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槿霍司年(江知槿霍司年)全本小说-江知槿霍司年无广告阅读
转眼一月过去,江知槿得知当天救自己的人竟是羌国摄政王的世子苏谨行。 另外,苏谨行派人去将军府,发现霍司年已经去往羌国接亲。 羌国距离大昭国千里之遥,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 喉中还时不时传来几声咳嗽。 苏谨行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她咳的脸色苍白,略带担忧:“为何不喝药?” 江知槿等气息稳定后,才开口,“我如今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是药三分毒,若因喝药,孩子出了事,我无颜面对将军。” 苏谨行还是第一次见这般痴傻之人。 他没忍心告诉江知槿,楚珝前日已经接回羌国公主,如今正在大肆筹办婚礼。 这时,门外小厮匆匆来报:“启禀世子,昭国大将军霍司年在外求见。” 江知槿一怔,好半晌回过神来,看向苏谨行。 苏谨行温柔一笑,“你心心念念的人终于来了,你可要现在出去见他?” 江知槿心生喜悦,起身朝着苏谨行作揖,“多谢世子连日来招待,江知槿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的地方,定不容辞。” 说罢,她迫不及待向门外走去。 此时她腰间一块沉色半圆形的游鱼玉佩随走路晃动,一下闪过苏谨行眼帘。 苏谨行眸色一怔! …… 江知槿就出了世子府,一眼便看到门外骑在马上的霍司年,雄姿英发。 她心中五味杂陈,话到嘴边一下说不出来,只欢喜开口,“将军。” 霍司年下马朝她走来,狭眸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不觉皱眉:“你何时怀的孕?为何在羌国摄政王世子府中?” 江知槿看着霍司年此时的神情,不由得一慌,开口解释:“我离府之前已有三月身孕,出现在世子府中也是意外,一个月前,若不是世子相救,我们母子早就……” 江知槿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司年冷声打断。 “羌国公主即将过府,她不会喜欢你生下这孩子!” 江知槿整个人愣在原地,薄唇微颤,“将军这是何意?” 霍司年一步步走至她身前,将她揽在怀里,温声道。 “你一直很听话,这孩子不要也罢!” 江知槿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寒凉刺骨。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等了四个月,竟等来了这话! 这孩子与她骨肉相连,再过不久便可出生,她不能舍弃。 “将军,江知槿敬重您,可唯独这件事不能答应。”江知槿退出霍司年的怀抱,正要离开,还没走几步,只觉颈后一痛,便再无意识。 再次醒来,江知槿只觉痛如刀绞,腹部有下坠感,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她身体中离去。 孩子!!! 是她的孩子! 江知槿肝胆俱裂,双手用力想要起来查看。 很快又被七手八脚的按倒,往旁边一看。 床边两三个婆子,其中一个手里端了一个空碗,霍司年就在床边静静站定。 江知槿一时不知哪来的力气,爬到床边,紧紧拽着霍司年的衣服,哀求。 “将军,求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然而霍司年只是一把推开她的手,满脸冷漠:“本将军说过,此子不能留。” 随即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江知槿双手紧抓着床沿,看着霍司年的背影,指甲都要陷进去。 随后她只觉得下身有什么东西离体,整个人变得空荡,视线在眼前模糊…… 翌日。 江知槿清醒过来,下一瞬手摸在肚子上,腹部扁平。 她心如死灰,拖着满是鲜血的身体爬起来,朝房里看去。 除了自己空无一人,就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但是扁平的肚子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孩子没了! 打开房门,就看到小桃坐在阶梯前哭泣。 她满待希冀的问:“小桃,你可有看到我的孩子?” 小桃听罢,直接哭跪在江知槿面前:“夫人,是小桃没用。” 江知槿顿时眼神空荡,拖着一身血衣朝外面走。 此时,将军府比她离开之前显得更为喜庆,周围人端着东西来来往往。 毕竟是两国和亲,自然是要盛大异常。 江知槿看着这一幕,只觉嘲讽。 她拉住一个小厮便问:“可有见过我的孩儿?” 小厮们看着江知槿狼狈疯魔的样子,纷纷摇头就走。 这些人皆以霍司年为尊,纵使知道什么也不会告诉她。 江知槿只得继续往霍司年的渺风院走去。 刚至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男一女说话声。 “将军,我们何时成婚?” 就听到霍司年熟悉地嗓音传来:“本将已找人选定良辰吉日,待时辰一到,定娶你进门。” 江知槿心底一疼,正欲推门进去,又听见房里女子说:“昨日听闻,府中有一女子怀了你的孩子,已经快要生产了,可有此事?” “不过是个下人,怎么有资格怀本将军之子,我早已让人把孩子打下,扔到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霍司年的话在江知槿脑中“轰”得一声炸开。 她郁结难解,一口鲜血喷在门上。 随即双手奋力推开房门,眼尾发红,看向殿内两人! 只见霍司年一身盔甲与一个头戴白色垂纱斗笠,身穿羌国服饰之人相对而坐。 两人听见动静看过来,就见江知槿面色青白,满嘴鲜血站在门外,被鲜血侵染的白衣随风飘动。隐隐透露出死气。 霍司年看她此时模样,不知为何好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 “不好好躺着修养,来这里干什么?”他掩去心底异样,冷漠问。 江知槿一步一步朝他走进,吞下嘴里鲜血开口:“你说的可是真的?” 霍司年垂下眼眸,不带任何感情,“自然。” 江知槿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步步朝着两人走近。 此时房中羌国公主这才看清她的样子,下意识撩起白纱。 江知槿不经意也看向她,两人目光相对,皆是震惊! 房中一时安静地可怕! 江知槿不敢置信地看着羌国公主那张脸,竟和自己十分神似! 羌国公主苏尧一下反映过来,迅速落下白纱,掩盖了样貌,躲进霍司年怀里。 “墨卿,她就是你说的那个下人吗?为何长相与我如此相似?” 羌国女人未嫁人之前,不得已真面目示人! 霍司年一年前受伤被苏尧所救,也未见过其样貌。 如今看到,眼底亦是闪过异样,他将其深藏,把苏尧抱在怀中,轻声安抚,“不过巧合,不必害怕。” 江知槿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有何不明白。 原一年前,霍司年忽然宠幸自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 她眼底夹着泪,“将军,江知槿从未有负于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和我的孩儿?” 她好恨,恨自己无用,连自己的孩子都救不了…… 现在连孩子在哪,是生是死都不知。 “大胆,你不过是一个下人,胆敢质问将军!” 这时,霍司年身边苏尧站起身,凤眸微眯,怒道。 江知槿看向苏尧,满眼悲楚,身上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 “公主,同为女人,若日后你的孩儿被这般对待,你待如何?” 苏尧挥袖,纱帐之下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你怎可与本公主相提并论?!” 江知槿听此,心慢慢沉了下去,苦笑一声,“原来如此……” 她拖着残破的身躯慢慢朝着门外走去,一地鲜血划过霍司年的眼帘,他眸色怔住,久久不曾回过神。 …… 江知槿徒步去到城外荒郊野地,在此找了几个时辰,天空都已昏暗。 “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她一边走一边喊,声音已经嘶哑。 乱葬岗,野坟堆,她一路走进深林深处。 沿途也停下来细细听,没有孩子的哭声。 江知槿曾经跟随霍司年在此树林深处打猎,深知里面有一些大型猛兽。 若自己的孩子真的被丢到铱驊了这里,她不敢往下去想。 此时已到深夜,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落在地上毫无声响。 江知槿周身雨水,血水混杂在一起,脚步沉重。 周围突然寂静下来,她抬眼往望去。 四周的丛林里闪过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狼群!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匹匹狼朝着她逼近,很快将其包围。 …… 将军府里,已是深夜。 霍司年狭长的双眸看着坐在一旁抚琴的苏尧。 琴声宛转悠扬,绵绵不绝。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她从羌国千里迢迢过来嫁给他,本该高兴。 可不知为何,他却高兴不起来,脑海里尽是江知槿离去时浑身是血的模样。 下一瞬,霍司年突觉心中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离他远去。 手中酒杯掉在地上,苏尧听见动静,抚琴的动作停下,看过来。 “墨卿,你怎么了?” 霍司年看向她,温声道:“无事,夜已深了,你早些休息。” 语罢他起身离开。 苏尧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冷。 霍司年并未回自己寝屋,直接骑马直奔城外荒郊野地。 到时天色将亮。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充斥着四周,霍司年莫名慌乱。 他往丛林深处过去,忽然勒住缰绳,就看满地的狼尸和一些沾满血迹的白色碎布。 霍司年认出,那些碎布正是江知槿所穿! 他整个人在马背上踉跄了一下 三日后。 世子府中。 江知槿被救,浑身是伤躺在卧榻上。 就听屏风外,府医对苏谨行说:“这位夫人刚经历小产,体内气血亏虚,本应好生将养才是,然而却被狼群所围,多处外伤,体内血亏更加明显。” 府医停顿一下,暗带可惜道:“据臣观察来看,已是妇人产后败血冲心之症……” “如何治?”苏谨行的声音通过屏风传进来。 “大抵冲心者,十死无生。” 府医迟疑一下还是据实相告。 一时屏风外安静了下来。 不一会儿,江知槿看见苏谨行一身白衣走了进来。 她双手抵住卧榻,强行起身:“多谢世子几次相救。” 苏谨行看着江知槿行动困难,前行一步扶她坐好。 看着江知槿腰间的游鱼玉佩,温声道,“无妨,这反而说明我们有缘。” 江知槿没有细想苏谨行的话,看着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世子,江知槿无能,斗胆请求世子相助,救救我的孩子。” 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孩子,江知槿眼中朦胧。 苏谨行不忍她伤心,安抚:“放心,孩子的事我会尽力而为。如今,你最该做的是养好身体!” 养好身体…… 江知槿心底苦笑,良久,才点头。 苏谨行见此正要离开,这时,只听“嘭!”得一声巨响。 苏家侍卫被人一脚踢至房内,房门撞破,侍卫一口鲜血喷洒出来。 “世子……昭国大将军霍司年……” 话还没说完,霍司年就率兵将此处团团包围,一身盔甲闯进,戾气逼人! 他看着里面坐着的江知槿和苏谨行,莫名刺眼。 “没想到羌国堂堂摄政王世子,竟会惦记本将军玩腻的婢女!” 江知槿听闻此话,整个愣在原地,久久不敢置信。 一旁苏谨行眉宇微促:“霍司年,这里可不是你的将军府!” 霍司年狭眸尽是冷意,抬手一掌朝苏谨行身上打去。 苏谨行没有防备,直接被大力冲击撞上墙壁,一口鲜血吐出。 “不过一个世子,真当本将军惧你?今日我就灭了你这世子府!” 霍司年虽是昭国大将军,但势力早已凌驾皇帝之上。 江知槿看着他拔出佩剑,要朝着苏谨行刺去,忙拖着伤重的身子挡在苏谨行面前。 她虽不是什么有身份之人,但也懂知恩图报。 若不是苏谨行两次相救,她早已死了无数次 相关Tags:背影 |