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西乔厉寒无弹窗大结局_聂西乔厉寒小说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匿名 2023-03-04 09:45:50 9
"老爷息怒,这一定是个误会,兰儿绝不可能做这种事。"

身上的邪火一阵强过一阵,聂西无心再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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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丞相那般爱面子的人,自己的女儿被当场捉奸,对象还是几个粗鄙流氓,他焉能饶过。

趁乱,聂西跌跌撞撞地离开,极力压下那身体的异样。

想了数种解毒的方法都不管用,这千日醉太霸道,要嘛死,要嘛解毒,而解毒之法只有合欢。

死跟失去清白两者之间,她果断选择后者。

荒山野岭,毫无人烟,就在聂西几近崩溃的时候,眼前出现一道曙光。

那是三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以她多年的职业生涯来看,这些人全部身中奇毒,内力耗尽,才会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聂西一喜,快步上前,嘴角嘟囔了一句,"全是公的,天不亡我。"

倒在地上的人嘴角纷纷一抽?

全是公的?

合着他们都是动物?

聂西纤细的手挑起黑衣人的下颌一个个端详着,有些嫌弃的摇摇头,"身材够,颜值不够。"

"太瘦了,摸着不带感。"

"……"

前两个黑衣人脸色极度难看。

这是谁家的女人?

素质呢?

向来以冷酷著称的乔厉寒嘴角微扬,如寒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染着几分笑意,夹着几分兴致。

很快,他的下颌也被霸道地挑了起来,眼前女子星辰般耀眼的眸子映入他眸中。

四目相对,一个戴着面纱,一个戴着鬼脸面具,彼此看不清对方的容颜,不过两人眸中都带着一抹探究。

聂西挑开他的鬼脸面具,眼中惊艳一闪而过。

那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美男,剑眉斜飞,眼若寒星,五官棱角分明宛如雕刻,竟是挑不出一丝毛病,仿佛上天最杰出的作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伤,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即便如此,他的周身依然散发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与浑然天成的尊贵优雅。

聂西心跳加快了些许,男人长成这样,还真是妖孽。

乔厉寒看到她眼底的惊艳,有些自豪,可眼前女人突然盯着他残废的双腿,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一怔,随即怒气排山倒海而出,恨不得将她狠狠掐死。

"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是个破青铜。可惜了这张脸,罢了,谁让我是个颜值控,勉强凑和吧。"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乔厉寒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威胁意味十足。

聂西不知是不是故意忽略他话里的警告,一双眼笑成了月牙,"知道,我的解毒工具,放心,我会好好宠你的。"

咝……

两个黑衣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再看她绯红的脸,心里一个不详的预感逐渐升起。

这个女人不会中了药,想拿他们主子当解药吧?

这女人哪来的狗胆,她知不知道他们主子是陆国战神,手握重权,翻手云覆手雨,只消他一句话,她便能死无葬身之地?

她又知不知道,他们主子最恨别人嫌弃他残废的双腿。

再看这个女人,小小身板,费力地将他们主子拖到草丛里,动作急不可耐,他们再一次风中凌乱了。

居然真的敢……

第2章你又不亏
若非他们主子毒性发作,又中了别人的暗算,焉能让她如此放肆。

他们想去救主子,奈何中毒,心有余力不足。

草丛另一边,乔厉寒全身乏力,无法动弹,只能狠狠瞪着聂西。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

"碰一下哪够,起码全身都得碰了。"

许是他那双眼睛太过炽烈,聂西有些心虚,赶紧将他穴道点了,以备万全。

"借个身体,你又不亏。"

她说得理直气壮,却把乔厉寒气得差点昏死。

一夜旖旎。

乔厉寒气得青筋暴涨。

混蛋,他堂堂战神,竟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给强了。



最可恨是,她自己爽了,可他的"兄弟"却很不爽,邪火被她撩拨得不上不下,痛苦难耐,偏偏这个女人压根不管他。

聂西累得全身发软。

她扯过一件衣裳,盖在乔厉寒身上,望着极力隐忍怒火的乔厉寒,摇头晃脑地点评,"技术太差,有待进步。"

"女人,我要扒你皮,拆你骨,啖你肉,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怒吼,鸟兽惊走,黑衣人瑟瑟发抖,他们主子是真的动了怒气了。

聂西挠了挠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心里一阵害怕。

这男人,通身王者之气,一看就非常人,她不会踢到铁板吧。

罢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脚底抹油,她溜了,走了几步又倒回来,就着乔厉寒身上的血,在一件干净的衣服上涂涂画画着什么,半响,她将衣裳丢在他面前。

"你身中寒毒,按这法子,虽然不能彻底将毒清掉,起码每月发作不用那么痛苦了。药方给你,咱们两不相欠了,以后别再找我,就算你找了,我就在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出我有几分像从前。"

傻眼……

望着溜之大吉的那抹背影。

所有人彻底傻眼。

两个黑衣人将头埋得极低极低,几乎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乔厉寒望着那药方,嘴角一抽,怒火似要将他淹没。

"啊……你这个女人,咱们梁子结大了。"

聂西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几乎是撒丫子狂奔,跑了许久才在一条溪边停下喘着粗气。

脑中记忆涌来,聂西幽幽叹了口气。

她在执行任务时,被最亲密的人背叛,死于一场爆炸,却借尸还魂穿越到同名同姓的聂西身上。

聂西,丞相府三小姐,虽是嫡出,可从小不受宠爱。

据说,她的母亲是先皇的义妹,因为母亲爱慕父亲,所以先皇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为父亲母亲赐婚,一道是赐死父亲青梅竹马的爱人。

父亲把罪全怪在母亲身上,自成亲后便大肆纳妾,冷落母亲,最后母亲抑郁而亡。

而她,也成了众人嘲讽欺凌的对象,在府里,她的地位甚至还不如一个下等丫鬟。

最重要的是,她才刚出生,先皇就把她指给泽王,成了内定的泽王妃。

她的那些庶姐妹为了能够嫁给泽王,便陷害她跟外人有染,想让她名声尽毁。

原主为什么死了,她脑中记忆不全,能知道的便是她借尸还魂了。

聂西翻了一个白眼,忍不住吐槽。

先皇是吃饱了撑着吗,没事瞎点什么鸳鸯谱。

都说聂西是个丑女,她想看看自己有多丑。

掀开面纱,就着清澈的溪水一照,聂西差点吐了。

"卧槽,这也太丑了吧。"

她的脸坑坑洼洼全是脓包,像山丘一样,几乎看不到一处完好的地方,狰狞而恐怖。

许是脸蛋太丑,原主擦着大量的脂粉,一张脸涂得跟白无常似的。

聂西欲哭无泪。

顶着这样的一张脸,谁能给她好脸色。

摸了摸自己丑陋的脸,聂西凉薄的唇角忽然绽放一抹邪肆而狂傲的笑容。

原来是中毒导致的,呵……

欺她,辱她,伤她,害她的,她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从今日起,聂西再也不是曾经那个任人欺凌的聂西了。

回到府里已经已经接近午时。

诺大的丞相府气氛诡异,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平日里喜欢找她麻烦的下人们竟也懒得搭理她。

她的贴身侍女秋儿急慌慌的跑来,身子有些瑟瑟发抖,"小姐,你怎么才回来,老爷在正堂等你呢。"

"哦,知道了。"聂西扔掉嘴里叼着的狗尾草,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往正堂走去。

秋儿赶紧拦住她,急得眼眶通红,"小姐,老爷发了好大的火,五小姐说你设计害了她,老爷怒不可遏,肯定不会轻易放了你的,咱们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秋儿是她的贴身丫鬟,从小跟着她,两人在府里相依为命,可以说是原身在府里最亲近的人。

聂西冷笑一声,霸气凛然,"谁放过谁还不知道呢。"

秋儿一怔。

她家小姐难道中邪了吗?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气势?

还想提点她些什么,却见聂西已经进了正堂,秋儿只能赶紧跟上。

聂西进去的时候,正堂里密密麻麻站着一众的人。

为首的是她的父亲,白丞相,此时他拉黑着一张脸,不悦的瞪着她。

在白丞相身边,还有大夫人,三姨娘,五姨娘,以及她好几个嫡庶姐妹,场面甚是壮观。

跪在地上的白初兰看到她,立即炸了,控诉道,"爹,就是她,是她设计陷害我,她把我引到破庙的。"

聂西小脸一垮,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她惊慌失措道,"妹妹,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昨天不是你让我去破庙吗?难道你是气我没有去?"

"昨天是我娘亲忌日,娘亲前几日托梦给我,说她想我了,我就先去云清庙给我娘祭拜,没想到等我去破庙的时候,久久没有等到你,于是我就先回来了,妹妹,你不要生气,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迟到的。"

白初兰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这个贱蹄子,什么时候说谎也不打草稿了?

"明明就是你陷害我,你给我灌了千日醉。"

聂西迷茫的看着众人,呐呐道,"千日醉是什么?"

白初兰噎住,嘴角动了动,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千日醉并不好买,到时候追究起来,又是一堆麻烦的事儿。

许是看到白初兰脸色难看,聂西赶紧又补了一句,"哦……对,我给妹妹灌了千日醉,我自己也喝了,很好喝的,爹你喝不喝,我也给你泡一杯。"

第3章装可怜?谁不会?
她说得一本正经,眸光清澈无辜,却把白初兰还有五姨娘气得脸色浑身打颤。

"聂西,你说谎,当时你逼我喝下千日醉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妹妹,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知道我错了,不应该迟到的,妹妹你别生气好不好。"

白初兰抓狂,她一生的清白都被她给毁了,她反而还无辜的像只纯洁的小白兔。聂西气不过,直接爬起来就想掐住她的脖子,似要把她活活掐死。

"放肆。"

"砰"的一声,白丞相一拍桌子,勃然大怒。

除了聂西外,所有人纷纷一吓。

五姨娘更是拉着白初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爷息怒,兰儿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跟三小姐一起出去,那千日醉,想必是有心人所下。"

大夫人与三姨娘等人嗤笑一声。

有心人所下?是暗指她们吗?

五姨娘仗着相爷的宠爱,平日里没少对她们耀武扬威,如今白初兰失去清白,她们倒要看看五姨娘还能翻出什么天。



最愚蠢的是,聂西胆小如鼠,生性懦弱,她除了偶尔去给她死去的娘亲上香以外,从未出过府,也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哪里知道千日醉是什么?又哪来的门路买来千日醉。

白初兰要陷害,也得找个好点的理由。

失了清白,难道人也蠢了吗?

三姨娘似笑非笑,语带讽刺,"唷,也不知道是谁告诉相爷,三小姐跟下人私奔去了破庙,别是想害人不成,反害了自己吧。"

五姨娘脸色难看。

她为了想要自己的女儿成为泽王妃,这才对聂西下手的,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想害的人,却成了她的女儿。

想到自己女儿清白没了,五姨娘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脸上却泫然欲泣,一片委屈。

"老爷,如果我想害三小姐,又怎么会蠢到反害了自己的女儿,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啊。"

"就是聂西这个贱人害的,爹,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五姨娘扯了扯白初兰的衣摆,以眼神示意她别再乱说了。

可正在盛怒之下的白初兰哪里还能保持平日里的冷静。

"爹,你一定好好教训这个贱人,她表里不如一。"

直至现在,她的下身还撕心裂肺的疼着,这一切全都得怪聂西。

"够了,夙宁,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给你妹妹灌了千日醉?"

聂西冷笑。

一口一个贱人,她要是贱人,那白老头子算什么?

贱父?

虽然鄙夷,聂西还是委屈道,"妹妹说是,那……那就是我灌的吧。"

白初兰胸膛上下起伏,气得差点心肌梗死,若不是五姨娘死死拉着,只怕她早就暴走了。

"就算是你娘祭日,你也可以多带几个下人,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干嘛?"

"女儿也想多带几个人的,可是……可是五妹妹说,她带了很多人,我就不用带了,当时五妹妹说这话的时候,好多人在场的,不信你可以问他们。"

三姨娘慵懒的把玩着自己的丹蔻,笑道,"五小姐确实说过这话,还让人把秋儿给拦下了。"

七小姐白初晴搞不清东南西北,也赶紧附和,"我也看到了。"

五姨娘的心慌了,今天只怕事情不会善了。

白丞相怒喝,"三更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

"老爷…"

五姨娘还想解释,白丞相当即大怒,"你给我住嘴,要不是你平日里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初兰,你自己说,为什么要去破庙?"

震怒过后,白初兰也知道事情不利于她,如果父亲从此不再宠她,那她这辈子就完了。

白初兰抹着眼泪,委屈的哭诉,"女儿听说昨日是姐姐娘亲的祭日,我本想陪着姐姐一起去祭拜,又担心姐姐不喜欢别人打扰她娘亲,所以才会跟她相约在破庙,届时一起回家,哪曾想……"

这话说出来根本没人相信。

聂西在府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如果她真的在意聂西,平日里便不会经常刁难她。

白丞相又何曾不知道她在说慌,只是他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了,于是把罪全推到聂西的身上。

"全怪你,若不是你执意要去云清庙给你娘祭拜,也不会发生这件事,以后要祭拜便在家里。"

聂西冷眯微眯,背脊挺得笔直,嘴里噙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讽刺。

"我娘说,她在地下很孤单,当年死的也很惨,她老人家很想上来看看爹,再看看诸位姨娘姐妹们。"

"看我们做什么?"五姨娘背脊发寒。

"爹前脚娶了娘,后脚就大肆纳你们为妾,当然是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恩不恩爱了。"

众人脸色微变。

想到当年聂西母亲临死前那双怨恨的眼晴,心里起了阵阵鸡皮疙瘩。

大夫人一双犀利的眸子染着一丝怀疑,聂西刚刚的眼神可不像以往那般怯懦,反而夹着冷冽,狂傲,难道是她看错了?

白丞相没好气的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兰儿失去清白一事,谁都不可以泄露,否则,看我怎么教训她。"

"是。"三姨娘等人道。

白丞相怒指白初兰,"这些日子你就呆在家里,哪也不许出去。"

"是。"

白初兰是真的委屈。

她的清白莫名奇妙的就没了,还被怒训一顿,而罪魁祸首却仍然逍遥法外,让她如何甘心。

"还有,也给我老实点,若是让我知道兰儿的事情与你有关,绝不会饶过你。"

聂西冷笑。

谁饶过谁还不知道呢。

白丞相离开了,五姨娘怕白丞相对白初兰彻底失去宠爱,顾不上自己的女儿,赶紧追了过去。

大夫人,三姨娘,以及白初晴等人纷纷丢给白初兰一个鄙夷又轻蔑的笑容。

在场只剩下聂西与白初兰两人。

聂西眉羽间傲气尽显,仿佛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哪里还有半丝弱包子的模样。

"你被out了。"

白初兰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你被出局了。"古代女子的清白比性命还要重要,没了清白可不就是被踢出局了?

白初兰还没搞清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时,聂西已经吹着口哨,大摇大摆的嚣张离开。

怒。

怒得她肺都要炸了。

白初兰把桌上摆设的白瓶全砸了,暴吼道,"聂西,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你,啊………"

该死的,刚刚在聂西面前,她居然感觉自己像一只卑微的蝼蚁,而她是手握生杀大权,翻手云覆手雨的盖世人物。

她不过是一个空挂嫡小姐头衔的丑八怪而已,也是她最看不起的人,她怎么可以有这种错觉。

第4章好像变狂了
回到屋子后,聂西将面纱取下,看到那张坑坑洼洼的丑脸,她又倒了一次胃口。

一寸灰。

她中的毒叫一寸灰,她能解,只是需要药材,其中两味药材还比较稀缺。

聂西搜寻脑中的记忆,却找不到是谁给她下的毒。

印像中,十岁之前她长得挺水灵好看的,十岁之后被毒蜂蛰了一下,整张脸就开始溃烂,最后变成这幅鬼德行。

呵,毒蜂……

扯呢。

"小姐,咱们这次把五姨娘跟五小姐彻底得罪了,要是她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办?要不,咱们去求求泽王爷,让泽王爷帮帮咱。"

"一个小妾跟一个庶女,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吗?"

秋儿急了,"我的小祖宗,五姨娘可是老爷最宠爱的人,在府里的地位不比大夫人差到哪儿,她要是想整死我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放心吧,凭她们两人还不够资格对咱们怎么样。"



"小姐,我觉得你这次回来,好像哪儿不一样了。"

"哦……是多了一块肉,还是少了一块肉。"

秋儿凑近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奴婢也说不上来,不过小姐好像……变狂了。"

"这就狂了?"

"当然,以前小姐看到五小姐跟五姨娘,可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可现在小姐居然敢怼他们。"

"去,把我的银子都拿出来。"

"小姐,咱们哪有什么银子,就您头上的发钗,还是奴婢用自己的月俸买的呢,可把奴婢心疼死了。"

聂西一怔,"我不是嫡小姐吗?你不会告诉我,我连一文钱也没有。"

"大夫人都多少年没有给咱们发过一文钱了,咱们可不正是一文钱也没有。"

卧槽。

这什么嫡三小姐,过的也太憋屈了吧。

秋儿从身上掏出一百文钱,拱手送到聂西面前,安慰道,"小姐,奴婢这儿还有一些银子,诺,都给你,等奴婢月底发了月俸,再全部送给小姐。"

聂西望着她清澈干净的笑容,心里莫名的一暖。

原主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可她身边却有秋儿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不知道该说她幸,还是不幸。

"以后没人的地方,你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

秋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小姐跟我说了好多遍,我总是忘记,以后我一定记得。小姐,你还差多少钱,我去跟别人借借。"

"不用了,你收起来吧。"

按她脑子里的记忆,这片大陆懂医术的人极少,药材更是贵得离谱,即便是最普通的止血药,都得要好多两银子,这一百文钱连塞牙缝都不够,还怎么够她买药材治脸?

看来,她得从别的地方搞搞钱了。

"小姐,我去给你烧壶热水。"

秋儿一笑,提着水壶离开,没多久又急急忙忙的奔回来,欣喜道,"小姐,我听厨房的春草姐姐说,泽王来了。"

"泽王来了?"聂西挑眉,她还没去找他,他反而送上门了。

秋儿一脸喜悦,翻箱倒柜的帮她挑着衣服,"小姐,你说要穿哪件衣裳呢?这件好不好?唔,不行,太素了,要不这件吧,这件艳一些。"

看到箱子里的衣裳,秋儿阵阵难受。

小姐虽然是嫡小姐,可别说庶小姐,哪怕丫鬟的衣裳都不如,选来选去也就只有这么几件。

聂西白皙修长的指尖随意一挑,从压箱底找了一件白白绿绿的艳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就它吧。"

秋儿吓得一个趔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你是不是选错了?这是戏服呀。"

"你又懂什么。"

"可是……"

秋儿还想说些什么,已然被她轰了出去,等到聂西再次开门的时候,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家小姐虽然容貌丑了一些,身材却是婀娜多姿,玲珑有致,如今穿上这件戏服,不仅什么身材都看不出来,反而显得宽大,浮夸。

再看她头上的首饰,居然插着一二三四五,整整五朵大红的牡丹白。

"秋儿,我美吗?"

聂西朝着她眨了眨媚眼,狡黠的笑着。

秋儿直接吓得栽倒,她哭了出来,"小姐,咱能别闹了吗,泽王可是好不容易才来咱们相府一次,这次很有可能还是来提亲的。"

"走,随我去见见未来的夫君。"

"小姐,你把衣服换下来,我给你重新梳妆打扮一下再去。"

"打扮什么,也许泽王爷就好这一口呢,我觉得这身衣裳,很衬我的气质。"

转了几个回廊,聂西看到了正在白园凉亭品茶的泽王爷。

因为是背对着的,聂西并不知道他长相如何,可单从后背看,泽王爷一身锦衣华服,气度超群,想来长相也不会太差。

在他旁边还有她的五妹妹,七妹妹,以及一个少年男子。

少年长相俊朗,一身浅蓝色华服,腰配白玉带,手持玉扇,脸上洋溢着浅浅笑容,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秋儿嘟嘴,"每次泽王爷过来,五小姐跟七小姐总是缠着泽王爷,她们就是想得到泽王爷的欢心,小姐,等我给你打扮好,你就上去讨好泽王爷,绝不能把泽王爷让给她们。"

聂西傲然一笑。

从来只有别人讨好她,能让她讨好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泽王爷,你是不是想我了,才来相府找我的呀。"

聂西的声音太大,加上她提着宽大的戏服直接扑向泽王爷,众人都被她的举动给惊到了。

秋儿捂眼,她简直不敢去看泽王爷的表情。

"你是谁?"

泽王身子一闪,堪堪躲过,略微震怒的看着眼前的穿得白白绿绿的女子。

"我当然是你的未婚妻,泽王爷,你好久没来相府了,我带你四处走走,咱们增加增加感情。"

聂西抛着媚眼,她一身大红配大绿的宽大衣裳,加上头上五朵大牡丹,整个看起来像孔雀开屏似的,要多俗有多俗。

"噗……哈哈哈……泽王,看来你的未婚妻很特别呀。"

一旁的蓝衣少年肖雨轩捧腹大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直至今日,他才体会为什么泽王恨不得马上退婚,就这品味,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欣赏得来的。

白初兰与白初晴愣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们这姐姐,又抽风了吗?穿成这样想吓死人呢。

第5章退婚泽王
如果是以前,她们肯定会喝斥,可今日泽王在,她们恨不得聂西把自己给作死。

白初兰故意低斥道,"姐姐,你怎么又穿成这样子了,泽王面前,你可不能胡来。泽王爷,姐姐一向如此,还希望您不要计较才好。"

聂西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叫又?

清白没了,她还好意思继续缠着泽王,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

"妹妹,你这话说的,就是因为知道泽王要来,所以我才特意打扮的,你们看我的衣服,美吗?"

美?

众人想吐。

"泽王,咱们都到了婚嫁的年纪,你什么时候正式来我家提亲呢。"

聂西往泽王方向蹭去,故意差点栽倒,脸上的面纱迎风而掉,露出一张狰狞而恐怖的丑脸,放大在泽王面前。

泽王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心脏突突跳了几下。



那是怎样一张丑陋的脸,脸上坑坑洼洼,纵横交错的全是各种大小不一的脓包,连一处完好的地方也没有。

最恶心的是,她在脓包上擦了大量的粉底与艳红的胭脂,看起来跟鬼一样的。

看到这张脸,泽王差点吐了出来。一向温文尔雅的俊脸上尽是厌恶。

"聂西,我告诉你,我娶谁都不可能娶你,我这就去跟皇上请旨,咱们俩人的婚事就此作罢,以后你别再缠着我。"

"咱们的婚事是先皇所赐,只怕皇上也没有权力取消婚约的吧,泽王,我看咱俩还是凑和凑和过吧,免得自讨苦吃。"

她一向懦弱,见了他连头都不敢抬,如今却说出这么狂傲的话,泽王气得全身都在颤抖。

这个丑女人,她是吃定了这桩婚事不可撼动吗?

"你且等着退婚的圣旨吧。"

泽王铁青着一张脸,拂袖而去,留下一众人目瞪口呆。

白初晴赶紧追上去,讨好道,"泽王爷,我也觉得姐姐配不上你,我支持你取消婚约。"

白初兰虚情假意的笑道,"姐姐,就算泽王不娶你,你也不用难过,凭咱家的权势,即便你长得丑了些,还是有大把人想娶你的。"

聂西坐在凳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享受般的吃着,嘴里毫不在意的吐出一句。

"那是,泽王爷就算不娶我,他也绝不会娶你,当然,那些达官贵族更不会去娶一个失去清白的庶女为妻。"

"你……"

白初兰气急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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