手,眼中没有半分获救的感激,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和……一丝极淡的嘲讽。

“看到了吗?”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在这充斥着死亡气息和箭矢嗡鸣的殿内,清晰地响起,“这就是你的‘义父’。一石二鸟,干净利落。无论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或者我们同归于尽……对他而言,都是清除障碍,都是……赢。”

帷幕之后,传来几声短促而压抑的惊呼和脚步声,显然那三名弩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我闪电般的反应惊呆了,一时竟忘了继续攻击。

鲜血顺着我的指尖滴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红。手臂上被箭矢擦过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口那被彻底撕开、暴露在冰冷现实下的巨大伤口。

沈丹殊的话,如同魔咒,在我脑中疯狂回荡。刘崇……灭门真凶……利用我……一石二鸟……每一个词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灵魂最痛的地方。刚才那三支夺命的弩箭,就是最冰冷、最残酷的证据!不需要言语,不需要辩驳!那淬毒的箭头,那狠辣的角度,那隐藏在帷幕后的杀机……都在无声地控诉着那个我称之为“义父”的人的背叛!

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滔天怒火、被愚弄的屈辱和刻骨冰寒的杀意,如同火山熔岩般猛地从我心底最深处喷发出来!这股狂暴的力量瞬间冲垮了所有的犹豫和迷茫,烧尽了最后一丝对刘崇的、建立在谎言之上的“情谊”!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咆哮从我喉咙里爆发出来!那不是痛苦,而是灵魂被彻底撕裂后,最原始的、指向真正仇敌的愤怒!

就在这声咆哮响起的刹那,我动了!

右手那柄原本指向沈丹殊的短刀,在我狂怒的嘶吼中,划出一道决绝的、带着同归于尽般惨烈气势的弧光!目标,不再是身前的皇后!

刀光如匹练,带着我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力量、所有被欺骗被利用后燃起的滔天恨意,撕裂空气,狠狠地斩向那厚重的、藏着致命杀机的紫色帷幕!

“嗤啦——!”

坚韧的丝绒如同败絮般被轻易撕裂!刀锋斩断的不仅是帷幕,更斩断了三年来禁锢我的无形枷锁!

帷幕之后,三个身着深灰色劲装、脸上带着惊骇与难以置信表情的弩手暴露在烛光之下。他们手中,强弩的弓弦还在微微颤动。显然,他们根本没料到我会突然掉转刀锋,更没料到我会如此暴烈地直接破开帷幕!

其中一人反应最快,下意识地就要再次抬起弩机!

“死!”

我的身影在撕裂的帷幕碎片中如同鬼魅般突进!血红的双眼死死锁定了那个抬弩的刺客。短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纯粹的、凝聚了全部杀意的直刺!

“噗!”

冰冷的刀锋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的咽喉!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溅了我满头满脸!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另外两名弩手被同伴瞬间惨死的景象彻底震慑,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怪叫一声,丢下手中的弩机,仓惶地想要向殿门方向逃窜!

“哪里走!”我如同地狱归来的修罗,沾满鲜血的脸上表情狰狞可怖。左臂虽然受伤,但动作丝毫未受影响。脚尖一点,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追上其中一人,左手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厉啸,狠狠抓向他的后颈!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那刺客连惨叫都未曾发出,颈椎已被我生生捏碎!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

最后一名刺客已经冲到了殿门口,手忙脚乱地想要拉开那沉重的雕花殿门。

我甚至没有回头去看沈丹殊此刻的表情。右手短刀猛地向后一甩!

“夺!”

短刀如同长了眼睛,精准无比地穿透了那最后一名刺客的背心,巨大的力量将他死死地钉在了厚重的殿门之上!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口中涌出大股鲜血,头一歪,断了气。

4生死抉择

电光火石之间,三名精心埋伏的刺客,毙命!

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烛火在不安地跳跃,发出“噼啪”的轻响。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雨水的气息、龙涎香和冷梅香,形成一种诡异而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风箱般起伏。身上的夜行衣被汗水、雨水和敌人的鲜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冰冷而黏腻。左手指尖的伤口和手臂的擦伤传来阵阵刺痛,但更痛的,是心底那片被彻底焚毁的废墟。

我缓缓转过身。

沈丹殊依旧站在原地,姿态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明黄色的常服纤尘不染,颈侧那道细微的血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她平静地看着我,看着殿内三具死状凄惨的尸体,看着被钉在门上、鲜血顺着华丽门板蜿蜒流下的刺客,看着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我。

她的眼神,深如寒潭古井,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恐惧,没有惊讶,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都在她的掌控之内。

殿外的暴雨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哗啦啦的声响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猛烈地冲击着宫殿的屋顶和门窗。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和狂暴的雨声背景中,沈丹殊终于再次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我混乱而疲惫的灵魂上:

“现在,哀家再问你一次。”

她微微抬起下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如同幽深的漩涡,牢牢锁定了我的眼睛。

“做哀家真正的刀。”

“哀家许你半壁江山。”

“亦许你……亲手将刘崇挫骨扬灰的机会。”

挫骨扬灰!

这四个字,带着冰冷的、令人血液沸腾的诅咒意味,精准地击中了我此刻心中唯一燃烧的烈焰!刘崇!那个披着伪善外衣的恶魔!那个将我林家推入地狱、又利用我的仇恨将我变成他手中凶器的仇敌!挫骨扬灰!

巨大的、纯粹的复仇渴望瞬间压倒了所有其他的情绪,填满了被欺骗和背叛掏空的心腔。什么江山?什么半壁?此刻在我眼中,都比不上将刘崇一寸寸碾碎的诱惑!

“呼……”我长长地、带着血腥味地呼出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眼神却不再迷茫,只剩下一种被仇恨淬炼过的、野兽般的冰冷锐利。我缓缓抬起沾满敌人和自己鲜血的左手,指向地上那三具冰冷的尸体,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量:

“他们,是刘崇的死士?”

沈丹殊的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极淡的、如同冰面裂痕般的满意。她没有回答是或不是,只是微微颔首,那姿态如同在确认一个不言而喻的事实。

“好。”我猛地握紧了拳头,指尖的伤口再次被挤压,鲜血渗出,滴落在地,与敌人的血混在一起。这一个字,仿佛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又仿佛凝聚了我全部的生命。“娘娘要我杀谁?”

沈丹殊的唇角,终于勾起了一个清晰的、冰冷的弧度。那不是笑,更像是锋刃出鞘时闪过的寒光。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优雅地、从容不迫地转过身,走向那张宽大的、铺着明黄色锦缎的凤榻。她的步伐很稳,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刀锋加颈、弩箭刺杀、血腥屠戮——都不过是晚膳后的一场消遣。

她走到榻前的小几旁。几上放着一个紫檀木托盘,托盘里只有两样东西:一只小巧玲珑、玉质温润的白玉酒杯,以及一把同样材质、不过巴掌长短、刀身弧度优美却闪烁着致命寒光的玉柄短匕。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拈起了那把玉柄短匕。冰冷的玉石在她指尖泛着幽光。然后,她拿起那只白玉酒杯,用匕尖在自己的左手掌心——那道之前被弩箭划破、已经凝结了血痂的伤口上,极其随意地再次一划!

“嘶……”细微的皮肉割裂声在死寂的殿内格外清晰。

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那只纯净无瑕的白玉酒杯中。一滴,两滴……如同红梅落雪,触目惊心。血滴在杯底汇聚,渐渐染红了一小片杯壁。

沈丹殊的动作流畅而从容,仿佛割开的不是自己的手掌。她将滴了血的酒杯轻轻放在小几上,然后,拿起旁边一只青玉酒壶。酒液是琥珀色的,倾泻而下,注入杯中,瞬间与那抹鲜红交融、晕染,变成一种诡异而深沉的暗红色。

她做完这一切,才重新抬起眼眸,看向依旧站在殿中、浑身浴血如同煞神的我。她端起那杯混合着她鲜血的酒,缓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踏在光滑的金砖地上,发出轻微而清晰的回响,敲打在人心上。

“哀家要你杀的第一个人,”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是你自己。”

她停在我面前,距离近得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了血腥与冷梅的奇异香气。她将那杯暗红色的酒,稳稳地递到我的面前。杯中的液体微微晃荡,映着烛光,如同某种活物的血液。

5毒酒断魂

“饮下此酒。”她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冰锥,刺入我的眼底,“哀家要你林烽这个人,连同‘影七’这个代号,今夜一起‘死’在这含章殿里。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影七,只有哀家手中……最锋利、最隐秘的‘影刃’。”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饮下它,斩断过去。哀家便告诉你,刘崇的命门……在何处。”

冰冷的酒液在白玉杯中微微晃动,那抹被稀释的暗红如同凝固的污血,在烛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泽。空气里,浓重的血腥味、冷冽的梅香、还有这杯中逸散出的、带着铁锈般气息的液体味道,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又莫名心悸的气息。

斩断过去?饮毒自绝?以“死”换一个复仇的机会?

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杯酒上,又缓缓抬起,对上沈丹殊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波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试探,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笃定。她在赌。赌我复仇的执念可以压倒对死亡的恐惧,赌我恨刘崇入骨,以至于可以毫不犹豫地饮下她递来的毒酒,将性命连同过往一同交到她手中。

殿外,暴雨的喧嚣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隔绝,整个世界只剩下这杯酒,和眼前这个女人。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淌,每一息都如同刀刮在骨头上。

心底最后一丝残存的、对“影七”这个身份的麻木依恋,对未知毒物的本能抗拒,在刘崇那张伪善而狰狞的面孔前,瞬间被滔天的恨意烧成了灰烬。挫骨扬灰!我要亲手将那个恶魔挫骨扬灰!为此,一条命算什么?过去的影子又算什么?

“呵……”一声短促的、带着血腥味的冷笑从我喉咙里挤出。我猛地抬手,没有一丝犹豫,一把抓住了那只冰冷的白玉酒杯!

指尖触碰到杯壁的瞬间,一股寒意直透骨髓。杯中的暗红液体因我的动作剧烈地晃荡了一下,几乎要泼洒出来。

沈丹殊的瞳孔似乎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瞬,一直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第一次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讶异的波动。她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连问一句“这是什么毒”都欠奉。

我不再看她,目光落在杯中那如同深渊般的暗红色上。然后,仰头!

辛辣!灼热!一股极其猛烈的、如同火焰般的气息瞬间冲入喉咙,顺着食道一路烧灼下去!紧随其后的,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阴冷!仿佛有无数冰针在血管里穿刺、蔓延!剧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眼前骤然一黑,无数金星炸开!

“哐当!”白玉酒杯脱手坠落,在光洁的金砖地面上摔得粉碎,残余的几滴暗红液体飞溅开来,如同小小的血花。

我踉跄着后退一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膝盖一软,重重地单膝跪倒在地!左手死死捂住如同被烈焰和寒冰同时撕裂的腹部,右手撑在地面,指尖因剧痛而深深抠入冰冷的金砖缝隙,鲜血再次从撕裂的伤口中涌出。

视野开始模糊、旋转。含章殿华丽的藻井、摇曳的烛火、沈丹殊那张居高临下俯视着我的、模糊不清的脸……一切都开始扭曲、变形。

“呃……”痛苦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紧咬的牙关中溢出。意识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撕扯,迅速沉入黑暗的深渊。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瞬,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抬起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沈丹殊那张模糊的脸,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几乎被剧痛和毒素麻痹的喉咙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

“刘……崇……在……哪……”

声音嘶哑微弱,却带着一种濒死野兽般的执拗和不甘。

模糊的视线中,似乎看到沈丹殊的唇微微动了一下。然而,铺天盖地的黑暗和冰冷如同最沉重的潮水,瞬间将我彻底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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