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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妄点头，跟着她往会议室去。

在路过宋音音的工位时，敲了下她的桌子，嗓音很淡：“来会议室。”

陈妄这摆明要培养宋音音的做法，早在凌华传遍，所有人都在私下说桑柠要失宠了。

桑柠对这些说法不太在意，她跟着陈妄和客户寒暄，目光又落在宋音音身上，轻声吩咐：“去倒茶过来。”

宋音音端着茶杯过来，看着桑柠跟着陈妄游刃有余的和客户周旋，向来乖巧甜美的脸上难免有些僵硬。

直到送走客户，她才赌气似的低声说道：“桑柠姐，陈总，我先回去了。”

桑柠脸色淡淡。

她又不甘心的看了陈妄一眼，扭头离开。

会议室只剩下桑柠和陈妄，桑柠拧眉想了下，问他：“考虑好了，真的要带她去晚宴？”

“不然？”陈妄捏了下眉心，随即说道：“以后让李烁跟我见客户。”

李烁是总裁秘书处的另一个秘书，一直负责的都是公司内部的问题。

桑柠想到宋音音刚刚那委屈又自卑的眼神，心下了然。

但也忍不住感叹了句，“你对她未免太好了点。”

陈妄没否认，“小姑娘，自然得护着。”

“对了。”他想起什么，突然叫住桑柠，“你帮她选一条礼服，钱从我这出，就说是公司报销。”

桑柠从不知道陈妄对人体贴起来原来是这样，她僵硬的点头，“我问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快下班那会，桑柠拿着几套款式回来，准备问宋音音有没有喜欢的。

结果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宋音音委委屈屈的声音，“陈总，您还是带桑柠姐去晚宴吧，我什么都做不好，怕给您丢脸。”

桑柠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然后她听到了陈妄说，“她是员工，你是女朋友，你说带谁去更丢人？”

桑柠垂目。

原来她只是员工。周末，陈妄带着宋音音去晚宴，桑柠没有多关心。

只是在下午出门的时候，同样碰见陈妄也出门。

他单穿了件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若隐若现，有些勾人。

巧合的是，桑柠身上的及膝连衣裙是黑色的，陈妄的衬衫也是黑色，加上款式都简单，所以不经意看上去有点像特意穿的情侣装。

桑柠顿了下，若无其事的和陈妄打招呼，“现在出发去晚宴？”

陈妄回了个嗯，神色淡淡，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电梯在一楼停下，桑柠先走一步，她约了丽萨吃饭。

丽萨之前被辞退的时候，桑柠就想找陈妄问，但是没机会。

她们约在一家日料，丽萨看见她就忍不住抱怨，说自己被冤枉的太惨。

分明是宋音音自己的工作没完成，她才训了几句，结果罪名就成了霸凌实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