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日他在热吻新欢最新小说(顾沉冰冷柳依依)全文阅读
我在母亲的葬礼上接到丈夫的电话: “扫把星,别把晦气带回家。”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娇笑。三年婚姻,我成了他报复初恋的活靶子。 如今他拥着新欢逼我离婚,我笑着签下协议。教堂婚礼钟声响起,我当众播放录音: “宝贝,你妈葬礼那天……” “嗯,我们就在主卧,你那张婚床上。” 新郎脸色煞白跪地忏悔。我踩碎钻戒: “迟了,顾太太的位置,现在轮到我不要了。” --- 1 尖锐的刹车声撕裂了墓园上空沉滞的阴霾,像一把钝刀狠狠刮过耳膜。 我推开车门,冰冷的雨丝混着初冬的寒气,瞬间扑打在脸上,钻进单薄的黑裙领口,激得人一个哆嗦。 脚下昂贵的细高跟鞋,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里,又软又滑,随时会跌倒。 视线尽头,是那块簇新的黑色墓碑。母亲的名字刻在上面,冰冷,又陌生。 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雨丝织成一张巨大的、湿冷的网,将人死死罩住,喘不过气。 只有墓碑前那束纯白的马蹄莲,在死寂的灰色里,刺眼得如同一个不合时宜的笑话。那是我昏了头,竟还按他“顾太太”该有的体面准备的。 口袋里的手机,就在这时疯狂震动起来。嗡嗡的声响,在寂静的墓园里突兀得像警报。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顾沉。 心口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指甲深深掐了进去。指尖冻得有些僵,划了好几下,才接通电话。 还没来得及把听筒完全贴近耳朵,一个男人冰冷、带着浓重厌弃的嗓音,裹挟着背景里嘈杂的电子乐和女人模糊的娇笑,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了过来: “叶莞,葬礼结束就给我滚远点!别把墓园里的晦气带回家里来,听见没?脏死了!” 那声音,刻薄得没有一丝温度。 背景音里,一个娇嗲的女声黏糊糊地插了进来,带着刻意的甜腻: “沉哥哥~别理那个扫把星啦,快来陪我嘛,人家新买的这条裙子好不好看呀?专程穿给你看的哦……” 顾沉的声音立刻软了下去,带着我从未听过的、令人作呕的宠溺: “宝贝儿穿什么都好看……等我,马上来。” 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一串忙音,嘟嘟嘟地响着,空洞地嘲笑着我的狼狈。 我握着手机,指尖用力到泛白,几乎要将那冰冷的金属外壳捏碎。 雨水顺着额发滑下,流进眼睛里,又涩又痛。可眼眶里是干的,一滴泪也流不出来。 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发出无声的悲鸣。 不是愤怒,也不是悲伤,是一种更深沉、更彻底的死寂,沉甸甸地坠下去,坠入一片望不到底的冰湖。 三年。 嫁给顾沉整整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我扮演着最完美、最温顺的顾太太。他喜欢黑长直,我就从未染烫; 他口味清淡,我为他洗手作羹汤,手上烫出的水泡至今未消; 他需要一个在宴会上替他周旋交际的得体花瓶,我把自己生生磨成了上流圈子里最无可挑剔的摆设。 我以为时间总能捂热一块石头。 我以为真心总能换来真心。 哪怕从一开始,他掐着我的下巴,那双深邃漂亮的桃花眼里淬着冰,冷笑着告诉我: “叶莞,娶你,就是为了让江薇那个贱人看看,离了她,我顾沉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不过是个替她赎罪的玩意儿!” 我那时天真地以为,他只是太爱江薇了,爱到被背叛后发了疯。 只要我足够好,足够努力,总能在他心里挤出一丁点的位置。 直到此刻,在这埋葬着我唯一至亲的冰冷墓园里,听着他和另一个女人肆无忌惮的调情,听着他骂我 “扫把星”,让我“滚远点”…… 我才彻彻底底地明白。 我叶莞,从来不是什么替身,不是什么赎罪的玩意儿。 我只是顾沉摆在神龛上,一个用来盛放他扭曲恨意和报复快感的活靶子。 他需要我存在,仅仅是为了证明他顾沉离了谁都能活,甚至活得更好,更肆意。 冰冷的雨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激得我浑身一颤,反而从那种溺毙般的麻木里,挣扎出了一丝近乎尖锐的清醒。 原来,心死透了,人反而能站得更稳。 我慢慢抬起手,用力抹掉脸上冰冷的雨水。视线重新聚焦,落在那块冰冷的墓碑上。 妈,你看到了吗? 你拼尽一生、熬干骨血护着的女儿,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连葬礼都不配拥有干净的“晦气”。 她深吸一口气,那口冰寒的空气直直灌入肺腑深处,冻得五脏六腑都在痉挛,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自虐的镇定。 她挺直了被雨水打湿而显得更加单薄的脊背,高跟鞋跟深深陷进湿软的泥地里,站稳了。 转身,不再看那冰冷的石碑一眼。黑色的裙摆划过湿漉漉的青石板,溅起细小的水花,决绝地走向墓园出口。 雨丝冰冷地抽打在脸上,却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楚。 顾沉想要一个“扫把星”? 好。 我成全他。 2 推开那扇沉重的、价值不菲的雕花铜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裹挟着浓烈的、不属于这个家的甜腻香水味,瞬间糊了我一脸。客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折射出过分璀璨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奢华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陷着两个人。 顾沉。还有他怀里那个几乎要揉进他身体里的女人——柳依依。 一条亮片吊带短裙,勾勒出年轻火辣的身段,此刻正软若无骨地依偎在顾沉胸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处画着圈。 茶几上,散乱地放着开了的红酒瓶、高脚杯,还有一碟吃了一半的精致点心。空气里弥漫着放纵过后的奢靡气息。 看到我一身湿透的黑裙,像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幽灵般站在玄关,柳依依夸张地“呀”了一声,随即像是害怕似的,往顾沉怀里又缩了缩,娇声埋怨: “沉哥哥,她怎么真回来了呀?不是说好让她滚远点嘛?你看她身上那味儿,一股子死人味儿,熏得我头疼……” 顾沉的目光这才懒洋洋地扫过来,落在我身上。那双曾让我痴迷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冰冷,如同看一件不小心闯入他领地的垃圾。 他搂紧了怀里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像是在欣赏我此刻的狼狈。 “耳朵聋了?电话里没听清?”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带毒, “让你滚远点,别把墓地的晦气带回来。听不懂人话?” 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寒气从湿透的布料侵入骨髓,四肢百骸都像是浸泡在冰水里。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视线平静地扫过沙发上那对姿态亲昵的男女,掠过柳依依挑衅又得意的眼神,最后定格在顾沉那张写满厌弃的俊脸上。 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熟悉的、被活生生剜去一块血肉的剧痛。但这一次,那痛楚只尖锐了一瞬,便被一种更强大的、冰冷彻骨的麻木覆盖。 原来,痛到极致,真的会麻木。 顾沉似乎被我这副沉默的、死水般的模样激怒了。他猛地推开怀里的柳依依,霍然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压力,几步就跨到我面前。 浓烈的酒气和柳依依身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粗暴地将我往前一拽。湿透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冰冷的手腕被他滚烫的手指死死箍住,烫得皮肤生疼。 “装什么死?” 他俯下身,灼热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的脸颊上,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叶莞,我他妈没耐心跟你耗了!签了它,现在就给我滚!” 一份文件,被他另一只手粗暴地拍在我胸口。纸张的边缘刮过湿冷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我低下头。 白纸黑字,最上面一行加粗的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烫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净身出户”四个字,清晰地印在财产分割条款的最前方。 柳依依也扭着腰走了过来,依偎在顾沉身侧,涂着鲜艳口红的唇瓣勾起胜利者的弧度,声音又软又嗲: “姐姐,你就别死皮赖脸地缠着沉哥哥了嘛。强扭的瓜不甜,你看你,把自己弄得多可怜呀。” 她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状似亲昵地想要碰碰我湿透的头发, “哎呀,都湿透了,真晦气……”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碰到我的前一秒,我猛地抬起了眼。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没有一丝一毫顾沉和柳依依预想中的崩溃或者歇斯底里。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冻结的冰湖。 柳依依的手指僵在半空,被这眼神冻得下意识地缩了回去,脸上那点虚伪的笑意也僵住了。 顾沉也微微一怔,攥着我手腕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半分。 我懂了。 被顾沉攥住的那只手,手腕猛地一翻,用一种近乎诡异的冷静和力量,瞬间挣脱了他的钳制。 动作快得让顾沉甚至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我没有看那份拍在我胸口的离婚协议一眼。 目光越过顾沉错愕的脸,直直射向他身后装饰柜上那个昂贵的水晶烟灰缸。 我伸出手,目标明确,动作快如闪电。 “啪!”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在空旷奢华的客厅里! 那个晶莹剔透、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被我狠狠地掼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无数细小的水晶碎片像冰雹一样飞溅开来,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划出刺目的痕迹。 巨大的声响让柳依依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惊恐地捂住了耳朵,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又缩回了沙发角落。 顾沉彻底愣住了,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逆来顺受了三年的叶莞,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他英俊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甚至忘了发怒。 我微微侧过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柳依依那张吓得发白的花容,最后落在顾沉震惊的脸上。 脸上甚至还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绽开了一个笑容。 那笑容很淡,甚至称得上苍白。嘴角弯起的弧度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和……愉悦? “顾沉,” 我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这三年,你让我记住的,就是‘晦气’两个字。”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璀璨的碎片上,又缓缓抬起,对上他震惊未退的眼睛。 “现在,该轮到你了。” “这份‘晦气’,我叶莞,完完整整,还给你。”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水晶碎片在地板上偶尔发出的细微摩擦声,还有柳依依压抑着的、带着惊惧的抽气声。 顾沉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地变幻着,从最初的错愕,迅速转为被挑衅的暴怒,那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烧毁一切。 他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随时会扑上来将我撕碎。 柳依依瑟缩在沙发角落,大气不敢出,一双描画精致的眼睛惊恐地在我和顾沉之间来回转动。 然而,预想中的雷霆之怒并没有降临。 就在顾沉胸膛剧烈起伏,似乎下一秒就要爆发时,他眼底深处那翻腾的怒意,竟奇异地被一种更深的、近乎审视的冰冷所取代。 他死死地锁住我的脸,目光锐利得像是要把我整个人剖开,一寸寸地检查里面是否藏着什么他从未察觉的异样。 他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将我完全笼罩。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寒潭般的深不见底。 “叶莞,”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渣子,砸在地上, “跟我玩这套?欲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是说……” 他冷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那个死鬼妈给你留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后手?” “后手?”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没有扩大,也没有消失,只是那眼底的冰层似乎又厚了几分, “顾总想多了。一个连自己葬礼都被人嫌弃‘晦气’的孤女,能有什么后手?” 我的视线扫过他紧绷的下颌线,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我只是觉得,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被溅上几滴酒渍的离婚协议上, “既然顾总有了新欢,我这个占着位置的‘扫把星’,也该识趣点,腾地方了。” 顾沉的眼神更加阴鸷,探究的意味浓得化不开。他显然不相信我此刻的平静和主动。 柳依依却像是被“腾地方”三个字刺激到了,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带着一股甜腻的香风冲到顾沉身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丰满的胸脯紧紧贴上去,声音又急又尖:“ 沉哥哥!你看她!她终于肯签了!快让她签啊!签了让她滚!这个晦气的东西,多待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3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那份离婚协议上。 顾沉没有推开柳依依,任由她像藤蔓一样缠绕着自己。 他的目光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掌控者特有的、居高临下的施舍。 “好,” 他薄唇微启,吐出冰冷的字眼,如同法官最后的宣判, “既然你‘识趣’,那就签。”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那份协议, “签了字,立刻收拾你的垃圾,滚出这里。记住,净身出户。你林家带来的最后一点价值,三年前就榨干了。” 榨干。 两个字,像两把烧红的铁钳,狠狠烙在早已麻木的心口。 林家最后的产业,母亲的救命钱……原来在他眼里,都只是被“榨干”的“价值”。 很好。 我垂下眼睫,遮住眼底瞬间翻涌又迅速冻结的寒潮。 再抬眼时,脸上竟又浮起那抹浅淡得近乎诡异的微笑。 “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 我无视柳依依眼中狂喜的得意,无视顾沉审视的目光,径直走到茶几前。 湿透的黑裙下摆在地板上拖曳出深色的水痕。 拿起那份冰冷的协议,纸张在指尖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甚至没有去看上面任何一条苛刻的、羞辱性的条款。目光平静地落在最后的签名处。 拿起旁边一支沉甸甸的万宝龙钢笔。冰凉的金属笔身,触手生寒。 笔尖悬停在纸页上方,微微一顿。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柳依依屏住了呼吸,顾沉的目光锐利如鹰隼。 下一秒,笔尖落下。 唰唰唰—— 三个字,写得极快,极稳。 叶莞。 力透纸背。 签完,我手腕一抬,那份签好字的协议被我随手丢回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动作随意得像是在丢一件无用的垃圾。 “满意了?” 我抬眼,看向顾沉,语气平淡无波。 顾沉的脸色在看清协议上那个清晰利落的签名时,有一瞬间极其细微的凝滞。 快得让人抓不住,但那抹一闪而过的、仿佛猎物脱离掌控的错愕和阴霾,却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随即,那阴霾迅速被一种更深的、被冒犯的戾气所取代。 他大概从未想过,我会签得如此干脆,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柳依依却已经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起协议,看着上面的签名,脸上绽开毫不掩饰的狂喜和胜利的笑容: “沉哥哥!她签了!她真的签了!这个贱人终于滚蛋了!” 她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抱着顾沉的胳膊又蹦又跳,“顾太太的位置是我的了!沉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顾沉没有回应柳依依的雀跃。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阴鸷得可怕,仿佛要从我平静无波的外表下,挖出什么隐藏的阴谋。 他猛地甩开柳依依缠上来的手臂,向前一步,几乎要贴上我。那股混合着酒气和柳依依甜腻香水的气息,再次强势地压了过来。 “叶莞,”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危险的、被彻底惹毛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你最好是真的‘识趣’滚蛋。别让我发现你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否则……” 他刻意停顿,冰冷的视线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脸,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否则什么?” 我微微歪了歪头,迎上他充满戾气的目光,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意竟然加深了一丝, “顾总是要打断我的腿?还是让我和我妈一样,死得‘晦气’?” 提到“晦气”两个字,我的声音刻意放得轻缓,却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刺向他不久前在电话里对我母亲的侮辱。 顾沉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角的青筋再次暴起。 显然,我的平静和这近乎挑衅的反问,彻底点燃了他心中那桶炸药。 “你找死!” 他低吼一声,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右手猛地抬起,裹挟着凌厉的风声,朝着我的脸颊狠狠扇了下来! 那一巴掌裹挟着顾沉全部的怒火和失控的酒劲,力道惊人,带着破空之声。 柳依依在一旁吓得捂住了嘴,眼中却闪过扭曲的快意。 就在那只手掌带着毁灭性的力量即将扇落在我脸颊的瞬间—— 我动了。 没有惊慌失措的躲避,没有徒劳的格挡。我 的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 身体以一个极其细微的角度向侧面倾斜,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 同时,一直垂在身侧、紧握着某样东西的右手,借着身体倾斜的力道,快如闪电般向上格挡! “啪!” 一声沉闷的、硬物撞击皮肉的声响,代替了预想中清脆的耳光声! 顾沉的手掌没有扇到我的脸,却狠狠拍在了一个坚硬、冰冷的金属物体上! 剧痛瞬间从他掌心炸开!他闷哼一声,挥下的手臂被那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猛地弹开,整个手掌连带小臂都传来一阵钻心的麻痹和刺痛! 他踉跄着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手掌,掌心一片迅速泛起的红肿,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被硬物硌出的凹痕。 而我的右手,正缓缓放下。摊开的手心里,赫然躺着一枚小小的、冰冷的金属u盘。 黑色的磨砂外壳,在客厅璀璨的灯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泽。 刚才,就是它,精准地迎上了顾沉那含怒的一掌! “嘶……” 顾沉倒抽一口冷气,捂着自己剧痛发麻的手掌,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暴怒和惊疑, “你……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柳依依也惊呆了,看着顾沉痛苦扭曲的脸,又看看我手里那个不起眼的u盘,一时忘了反应。 我缓缓转动着手里的u盘,指尖感受着那金属外壳冰冷的触感。 目光掠过顾沉痛得发白、写满惊怒的脸,最后落在他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手掌上。 “没什么,”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嘲讽, “一点……小纪念品。我妈留给我的。” 我顿了顿,指尖摩挲着u盘冰冷的边缘,抬眼看向顾沉那双因剧痛和暴怒而显得有些狼狈的桃花眼,嘴角那抹浅淡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顾总,打人之前,最好先看清楚。” “有些东西看着不起眼,但硌起人来,是真的疼。” 我轻轻掂了掂手中那枚小小的u盘,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指尖。 目光扫过顾沉那只因剧痛而微微颤抖、掌心一片刺目红肿的手,平静的眼底深处,一丝极淡的、近乎残酷的愉悦悄然滑过。 “看来顾总对这个‘小纪念品’很感兴趣?”我将u盘举到眼前,幽暗的光泽在指尖流转,像一颗蕴藏着未知风暴的黑曜石,“可惜,它现在是我的了。” 4 顾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手掌钻心的疼痛提醒着他刚才的狼狈,而眼前女人这反常的、带着掌控意味的平静,更是像无数根细针,狠狠扎在他掌控欲极强的神经上。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声音从紧咬的牙关里挤出: “叶莞,你少给我故弄玄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故弄玄虚?” 我微微偏头,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种奇异的、洞悉一切的了然, “顾总多虑了。一点……旧时光的回响罢了。” 我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他僵硬紧绷的身体, “或许,是某些人午夜梦回时,最不愿听到的声音?” 顾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得更紧,眼神深处飞快地掠过一丝极难捕捉的惊疑和……慌乱? 柳依依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看着顾沉痛苦又惊疑不定的样子,再看看我手里那个小小的u盘,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 她再次扑上来抱住顾沉的胳膊,声音尖利地试图驱散这诡异的气氛: “沉哥哥!别理这个疯女人!她就是想吓唬我们!快把她赶出去!让她带着她的破烂滚!这破地方我一分钟都不想再看到她!” 顾沉猛地甩开柳依依,动作粗暴,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狂躁。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再次将我笼罩,试图用气势压垮我: “叶莞!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签了字,就立刻给我滚!带着你的破烂滚得远远的!再让我看到你,后果自负!” “滚?” 我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指尖一收,将那枚小小的u盘紧紧攥入手心,坚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却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定感。 我抬起眼,迎上顾沉那双燃烧着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的眼睛,脸上那抹浅淡的笑容终于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封般的平静和决绝。 “放心,顾沉。” “这个地方,我多待一秒,都嫌脏。” “不过……” 我的目光再次扫过他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俊脸,以及他身后那个奢华却冰冷得如同坟墓的家,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在……一个更‘干净’的地方。” 说完,我不再看他瞬间凝固的表情,也不再看柳依依气急败坏的叫嚣。决然地转过身,湿透的黑裙下摆划过冰冷的地板,没有一丝留恋。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死寂的别墅里,清晰、稳定,一步步走向那扇沉重的、象征着囚笼出口的雕花铜门。 身后,是顾沉压抑着暴怒的粗重喘息,和柳依依气急败坏的尖叫。 “叶莞!你站住!你把话说清楚!那个u盘到底是什么?!” “沉哥哥!你就这么让她走了?!她肯定没安好心!” 我充耳不闻。 推开那扇冰冷的门,外面依旧是凄风冷雨。寒意瞬间包裹全身,却奇异地带来一种重获新生的战栗。 我踏进冰冷的雨幕中,没有回头。 身后那扇象征着三年屈辱和绝望的铜门,在我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如同墓穴封棺般的声响,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歇斯底里。 雨丝冰冷地抽打在脸上,我攥紧了手心那枚小小的、坚硬的u盘。 母亲葬礼那日,我整理她最后遗物时,在她常年锁着的旧首饰盒夹层里发现的。 一个极其普通的黑色u盘,却仿佛带着她临终前最后的不甘和嘱托。 里面有什么? 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这一定是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武器。 顾沉,你以为结束了吗? 不。 这仅仅是个开始。 属于我的战场,才刚刚拉开帷幕。 叶叶声声是别离施宁谢闻砚温念小说后续(施宁谢闻砚温念)无删减+后续+结局在线阅读(江砚舟夏芷晴林晚筝)的命运迎来重大转折陪你醉笑千万次江砚舟夏芷晴林晚筝小说后续新篇章:隐藏的真相!八零:重生嫁厂长,气疯前夫一家(吴远航沈晚月)全章一口气阅读无弹窗小说结尾(伍远征沈知棠)的故事让人唏嘘不已伍远征沈知棠是什么小说(掏空家底,资本家大小姐嫁军少,)的揭秘番外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