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雪顾江写渣妻我不要了张铁锨完本在线小说免费阅读
父亲病危。 情况紧急。 当天所有的飞机高铁票全部售罄。 只剩下了一张票价三千六百元的商务舱机票。 年薪八千万的总裁老婆看着票价紧皱眉头。 你知道这三千多块对于我们这个家意味着什么么? 你一个赘婿天天在家享清福! 永远也不知道体谅我赚钱的辛苦! 说完。 她停了我的卡。 藏起了我的手机。 导致我彻底错过见我爸的最后一面。 葬礼过后。 我却刷到了她给她部门实习生庆生的朋友圈。 她送给他最便宜的礼物。 是价值九千九百九十元的黑天鹅蛋糕。 1.坐在殡仪馆外的长椅上。 我顺手给那条朋友圈点了个赞。 并留言评论道:生日快乐。 评论发出后不到一分钟。 连续挂断我三十几通电话的妻子王雪竟然主动打来电话。 我下意识的滑动接听。 对面劈头盖脸就是责怪。 你阴阳怪气的什么意思! 把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吓得都要辞职了! 现在立马给顾江道歉! 否则我们就离婚吧! 结婚七年。 王雪跟我提离婚的次数比她和我恩爱的次数。 这是她惯常用来威胁我的手段。 可每一次,我都会瞬间妥协。 然后像只没骨气的舔狗一样卑微认错。 将自己的底线一退再退。 我始终觉得。 我和王雪这场始于年少时的婚姻来之不易。 更何况,我们已经有了孩子。 想起儿子。 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好字再次陷入迟疑。 忽然。 听筒那边传来了儿子王乐乐稚嫩的声音。 妈,你总和那没脑子的废物废什么话啊? 我们快陪顾江哥哥切蛋糕吧! 一会儿再去给他买台最新款的电脑,他答应今晚带我玩黑神话的! 好,乖儿子! 妈妈马上就过来……电话被挂断了。 “嘟嘟……”的忙音在我耳边空洞的回响。 再返回看时。 王雪的朋友圈已经把我彻底屏蔽了。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 2.我妈是前天下午打电话给我的。 说我爸突发脑溢血。 很可能过不了当晚。 我急忙点开手机软件订票。 很不巧。 当天到达我家城市的所有飞机高铁全部售罄。 唯一剩下的就是一张价值三千六百元的商务舱机票。 正要点击付款时。 王雪却蛮横的抢走了我的手机。 她理直气壮的质问我。 你知不知道这三千多块对于这个家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一个赘婿天天在家享清福! 从来不知道体谅我在外赚钱的辛苦! 你又不是医生,就算回去的再早! 你爸该死也一样会死! 我赚钱可不是让你趴在我身上吸血的! 说完。 她收走了我的手机和身份证。 掰断了我的信用卡。 在确保我没有任何能力支付那张机票后才欣然离去。 一夜未归。 第二天上午。 才让秘书跑腿送回了我的手机和一张回我老家的绿皮站票。 关机的手机上足足有我妈打来的一千多通来电提醒。 几乎每分钟,她都在打。 颤抖着手回拨过去,早已无人接听。 我在绿皮火车上苦苦坚持了十三个小时。 好不容易赶到了医院。 撞见的却是我爸的盖着白布的遗体被推出病房。 我妈哭瘫在我姑姑怀里。 见我满身狼狈的过来。 当即甩了我一巴掌,放声大哭道。 你为什么才过来! 你为什么才过来! 你知道你爸爸为了等你遭了多少罪吗?! 顶着脸上火辣辣的痛。 我钻过推车的人群。 掀开白布。 看着平车上我爸那张堪称狰狞的脸,心脏仿佛被什么攥得生疼。 抬遗体的护士说。 我爸的肋骨断了。 那是他为了让自己在濒死的剧痛中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生生给自己砸断的。 可是。 他耗尽了力气。 最终也没有等到他心心念念的儿子。 葬礼上。 我给王雪打去了三十几个电话。 不是被直接挂断,就是无人接听。 葬礼过后。 我妈崩溃的让我滚。 既然我一心都扑在女人身上选择入赘。 那么从今往后。 她都没有我这个儿子了。 3.作为一个在家里并不受欢迎的不孝子。 我给我爸悄悄上了一柱香后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路上。 我给许久不见的律师朋友沈树安发去了消息。 有空,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吧。 消息发送后。 对面一直显示正在输入。 许久许久过后,我收到的回复却只有一个字。 好。 又是十二小时的绿皮火车。 一进家门。 我就看见王雪的实习生助理顾江抱着儿子王乐乐在沙发上看卡通片。 从不下厨的王雪提着锅铲快步从厨房里出来。 铲尖上沾着一只剥好的虾仁。 她小心的放在唇边吹了吹才朝顾江的方向递了过去:小顾,你尝尝看怎么样? 顾江一口咬着虾仁的边缘,捧场的咀嚼几下。 随后笑容爽朗的朝王雪竖起大拇指:王总,您的手艺真好啊! 王乐乐坐在顾江腿上,拍着小手仰着脑袋。 妈妈,我也要! 我也要! 这和谐又温馨的一幕。 像极了电视台为了提高生育率拍摄的家庭宣传片。 以至于我已经推着行李箱走进卧室。 三个人才发现这个家里原来多了一个人。 等我收拾好了必要的东西转头再出来时。 他们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个个严阵以待的和我相对而立。 王乐乐撅嘴抱着胳膊:死废物,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 真是扫兴! 顾江亲切的上来搂住我的肩膀。 姐夫,你别误会。 这几天你不在家,我怕乐乐和王总在家害怕所以才来帮忙的。 我勾起嘴角拍拍他的手背:谢谢你啊,辛苦了。 没有愤怒,没有质问,更没有驱逐。 语气亲热又真诚。 王雪却反倒如临大敌般的把顾江拽到身后满脸保护。 郑楚,你最近是跟谁学的? 怎么总是这样阴阳怪气? 你一出门就是两三天! 要不是顾江过来帮忙! 这个家就乱套了! 我没有理会王雪过激的反应。 反而依旧微笑的看着王雪背后的顾江。 不好意思啊顾先生,可能以后也得麻烦你照顾这个家了。 我话音刚落。 王雪总算注意到了我手边提着的大行李箱。 烦躁的一把推翻后,她翻着白眼质问。 怎么? 你还想去哪儿? 你爸不是都没事了么? 你还想去哪儿? 你能不能遇事的时候有点脑子! 别你妈一说点什么你就像个疯猴子似的乱窜! 绿皮火车票的钱难道不是钱么? 还有啊! 上次顾江生日你那条评论是怎么回事?! 顾江不计较你就以为我忘了是么? 快点跟顾江道歉! 大约是我的表现太过平静。 所以王雪理所当然的觉得我爸已经脱离危险。 平静的和这个朝我心口扎刀的女人对视。 我努力寻找着痛心愤怒的感觉。 原来。 如果彻底放弃了一段感情。 就算对方在你面前闹得天崩地裂也根本不会在乎。 对不起,顾先生。 我说。 顾江开怀一笑,眼底泛起的得意就快不能压抑。 没关系的! 我没有放在心上! 我还特地给姐夫你留了生日蛋糕呢! 说完。 顾江乐呵呵的跑到冰箱前端出了一个蛋糕盘。 把盘子递给我时。 他故意露出了他手腕上几十万的钻石手表。 钻石的火彩简直晃的人睁不开眼。 我忍不住计算。 这一只手表。 够买多少飞机票。 姐夫,王总说你是从小地方出来的! 你一定没吃过黑天鹅蛋糕吧! 你快尝尝看,这个和那些蛋白霜打发的劣质产品不一样的。 蛋糕并没有经过特别的保鲜处理。 在冰箱的角落里静置了两天。 切口处已经长出了暗绿色的霉斑。 那两块显而易见,又无人注意的霉点好像正在无声的嘲讽着我。 看吧。 这个家一点都不穷。 九千多的蛋糕随便放坏了也没人在意。 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吝啬。 只是他觉得你是个只配坐绿皮站票的死赘婿而已。 心头蓦然一酸。 复苏的情绪让我眼眶微红。 我尽可能的压下心底翻腾的苦涩,淡淡的说:对不起,我不爱吃甜食。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提着行李箱刚迈出一步。 没防备。 一直现在旁边的儿子王乐乐突然抓起蛋糕用力朝我脸上揉了一把。 你这个死废物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顾江哥哥特地留给你的蛋糕你为什么不吃! 4.王乐乐从出生开始就是我照顾的。 他是个过敏体质的高需求宝宝。 王雪为了身材不肯哺乳。 六个月前,他几乎长在我身上。 为了照顾他,我辞去了前程大好的工作。 手臂和腰椎落下了不可逆转的病根。 阴天下雨时便会疼得钻心。 王乐乐从小体弱多病。 春秋发咳喘,夏季爱腹泻。 到了冬季只要穿的少点。 就容易引发肺炎。 我没日没夜的守在孩子身边照顾着,把自己熬的苍白颓废。 王雪却对孩子说,我是为了博取她的关注,故意把他照顾生病的。 从此,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爸爸的孩子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对我充满敌意和蔑视的陌生人。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 等孩子长大了。 就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现在,我明白了母子血缘是说不清的。 那孩子终究是和他妈妈一样。 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粘腻的奶油糊了我满脸。 顾江惊叫一声,连忙拿着一张手帕朝我脸上擦了过来。 姐夫,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过孩子会这样! 都怪我没有看好他! 你快擦擦! 快擦擦! 顾江按到我脸上的手帕上不知沾到了什么。 刚一碰到我的皮肤。 我便觉得一阵钻心的痛痒。 顾江看似温柔的手下用了暗劲。 每擦一下都会让痛痒加剧。 并且把擦在我脸上的奶油朝我的鼻腔和呼吸道里猛揉。 窒息感狂袭我的大脑。 求生的本能让我一把甩开了他。 “咚”的一声。 闭着眼睛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撞到了什么的声音。 我只知道。 下一秒我下身最脆弱的部位遭受了一锤重击。 郑楚! 你这个没用的废物! 小顾好心给你擦脸! 你为什么推人! 是不是我最近给你的好脸太多了! 我后退两步跌在地上。 每一次粗重的呼吸都会让堵塞鼻腔的奶油冲进我的肺脏。 我痛苦到就地干呕。 刚想挪动一下,眼睛里的灼烧感就让我寸步难行。 我伸手想抓住点东西借力。 一双强而有力的小脚一下接一下的踢上了我常年劳损的后腰。 死废物! 我打死你! 敢欺负小顾哥哥! 我打死你! 打死你! 王总,您快拦着乐乐,我没碰到哪里,就是……哎呦……我的脚好像动不了了……顾江虚伪的声线从我头顶传了过来。 什么没事! 郑楚这个废物是什么力气我能不知道吗? 我眼看着你撞到脚的! 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 不行! 我们必须去医院! 王雪似乎把顾江扶了起来。 他们从我身上跨过,急切的脚步踩到了我的手指。 我隐忍的叫了一声,连忙收回了手指。 男孩儿粘腻的口水直接吐到了我的脸上:呸! 真不要脸! 明明是你把小顾哥哥推倒了你还好意思叫! 要是小顾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跟你叫爸了! 对! 小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等着被我扫地出门吧! “砰”的一声门响。 整个客厅安静了下来。 我听见了。 厨房里没关严的煤气发出“嘶嘶”的声响。 奶油和不知名的液体糊住了我的眼睛。 我跌跌撞撞的想爬起来去厨房关煤气阀门。 却一不小心绊摔在了打碎的蛋糕盘子上。 慢慢的。 我在一氧化碳浓烈的臭鸡蛋味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模糊中。 我似乎看见了我的爸爸。 我忽然有些高兴的问:爸,您是来接我的吗? 你带我走吧! 他摇摇头。 温柔的把手机递到了我手里,上面是已经拨通了的120急救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